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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魂草-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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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必文给莲君薇君赔礼,之不给瑶草赔情,梗着脖子说:“我们两清了。”
  瑶草点头:“好,只当我们不认识。”
  宋必文却道:“哼,不认识可以再认识。”
  宋必武却真心给瑶草道歉赔礼:“姐姐我不知道是吓唬你,下次再也不敢了,你还跟我玩儿不?”并送瑶草一只鹦鹉,一敲笼子,鹦鹉便叫:“姐姐赎罪,原谅则个!”
  瑶草认得,这正是宋必文挂在池鱼亭那只贫嘴滑舌喊救命的鹦鹉。心知这是宋必文求和之意,本当不允,架不住宋必武求着,方三舅母宋夫人看着,碍于情面,瑶草只得收下了。
  回去祥符县衙之前,把鹦鹉留给了梨君,梨君将是宋家人,给她也算物归原主。
  梨君只抱歉:“都是我连累妹妹,不然也不会。。。。。。”
  瑶草却道:“我帮姐姐也是帮自己,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理儿我省得,姐姐混不欠我什么。”
  梨君苦笑:“妹妹不要鹦鹉,是不原谅宋必文,还是连姐姐也不认呢?”
  瑶草笑道:“哪能呢,他们是外人,见他们做什么,姐姐姐夫是亲人焉能不认。”
  梨君闻言大喜:“这就好。”为了表示歉意,梨君好说歹说,振振有词,定要送瑶草一条石榴红儒裙,一对墨玉镯子,一盆盆栽栀子花。说什么大红色可是转运,墨玉则可以压惊辟邪,栀子花香味可助睡。并特特教导瑶草栀子花浇灌方法,每年三月换土,剪去老根,再培以用大树之下腐叶土。栀子花十分娇养,喜欢喜光,喜湿润的土壤。不能长期至于房内,最好白日放在阳光下,迎着太阳再浇水,夜晚搬进房舍内。浇水多了不好,会涝,也不能一日干涸,栀子花不耐干旱。
  瑶草摆手认输:“二姐行行好,这栀子花我还是不要了。”
  梨君笑道:“女孩子做这些事情可以培养耐心,便与思考问题,平复心情,一面心浮气躁,妹妹先别辞,回去试试,我这就与妹妹写下详细的签子,妹妹依照吩咐,逐一照做就是了,多做几次,也就熟了。”
  瑶草闻言,觉得甚为有理,方才收下。
  经过死蛇事件,方老夫人已经明确告知方三夫人,宋家这门亲不好辞,宋必文必须拒绝往来,这孩子实在太淘。
  方氏经历此事,也是心有余悸,幸亏宋必文只用了死蛇,倘若再淘气再坏些,也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回祥符县半个时辰路程,方氏搂着瑶草一再安慰瑶草,叫女儿放心,今后再不跟宋家人往来了。方氏说这话几次哽咽,几至落泪。
  此后,方氏果然以孩子小,或是家务繁忙,拒绝了几次汴京宋家集会。实在推不脱,也只身前去应酬,再不带瑶草入宋家。
  瑶草暗喜,着倒歪打正着了。
  这是后话不提。


  第51章  后果严重

  却说瑶草回到祥符县衙,大烧大热虽然退却了,由于惊吓,唤醒旧时噩梦,接连二夜,夜半惊醒。
  不得已,方氏上门求助于李木莲祖父李老太医,请他过府替瑶草治疗。
  李老太医有感于柯三爷这个父母官礼贤下士,对自己十分敬重。太爷夫人又答应让她孙女附读闺学,这对李老太爷是莫大尊崇,也就破例过府亲自替瑶草诊脉。
  且说李老太医一番望闻问切,最后言说,言说瑶草乃是体弱兼惊悸所致,药物虽然能够短期见效,却不能根除病因,建议瑶草换一个比较开阔些,不受拘谨,有山有水有花草的地方,疗养一段时间,用新鲜的生活,淡化之前梦寐。
  李老太医并没有留下药房,言称瑶草身子没大病,只需好调节将息就好,倒是叫了瑶草一套吐气纳息的方法,叫瑶草每日早起,寻一开阔地,用此法吐故纳新,然后每天早晚坚持散步三千步,强身健体。
  瑶草便说自己这一年一直坚持早晚跑步。李太医便说:“小姐此法甚好,坚持下去,必定受益无穷。”
  方氏对李老太医这位古董级别的老中医十分信赖,决定听从老太医建议。在方氏心中,可以放心托付瑶草的地方无非两个,一个是汴京方家,再一个地方就是老家柯家村。
  方家首先被方氏否定了,瑶草原本就是在方家受了惊吓。柯家村老夫人虽然信得过,方氏却不放心王氏瑶玉母女,这两个黑心的东西,实在让人胆寒。
  方氏一时作了难,到哪里去寻一个既放心,又不受主人约束之地呢!
  方氏伤脑筋的同时,瑶草也在自寻办法。第三晚,瑶草拼命在花园循环跑步,把自己累到极致方才洗浴入睡,这一夜,瑶草没做噩梦。可是方氏觉得,每天这样运动过度也不是办法,任何事情都不能太过,过之有害。遂毅然决定,无论如何要给瑶草寻一个山清水秀,无拘无束的地方休养一段。
  方氏信奉,树挪死,人挪活。
  这事儿不是秘密,很快宋心兰的母亲上门拜访,邀请瑶草去家里玩耍做客。可是宋家方氏见过,虽然地处乡野,宋家却仅有几洼菜地,且家里开着私塾,收留着上至十八下至六岁的男丁,可谓人员混杂,既不不符合太医所指视野开阔,鸟语花香,也不符合柯三爷之标准。
  事关女儿健康与名誉,非同寻常。这话方氏直接对宋夫人言说明处,也没有丝毫隐瞒。
  宋夫人却道:“我家是没山林土地,不过我堂姐家里却有五十亩竹山,虽然作为收益,有些贫瘠,可是作为玩耍之所,却是正好。竹林子土地贫瘠不长庄家,野草野花倒是漫山遍地,且我堂姐居所就在竹林边上,只是她家贫困,房屋用树木竹子建造,泥巴护墙,甚是简陋,暑天避暑最是清爽,山野之人觉得舒爽,只怕外甥女儿身份娇贵,住不惯。”
  方氏一听倒动了心,赵家家无男丁,这符合柯三爷要求,杜家村离此十里地,马车行走勿需半个时辰,自己探望起来也方便。因道:“只不知她家住房可方便?”
  宋氏赫然到:“也是她嫂子各色,不许她小姑子借住娘家,我那堂兄便替她们在竹林边间依着山势夯土筑台,磊石为阶。搭起了三间楼房,两间耳房,竹泥巴院墙茅舍门扉。虽说冬季林中嫌冷,夏季却是住着甚好,四面都是竹林,那鸟雀儿也不怕人,甚至敢到饭桌上拣饭粒儿吃。
  这季节正是翠竹葱郁,遍地刺玫野花之时。且林中有山泉流淌,玩乐耍子,放松心情,是最好不过。竹林虽在村外,且离得不远,也未脱离村舍,林中大声喊叫,村中可以听得清清楚楚,两下可以相互照应。”
  她这一说,更让方氏心动,当日下午,柯三爷与方氏夫妻,便让衙役驾车,马车直奔杜家庄,亲临其地查探,傍晚方回,夫妻一路合计决定,要送瑶草去杜家村休养。
  当夜夫妻一起跟瑶草交心,说了老太医之话,也说了赵家情形,瑶草自己也十分愿意出去走走,想要摆脱眼下困境。
  后花园虽然有水有树,瑶草总觉得是关在笼子里,且这几日,瑶草时时想起简小燕,只觉得压抑,她的却需要新的生活环境与新的生活方式来冲击眼下死局。
  瑶草下乡休养,说起来一句话,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她这一走,可是麻烦大了。不仅瑶草奶娘李妈妈要跟随下乡,照顾瑶草饮食起居。青果青叶乃是贴身丫头更不消说,另有瑶枝愿意跟着瑶草下乡作伴。方氏预备再选两名陪房跟随瑶草下乡,以作护卫。
  最后,楠枝婶子决定带着玉兰跟随瑶草下乡,一来照顾瑶草生活起居,二来顺便教导三个姑娘刺绣。楠枝建议方氏不派陪房,她们嘴碎,或许坏事也说不定。
  楠枝替代陪房婆子,这是最好不过了,方氏简直感激涕零:“楠枝姐,你叫我说什么好呢?”
  楠枝婶子道:“不值当这样,瑶草这样我心里不好过,巴不得她立时就好了,且我还拿你月钱,女学生走了,我且的跟着,不然怕你个主母赖我月钱呢!”
  方氏感激之余,主动接手楠枝婶子小儿子,五岁柯家林的管教。
  这小子之前成天在衙门各处晃荡,跟衙门衙役呗熟。楠枝两口儿对他言听计从,有些纵得过了。如今,方氏决定让他提前进入私塾跟随杜夫子读书,杜夫子可谓厉害,柯家林自此不再敢游荡了,楠枝对此也是感激涕零。这是后话不提了
  却说瑶草收拾起衣物器具,日常用品,一行人浩浩荡荡下乡去。光是车架就有六架,为了保密,只在车马行租赁车架,驾车者都是县衙衙役。
  一辆坐着瑶草母女,瑶枝、奶娘李妈妈。一辆坐着楠枝婶子母女,以及方氏丫头秋云,抱着黄小丫黄小丫的青果青叶。
  其余一辆专门装着瑶草的铺盖行李,衣物用具。另有两辆拖着随行各人铺盖行李以及洗浴用具。
  最后一辆马车,则拖着五大袋子米面,以及好几盒子零嘴吃食。
  瑶草等先到了宋家庄接了心兰母女,再到杜家庄外赵家竹楼前。早有赵母带着几个本地大嫂等候。
  瑶草一行人下车,与个人厮见。赵母早就认识,自不必说。心兰母亲与方氏瑶草等介绍几位衍生媳妇子,言说乃是自己娘家嫂子与弟妇,昨日与她们说好,今日专门过来帮忙归置行李。
  心兰与赵家相熟,下车见过礼,左瞄右瞄一阵方道:“大姨母,灵儿妹妹呢?”
  赵母笑道:“她是个山猫子,早起进林子挖嫩笋子去了,说是要与客人加菜呢!”
  心兰便悄悄与瑶草道:“这个灵儿蛮可爱,在林子里可以玩一天也不闷呢,上树爬竹枝,比猴儿还灵活呢。” _
  瑶草顿时对着这个小妹有了莫大兴趣。
  心兰母女招呼瑶草等人喝茶歇息,赵母则带着几个大嫂七手八脚把行李归置起来。
  昨日没计算楠枝母女,今日又得重新铺排。
  原本赵家三间房,带两间耳房,中间堂屋,左边赵母居住,右边赵家小妹居住,赵栖梧占了两间耳房。
  赵小妹年纪与比瑶草小一岁,今年方才六岁,名叫赵灵儿。
  方氏原与赵母说好,赵灵儿乃是女儿家有私密空间,瑶草一行人不攀扯与她。
  赵栖梧的房间让与瑶草瑶枝主仆居住刚刚好。奶娘李妈妈则在赵母房里另外支铺睡,待新建成饭厅洗浴间风干几天,奶娘再行搬出,移居洗浴内间。而今多了楠枝母女就容不下了。 kI^Pu
  赵母十分歉意道:“要不这样,女先生母女先于灵儿将就几晚,待饭厅洗浴间墙上泥土风干再移居过去,各人自在房中沐浴更衣,一起在堂屋吃饭可好呢?”
  方氏笑道:“如此甚好,只是奶娘一直挤着夫人就太麻烦了,这多不好意思啊!“
  赵母笑道:“这倒无妨,我也是爱热闹的性子,这些年我死了丈夫,因为要自立门户,不免厉害些,被有心人渲染,别人拿我当洪水猛兽对待,今日得太爷夫人千金青睐,我欢喜不尽,哪能嫌麻烦呢!”
  宋夫人也道:“就别跟她客气,她虽忙碌些,却从此站了你们光,被人再不敢轻易欺负了。”
  这话倒立时见效。
  宋夫人话音刚落,场院多了三人。一个头发梳的精光利落,穿得红衫子绿裤子的妇人,带着个同样红衫绿裤的媳妇子,这两人一个提壶,一个挎篮子,后面另有一个背着个大箩筐的后生。
  那红衫子妇人咯咯一笑,先于心兰母亲寒暄道:“哎哟,姑奶奶回来也不说一声,我好预先准备准备,这样措手不及,我们娘家人多失礼呀。”
  心兰母亲笑的很勉强:“我不过来看看姐姐,堂嫂不用客气,各人自去忙碌,很是不必为我耽搁工夫。”
  那妇人一滞,复又笑道:“哟,这是什么话呢,杜宋两家开的满门亲,小姑乃是娇娇客,没有回娘家来,倒要外姓人家招待,娘家人不理的道理。”
  她他这话一出,宋心兰的小舅母不干了,立时讥讽道:“三嫂子这是什么话,我们大姐每次回家都是先来看看沁梅姐,也值当三嫂子夹枪带棒呢?我们家里事情很不必劳动嫂子操心,嫂子还是把自己屋里事情掳掳顺吧。”
  红衫妇人吊稍眉一挑,就要回嘴。
  赵母自房内出来,手撑着门户皱眉道:“嫂子有话改日再说吧,我今儿有客人,且忙得很,还请先回吧。”
  她嫂子笑道:“看你说的,就是知道你有客人,才来呢!倘没客人,我也不来。”说着回头招呼一直躲在后面两人:“把东西放下,过来见过你们姑母堂姑母。”
  原来来人正是赵母娘家嫂子母子婆媳三人。
  那妇人提的茶壶,那媳妇挎的茶盏,那箩筐则是许多碗盏。
  那小媳妇上前言道:“侄儿媳妇拜见姑母堂姑母,公公言说姑母家碗盏只够两三人食用,今儿客多,叫我们送些过来,顺带瞧瞧,看能否搭把手。”
  赵母显然对这个侄儿媳妇还算客气,点头道:“嗯,难为你公公想得周到,回去替我带声谢,既然来了,帮着去烧锅子做饭,我菜都摘好了,你先去,我少时过来帮忙。” 
  那媳妇见赵母招揽自己,忙笑着应一声,又对瑶草等笑着福一福身去了。
  瑶草跟着母亲坐着,在那媳妇刚来之时,心兰已经悄悄告诉了瑶草:“这是表姨的娘家嫂子,可厉害了,把表姨二百亩上等嫁田都要回去。只剩下这没收益的竹林赖于栖身。后面是她儿子与媳妇,她儿媳妇挺本分,不过害怕婆母,平日不敢与姑母私下来往。”
  瑶草讶然:“这么厉害呀?”
  心兰道:“嗯,她刚来时喜欢来竹林里耍子,后来有一次,不知怎的就碍了婆婆眼,她婆婆罚她跪了小半天呢,把三月身孕流了,表舅打了表舅母一顿,这位表嫂再也不敢轻易乱逛了,至今已经三年了,身子没动静,她娘家人来闹了一场,她婆婆既怕她娘家人,又怕丈夫打人,倒待她客气些了。”
  瑶草再看那赵栖梧舅母,越看越想像自己大伯母王氏,顿时把她划归拒绝往来户之中。
  却说那妇人虽受了冷遇,却未准备离开,讪讪走过来跟方氏楠枝婶子等搭讪。
  她东扯西拉瞎打听,方氏不耐烦与她周旋,站起身子笑道:“我们也去房里看看,有没有可以帮一把的。”
  楠枝婶子、瑶草、瑶枝、心兰紧随而起。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瑶草等人身份在这里属于秘密,这妇人瞎打听正犯了忌讳。心兰母亲接到方氏眼凤,心知肚明,在那妇人要跟上之时故意落后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冷声道:“这是我姑子婆家亲戚,来此散心,你若得罪贵亲,你知道我小姑可是做了官太太,且她的性子可是不容砂子,若是恼了,你想想后果,你待沁梅姐如何,各人心里自有计较,用不着这般临时抱佛脚,识相些带着你儿子回去吧,叫你媳妇帮忙就是了。”
  那妇人想要辩白几句,却被心兰母亲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得气愤愤去了。
  方氏等在房里打一圈,委实狭小,人多了转不过身子,只得站在外面走廊上四处观望,远处竹林如海,近处山花烂漫,微风里带着清香,鸟雀儿欢唱声声入耳,的确是一个天然之所。
  午饭前,瑶草见到了赵灵儿,乃是一个扎着小辫子,眼神灵动的小姑娘,赵灵儿肖母,与赵栖梧眉眼很像。
  赵母与赵灵儿与她表嫂不上桌子,只在一边替客人添饭布菜,照应茶水。
  坐席时,方氏提议,出门在外,不论主仆尊卑,一起就坐用餐。其实是不想给赵母再添麻烦,奴婢后用,便要再行热锅,便要多费功夫,多费油盐柴禾。
  虽然赵母一再谦辞,说粗茶淡饭,不堪待客。实则午饭乃是一席山珍,各色山野青菜,菌子汤,凉拌黄花菜,甜甜新藕片,清炖的鲩鱼,油煎的泥鳅。一碗腊肉炖蕨菜,一陶瓷钵子红烧竹狸子。
  红烧竹狸子闻着喷香,瑶草却心中腻味,想着老鼠嘴脸,只要作呕,只是出于礼貌,强自忍耐。只当没看见,方才好些。
  心兰母女却不知道,对着瑶草让了又让,瑶草只是笑而不理,方氏心兰瑶枝也不沾那竹狸子。唯有玉兰、秋云、青果、青叶等,觉得美味无比,欢乐大快朵颐,恨不得咬掉舌头。
  饭后心兰与瑶草咬耳朵:“你知道了竹狸子小名呢?”
  瑶草微一点头儿。
  心兰抿嘴笑道:“我也只吃过一次呢。”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正说着闲话,玉兰瞧见,动问:“你们说什么呢,倒不叫我听?”
  瑶草忙着摇头:“在说刚才那婆子,倒像瑶玉之母,玉兰姐觉得可像不?”
  玉兰笑这一点头,道:“这倒是比得确!”
  瑶枝见玉兰浑不觉上当,不由大笑,玉兰不解,以为笑得王氏丑事,也跟着笑。瑶草心兰见她们鸡同鸭讲,倍觉有趣,也笑了。虽是各笑各得,几个小姐妹却越笑越来劲,笑做一团。
  方氏听见嗔道:“瞧她们呢,离了眼前就作怪,这般傻笑,不成话。”
  楠枝婶子拦着要起身方氏道:“你又来,瑶草此来,原是为了放松高兴,你处处拘谨她,何必多此一举来这里。”
  方氏顿时黯然:“哎,这孩子原本胆小,刚好些,又被宋家小子作弄,也不知要多久这丫头才能复原呢,我原要一起来,他爹又不许,怕两个小的受不住。”
  楠枝道:“放心呢,有我。”
  心兰之母也道:“我这姐姐最是热心,小侄女儿也很可爱,瑶草定会宾至如归,我也会时时来探,放心吧。”
  方氏这才一点头儿,几人又说笑起来。 ;
  午后,方氏又把瑶草居所细细检查一遍,把注意事项交代有交代,什么门窗锁好,什么出门身边不许理人呀,不能跟陌生人说话呀,等等云云。这方才依依难舍而去。
  瑶草挥手送别母亲车驾,开始乡间休养生活。



  第52章 竹林之行

  却说当天下午,瑶草送走母亲回转,恰逢眼下正是秋收季节,赵家母女每日进林子拾柴禾,挖野菜,储备菜蔬柴禾过冬。
  瑶草觉得新奇,便与楠枝婶子缠磨,要跟着赵家母女进林子见识见识。楠枝想着太医嘱咐,左不过只当散步了,便带着瑶草瑶枝玉兰三人跟着赵家母女进了竹林子。
  赵家母女一向分头寻找野菜,竹林虽然亮堂,却也不怕迷路,一班人马自然分流,玉兰母女跟着赵母行动,瑶草瑶枝姐妹带着青果青叶便跟随赵灵儿行动。
  那赵灵儿背过赵母便异常活跃起来,似乎有意要与瑶草等显摆技能,镇住这些城市来的娇小姐,但见她嗖的一声便上了竹枝,碗口粗细的竹子,她一溜烟就到了竹梢,并且可以荡秋千一样,子这棵竹梢荡到另一棵竹梢上,赵灵儿身子小巧,犹如松鼠一般灵动,像一只精灵一般,不但从这一直竹梢跃向另一枝竹梢,似乎必要草等走路还要轻松快捷些。
  瑶草瑶枝青果青叶等顿时惊艳莫名,羡慕不已。
  特别瑶草,她原会爬树,只没爬过竹子,见那竹子除了下面一人多高没有竹枝,上面一节一节都有竹枝搭脚借力,不免也跃跃欲试。乘着青果青叶张着嘴巴感叹的工夫,瑶草三趴两纵也上了竹梢头。在瑶枝青果青叶惊叫声中,赵灵儿咯咯直乐:“小姐好样的,过来我这边,来呀,很简单的。”
  瑶草荡悠着试了几次,倒底没有胆子空中交换竹枝。
  虽说爬树爬竹枝听起来没什么区别,其实竹子与树木很有不同,树枝弹性小,上去则可以稳稳在叉丫坐下,再不费力。
  爬竹子却不行,一来竹枝分叉太柔软,撑不起一人之的重量,若要停在竹枝上,必须靠手劲儿撑着,瑶草千金小姐,鲜少做事,手劲儿不足,毛力气寸劲儿还好,时间一长,手指发颤,就有些挂不住了。加之竹枝晃晃悠悠,颤颤巍巍,颤悠的瑶草脑袋发晕要作呕,连忙溜下竹枝。
  赵灵儿正夸奖瑶草,忽见瑶草打了退堂鼓,反头又来笑话瑶草:“倒底是官家千金,命贵气,不似我们山野丫头,命贱,浑不怕摔打。”
  她这一番酸话,激起瑶草性子里的执拗,再者她这一落地,脑子又清明许多,又想起趴着竹枝的荣耀,便想要上去再尝试,却被瑶枝、青果、青叶三人死死拉住:“好小姐,身子不舒服呢,改天再试探好不?”
  瑶枝更是脸色发白,毛发直竖怒吼青果青叶:“你们说什么?不说劝着你们小姐,倒来唆使?看我不告诉三婶,撵了你们去!”
  这倒不怪瑶枝大惊小怪,只怪瑶枝之前对瑶草了解甚少,也是瑶草在柯家村时保密功夫做得好,使得瑶枝成天跟她一起,愣不知道瑶草会爬树,更不知道瑶草会凫水,因而吓得半死也难怪了。
  虽然瑶草连声解释,瑶枝兀自吵嚷不休,既尖声责备瑶草,又恶声谴责青果青叶,扬言要告诉方氏,狠狠惩罚青果青叶。
  赵灵儿觉得瑶枝少见多怪,说了几句怪话,诸如娇气,胆小鬼之类,瑶枝平生只怕瑶玉,对赵灵儿这个小丫头片子却是不怕,便与她对起嘴来,两人吵嚷起来。虽然瑶草极力劝和,还是没压住。
  一时,玉兰母女赵母被惊动,一起过来询问究竟。瑶枝忙着向楠枝婶子告状,说青果青叶怂恿瑶草爬竹枝云云。
  玉兰母女可是知道瑶草爱爬树,闻听瑶枝说青果青叶怂恿主子涉险,抿嘴直笑,也不知道谁怂恿谁。
  赵母不好说得客人,只好把赵灵儿笑骂一顿:“定是你个野丫头挑唆柯小姐,是不是?下次再若如此,定然一顿好打,记住了?”
  赵灵儿甚是乖巧,也不辩白忙认错,说下次再不敢了。
  瑶草为了安抚瑶枝,免她送信回县衙告叼状,安慰瑶枝作保证:“放心放心,爬竹枝那等危险,我再也不敢了,你也看见了,我今天不是吓着了,后来也下来了。”

  瑶枝忙着要瑶草作保:“你说话可要做数呀,我们一起出来,你若出事,我如何跟三叔三婶交代呀。”
  瑶草口是心非,满脸虔诚:“一定不会了,放心罢。”
  哄走瑶枝,瑶草正要洗浴,不料赵灵儿在窗口露个脑袋:“嗨,太爷千金,你明儿真听你那姐姐话,不去了?”
  瑶草忙摆手:“小声些,当然要去,我哄她呢,明儿下午,不见不散。”
  赵灵儿顿时笑了:“这还差不离儿,你这个人蛮不错哟,我喜欢,明儿见啊。”
  这一晚,瑶草或许因为劳累,或许因为新鲜,或许因为高兴,瑶草竟然一夜无梦,睡到天光大亮。
  不光瑶草自己心情舒畅,青果青叶也分外喜悦。清晨楠枝婶子闻之,也是连连称奇。不过,楠枝没有瑶草主仆那么乐观,她想着自己昨夜因为鞍马劳顿也睡得很沉,今夜瑶草若再无恶梦,此行方算是走对了。
  九月林子里有了露水,林子里清晨湿气较大,赵家母女每日午后方才去林子里采摘野菜,她们为主是采摘菌子与黄花菜,蕨菜,另外就是迟出土的新笋子,回家后用扁箩晒干了储藏起来,等冬日里青菜断绝,这些野菜用水发开了做菜佐饭,度过整个冬季。
  瑶草自昨日一行,顿觉林子趣味无穷,便想着要天天跟着进林子耍子才好。为了达成此愿,瑶草把这话告诉楠枝婶子,说是只当去林子散步了。
  楠枝想着太医所说,瑶草噩梦有惊吓之故,也有身子虚弱之故,多活动与身子康健有益,加上瑶草兴致勃勃,她不忍心败兴,便也应了,只是交待瑶草不能作危险之事。
  不过楠枝也有条件,几人上午必须很好完成针凿练习,下午方能进林子松散活动。因而瑶草几人乡间生活形成一定之规,每日上午,楠枝带着姑娘们练习刺绣针凿,下午许她们自由活动。随他们愿意,跟着赵母进林子认野菜,拣菌子也可,自己练习针凿也可,散步也可,午睡补眠亦可。
  瑶草青果青叶当然不愿意睡着浪费好时光,可是瑶枝也学精了,只要瑶草与赵灵儿一路,她便亦步亦趋跟着瑶草监督,只许瑶草好好散步采摘野菜拣菌子,不许瑶草有任何其他举动。鉴于瑶枝几次跟随败坏兴致,瑶草几人与赵灵儿约定见面地点,两伙子人分头行动,林中会合。
  瑶枝其实不爱动,每次进林子不过为了监视瑶草,不许她爬树挑鸟窝。后见赵灵儿不语瑶草一路,也就放心午睡,瑶草一般也会做样子午睡,而后,乘着瑶枝这个啰嗦小姐午睡之机,跟随赵灵儿进林子玩耍。
  瑶草虽然新奇为主,却也知道,赵家日子艰难,又有骨气,不愿虽已接受人家施舍,瑶草便与青果青叶商议,以好玩为名,帮着赵灵儿采摘野菜菌子,或者帮忙拣柴禾。
  瑶草初进林子,对认野菜不感兴趣,只对各种菌子感兴趣,与青果三人呼啦啦拣了一大篮子,结果被赵家母女丢掉大半,说这个是狗屎菌子,吃不得,那个是蛇菌,有毒要不得。
  最后赵灵儿告诉瑶草们一个诀窍,凡空心杆子的菌子都有毒,吃不得。颜色越是鲜艳的菌子,越是毒气大。
  瑶草后来拣的次数多了,渐渐懂了窍门,不用看是否空心杆子也知道那些菌子可食用,那些菌子有毒了。
  赵灵儿每日拣满了一篮子菌子,再行满一篮子蕨菜就可以歇息,她的歇息就是爬竹子掏鸟窝拣各种野雀子蛋回家煎饼吃。
  瑶草怕赵母责备赵灵儿,每次主仆三人都会帮着赵灵儿多采一篮子野菜,再多拣些柴禾菌子。
  主仆三人虽然手生,可是齐心合力也能赶上赵灵儿一人所做。这样倒也得了赵灵儿夸赞:“你这位达官贵人家的千金小姐倒与别人不同,蛮能干,又和蔼!”
  对着能干的赵灵儿,瑶草脸色讪讪:“什么千金小姐,我父亲不过七品父母官,我又比你大,做事还不如你呢,你倒夸奖我来,还是笑话我。”
  赵灵儿扁嘴道:“我舅舅不过继承祖上几亩土地的土财主,我表姐也不读书,不过读过三字经,认得几个大字不算睁眼瞎子,却一副小姐模子,成天打丫头摔东西,嫌东嫌西。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偶尔到我家来,总是挑三拣四,还笑话我家饭菜猪狗不吃,每天擦脂抹粉,生怕做事伤着手,不粉嫩好看了,倒比你更像千金小姐些。”
  瑶草听心兰说过,她舅舅要回土地是为了这位表姐出嫁作嫁妆,这对于刚被婆家扫地出门赵灵儿一家无异于雪上加霜,使她们生活更加困顿,赵灵儿有所怨怼也是难免,因笑而答,反劝说:“失去一些身外物,看清一些人,未必不是好事,土地虽然没有了,灵儿这么聪明能干又漂亮,伯母善良又疼爱你,你又有哥哥依靠,将来定会有许多的好日子等着灵儿去过呢。”
  赵灵儿闻言顿时高兴起来:“嗯,我娘也是这般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有所失,才有所得,只要一家子一起不分离,齐心合力,定然否极泰来呢。”
  瑶草一直不敢在空中换竹枝,主要是心中惧怕,怕一个不慎跌得粉身碎骨,她可不想死,赵灵儿说的很对,瑶草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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