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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神女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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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越是读书的人越过于迂腐,也就越世俗。”说完笑着眨一下右眼,接着眨一下左眼,便像一阵风一样不见了。

  王*望着屋外发呆,越觉的表妹可爱极了,心中莫名的激动,荡起阵阵涟漪。

  李雪百无聊赖走在街上,迎面来了一群人分成四列皆穿白衣、白帽、白鞋,浩浩荡荡走来,最前的四人共同手捧一块青铜牌匾,牌匾上刻“贞洁烈女”四个大字,右下角有四个小字“知府亲造”。队伍后面还有一个乐队,吹奏着哀乐随行。街两旁黑压压的都是人,也随着队伍有说有笑的拥挤而来。

  李雪已看出这个白衣队伍就是个丧队,而且这些人大部分非常面熟,猛然想起这些人是商家堡的家丁护院,疑问油然而生:这商家只两个女儿,大女儿已死去多年,二女儿正在白云庵,哪里又来一个女儿死去被尊为贞洁烈女,莫非商如玉寻短剑了?想到此,李雪心急如焚,立即飞身跃起,踩着迎面队伍的人头,像一阵风一样,向白云庵刮去。

  丧队正在哀乐里,漫着沉痛的步伐低着头缓慢前行,被突如其来的踩顶之灾一闹,人东倒西歪的乱撞队形溃散,牌匾丢在了地上裂成两半。哀乐嘎然而止,队伍立即混乱起来,你扯着我我抓着你怒喝着:“你干吗撞我?”“你干吗打我的头?”吵闹不休。

(6)   为活人发丧
李雪从踩着丧队头顶掠过后,很快来到白云庵,直接找到白云师太,赫然发现商如玉正站在她身旁,已经剃掉了万千烦恼丝,变成了一个面容憔悴的小尼姑。李雪更加纳闷,这商老夫子到底在搞什么鬼?李雪向来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立即转身往商家堡而去。

  等李雪来到商家堡,迎接贞洁烈女匾额的队伍已经停在了院中,两半的匾额已经整齐的立在了灵堂上,如果不走近灵堂前仔细观看,很耐发现这个匾的中间有一个不规则的中间分割线。灵桌上除了这个貌似整一的匾额外,还摆着祭祀品:一只整乳猪、一只整乳羊、两只鸽子及一些常见蔬菜,灵牌在祭祀品的前面,三只金造香炉整齐的摆在灵牌前面,硕大的八仙桌被利用的几乎不剩一点空隙,四个桌脚也利用上了,每个角上挂着一盏白灯笼,每个灯笼上有一个大字,从左边起逆时针转分别是“爱”“女”“走”“好”。

  灵堂就设在平时接客的大厅内,大厅四周和顶棚皆用白纱围起,灵桌自然不必说,也是白纱包裹,灵桌偏左方向停靠着死者的棺木,已经看不出是什么木料所造,已经被白纱包裹的一丝不露,进入灵堂俨然进入了白色世界,就连平时用的凳子、椅子、扫把……都用白纱包裹的严严实实。在大厅过道两旁建起了半米的高台,高台上面分别摆着六十四个蒲团,这是用来请僧道为死者超度亡魂用的。李雪紧跟着前来拜祭的人,拜祭死者一番,特意留意灵牌上的字迹,竟然写着“爱女商如玉之灵位”。

  李雪想不通商正为什么这么做,暗忖着折回清心居。

  王静云看到表妹回来紧皱眉头,笑道:“什么事令我们的洛神女侠,愁眉不展?”

  “你说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女儿明明没死,却大事铺张的为她发丧,这简直不是人做的事!”

  “这真是一个奇闻;不知谁在干这种蠢事?”

  “就是那个商老夫子!不仅为商如玉大设灵堂,并且从知府那里弄来个贞洁牌匾,大张旗鼓的办起了丧事,实在是让人气愤!”

  王静云哈哈大笑道:“高!高!实在是高!”

  “你胡说什么,有什么可赞扬的?”

  “你仔细想想,商如玉遭受凌辱,商家自然名誉扫地。现在商如玉在白云庵,早晚会皈依佛门,形同死去。商正借此机会,宣称商如玉不甘凌辱,一死来表贞洁,自然对他保住名誉是极妙的一招棋。”

  王静云所料非虚,当日在金谷园商正命令家丁不许追女儿,就寄希望女儿能够一死来洗掉身上的孽,然而后来商如玉落发在白云庵,让他大失所望。他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为商家洗辱曾光的事情来。他带了几个可靠之人,到买卖女子的场所,寻到一位与女儿身材容貌相近的女子,买后仔细装扮一番,看上去和女儿相差不太远,就带回家中。然后把女子关在房内,不让任何人接近。后来就传出商如玉自尽的消息。尸体在灵堂停放了一天,就草草妆奁在准备好的棺木内了。商正还特意到知府那里,花了两千两黄金,买了个贞洁烈女的牌匾,实际上这个后来断成两截的低劣品质的牌匾,造价最多需要二两纹银。然儿牌匾的真正意义,并不是本身价值的高低,而是几个字体的精神境界,是最好欲盖弥臭的武器。

  李雪听后表哥的分析,觉得很有道理,诡秘一笑。王静云看到她这一笑,立即为商家堡担心起来,不知道表妹又有什么出其不意的举动搅得商家不得安宁了。

  午夜,商家堡的人大都进入了梦乡,只有三个值夜的家丁和一个为商如玉守夜的人半醒半睡的应付着差事。突然一阵阴风刮来,在院内的三人一个激灵清醒了许多,发现一人影影影绰绰向灵堂飘去,吓得哆哆嗦嗦互相问同伴:“你看到什么东西没有?”“你呢?”“看到了!”“今天是守灵的最后一夜,也就是魂归夜,莫非……”“别说了,挺吓人的。”三人说着互相背靠在一起,心突突乱跳。

  灵堂守夜的王四,正迷迷糊糊,突觉有东西从头上扫过,吓得跳起来。环顾四周,并无他物,在看看厅内的七盏守夜等,忽明忽暗,窗户吱呀一声开了,整个心几乎跳了出来。他哆哆嗦嗦走到窗口,看并无人,更是害怕,不住的念叨:“你的死跟我没关系,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就找老爷去吧!”他念叨着关上窗户转过身来,棺木盖突然打开,棺木直立,里面的死尸向他奔来。王四吓的双目圆睁,面如土色,一声惊叫:“鬼呀!”立即向外疯跑。

  惊叫声撕破了寂静的夜,商家的堡的人皆被吵醒,都起身来到院里。看着惊恐的四人,都不敢出声。商正怒吼道:“深更半夜,你们鬼叫什么?”王四嘴口惊吓的有些不利落了:“老……老爷,那……那里真的有……有……有鬼。”手指颤抖着指着灵堂。商正扇了王四两个耳光:“你在胡说八道,给我滚出去。”说完带着众人来到灵堂,观看一番并无异样,特意让人打开棺木检查,并没发现什么不妥。然后加派了几人守灵,回房休息去了。

  人多胆大,然而听王四叙述着刚才的一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等平静了一阵,鬼影开始再次出没,几人开始疯跑大叫:“鬼呀!”等大家来到院内,鬼影就隐匿了起来。如此折腾到天破晓,折腾的人心惶惶,身心疲惫,都开始疑神疑鬼起来,似乎鬼无处不在了。

  等大家睡踏实以后,天反而明了,无奈的起来,无精打采的料理丧事去了。

  宾客到来,三班乐团奏起哀乐,一队青衣女尼和一队牛鼻子老道到来,女尼们坐在灵堂右边的高台上,老道们坐在左边高台,念着听不懂的经文,为死者超度亡魂。宾客在底下窃窃私语,议论着商家为什么请了一帮女尼为死者超度。商正气的脸色发紫,让人把王四叫到面前呵斥道:“我让你到白马寺请和尚,你怎么请了一群女尼来。”王四一张脸青了紫紫了青唯唯诺诺道:“我在去白马寺途中遇到了‘洛神女侠’,她说正好去白马寺,顺便替我转交请帖,于是……”商正举起颤抖的右手给了王四一个耳光道:“这个妖女的话你还信!”

  这时灵堂开始大乱,商正的傻儿子穿着一身丧服正在纠缠一个女尼,抱着女尼叫姐姐。家丁们慌忙去拉少爷,少爷就是不肯放手哭闹着:“她就是我姐姐,你们这些坏人,我姐姐就在这里,你们偏要说她死了。”女尼泪眼婆娑,不住的念着:“小妮法名了尘!小妮法名了尘!……”有些家丁眼见发现这个尼姑,不但和小姐很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宾客们更加奇怪,也有不少见过如玉的,很难相信天底下有如此像的人,议论纷纷吵杂声淹没了哀乐。商正顾不得责怪王四,急忙前来处理意外,命人生拉硬拽将傻儿子拖了下去。他心里特别清楚,傻儿子说的没错,眼前的这个女尼确实是自己的爱女。然而为了商家的名誉,自己只好狠下心肠,抛却亲情了。

  寅时送灵的队伍开始出发了,领丧的是商如玉身旁的丫鬟,商正特意认小丫寰为外孙女,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让其领丧了。小丫头很聪明,懂得如何利用机会变成人上人,哭的特别尽力,三步一回头,五步一叩首,凄凄艾艾领着丧对前行。闻其哀乐令人心已碎,加上丫鬟绝妙的哭技,真是让闻着伤心见者流泪。丧队浩浩荡荡前行,围观的人也挤在在道路两旁黑压压的,也跟着前行,有的人本是看热闹的,没想到竟然拭起了眼泪。

  正在大家沉浸在哀痛中,丧队对面走来六个女子,后面跟着四个壮汉抬着一顶七彩花轿而来。这些女子腰间悬剑,步伐轻盈,气势逼人。有一人呵斥道:“没眼的东西,见到我们宫主而来,还不快快让道。”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每个人听的清清楚楚。哀乐噶然停止,哭声顿时消隐,队伍像定住一般,静立着。商家的家丁们那里受过这样的气,况且正是悲伤时,火气更大,像火山爆发一样纷纷抢出,指着几个女子道:“死者为大,你们怎么这么浅显的道理不懂。劝你们快快让开,热怒大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轿子里传出一阵女人冷笑声,笑声直透心间,让人从心中泛起冷意,然后冷遍全身,每一个毛孔都透射出丝丝冷意。笑声停女人简短的下了一道命令:“拦路者杀!”六个女子听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掩杀过来。立时二十人横七竖八血溅当场,有的被削去脑袋,有的被一剑穿心而死,手段之残忍让人发紫。领丧的小丫头富贵梦白做了一场,脑袋被砍飞,像颗炸弹落在后面的人群中,人群立即炸开,四处逃散。大难临头各自飞,谁也无心顾及他人,拼命的逃。人群混乱不堪,被挤倒的人,不断被后来人践踏,重创不断。

  封木春头戴着一顶破斗笠,低着头一直默默跟在队伍后面,他虽然无情的抛弃了商如玉,初闻她的死讯心中一阵*,出于对这段感情的告别,今天他特意默默相送相爱的人一程。然而忽然变故,他没来及弄清怎么回事,已被涌来的人流淹没,无情的脚踩踏着他柔弱的身躯,他觉得这样遭受践踏的时间太过漫长,疼痛渐渐吞噬了他,昔日爱人的笑颜从清晰变的模糊,最后没了身影,他的生命也燃烧到了尽头。

  黑压压的人群霎时间远去,留下一滩滩血迹,和骨碌碌十几个人头,和二十几个横七竖八的死尸。萧瑟的秋风卷起片片枯叶,为这些枉死之人哀泣着,飘飞的枯叶仿佛翩翩起舞濒临死去的黄碟,弥留之际舞出最后的精彩。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7)  紫函仙子
且说六个女子杀的人四处逃散,意犹未尽,看到棺材停放在路中间,觉得有些碍眼,都纷纷向棺材劈来。然而剑未到,棺材盖猛然飞起,正和来剑相击,被劈成几半散落在地。正当六人惊诧之际,棺材内赫然跳出一人,飞身击来,出手之快形同鬼魅,瞬间六把剑已落入别人之手。此人得手后,迅速将剑全部射向花轿。六个女子同时惊呼:“宫主小心!”

  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进了娇内,娇中的人不死也会残废。然而事情出人意料,插在轿中的剑反射出来,轿帘被带开,一女子抱着一男人的尸体坐在娇中,轿帘关闭的同时女子从轿顶飞出,身姿优美如同仙子临凡,在空中稍停顿,轻飘飘落在地上,竟然毫发未损。这女子年纪四十左右,肌肤莹润洁白,美若仙子,却冷若秋霜,冷笑一声:“你就是最近闻名整个洛阳城的‘洛神女侠’?剑法果然不错,尤其是刚才那招‘夺剑式’很漂亮。”

  此人果然就是李雪。昨夜潜伏到商家,扮成鬼折腾的商家鸡犬不宁。本来她想折腾一番就走,没想到棺材内竟然有具女尸。王四因害怕鬼来报仇,念叨声中已透露此女子被商正所害。她恨商正为了一己之私,竟然白白的搭上一条性命,简直是草菅人命。为了给死者讨个公道,在王四惊吓的跑出时,她已将尸体移走,为日后找商正算账保留好证据。为了让商家安心,自己躺在棺材内扮成死尸。本身李雪易容术独步天下,来时已化妆成商如玉的摸样,商正开关验尸时没发现已经偷梁换柱也很正常。她折腾商家一夜,觉得还不够,决定呆在棺材内,等下葬时再演一场尸变的戏,吓的他们屁滚尿流那才过瘾。不曾想,事与愿为,中间出了变故。

  李雪揭下人皮面具,露出调皮的笑脸:“紫函魔女,果然名不虚传。美如天仙,心如毒蝎,真是毁人不倦呀!”

  李雪所称“紫函魔女”实际上就是“紫函仙子”。“紫函仙子”柳函香以狠毒闻名天下,杀人如麻,不管好人坏人,只要不如她的意,就毫不留情取其性命。只因她美貌超尘脱俗,又是紫函宫的宫主,江湖人送她一雅号“紫函仙子”。李雪故意将“紫函仙子”叫成“紫函魔女”,是为刚才死去的人鸣不平。

  其实柳函香并非生性恶毒,年轻时温柔似水,是多少英雄豪杰,年轻公子追求的对象。只因一场失败的爱情,让她心性大变,完全换了一个人。轿中的死尸就是她深爱的男人杨安,二十年前却抛弃了她爱上自己的师妹,竟然偷偷私奔了。柳函香恨意丛生,恨不得将两人碎尸万段,到处追寻两人的下落,然而两人像从人间蒸发般,许多年过去了寻不到任何踪迹。然而十天前得知苦苦找寻的人就在紫蝶幽谷的幽谷山庄,就带领着门下岁寒三友“青松、翠竹、红梅”和三大护法及双胞胎姐妹紫露秋月,赶往那里。

  幽谷山庄,在河南偏南方的一个谷内,由于这里蝴蝶品种繁多,尤其是紫色斑点的蝴蝶居多,因此杨安为这个山谷取名紫碟幽谷。紫碟幽谷风光秀丽,青山、碧水、蓝天、白云,让人心旷神怡。

  杨安喜欢宁静,已经厌倦了江湖的血腥味道,更主要的原因还是为了躲避柳函香。也因此喝令儿子不准出谷半步,免得招惹是非打乱生活的平静。

  杨丰易在父亲的威严下隐忍了十几年,每天苦练武功,这天刚过完十八岁生日,趁着酒劲将以往的怒气一股脑发泄了出来。杨丰易人醉心不醉,抬起棱角分明的脸问父亲道:“天天像坐牢一样呆在这里,你不厌烦吗?”

  “没有什么好厌烦的。这里山青水秀,风景怡人,且不用担心今晚睡下,明朝就身首异处,有什么不好?”

  “你难道就希望你的儿子,庸其一生吗?”

  “平凡是福。如果,不是答应你娘传授你武功,我根本不会让你习武。”杨安说着陷入对亡妻的追忆中。

  这时一阵微风送来阵阵玫瑰花的香气,片片玫瑰花瓣从空中飘落犹如雨下,一个女人幽怨的声音四起:“曲陌黄花瘦,斜阳无情,已落苍山外。才几番风雨,残叶败荷,满眼萧瑟无际。怎奈!。神女情浓,襄王凉薄,羡煞梁祝化蝶飞。 桂魄初生,寒鸦哀鸣,惊醒梦中人。凭阑处,望极秋愁,唯慕贾氏窥帘,佳偶天成。”杨安立即神色有异,想起当年认识柳函香时,她正在玫瑰花雨下犹如仙女翩翩起舞,意识到柳函香就在附近,喃语道:“这一天终于到了!”

  杨丰易从来没看到父亲不安过,知道必然有大事发生,暗自忖度:莫非这花香、花雨和这个女人的哀怨声有文章!

  杨安出其不意点住杨丰易的穴道,然后将他抱起,飞奔至卧室,在床头立着的木雕龙头上一按,床立即向旁边移动,露出一个洞口。杨安立即将杨丰易放进去,然后道:“我死后不用为我报仇。等你的穴道自行解开后,你沿着密道逃命去吧!”

  杨丰易惊的无法言语,根本无法言语,杨安怕儿子大嚷早已封住了他的哑穴。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床移过来,渐渐的眼前漆黑一片。

  紧接着听到一个女人冷笑的声音,声音苍凉,透射着无尽的怨恨道:“杨安!我找的你们好苦!那个小贱人呢?”

  “请你不要侮辱雪儿,她已经死去多年。”杨安十分痛苦道:“香儿,我知道对不起你,如果你杀了我能解恨的话,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在枉杀无辜,从新做人。”柳函香已经二十年没听杨安叫自己香儿了,初听之下浓情蜜意袭上心头,立即温柔起来,将这么多年的恨意忘的一干二净,满眼深情的望着杨安道:“如果你跟我回去,什么都听你的。”

  杨丰易听着两人的谈话知道父亲称的雪儿就是母亲,然而香又是谁?父亲从没提起过此人,听得出来此人和父母之间有些感情纠葛。  

  杨安叹息一声:“我已经对不起你了,不想再对不起雪儿,你还是回去吧!”

  柳函香立即如坠人冰水,恨意立即再度炽燃,一阵冷笑,在谷中飘荡,笑声让人毛骨悚然。柳函香笑完道:“好,好的很。拿命来吧!”一剑刺出,扑哧一声,杨安应声而倒。柳函香毕竟爱他甚深,并不想杀他,看到他倒在血泊中,柔肠寸断,泪如雨下,凄凉的哭声带着幽怨道:“你为什么不躲开?你宁愿死,也不肯跟我回去,究竟是为了什么?”

  杨丰易听得心惊肉跳,心里咯噔一下,暗觉不妙,心道:难道爹爹就这样死了。

  杨安气若游丝道:“一切孽缘由我而起,就用我的死来平息你心中的怨恨吧!你以后不要在乱杀无辜了。我无需报仇,切记!切记!”随着切记出口,杨安已经命归黄泉了。

  杨丰易心里清楚,父亲最后一句话是特意说给自己听的,但怎能听得进去,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报仇的怒火早已在心底燃起。

  柳函香从杨最后遗言中听出,紫蝶幽谷还有人,既然师妹已死剩下的自然是两人的孽种,所谓恨屋及乌,在临走之际放了把火将幽谷山庄烧成废墟,不怕烧不死他,为了保险特意留下紫露秋月在此地守上三天,只要见人出现立即杀无赦。

  柳函香抱着杨安的尸体在轿子中,慢慢行走了几天,痛苦流泪了几天,刚巧在洛阳城南郊外遇到发丧的队伍,便发生触目惊心的杀人一幕。

  “紫函仙子”跟从岁寒三友及三大护法,早已对李雪的无礼按耐不住,急欲出手叫训她一番。然而“紫函仙子”急忙制止,并对李雪道:“小姑娘,念在你爹当年对我有恩的份上,今天不与你计较,快快走吧!”

  李雪笑道:“我是想走,可这些枉死的人可不答应。”

  柳函香抬起冷傲的脸,冷漠地瞪着李雪道:“你想怎么样,为他们报仇?”

  “正是!”李雪说着,一个“燕子掠水”捡起一把剑,向柳函香刺去。剑招轻灵迅疾,让人咋舌,六个跟随的婢女都为主子捏了一把汗。李雪剑法虽快,柳函香身形更快,影随剑转,剑刺人影,来来回回两人瞬间拆了十几招。每一剑都贴着柳函香衣服滑过,并不能伤她分毫。李雪自出道以来,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战辛苦,她手中有剑并没占道丝毫便宜,几次险些被对方夺去。左右的脸颊分别挨了两个耳光,明明早早偏头躲过,偏偏挨上了,当她挥剑斩来手时明明看着砍到了目标,却偏偏在触手的瞬间偏了一些。李雪感觉到柳函香的手忽有粘力,让你无处可逃,忽有排斥力,在剑靠近时就被弹开了。不一会两人已过了五十余招,李雪已觉心有余而力不足,突然脚下一滑,长剑脱手,脸上“啪啪”又挨了两耳光。

  这两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李雪急忙连连后跃,顺手再次捡起一把长剑,飞身再战。柳函香左手托向李雪手腕,右手直接去抓剑尖,但她的手指轻握成爪,并不与剑接触,剑连同空气似乎都被她抓住了。李雪无论如何用力,如何挑、拉、刺剑纹丝不动,像凝固在空气中一般。柳函香趁此一脚踢向李雪小腹,长剑脱手,人像断线的风筝,飞出十丈开外方才落下。李雪口吐鲜血,半天爬不起来。

  柳函香冷然的望着李雪道:“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就是轻狂的下场。”说着带着女婢们,慢慢向李雪走来。等走到李雪旁边,丢下一个小巧玉净瓶药道:“这是一瓶治疗内伤的丹药,你爹的恩情我已还完,如果下次让遇到你,胆敢如此无礼小心你的小命。”说完踏着轻盈的步伐离去。

  李雪受伤委实不轻,轻轻一动,腹中如翻江倒海般疼痛不止,勉强打开小瓶倒出一粒丹药,刚放到嘴里,一股气流直往上涌,哇的一声连同血一起吐了出来。

(8)惊变入江湖
杨丰易呆在暗道中听着叫香的女人伤心欲绝哭泣了很久,便没了声息。过了不久便听到劈里啪啦房屋倒塌的声音,烈火燃烧发出爆裂的声音,不一会热气透来甚是逼人。他暗骂:恶婆娘真够歹毒,害死父母还不算完,竟然火烧紫蝶幽谷,等我出去非将你碎尸万段不可!

  杨丰易突然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家园,伤痛的难以言表,但却一滴没有流,皆化成了仇恨流进了心里。以前讨厌父亲的严厉,更厌烦这个不能称之为家的紫蝶幽谷,但突然的失去,才明白一些厌烦的东西,往往是值得珍惜的!但现在一切都没了,只有呼呼的风声、火燃烧的爆破声以及逼人的热。

  过了几个时辰杨丰易穴道自解,获得了自由。他急忙爬起,试着将洞口上的床推开,当手掌和床底接触时,锥心的痛从手掌传来,同时散发出焦灼的气味。他猛然收掌,想起爹爹的床是钢铁铸造,大火烧过后自然灼热。他摸索着沿着密道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走,过了多时 碰到墙壁,已经前无去路。他感觉到有阶梯,且阶梯特别陡峭几乎直立,便手脚并用向上攀爬。等他爬到顶端险些载了下去,原来这陡峭的阶梯是建在一颗几人粗的榕树内,此时已经到达榕树主干的顶端。

  天空中圆月高挂,此时正是八月中秋之夜,万家团圆温馨的日子,然而杨丰易却是亲人遇害家园被毁,怎不让人心伤。杨丰易站在树端回望,紫蝶幽谷已经成了一片废墟,不时有细小的明火在废墟上冒出,继而消隐。杨丰易肝肠寸断,严厉爱唠叨的父亲永别了,讨厌的庄园不见了,换取自由的代价未免太高了。杨丰易对着废墟跪拜暗暗发誓:爹爹你安心的去吧,儿子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就在此时窸窣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两柄利剑对着杨丰易后背刺来。杨丰易双手用力,一个漂亮的后滚翻凌空跃起,稳稳落在刺杀者的背后。两人身材面容相同,只是衣服颜色不同,显然是双胞胎姐妹,且看剑法路数,两人完全一样,出剑速度招数完全一致,正是留下的紫露和秋月。两人一剑未刺中,回身再度刺来,剑法轻灵飘逸,身姿优美,令人叹为观止。杨丰易赞道:“好剑法!不知二位为什么要杀我?”嘴上说着脚下并不闲着展开八卦步法,与两人周旋。紫露和秋月异口同声道:“奉宫主之命等候你多时了!”说着已刺出七八剑。杨丰易犹如风中细柳,腰肢轻转不停的变换方位,虽然两人剑法极快,每次都是剑贴衣服而过,看似惊险,然而却是故意而为,只是想拖延时间,从两人口中套出有用的信息。杨丰易看着两姐妹清秀可人笑道:“你们的宫主真会生,竟然生出两个一模一样的丫头。”两人大怒:“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可没这样的福分。”说着两人突然改变策略,从并肩齐功转成前后夹攻,且剑招突变显然是两套不同路数的剑法,两人进退有度,一人剑法大开大合,令一人剑法轻灵怪异,威力顿时大增,逼得杨丰易有些手忙脚乱。

  杨丰易从未与人真正拼斗过,经验本就不足,况且他另有心事,想从二人口中得到些仇人的信息,就免不了有些分神。一不留神被紫露刺中左臂,这时秋月剑已抵达后心,万分危急之时,他咬紧牙关,向紫露猛扑。紫露剑已刺穿杨丰易右臂,未来的及拔出,两人距离太近,无法躲避已被杨丰易扑倒在地。杨丰易一举得手,牢牢抱紧紫露,避免秋月再度袭击,忍住剧痛急忙来了个乾坤颠倒,将紫露翻转过来。秋月剑随意转,如影随行而来,看到姐姐被翻转过来正对来剑,急忙收手,由于剑力道过猛硬生生收回,险些震伤。杨丰易扑倒紫露之时觉得她胸前柔软似水,也不及细想是何物,为了活命只能继续抱着她,盯着秋月的剑,将紫露左右转动,让她无计可施。紫露经他这么一折腾,顿时酥软无力,呼吸急促,脸如火烧。

  紫露感觉有些热呼呼的东西浸透后背,粘粘糊糊,令人极不舒服。她红着脸娇喘着道:“你的血已经流了我一身,这样僵持下去,你会失血过多而死的。”杨丰易嬉皮笑脸道:“躺在温柔乡里,死了也值得。”她发现紫露努力抬着头,避免和他的脸贴在一起,他就故意贴上去。紫露急的眼泪哗哗如雨坠落。

  秋月呸了他一口道:“好不要脸,是男人就把我姐姐放开,咱们两人一战,如果你赢了放你走便是。”“好!本少爷并不想伤害,两位美女,就如你所言,你要将我打败就放过你们一条生路。”杨丰易嘴上调笑着,早就盘算好如何脱身。

  “不过……”杨丰易故意不说下文,然后出其不意将紫露用力抛向秋月。秋月正等他的下文,忽然姐姐被抛了过来,急忙撤剑,将她接在怀里。等两人身形稳定,杨丰易早已奔出数十丈开外。两姐妹发足急追。

  杨丰易向山上丛林密集处奔去,脚下的荆棘牵牵绊绊,委实难行。他边跑边从身上撕下一长条布包扎左臂。过了多时他已爬上了一座山,后面追逐声依然清晰可闻。他已感体力不支,但想到父母血仇未报,不能放弃生命,强提精神继续狂奔。由于山路实在是崎岖难行,矮树杂草太密,一不小心,左足踏空,顺着一个斜坡滚了下去,满身被荆棘刺得疼痛难忍。幸亏斜坡不长,很快便到了底,杨丰易眼前顿时漆黑一片,他索性躺着不动。两姐妹,眼看着杨丰易在前面不远处,眨眼间便不见了,追上去用剑拨开树木杂草四处寻找,发现周围都是黑压压的参差不齐的低矮树木,在远一些就无路可走,底下就是万丈深渊了。

  这时的天空乌云笼罩过来,大雨点哗啦啦下落,且越下越急,两姐妹实在是找寻不到,只能返下山去。 

  过了很长时间,雨水积满了这个大小如棺材似的凹地。雨水就要淹没他的鼻孔,不得不爬起。伤口经雨水浸泡疼痛加重,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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