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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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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五官也长得极为端正,就是下巴尖了点。
在现代社会时,吴节为了熟悉明朝历史,将电视连续剧《张居正》翻出来看了一遍。
其中,李妃就占有很大篇幅。
那部连续局中,李妃的扮演者是梅婷。
梅婷自然是有名的大美人,吴节甚至还想过,在真实的历史上,李妃究竟是什么模样,也会和梅大明星长一个模样吗?
今日见了,却发现李妃和梅婷根本就是两种类型的女子。真若要类比,倒有些像年轻时的瞿颖。只不过下巴尖了点,眉毛细一些。个头矮了许多。
当然,还要胖上三分。孕妇吗,都这样。
#5#作为一个现代人,吴节对美女有一种天然的免疫力,只看了一眼,就镇定下来。
#1#他也不矫情。长长一揖到地。平静而从容道:“顺天府士子,吴节拜见李妃娘娘。上次重阳节时,吴节不知道娘娘身份,多有唐突,还望恕罪。”
#7#“你知道我的身份。”李妃微微一笑。伸手做了个虚扶的肢势,吴节自然是顺势站了起来。
#z#吴节也不畏惧,只淡淡地将自己心中的推测。以及是如何猜出她身份的缘故一一禀明。
#小#道:“李妃娘娘,吴节接到李历大人的请柬,来参加李老大人的寿宴。刚才贪看李府风景,一不小心走迷了路,竟转不出去了。如今却好,得遇娘娘,还往娘娘指条路,看如何回到前面去。”
#说#说完。故意尴尬地笑了起来。
#网#他当然想和这个大明朝未来的当家人多说说话,以便给她留下深刻印象,如此对自己将来的仕途自是大有好处。
无奈男女有别。天色也暗了下去,却不是太方便。
话刚说完,李妃的侍女桂圆就大声呵斥道:“吴节。你什么身份,竟然让娘娘给你指路,还不快快退下!”
李妃却是笑道:“桂圆不可无礼,知道这为吴士贞什么是人吗?”
“不过是一个狂生,娘娘不用理睬这种闲人。”
李妃笑着指了指吴节:“桂圆,你不是很喜欢看《石头记》吗,做梦都在喊宝玉的名字,并在孤家面前说能够写出这种奇书的人,却不知道是何等风流人物。今日,作者就在你面前了,怎么还赶人家走?”
她拿眼睛深深地看着吴节,却见吴节潇潇洒洒地站在自己面前,神情不卑不亢,不觉暗赞了一声。
她生得本就美貌,加上身份尊贵。一般男子见了她,要么是惊为天人,一副魂不守舍的痴样;要么就是战战兢兢,汗流浃背。
像吴节这种一脸平淡,对着自己如同一个老朋友般侃侃而谈,却还是头一遭。
这就让李妃对吴节高看了一眼,心中却是知道,此人道德修养过人,一身都是儒者的正大之气,不是凡品。
李妃却不知道,倒不是吴节这人修养有多高。实在是,在现代社会,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整天被影视明星疲劳轰炸,对于女人的美貌早就审美疲劳了。李妃虽然漂亮,可放在现代社会,也不过八九十分的程度。又大着肚子,身体微微发福,又要减去十分。
至于她的身份,吴节在嘉靖明前都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对于权威却不放在心上。
“啊,你就是《石头记》的作者。”桂圆尖叫一声,满眼都是小星星,忍不住一把扯住吴节的袖子,不住摇晃:“我以前也想过能够写出这种奇书的,也不知道是何等俊朗飘逸之人。今日见了,却是……却是……”
吴节这还是第一次受到别人的崇拜,顿时有些经受不住,苦笑着问:“却是什么,姑娘是不是很失望?”
桂圆一张脸微微涨红,偷眼看了看吴节,继续道:“本以为这书的作者应该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书生。不过,王府中的其他人又说,作者将这世事人情写到入骨,应该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看来,我们都想错了。吴先生生得好高,堂堂七尺男子了。”
吴节只得无奈地笑起来。
桂圆又道:“先生的书真好看啊,最近怎么不写了,王府中的人好喜欢看,都等着你出新章节呢,怎么样,有继续写下去的打算吗,下一卷什么时候出来……”一连串询问像是打机关枪,让吴节招架不住。
李妃笑道:“桂圆,没规矩。”
桂圆这才闭上了嘴巴。
瓜田里下,男女相对,对方又是未来的大明朝太后,吴节觉得再呆下去也不妥当:“娘娘,富先生如今可好,是否也来李府了?”
李妃:“你说的是王爷啊,他还好,就是胖子,最近走路多了有些发喘。”
吴节:“还请娘娘给吴节指条出去的路。也好到前面去。今天晚上是新任花魁湘月和前花魁彩云的对绝,定有绝妙新作问世,不能错过。”
“恩,严世藩才情过人,诗词不错。不过,比起《石头记》里的还差些。”李妃道:“不过。孤家对这场比试倒是很有兴趣,不急,等下我也要过去的,一块儿过去就是。我倒有一事想请教士贞先生。”
吴节:“娘娘请讲。”
李妃:“上次重阳节与先生在香山相遇之时,先生说我有孕在身。需要多走动。孤家原本不信,这阵子因为胎位不正,找太医过来号脉。太医说。还好我筋骨活动得好,使得经络畅通。否则,以我的身子,只怕早就死胎了。如此说来,还真的要感谢先生。孤家不良于行,不不拜谢了。”
吴节忙道:“不用不用。”心中却想,这个李妃果然是个奇女子。寻常妇人说起自己身孕,大多难以启齿。可她却说得如此大方,真真是个大气之人。
李妃说到这里,眉宇间带着忧色。低声说:“太医也说了,估计是王爷身体不好的关系,府中妃嫔们就算有身孕。也多保不住。这次孤家怀的又是龙种,却依旧逃不过胎位不正的厄运。先生的《石头记》中,对孕妇似的调养也有记载。孤家也是运气好,得遇先生,还想请教一下,该如何保住王爷这点骨血。”
裕王身体一直不好,实际上,老朱家的人除了朱元璋、成祖和武得皇帝,其他人都长得胖子,身上的慢性病也多,裕王隆庆皇帝在位仅仅五年就暴病驾崩了。因为身体关系,子嗣艰难。到如今,只王后生过一个公主,可终究没有养大。
这个即将诞生的皇孙,很有可能是未来的大明朝皇帝。不管是对王爷,对李妃,还是对李家都是意义重大,她自然不能不关心。
可如今因为胎位不正,有极大可能难产。真到那个时候,不但孩子保不住,就连她能否熬过去,都是未知之数。
这段日子,对李妃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一想到生产时可能出现的危险,她就心中惶恐畏惧。
今日突然看到吴节,又想起太医说过的,若不是她前阵子听吴节的话加强了体能锻炼,孩子早就掉了。
对李妃而言,前途本是一片灰暗,但吴节的出现却让她看到了一丝希望。
或许,吴节会有法子吧。
说着话,她抬起头,看着吴节,目光中满是希望。
吴节心叫一声苦也,这妇科的事情我一个大老爷们懂得什么。
胎位不正是比较要命,在古代,不少孕妇就死在这上面。
所谓胎位不正,说起来也简单。胎儿在妇女子宫里的肢势是头下脚上,出生的时候脑袋先出来,然后是身子和腿,只要保持这种胎位,也不需要使用任何医疗手段,就能顺利生下来。可至少有三分之一的胎儿在母亲身体里时,因为这种那种原因改变了肢势,或是横胎,或是逆胎。不管是何种体位,在分娩时因为脑袋不在最下面的位置,胎儿的双手就会卡在出口位置,造成难产。
遇到这种情况,处理起来也简单,大不了来上一刀,直接破腹。
可这里是古代,没办法做手术啊!
这个手术说起来简单,可吴节不是医生,根本就不懂得该怎么做。
他本打算一口回绝,可一看到李妃一脸的畏惧,心中却有些不忍。
生育对古代的女人来说无疑是一场战争,很多女人到死在难产这一关上。据吴节所知道,即便是在民国,妇女头胎的难产率也在三分之一以上,胎儿和母亲的死亡率则高达十分之一。
如果李妃真的是胎位不正,至少有一成的可能死于难产。
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如果就这么死了,让人于心何忍。
吴节心中也有些不好受,但科学这种东西,可以就是可以,不行就是不行,却来不得半点虚假。在科技并不发达的明朝,李妃也只能靠自己了。
正要出言回绝,并安慰她几句。吴节心中却是一凛,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如果历史没有发生任何改变,李妃的儿子会在十一年后继承皇位,是为明神宗万历皇帝。
如此看来,李妃肯定会有惊无险地将她儿子生下来的。
这是真实的历史,历史有其巨大的惯性,不会无缘无故地改变。
当然,蝴蝶效应也不可忽视。比如吴节弄出来的那个厘金制度,就对历史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可这种影响只发生在朝政层面上,并未涉及到皇家的私生活。
那么,李妃的胎位不正估计是一个突发事件,有极大的可能会在未来一段时间能慢满恢复正常,并顺利生下小万历皇帝朱栩钧。
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啊!
如果能借此同李妃搭上线,我吴节又有现代人的超绝见识,不难在她心目中留下深刻印象。这个李妃在历史上可是出了名的爱才之人,若不是她,张居正也不可能达到政治生涯的顶峰。
我吴节若有这么一个强力后援,虽然未必能混成另外一个张居正,可至少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做到朝廷重臣的位置上也不是什么难事。
问题是,若李妃挨不过去呢?
不回的,历史巨大的惯性可不是现在的吴节若能扭转和制止的。
那么,就拼一下吧!
吴节又想起以前在看资料的时候看到过的一套体操,叫什么瑜伽三式,专门用来纠正胎为不正的。
对这套体操,吴节执怀疑态度。
可无论如何,却得试上一试。
反正就算完全没有效果,多运动,对孕妇也是有好处的。
真若历史没有发生大的变动,而自己又福星高照,李妃照着这么做,胎位被纠正过来,我吴节岂不成了未来的太后和皇帝的救命恩人?
想通这一点,吴节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抬起头,用自信的目光看着李妃:“李妃娘娘不用担心,不过是一桩小事罢了。吴节在写《石头记》的时候,也曾经查阅过古时的相关文献。前一阵子,李时珍李太医又在我家盘桓多日,从他手中学了一套天竺的引导法门,对于纠正孕妇胎位却是大有裨益。若娘娘相信吴节,姑且一试。”
第二百六十六章确实另有情由
“李太医!”听到吴节这么说,李妃神色中带着惊喜。
李时珍的大名她是闻名已久的了,只不过一直无缘得见。可宫里的人都在传说他的神仙般的手段,只可惜此人已经辞职多年,一直在外云游。
李妃自从发现自己胎位不正之后,也想过让人去请李时珍进王府看病。一来,李太医行踪飘忽,根本就找不着人;二来,中医虽然不分科目,可像接生和妇科学的人却不多,且大多是粗手大脚的妇人,其医疗水平也得不到保证。
至于李时珍懂不懂妇科,李妃也不清楚。只是,病急乱投医,更何况人家是一流国手,还有谁能比他更强。
看着吴节自信的眼神,李妃心中安稳下来。对于吴节,自从看了他的《石头记》之后,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信任。其实,说到底,李妃也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这样的女子在现代社会不过是一个普通大学生,还很不成熟。对于吴节,自然有一种粉丝对偶像的崇拜,只不过,李妃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已。
“对,是李时珍李太医,若李妃娘娘相信在下,倒不妨学学这套法门。”
“快说,快说。”桂圆又伸出手,不住地摇晃着吴节的袖子,欢喜得几乎要掉下眼泪来。对于吴节的崇拜,这个小丫头比李妃更甚。而且,她对李妃的忠诚是发自内心的,也为娘娘的身子担忧。如今听到有法子救治,就急了。
李妃掩嘴一笑:“桂圆,放开吴先生,先生的骨头架子都快被你这小丫头抖散了!”
桂圆这才放开吴节,吐了吐舌头。
吴节当下也不推辞,立即拉开了架势,缓缓地做了一套动作。
其实,吴节手头有两套体操。一套是所谓的瑜伽三式。另外一套的名字是胸膝卧位。
这两套体操吴节也不知道哪一套好些,想了想,先拿瑜伽三式试试。主要原因是,这套体操动作难度比后面一套大一点,估计效果要好些。且让李妃练着,实在没有什么效果。再换另外一套。
这瑜伽三式也不可能全教,老实说,效果如何吴节心中也没底,就将第一式缓缓地演示出来。
第一式名叫摩天功,先得双脚并立站好。将双手高举过头,屈肘,两前臂头顶相抱。
“娘娘。且照我这么做。”吴节比好动作,见李妃没有动,出言催促。
李妃身份尊贵,在外人面前如此比画,确实有些不妥,心中不觉犹豫起来。
可桂圆却没有这种自觉,学着吴节的模样将双手举起来:“娘娘你身子不方便,就让奴婢先学吧。”
李妃会意。点了点头。
“呼气,以腰部为支点,向前弯曲上身躯体。让上体与地面平行。”
……
“吸气,慢慢抬起上身躯干。”
……
“最后,吸气。慢慢抬起上身躯干。”
“呼气,两手从旁侧分,慢慢放于体侧。”重复了两遍,吴节站直了身体,一笑:“好了,就这个动作,很简单是吧,接下来,我们再学后面两式。”
……
说起来,这三式体操真的很简单。第二式是蹲功,孕妇只需慢慢蹲下去,然后再慢慢站起来。
至于第三式,则更简单,腹式呼吸法,没有任何动作,任何人都能轻易做出来。
就是桂圆长得有些婴儿肥,身材圆滚滚的,一个简单的动作做起来却有些困难。
如此反复做了几遍之后,桂圆额角微微出汗,忍不住擦了擦脑门:“吴先生,这套功夫每日做几遍?”
吴节:“也不需太多,刚开始的时候每日做个三五次就好,做的事情动作好缓,不能太急。等到习惯了,就可以多做几次。”他一边说话,一边偷偷看着李妃。
刚才教桂圆的时候,李妃一脸的专注,虽然没说话,可看得出来她在默默记着这三个动作。
这三式具体效果如何,吴节心中也没有底,最后补充了一句:“这套体操娘娘先练个三五日,看看效果再说。若效果不太显著,再换另外一套。”
李妃这才点点头:“好的,多谢士贞先生。李郎中乃是杏林国手,他的法门自然是极好的。”
折腾了半天,吴节目的已经达到,又挂念前面的情形,自然不肯停留。
忙拱手道:“娘娘,今日乃是彩云和花魁湘月的比试,再耽搁只怕就要错过了,还请桂圆姑娘指指路,吴节告辞。”
因为心有挂碍,吴节忍不住露出焦急神色。
李妃妙目一转,突然微笑道:“吴先生好象很挂念那边的情形,难道先生对彩云或者湘月心中倾慕。”
吴节有些招架不住:“哪里,哪里,就是想看看小阁老有什么新作面世,急欲一睹为快。”
“严世藩的诗词固然不错,可比起《石头记》里的还欠几分火候。孤家却不信能够写出‘无乃诗魔昏晓侵……口角噙香对月吟’这等优美词句的吴士贞会看得上别人的作品?”李妃笑吟吟地看着吴节:“不过,肯定有别的缘故。士贞先生,就别骗人了?”
刚才李妃这句正是《石头记》中黛玉的所作的《咏菊》,“赖诗魔昏晓侵,绕篱欹石自沉音。毫端蕴秀临霜写,口齿噙香对月吟。满纸自怜题素怨,片言谁解诉秋心。一从陶令平章后,千古高风说到今。”
这首诗说句实在话,质量不是太高,却带着一股淡淡的伤感,放在明诗之中,也算是上乘佳作,至少不输于严世藩。
李妃见吴节刚才面对着自己时从容淡定,知道他是一个正直君子。这样的人,若说他垂涎于彩云或者湘月的美色,她自不相信。看吴节急成这样,肯定有别的原因。
李妃是何等人物,对于人心的把握,比起同时代的男人还强上几分,如何看不出这一点。
吴节正要支吾上几句应付了事,可转念一想,此事又不丢人。在未来的大明太后面前,自己也不需隐瞒,否则,反被人看不起。
也不回避,径直道:“娘娘慧眼如火炬,吴节却是矫情了,此事确实另有情由。”
第二百六十七章至于是谁的诗词,某也不放在心上
反正吴节要借这次比赛替自己扬名,今日的李府满座都是应试的举子。即便内阁和六部堂官自重身份,只派人送来一个礼单,可中下级官员还是来了不少。有的人是为攀附李家权势,有的人则是觉得李伟、李历父子实在难缠,若不来,将来只怕会被他们找麻烦。
因此,用冠盖满座来形容也不为过。
既然如此,吴节自然是巴不得让所有人知道为彩云作词之人就是自己。
所以,一等到李妃问起这事,吴节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头到尾说了个分明。
当然,这其中却隐去了礼部不给自己报名一事,以免得李妃误会自己有心请她帮出面斡旋的嫌疑,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李妃听完之后,又是一阵惊喜,道:“士贞先生大才,《石头记》中的诗词已极尽美妙,今天却要与严世藩这样的人物比试。若非有绝妙佳作,不能有如此自信。能够听到先生的诗句,看来,孤家今日是不虚此行了。”
说到这里,她又是一笑:“先前与父亲大人闲话的时候,谈起彩云与湘月的比赛。当时,父亲大人看好湘月,还欲与孤家下赌。既然是士贞先生在背后支持彩云,那么,我就押彩云好了。”
“士贞先生也不用担心,彩云姑娘已经来了,正在后面歇息。”
说完话,就让桂圆给吴节指了路,掩嘴轻笑着走了。
好在有桂圆指路,吴节在院子里转了几圈,总算是看到一片大院子和两座戏台子,正是举行寿宴的前院。
吴节这次来赴宴可是收了正经帖子的,看到他随了一分重礼。又是现金的份上,被安排到厢房的一间屋子里。同屋的还有一个从七品官员和几个举人。
大家彼此都不熟悉,相互通了姓名之后。就各自坐在座位上。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去,院子里掌了不知道多少盏等,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吴节因为无聊,就站在窗前,朝外面看去。
院子里早就搭了彩棚,棚中烧了银丝木炭的小火炉。显得非常温暖。桌上又插了梅花,灯光中,雪花轻柔柔飘落下来。闪烁不定,很是清雅。
有几座铜炉熏香袅袅起飘着檀香。
外面的座位比起屋中来,更让人觉得舒服愉悦。
所以。一般人都被安排在旁边的侧厅或者耳房里,外面彩棚里坐的倒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在窗户前站了片刻,来参加寿宴的士子门都已经到齐了,陆续走进旁边的耳房坐定。
接着,院中彩棚里也有过来。
吴节正看得热闹,就看到李历陪着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以及一个穿着大红官服的中年人过来。
花白头发的老者身穿暗蓝色缎袍,圆团团望之如富家翁,相貌显得很平凡。
倒是那个正三品的官员长得很有特色。此人身材不高,显得有些微胖,国字脸,一只眼睛眼球发白,好象是得了白内障的样子,看人的时候,喜欢将脑袋偏到一边。
三品官员,那可是六部副堂官的级别,在朝中也算是显贵。而且。三品官已经具备入阁的品级了,即便在京城这种满眼是官的的地方,也很少见。
让吴节不觉小吃了一惊,看样子,那花白头发的老者应该就是李妃的父亲李伟了。只不知道这个独眼龙究竟是谁,难道……
见到三人过来,外面彩棚里的人纷纷站起来:“见过小阁老,见过李老大人!”
“见过小阁老,见过李老大人!”
一派的谄媚讨好。
连吴节所在屋子的几人也纷纷站起来,朝外面作揖行礼。
……
吴节这才恍然大悟,这个白内障原来就是严嵩的儿子严世藩啊!
此人现在是工部左侍郎,内阁阁臣,权势比起他父亲还要大上三分。
说起这个小严,名气却是非常响亮,号称明朝第三个半才子。无论是诗词文章,还是时务政治在嘉靖年间都能排进前两名。
就他传世的就几首诗词看来,此人在文学上的造诣甚至还高过嘉靖后七子,至少以吴节这个现代人的目光看来如此。
后七子老的老死的死的,在文坛上的地位也一日不如一日。至于徐文长,最近几年专意军务,早就不作诗作词了。
而《三国演义》、《水浒传》已问世多年,再加上小说一物在古代的文化界中地位不高。
所以,就目前看来,严世藩大有执嘉靖末年文学界之牛耳,一代文坛领袖的趋势。
只可惜他不是正途出身,没经过科举。他先是在国子监读书,然后再进入官场的。
明朝读书人注重出身,就因为这一点,小严才没有做成文坛宗师。
不过,以他的才华,士人都默认了他独占文学界鳌头。
吴节今天要做的就是挑战这个嘉靖年文学界事实上的大宗师。
说起来,吴节虽然随侍在皇帝身边,是天子一等一亲近之人。可因为身份关系,除了黄锦和陈洪这样的内侍,朝中大员多不认识,唯一看到过的就严嵩一人。
对严世藩这人,他还是很好奇的。毕竟,这人的名头实在太大。就吴节所知道的,他父亲那日所写的几篇青词就非常不错,是个劲敌。
想不到,今日却在这里碰到了他。
吴节心中好奇,就站在窗后定睛看过去。
李历也认出吴节来,朝他点了点头,大大咧咧地说了一声:“来了。”
吴节微笑着朝他拱了拱手:“见过李大人。”
“你是……叫什么呢,咳,我这记性。”吴节在李历心目中也不过是一个小人物,若不是看到银子的份上,他才懒得理睬。
吴节正要报上自己的名字,李历却将头转过去。对严世藩说道:“东楼,就在这里了,且坐下看戏听曲。”他不过是芝麻绿豆官。可在小阁老面前却直呼其字,显得很是亲热。
让吴节有些尴尬。
说来也巧,严世藩和李伟的座位就在离吴节不远的地方。
这几人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清晰。
看到官员和士子门的恭维,严世藩一脸的傲态,只微微颔首了事。显出一脸的威严。
倒是李家父子显得很是得意,今日来了这么多客人,就连威势一时无两的小阁老也亲自到贺。让他们父子都觉得面上有光。
二人当中,李伟出身不高,李历更是个粗坯。喜欢热闹,顿时同彩棚中的官员和文化界的名人们大声攀谈起来,只片刻就将气氛弄得热烈起来。
大家说了一会儿闲,见李历对自己如此热情,一张冷脸的严世藩也露出笑容,开始说话了。
今日既是李伟的寿宴,又是新老两大花魁的比试,众人的话题自然而然地转移到这上面去了。
就有一个与小严熟悉的文人笑道:“东楼先生。今日新老花魁比试,确实是件值得一看的妙事。据说那湘月姑娘是东楼的红颜知己,却不知道你又为她作了什么新诗。以东楼你的才情,定然是极好的。”
古代的娱乐业很是匮乏,明朝的社会风气虽然比起前朝而言要内敛得多,可名士和官员们与青楼名妓交往却也是文化人的一种社交方式。
说起逛妓院,确实不那么好听。
不过,妓女也分三六九等。
那种一见面就宽衣解带,公鸡对母鸡的。只不过是贩夫走卒才干得出来的。对于士大夫们来说,却是非常下流的。
所谓的名妓、清馆人,有点像是民国时的名媛或者交际花一类,同她们交往,多是诗词唱和,同皮肉生涯倒没有任何关系,是一种被上流社会所认可的雅事。
说话这人是严世藩在国子监里的老师,在士林中颇有声望。因此,径直以严世藩的字相称。
严世藩难得地一笑,将头转过去,道:“诗词小道,何足挂齿。”
话语虽淡,却透露出一种得意。
“小阁老如此自信,看样子这场花魁之争也没什么好比的。”就有人恭维道:“虽然少了几分激烈,可能够听到你的新诗,也算不白来这一趟。”
“是啊,谁不知道湘月姑娘之所以如此之红,还不是因为有小阁老每十天一首新诗捧着。”另外一个士子讨好地插嘴:“若说起诗词,能于小阁老相比的,当今天天下,惟有七子和徐文长。不过,七子名气虽大,依我看来,才情也是一般,就文章写得老辣而已。至于徐青藤,画画自然是很好的,诗词嘛,可比不上小阁老。对了,既然如此,这花魁之争也不用比了。难不成那彩云还得了新诗,可想来这天下间能在诗词上与小阁老相比的,还没有生出来呢!”
其他诸人也纷纷随声附和。
严世藩微笑着道:“不过是一场比试罢了,权当是文人雅集,也不需分出输赢。至于彩云今日所唱的新诗出自何人之手,却不要紧,某也不放在心上。”
“好,小阁老是不用放在心上的!”众人都是一阵叫好。
“是啊,究竟是谁作的新诗,对小阁来说都不重要,反正他也比不过你的。”更有个官员马屁连天。
另外一个举人道:“其实,彩云今日要唱谁的诗词我好象听人说过,据说她确实是得了一首新词,还不错。作者是顺天府的一个举人,叫什么吴节,好象得了今科乡试头名解元。”
“解元很了不起吗,乡试三年一次,这大明朝活着解元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中了解元之后屡试不第,一辈子中不了进士的大有人在。”
“是啊,这人别看现在小有名气……恩,仅仅是在顺天府小有名气……也许两个月之后,进士科一出,大家只会去关心究竟谁中了进士,至于乡试的解元是谁,估计也没人知道了。”
“对,用不了两个月,这人就要变成一个无名之辈。”
“对晚生来说,他就是个无名之徒。”
第二百六十八章没人比得过(大章节)
吴节在屋中听得大觉无奈。他以前本以为自己得了今年顺天府乡试头名解元,就算不是名满天下,怎么着也该名动京城了。可前几日同刁德和那个姓文的举人结识之后,才知道这二人也是解元。
大明朝这么多省、府,外带两个京城,每三年就出一个解元,嘉靖朝这么多年下来,也不知道出了多少乡试头名,又有多少人被掩盖在历史的红尘之中。
得了解元固然会名躁一时,可也只有三分钟热度,不过半月,别人就把你忘记了。
如今,全天下读书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即将开始的会试上面,吴节的名字早就被人忘记了。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吴节才意识到自己这点微薄的名声,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听到众人这么说,吴节也只能摆头了。
不过,他还是看到严世藩脸色突然一变。
吴节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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