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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烟引2-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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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莞尔,拍着他的肩膀道:“你要对他们的武功有信心。你二哥剑法那么高,追几个发财谷的跳梁小丑根本就是手到擒来。”

然而,我却说错了。

一个时辰后,萧陌虽然顺利追捕到了蝴蝶帮的人并毫发无伤的回来了,可是一起回来的萧渐,情况却实在不妙,不但受了伤,还让发财谷的人全部逃脱。

更糟糕的是,他连站都站不起来,是被偶尔路过的两名百里城居民抬回来的。

“我们路过时,二少正倒在地上不断抽搐,样子吓人极了。”那两个人说,脸上的表情欲言又止的,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最后终于一个年纪稍长的人小心翼翼的说了句:“依小的看,那模样仿佛是毒瘾发作似的。”家门不幸

百里城,萧府。

大厅里燃着灯。风晨曦数过,共点了一百盏灯,足够将这个大厅照的亮如白昼,也足够让人们看清这厅里或坐或站或躺的几个人。

其实算上她自己,厅里也只不过有七个人,现在又未到天黑,本不需要点如此浪费。

但是,这里是萧左的家,只要他愿意,就是大白天,也可以点燃这里所有的灯。

萧左不是个喜欢浪费的人,但今天他的心情实在是差到了极点。

——人们总是在内心非常黑暗的时候希望从外界寻找到光明。

这是人的下意识,本就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今天这里所有的人心情都不好。

萧左身后站着财伯,宫翡翠的身后站着玉粹,萧诺和风晨曦坐在下首。

除了他们,地上还放着一个担架,担架里还躺着个人。

这个人当然就是萧渐。

他的脸色苍白得就像一张纸,眉头紧锁双目紧闭,已经神智不清。但是,每当有风吹过时,他的身体就会像抖筛子似的剧烈抖动一阵,仿佛被千刀万剐一般。

“唉……”

宫翡翠发出一声不知道是第几百次的叹气,玉粹紧跟着也叹了一声,接着是财伯,然后是萧诺。萧左虽然没有叹气,但是表情却比他们还忧心忡忡。风晨曦看着他,目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关心之色。

“二弟……二弟……”

堂外响起一声连一声的呼喊和噼里啪啦的脚步声,然后,萧陌便火烧火燎的抢了进来。

一看见地上的萧渐,他眼睛都红了,几个箭步上前,半跪在弟弟身边,嘶声道:“二弟,你怎么了?二弟,你说话啊!”

“他听不见。”萧左缓缓道,“你喊得再大声,他也听不见。”

“爹!”萧陌悲愤的抬起头,“是谁把二弟害成这样的?是谁?”

萧左沉默片刻,道:“没有谁,是他自己——他吃寒服散,心瘾发作。”

“寒服散?”萧陌失声叫了起来,“这不可能,我不相信!”

“我也觉得不可能。”萧左冷笑道,“可惜方才玉郎中为他诊断后,说出这三个字时,叫的比你还大,我想听不见都很难。”

玉郎中就是百里城第一名医玉隐怀,他若说萧渐吃寒服散成瘾,那就绝对是千真万确。

萧陌整个人都呆愣住了,如遭五雷轰顶。

“陌儿?”宫翡翠不放心的喊了他一声,要说她这三个儿子,最重手足情谊的就是这个大儿子,自小便对两个弟弟呵护有加、关怀备至,现在乍一听见这个可怕的消息,恐怕比她和萧左这做父母的还难以接受。

萧陌跪在地上呆了半晌,突然扬手狠狠给了昏迷中的萧渐一巴掌,扑上去抓住他的衣襟一通摇晃,厉声道:“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吃那种东西?你不但毁了你,也等于毁了我们这个家你懂不懂?”

风晨曦也不禁微叹:的确,寒服散自三朝以前流入后,已不知毁了多少人、多少家庭。萧左宫翡翠夫妇人中龙凤、神仙眷侣,有萧诺这样的儿子本已是种悲哀,没想到,这个被江湖中人看作百里城下任接班人的萧渐竟然染上了毒瘾,天下的确再没有什么比这更丢人更耻辱了……电光石火间,她隐约觉得自己刚才想到了一件很关键的事,可是等她想抓住它时,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那是件什么事了。

就在这时,萧左突然沉声令道:“冷静点,陌儿,我还有话要问你。”

萧陌颓然松开手,又呆呆的看了萧渐半晌,才起身走至父亲身前,垂首而立。

萧左呷了口茶,目光在他脸上打了个转,道:“你已审过蝴蝶帮的人了,如果没猜错,此事应与他们无关吧?”

“是的。蝴蝶帮已经老实交代,他们这次一共来了七个人,却只绑到淮阳四姝,觉得……觉得意犹未尽,便在城中四处打转,打算多找几个姑娘,以便……以便……”萧陌含含糊糊说了半天,最终还是说不下去了。不但如此,连脸都仿佛隐隐有些发红。

他出身名门,为人又素来正直,要他原搬照述蝴蝶帮说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的确是困难了点。

萧左点点头,道:“果然和我所料的差不多。他们光天化日之下在城中出现,见到他们的人想必不少,你想必也都查问过了?”

“是的。孩儿问了二十多人,都说曾经见过他们。”

萧左又点点头,淡淡道:“他们既然没有作案时间,也就洗脱了嫌疑……财伯?”

“老奴在。”

“蝴蝶帮的人就交由你发落了,我要说的只有一句……”

“老奴听着。”

“他们既然这么喜欢女人,那就让他们做半个女人吧。”

“老奴明白了。”财伯躬身离去。

大堂陷入一片寂静,萧陌站了一会,自怀里拿出一块雪白的帕子,蘸了点茶水,轻轻涂在萧渐干裂的嘴唇上……一次、两次、三次,直到萧渐的唇完全湿润。

宫翡翠呆呆的看着,泪水不经意间流了满颊,喃喃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是什么好玩意,你竟然吃上了瘾……”

萧陌猛然一抬头,道:“娘,二弟他也是没有办法!”

宫翡翠错愕了一下,立刻问道:“你知道他吃寒服散?”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我知道原因。爹……”萧陌看向萧左,脸上一副豁出去的表情,悲声道,“其实,二弟他都是为了咱们这个家,为了你!”

“为了我?”萧左眯起眼。

“是的,为了你。”萧陌坚定不移的说,“二弟曾经跟我说过,不管他多么努力,江湖中人对他的称呼还是‘萧家二公子’,不管他练剑练得多么辛苦,人们还是把他取得的一切成功归功于他是‘萧左的儿子’,他想超越你,不想再活在你的阴影之下,他更希望咱们家能因他而更加荣耀!可是,他的剑法已经达到了一种很高的境界,想再有所突破,已经很难……爹,你知道么?二弟他,真的很痛苦。所以我想,他吃寒服散可能就是为了求得一时的解脱,却不小心上了瘾。但是爹,念在他情有可原的份上,给他一次机会吧?”

说到最后,不但听者动容,连萧陌自己的声音,都隐隐的哽咽起来。

只有萧左依然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躺在担架里的萧渐,冷冷的道:“寒服散之瘾可以戒,但是杀人,就必须偿命。”

萧陌急声道:“现在还没有证据能说明二弟就是凶手啊,发财谷的人不也来自长白山么?只要问问他们,二弟的嫌疑就能被洗清了。”

“大哥……”萧诺哭丧着脸喊了一声,“发财谷的人,全跑了。”

“什么?”萧陌大惊,难以置信的看了看萧渐,又看了看众人,喃喃道,“二弟他竟然把人给放跑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人是不是二公子故意放跑的,现在还不能确定。”风晨曦淡淡道,“据玉郎中说,寒服散毒瘾发作时,武功会尽失,而二公子又受了伤。所以,有两种可能:第一,二公子跟发财谷的人还是交上了手,只是毒瘾骤然发作,才让发财谷的人趁机逃脱;这第二种可能嘛……”

她笑了笑,没有再说下去。

“第二种可能是什么?”萧陌不悦的抿抿唇,道,“你是不是想说因为我二弟的确是凶手,所以不敢和发财谷的人当面对峙,故意放跑他们?”

萧左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看了半晌,突然转头问风晨曦道:“风姑娘,假如你是真凶,你会怎么做?”

风晨曦毫不犹豫道:“我会放了发财谷的人,让他们有多远走多远。”

“原因?”

“如果我活捉了他们,以萧城主的手段,自然有办法让他们说实话,而一旦确定雷菌并非他们从长白山带来的,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我就是杀陆双的凶手。”

“但是你可以杀了他们,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绝对不能杀了他们。”风晨曦斩钉截铁的回答,“如果我杀了他们,连傻子都知道这是灭口行为,岂非更加使自己显得可疑?”

萧左点头道:“所以你只有放了他们。”

“不错。”风晨曦也点了点头,“把人放跑,虽然也很可疑,但总好过有凭有据的定我的罪。”

“有理。”萧左笑了起来,“你很聪明。”

“是萧大公子的话给了我一点启发罢了。”风晨曦道。

“我?”萧陌惊讶道,“我自己还一头雾水呢,什么时候给了你启发?”

风晨曦道:“你先是说‘只要问问他们,二弟的嫌疑就能被洗清了。’,接着又说‘二弟他竟然把人给放跑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于是我就问自己,二公子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能洗清嫌疑,为什么要把人放跑呢?这一想,就想出刚才的结论了。”

萧陌不说话了,目光一眈,忽然喜形于色道:“二弟,你醒了!”

众人低头一瞧:可不是,担架里的萧渐已坐了起来,虽然脸色依然鬼也似的苍白,但毕竟是清醒过来了。

宫翡翠和他母子连心,一见他醒来,哪还按捺得住,冲上前去颤声道:“渐儿,你、你没事吧?”

萧渐摇摇头,站起身皱眉道:“娘,你哭什么?”

然后,拉拉自己染着血迹的衣衫安慰道:“这不过是点皮外伤,不用担心。”

萧左一直冷眼看着,直到这时才忽然开口道:“你是怎么受的伤?”

“自然是被人伤的。”萧渐说着看向萧诺,勾起唇角一笑,道:“三弟,这回你可说错了,那发财谷的十个人里有四个都是高手,最少也能排进当今武林前五十名。”

萧诺睁大眼道:“那真的是发财谷的人么?二哥,你有没有看错?”

萧渐淡淡道:“是不是发财谷的人我不知道,但他们的衣着打扮和金一斗所言无二。”

“可是发财谷……”

萧诺还待再说,萧左抬手令他噤声,问萧渐道:“然后呢?”

“没有然后。”萧渐道。

“你就没和他们交手?”

“就一招。”萧渐冷笑道,“我刚刚催动内力,就晕了过去。”

说罢,走向萧诺,伸出手道:“给我。”

“什么?”萧诺满脸迷茫的看着他。

“你那些神奇药粉。”萧渐面无表情的说,“他们可以迷晕我一次,但是,不会有第二次。”

萧诺愕然,风晨曦愣住,萧陌张大了嘴,连萧左都呆了一呆。

难道萧渐并不知道自己毒瘾发作?难道他还以为自己突然晕厥是因为被下五门的小贼迷倒了?

大堂寂静了片刻,最后还是萧陌忍不住叫道:“二弟!其实你是……”

“陌儿!”萧左厉声喝止了他,慢慢转头看向萧渐,目光沉静如水。

萧渐静静的与他对视着,苍白的脸庞上不起一丝波澜。

半晌,萧左突然道:“你脸色白得像鬼,回房休息去,没有我的话,最好不要出来。”

萧渐的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仿佛也意识到有什么事不对了,却最终什么都没问,略一躬身,转头离去。

在行至风晨曦身边时,他脚步微顿,淡淡的说了句“我没去过东岭”,便径自出了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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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6。18夜,0:30分,晋江系统出问题了,所有文均不能回帖,那么就把话写这里了。

非常谢谢各位读者大人的支持,尤其是那些回帖非常细致的大人们,伊吕感激万分。每一贴,我都很仔细的看了,带着笑看了。

看见大家对本文提出的意见和建议,以及展开的讨论,我真的……语言恐怕很难形容那种感受,我只能说:能拥有你们这样的读者,伊吕何其幸运!何其幸运!

最后,假设一下,如果不能回帖并非是晋江系统的问题,那大概就是此文承蒙某些朋友的错爱了……呵呵。

我不想说什么“你们留下只言片语比给分强”这种话,因为毫无意义,不过是娱人娱己而已,何至于上纲上线……不管诸位是看霸王文的,还是只打分不说话的,或是赏面和我多多交流的,都是对伊吕的支持,再次感谢。

人在局外

我微微垂眼,东岭,有意思的一句话。

雷菌不仅只产于长白山,而且,只产于长白山的东岭——这本是江湖绝密,萧渐居然也知道。

他说这句话,无非是想为自己辩白,他却不知,现在已经不仅仅是雷菌的问题了。亦或是,明明知道,故意装做不知?

看他刚才醒转时的样子,似乎真的不知道自己毒瘾发作才会晕阙,然而若我是他,在那种情况下想要为自己脱罪,恐怕也只能假装自己一切并不知情了。这世上又有几个凶手不会装模作样?

食寒服散,毒瘾发作时无法运功,偏偏又赶上这么重要的比赛,只许赢不许败,唯一的办法就是先除去对手。而除去陆双,自然不能用其赖以扬名的剑法,故而弃剑用毒。却不曾料到,竟有人能看出毒药的来历,反使自己有了嫌疑。这时被怀疑名单中另有一伙人也是来自长白山,要想自己不被定罪,既不能抓他们回来也不能杀了他们,因此假意追不到而将其放走。本来一切已可掩饰过去,谁知偏偏要命的毒瘾发作,导致功亏一篑。

以目前的种种线索证据来看,这就是本次事件的全过程。

然而,通常来说,发生命案时,最初被认定的、嫌疑最大的那个人往往不会是真的凶手,也许萧渐真的是无辜的呢?但,也有可能萧渐就是认定了人们的这种心态,所以兵行险招,将自己先置于死地而后生。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件事远没有结束,他必定还有下一招。

如果真凶是其他人,有了他这个替罪羔羊,便可安枕无忧,此事就到此为止了。

因此,要断定他究竟是不是真凶,还有一个方法就是看此后是否还有动静。

想到这里我扭头朝萧左看去,只见他陪在宫翡翠身边,软言温语的安慰娇妻。心中像被针扎了一下,泛涟起某种难以明喻的感觉,烛光在我眼中跳跃着,光晕逐渐扩散,被放大了无数倍。

“城主,夫人,不好了!”急促的脚步声自外响起,一弟子冲进大堂道,“陆氏夫妇在外求见,说是要给儿子的死讨个说法!”

宫翡翠抬头惊道:“不是下命封锁陆双已死的消息了吗,为何他们还会知道?”

“显然有人不小心走漏了风声。”萧左面不改色道,“或者,故意走漏。”

萧陌道:“父亲,母亲,孩儿认为此事迟早都要告知众人的,一味封锁不是办法,而且独生儿子死了,难道都要瞒着父母,不让他们见上最后一面么?那也太不近人情了……”他顿了顿,正色道,“陆氏夫妇那,就让孩儿去说吧。”

萧左微作沉吟,点头允许。宫翡翠不放心,又嘱咐了一句:“就说真凶尚在调查中,一定会还他们一个公道。但是,莫要说出你弟弟来……”

萧陌道:“孩儿自有分寸。”说完领命而去。

宫翡翠伸手捂住额头表情痛苦:“好好的比试大会,却搞出这样的事情来……渐儿,我的渐儿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萧诺上前劝慰道:“娘,你别这样,也许二哥是被人冤枉的!”

“难道他吃寒服散也是被人冤枉?”

“寒服散于人有害无益,二哥不可能不知道,连我都不会去碰那玩意,更何况是我们三兄弟里最聪明的二哥?”

“你大哥不说了吗?他压力过大……”宫翡翠说着,泪汪汪的看向萧左道,“渐儿从小无论做什么都最出色,不仅是我,我们所有人都潜意识里把他当做了你,处处以你的标准去衡量他,给他造成的压力可想而知,难怪他性格乖僻阴沉,我只道是天生如此,却不想,那都是我们给害的……”

萧左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却不曾言语。

“是我不好,我给他小时候说的最多的故事就是王羲之父子的故事,叫他效仿王献之,将来能和你并称二萧。长大后,又为了满足我这个做娘的虚荣心,到处去跟人比剑。我只看到他小小年纪,就在江湖上声名鹊起,却从没想过他究竟是不是真心喜欢这样……是我不好,是我害了渐儿……”宫翡翠哭着哭着,突然一个急抽气,接着没了声。

萧左惊道:“翡翠?翡翠!”

“娘你怎么了?”萧诺连忙抢上前。萧左一把抱起宫翡翠向内堂走去,边走边道:“来人,再去请玉郎中来。”

一时间,堂内乱成一片。

我和萧诺也想跟进去时,叫玉粹的女子回身把手一拦道:“三少爷,风姑娘,人多手杂的,你们就在外头等消息吧。”说完把门给关上了。

我和萧诺对视一眼,转身走回大堂。此时外边天已微黑,一百支蜡烛闪烁着,投递在他脸上光影斑驳,这个从来无忧无虑的少年,此时也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后天是爹的五十大寿,后天的后天则是中秋节了。”他望着天边初起的月亮,低声喃喃。

我走至窗边同他并肩而立道:“别担心。萧夫人只是伤心过度才晕过去的,不会有大碍。”

他仿若没听到我说的话,继续道:“寿辰应该开开心心的庆祝的,中秋节更应该一家人人月两团圆。”

我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干脆闭嘴。不知过了多久,萧诺突然回头,非常认真的问我:“姐姐,你相信我二哥是无辜的吗?”

我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别过视线道:“我不知道。”在没有得到真相前我从不轻易下定论,也不会因为感情而左右自己的判断。萧渐无不无辜,事实说了算,而不是由我信、或者不信。

“我信!”萧诺一字一字道,“我信他是无辜的!”

我笑笑。萧诺的目光却更坚定,眨也不眨的盯着我道:“中秋节我要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吃团圆饭,所以在八月十五之前,哦,不,在爹的五十大寿之前,我要找出那个真凶,还二哥一个清白!”

听着他这番宣言,我不禁有点惊讶,惊讶过后则是深思:今天八月初十,离萧左寿辰只剩下两天,两天时间,能找出其他线索么?

便在这时,下人领着玉郎中匆匆而入,其次是萧陌。他也被挡在了门外,只好转向我们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刚劝服陆氏夫妇回去,路上就听财伯说娘晕过去了?”

我见萧诺没答话的意思,便只好我来做答:“嗯,她是因为萧二公子的事,伤心过度。”

萧陌露出感慨之色,拧眉道:“娘平日里最以二弟为傲,如今二弟变成这样,她的确是最伤心的。”

我低声道:“恐怕萧城主也是吧……”虽然师父对我说的是萧左对三个儿子都一视同仁,但就我今日观察发现,恐怕在他心里,最喜欢的也是这个二儿子。如此二子出事,又是在他即将过寿之时,其心情如何,可想而知。

这时内堂的门开了一线,玉粹出来道:“大少爷,姑爷请你进来一下。”

萧陌连忙应声而去。我望着那两扇雕花朱漆大门,不知道里面宫翡翠的情况如何,又为什么只叫萧陌一个人进去?有什么话是连萧诺都不能听的么?

天渐渐的沉下来,夜幕终于降临。自午后就点燃的蜡烛都快燃至尽头,几名下人鱼贯而入,逐一吹灭更换。大堂内的光线骤然暗淡了许多,仿佛暮色趁人不注意偷偷潜了进来。

萧诺突然沉声令道:“一百支,都点上。”

我不禁一扬眉,难道他也和萧左一样,需要用外界的光明来驱逐内心的阴影?

随着百余支蜡一一燃起,大堂渐渐重又变得明亮起来,我下意识的偏头看向萧诺。

他正背对着我,灯影摇动中,有那么一刹那我突然有种错觉,似乎是萧左站在那儿一般——萧诺的背影真是像极了他父亲,不似萧陌那样高大强壮,也不似萧渐那样桀骜冷漠,带着股自然而然的亲和感,令人看了便心为之一宽……他猛然回首,我忙将目光一转,才看见萧陌已从内堂出来了。

萧诺迎上前问道:“娘怎么样?”

“暂无大碍,但需要静养,所以爹决定带娘前往水天一线阁,主要是不想她留在这继续为这些事心忧。”

萧诺点点头,想了想又问:“那二哥呢?”

萧陌叹道:“爹说没他的话,二弟不许离开房间一步。”

萧诺皱眉道:“只怕二哥不会听从。”

“我去跟他说。”萧陌看了看他,又道,“你先别想老二的事了,爹让我暂行接管百里城事务,还是想想怎么来帮我吧。”

“我懂什么,能帮的上大哥的忙?”萧诺笑了笑,“哦对了,爹的寿辰和中秋节呢?都不过了吗?”

萧陌迟疑道:“恐怕……是不能够了。”

我心中一颤,视线再度掠向那紧闭着的门,说不出的失落:不过自己的寿辰了吗?这个时候离开这里,把弟子的枉死、儿子的嫌疑、一切的一切通通抛下,只因为妻子生病了……

在他心中,最最重要的,还是宫翡翠啊,三十年前如此,三十年后,依旧如此。

这时一侍女前来禀告晚饭已经准备好,请我们移驾饭厅。萧陌拍拍萧诺的肩道:“劳累一天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我没胃口。”萧诺叹着气走了。

萧陌便看向我:“风姑娘你……”

“我也不吃了。”我抱歉的笑笑,也转身离开。背后传来他的嘀咕声:“连饭都不吃,这都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没有人会知道我怎么了,没有人知道……

穿过绿板小桥,入目处几间雅舍静幽。一红衣少女端着食盒自另一边走来,走到门前柔声道:“二少爷,吃晚饭了。”

屋里静静,没有回应。我四下张望了一番,原来这就是萧渐的住处,不知不觉中我竟走到这来了。

少女倒是好脾气,依旧柔柔道:“二少爷,你就多少吃一点吧,免得城主知道了不高兴,好么?”

又是一阵静默。

少女放下食盒,脸上露出担忧之色,在门口站了半天,垂头道:“二少爷你不要这样,其实,悠黎知道你是清白的,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你很快就会没事的。你现在这样,悠黎看了心里很不好受,非常非常不好受……”说到最后,渐有哭音。

屋里终于传出萧渐嘶哑的声音:“你走吧。”

“二少爷……”叫悠黎的侍女急唤了一声,拍门道,“让我进去吧。”

屋里再没传出任何声音。悠黎兀自站了一会,终于转过身,一边抹眼泪一边离开了。

看她的样子,似乎不仅仅是一个侍女对主子的感情啊……便在这时一只手自后伸来,我下意识的回击,却在看清对方容颜后连忙收手。居然是萧诺,差点打到他!

“你……”我刚说了一个字,他就“嘘”了一声,指指萧渐的房间,然后拉我离开。

直到走出百丈远后,他才在一株柳树下停住,此处临湖,晚风吹来,初秋之夜,沁人的凉。

“你在这里干什么?”我和他同时说出这句话。

萧诺道:“我想来看看二哥,你呢?”

“我是无意中经过的。”我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相同的情绪。

这一瞬间,只有这一瞬间,我才忽然感觉到原来我和他的处境如此相像——都是身在局中,却又被隔离局外。

于我,是因为我是外人,而他,则是不受重视。

他介意么?或者,应该说:他……在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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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有事,所以早点把文发掉,请诸位大人有意见的提意见,想讨论的讨论,看霸王文的,也请继续。

另外,再次感谢coco、明媚、草木人等各位MM的评论……可惜coco那篇竟未能加精,写得那么好又那么长啊,得花多少时间和精力啊,竟然!竟然没加精!俺真有点怒……

不过,想到现在晋江规矩大,好象非得是拍砖评才能加精,俺又觉得此文最好是一直到完结都没有加精的评论为妙,嘿嘿。俺从来不是个谦虚的人,假装谦虚更是没必要,所谓欢迎拍砖之语,在风烟引里曾说过一次,把我悔得连肠子都清了,so,绝不再说!

好了,废话说完,祝各位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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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T!喝完酒就一定要去唱歌么?和七八个麦霸去唱歌俺不如买块豆腐撞死!so,打道回府!

正好看见几位新友故知的留言,说几句吧。

首先,谢谢啊,谢谢各位对萧左等前传中的人物的厚爱,这般惦念,真的俺感动啊~~~

其次,给点信任好不好?萧左是何等的英明,伊吕又是多么的神武(哇嘎嘎),不会就这样让俺们伟大滴萧城主8朽滴光辉形象就此毁掉滴!各位安啦~~~8过,欲知详情,还是得等下回分解。

最后,俺醉眼看电视,发现……发现朱军大叔长得真的很像土豆哎……各位有没同感?

飘走……

却迷局中

无边夜色中,萧诺和风晨曦就这样无声对视着,片刻,萧诺首先苦笑起来,道:“走吧。”

风晨曦也不问,跟着他就走。

夜风袭袭,沿湖而行,但见湖中水波流动、残荷摇曳,湖畔雾气迷离、竹影班驳,不远处似有亭台楼阁,隐隐约约的看不真切,就连走在前面的萧诺,也仿佛就要溶入这浓如泼墨的夜色之中。

世人都道萧家三少爷天真单纯,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童。可是风晨曦却发现,只要他背过身去,不叫人看见他那满脸招牌似的天真笑容,这种感觉就完全变了,仿佛天真的只是他的笑容,而非他这个人……当然,也有可能这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人在一种非正常环境里时,通常都会变的多疑。

这时,萧诺顿住了脚步,指着一块大石道:“我们坐一会吧。”

石头临湖,月色湖光映射着他的脸,脸上没有笑容,如若刀削的脸部线条在夜色中勾勒出刚毅的轮廓。

他们三兄弟虽然性格迥异,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继承了萧左和宫翡翠的好容貌。

风晨曦在石上坐定,沉默了一会,道:“你有心事?”

萧诺摇摇头,道:“我只是觉得有一事很奇怪。”

风晨曦立刻问:“什么事?”

萧诺却不说话了,凝视着湖面半晌才说:“姐姐,你知道你师父和我爹娘的事么?”

他突然提起三十年前的旧事,风晨曦虽然有些诧异,却还是回答道:“知道一点。”

“一点是多少?”

“大概六、七成吧。我师父……不是个喜欢回忆的人。”

萧诺道:“我知道全部。”他转头看向她,“我说给你听。”

风晨曦怔了怔,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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