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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的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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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小娅打趣说要把表妹介绍给她,他起初也不过是因为她的盛情难却,抱着好玩儿的心态答应去相亲。那天,他多等了她一个多小时,已经有点儿不耐烦了。刚准备给张小娅发信息说他有事要先离开,一个漂亮的女生穿着高跟鞋颤巍巍地向他走了过来,声音甜美地问他是不是莫非凡。
  他站起来和她握着手,立马就认出了她就那个多年前在西餐厅里遇见的小女生。她的样貌并没有怎么变,只不过个子长高了些,脸瘦了些,没有原来可爱的婴儿肥了。她亭亭玉立地站在他的面前,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好似一株盛开的粉色百合花。
  莫景行刚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就接到谢刚的电话。
  “喂,大美女,下班没?”。
  “干嘛?请我吃饭?”
  “必需的呀,我过来接你。”
  “发家致富啦,又换车啦?”
  “你快下来,我现在就在楼下。”
  她正在四处张望着哪辆车会是他的。
  “在这儿,这呢。”谢刚坐在一辆大轮子的摩托车上对着她挥着手。
  “你终于破产啦?”
  “你能不能盼着我点儿好呀?几天不见,不但长了副狗嘴,头发也渐长了。这是‘哈雷’摩托,好几十万呢。”
  “您快开走,我这一脸的狗头土脸可不敢高攀您这好几十万的‘哈雷’。”
  “现在你不单只是狗头土脸,还一脸尖酸刻薄,快点上来吧!让我带着你仅剩的一点人性去兜一圈。”谢刚递给她一个粉色的安全帽。“专门为你准备的。公主殿下,请上车。”
  “男朋友呀?这么快就又找到新货啦。”
  “对,你若需要的话我可以免费借你试用。这是我的大学同学谢刚,这是我们公司的女神—经张娜。”
  在这里工作时间长了,她发现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凡事都忍气吞声。越退让,就只会被他们变本加厉的欺负。所以现在她也已经能够鸮心鸝舌的反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时候莫非凡和一大群人从大门里走了出来,这次他没有穿着那条破旧的牛仔裤,一身正装显得身姿更加倾长挺拔。他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们一眼,随后坐进了一辆加长的奔驰车绝尘而去。
  谢刚催促着她快点上来,她迅速戴上安全帽坐了上去。随后他开足马力一溜烟的驶进了奔流不息的车流中。
  她倚靠在谢刚的背上,秋风细雨落在身上,有了入冬的凉意。
  不知道为什么,她此时的心情有些沉甸甸的,脑袋里浮现出他刚刚冰冷的目光。
  和谢刚在外面用完晚餐后,他把她送到公寓楼下就离开了。她正摸着黑把脚踏在花坛上绑着鞋带,后面射过来明亮刺眼的车灯。她转过身用手遮着眼睛,想要看清楚是谁在恶作剧。莫非凡怒气冲冲地向她走过来,一把就把她逮到车上,对司机说去江边。
  “什么情况,我最近没有填错单子呀,也没有出现翻译上的失误呀。”她思绪纷乱。
  车里一股浓烈的酒精味,看来没少喝呀。她想着还是乖乖闭着嘴巴比较好,以免惹火烧身。
  他参加完董事会议,大伯又再一次提出他应该尽快地和“白氏”集团的千金白苏妮联姻,这样才能有利于企业更好的发展。他为此感到心神交瘁。走出大楼,他又看到她和一个高个子男生正在亲密无间的打闹着,不免更加烦闷伤心,他再也不能够忍受,应酬完饭局后,不管不顾地来找她理论。
  “下车。”他严厉地命令道。
  “您想干嘛,我哪里又得罪您了。”她皱着眉头问道。
  “我想干嘛?你上次说让我不要打扰你,所以我就照做了。”他气急败坏地低吼着。
  “我也并没有去打扰您呀。”
  “你真是个猪脑子。”
  “你以为你是谁呀!现在是下班时间,你现在没有资格对我大呼小叫,更没有权力对我进行人身攻击。”
  他没有再说话,点起一枝香烟抽了起来。见她被烟味呛得咳嗽不止,立马就丢在地上用脚狠狠地摁灭了。
  黑夜完全笼罩了大地,江边散步的情侣也陆陆续续离开了,只剩下江水的翻腾声和远处的汽笛声。在茫茫的夜色中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他清瘦纤长的身廓,茕茕孑立。
  她除了爸爸以外,最喜欢的男人就是周星星了。
  那当然不是男男女女的那点儿情,也不是脑残粉的喜欢。不过是她觉得他和她有点儿相像。当然不是指他的才华,而是嵌入骨子里的一种孤单。这不过是影视作品里,他所饰演的角色透露出来的一种灰色调罢了,但他真实的人性她根本就不关心。她认为他是孤单的,就可以了。
  孤单并不是指缺爱,缺自由。孤单的滋味很迷人。不用去讨好任何人事物。春天来了,它就在窗外的柳梢儿上,冬天来,它就在花坛边的雪堆里。你下班回来了,它就在厨房里呆着。你上班了,它就在图书馆里呆着。
  她希望有一天,可以遇见他。
  她想他一定会穿着人字拖。
  她会问他,嗨,哥们,你最近还孤单吗?
  他会问她,嗨,姐们,你这么孤单怎么还不谈个恋爱?
  她会问他,如果,有一天,我谈恋爱了,我还会孤单吗?那么你呢?
  他茕茕孑立,她踽踽独行。
  良久,他说,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莫小姐,您的护照办了没?”赵秘书问她。
  “办了。”
  “明天麻烦您把护照和身份证带过给我一下。”
  下班后,莫景行和聂小荣相约一起去逛街。
  “你最近有什么艳遇没?”聂小荣端着杯奶茶,咬着吸管问她。
  “有,还是没有呢?你胸大你来说。”她瘪瘪嘴摇摇头,伸出手假装向聂小荣的胸前袭去。
  “你找不到男人,也不至于把自己憋成个蕾丝边儿吧!光天化日,胆敢调戏良家女子。”聂小荣笑着忙着躲闪开来,继续追问:“办公室恋情呢?霸道总裁爱上小白兔呢?我最近素材紧缺,赶紧竹筒倒豆子。”
  “我是真没有,办公室攻心计的素材倒是不少。”她用力把一只破易拉罐踢向垃圾桶边,一个老伯走过来,立马就给拾进蛇皮袋里了。一毛钱一个呢,上学时候她们也经常把喝过的饮料瓶给积攒起来拿去卖,能买好几个煎饼果子,还是放香肠的。
  “那上次那个眼镜男呢?后来你们还有联系没?”
  “联系可大了,他现在就是我的老板。”
  “哇靠,你这简直就是一部行走着的韩剧剧本呀!赶快与小女子我细细道来。”聂小荣兴奋地丢掉杯子,两只胳膊一把搂住她的肩,推搡着她前后蹿了好几步,两眼放着绿光盯着她。
  聂小荣听她讲完整件事情的始末后,拖着香腮花痴道:“好Sweet!”
  “Sweet你个头呀!”
  “不过你确实是名符其实的猪脑袋,他说的没有错。”
  “你别学着搞人身攻击呀,会破坏掉我们无暇的革命感情的。”
  “我们总会回到爱人的怀抱,像只迷路的羔羊。”
  “酸不酸呀,你的那些书粉们大概从小都是泡在醋缸里长大的吧。”
  她逛完街回到家,想着好长时间也没有和张小娅联系了,给她发了个微信问她最近在干什么,好不好。张小娅说她正在韩国出差,过两天就回来的。
  “莫小姐,莫总让您去他办公室一趟。”赵秘书语气颇为着急。
  她挂上电话,忐忑不安的走出办公室。刚出电梯门,赵秘书正在电梯门口等着她:“莫总正在办公室等着您。”
  她心想什么事这么着急,刚准备敲门,他一把拉开门说:“这是你的护照,拿好,去机场。”
  “去机场干什么?”她拿着护照,一头雾水。
  “莫总,已经四点钟了,您再不出发恐怕要赶不上了。”
  “莫小姐,这是您的箱子。”赵秘书急急忙忙递给她一个箱子。
  根本就没有人要搭理她的问题,就被迷迷糊糊送进了机场。
  “这是资料,你看一下。”刚扣好安全带,莫非凡面无表情的丢过来一叠资料。
  “去东京?”她问。
  “嗯。”他好像已经睡着了。
  她认真的看着资料,才知道此次前往东京是和日本嘉资宝株式会社进行合同谈判。
  她看着窗外那厚厚的云海,一望无涯。如果躺在上面会不会像睡在棉花糖一样呢?如果摔下去呢?据说人们都有一种广泛性心理反应,站在高处就会莫名想要往下跳,火车来了就会莫名想要站在铁道上,就像是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吸引着。她暗自叹了口气,立马克制住莫名其妙的心理暗示,祈祷着这次莫名其妙的东京之旅能够相安无事。
  张小娅今天很不好过,她发现她老公王斌出轨了。
  一个星期前,她去韩国出差,说好的四天后才会回来。身体不太舒服,提前一天就回来了。她下了飞机,感觉非常的不舒服,想要快点儿回家休息,也没有给王斌打个电话就径直打了个车直奔家中。
  一进门就在玄关处看到一双不属于她的女式高跟鞋,犹如晴天霹雳把她给劈傻了。
  女人真的是一个异常敏感的生物。对爱人身上的气味、碗橱里的异味、腰上多长出的一两脂肪以及衣橱里任何一件衣服的颜色都了无指掌。她的鞋子有成百上千双,此时一眼就能分辨出这双紫红色的高跟鞋不是属于她的。她的心被搁到了嗓子眼儿里,激烈地乱蹦着,脑袋里涌出暗物质一般的恐惧。她不敢再往前走一步,不敢推开那扇卧室房门。她呆若木鸡地蹲在地上,掂起那双紫红色的高跟鞋,细细观察起来。“达芙妮”的牌子,36码。鞋跟已经有些磨损了,鞋头上有的地方的皮子也破裂开来。看来是一个年轻的并不富裕的小女生,也许大学都还没有毕业吧。卧室里传出刺耳的欢笑声,她拿起鞋子转身就离开了。
  张小娅一直以来都是幸运儿,出生在书香世家。爸爸是大学教授,妈妈是省图书馆的馆长。有着佼好的面貌,吹弹可破的白嫩皮肤。嫁给了做水产生意的王斌,有一个可爱聪明的女儿。她也有着不错的事业,经营着一家婚纱店和两个护肤品专柜。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王斌这个实诚人也会出轨。当年他可是跪在她父母面前,死缠烂打地要娶她。前些天她在报纸上看到正室追着小三满街打的新闻,还在开开心心和员工们议论着,甚至嘲笑那些太太们的泼妇样。此时她正呆坐在婚纱店里的沙发上,就像被人丢到冰冷的海水中才刚刚爬起来,寒气从四周越来越紧地包裹着她。她找出一件棉衣穿上,浑身还是止不住的哆嗦。员工晓晓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她正发烧得厉害。
  她拿起电话给妹妹莫景行打了个电话,她的手机已经关机了。莫景行现在正在前往东京的飞机上。
  这是她第一次走出国门,所以有点儿小雀跃。
  抵达酒店已经晚上十点多钟了,她还来不及欣赏这窗外的异国月色,洗漱完就呼呼大睡了。管他呢?明天的事情明天在想吧。
  早晨六点多钟她接到赵秘书的电话通知,让她换好衣服去楼下吃早餐。
  她打开赵秘书昨天塞给她的箱子,傻眼了。从内衣到鞋子通通都有,都是平时她想都不敢想的牌子。
  她挑了件黑色小尖领衬衫,暗酒红的细脚西装裤,黑色的高跟鞋,简单地化了个标准的白领妆就下楼了。
  莫非凡和赵秘书等人正坐在餐桌前,悠悠然喝着咖啡吃着早点。
  她对着明晃晃的柱子,整理了下衣服。想着自信能够打败一切,昂首扩胸地走了过去。
  莫非凡见她走了过来,立马起身帮她拉开了椅子。
  “昨天睡得好吗?”
  “很好。”她微微笑了一下。
  “今天我们的事情还很多,上午去嘉资宝大厦参加会议,下午要赶去台东区的工厂参观……”赵秘书拿着记事本给大伙说着今天的工作行程。
  开会的时候她无聊地坐在他的后面,发现他有好多根白头发。一根,两根……正在默默地数着,莫非凡突然回过头,她来不急避开,只好尴尬地裂着嘴笑了笑。
  “有事?”他问。
  “没事。”她摇摇头
  她有点儿回悔自己的刚才的行为动作,她觉得这样会让他误会,她是在刻意地“勾引”。她不想和他有任何联系,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她的老板以及那场相亲风波,更因为他是一个有钱人。富人和穷人之间的爱情是不会幸福的,她是这样定论的。她也认定自己绝对不是一个败金的女人,不能因为他现在的身份,她就又要爱上他了。所以她越发气恼自己的幼稚行为。至少刚才不应该那样裂着嘴笑的。
  下午他们一行人去台东区的工厂参观。三个小时下来,她的脚后跟已经被鞋子磨破了皮。丝袜沾在破了皮的细肉上,每走一步都是火辣辣的刺痛。在回去的车上,她实在是不能够再忍受了,就索性把鞋子脱了。
  下车时,莫非凡对她说:“明天你就不用来了。”她在心里翻了无数个大白眼,我根本就不想来好吧。
  第二天,她被丢在酒店里整理会议记录和文件材料,百般无聊的度过了一天。
  第三天上午他们成功的拿下了合同,工作圆满结束。赵秘书他们已经先行离开了。
  她想着明天就要回去了,下午正好出去逛逛,给同事们,还有姐姐他们买点儿礼物。
  “下来吧,我在门口等你。”
  “你牛,你是大爷,为了五斗米我折腰折腰我再折腰。”她对着已经挂掉的电话和着庞麦郎的《我的滑板鞋》的曲调愤怒地吼着。
  她穿了件印有燕子剪影图案的粉色衬衫,外面套了一件黑色针织毛线外套。下着黑色牛仔小脚裤和一双粉□□咪平底鞋。略施粉黛,眼目似水清澈,淡眉如秋水,脸颊嫣红透白的煞是好看。她一向对自己的美不自知,但却美更甚。聂小荣常说她真是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她极不情愿地走到楼下,他穿着白色休闲冲锋外套,依然是那条破旧的牛仔裤,平底休闲小牛皮鞋。阳光打在他清瘦刚毅的脸上,眼睛可能因为长期配戴眼镜的关系稍稍洼了进去。
  她觉得今天的莫非凡长得有点好看,不由的放松起心情问道:“去哪儿?”
  “带你去逛街。”
  “那请等我一下,我去拿只相机。”
  “带了。”
  “车站南口方向是百货公司与商店街云集的商业地区,其中最著名的有高岛屋百货公司的旗舰店“高岛屋时代广场”,闻名海外的红灯区——歌舞伎町。你想从哪儿开始逛?”他难得的心情愉悦。
  “Let’s go!Shopping!”她像个孩子似的开心地挥着手臂。
  宫崎骏笔下的东京有种德国式的阴暗又有些许东方色彩的含蓄。她走在银座的大道上,只有沉闷空虚的繁华,比她想像中的要无趣许多。
  “饿了吗?你想去吃什么?Sushi还是法国餐?”他胳臂上挂着外套,气喘吁吁地问道。
  一看他就是从没怎么逛过街,她看着他这幅样子有点儿忍俊不禁。
  “还是放过我的胃吧,这几天连呼吸都是生鱼片的味道。要不咱们去吃火锅吧。”
  他们找了家名叫长江酒楼的中餐馆,这个时候客人还不是很多。她选了张靠窗子的位子。
  “长江酒楼,我家就住在长江边。”她拿起桌上的一只清酒杯,轻轻用手指沿着杯口摩擦着。
  “我小时候去过那儿,有漫山的桃花,很美。”他说道。
  “九八年的时候,发生了百年难遇的特大洪水,我们家里都被淹了。桌子椅子都浮了起来,我还在家里游泳呢。哈哈。”她笑了起来,“您那年应该已经在英国了吧,应该不知道。”
  “刚去不久。”
  “我哥哥就是在那年牺牲的,为了救一个落水儿童。其实我们家位于长江中游南岸,灾情并不是特别严重。”她的声音有点儿哽咽,忙低下头,头发披散开,正好挡住了眼中的泪水。
  “哈哈,厨房里的辣气都冲到这里来了,呛得我都快要掉眼泪了。”她眯着眼睛傻笑,“英国好玩吗?”
  “不怎么好玩,伦敦的雨雾天气较多。”
  “噢。”
  倾辉引暮色,华灯初上,鳞次栉比的建筑在霓虹灯下若隐若现,喧嚣的都市变得安祥和起来。
  吃完晚饭,莫非凡带着她慢慢走在东京的街道上,白天的气温还有二十来度,晚上却只有七到八度了,她搓了搓手想要变得暖和一点儿,也克制着尽量不让对方察觉到。
  “披上吧。”他脱上外套轻轻披在她的背上。
  “不用了,我不冷。”他眼疾手快地按住她的胳膊。
  昏暗的街灯下拖着两条长长的影子。
  有的时候她走在他的前面,她的影子便搭在他的影子上,就仿佛她踩着他的影子走着;有的时候他走在她的左边,他的影子和她的影子一前一后被拉的老长。她慢慢落在了他的后面,莫非凡牵过她的手,“这是在日本,千万不要落单了。”
  她试图挣脱了几下,他越抓越紧,便由着他一路牵着走回了酒店。
  皎皎月光如水,落在白色的窗帘布上,细细碎碎地透过来,随着风舞影零乱,月色醉人心!
  莫非凡此时正凝望着窗外这一轮明月,他的心里此时正装着一个女人,眉如鹅黛,亭亭玉立,让他辗转反侧。
  他站起来,想要去告诉她“他的心情”。最后,也只是在她的房门前独自徘徊许久,黯然神伤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而她此时还不知道表姐张小娅正在承受着被老公背叛后的彻骨之痛。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回来后她给张小娅打了好几通电话,也没有人接。她想着可能还在韩国吧。同事们收到礼物也都非常的开心,她又恢复到往日单调的工作中。
  自东京回来,她给自己总结了三条:
  这世界上没有王子与灰姑娘。就算有自己也不是灰姑娘。
  远离BOSS。不要酒不醉人人自醉。
  好好工作。
  周一,小组例会。
  顾诗梅正在进行一周总结,她的手机响了。大家都狠狠地瞪着她,她赶紧挂掉。
  随即短信又进来了,她继续无视。
  过了不到五分钟,她的手机又“嗡嗡”地震动起来,顾诗梅把笔一丢,“接吧,你就这在接。”
  她迈出去的腿赶紧收了回来,在顾诗梅凶神恶煞的眼神下捂着嘴巴拿起电话。
  “喂,您好!”
  “我是莫非凡,上来一下。”
  “好的,莫总,我马上就上来。”
  顾诗梅一听是莫总找她,立马夸大声音说到,“快去快去,没有关系。”
  她一溜小跑抱着手机嘀咕着:“又出什么幺娥子,敢情是想要泡我吗?要泡就直说?”
  “进来吧。”她刚准备敲门,她的手机里清晰地传出他的声音。
  她诚惶诚恐地推开门,莫非凡正拿着手机乐不可支的望着她。
  她赶紧挂掉电话,毕恭毕敬地问道:“您找我有什么事?”
  “泡你呀!”莫非凡一步步走向她,她语无伦次地退到墙边,活像只饱受惊吓的小松鼠。
  “您想干嘛?”她下意识闭上眼睛捂住嘴巴。
  见对方没有动静,她试着睁开一只眼睛,他正一手撑着墙壁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您要干嘛?”
  “泡你呀!”
  她一把推开他,激动万分的说道:“您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只是在您手下讨生活的小蝼蚁,不是您用来消遣的小野花。”
  “你认为我是在消遣你?”
  “我既没有倾城美貌窈窕身材,也不是什么扫眉才子。既不能在感官上取悦您,也不能□□添香让您心情舒畅精神愉快。如果您不是在消遣我那就是在为以前的事情报复我,对吗?”
  她说完就推开门跑了出去,也不管他到底找她有什么重大的事情。
  谢远帆交待她把文件打两份,她迷迷糊糊给打了二十份,被臭骂了一顿。
  她觉得有些心烦意乱,中午休息的时候一个人爬到天台上透了会儿气。
  “怎么了?”谢远帆正在天台上吃午饭。
  “没事,就是有点儿心烦意乱的。”
  “不会是因为我今天骂了你吧?”谢远帆忙扣上饭盒,站起来关切的问道。
  “没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好久都没有回家了吧,有些想爸爸妈妈了。”她靠在椅背微微叹了口气。
  谢远帆默默地陪着她又坐了一会。
  她浓黑的眉毛下,眼神似清烟一般的惆怅。他心里有些许的悸动,想要轻轻把她揽在怀里,细心抚慰。
  他那天见她被张娜欺负,心里无比的难受。他喜欢她眼睛里淡淡的哀愁。喜欢她穿粉色的连衣裙,喜欢她没心没肺的开怀大笑,喜欢她皱着眉头和他认真地讨论工作。
  他们俩一前一后走回办公室,莫非凡正站在门口等着她,看着他们俩走了过来,头也没有回的就离开了。她心里突然像被撕开了一个小口子般的疼痛。
  晚上,她趴在聂小荣的床上报怨着:“我不是贞节烈女,也没有故作清高,每个正常女人都有灰姑娘的梦。”
  “那你还犹豫什么?先调调情再说。”
  “就抛开之前诸多误会不说,他有过婚史,就说明他可能是个玩弄女性的渣男。而且他是一个有钱人。”
  “你呀,真是死心眼,离了个婚就被你判定是渣男。有点儿钱就被你认定为十恶不赦的大坏淫。”
  聂小荣边啃着苹果边往电脑里敲着:“爱是一件无限美好的事情。无论有多么恶劣品质的人,在内心深外一定缠绕着一根红绳,一想到她或他,就会被牵扯着,又甜蜜又忧伤。这些最难以捉摸的爱情,都不是小说中的故事。都是我们正在拥有的、经历过的或期许着的……”
  “呵,你这小说没有写成几本,倒熬成爱情专家啦!”
  “你就装吧,到时候别人真不理你了,你别又跑我这来撒泼呀。”
  “Gun滚!”
  正当她们开开心心地吵吵闹闹时,电话响了,张小娅打来的。
  “你过来一下,我在星际酒店。”张小娅有气无力地说道。
  她立马警惕起来,问道:“姐,你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会儿在酒店里?”
  张小娅呜呜咽呜哭了起来,她忙简单安慰了几句就匆匆赶了过去。
  自从张小娅发现老公王斌出轨的事情之后,在外人面前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软弱。此时一听到妹妹的声音,精神一下子就全部崩溃了。
  亲戚们一般走得太近,就会相互生怨。哪怕是亲生姐妹兄弟,住在同一个窝里也不免吵闹生事,兄弟反目成仇也是常有的事情。亲戚之间的相处,就像是两株带着刺儿的仙人掌,走得太近,就会互相扎着。起初,还能够容忍一下,时间一长,必定脸红脖子粗。那么一旦扯上利益关系,势必更加庸俗不堪,甚至不如朋友真诚。亲戚之间却又有一种异于常人的感情牵绊,血浓于水的亲情。
  在此时此刻,她所能依赖的就只有妹妹一个人。
  爸爸妈妈知道后,又能做些什么呢?不过是徒增他们的烦恼。也不过是苦口婆心地劝导她,为了孩子忍气吞声罢了。
  就连她母亲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也是这样传授她夫妻相处之道:男人结婚后,不可能一点儿荤腥子都不沾的,就算男人坐怀不乱,野花野草也会迎着春风摆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幸福才能长久。
  她一下车就直奔张小娅的房间。看见莫非凡正站在前台接待处背对着她讲着电话。
  她觉得真是讽刺,她前几天还有点儿侥幸,认为他是不同于一般的有钱人的。甚至认为他是一个有着精神洁癖的有钱人。看来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
  她火速地冲到105房间。张小娅正趴坐在地上,头发胡乱地散乱着,满脸泪痕。一见到她立马爬起来抱着她撕心裂肺地哭着。
  等张小娅微微平静下来,才从她哽哽咽咽的叙述中得知整天笑眯眯的,肉麻地叫着张小娅宝贝的姐夫尽然也随波逐流找了“小三”。
  她痛苦地揉捏着太阳穴,头皮一阵阵发麻,头盖骨连着眉骨一阵阵的酸胀疼痛,她感到无边无际的失望。对爱情的失望,对婚姻的失望,更对男人的失望。
  她至今还记得,姐姐第一次带着姐夫去学校见她。她才刚刚上大一。
  姐姐那天真美,穿着海军兰的及脚长裙,莱卡丝材质的布料紧紧贴着她芬芳妩媚的青春曲线。两只水滴形的银质藏式耳环在阳光下闪耀着醉人的光芒。嘴唇上的粉嫩令人欲滴的唇膏,那都是属于爱情甜蜜的颜色。
  姐夫王斌穿着一件白灰条纹相间的Polo衫,灰色领子一只翻在外面,另一只个还掖在脖子里忘了扯出来。一条颜色不明的牛仔裤和一双已经看不出白色的球鞋。个头只比姐姐高出大约两寸。
  她对她说,你看,我终于找到了真命天子。
  她还不太懂爱情,只能以世俗的眼光去评价,你们俩很不配。
  可他一点儿也不生气难过,对着她起誓,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姐姐好的。
  “一生一世”四个字,在她那个十八岁的天空里,就像一道闪电划过。爱情的颜色不是粉色的,应该是金黄色的,她曾经对聂小荣说。
  他请她们在学校附近的“记忆”西餐厅吃牛排。姐夫对姐姐真好,帮她把牛排一块块地切好,不顾她这个电灯泡的感受,叉着一块牛肉哄着姐姐,宝贝你就再多吃一小块好不好,那样才能多长点儿肉肉。
  他们的恋爱也意料之中的受到了姑妈姑父的强烈反对。因为他不但是一个穷小子,还只是一个大专生。姐姐一开始也并不太喜欢他,觉得他又土又穷,永远穿着一双“回力”牌的白球鞋,说着一口不标准的福建普通话。
  姐夫依旧每天锲而不舍地追着张小娅。突然有一天他失踪了,姐姐呢,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突然感到自己已经热烈地爱上了这个穷小子,不顾一切地去福建把他找了回来。他们终于也排除万难结婚了。婚后,在姐姐的帮助下,姐夫也做起了水产生意。现在已经拥有了全市最大的水产批发市场。
  “你说,我现在是不是有点儿老了,没有以前好看了?”张小娅像个孩子脆弱地拉着她问道。
  她不禁也难过的哭了起来,张小娅只不过比她大五岁多一点儿,今年也才二十八岁,尽一夜之间颓废的像个被废的前朝妃子。
  “你打算怎么办?”她擦了擦眼泪问道。
  “不知道!”张小娅一条一条的撕着手里的纸巾。
  “姐夫怎么说的?”
  “他应该察觉到我已经知道了。我没有打电话给他,他也没有打电话给我。我想他是无所谓的吧。”张小娅痛苦地捂着脸。
  她此时已经恨得牙根发痒,不只是对姐夫王斌,也对姐姐张小娅,她没有想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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