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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艳一剑-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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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身形槐梧,相貌堂堂的男人,也是一个极富侠义精神的侠客,因为他是江湖中极为有名的霹雳堂的堂主,何充。
何堂主文质彬彬,侠义凛然,当他看到已经踉跄着脚步,满脸疲惫的少妇拉着一个方才七八岁的小孩,几欲昏倒在霹雳堂前时,他动了恻隐之心。
“来人,快将这位夫人与孩子扶进屋内!”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充满着威严。
熊强记得,在霹雳堂的那一段日子,他每日吃的都是阔别已久的山珍海味,穿的也不再是那些破衣烂衫,而他的母亲,在何堂主的精心照料之下,也是一改往日的乞妇形象,再次回复到当日艳如桃李的夏府小姐模样。
原本以为,历经风霜的娘儿俩是真正的遇到了贵人,但是没有想到,那一向文质彬彬的何充,在那一天晚上,酒醉之后,竟是凶相毕露,他不再儒雅,不再斯文,而是露出了他真正的狰狞面孔。
那一夜,夏芙蓉正轻拍着怀里的熊强入睡,正当熊强睡眼惺忪之际,那紧闭的大门突然被蛮横的推开,一身酒气的何堂主手里拿着酒坛,醉眼迷登,那原本儒雅的脸上,却是罕见的露出了**邪。
“芙蓉妹妹,你知道么?自从第一天遇到你,就知道你是个绝色美人。”说完,他醉步踉跄的走了过来,掩上门,一屁股坐在了房间的桌前,仍是假装儒雅的轻嗅了嗅酒坛中的美酒,一副极为沉醉的样子。
夏牡丹猛然站了起来,那双细如柳叶的长眉蹙了蹙,她已知道何充的来意,心里虽然惊惧,可脸上却是镇定,说道:“何堂主,小女子落难,承蒙何堂主搭救,之中恩情,小女子娘俩永铭五内,他日我儿成人,自当厚报堂主。何堂主贵为霹雳堂主,武林正道义士,言语之间理应自重!”
芙蓉柳眉倒竖,原本就是冰山美人,此刻这种风情,更是撩人心魄,何充自问见到的美人也是无数,但像芙蓉这般有着孤清气质的妇人,却是从未见过,他垂涎芙蓉美色已久,此刻,又是酒壮色胆,哪里还会听得进芙蓉的言辞?
当下立时便丢掉手里的酒坛,**笑道:“芙蓉妹子,何某不求来日,只信目下,像芙蓉妹妹这般风韵的女子,我可不求令郎日后厚报,只求目下能与妹妹同床共枕,床第交欢!”
夏芙蓉心里已是惊惧到了极点,她也万没有想到何充竟然无耻下流到了这般地步,她已经料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幕。
她心战胆战般的后退了两步,蓦然间手里碰到了床头上一把冰冷的物什,她知道这是女工用的绣花剪,当下便是将那剪子握在了手里。
此时的何充话已说到了这个份上,哪里还有当日一星半点侠义人士的面目?看着夏芙蓉那张美艳的脸庞,曼妙的身姿,心中的邪火早已按捺不住,立时便丢了酒坛,如同饿狼般扑了过来。
“何充,想不到你身为霹雳堂主,武林侠道义士,竟是如此衣冠禽兽,我芙蓉已是有夫之妇,岂容你这畜牲糟践?”夏芙蓉冷冷说着,见那何充已然扑了过来,手里的绣剪已经扬起,柳眉倒竖之间,向着何充的头部猛扎而去。
不说那何充武功高强,单说他是个男子,其力气也比夏芙蓉要大上许多,此时见夏芙蓉的剪刀扎来,他却是嘿嘿**笑着,抬手便握住了夏芙蓉的手腕,微一用力,想将夏芙蓉手里的剪刀夺去,可却在此时,那呆在一旁的小熊强却是目眦欲裂,坐起身来,张口便是向着何充的手臂上狠狠的咬去。
何充浑没有料到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竟会做出此等举动,手臂上吃痛,立时便松开夏芙蓉,脸现狰狞的一拳狠狠的拍在小熊强的胸前。
那一掌何充几乎是用尽了力量,一掌下去,小熊强几欲气绝。夏芙蓉也是怒从心中起,手里的剪刀便是向着何充的胸前猛然扎去。
立时,鲜血从何充的胸前流了下来,剧痛压制了何充心中的邪火,反手一巴掌,便是狠狠的抽在夏芙蓉的脸上。他左手捂着流血的胸口,咬牙切齿的说道:“臭"biao zi",给脸不要脸,你要清高是吧!好,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滚!”夏芙蓉没有理会何充的威胁,冷着脸说道。
夏芙蓉的脸立时便是肿胀起来,可她却并没有说话,只是用那一双满怀仇恨的目光盯着何充,看了一眼气息游离的小熊强,那眼中已是水雾氤氲,她轻轻的抱起熊强,目中罕见的露出了温柔怜爱的目光,轻声说道:“飞飞,疼么?”
小熊强挣扎了两下,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母亲眼中流露出如此温柔的目光,这一丝目光让他暂时的忘却了身上的疼痛,他泯了泯嘴,将口里的鲜血吞了下去,说道:“娘,你现在这样,真好看……”
说完,小熊强的嘴里抑制不住的再次喷出了一口鲜血。那张小脸已是惨白如纸,气息也是浊重起来,眉头紧紧的拧成一团,看起来,十分的痛苦。
“飞飞,坚持住,你还没有见过你爹,娘还要带着你去找你爹!”说到这里的时候,夏芙蓉目中的泪水终于是抑制不住的泛滥起来。
“我爹?”熊强的声音很小,他的眼中已经蒙起了一层雾气。
第一百三十章:俗套中的悲凉
蓦然间听到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字眼,小熊强的身体颤抖着,这个字眼已经萦绕在他的心头很久很久,他对爹的感觉是很复杂的,他想见他爹,看看他爹对他是威严还是慈和,但是他又恨他爹,恨他为什么一生出来就不要自己。
他从没有听他娘主动提起过他爹,这是第一次,他不知道为什么娘会在这个时候蓦然提起来。
夏芙蓉之所以提起,是因为她已经得罪了何充,这何充表面文质彬彬,但是他却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衣冠禽兽,既然何充在走时已经放出了狠话,那么他就一定不会放过他们母子。
熊强生下来就没有见过他爹,这已是很可怜的事。从熊强每次充满着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问他爹的时候,夏芙蓉虽然强装冷漠,可是她的心里却在滴血,她多么想告诉熊强关于他爹的事,可是对于他爹的事,便是连她自己也所知不多。
甚至有时候,她都会不断的扪心自问,为什么她会爱上那么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她也恨那个男人,可是恨到最后,却又莫名其妙的化成一缕柔情,成为萦绕她心中永远的痛。
夏芙蓉沉默,只是从怀里取出了一枚锦帕,这枚锦帕上画着一朵巨大的牡丹,下面用金丝绣着“熊强”两字。
看着这块锦帕,夏芙蓉的目光中有着柔情闪动,她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事,幽幽说道:“你爹很英朗,很高大。有时候很霸气很冷酷,有时候很体贴也很温柔,他是一个很复杂也很有魅力的人,他的嘴角永远都带着一丝笑,这笑很迷人,就像是朝阳,永远不会落下一般。
这方锦帕,是你爹留给咱们娘儿俩唯一的一件信物,他离开的那个晚上,将这枚锦帕留在了我的床头。
“我爹他到底去哪儿了?他为什么要抛下我们娘儿俩?”熊强说完,重重的咳嗽了两声,脸色也是变得潮红起来。
夏芙蓉没有直接回答熊强的问题,而是沉浸在她的思绪之中,继续缓缓的说道:“你爹是个心思很细腻的人,这一方锦帕就是他绣的,是我依偎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一针一线勾勒出来的,他刺绣的时候,神情专注,那种场景让我感觉很安心,我记得,当时他在绣这幅芙蓉图的时候,跟我说过一个故事,说了他学刺绣的故事。
他一边绣着,一边笑盈盈的跟我说,其实刺绣是他的妻子教他的。他还告诉我,他曾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他杀过很多人,双手沾染了不少的鲜血,他以前的脾气很暴躁,杀意很重。
但是自从他跟他妻子学会刺绣之后,他感觉他的性格改变了很多,他说,刺绣对他最大的好处,就是他的心能够随着这一针一线的慢慢勾勒变得平静下来。
当时我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陷入情海,就无法自拔,所以我根本不在乎他有家室,只想就这么静静的依偎在他的身边,每天看着他神情专注的一针一线勾勒,看着他望向我时,眉目间流露出的令我心醉的微笑。
他跟我说,这一幅芙蓉花,是他第二次真正倾注心血在绣的,而第一幅,他绣的是一幅牡丹,那一幅他送给了他的妻子。我问他,他的妻子漂亮么?他笑着说,漂亮,而且跟我很像!
那时候,我只是淡淡的一笑,没有在意,那时候,我觉得只要能够跟他厮守下去,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而我也曾经一度以为他能够一直这么陪着我,安安静静的走下去,直到白头偕老,直到地老天荒。”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他不在了,他不辞而别了。我所能够看到的,便只有那一幅精巧的芙蓉锦帕还有一封信。
在信中,他告诉我,他所说的妻子真的跟我很像,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那日的醉酒之后,将我误认为是他的妻子,从而与我发生鱼水之欢。在信中,他告诉我,他要去赴一个约,至于是赴什么约,他没有说。
但是从那次之后,他再也没有回来,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一个什么约定,让他丢下我,丢下你。”
“难道……难道爹已经死了?”小熊强说道。
“不……你爹的武功那么高强,绝不会被人轻易杀了的。”夏芙蓉摇了摇头说道。
当年娘的那句话,小熊强半懂不懂,在他看来,或许他爹的确已被人杀了,不然,就如他娘所说,他爹如果真的爱他娘的话,为什么会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然而现在,熊强觉得更明确了,他在江湖中游历过,江湖中有名的人也听过不少,如果这个剑客真如娘所说的那么厉害,那么这个叫熊飞的剑客,他不可能没有听过。
“或许是我娘爱我爹太深,以至于有些盲目的高估我爹的实力了吧?更何况我娘本就是个不懂武功的人。”熊强这样想着。
当熊强回忆起接下来的故事时,他的目中有了泪,有了恨,身上泛起了冷冽的杀意,这一段记忆,有两个名字烙进了他的脑海,吴帆与何充。这两个名字是他用滔天之怒烙印而成。
他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眼中的怒愤之火几如实质,他紧握着的拳头,指节间发出“咯咯”般的响声。
他想起何充抓着他,单手扣住他的喉咙,扣得他窒息得直翻白眼。他想起她娘双膝跪在他的面前,咬着银牙,流着眼泪,手里握着一把女红用的剪子,顶住着自己的脖子,那时那把剪子已经刺入她的喉咙,渗出了殷殷鲜红。可是面对着何充的逼迫,他只能选择屈辱的忍受。
“你不是清高么?你不是要当节女么?今日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贞操重要,还是你的儿子性命重要?”何充的嘴脸犹为丑露,他的声音在当时的熊强听来是多么的刺耳,可是这一切,他无能为力,他娘夏芙蓉也无能为力。
“放开他,你放开他,我……我任你处治!”那一句话,是夏芙蓉咬着牙齿说出来的。或许那时候,她的心头在滴血!
“哈哈哈哈!冷美人,原来你的心也不是那么冷,至少你对你的儿子还有情,哈哈哈哈!如果你能服侍好吴大人,我就放了你儿子。”
夏芙蓉的脸色惨白,但当她看到在何充手下白眼直翻,几欲气绝的时候,她只能屈辱的答应。
后来的事,熊强已经记不起了,他只知道他最后见到他娘的时候,是在一座阴森的牢房,那里面阴暗潮湿,臭不可闻,他看到他娘衣不蔽体,脸色惨白,她的下体隐约之间,有着鲜血流出。
他娘已不再是圣洁的仙子,她的容颜比鬼还要可怖。
那时候的娘,已经是气若游丝。
“飞飞,娘……终于等到你了,好好……活下去!娘……娘要走了!”
最后熊强听到他娘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若非是想再见见儿子,或许夏芙蓉绝不会吊着这最后一丝游气,顽强的坚持到那一刻。
回忆的画面停在这里,此时熊强的脸色潮红无比,呼吸浊重,他的身体越发剧烈的颤抖了起来,突然间,他猛的站了起来,仰望着长天,紧握着拳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吼啸!
“啊……”
这声音歇斯底里,仿佛整座虎形山都似在这一声滔天愤恨之中,微微的颤抖起来。
他的眸中不再那么清澈,仿佛有着两团熊熊的烈焰在燃烧,那是愤怒的火焰。
第一百三十一章:卷终
他那自然卷的长发在风中飘舞,那全身如虬龙一般的肌肉紧绷起来,他现在极需要发泄,将她母亲所受的屈辱全部还回去。
仇恨,让他体内全身的气血在翻腾,一种极欲破体而出的力量在体内咆哮!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们!”熊强的呼吸浊重无比,那紧握的拳头,已如同精铁铸就的一般,猛然间,他一拳狠狠的向着一块巨石击去,一股强大的白色气团从他的拳体之间破体而出。
“砰!”一声巨响,碎石激扬,粉屑纷飞,那巨石被这强劲的气流冲撞,竟是被生生的震成了粉碎。
这一拳,是熊强怒极而出,那等力量自是磅礴无比,但这一拳施展之后,熊强那出拳的右手,却是微微的颤抖着,他目眦欲裂,他的脸狰狞无比,胸膛也是剧烈的起伏着。
他余怒未消。
“傻小子……你……你想起了什么?”看着熊强那一股滔天之怒,素素怔住了,她的眸子中充满着恐惧,熊强现在的这种状态,让她感到极为的不安。
傻小子好像突然之间变得陌生了,他再也不是那个憨憨傻傻的傻小子了,现在的他看起来是那么的狰狞,他身上散发出的杀意,让她也感到头皮发麻,全身发冷。
“仇!”熊强看了一眼素素,仅仅说了一个字,便是转身离去。
素素怔在那里,呆呆的看着熊强越走越远的身影,虽然春光无限,但那身影在她看来,却显得那么落寞,那么凄凉。
他的确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他的故事中充满着仇与恨!仇与恨依然将延续他的故事。
很久之后,素素回过神来,她看了一眼那块完整的石头,现在已然瘫成一团石粉,双眸之中闪过一丝奇异的目光。
“内劲透体!他突破了那一层桎梏!”素素轻声的呢喃着,但是她却并没有感到高兴,因为她知道熊强是靠着这天大的仇恨,才突破这一层桎梏,打破心境上的壁垒。
若非不是苦大仇深,他绝无法做到!
苦是熊强娘儿俩的苦,仇是熊强娘儿俩的仇,因为苦命的夏芙蓉死后,这苦并没有结束,这仇还在延伸,只不过熊强已不愿再回想下去。
夏芙蓉身死之后,熊强也是被何充卖入了九道山庄,在九道山庄中的故事,他已不愿再去细想,但是他知道,他身上的忘情毒,正是在九道山庄之中被人种下。
为什么九道山庄会给他这么一个身份卑贱的奴隶,服下这世间罕见的奇药——忘情毒,他到现在也不明白,或许这又是另外一个故事。
他爹的故事只有开头,他娘的故事还没有完结,他不想再去关注更多的故事,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便是完结他娘那一段悲惨的故事,而所有的故事,不都是以恶有恶报来结束么?
杀了吴帆,杀了何充,让他们在绝望中,在悲惨之中死去,或许他娘的故事才算完结。
作者的话:写不出来了,容我再细细编排下大纲。蜕变已经结束,该是进入真正的江湖风云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路遇
**雨霏霏之中,一条湿漉漉的黄土路上,正缓缓的行走着一个人。
牛毛般的细雨,将他的头发飘湿,额间一条自然卷的长发被雨水沾湿,歪歪斜斜的贴在脸颊上。
身着灰白色的长衫,面目英朗,但他的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表情,神色之间充满着冷漠,一副生人莫近的样子,只是那一双眼睛,却是漆黑如墨,极富神采。
一柄细长的剑,被他反手扣着,剑无鞘也无穗,剑锋雪亮。脚上那一双乌黑的长靴早已被雨水打湿,鞋面上布满着黄色的泥点,风雨之中带着凉意,可他的步伐却是不疾不缓,只是那目光极为的坚定。
他是熊强,自从他祛除了身上的忘情之毒,能够回忆起之前的种种事情之后,他的脸上,便再也很难看到笑容。
“傻小子,何充可是霹雳堂的堂主,武功极高,这还不算,更重要的是,霹雳堂在江湖中一向以火器闻名,你这次进霹雳堂杀他,这无疑于是进虎窝,闯狼**……”
回想着他离开虎形村的时候,素素那一脸的担忧,熊强的心头有种暖暖的感觉。或是素素是目前这世上,除了逍遥子以外,第二个真正将他的安危放在心里的人吧!
“我会活着回来的!”熊强给了素素这么一个承诺。
“熊强,老身也想拜托你一件事,替我回乌蒙谷一趟,拿到那一份秘藏药方,就将它毁了。端木雄毁了我的乌蒙谷,我绝不能让这份秘藏药方落于他的手中……”
这是邗秋语交给他的任务,熊强是个有恩必报的人,邗秋语于他有恩,她交待的事,熊强就算是拼却了性命,也要做到。
去霹雳堂杀何充,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活着回来,所以他打算先去乌蒙谷,先替邗秋语办成此事。
路上的行人,并不止他一个,有打着雨伞的路人甲,也有带着斗笠的路人乙,甚至还有拉着儿子,一种小跑的路人丙。当然这些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条路上还有着一群与这青年迈着同样不疾不缓步伐的一群道士。
一群身穿天蓝色道袍的道士,正谈笑着与青年迎面走来。
看这些人的装束,便知道是武当山的道士。要说武当山与熊强倒也是有着一段恩怨,起因就是熊强杀了武当山清微宫清鸣长老的弟子,而其中还有首席弟子云岩。
当熊强看到这群弟子迎面走来的时候,他的眉头微微蹙了蹙,神色之中有了一丝异样,但是很快,他又释然了,虽然现在整个江湖都以为是他杀了武当的弟子云岩,而清微宫的道士们也都在寻他,在他没有找到真正杀害云岩的凶手之前,他应该选择避开这些武当山道士才是,免得辨理不清,刀剑相向。
可却在此时,那些道士也看到了他,毕竟他有些与众不同,因为他的手中有剑,与那些路人甲乙丙丁不同。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这群道士偏偏是武当山清微宫清鸣长老的弟子,那为首的是清微宫的二弟子云龙,而且在其中还有着一个叫云清的道士,这个二十多岁的年青道士也是这群道士中,唯一一个见过熊强真容的人。
当云清看到对面走来的那个神色有些冷漠的年青人时,他的脸上泛起了一阵疑惑,发出一声轻微的惊咦声,转而便是在脑海中开始搜索有关这个人的信息。
二师兄云龙并没有发现云清的异样,这个三十多少的道士,嘴角带着淡淡的笑,看着熊强,以示友好。虽然他并不认识熊强,但是一个手中带剑的人,即使他不认识,也应该是江湖武林的一份子,而武当贵为江湖武林的名门大派,其门下的弟子也自当有大派弟子的胸怀与见识。
熊强的神色之间依然是冷漠,面对着云龙的微笑,他如视而不见,只是不疾不缓的继续向前迈着步。
云龙的笑一直堆在脸上,熊强这样的冷漠之人,久历江湖的他,已经是司空见惯,既然熊强没有与交善的想法,他也并没有过问,也是大步的与熊强擦肩而过。
可却在此时,那云清的脸色突然大变,他的脚步也是停顿了一下,那一直紧盯着熊强的眼睛突然变得明亮了许多,神色之间也是变成了震惊。
“熊强!他是熊强!”
第一百三十三章:澄清
熊强的脚步蓦然间停顿了一下,那双冷漠而平静的眸子看着云清,没有说话,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他。有些事,既然无法回避,便只能坦然面对,这种面对,或许是一番刀光剑影,但他并不畏惧。
云龙等众人听到云清那带着震憾的声音传出,也一个个都是身体微震,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目光直直的盯着熊强,细细的打量起来。
熊强,这是个响亮的名字。杀云岩让他从一个寂寂无名的江湖小卒在江湖中声名鹊起,而这也是让武当山的道士们对他恨之入骨的原因之一。
而乌蒙谷一战,熊强这个名字更是响彻江湖。
“云清,你……你确定他就是熊强?”一名二十来岁的年青道士目露疑惑的打量着熊强,那语气之中也是充满着置疑。
毕竟,眼前的熊强虽然全身上下都透发着一股冷漠,但是他的脸庞依然有些青涩。论年纪,或许比他还要小上一些,但是熊强在江湖中所取得的成就,或许是他再过十年也无法取得。
这样的人,不是天之骄子,也是人中雄杰,但是眼前的熊强,却是想他想象中的形象有些大相径庭。
云龙也是细细的打量着熊强,打量着他那微卷的头发,看着他那反手所扣的那柄无鞘乌钢剑。
无鞘剑,几乎成了熊强的标志!
当云龙看到熊强那柄无鞘无穗,毫不起眼的剑时,他嘴角的那抹笑意渐渐敛去,随之而来的,便是愤怒,他虽未见过熊强,但是他却已经从熊强每次出场的标志形象中,认出了熊强。
“铮!”一声清脆的铮鸣过后,云龙鞘中的宝剑已露出了雪亮的锋茫。
就在云龙拔剑出鞘的时候,所有的道士也都拔出了剑,一个个都是凝神戒备起来。
“熊强,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你杀了我大师兄,今日该是你交出性命的时候!”云龙怒声说道。
熊强缓缓的转身,冷冷的扫视了一眼这群道士,只见这群道士的脸上,个个都带着怒气,杀意腾腾的将他包围了起来。
熊强缓缓的开口,冷冽的眸子中,带着一股杀意。
“我要杀你,你根本拔不了剑!”
他的话很冷,人也很冷,甚至那眼神之中还带着一丝轻视。
这些正道中的人物,的确如师父逍遥子所说,即使他们想杀人,可他们杀人的方式,的确太过讲究了。
冷哼一声,云龙贵为武当清微宫的二师兄,在江湖中向来受人敬重,而且他的武功也是不弱,至少他活到现在,还没有遇到像熊强这般直言不讳的人。
熊强的直言对他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轻视和污辱,所以,他的脸上也是极不好看,但他的心里也是掀起了波澜。只是熊强能够一剑杀了他的大师兄,所以,他毫不怀疑熊强那一句话的真实性。
熊强要杀他,他的确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
他自忖不是熊强的对手,所以他也不敢贸然动手,但武当的声威,他清微宫二师兄的威名,又让他不得不咬牙直面这个武当的仇人,总不能说到现在,一招未交,便逃之夭夭吧?
“云岩不是我杀的,正如唐钰也不是我师父逍遥子所杀一样,这是别有用心之人的嫁祸!”熊强也不想无故与武当之人结怨,见云龙没有说话,他只能开口澄清。
但他知道,这种澄清很无力,找不到真正的凶手,没有人会相信他。
果然,云龙的声音转冷,说道:“此事是云理师弟亲眼所见,难道还会有假?你不必狡辨,纵然我知道我云龙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拼了这一命,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熊强没有作声,只是低低的叹了口气,现在他的确拿不出有力的证据。
云岩受了赵理的挑拨,与他在济宁发生了矛盾,双方大打出手。所以,事后熊强的确有杀云岩和赵理的动机,这是当时在场的济宁人都知道的事。可杀云岩是赵理亲眼所见,赵理虽然与熊强有仇,但在这种大事之上,他也绝不敢诳骗师门,隐藏真正的杀人凶手。
所以,熊强虽然不喜欢赵理,但是他却认为赵理应该没有说谎,赵理应该是亲眼目睹了他杀云岩的过程。
他知道,他和他师父逍遥子,都是被人栽赃嫁祸,只是可惜,除了他们师徒之外,再也没有人愿意相信他们。
杀人者也是故意留下线索和活口,将杀人之事嫁祸给他们师徒。
他甚至知道,杀人者应该是易容成了他们师徒的容貌后去杀的人。因此能够让钱老板和赵理一眼便认出是他们师徒的模样,但是普天之下,能够将易容术用到如此高明地步的,除了那已死的百变郎君丁万骐之外,江湖中应该再也没有这号人。
就算是百变郎君没死,他也绝不可能将剑用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熊强想不出杀人者是谁,所以面对云龙的问话,他只能沉默。
但这种沉默,却更让云龙以为,熊强辞穷,已经狡辨不下去而默认了。
因此,云龙的脸上现出了一丝狠色,手里的剑握得紧了一些,厉声说道:“熊强,铁证在前,你无从抵赖了吧?”
说毕,云龙便是上前,打算与武当弟子一哄而上,将熊强拿下。
而熊强也是脸色一沉,这个时候,他自然不会束手待毙,他反手扣着的剑,也已经缓缓拿正,神色之间也是变得肃穆无比。
他不想杀人,可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也不会手软,因为他还有大仇未报。这条命他要留着,现在任何想要他命的人,他都不会给!
所以,当云龙要动手的时候,他的身上也泛起了杀意。
然而,就在双方箭张弩拔的时候,云清却是越众而出,说道:“且慢!”
云清的那一声,也是让即将交锋的众人都是略微的放缓了步伐,云龙瞥了一眼云清,脸上露出一丝愠怒,说道:“云清,事到如今,熊强都已经认了,该是向他索命的时候了。”
“云清师兄,我们武当山弟子何曾向恶人低过头?”其他弟子也是带着怒意说道。
“正因为我们是武当弟子,是武林中的煌煌大派,更不能做也如此草菅人命之事!”见众人的情绪激动,云清此时也顾不得再拖延下去,而是将话说得重了一些。
“云清,你说什么?草菅人命?熊强杀了咱们的大师兄,是云理师弟亲眼所见,已不容他熊强抵赖,如果我武当不能手刃仇人,以后武当将如何在江湖立足?我武当山的威严,将如何来维护?云清,你要是怕死,可以退到一边去。”云龙怒声说道。
一听云龙此言,那些道士也都是将愠怒的目光看着云清。
熊强仍然沉默,但是他的心里却是心思百转,云清身为武当山的弟子,自该维护武当的威严才是,但现在他的这种做法,却是引起众怒的举动,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云清面对这一幕,也是在略微的哑然之后,勉强的淡淡的一笑,说道:“云龙师兄,我武当在武林中是煌煌大派,杀人得有理有据,熊强现在不承认是他杀了云岩师兄,但他杀云岩师兄的时候,又只有云理师弟一人在场,既然他们各执一词,为什么不让他们当面对质呢?”
一听到与云理当面对质,云龙也是猛然醒悟过来,他们这次不正是去小河县参加云理师弟的婚礼的么?在这里与熊强拼斗,他们不但杀不了熊强,反而有可能被熊强反死。但是到了小河县,武当山的诸位师兄弟都在,他们的师父清鸣长老也会在那里出现,有师父坐镇,难道还能走了一个熊强么?
想到这里,云龙也是望着云清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心里也是暗暗的为自己的莽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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