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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 作者: 吱吱-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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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明珠很想说,以后窦明的事,我们还是不要插手了。窦明横竖姓窦,有事自有窦家出面,他们王家夹在中间,算是怎么一回事?

    可她知道,王家上上下下待这个表妹不同一般,当初还差点把窦明嫁给了王楠。这话别人说得,她却说不得。

    高氏对自己的这个侄女歉儿媳妇很是了解,自然明白她言下之意。而且她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就转身冲着她笑了笑,道:“以后再有这种事,你避着就是了。我那里,自会对你祖母说。”

    高明珠松了口气。

    高氏头疼着怎么去给婆婆回话。

    庞玉楼却被有这么多的顾忌。

    她夸张地做了个拉人的举动,高声道:“……拦往拦不住,明姐儿的话就那么说出来。不要说是我了,就是窦家的五太太霍氏,都脸色大变。您说,姑奶奶是她的亲生母亲,她怎么就说得出这样绝情的话来?难道真是有了男人就忘了娘不成?”

    “胡说!”王许氏拍着榻沿,生怕庞玉楼还说出什么让人脸红的乡间俚语来,“你说事就说事,嘴里乱七八糟些什么?”

    庞玉楼听着在心里冷笑。

    你不是把你的那个被夫家撵回来的女儿当宝贝吗?吃我的喝我的,还对我指手画脚的,我就要恶心死你们!

    她立刻做出副瑟缩的样子,喃喃地道:“窦家也太小气了,不过是要他们拿两支百年的人参给明姐儿补补身子,他们就像要了他们的命似的……”

    “你给我住嘴!”王许氏气得面如锅底,终于撇过了庞玉楼,厉声问高氏,“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庞氏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自己还能说些什么?不过是不相信窦明会连母亲都不认罢了。

    高氏在心里嘀咕着,恭谨地把经过向王许氏讲了一遍。

    王许氏当场就昏了过去。

    ※

    看书的诸位,补上明天的二更。

    今天的一更在下午3点左右。

    O(∩_∩)O~

    PS:求粉红票啊!

    ※(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五章  愠色

    王家乱成了一团。

    高氏、庞玉楼和一群丫鬟婆子冲着王许氏又是掐人中,又是用冷帕子敷脸,王许氏总算是醒了过来。

    她幽幽地吩咐身边的人:“这件事不许告诉姑奶奶!”

    众人自然是恭声应“是”。

    她犹不死心地问两个儿媳妇:“明姐儿真的说出那样的话来?”

    高氏和庞玉楼微微颔首。

    王许氏大哭起来:“我这是造得什么孽啊!我辛辛苦苦地养了个白眼狼出来,竟然会连自己的娘亲都不认了,世上有这样做子女的吗?窦家怎么也不管一管,难道就任她这样作贱自己的母亲不成?他们窦家不是号称礼仪传家的吗?我事事处处想着明姐儿,把她排在我的孙子孙女前面,我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弥补对映雪的愧疚!不然她一个姓窦的,凭什么在我们王家颐指气使,耀武扬威的?”她骂着,喊高氏,“你亲自再去问明姐儿一声,她是不是铁了心不认映雪?如果她不认映雪,她也休想我们王家再管她的事。我就当没有映雪是死了丈夫,孩子夭折了,她与我们王家,再也没有关系!”

    高氏真心不想再去看魏家人的脸色,可婆婆的吩咐,她又不得不从,只能硬着头发应下来。

    庞玉楼却是唯恐天下不乱,劝着王许氏:“娘,您让大嫂去问明姐儿,还不是自取其辱!明姐儿说这话的时候,可不只有我和大嫂和大侄儿媳妇在跟前。窦家的人也在跟前。那五太太当时就傻了眼,连问了她几声‘你难道就不顾念你娘十月怀孕生下了你’,明姐儿都没有一丝后悔或是犹豫,您让大嫂去问什么啊?我们难怪还会骗您不成?你要是不相信,大可派人去窦家的人,又何必急巴巴地跑到济宁侯府去丢脸呢?”

    王许氏呆住,半晌才颓然地靠在了大迎枕上。

    可这样事到底没能瞒住关心女儿陪嫁的王映雪。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愣愣地望着胡嬷嬷,脸色雪白:“不可能,我的明姐儿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定是庞氏在我母亲面前诽谤明姐儿。我要去问个清楚!”

    王映雪拔腿就要往门外闯。

    胡嬷嬷一把抓住了她。劝道:“我的好太太,二舅太太骗您,难道大舅太太也会跟着二舅太太扯谎不成?五姑奶奶这么做,定是无可奈何的权宜之策。您只管安心等着。等过几天事情平息了。五姑奶奶就会来看您了。”

    是吗?

    王映雪问自己。

    心却锥心的痛起来,而事情也远比她们想像的复杂多了。

    没多久,就有小道消息隐隐地传出窦明是奸生子的事。甚至把当年王又省的升迁,赵谷秋的死,窦昭的嫁妆都联系在了一起。

    可谣言这种事通常当事人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窦昭也不知道自己坐在家里,也有祸事上门。

    她和陈曲水研究着外院那些管事的出身来历,研究着“拂”字辈原这群小姑娘身后的祖父祖母们或是外祖父外祖母。

    “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窦昭不禁感慨,“从表面上,这些人都没有什么联系,可若是从外祖父和外祖母这边查起来,却发现他们都是拐弯抹角的亲戚,像个老树盘根似的,支持着英国公府的日常运作,国公爷怎么就敢贸贸然把那些管事和小厮给收拾了的?”

    陈曲水也有些傻眼。

    他看着上面一个个的名字,头皮有些发麻地道:“拂风的祖母,竟然服侍过两代国公夫人,直到陆太夫人去世,她才由蒋夫人做主,回了自己儿子身边荣养。而拂叶祖母,却和拂风的祖母曾经一起上院一起服侍过陆太夫人,还有这个拂雪,家里兄弟姐妹众多,看上去像养不活了才送进来求条出路的,可他的祖父却曾经做过老国爷的随从,还曾救过老国公爷的命,因为瘸了脚,做不得重活,这才跟着了自己的儿子在田庄上生活……”

    “都是蒋夫人之前,陆太夫人和老国公爷重用的老人。”窦昭神色凝重地道,“那蒋夫人主持中馈之后呢?是全都换上了她自己的人?还是留在府里的那些人都遭到了宋宜春的清算?”

    想起这些人的遭遇,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良久。

    陈曲水叹道:“若是想问老国爷的事,找他们定是一问一个准,可想知道蒋夫人的事,这些人恐怕是没有什么用处。”

    窦昭却不着么想。

    她笑道:“什么事都有因才有果,从老国爷身上,未必就查不出蒋夫人的事来。”

    “哦!”陈曲水知道窦昭素来有主意,闻言来了精神。

    窦昭道:“按道理,英国公就算不懂庶务,也应该找个信得过的男子帮英国公打理才是,怎么英国公府的庶务从前却是蒋夫人在打理?”

    陈曲水眼睛一亮,道:“我怎么没有想到?”

    窦昭不由抿了嘴笑。

    陈曲水不是没有想到,而是和自己在一起久了,见惯了她的强势,早已不把女子当家视为稀奇,才没有往这方面想。

    她道:“我一直就很奇怪,为什么蒋夫人去世后,英国公变化如此之大。是他本性如此,一直在蒋夫人面前伪装?还是有什么事刺激了他?如果是前者,他为什么会畏惧蒋夫人?如果是后者,在他身上又发生了些什么事?”

    陈曲水道:“我觉得还是前者的可能性大一些。蒋夫人主持中馈的时候,老国公爷还在世。如果蒋夫人是以势压人,老国公爷不会如此平静把家里的事交给蒋夫人……”

    窦昭笑道:“你看,这就涉及到了老国公爷。拂叶拂风的祖父祖母。多多少少都应该会知道些什么。”

    陈曲水点头。

    两人商量着怎么去拜访这些人。

    宋墨回到家,第一句话就问“夫人在哪里”,知道窦昭早上忙了一上午家中的琐事,下午和陈曲水在小书房里说话,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并没有谁来拜访她时,他莫名地就松了口气。

    魏廷瑜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当初是他选择了窦明,毁了和窦昭的婚约,现在又以窦明是奸生子为由,找窦明的麻烦。

    他到底要干什么?

    成了亲之后才知道怀里的美人在画上的时候最漂亮。所以后悔放弃了窦昭?还是知道窦昭名下有西窦的一半产业见财起心想重提当年的旧事?

    他怎么也不想想自己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翻得起这层波来!

    宋墨闷闷不乐地换了日常惯穿的靓蓝色杭绸袍。面如玉冠般的脸上显得有些阴郁。

    甘露吓了一大跳,忙道:“世子爷,我这就去请夫人过来。”

    以为他是恼了窦昭和陈曲水在小书房里秘谈。

    “不用了。”宋墨皱了皱眉头道,“夫人在和陈先生说话。你不要去打扰。”

    真的不用吗?

    甘露恭声应是。心里却犹豫不决。

    宋墨朝着她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一个人坐在炕桌边,摸着下巴沉思起来。

    甘露决定还是跟夫人说一声。

    陈曲水听说宋墨已经回来了。自然不好再在小书房里呆下去。

    他和窦昭一起去见了宋墨,笑着告辞。

    宋墨很客气地把他送到了门前。

    窦昭已从甘露那里听说宋墨的心情不好,见宋墨折了回来,就笑着挽回了他手臂,歪着头打量着他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脸有点阴,像要下雨的样子。”

    宋墨失笑,道:“你别听那些丫鬟说风就是雨的,我只是有点累,不想说话而已。”又去摸她的肚子,柔声道,“孩子今天乖不乖?”

    “孩子乖得很!”怀孕最初的三个月过去之后,窦昭能吃能睡,还长胖了,“高兴家的得了舅母的话,每天叮嘱我在院子里走三圈,我现在连我们家后院后面有几棵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了。”

    宋墨就笑道:“高兴家的差事当得好,得赏!”

    窦昭咯咯地笑,问他:“你今天又干了些什么?”

    “什么事也没有干。”宋墨道,“顾玉进宫去给皇后娘请安,我,他,还有高远华三个,晚了一下午的茶。后来董其来了,请我们去醉仙楼用晚膳,高远华觉得醉仙楼碰到的净是些熟人,不想去,董其就建议去千佛寺胡同小李记家吃私房菜,顾玉又不干了,说什么去小李记家不如去朝阳门外新开的一家万春楼,高远华又觉得太远,大家站在那里半天没拿定主意,结果皇上传高远华去问话,我和顾玉都懒得和董其应酬,就散了。”

    窦昭奇道:“顾玉怎么没有跟着你一道回来?”

    宋墨笑道:“他坐着我的马车到了大门,却被家中的小厮给拦住了,说是他四弟不太好,云阳伯让他快回家去瞧瞧。”

    顾玉下面还有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行四的那个今年才三岁,自打落地就病病歪歪的。

    窦昭道:“要不要派个人去看看?”

    “我已经让人跟过去了,若是不不好,会来回信的。”

    窦昭就问起顾玉的婚事来:“还没有定下是谁吗?”

    宋墨道:“今天顾玉进宫,就是去探皇后娘娘的口气了。谁知道娘娘却说,只要顾玉喜欢,不拘是什么出身都行。顾玉刚才在马车上,就是和我说这件事。听他的口气,好像云阳伯有意为他订永恩伯家的十一小姐,他不太满意。”他说着,摇头道,“他原想借借皇后娘娘的势,不曾想皇后娘娘却是这样的口吻。”

    ※

    姊妹兄弟,送上今天的第一更。

    第二更会晚一点,~~~~(》_

 第三百八十六章  差事

    难道顾玉今生和前世一样,会娶了永恩伯家的十一小姐为发妻?

    窦昭有片刻的沉默。

    顾玉何止是对冯氏不满意,简直可以说是憎恶。

    冯氏是永恩伯弟弟的孙女,窦昭前世没有见过,只听人说冯氏相貌平常,性格怯懦,为人木讷。

    顾玉在辽王登基后的第二年,以无子为由,休了冯氏。

    冯氏在冯家的家庙里自缢身亡。

    冯家的人给她装殓的时候,才发现冯氏还是女儿身。

    冯家为此和顾家闹到了殿前。

    辽王自然是维护顾玉的,说什么冯氏平庸,不足以担当云阳伯夫人等等。冯家不仅没有讨了好,永恩伯还被罚了两年的俸禄。没过几天,老永恩伯就病逝了,冯家也因此而失了圣心,一蹶不振,从一等的贵勋很快沦落到三等。

    而顾玉却得万皇后赐婚,很快迎娶了安陆侯周朝的嫡长女。

    这位周氏窦昭却见过,人长得漂亮不说,还写擅书画,云阳伯去世后,顾玉的父亲被暴出孝期宣淫的丑闻,顾玉跳过父亲,直接继承了云阳伯的爵位,顾家因此很乱了一阵子,周氏却能把顾家的内宅打理的井井有条,京都贵勋圈子里都说云阳伯娶了个惠淑的妻子。

    可奇怪的是,顾玉和这位周氏的关系也非常的冷淡。

    他从云阳伯府搬出来,和宋墨毗邻而居。宋墨内宅美女如云,他的内宅则是姬妾成群;宋墨没有子嗣。他却隔三岔五就弄出个庶子或是庶女出来,然后让人送回云阳伯给周氏扶养,据说因为孩子太多,他过年回云阳伯府祭祖,甚至没有认出自己的庶长子来。

    一时间,他和宋墨都成了京都的风景。

    这一世,他难道还要走前一世的老路不成?

    窦昭想了想,道:“既然顾玉不太满意,你就帮帮他吧?别让他太为难。”

    宋墨“咦”了一声,笑道:“你不是说再也不做媒了吗?怎么管起顾玉的事来?”

    窦昭赧然地辩道:“他舅舅不爱。舅舅不疼的。我这不是可怜他没人管吗?这夫妻可是一辈子的事,勉强在一起,总归是不好……”

    宋墨却来了精神,凑到她面前问她:“你觉得这夫妻是一辈子的事?”一面说。一面还像是情不自禁似的。轻轻地抚着她的脸。那情景,要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以至于在屋里服侍的甘露红着脸退了下去。

    窦昭拨开他的手。嗔道:“乱闹些什么?在宫里过了一夜,也不嫌腰酸背痛了?还不快去梳洗了,我帮你按按肩膀!”

    宋墨灿然地微笑,高声地应了一声,去了洗漱的耳房。

    窦昭忍不住笑着摇头。

    宋墨有时候比她这个两世为人的还要稳重,有时候却像个孩子一样的幼稚。

    自从她有次在宫时值了夜回家后向她抱怨值房的床太硬,挺得他不舒服,她明明知道他在撒娇,却依旧心痛他,帮他按摩解泛之后,他每次值夜之后就要说自己腰酸背痛。

    宋墨很快只穿着件中衣进来,趴在炕上,由窦昭且他按着背。

    和前几次一样,她按了几下,宋墨就不让她按了:“这个要力气,等你生了孩子,再好好帮我按按。我们两天都没见了,说说话吧?”

    窦昭想到他回来的时候心情不好,笑道:“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若是累了,歇手就是了。”继续给他按着背。

    宋墨却有些不安心地翻身,接着窦昭要她陪自己躺下。

    窦昭见他实在没有心情,依言偎在了他的怀里。

    宋墨却没有说话,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手指绕着她的头发玩,把她好好的一个纂儿弄得乱七八糟。

    看来是真的遇到事了!

    窦昭越发的温柔小意起来,旁敲侧击地问他这两在在宫里都遇到了什么事。

    宋墨又怕窦昭担心,想了想,把窦明的事告诉了窦昭。

    “奸生子?”窦昭有些意外,道,“她们去魏家之后,六嫂带着静姐儿来家里串门,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我。不过,没有说这件事。可能是怕我难堪。这件事虽然于窦明的名声有损,可父亲也一样难逃责难,”她有些担心地道,“不知道父亲现在如何了?你明天去瞧瞧父亲吧?他和你说得到一块。如果是我去,只怕又会不欢而散。”

    宋墨笑道:“你放心吧,这件事你和岳父大人都成了受害人,倒是你的五伯父,被翰林院的那些翰林们攻讦,说他利益薰心,连自己的族兄都要管计。又有人传出来,说这件事是你二伯祖母做的主,与五伯父当时在京都,根本不知道情,又有人说你二伯祖母太糊涂,怎么同意将这样一个妇人扶正。现在最丢脸的是王家了,甚至有人把王又省年轻的时候曾在青楼买醉,没钱付资,得同年相助才得以脱身的事给翻了出来,说王又省此人伪善好色,人品不端,所以女儿才会宁愿给人帮妾云云,把火烧到了王又省的身上。”

    窦昭听了怎么觉得这么高兴呢?

    她嘴角翘了起来。

    宋墨就稀罕地道:“哎哟,原来你讨厌王又省!”

    “你这不是废话吗?”窦昭嗔道,“母亲自缢,固然与她的性子有关,可若王映寻不是王又省的女儿,我母亲会如此吗?他们家倒霉,我自然高兴。”

    宋墨立刻有了主意,道:“你说,我们给王又省穿穿小鞋如何?”

    窦昭心中一惊,忙道:“他如今好歹也是屈指可数的封疆大吏,你还要紧的事,可别为了个王又省,把自己给拖进去了。”

    “你放心好了。”宋墨比窦昭还高兴地道。“我还要和人白头偕老呢?可不想把时光都浪费在他的身上。”

    窦昭想到他上一世的跋扈,心里就不踏实,非要宋墨承诺她。

    宋墨笑着勾了窦昭的指头,道:“我们拉勾,成不成?”

    窦昭就真得和他拉勾。

    宋墨笑得不行,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我怎么就娶了个这么有趣的媳妇!”

    窦昭忙提醒他:“孩子,你小心孩子!”又和他调侃道,“你现在才知道你媳妇不错啊!”

    宋墨突然安静下来,松下她,小心翼翼地捧了她的脸。笑容渐褪。端容凝视着她的眼神,正色地道:“我早就知道我娶了个好媳妇……”

    所以才会千方百计地娶了进门。

    他悄悄地说在心里对自己说。

    决定把自己曾经做过什么,永远不对窦昭提起。

    窦昭却被宋墨认真的表情吓了一跳,忙道:“出了什么事?”

    “什么事也没有出?”宋墨扑哧一声笑。翻身仰面躺在了她的身边。半是玩笑半是感慨地道。“我只是觉得这世上的事很奇妙,你我一个在真定,一个在京都。天各一方的人,却能接为夫妇……”

    而且还这么的好。

    难道是上天为了补偿他所受的苦难?

    他在心里暗暗地道。

    窦昭也觉得很奇妙。

    前世她只是后宅中一个默默无闻的妇人,他却是让整人朝野都悚然的焦点,念生,却机缘巧合地成了夫妻,而且他待自己还如此的好,真像做梦似的。

    念头闪过,她不由得一愣。

    自己不会真的在做梦吗?

    她就掐了宋墨一下。

    宋墨哎哟一声,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却满是关切:“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窦昭笑了起来。

    就算这是梦又如何?

    她愿意长醉梦中不愿醉。

    窦昭扑进了宋墨的怀里,抱着他不说话。

    温暖的怀抱,清冽的味道。

    这是宋墨。

    怎么会是梦?

    窦昭轻轻地吻了吻宋墨的下巴。

    宋墨搞怪似乎低声惊呼,凶巴巴地道:“你也挑逗我?后果是要自付的。”

    窦昭呵呵地笑,带着几分纵容。

    ※※※※※

    第二天,宋墨休沐,去了东平伯府。

    他穿了件竹叶青的杭绸直裰,春风中,他如玉的面孔静谧而从容,如暖暖的春日般让人微醺。

    东平伯不由感叹道:“世子爷真不亏是京都的第一美男子!”

    宋墨不由皱了皱眉。

    东平伯这才惊觉自己失语,忙笑请宋墨去了书房。

    宋墨就说起姜仪的事来:“他和我有些香火缘,又是马大人推荐的,人又机敏,总得给他个机会。正好五军营那边有个同知的位置,我想推荐南城指挥使过去,调姜仪为南城指挥使,您看如何?”

    五军营里的人轻易不能离营,就算升了一品,也不及五城兵马司自由,有油水啊!

    这简直是硬生生地让南城指挥使给姜仪挪位置嘛?

    东平伯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让宋墨不高兴,他很爽快地答应了,把正他只是代理五城兵马司,这种顺水推舟的人情不送白不送。

    但他还是忍不住问起魏廷瑜来:“……在副指挥使上呆了两年,是不是要调整调整?”

    宋墨在心里冷笑,面上却和煦地道:“侯爷那边虽然比是妹夫,却比我年长,又有王家操心,有些事我倒不好插手!”

    东平伯想到魏廷瑜是走得王又省的路子来的五城兵马司,又想到这些日子京都对王又省的流言蜚语,自认找到了原因,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连声道:“原来如此!世子爷的顾忌不无道理。”他笑着请宋墨品茶,揭过了这一段。

    但姜仪巴结上了英国公世子宋墨擢了南城指挥使的小道消息还是像野火般地在五城兵马司时传开了。

    ※

    补上昨天的二更。

    O(∩_∩)O~

    ※(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七章 责难

    五城兵马司的人看魏廷瑜,目光中就带着几分好奇。

    魏廷瑜后知后觉,直到姜仪正式走台上人才知道这其中的原委。

    他想起同僚们看他的目光,在衙门里一刻钟也呆不下去了。

    魏廷瑜回去对窦明道:“你哪天抽空去趟英国公府看看寿姑,宋砚堂近日提了一个和他没有任何亲戚关系的人做了南城指挥使,你去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管是论亲还是论交情,宋墨都应该提拔他才是。

    姜仪的事让他突然惊觉,自他成亲之后,他和宋墨就从未曾在一起喝过小酒,说过体己话。

    自己这些日子的确是太疏忽宋墨了。

    窦明听着大怒,可想到两人刚刚和好,又只得把那怒意强压在心底,脸上的笑容就不免有些勉强,道:“寿姑也是你能喊的?你小心在宋砚堂面前说漏了嘴,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你也知道,自从我嫁给你之后,窦昭就再也没有给我一个好脸色,我去找她,还不如你直接去找宋砚堂。你不常说宋砚堂从前和你有多好吗?你和他说说,这点小事应该不难吧?”

    魏廷瑜自己知道自己的事。

    就算当初宋墨待他最好的时候,提携他做生意,送他马,介绍朋友他认识,他对宋墨知道的越多,对他的畏惧就越深,到了最后,在宋墨面前已有些唯唯喏喏了,怕说错了话。怕喝多了酒,被宋墨所厌。因而英国公府出事的时候,他想趁机和宋墨撇清,这才对姐姐说出那番话来的。现在宋墨待他即冷淡又疏离,他哪里还敢往前面凑?

    可当着窦明的面,他又不好说什么,只得硬了头皮,请宋墨喝酒。

    宋墨听说魏廷瑜登门心里就觉得硌得慌,吩咐陈核:“跟下面的人说一声,以后济宁侯来家里。请到外院的小花厅里奉茶就行了。用不着兴师动众地到处找我或者是夫人。”又道,“我今天还要给皇上写陈条,你去问问济宁侯有什么事?如果不要紧,就帮他办了。如果要紧。就跟着他说一声。我还有事。让留话给你,我自会斟酌一二的。”

    说来说去,就是从此以后不见济宁侯。也不帮他办什么事。

    陈核在心里嘀咕。

    这魏廷瑜可真是脑子里少一根筋,他怎么还敢踏进颐志堂?

    陈核去了花厅。

    魏廷瑜要求宋墨升官,这种事怎么能跟一个小厮说?

    他嗫呶了半晌,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失望地起身告辞。

    陈核忙把宋墨的话吩咐下去。

    魏廷瑜去了景国公府。

    魏廷珍听说了,顿时气得直跳脚。

    “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那宋砚堂因为窦明的原因不待见你。”她抱怨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了,那窦明是个坏事的种子,让你别娶她,你不听,现在好了,眼睁睁到手的城南指挥使飞了!你要是不听我的,以后还有你受的,你等着好了……”

    魏廷瑜烦得要命,道:“这都是从前的事了,你反反复复地这样提有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能休了窦明不成?”说到这里,他看到姐姐眉眼一动,吓了一大跳,忙道,“就算晚把窦明休了,难道宋砚堂就能和我像从前一样?说不定到时候得罪了窦家和王家,更麻烦!”想打消姐姐的念头。

    魏廷珍听着果然眼神一黯,沉默片刻,道:“这件事我问问你姐夫有没有什么主意?”

    魏廷瑜不想回去,一面陪着侄儿侄女玩耍,一面等张原明回来。

    张原明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只好道:“要不你去求求东平伯?他不是汪大河的岳父吗?这也是层关系。”

    魏廷瑜又去找汪清海。

    事前魏廷瑜的前途,汪清海自然是义不容辞,亲自陪魏廷瑜去东平伯府。

    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魏廷瑜就这样到处折腾了大半个月,也没有个着落,反倒是把原东城指挥使郝大勇给惊动了。

    多亏英国公府的走水案,他在英国公府世子爷面前露了脸,也跟着沾了光,英国公府走水结案之后,他擢了五城兵马司佥事,又因东平伯是兼五城兵马司的都指挥使,平时并不管五城兵马司的事,他和英国公府世子有这段香火缘,东平伯就把五城兵马司的事都交给了他协理,他现在俨然是五城兵马司的都指挥使,前呼后拥,威风凛凛,好不得意。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能和宋墨、东平伯的关系更进一层,能得了他们的推荐,坐上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的位子。

    他就问身边的人:“英国公府世子爷最近没有什么值得庆贺的事吗?”

    身边的人想了想,道:“英国公府世子夫人的娘家的堂侄金榜提名中了进士,这算不算是件值得庆贺的事?”

    他一巴掌就拍在了那人的肩膀上,把那人差点拍倒在地:“你这蠢货,这么好的事,怎么不早说!这种事不值得庆贺,还有什么事值得庆贺?”

    郝大勇立刻备了二百两银子的贺礼去了槐树胡同。

    听说是宋墨朋友来贺,槐树胡同的大总管面色有些怪异地打量了他两眼。

    四姑爷都交得是些什么朋友啊?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不请自来啊!

    他忙叫了个管事把郝大勇请到了花厅里奉茶。

    郝大勇就看见了几个五城兵马司的熟面孔。

    他毫不拘束地和那些人打着招呼。

    窦世枢听了不由得头痛,想了想,吩咐大总管:“你去跟世子爷知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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