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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夜话-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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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调查后,认为有人在电话上作了死亡装置,在证实来听电话的人便是暗杀目标后,即用遥控机件把电话引爆,达到目的。当然,暗杀者是费过一番心思的,他必须在附近伺伏,等待那位董事回家,才打电话来找他。

小森对那些太太们的茶会开始有些怀疑。

一天,茶会轮到在建部太太家中举行。这天还请了一个著名的裁缝师来讲女装裁制法,所有太太们听得聚精会神。

小森身为建部家中保镖,密切注意每个太太的行动。

他点算在听讲裁缝的女士,不见了美丽的真弓太太。心中一动,立刻向女主人建部太太的卧室走去。

不出所料,一个女郎的身影正在房中活动。她背影苗条,显然是真弓的妻子。

小森从怀中取出自己的打火机,这是特种警察的秘密武器之一,在掣钮上一按,向房中女郎所站的方向,喷出一阵无色无味的气体。二十秒钟后,女郎晕厥倒地。

小森奔进房内,把女郎的脸部扳过来,果然是宜喜宜嗔的真弓太太,此时闭上双目,睫毛低垂,显得异常纯真善良,谁也想不到她会有什么秘密任务。

小森在她身上搜索,两手接触她饱满和温暖的躯体,不禁心中一荡。暗想:如果这是我的爱人,我会怎样?

但他很快收敛这种意马心猿,集中意志,在真弓太太身上搜出一把锋利小刀,一个圆球型小物体,一支口红,小森怀疑有别的用途,把它取去。

小森见真弓夫人的项链很特别,似乎隐藏著某种机关,也把它取去。

他翻看那卧室的床褥,看真弓太太藏了什么进去。从床褥下找到一个大纸袋,纸袋内是一幅粉彩画,上面画一个男子在欺侮一个手足被缚的妇人。在男子身上写了几个大字:「无耻之徒」。下面是一行较小的字,写著「建部平三郎」。

小森不明这幅画的奥妙,仍旧把它放进信封里。

他料想真弓太太就快醒转,便出门而去。

几分钟后,真弓太太揉揉眼睛醒来。她一见自己躺在地上,暗叫不妙,再一摸自己身上,失去很多东西。她吃了一惊,匆匆走出房门。

最令她心神不定的是不知谁盗去她的东西,那人一定洞悉她的秘密。

她向女主人建部太太佯称头痛,告辞回家。

这天晚上,她接到一个电话,是陌生男人打来的。

「真弓太太,听说你今天遗失了几件东西。」

「我没有遗失什么。」真弓太太的心怦怦乱跳。

「你不用撒谎,我是你的朋友,不用害怕。」

「朋友?我怎么知道。」

「如果不是朋友,我把你的秘密去卖给三尾派人士,相信还值一些钱。」

「你想要什么?」真弓太太迟疑一下问。

「我不想要什么,只想和你交个朋友。把你的东西还给你。」

「什么条件?」

「没有条件,只要和你一同喝杯咖啡。」

「在什么地方?」

对方说了一个地点,是比较幽静的所在,时间是次天下午三时。

真弓太太答应了。

在那边电话上的不用说就是小森。

第二天,小森先作了一些部署,然后撕去脸上小胡子,以原来面目去和真弓太太见面。

真弓太太准时来了。她走进咖啡室,见只有两个座位有人,一张是一男一女,像是情侣。另一张便是小森。她没见过小森的真面目,料想这定是那人,慢慢向他走去。小森站起来,请她坐下。

她态度比他所想的镇定,一双妙目不停向他打量,似乎在寻思什么地方见过他。

「多谢你肯赏光,我要向你说明,上次的做法是全无恶意的。」小森开口道。

真弓太太微微一笑:「我一看你的脸就知你不是坏人。」

「太太的脸也不像。」

真弓太太脸上一红:「你好像在挖苦我。」

「不,如果我猜得不错,我们的目的是相同的。三尾派是社会一个大毒瘤。很多人受过它的害。我的目的是要令它瓦解,相信你也是。」

真弓太太不答话,但目光中增加了友善之意。

「令我不明白的是,太太本身也是三尾集团的董事夫人。」小森道。

真弓太太低下头,脸上有种悲伤的表情一掠而过。

「现在有人好像想用一些方法,把三尾派的头子一一消灭,这样做是很危险的,一来只怕万一失手,落在三尾派的手中,那种悲惨,可想而知。二来,就算永远不失手,本身也犯了杀人的罪行,得受法律制裁,去为那些坏人偿命,真不值得。」

小森一面说话,一面注意对方的表情。

真弓太太一直垂下头,这时把睫毛微微抬起,好像是问:「依你说该如何呢?」

「最好的办法是找寻三尾派的漏洞,在他们作坏事时,把他们一网成擒,这既顾及公义,又报了私仇,是最好不过了。」

真弓太太道:「多谢指点,请问你是警界中人,还是……」

小森道:「我和你是同病相怜,也有难言之隐。只能告诉你,我们的目的都是为了三尾派的覆亡。」

真弓太太点头,表示了解。接著说:「我想……我要走了。」

「让我把你的物品奉还。」小森把一个胶袋取出来,里面有那天在真弓太太身上取去的物品和床褥下那幅画。

真弓太太先是脸上一红,想起那天一定给搜遍了全身,继而道:「谢天谢地,幸亏你没有触及那幅画。」

「为什么?」

「不满你说,那幅画是可以杀人的,但不是人人都能杀。首先,那几个字『无耻之徒』和『建部平三郎』含有剧毒的,当事人如果一时气愤,想用手抹去这几个字,立时会沾染剧毒而死。假使他不用手抹去这几字而将这图画撕去,也有同样的效果,那纸张会散出一阵毒粉,足以令他抽搐而死。」小森咋舌道:「好厉害,为什么你把这秘密告诉我?」真弓太太又露出平日那种天真的笑容道:「感谢你把这些东西还给我,一件不少,尤其是这条项链是姐姐送给我的纪念品。」

「你还有位姐姐?」

真弓太太发觉自己说溜了嘴,连忙道:「我要走了。」

「我还有一问题请教。」小森道:「你今天一个人来应约,我佩服你的胆色,难道你不怕我布置一个陷阱在等候你?」

「我想过的,」真弓太太道:「你所坐的位置现在正有一枝长枪瞄准著你,只要你稍为对我不规矩,或者我作出一个手势,那长枪便会轰破你的脑袋。」

小森道:「啊哟,我的脑袋好险!」

真弓太太微笑道:「你不必过谦,其实你也是有准备的,我相信那边喝茶的一双情侣,就是你的人吧?」

小森并不否认,暗暗佩服她观察力的厉害。

小森随意向咖啡室外一望,就知道枪手一定藏在对面天台一间小屋中,心中暗叫一声「惭愧」。如果对方心狠手辣的话,只怕自己早已断送了一条小命。

真弓太太道:「我真的要走了,后会有期。」

「以后可否互相保持联络?」小森问。

「你可以给我电话,最好用一个暗号,让我肯定是你本人。」

「好的,我的暗号就是『卖画的』,怎样?」

「嗯,」真弓太太点点头,又对他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才离去。

真弓太太走后不久,邻座那双情侣立即走过来,问道:「怎样,她愿意合作吗?」

「还不曾,但不要紧,我们放长线、钓大鱼,你们通知外面的另两位弟兄,可以回去了。」

原来小森怕对方有诡计,总共出动了五人,都是特种警员。

他又要求那扮情侣的警员,回去报告队长,请他日夜派人跟踪真弓太太,看她与什么人接触。她有个姐姐,可能就是那杀人不眨眼的女飞人。

小森本人即乘计程车到一个友人家中,在里面休息几个钟头,入夜后,才黏上小胡子,换过一套服装出来,回去建部太太那里。

建部家仍有三个保镖。小森是一个,住在二楼靠后面的一个房间中,监视后门和屋后一条小街的活动,另有两个保镖住在屋子前端,注意大门和花园。

这晚,小森睡在自己房中,虽然是睡著,还保持相当警惕,这是职业性的习惯。

在朦胧中,隐约觉得有一阵香味传入鼻孔,那香味并不太浓,使人觉得很受用。

他猛然醒觉:「不对,怎么会有这种香味?」

但已太迟了,那显然是一种迷香,他很快便陷入香甜的梦境之中。

小森觉得从来没有睡得这样酣畅。他梦见最可爱的事情,有个漂亮女郎坐到床边来,轻轻在他脸上拍了两下,然后俯下脸来吻他。她吻了好几次,后来索性把罗裳轻卸钻入他的被窝中。她大胆和放荡,令小森在梦中尝到最荒诞的经验。

他很喜欢这个梦。可惜在梦中他不能动弹,只任由对方摆布。

他不停在内心挣扎著,想令自己清醒一点,他想主动拥抱那女郎。由于这份渴望和他那坚强的意志力,使他比自然醒转的时间较早地醒来。

他的眼睛逐渐睁大,脑子由模糊而清醒。他看清楚了,身边确实有个女人,而且是全身赤裸的,肌肤雪白,楚楚动人。她正媚眼如丝地伏在他的肩上。

更令他惊异的是,这女人似曾相识,他慢慢想起来了,就是在地下火车见过的那个女子,脸庞俏丽,在俏丽之下带著一种狠劲。

小森在惊异之余,极力使自己镇定,装作尚未知情,重新把眼睛半闭。但觉对方极力把身体向他挨紧,又不停吻他的肩臂和胸膛,有时发出一两声叹息,所表现的热情如火如荼,难以描绘。或许她以为小森中了迷香,还未到醒转时候,所以任她怎样表现,也没有人知道。

小森血气方刚,在她这种挑逗下,实在忍不住了。他忽然展开两臂把她紧紧抱住,在她两片唇瓣上热吻。

女郎先是吃了一惊,满面通红,继而温驯地一任对方爱抚。她作出强烈的反应,发出咿唔之声。在这个时刻,他们暂时忘记了外面的世界,忘记了是友是敌,只沉醉在一股热融融的洪流里。

良久良久,他们才静下来。小森的第一句话是:「你叫什么名字?」

女郎把头微偏,道:「我叫什么名字,没有关系。」

「你真精彩,在我见过的女人中,没有像你这样棒的女人。」小森由衷地说。

「真的?」女郎眼中闪过一阵欢悦的光芒。

「嗯,没有人野得像你这么可爱。」小森继续亲吻她那裸露的肌肤。

女郎闭起眼睛在享受,喃喃地说:「你不问我是怎样上来的?」

「你大概用一些迷香把我熏倒了。我是第一次栽在女人手里。」

「我上来,本来要在你身上作个记号,叫你不要多管闲事。想不到……」女郎的脸忽然红得像柿子,没有说下去。

这女郎正是女飞人旅子。她没有受过多少教育,性格狂野,行事任性。想到什么就作什么。她爬上小森这房中来,本来想割他一个耳朵以为警戒。但见他熟睡,毫无反抗之力。又见他五官俊美,身上有一阵浓重的男子气息散发出来,使她有点著迷。她忽然童心大起:「我把他抱一抱,相信他也不知道。」她是没有世俗之见的人,想到什么就作什么,毫不迟疑,于是演变成这样的结果。

女人的心态是善变的,旅子无法把这一点对小森说明。她已经杀过几个人,受了妈妈的感染,她活著的目的就是为了复仇,对死亡尚且不惧,对其他事情自然无所顾忌。一般少女的浪漫情怀在她是没有的,对于异性,她很少关注。然而,今晚和小森发生了这极不寻常的关系,令她心情起了重大的转变。本来她该立刻要走了,可是却依恋枕席,不舍得离去。

「你是怎样找到这里来的?」小森问。

旅子解释,从下午开始,在他和真弓太太见面的咖啡室外,一直跟踪著他。他到朋友处休息几个钟头,她也等他几个钟头。有一个助手守著前门,她则守著后门。

当小森再度黏上胡子出来时,旅子初时一愕,但从眼睛、脸型和高度判断,她肯定这人就是小森。她跟踪他回到建部太太这个地方,才恍然而悟,小森怎么会揭破真弓太太的秘密。

真弓太太就是她的妹妹寿美子。两姐妹为了复仇,不择手段。寿美子投入真弓直一的公司做事,明知他中年丧偶,她以天真明丽的姿态吸引他,不久成为他的继室。很多重要消息,例如对绮莲公主访问的爆炸事件,就是寿美子打听来的。过了一段时期,几个三尾派董事的死亡,也是她们姐妹的杰作。

小森和旅子经过一夜的肌肤相亲,两人都依依不舍。以后又见了几次面,小森才真正了解她复仇的原因,以及她为什么会飞。

原来旅子的母亲池代夫人在备受凌辱之后,由于眼睛已瞎,把复仇的愿望都放在两个女儿身上。她和她的家族奈川拳派后人都隐居起来。两个舅父,一个把飞檐走壁的功夫传授给旅子姐妹;另一个舅父是飞机迷,多年来钻研飞翔设计,发明一种飞天的机械,只要系牢在人的腰间,随时可以升高及飞行。但使用者要有高强的轻功,才能配合。普通人就算佩上这种飞天器械,也无法适应,说不定还会丢了性命。这位舅父和他的儿子都因作飞行实验时发生故障而死。旅子和寿美子则由于复仇心切,不顾危险,锲而不舍,终于练成了飞行绝技。

小森听后恍然,回想那晚首次在直升机上见她飞行,姿势美妙无伦,几疑与神仙相遇。其实从那天起,他就爱上她了。现在心底明白,他一直不把她们姐妹当凶手看待的原因,又说要「放长线钓大鱼」,其实是不想将她们拘捕,总在找机会为她们开脱。

一天晚上,旅子又来看他,说:「寿美子探到重要的消息。」

寿美子从丈夫真弓直一口中获知,三尾派要人将于本周末在热海的松鹤别墅中与三个外国人见面。这三个外国人担心日本发展「太空忍者」武器,他们要破坏这计划。而三尾派也不满河源帮接获这宗武器大生意,心中不忿。两方面准备通力合作,给河源帮以致命打击。这次松鹤之会后,便要作出决定。

旅子拟趁这机会往松鹤别墅对他们进行暗杀。明天就要前去部署,今晚前来与小森话别。

不知怎的,小森对旅子这次行动非常不赞成,他更怀疑一桩这样重大的消息,真弓会不会对妻子泄露。旅子则认为,真弓对寿美子十分迷恋,只要寿美子一撒娇,就是杀头的事情他也会说出来,故真实性是没有问题的,上次爆炸事件可为明证。

小森见旅子性情固执,很难劝阻,心中忧虑。旅子这晚对他也特别婉转依恋,自知前途困难重重,未必一定能够重见。两人心中伤感,情感更见真挚,整夜缠绵缱绻,不忍合眼,直到凌晨始别。

周末这一天,在热海的松鹤别墅附近,竟日天色阴暗,似乎象徵著一场大风暴即将降临。

松鹤别墅面对一个大花园,别墅后则是一个高尔夫球场,占地宽广。

傍晚,在别墅的大厅内,一个满头白发、面孔尖削的老人,正与一对手在下棋,全神贯注。从外貌看,他正是三尾派的头子三尾俊彦,旁边有一个穿黑色西装的汉子侍候,大概是保镖。

远处有一个黑点慢慢飞来,到了松鹤别墅附近的森林便即下降,她正是穿了黑色劲装的旅子。不敢直飞至花园内,怕对方埋伏有枪手,对空射击,所以先在这里落脚。

她等待天色渐黑,才从树林出动,向别墅疾奔。

旅子的奔跑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平稳快速,看来就像不费气力一般。她在黑暗中也能视物,遇到障碍便一跳而过。

以她目前的武术造谐,普通五六个武师,不是她的敌手。她身上藏有多种暗器,兼有飞天器械为助,所以她自信,万一偷袭不能成功,总能全身而退。

很快,她已进入高尔夫球场的范围。她把身形伏低,蛇行前进,直到屋后十余码处,才转奔向侧面一棵大树下。

于是她清楚看到,在大厅内,灯光明亮,三尾俊彦正和一名董事在对弈。

她心内一阵激动,热血沸腾。在这近距离内,不论用飞刀或手枪,她都可把这大仇人置于死地,然后发动飞天器械逃逸。但奇怪的是,这黑帮大头子身边的保卫怎么这样疏落?

不管怎样,机会总不能错过。这里的角度正好对准三尾俊彦的正面,她再不迟疑,掏出三把飞刀,「嗖嗖嗖」三声,以疾劲无比的威力,直射三尾的胸膛。

三尾微一抬头,但见银光一闪,三把飞刀已齐齐插在他的胸上。他惨叫一声,连椅子一同翻倒在地。

旅子大喜过望,想不到这样轻易得手。她正要再补送几枚铁弹子给那名董事,树上忽然「嗒」的一声,掉下一个大纲来,刚好罩在她的身上。旅子一惊,知道中计,连忙向外急窜,但那大网缠牢她,一时无法完全拉开。屋顶上有两盏大射灯向她射来,四周涌现十多名枪手,一齐对著网内发射。可怜旅子虽有绝顶轻功和飞天器械,却使不出来。如果是十多人上前来和她打斗,她也有脱身机会,可惜对方使的是枪弹。

「砰、砰、砰……」

「砰、砰、砰……」

一阵天昏地黑,烟硝乱飞,少说也有数百枚子弹射在她身上。

可怜一个身怀绝技的美女,为报母仇,终于香消玉殒,饮恨黄泉。

枪声过后,一片沉寂,屋内的白发老人被人扶起来,把他胸前飞刀拔出,原来他在衣服内,另穿了护身罩衣,可防刀枪。虽然如此,那飞刀还是插伤了他的肌肉,血流不已,足见那力度的劲猛!

「好厉害!」白发老人叫道。他说完话,把头上假发也除下来,这那里是三尾俊彦,原来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保镖伪扮的。

这完全是一个假局。三尾董事根本就没有离开过东京总部。旅子上了大当!

三尾派不仅以此引诱「女飞人」上钓,并且用这来考验寿美子的忠诚。上次,他们对绮莲公主的爆炸计划十分机密,只有几个人知道,为什么会泄漏,百思不得其解。真弓直一怀疑爱妻有问题,今次故意以这假消息试验,想不到果然证实她是「奸细」。

这晚十一时左右,真弓带著酒意回家,寿美子照常温柔地欢迎他,为他宽衣。真弓紧抱她那娇怯的身子,颤声叫道:「小羊儿……」这是他们夫妻在闺房内亲密的称呼。寿美子天真地应道:「唔……」忽然「哟」了一声,原来真弓就在这时把一把锋利的白刃送进她的心窝。

寿美子睁大眼睛,露出痛苦的神色。说道:「你……你……」下面已说不下去。

真弓像疯狂一般高喊她的名字:「寿美子,请原谅我,原谅我……」他不停亲吻她的樱唇和粉颊,两行热泪流下来。

在一晚内,旅子姐妹同时遭到不幸的命运。

二天后的一个晚上,一个陌生女子来找小森,她大约二十岁左右,脸色苍白,神情凄然。自称是旅子的助手昌美,把旅子姐妹双双遇害的消息告诉他。并把一小包东西取出,说是旅子吩咐,如果出事后,就交给他的,小森打开一看,是旅子的一套睡衣和一把头发,另一张字条写「吾爱留念」四字,不禁痛哭失声。

那女郎辞去后,小森手握旅子的遗物,心情激荡,他不停地用拳头敲打屋中的墙壁,打得沙石飞扬,两拳也打得又红又肿。

他回到床上躺下,想起往日旅子在被窝内的种种柔情,越觉痛心无比。他把满腔恨意都放在三尾俊彦身上。以前他对三尾派行事已无好感,现在更觉憎恶。忽然想起,旅子把头发衣物赠给他,是表示她是他的人,同时也有请他代为报仇的意思。

这时已是午夜,小森一骨碌爬起来,匆匆穿衣,骑上一辆摩托车向特种警队总部驶去。

总部内当夜班的警员,多是他相热的弟兄,见他神色有异,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小森说:「发生了大事,回头才告诉你们。」

他一直奔向顶层直升机场处。共有两架特级直升机停在那儿,都是二十四小时候命,随时可以出动的。

看守的警员拦住他,问他有什么任务。小森说:「三尾派人物有重大阴谋,我必须去阻止他们。」

「可是,没有队长命令,是不能开动直升机的。」看守警员说。

「我来不及报告队长,你去报告他!」

警员依然不让路。小森一拳把他击倒,又在他后脑补上一拳,把他打晕。跳过铁栏,撞破上锁的玻璃门,快步向一架直升机奔去。

他爬上驾驶座,检查各种配备齐全,立即发动机件。总部的警钟已大鸣,很多警员从楼下跑上来,要阻止他。小森不理三七二十一,把飞机向空中开出。

这晚天色晴朗。小森默默祷告道:「旅子,你在天之灵协助我,为你报仇雪恨!」

他直向三尾派总部大厦开去。那座白色的大厦在市中心矗立,虽在夜晚,仍然十分起眼。

这幢大厦楼高十五层,三尾俊彦本人和十几位董事住在最高的三层。

此时相信他们睡得正香。即使未曾睡著,也会坐在酒吧间聊天。入夜之后,他们是不轻易外出的,何况现在已过午夜。

小森驾驶直升机稳稳向大厦飞去。这是一架特级装备的直升机,机上有四枚火箭,威力猛烈。

小森早已成竹在胸,他嘴上露出一种近乎残忍的笑容。

无线电话器传来队长焦急的声音:「小森,你干嘛违背命令?千万别干出傻事,有话回来慢慢谈……」

小森不理会,迳向目标飞去。

距离越来越近了,他校正火箭发射器,对准三尾派总部的最高三层,手指一按:「嗤,嗤」两枚火箭笔直飞去,在月光下,清晰看见射入屋内,顿时发出猛烈爆炸声,冒起一阵浓烟,接著起火燃烧。

小森驾机绕一个圈,飞到该大厦的背后,在相反方向再发出二枚火箭。

前后四枚火箭夹击,那数层大厦墙壁向内倾塌,瞬间变成火海。天台下陷,有些守卫汉子从天台飞堕地面,叫声惨厉。

小森发狂地大笑,他似乎看见满头白发的三尾俊彦在火海中乱跳,其他三尾派董事,通身血污,给活埋在泥堆瓦砾下。

小森在笑声中,把直升机飞近大厦,继续用机枪向大厦高层卜卜射击。

他喃喃道:「旅子,我终于替你报仇了!」

他头一偏,彷佛看见旅子穿了一套黑色衣裙,飞翔在天外,姿势美妙。在另一边,同样有一个黑衣女子在飞翔,那是寿美子。

两人不断向他招手。

小森狂喜道:「我来了。」驾驶直升机全速向她们追去……========================================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

四人夜话第一辑之十六1原著:余过

日本人说的:螃蟹

螃蟹带来非常惨厉的责罚,也再来非常美丽的爱情…… ========================================日本有一处海岛,盛产螃蟹,特大而肥,味道甚鲜。当地人用以佐餐送酒,价廉物美。

有一家叫山田的人家,专以捕蟹卖蟹为生。山田年已五十余岁,一生杀蟹无数。他不但吃蟹,而且以虐蟹为乐,常将螃蟹活生生地拔去其足爪,才分别投进油锅中炸,又或将螃蟹捆扎,投入酒中,泡浸数天,然后取吃。又或将螃蟹烤炙、烧汤、酿制……种种方法,不一而足。因他巧立名目,称醉蟹、炸蟹、美人蟹、鸳鸯制……等,村民多爱到他开的小饭店中吃蟹,生意不劣。

山田有两个儿子,太郎助父亲捕蟹,次郎则十分奇怪,对螃蟹似有一种嫌恶感,四、五岁时,便拒绝吃蟹,家人如强他进食,必嚎啕大哭,直至今年已十八岁了,未吃过一只蟹,家人都笑他傻子。

次郎生性愚鲁,读书不大进步,识字不多,日间在一家杂货中做杂工,傍晚回家见父兄等处理螃蟹的方法,常觉不忍。一次对父亲道:「爸爸,你把螃蟹烧熟也就是了,何必活生生的撕去它的足爪,令它徒增痛苦?」

父亲和兄嫂闻言都大笑:「你真是一个呆子,怎么对螃蟹也仁慈起来。」

一天,雷雨大作,山田著凉,夜晚发起高烧来。半夜,呓语连篇:「……怎么我身上会长出十只脚来?……我不要……我不要变成螃蟹……」他的叫声十分惊惶,太郎夫妇在旁听著,也觉吃惊。

未到天亮,山田已经一命呜呼。太郎感到十分意外,父亲身体一向壮健,想不到患病不到一夜,即已过世,令他们悲痛不已。山田死后,只觉灵魂悠悠荡荡,忽闻一个声音道:「山田,你毕生杀蟹无数,现在罚你来世作蟹八次,亲尝螃蟹的痛苦。」

山田吃了一惊,便觉有人将他抓起,用力掷在地上,痛得他发昏,想要破口大骂,忽觉自己身体有异,前前后后长出十只足爪来,其中两只是蟹螯,其状如钳。

原来他已经变成螃蟹,惊得他冷汗直流,大声叫道:「我不要变成一只蟹……」可是四周寂静,根本没有人理会他。

山田异常焦急,想离开原来的地方,他一走路,就像一只螃蟹一样,向横移去。这更令他伤心,可是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过了几天,他总算渐渐习惯螃蟹的生活了。忽然一日,有人将他从水中捉起,那人正是他的儿子太郎。山田悲喜交集,心想这一次有救了,遇见自己的亲人,真是最难得的事情。

他叫道:「太郎,你认得我吗?我是你的父亲埃」

但太郎根本听不到他的说话,顺手将他抛入箩中。这真气坏了山田:「这个忤逆子,连父亲也不认。」不久,那一箩螃蟹被提入店中,他的媳妇将他抓起,山田又喜道:「樱子,你认得我吗?」

可是樱子也听不见他的说话,她的脸上露出一种残忍的笑容,一手将他的一只脚活生生的拔去,痛得山田死去活来,口里大骂道:「你这贱人,用这方法来对付我,有朝一日,我也会好好的炮制你!」

他想用螯去侵袭樱子,可是樱子抓拿的方法十分技巧,他的螯无法碰著她,反而她漫不经心地又将山田的一只脚拔出,山田痛极,呼天抢地,可是也没有人理他。

他的儿子太郎这时走过来,樱子谄媚地对他道:「这只蟹真肥大,炸了它给你吃。」

太郎道:「你爱怎样便怎样吧。」

山田挣扎著身子,叫道:「太郎,我是你的父亲啊,快制止她,不要这样对付我!」

太郎正眼也不望他一眼,只顾与妻子调情,樱子一面说笑,一面把山田的八只脚逐只拔脱。

山田身为螃蟹,才领略到被人活活拔去足螯的痛苦,不觉叹道:「这一定是我生时杀蟹太多,才得到今天的报应!」

他一念未了,樱子已把他投入油锅中,痛得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仰天长呼:「老天爷,老天爷,什么时候方让我脱离这命运!」

他失去了知觉,不久,灵魂又落入黄泉之中,有一个声音对他说:「你已作了一次蟹身,罪孽还未清除,仍罚你继续作蟹!」

于是。他又被人掷在地上。变成另一只在海岸爬行的螃蟹。

只过了几天。他又被抓了起来。这一次是被人结结实实绑牢,投入酒中,那滋味真不是人受的,酒浆先是把他的身体弄得痒不可耐,后来是又痛又痒,可是,既不能动弹,又搔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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