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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逍遥仙-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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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这位年轻人,虽然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可是五官端正,浓眉隆鼻,即便昏迷不醒,可神态间自有一种飘逸出尘的气质。

他究竟是什么人呢?春红望着年轻人,出神地想道。

春红自然不会认识,这位英俊的年轻人便是修真界中的修真者,而且还是第十届蓬洲大会的冠军风小天!而那炕下卧着闭目养神的白马自然便是和风小天不离不弃的龙马!

原来,风小天在那海上被金乌门秦护法的追杀下,秦护法的第一掌便已使他脏腑破碎、经脉尽断,而第二掌虽被被龙马舍身挡住,但那秦护法的修为何等惊人,掌势的余劲还是再次重创了风小天,而且龙马也是重伤不起,一人一马坠入海中。

就在秦护法暗自得意,以为将风小天和龙马全然击杀之时,沉入海中的龙马却是发生了异变,前文交代,龙马乃是天上天龙和天马结合而生,不知何故沦落修真界,风小天沉入海水时一直紧紧地搂着龙马的脖颈,口吐的鲜血全部都喷洒在了龙马的身上。

风小天乃是仙体之身,吐出的血也是仙血,龙马在仙血的洗涤之下,再加上护主心切,竟然发生异变,呼唤出潜在的神龙血脉,短时间内化身为神龙模样,一举威慑住金乌门众人,带着风小天逃出生天。

这龙马拼命飞行,终于在到达陆地的时候力竭,落在陆地之后,已经无法保持神龙身体,恢复到了它最初的模样,而且由于伤势严重,自动进入了龟息状态,这也是因为它乃是仙界神兽的后代的缘故,若是换做一般的洪荒异兽,恐怕在秦护法的掌力之下,早就一命呜呼了。

也因为它处于龟息状态,这才被卢家三人视为死马而拖了回来,幸好当晚太迟,没有动手将它肢解,龙马的生命力毕竟顽强,过了一夜,竟然自动醒了过来,虽然伤势依旧不轻,可是命算是保住了,而且它也看得出来,这家人很是和善,这也是它和风小天不幸中的大幸吧!

至于风小天何时醒来,却是个未知数了

三个月过去了,时间已经进入深秋,卢老根一家人却是陷入了极大的困惑中,因为他们救回的那位年轻人却是一直也没有醒来,一直沉沉地睡着,春红也尝试着要喂他些东西和水,可是无济于事,根本喂不进去。

可令卢家人奇怪的是这位三个多月不吃不喝的年轻人却是脸色越来越红润,呼吸也正常,若是外人见了,还以为他只是睡着了。

倒是那匹白马,一个多月后便已经能站起身来了,现在更是矫健如昔,每日却不离卢老根家的破院子,晚上也仍然站在风小天的身旁休息,而且也是水草不进。

春生很喜欢这匹马,还专门跑到野外割回很多青草,只是这白马却是根本不搭理,一心一意地守护着自己的主人,卢家人惊奇之余,也很是惊奇,更是觉得这一人一马皆非凡,便更加地悉心照料。

每日给风小天擦脸,看着风小天发呆更是成了春红每天必做的功课,为此春生不知取笑了多少车,春红也是不改初衷,依旧一如既往的照料这不省人事的年轻人,说来也怪,那白马对别人都失败不假辞色,唯独对这春红很是亲昵,气得想骑它而被摔了好几次的春生直骂是色马。

也因为这白马从不出门,而且卢老根家也少有客人来,所以,整整半个月了。卢家村的其他村民竟然都不知道卢老根家里多了一人一马。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月,一场秋雨下来,天愈发的凉了。

日至中天,卢家的破屋内,一家几口都在,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卢大柱更是抱着头蹲在屋门口,满脸的痛苦之色。

“爹,娘的病越来越重了,这几天都开始咳血了,到底该怎么办啊?”春红带着哭音问道。

原来这些天天冷了,而春红的娘感了风寒,加上原本体质孱弱,竟然是卧床不起,找村里的赤脚医生抓了几服药,却是无济于事。

“唉,这几日天冷,打渔已是越来越难,便是糊口已经不易,你娘病重,必须找城里的大夫,可是城里的大夫看病要银子,咱们现在哪来的银子给你娘看病啊?”卢大柱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他说的也是实情,家里生活本来就很拮据,虽然爷孙三人每日勤劳捕鱼,可是苛捐杂税还是压得他们一家喘不过气来,常常是有了上顿没了下顿,自然也不会有多余的银子给春红娘看病。

“要不要不”卢老根看了一眼院子里昂首挺立的白马,吞吞吐吐地说道,虽然没说出来,但是其中的意思自是不言而喻。

第一百七十七章卢七

“卖马?这恐怕不行,毕竟这是有主之物,咱们就这样将马卖了,于理不合啊!”卢大柱摇了摇头说道,他生性笃诚,却不肯做这等占人便宜的事情。

“唉,爹何尝不知这不行,可这也不是没办法吗?”卢老根长叹一声说道。

“那也断然不行,不然这位小兄弟醒来,我们怎么向他交代?”卢大柱却是坚持不同意。

“唉,那好,可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啊?你媳妇的病总不能不管吧?”卢老根也觉不妥,便不再坚持,只是除此之外,再无良策。

“爹,要不我去找下卢七吧?”卢大柱站起身来说道。

“找卢七?大柱,你不是疯了吧?你不是不知道那卢七的为人,他可是吃人不吐骨头啊,再说,那卢七在就对咱家春红有贼心,你去找他,那不就是与虎谋皮吗?”卢老根赶紧阻拦道。

“可不找他,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看着春红她娘就这样病倒在床上吧!”卢大柱也是无奈地说道。

“唉!可你借了那卢七的高利贷,又能如何去还啊?”卢老根问道。

“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治好春红她娘的病再说吧,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说吧!”卢大柱说着,出了屋门,直奔卢七家去了。

原来这卢七是本村的一个恶霸,仗着有亲戚在城里做官,而且在村里做了里正,养着几个爪牙,一向耀武扬威、欺压良善,放高利贷、逼要租税,村里人是怨声载道,可是慑于对方的实力,人们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春红是卢家村里最漂亮的姑娘,那卢七早就眼馋不已,多次向卢大柱提及求亲之事,可是每每被拒,这卢七对卢大柱早就是怀恨在心,这次去借高利贷,也不知是凶是吉。

一直到傍晚时分,在一家人忐忑不安的等待中,卢大柱才返了回来,手里提溜着一个小包袱,满脸喜气的进了家门。

“借到了?”卢老根问道。

“嗯,借到了,五两银子!”卢大柱把小包袱摊放在桌子上,里面露出几块碎银子。

“那几时归还啊?”卢老根不放心地接着问道。

“嗯,入冬时分,到时还十两,若是逾期不还,利息再加倍!”卢大柱回答道,说到这儿,这位汉子的脸不禁有一丝的黯然。毕竟十两银子,对于他们这个贫穷的渔民家庭,那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啊!

“啊?那到时怎么还?”卢老根一听惊问道。

“到时再说吧,我在入冬前多出几趟海,尽量归还吧!”卢大柱嘴里这样说,心里却是没有多大的信心,十两银子,那得打多少鱼啊?

“也罢,只好如此了,明天你就带着你媳妇进城找个好郎中吧!”卢老根一声长叹,蹒跚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临回屋前,还看了看那院子里的白马,心里暗想,这么好的一匹马,应该能值好几十两银子吧,可惜是别人的!

次日大早,卢大柱在村里借了一辆破驴车,便推着春红娘,进城看病去了,卢老根和春生也不歇着,爷孙二人使着船下海了,家里只剩下春红和那个依旧昏迷不信的风小天了。

春红将家里的活干完之后,照例坐在了风小天的身前,出神地看着风小天,三个月以来,她渐渐养成了在家里无人时,对着风小天倾诉心事的习惯了。

“唉,你躺在这里倒是无忧无虑,你可知道,我家遇到麻烦事了!我娘病了,我爹没钱看病,便跟村里的里正卢七借了高利贷,那卢七可不是好人,每次见了我,都不怀好意地看我,听娘说,他家里已经有了三个媳妇了,可是却还想要娶我进门,真是个大坏蛋!”春红就这样,坐在风小天的头前,一边缝补着衣服,一边絮絮叨叨地讲述着,虽然她明明知道他什么也听不到,可是春红却是渐渐抵迷上了这种感觉。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爷爷说你不是普通人,难道是城里的大官不成?你若是醒了,就不会在我家了吧?”在春红的心里,不是普通人,那就定然是城里的人了。

春红说着,不时抬头看看风小天,在她的心里,大概这个听不到她说话的年轻人便是她最好的倾诉对象了,在她的内心里,一直纠结着一个矛盾的问题,那便是这位英俊的年轻人到底是醒来好呢,还是不醒的好?不醒来吧,这样躺着终究也不是办法,可是醒来之后呢,他肯定会离开的,想到这里,春红的心里竟然隐隐有些痛意。

“咦?我是怎么了?”春红不禁诧异自己奇怪的想法,一张俏脸微微发红。

便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油里油气的叫声:“春红妹子,在不在家啊?”

“啊,不好!是卢七!”春红惊叫一声,跳下炕,便要关屋门,却还是慢了半步,只见院门被推开,一个穿着华丽的青年人走了进来,只见此人五短身材,一双贼溜溜的老鼠眼睛,塌鼻子下还留着两撇八字胡,一看就不是个什么好玩意儿,这厮便是借给卢大柱高利贷的卢七。卢七手里面还提溜着一个纸包,晃晃悠悠地踱进了院门,一眼就瞥见了正准备关屋门的春红,忙边走边扬声说道:“春红妹子啊,七哥来看你了!嘿嘿!”

春红哪里肯让他进来,忙不迭地将门一关,用身子抵住,说道:“卢七,我家里没人,你不要进来啦,有什么事,等我爹娘回来你和他们说去!”

那卢七如何肯走,用力推了几下屋门,却是没有推开,便蹲在门口大声说道:“春红妹子,开门啊,你怎么能不让你七哥进家呢?你忘了,你娘这次去看病还是我借给的银子呢!你怎么能这样忘恩负义呢?”

“这些话,你和我爹说去,现在我有事,你还是赶紧走吧!”春红才不会听他这些花言巧语。

“春红,不能这么绝情吧?你看,我听说你娘病了,还特意带来一些糕点,快开开门啊,七哥放下糕点就走!”卢七依旧是纠缠不休。

“谁稀罕你的糕点,你快走吧!”春红有些恼火了。

“好你个春红,你个丫头片子,我来是看得起你,休要不吃敬酒吃罚酒,惹恼了老子,把你这破房子拆了!”卢七见好说不行,便撕破脸大声嚷道。

春红却是再不答话,只是死死地顶着屋门,不让那卢七进来。

卢七恼羞成怒,正欲用强,便要抬腿踹门,如今这家里没有别人,可正是他和春红套近乎的好机会啊!

突然,院子里的龙马一声长嘶,立起身来,一双铜铃大的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卢七,原来这龙马虽是兽类,却也觉察出这卢七来意不善,它便要待那卢七动手之际,帮春红一把,而且屋里还有自己昏迷不信的主人呢!

那卢七进的院来,光顾着找春红了,不由被马的叫声吓了一跳,抬眼望去,却未料到院子角落还有着这么一匹神骏的白马,口中不由喜道:“嘿嘿,春红啊,你爹还好意思和我哭穷啊,家里竟然不知何时藏了这么一匹好马,我看,你们就那这个抵债吧!”说着,便要朝着白马走去。

“不行!”屋里的春红闻言大惊,忙拉开屋门,冲了出去,拦在了龙马前。

“哟,春红妹子,几个月不见,你可是越发的水灵了!嘿嘿,你可是我预定的媳妇,几时过门啊?”卢七一见春红出来,却是嬉皮笑脸地出言调笑道。

“你卢七,你把嘴巴放干净些,谁是你的哼!你滚!”春红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出言娇声斥道。

“呵呵,迟早是的,嘿嘿,我说春红美人,你这一生气,可是就更漂亮了,你七哥我就喜欢调教你这种野性子!”卢七却是涎着脸不肯离开,反而趁着春红在院中,一转身,自己悠悠进了屋子。

“卢七,你不要进来!”春红大惊,忙上前阻拦,却是迟了半分,那卢七已然跨进屋内,自然一眼就看见了兀自躺在床上的风小天!

“他是谁?怎么会在你家?”卢七一见之下,不由地又惊又怒,转身朝着春红问道。

春红却是先快步走至炕前,将风小天护在身后,这才回答道:“他是谁你管不着,你快离开我家!”

“管不着?哼!我说你怎么不同意嫁给我啊?也不让我进家?原来是早就藏了个野男人在家了,嘿嘿,大白天还盖着被子,必然是不干好事!”卢七可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屋内光线有些暗,他只看出风小天是个男的,什么样子却是没有瞧清,便被春红挡在了身后,他原本可是将春红当做了自己的禁脔,虽然自己暂时得不到,却也不欲让别人染指,而如今却是被别人捷足先登了,这如何不让一向横行霸道惯了的卢七是惊怒万分?

“卢七,你嘴巴放干净,他他”春红却是一时间不知如何该说才好。

“他什么他,你闪开,我要看看,是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和我卢七抢女人,活的是不耐烦了!”卢七厉声说道,说着,就要上前拉开春红!

第一百七十八章龙马惩恶

春红一见卢七冲上,心中害怕,可是又怕卢七伤害炕上的年轻人,只好强撑着不躲不闪,口中斥道:“卢七,你不要胡来,这是我家,你快快出去!”

卢七哪里肯听她的,一个箭步便窜到春红面前,正要动手将春红拉到一边,不料一声马嘶响起,屋内一暗,一个庞然大物闯进了屋里。

卢七微惊,还未来得及回头,臀部便遭重重一击,一个狗吃屎,跌在春红脚下,也顾不得疼痛,忙翻身回首看时,却见是刚才院子里的白马,正放下前蹄,铜铃大的的眼睛盯着卢七一动不动。

“好你个畜生,竟敢偷袭老子,老子宰了你!”卢七大怒,没想到自己竟然在一匹马前栽了跟头,便从腰间抽出一柄剔骨尖刀,作势上前要宰了白马。

春红惊呼一声,喊道:“卢七,不要伤它!”

可那白马却是夷然不惧,眼里还透射出轻蔑的神色,前蹄一扬,正中卢七的手腕,只听卢七惨呼一声,那剔骨尖刀飞出手中,“当啷”落在屋角,卢七却是倒退几步,“嗵”的一声坐倒在地上,捂着手腕一个劲地惨叫。

春红却是没有想到这白马如此神勇,正欲喝彩,却见那白马正高扬着前蹄,正准备朝着卢七的胸口重重踏下。

“啊!”卢七吓得是亡魂俱消,尖叫一声,双目一闭,心中暗道,吾命休矣!

春红见状,却是骇然大惊,这卢七若是被踏死当场,那家中恐怕永无宁日了,弄不好得连累家人一起吃官司,忙失声喊道:“不要伤他!”

龙马本已通灵,恼火卢七的无理取闹,而且还要向自己的主人冲去,哪里肯饶他,正要取他性命,一听春红阻止,却也听话,马蹄一偏,落在卢七一旁的屋地上,只听“啪”的一声巨响,青砖铺的屋地上赫然多了两个深深的马蹄印。

卢七只道自己性命难保,不料听得马蹄踏地之声,而自己却是安然无恙,睁眼看时,只见身旁两个深深的马蹄印,不禁暗道侥幸,哪里还敢多留,一个轱辘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跑出了屋门。

卢七心里那个窝火啊,他今日本打听得卢大柱家中只剩下春红一人,觉得有机可趁,这才上门骚扰,不料好事没有办成,却发现春红炕上竟然有个年轻男子,而且自己被一个畜生欺负成这样,实在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啊!

“春红,你给我听着,这事没完,我卢七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你迟早是我的!”卢七跑到院门口时,不甘心地喊道,话音刚落,便见一个硕大的马首从屋里探出,心中害怕,不敢再多说,强忍着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一溜烟跑的不见了踪影。

春红见卢七跑的没了踪影,这才赶紧出门将院门闸上,跑回屋里,坐在风小天的身边,“嘤嘤”地哭了起来,那白马却是轻轻抵蹭了蹭春红的衣角,“踢踏踢踏”地出了屋子

晚上,卢老根和春生却是满载而归,爷孙俩欣喜地回到了家中,却见屋内黑洞洞的没有点灯,只听得春红低低的抽泣声。

卢老根暗道不妙,人还没进门,便出声问道:“春红,你怎么了?”

春红闻得爷爷的声音,忙收起哭声,找着火石将油灯点着,嘴里应道:“没什么。爷爷!”

卢老根哪里肯信,进屋里,就着灯光,看见春红的双眼都哭得肿了起来,忙又问道:“春红,休要瞒爷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春红不知道该不该和爷爷说今天发生的事。

“姐姐,你倒是说啊,急死人了!”春生性子急,见春红沉吟不语,不由地催促道。

“今天,那那卢七来咱家了!”春红只好回答道。

“啊!卢七,那畜生来了?他欺负你了?”卢老根心一沉,暗暗叫糟。

春红还没回答,这边春生却是勃然大怒,口中骂道:“好个畜生,竟然敢欺负我姐,我要宰了他!“说着,从屋墙上拿起一把鱼叉就要往外走。

“小祖宗哟,你要干嘛去?“卢老根赶忙一把拉住春生,急声说道。

“我我去杀了那厮,看他以后还怎么欺负我姐!”春生怒声说道,他和春红姐弟情深,如何能忍得下来?

“你斗得过人家吗?人家家里养了多少恶犬打手,你去了不是白白的送死吗?”卢老根说着,将春生手中的鱼叉夺了下来,苦苦劝道。

“可那也不能让他白白地欺负了我姐啊?”春生抗声道,挣扎着要走。

“傻弟弟,姐姐没让他欺负。”春红一旁见爷爷拉不住春生,忙出声说道。

“呃?那你哭什么?”卢老根闻言微惊,回头问道。

春红正要解释,门外又是进来两人,正是看病回来的卢大柱两口子,两人手中都提着一些大包小包,卢大柱一进屋见众人的架势,自己的父亲和儿子正在抢一把鱼叉,不由奇怪地问道:“咦?爹,春生,这是干什么啊?”

“呃,没什么,你媳妇的病看得怎么样?”卢老根老脸微红,手一松,出言问道。

“哦,医生给抓了一些药,说按时吃了就没事才花了二两银子,我准备明天一早就去卢七家先把剩下的三两银子还了,剩下二两再说。”卢大柱回答道。

“唉,卢七这个畜生!”卢老根听到提起卢七,叹了一口气,骂道。

“卢七怎么了?”卢大柱听得卢老根口气不对,忙出言问道。

“卢七今天来咱家,欺负我姐了,我们刚才回家的时候,我姐还哭着呢!”春生嘴快,抢着说道。

“什么?”卢大柱夫妇俩同时惊问道,他们这才发现春红的两个眼睛还肿着呢。

“没事,别听春生胡说,事情是这样的。”春红遂把白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其他几人,最后指着屋角说道:“喏,那不是那卢七带来的吗?那厮跑的快,忘了带走了!”

“这样啊,嘿嘿!真是好马儿!”春生听完之后,大感痛快,出言赞道。

“没什么事情就好,苦了俺的儿了!”春红娘闻听事情惊险,眼圈一红,上前将春红搂在怀里,心疼地安慰道。

“娘,没事了,你还生着病,赶紧歇着吧!”春红反过来安慰她娘道。

“唉,虽然是虚惊一场,可是只怕事情真的没完啊!”卢老根缓缓坐在凳子上,口气沉重地说道。

“爹,放心吧,量他卢七也不敢再来,我们明天就不要出海,看他能将咱家如何?”卢大柱虽然也是心里惴惴不安,但是依旧出言安慰卢老根道。

“是啊,爷爷,他若是敢再来捣乱,我就用鱼叉戳他几个窟窿!”春生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手执鱼叉,昂声说道。

“去,小孩子懂什么?”卢大柱和卢老根齐声呵斥道。

春生闻言,怏怏出了屋子,去看那匹“英雄”地白马去了。

屋里,卢老根和卢大柱执着油灯,察看那白马留下的蹄印,二人俱是咋舌不已,卢老根更是有些后怕地出声感叹道:“这白马好大的力气,这蹄子若是真的踏上去,管保那卢七没命了,那样我们家就算是完了!”

“可若是没有这白马,咱家春红只怕是”卢大柱也是心有余悸地说道,他是打心眼里感谢这来历神秘的白马。

“是啊,咱们是得感谢它,这白马果然并非凡品,只是不知道他这主人是何等身份?”卢老根说着,站起身来,朝着炕上的风小天看了看,接着说道:“看上去还真是个好小伙啊,只是不知怎么竟然昏迷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啊?”

“反正不会是普通人,三个多月了,不吃不喝,就这样睡着,而且看他的面色还越来越好,还真是奇迹啊,若是普通人的话,恐怕早就饿死了!”卢大柱站起身来,看着风小天,也说道

晚饭后,夜已经深了,春红娘和春红、春生已经安歇下了,卢老根和卢大柱父子俩却是睡不着,蹲在屋门口谈着话。

“卢七今天吃了大亏,明日只怕还会来寻衅闹事,咱们该怎么应对,得好好谋划谋划!”卢老根开口说道。

“是啊,咱们虽然人穷势微,却也不能任他欺凌,更不能让春红吃亏,得想个办法!”卢大柱深表同意。

“只是那卢七家大势大,怎么才能斗得过他呢?”卢老根苦恼地说道。

“唉,若非怕连累家里人,尤其是春红和春生姐弟俩,我就豁出我这条命来,和他拼个同归于尽,倒也省心!”卢大柱一拳砸在地上,憋气地说道。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一家人还要靠你好好地活下去,即便不是为了我们自己,也要多为了他们姐弟俩想想啊!再说了,即便到了要拼命的时候,也是先让我这条老命上啊,毕竟我都是土埋了半截的人了。”卢老根闻听儿子的气话,不满地嗔怪道。

二人就这样商议了半宿,却也没有想出个好主意,无奈下,只好回去休息,他们二人却是没有注意到,昏暗的油灯光下,那个躺了三个月没有动静的年轻人的眼皮竟然微微地动了动。

第一百七十九章欲加之罪

其实风小天三日前就醒来了,只是却还是不能动弹,他发现现在的身体可以说是一团糟,体内脏腑破碎、经脉尽断,进入修真界以来,这次是受伤最重的一次了,自己都成这样了,还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了。

而且神识也是微弱得很,已然不能离体而出,想要如前次般分开神识疗伤纯属妄想,好在还可以内视,风小天的丹田中,虽然元婴萎缩,双目紧闭,似乎也受到了重创,而含光剑还在,静静地悬浮在丹田一角,体内的真气所剩无几,如此重的伤势,估计想要在短时间内复原,恐怕不是易事,于是风小天便在这几天,引领着体内仅存的一丁点儿真气,开始了艰难而又漫长的疗伤。

风小天虽然还是一动不动,但是耳能听,眼能看,经过三天之内的观察,他发现自己是被一家渔民救起,而且更令他欣喜的是龙马也被救起,竟然生龙活虎般的什么事也没了,不过令他惊诧的是,自己这一昏迷,竟然已经是三个月了。

风小天心中对妍儿等人是担心不已,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还好有薛大哥和鲁老哥在,应该没什么事吧?风小天如今只好自我安慰。

对于卢大柱一家人,风小天是充满了无限地感激之情,尤其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自己的春红,风小天更是心里充满了异样的情愫。

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风小天也是全然知晓,对于春红对自己的维护,风小天从心底里感激这个善良的渔家少女,至于那个卢七,风小天却是没有放在心上,虽然他现在伤势沉重,但是对付一个世俗界的凡人,风小天要他性命还是比捻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不过,却是还没等他自己出手,那卢七竟然被龙马给教训了一顿,让他是又惊又喜,

至于卢老根和卢大柱晚上的谈话,风小天也都收入耳中,他暗暗决定,一定要帮助这家贫穷善良的人家度过这个难关!

风小天躺在床上静静地想着,又开始了自己的疗伤,他此刻体内的五脏六腑还没有还原,依旧是破碎一片,这个倒也好说,只要灵气入体,很快便会恢复如初的,麻烦的是现在由于静脉尽断,灵气现在入体,若是大量吸收的话,只怕自己很快就爆体而亡了,自己虽然这三天不停地疏通衔接,可是收效甚微,风小天也不敢操之过急,只是慢慢地进行着重复枯燥的工作,空气中微量的灵气缓缓进入风小天的体内,缓慢地滋养着那破碎不堪的五脏六腑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卢家人刚起来,便听得门外一阵“嗵嗵”的砸门声,伴随着一声声大喊声:“卢大柱,开门!”

“快开门啊,不然就要砸你门了!”

“卢老根个老不死的,快点开门啊!”

“来了。”卢老根和卢大柱对视一眼,同时说道。

卢老根回头吩咐:“春红,去,和你弟弟扶你娘到里屋去,外面有我和你爹就行了!”春生正要抗辩,被卢大柱瞪了一眼,只好悻悻和春红一起搀着他娘回到了里屋。

便在这时,卢大柱那破院门却再也撑不住,“咔嚓”一声便向里倒了下来,一伙人踩着破门闯进了院里,领头之人正是昨天来此骚扰却吃了亏狼狈逃走的卢七。

卢大柱一见气极,堵在屋门口大声喝道:“卢七,你光天化日之下强闯民宅,意欲何为?”

“何为?嘿嘿,你心里清楚!”卢七仰着头,轻蔑地看着卢大柱,反问道。

“哼!你那点鬼心思,我如何不知,告诉你,想要我们家的春红,门都没有!”卢大柱语气坚决地说道。

“嘿嘿,是吗?今天若不让我带走春红的话,我就要你们好看,到时可别后悔啊!”卢七阴测测地说道。

“哼,你敢?这天下就没有王法了吗?”卢大柱抗声说道。

“王法?哈哈,这天下有没有王法我不知道,也懒得管,这卢家村的王法却就是我卢七。我卢七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说你家春红是我的女人,她就注定是我的,哈哈,大伙说是不是啊?”卢七狂妄地说道。

周围十几个打手装扮的人忙跟着附和着,连声应是。

“卢七,你休要耍横,今天我卢大柱绝不会让你得逞的!”卢大柱见状,知道今日不能善了,从地上拿起一把鱼叉,紧紧盯着卢七说道,他宁死也不会让女儿跳进火海。

“嘿嘿,这是要动武啊?卢大柱呀卢大柱,你的胆子是不小啊!好,我今天先不说春红的事,我来是要拿贼的!”卢七话锋一转,说起了另一件事。

“拿贼?”卢大柱有些不解,责问道:“我家又没贼,凭什么到我家来拿贼?”

这时,邻居们听到动静,也都从院门围了进来,看见是卢七在行凶,虽然都同情卢大柱一家,却是无人敢上前帮忙说话,只是远远抵看着。

那卢七听得卢大柱发问,嘴朝着一旁一努,说道:“苟师爷,你告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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