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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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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理由,先到书院上课再说。”

不理会楚珏的幽怨,吩咐车夫直接达到白雀书院门前,毫不留情地推拉楚珏下车,看着他进入书院之后,楚质才挥手而去,随之继续悲叹下来,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本来计划妥当,自己牵制庞恭孙,楚珏与闻讯而来的庞莹约会。

最好光明正大的出门,显其关系亲密,之后,再推波助澜,到时八卦满天飞,多少可以促进楚庞两家联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楚质在懊丧,然而宫禁之内,听到庞籍的一席话,赵祯心中舒畅,不再踌躇为难,赞叹道:“庞爱卿说得有理,国号乃天授,朕虽不才,却不敢妄自擅动,逆天行事。”

“此并非老臣之言。”庞籍没有倨功,诚实说道:“适才集贤校理楚质,登门拜访老夫,言及朝政,辽朝国书之事,楚校理义愤填膺,脱口直言,老臣以为然,特来禀明陛下。”

“又是他。”赵祯愕然:“居然有这般见识。”

“呵呵,若是没点见解,怎么称得上执政之才。”庞籍笑道。

“这话可是出自庞卿之口,与朕无关。”赵祯微笑道,宫里内外,都是皇帝的眼线,就是当时不知,过后能有什么事情瞒得过他,只不过是在装糊涂罢了。

“老臣年老体衰,记性不好,刚才说什么了?”庞籍愕然说道。

“不想,堂堂宰相,居然也如此猾赖。”赵祯含笑,随之微微扬声道:“传知制诰前来拟议国书。”

天子旨意传下,效率当然极快,须臾就将国书拟写出来,摆放在龙案上,赵祯细阅,觉得十分满意,却不着急遣送辽国,毕竟这种大事,还要走个程序,和百官探讨,仔细斟酌国书中的字句,既不能过强,免得激怒辽主,也不能软弱,丢了朝廷脸面。

君臣议定好明日早朝的细节,正事说完,庞籍告退而去,烦恼几日的事情得以解决,赵祯喜悦之意不见消退,沉吟了片刻,询问道:“皇后可在宫中?”

片刻,内侍查探回来禀报道:“在御花园赏景。”

“摆驾前去。”

第四百二十八章 迎

为了楚质和曹雅馨的婚事。曹楚两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筹备已久,转眼到了八月十八日,成亲的诸般事体终于准备得差不多了,众人也没得喘口气,反而更加地忙碌起来。

这日,天色才蒙蒙发亮,楚家合府上下已然热闹起来,到处张灯结彩,烟花爆竹噼啪作响,前院廊下的一班吹打手奏乐不歇。

还未到中午,前来祝贺的亲朋好友就挤满了楚家,酒水宴席从院前一直摆到后院,就连长廊角落也没有放过,要知道楚质年纪轻轻,声名却是不小,大家自然乐意结交,只要能来的,都抽空前来,不能来的,也奉上厚礼表示心意。

当然,这仅仅是开味菜。重头戏还在下午时分,眼看天色渐暮,吉时已到,在阵阵锣鼓欢乐声中,楚质骑着高头大马,带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缓缓朝曹家出发。

此时,曹府之内,也是宾客云集的场面,听闻曹家嫁女,达官权贵,文人士子蜂拥而来,曹佾父子来回交际应酬,忙得不可开交,闺楼之内,却是另外的景象。

几个女使团团围住曹雅馨,对着她细润如玉的俏脸,用两根线绞去那些细绒,剪齐额发和鬓角,是为开面,接着又是涂脂,又是施粉的,不时打上轻微的腮红,弯弯秀眉画上粉黛,丰盈樱润的红唇微含口脂香片,愈加显得娇艳欲滴。

自然,几个女使可是从宫里借来的化妆能手。经验丰富,绝对不会破坏曹雅馨秀丽天成的倾城容貌,弄巧成拙化出庸俗的浓艳妆束来,而是加以点缀,施以淡粉,使得曹雅馨在少女的天真美丽上,更加增添几分妩媚风情。

仔细修饰许久,几个女使才停下手来,退后几步打量,口中啧啧赞叹:“好个美似天仙的小娘子,新郎倌真有福气。”

乌黑的秀发盘起,黛眉弯弯,一双眼睛清亮晶莹,曹雅馨明眸中投射出娇羞欣喜,此外,秀长的睫毛轻颤,一双润若凝脂的纤嫩小手轻轻绞握,身子微滞,似有一缕不安,彷徨,想来也有紧张之意。

就在这时。一个宫装丽人,也就是曹雅馨母亲,也就是曹佾妻子李氏,携同曹媛走了进来,仔细打量着曹雅馨的妆束,露出满意之色。

“曹夫人。”几个女使连忙见礼。

“辛苦几位孺人了。”李氏微笑说道:“且先请到偏厅休憩,饮几杯热茶,待会还要烦劳各位呢。”

谦虚几句,几个女使也没有推托,笑容满面地跟着婢女而去,因为按照惯例,那里自然有喜钱礼物等着她们。

“娘亲,媛姐姐。”曹雅馨微声叫唤,并膝而坐,双手拢在袖中,掩饰心中彷惑。

“一转眼,馨儿就到了出阁的年纪。”李氏轻轻感叹,上前抚着曹雅馨秀发,眼眸盈了层雾气,声音带着一丝哀意。

“娘……”受其感染,曹雅馨眼睛凝泪,扑在李氏怀中,轻泣说道:“要不,馨儿不走了,留下来……”

“傻孩子,娘亲是在欢喜,馨儿大了,要嫁人了。”用丝巾微微抹去悬挂在曹雅馨睫毛上的晶莹泪珠,李氏伤感含笑说道:“别哭。要笑,不然,就不漂亮了。”

“就是,大喜之日,新郎倌可不希望迎个泪娘子回去。”曹媛在旁轻笑,取来脂粉,对着曹雅馨小脸,轻轻修饰起来。

慢慢梳理曹雅馨头上秀发,李氏柔声说道:“馨儿,到楚家之后,身份就不同了,成了人家的媳妇,有些事情,可不能再顺着自己的性子来,孝敬舅姑,相夫教子……”

“嗯。”曹雅馨似懂非懂的点头,感觉更加紧张起来,眼眸蕴出惊慌失措之意。

“馨儿,其实你也不必多虑。”用沾水的丝巾微微拂拭,脂粉消融在温润的肌肤里,不露丝毫痕迹,曹媛满意而笑,轻声说道:“楚公子。呃,应该是妹夫,是个谦谦君子,温良敦厚,家中长辈也不是苛厉之人,只要入门之后,态度恭敬一些,也就可以了。”

“还有,你要注意……”唯恐女儿在楚家生活不如意,李氏自然要谆谆教导,与曹媛你一言我一语。滔滔不绝,而曹雅馨,却是睁大清丽的眼眸,不时轻眨几下,也不知道到底记住了没有。

突兀,一阵如雷阵雨般的爆竹声噼啪直响,久久不歇,李氏与曹媛顿时听下话来,相微对视,立即明白,楚家迎亲的队伍到了。

“夫人,娘子,姑爷来了。”

仆役婢女在阁楼外匆步赶来叫道,几个女使也急忙走了过来,也不顾多说,直接拿起婚礼喜袍就往曹雅馨身上套,再次忙乱起来……

“不急,新郎倌没那么容易进来的。”曹媛抿嘴笑道:“外面可是设了多道障碍,一时半会,进不了闺阁。”

在乐队吹吹打打声中,楚质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来到曹府门前,在曹家仆役的帮忙下,卸下各种花瓶、灯烛、香球、妆盒等婚庆礼物,就要进门,却给拦了下来,一群跟随宾客前来贺喜的孩童,纷纷云聚楚质身前,伸手白嫩的双手,眼巴巴地讨要喜钱喜糖。

早有准备,一挥手,大把大把的糖果玩具抛洒四周,孩童如作鸟散,哄抢起来,让出道路,楚质轻笑步入,没有几步,又给截了下来。

“景纯。为何如此匆忙啊,先停下陪我饮几杯酒。”高士林笑得很得意,只见其身后有一张方案,挡着通道,上面摆放着三杯酒水,当然,这个杯子有点大,底足起码要成人汉子用双手捧着才勉强能合拢。

“高才卿,是否忘记当初你迎亲之时,是谁帮你斩关过将,才抱得美人归,如此忘恩负义,难道不怕报应。”上前两步,楚质咬牙切齿,低声怒骂,瞬间又换了张笑脸:“自然,凭你我的交情,想来才卿兄肯定会高抬贵手的。”

“以为威胁我,然后再套点近乎,就能轻易过关,绝对不行。”高士林不屑高呼哼声,随之轻微诉苦:“景纯啊,非我不念及兄弟之情,只是曹家女婿不容易做,后面有公正公善那两个小子在盯梢,怎能轻易放你过去,为了馨儿,你就认了吧。”

“你狠。”

望着高士林奸诈笑容,在旁边阵阵起哄声中,楚质捧起了海碗大杯,淳香酒气扑鼻,还真有些犹豫起来,这么一碗下肚,肯定有三分醉意,再来两碗,那还不得趴下。

“景纯,我先饮为敬。”高士林说着,毅然决然,举起手里端着那个拇指大小的杯子,两美酒沾唇自化,一脸很是够意思的模样。

“二哥,我来。”鄙视,旁边的楚珏站了出来,十分干脆,捧着一碗,碰唇昂头,如同鲸吞鱼饮,满碗的酒水片刻就落入肚中,倒拿海碗,滴酒不剩,随之接二连三,才本能打了个嗝,俊脸浮现一抹红晕。

“好!”楚珏干脆利落的举动,赢得旁人阵阵喝彩。

“过关,撤案。”高士林举手笑道,仆役连忙搬开拦路的桌案放行。

“文玉,没醉吧。”含笑前行,楚质低声问道。在仆役的搀扶下,楚珏抹着额头上的执汗,轻笑回答:“没事,其实酒里掺水了。”

“算他识相,不然事后饶不了他。”楚质微笑,叹道:“待会我来应付,你先缓缓气,唉,回去之后,只怕还要继续。”

果然不出所料,曹府地方广阔,前来祝贺的宾客更多,从厅堂到后院,摆满了宴席,而引路的仪司更是故意东弯西绕的,带着楚质一行兜圈,光是应付宾客们的敬酒了,半天没有走到后院阁楼。

好不容易,历尽千辛万苦,随行的仆役折损过半,连楚质也半挂着红彩,才杀出层层包围,来到院门之前,只见曹评、曹诱两兄弟,却如同左右护法,一左一右守卫门前,不用说,又是拦路的。

旁边,还有几个俏美的婢女娇声唱道:“姑爷请稍候,房中巧妆画,一对金环坠耳下,金银珠翠插满头,宝石绸缎身边挂……”

一曲了毕,婢女娇笑不已,曹评微笑说道:“望景纯体谅,女子家梳妆打扮,总是要费点时间的嘛。”

“阿也,怎么办,吉时将至,迟了可不宜。”司仪官惊吓叫了起来,可惜嘴角的笑意却出卖了他,哪里是急切,分明是在幸灾乐祸,还好心提醒道:“要不,请公子催一催?”

明白人都知道是在索要催妆诗,也不用楚质出马,楚珏扬声吟诵:“玉镜台前亸绿鬓,象牙梳滑坠床间。宝钗金风都簪遍,早出红罗绣幔看。”

“这人是谁,不仅颇有豪气,而且才情也不错啊。”院落附近,挤满了前来观看热闹的宾客,听到这诗,纷纷悄声议论起来。

“似叫楚珏,是楚公子的弟兄,才学自然也不差……”

院落一角,应邀,代祖前来的庞恭孙,耳中认真听着评论,嘴唇微撇,眼睛灼灼望着楚珏,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

催妆诗传诵阁楼,却没有见动静,似乎得到暗示,几个婢女又笑唱起来:“姑爷不必急,娘子乃在铺两鬓,束髻扎,点朱唇,将眉画,调和脂粉把脸搽……”

“二哥,看来要你自己上了。”楚质轻笑说道,识趣后退两步。

第四百二十九章 礼

“金鞍辗驻车马盛。斗杓临晓欲东回。天真都说妆前好,春色偷从夜半来。园里花枝灯树合,月中人影鉴奁开。诗家自无矜吟笔,不惜铅华不用催。”

楚质也没有迟疑,上前几步,扬声高吟起来,声音传到闺楼之内,片刻,房门卡吱缓缓打开,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蒙着盖头的曹雅馨缓缓而出,

立时,还在哄传催妆诗的宾客即刻将注意力放到曹雅馨身上,只见她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盛装艳服,腰身绰约,莲步轻盈,袅袅婷婷,显出无限风姿。

“呀,蒙着头。看不清,莫不是凤冠霞帔,且看她霞帔上那金绣云霞孔雀纹,这可是三四品命妇待遇啊。”

帔子出现在南北朝时期,隋唐时期以其艳丽如彩霞,才有霞帔之名,到了宋代却将它列入宫廷命妇的礼服行列之中,一般来说,民间女子出嫁时的霞帔,只是披帛以一幅丝帛绕过肩背,而曹雅馨身上的霞帔却是命妇服装,似有僭越,毕竟,楚质只是六品官员而已。

“少见多怪,没有必要惊讶,不想想,曹家娘子是什么身份,皇后嫡亲侄女出嫁,赐下诰命而已,有什么稀奇的。”

“对,对,看我是醉了,真是糊涂,忘了这茬。”一些人放弃了弹劾参奏的心思,开起玩笑来:“看来,楚校理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这是为何?”有些人想不明白。

“笨,且不说有皇后撑着。就论品佚,楚校理才六品,怎比得过人家三四品……”一阵轻轻哄笑,也不知道有多少是出于善意,有多少是嫉妒腹诽。

曹雅馨缓缓下了阁楼,婢女将一条绸缎放入楚质手中,两人一前一后,慢慢来到花轿前边,在婢女的帮助下,曹雅馨慢慢坐入轿中,帘子轻落,喧闹的鼓乐阵阵,鞭炮齐响,恭喜祝贺声如潮。

楚质含笑拱手,向四方宾客表示感谢,随之走在前面,身后仆从连忙抬轿跟随,不久之后,花轿慢慢出了曹府,又撒发一遍喜钱,顺利打通围堵人墙。欢欢喜喜的返回。

望着迎亲队伍消失在街道,微微叹息,曹佾握住李氏的手,轻声说道:“夫人,人走远了,我们回去吧。”

“夫君,妾身还是有些担心,馨儿性子天真,初为人妇,怕是难以适应。”李氏蹙起柳眉,幽幽说道:“吃苦了怎么办。”

“怎会,男婚女嫁,天然之理,总要经历的事情,慢慢地就会适应了,况且……”曹佾安慰两句,眼眉轻挑,沉声说道:“谁敢欺负我们的女儿,曹家可不是吃素的。”

“行了,大喜日子,图个吉利,少说些不讨彩的。”李氏嗔怪道:“省得人家以为我们曹家女儿只会仗势欺人。”

我只是附和你而已,女人啊,曹佾无语,还要小心认错,陪罪,李氏才心满意足,与之携手走回院中,突然步履停滞。惊呼道:“糟了。”

又怎么了?曹佾迷惑问道:“夫人,因何事惊慌?”

“刚才在闺房,只顾教导馨儿在夫家要如何,却忘记传授……”突然止声,李氏脸面泛起晕红,眼波流盼,似有几分羞赧。

“忘记什么?”

“女儿家的事情,问这么多做什……”

就在曹佾不解询问,又被嗔怪之时,迎新队伍也即将返回楚家,听得欢天喜地的鼓乐,掂脚而望,发现楚质骑马率队而归,身后花轿悠悠,守门仆役连忙点燃九千九百九十九响的爆竹,响了近一刻钟,门院烟雾弥漫,白茫茫的一片。

待烟雾渐散,队伍也到门前,花轿落下,一旁等候多时的阴阳先生,连忙拿着盛放五谷豆钱彩果的花斗,向门首撒去。引得围观的孩童们争相捡拾。

自家地盘,当然没有其他障碍,楚质轻跳落马,走到花轿前,掀开帘子,轻微伸手,柔声道:“馨儿,到家了。”

一只凝脂细润的小手,微放在楚质手中,感觉到其中的温暖,曹雅馨定下心来。在楚质的牵引下,走出轿内,缓步前行。

院落台阶道路铺就青布毡席,两人男左女右牵手而行,上了台阶,跨过门槛,走入前院,又是一阵鼓乐爆竹,听到旁人齐声祝贺,吉祥如意,虽看不见附近情景,曹雅馨紧握住楚质的手,心中紧张,甜蜜。

回应一抹笑容,楚质轻声说道:“小心注意,前方有个鞍,别碰着了。”

新人进门,先跨马鞍,寓意一生平安,在楚质的扶持下,曹雅馨莲足轻抬,在欢呼声中一步而过,又走了片刻,来到厅堂之前,未入厅门,彩布花屑就飘扬轻撒起来。

大堂内人潮拥挤,楚家几个长辈在高堂内静坐,女方家的代表却是曹评,还有高士林,却是先来一步,在这里等候新人的到来。

“团圆今夕色珍晖,结了同心翠带垂。此后莫交尘点染,他年长照岁寒姿。”司仪礼官吟唱着祝词,慢步走到堂前,两人并立,望着一身云雀霞帔的曹雅馨,却让宾客暗叹不已。

这个时候。接过旁人递来的机杼,楚质轻轻挑开曹雅馨头上的盖布,凤冠霞帔,交映光彩,睫毛似剪,眼波如水,俏面轻垂,浮现残霞,犹如抹着一层娇艳无比的胭脂,滑腻亮丽,惹人遐思。

众人只觉得眼睛一亮,惊艳感叹的声音悄然响起,似是春风得意,楚质拉着曹雅馨柔软小手,来到诸多长辈之前,逐个见礼。

“父亲、大娘、娘亲、伯父、伯母、三叔、婶娘……”还好,只是鞠躬施礼,奉茶而已,要是跪拜,不知要几时才能参拜完毕。

“永结同心,百年好合。”接过两人的茶水,曹评由衷祝贺,轻声说道:“馨儿,以后你就是楚家的人了,定要尽心妻媳本分,小妹初为新妇,若是有不懂规矩之处,也望各位亲家体谅……”

几个长辈自是含笑点头应允,听着告诫,两人认真答应,直身,礼毕,接下来该要共进洞房了,宾客欢笑起哄,也要跟着前去观礼。

突然,厅外有仆役匆匆忙忙奔进来,禀报道:“大人,宫里有使者来贺。”

怎么回事?宾客莫明其妙,楚汲、楚洛等人也不解,猜测着是不是曹家的主意,轻声问过曹评,却发并非如此,一时之间,宾客轻声议论起来。

“质儿,你们先行回房,行合髻之礼,免得耽误吉时,诸位,与我前去同迎。”还好,楚汲经验丰富,也没有再容众人妄加揣测,站出来稳住场面,带着大家出去迎接宫里使者。

那是几个面白无须的内侍,领头的却是入内副都知甘昭吉,天子身边的近侍,认识的人不多,但是在场中的却不少。

在楚汲的示意下,楚洛快步迎了上去,朗声笑道:“甘大阁能在百忙之中前来参加小儿的婚礼,真是让楚家蓬荜生辉啊。”

“咱家也想,可却是天生劳碌之命,轻闲不得。”甘昭吉露出笑脸,说话客气,顿时让众人松了一口气,看来不见得就是坏事。

“再忙,也要休憩片刻。”楚汲上前笑道:“若是甘大阁不嫌楚家酒水淡泊,不妨入内饮几杯喜酒。”

“不了,忙完这事,官家还在宫里等着咱家回复呢。”甘昭吉摇头拒绝,忽然肃容板脸,让旁人心惊,尖声说道:“陛下谕令,听闻承直郎、大理评事、上骑都尉、集贤校理楚质今日纳妇新喜,特赐珠翠团冠、上细杂色彩缎匹帛、……一双羊白玉璧,以为贺礼。”

立时,众人惊愕,哄然,要知道官员成亲,皇帝赐礼庆贺的事情,在宋朝确实屡见不鲜,可那多是王公大臣勋爵子弟,或是宠臣宰相嫡子亲孙,如果说是曹评成亲,有此待遇,一点也不稀奇,可是嫁女而已,没想皇帝这么给曹家面子。

不是众人小瞧楚家,主要是连楚汲兄弟也是如此联想,不认为自己能够这样得泽皇恩,多半是沾了亲家的光,才有此殊荣。

“臣等,拜谢陛下。”楚洛一家人恭敬朝宫殿方向施礼,从内侍手中接过贺礼,再是强耐矜持,眼眉也忍不住绽放出喜悦笑意。

“辛苦甘大阁了。”楚洛热情说道:“定要请进饮两杯薄酒。”

“不可……”口中叫着,但是在众人的推托下,甘昭吉却半推半就走了进去,真是只饮了两杯淳酿,就告辞而去,似是没有留意怀里多了几样珍贵的金银玉饰。

楚汲几人留下,在客中接受众人祝贺,陪言欢笑,楚洛亲自出门相送,口中说道:“甘大阁,真的不留下,待小儿出来,敬饮两杯。”

“身负皇命,不敢怠慢啊。”甘昭吉笑着,走到门前,转身摆手道:“楚大人不必再送,咱家就此告辞了。”

“大阁,慢走,有空常来。”楚洛含笑拱手道。

走了两步,甘昭吉忽然回首笑道:“楚校理圣眷在身,咱家少不得还来。”

什么意思?隐约察觉甘昭吉不是无的放矢,楚洛就要仔细探问,可惜甘昭吉却不给他机会,快步上了马车,车夫扬鞭一响,车辆轻快而去。

楚洛皱眉寻思,不久,忽见楚珏跑了出来笑道:“父亲,二哥合卺出来了,正给大伙逼着饮酒呢,伯父、三叔抵不住了,让我出来唤你回去挡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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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章 烛影摇曳

八月十八日,中秋才过三天。月亮还是那么的圆满,静溢的清辉洒落大地,与楚家一片灯火通明相互映衬,显得那么的和谐,然而,院内则是大排筵席,张灯结彩,筵请宾客,热闹非凡的景象。

如此大喜之时,身为新郎倌的楚质,自然逃脱不了敬酒轮灌的命运,幸好楚家男丁也算不少,加上曹评、高士林两个亲家帮衬,才没有醉瘫成泥,觥筹交错中,席中气氛越发热烈,众人杯来盏往,欢声雷动。

从院前到院后,来来回回,也不知轮了几次,再走一遍时。十几个人浩浩荡荡,居然没人发现正主已经不在敬酒的人群之内,或者说已经留意到,却故意装糊涂罢了。

一间典雅细致的房屋内,摇曳的烛火轻轻荡漾,屋里仿佛飘满了一层层随风飞舞的红色薄纱,楚质微坐轻倚在一只盛满温水的澡盆内闭目养神,热气腾腾,蒸得俊脸红润,在氤氲热气的作用下,积累在身体内的酒气慢慢出热汗中流了出来。

“公子,好些了吗?”初儿俏丽的姿容在烛光之下忽明忽暗,如真似幻,流光四溢的肌肤,艳丽得难以形容。

“差不多了。”缓缓吐了口绵长气息,楚质以水拂面,感觉眩晕之意减少几分,才心有余悸道:“还好事前有喝解酒汤药,不然真给他们灌得烂醉如泥了。”

一双纤巧粉嫩,肤光白腻,胜似凝脂的小手搭在楚质肩膀上,微捏轻按,初儿脸上绽开一朵如雪莲花似的灿烂笑容,柔声说道:“没事就好,再稍迟片刻,就赶不上吉时了。”

忽然,楚质拉着初儿双手。按在心中,默然不语,烛光摇曳,无数细小的红鳞在烛蜡上不安分地轻轻跳跃,火焰明灭不定,慢慢地,初儿俏脸笑容渐渐敛去,僵硬的身子变得如柳絮般地绵软,俏脸贴在楚质肩上,轻轻倚抱着。

良久,拿起搭在浴桶上的毛巾,仔细拂拭楚质额头发间的水渍,初儿轻声说道:“公子,该起来了,小夫人还在洞房里等着。”

嗯,楚质坐澡盆内站了起来,拂去身上的水珠,在初儿的帮助下,穿上一套整齐干净的喜袍,犹豫片刻,在初儿的催促声中。缓慢走出浴间,身后,初儿静静俏立,几盏烛火忽长忽短,烛台之上像是溢满了红色的泪水。

长廊之内外张灯结彩,悬挂着的盏盏大红灯笼,与天上繁星交辉争映,不时可以听到厅院内传来鼓乐喧天,爆竹轰鸣的声音。新修建而成的阁楼前,到处悬挂灯笼、纱幕,一派浓郁的喜庆景象,卧室之前站了两个婢女,见到楚质过来急忙行礼。

“几岁相思会,今日喜相逢,祝公子与小夫人,琴瑟和鸣乐且耽,碧月团人似玉,双双绣带佩宜男,夫夫妇妇咸有家,子子孙孙乐无极。”

“承你们吉言了。”楚质微笑,随手两封红包,在两个婢女笑盈盈的目光中,推门而入,却听咯吱一声,却是婢女将门给合上,而且是在外面拴上门梢。

新房中陈设华丽,花团锦簇,游鱼戏水屏风内,倚墙位置摆着一张方形桌案。上面摆了八对金银蜡烛,灯火明亮,烛花已长,中央是一张形状古拙的红木小圆桌,盖了一块红色的丝缎,桌上放着一壶香淳女儿红,两副金银杯筷,几样精致的小菜。

一只小巧精致的香炉中,一缕淡淡的青烟袅袅升起,摇曳的烛光与浓郁的香气交织在一起,让整个屋子变得朦胧迷离,仿佛处身瑶池仙境一般,八尺宽的紫檀雕花大床上翡翠丝帛被子轻柔如水,雪白的鸳鸯合欢纱帐高高挂起。

曹雅馨静静地坐在床沿,双手拢在袖中,不时微颤,在楚质灼灼目光的注视下,低头含羞,娇俏容颜亦喜亦瞋,光洁的肌肤犹如冰雪,一阵阵清雅韵深的香气不断传来。

“馨儿,忙着招呼宾客,一时脱不开身来。让你久等了。”楚质慢慢走近,望了眼桌案上的饭菜,却是没有动过,温柔伸手,轻声说道:“来,先吃些膳食吧。”

有点羞怯,曹雅馨细润如脂的柔荑从衣袖中伸出,轻轻放到楚质手里,柔若柳絮,冰凉之中带着阵阵暖热,两人坐到桌案旁。楚质仔细打量,饭菜还有几分热气,便盛了碗,放在曹雅馨面前。

曹雅馨显然有些饿了,犹豫了下,执起一双玉筷,像是挑拣似的,一粒,一粒将晶莹如玉的米饭夹入口中,轻慢细嚼,据楚质计算,以这种速度,恐怕要到天亮才能吃完。

看得出来,曹雅馨也是有点彷惑不安,楚质紧张的心情顿时舒缓几分,毕竟也是没有经验,心怎能不感觉慌乱,曹雅馨也是如此,听闻楚质轻笑,饭肯定是吃不下了,微微抬头,清亮的眼眸掠过一丝彷徨,秀美的睫毛轻颤,可知其心中的惊慌。

“来,张口。”楚质含笑,拿过碗筷,取了个勺子,勾起一勺米饭,递到曹雅馨唇边。

一双柔美的明眸慢慢有了羞意,波光润泽,娇羞的俏面染起一抹亮丽的胭脂,丰盈粉润的嘴唇微启,含着一口饭,心中充溢柔情蜜意,真比吃了蜜糖还甜,。

“下次……嗯,就是我有事晚归的话。你先用膳,不用等我了。”楚质说着,夹了片羊肉送入伊人口中,沾了丝缕油光的嘴唇,在烛光下闪耀着诱人光泽,微启闭合之间,让人产生莫名的冲动。

还很单纯,察觉楚质的目光,不解其中的含义,只是以为他也饿了,曹雅馨有点娇羞,想起母亲的教导,慌忙盛了碗饭摆到楚质面前,目光躲闪,神情忸怩,蚊声细语地说道:“……夫君,请用膳。”

声音滑润悦耳,听着这句,却让楚质心中浮现一阵莫名的欣喜,忽然涌起一份为人夫者的责任感觉来,沉甸甸的,很重。

“好,一起吃。”楚质笑道,排出酒气之后,也觉得肚子空荡荡的,有点难受。

见到楚质大方端起碗,扒米入口,曹雅馨也放开了一些矜持,轻微小口地吃饭,不时吃几块楚质夹来的肉片,很快就觉饱了,取出秀帕微抹柔唇,发现楚质也放下碗来,也不忘羞涩的递上了丝巾。

抹去油汁,楚质坦然轻笑,倒了两杯酒,把两盏酒用红绿同心结绾住盏底,分一杯给曹雅馨,自己也拿了杯,两人双目微对,情意浓郁,同时沾唇饮酒,接着,两个酒杯抛落地上,一仰一复,这就是大吉的征象,寄托着天翻地覆、阴阳和谐的意思,完成了婚礼中夫妻同饮的交杯酒程序。

此时此刻,曹雅馨茫然不知所措起来,不知道接下要做些什么,因为无论是媒婆,还是礼官,甚至母亲姨娘她们,每每讲述婚礼细节,到这里就忽然停顿截止,之后就笑得十分的暧昧,顾左右而言他。

当然,见到有人比自己紧张,楚质就放松了,而且经验丰富,站了起来,拉着曹雅馨,慢慢向床边走去,柔声道:“夜了,我们休息吧。”

哦,乖巧走到床边,曹雅馨迷惑地眨着亮丽眼睛,懵懵懂懂想起,成亲之后,应该是两个人一起睡觉,就像父亲与母亲、姨娘们一样,微微偏头,就要询问自己睡在里面,还是外面时,望见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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