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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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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喊话声音,船家不敢怠慢,连忙将手中长竿插入水中,抛下铁锚停在原地,而那两艘小船也调过头来,慢慢划桨,驶了过来,接近小舟之后,其中一般还绕了半圈,与另外一般前后包夹,这阵势,好像害怕小舟会突然逃脱似的。

船家慌忙朝来船上的兵丁行礼,就要搭讪几句,却听一个身形魁伟,脸上手上的肌肉凹凸起伏、盘根错节,看上去有使不尽的力气的健壮军汉半眯着眼,目光锐利的在小舟上扫了一圈。嗡声说道:“谁是船家?”

这分明是明知故问,小舟不大,一目就能了然,舟上只有三人,一个是身穿儒袍的少年公子,一个仆役打扮,应该是少年的随从,而只有船家穿着浅灰粗布麻衣,肤色黝黑,一望就知道其身份。

船家连忙迎了半步,露出笑容,小心翼翼说道:“小的就是,不知道几位军爷有何吩咐。”

“那他们呢,是什么人?”军汉喝问道:“来此地做什?”

“军爷,两分客人是……”船家迟疑起来,跑般的,搭载南来北往的顾客,谁有心情理会其身份。

厚道是厚道,但船家却也不笨,见到两艘船冲这边行来的时候,他就感到奇怪了。毕竟这里离关卡还有段距离,也没招惹上关卡上的军汉兵丁,他们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跑来,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

而今闻言,船家立时浮想联翩,该不会是自己船上的两位客人有什么问题吧,此念一起,船家心中不由一惊,下意识的看向楚质两人。

楚质也皱起了眉头,听这话里的语气,好像是把自己当成了犯人,什么时候河道关卡巡丁也这般热心起来,还没有到地头就抢着过来盘问来人底细。

长贵很有随从的自觉,发现楚质似有不悦,顿起护主之心,上前叫道:“我家公子是何身份,轮不到你们询问,至于为何来此地,难道这里是私人的地方,来这看下风景也犯了律法不成?”

长贵话里带着浓浓的不屑,按照楚质的猜想,这个时候船上的兵丁军汉应该是哄堂大笑,之后就开始变脸,或叫嚣或威胁,然而,事情却有点出乎他的意料,兵丁们并没有勃然大怒,而是相互使了个眼色。

悄悄地私语了几句,好像还拿了张图纸之类的对照片刻。为首的军汉脸色立缓,语气也温和了许多,朝楚质拱手行礼,声音依然是那么的响亮:“公子请见谅,是我等鲁莽了。”

所谓居移气,养移体,楚质身为钱塘知县,有一班手下、仆人对他奉承吹捧,来往的更是一些本地的官吏豪绅,而且平时发号司令习惯了,慢慢的自然有一些上位者的气派,虽然离传说中的王八之气相差甚远,但是举手投足之间,与寻常百姓还是有差别的。

而且守卫河道关卡的军汉兵丁们,基本就是靠着一双眼睛吃饭,就算辨认不出楚质的具体身份,但也不至于将他与一般百姓混淆。

也懒得猜测他们怎么突然前倨后恭,楚质开口问道:“你们气势汹汹的前来,意欲何为?”

犹豫了下,为首军汉躬身道:“我等乃是按令行事,望公子莫要见怪。”

“按令行事?按谁的令,行什么事?”楚质问道,心里隐约有点明白怎么回事。

不知不觉中。带着一缕质问,而且露出了知县的派头,军汉自然越发觉得眼前之人身份不简单,不是达官贵人的公子,就是富绅的子弟,不能轻易得罪,连忙恭谨说道:“奉太守之令,为防止罪官李明达出逃海外,往回船只一律要严加检查。”

楚质轻轻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上来检查吧。”

简陋的小舟,一看就能看穿。有什么好查的,军汉兵丁自然客气推托起来,废话,抛开不凡的气度不说,楚质固然是一身的儒袍,看似一介书生,但是衣裳所用的衣料可不普通,细密泛着光泽,不用细看就知道是名贵的绸子。

既然小舟不可能藏人,而且两人与李明达的相貌根本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巡查兵丁自然不会笨到得罪一个身份不明的富家公子。

客气了几句,为首军汉扯开嗓子叫道:“只是一场误会,兄弟们,准备返航。”

“什么误会,不妨说来听听。”楚质说道,出人意料的上前两步,跨上了巡逻船只,来到为首军汉面前。

兵丁衙役是什么德性,楚质心里清楚,有公务在身的时候,还要以鞭子威胁,再加上萝卜为诱才肯动一动,没事的时候哪里能有这般积极,况且这里离关卡还有段距离,还拐着个弯道,若是没人告知,他们怎么可能知道这里有条小舟。

军汉微愣,以为是楚质对于他们的无礼心有不满,准备借机为难,心中正在踌躇的时候,又听楚质轻声说道:“真是奉太守之令而来?我看未必吧。”

脸色突变,军汉沉声道:“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楚质笑了笑,偏头看了眼前方,继续说道:“只是觉得奇怪,你们是怎么发现这里有条小舟的?”

目光闪烁几下,似乎在盘算什么,须臾。军汉笑着说道:“我等确实不知,只是碰巧在河道巡逻,便过来查探,若是有冒犯的地方,公子仁厚,想必不会介意吧。”

“自然不会。”楚质脸上泛起和煦的笑容,又退回小舟之上,待军汉以为事情到此为止,楚质却冷不防的回头问道:“除了拦截小舟外,沈公子可还有别的吩咐?”

迷惑楚质的举动,军汉心有所思,闻言立时下意识的说道:“没有了。”

果然,没有理会脸色大变的军汉,楚质皱眉寻思起来,阳光照耀,雾气渐渐散去,尾行数里,帆船上的人怎么可能没发现小舟的跟随,只不过,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害怕别人尾行呢,这似乎不像是沈辽的性格。

“粗鄙之人,听不明白公子话里的意思。”冷静下来,军汉大手一挥,吼叫道:“都愣着做什么,慢慢吞吞的,没吃饭是吧,还不快些收锚,返航。”

“等等。”楚质伸手阻止,侧身朝长贵说道:“付钱给船家。”

“公子,说好是返程再给的。”长贵小声提醒道,才转了半圈不够,出行的目的还未完成,用不着这么快给结账。

“不用了,我们坐他们的船就可。”楚质笑道,十分自然的举步登上兵丁的巡逻船,有免费的船可坐,长贵当然乐意,高兴的付给船夫船资,紧随其后跟着楚质上了船只。

兵丁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也不敢无礼,过了片刻,为首军汉反应过来,带着几分不悦之色说道:“公子要做什么,这是官船,我等还要执行公务……”

军汉说得固然有些婉转,但是言下拒绝之意却表达得十分清楚,语气还有点威胁的成分,若不是心里还有点顾忌,他早就令手下推两人下船了。

无视军汉的威胁,楚质挥手说道:“船家,你先回去吧。”

惊恐甚至有些呆愕船夫闻声,如蒙大赦,朝众人躬身一礼,慌乱的拉起铁锚,撑起长竿划水,小舟轻巧调头,逆流而去,远离之后,船夫才长长的吐了口气,犹豫了下,忍不住回头望了眼,然而,担心的场面却没有出现。

本以为楚质两人会遭到粗暴的待遇,却不想只见在巡逻船上,兵丁军汉们站立在楚质旁边,又是拱手还是鞠躬的,似乎十分的恭敬,待船夫揉着眼睛想要仔细打量时,巡逻船已经消失在河道拐弯处。

之所以有这种变化,自然是楚质表明了身份,虽然不是同一系统,但是面对一县之长,他们自然不敢怠慢,纷纷上前行礼问好。

“我等不知大从身份,多有得罪,还请大人恕罪。”为首军汉诚惶诚恐说道,也不怪他那么紧张,宋朝武将的地位本就比文官低,更加不用说普通的兵丁了,简直与卑贱的妓女匠户没啥区别,在寻常百姓面前还能唬下威风,可是在楚质跟前,也只有服软的份。

“本官是微服出巡,你们也不必在意这些虚礼。”挥了挥的,楚质说道:“现在,我比较在意的是沈公子的行踪,你们有谁知道?”

……

第三百五十一章 怒火

尾行了数里,给兵丁们这么一拦截。早就看不见沈辽所在帆船,对此楚质谈不上恼火,只是觉得有几分难言的奇怪,好奇心更加膨胀起来,本来打算调头回去的心思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好奇的探究。

这个时候,为首军汉有些莫明其妙,不明白楚质为何要知道沈辽的行踪,犹豫了下,开口回答道:“楚大人,刚才有艘船出了关卡,沈公子就在其中,至于他的行踪目的,这个小的确实不知。”

楚质轻微皱眉,却也知道军汉并没有在撒谎,毕竟沈辽也算得上是杭州城中颇有名望的人物,而军汉只是关卡的一个小头目,只要沈辽不说,他怎么敢随意打听其去向。

“过了关卡,就是为海边了吧。”楚质又问道:“时下季节,似乎不是出海的好时机。却不知沈公子为何而去?”

军汉脸面表情很是无奈,委屈得像个小媳妇,张了张嘴,低头说道:“这个……小的也不知。”

“那你知道些什么?”楚质问道,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寻常的询问,但是落在军汉耳中,却以为他在责斥自己,要知道按理来说,出关卡的时候,兵丁总是要询问几句,问清对方为何出关,而现在军汉一问三不知,从某种程度上说,他是在玩忽职守。

带着几分忐忑不安,军汉粗犷的嗓音也变得细微如蚊,抬头望了眼楚质,小心翼翼说道:“小的只知道沈公子出关口之后,是往右边方向前行,摸约半个时辰就会返回。”

嗯,楚质挑了挑眉毛,说道:“听你之言,今日沈公子出海之行,似乎并非第一次了,以前怎么没听他提起过。”

听这话,知县与沈公子交情菲浅,暗自揣测了下。军汉据实说道:“大人说的没错,这半个月来,沈公子已经是第三次出海了,前两次也是去了半个时辰左右就回,所以小的才胆敢妄加猜测。”

军汉也是个精细人,自然不会把话说得太满,提前打了个伏笔,免得过了时间,沈辽却没有回来,当然,从这里也可以看出,他其实对沈辽出海的行为也很好奇,不然也不会留意其来回的时间长短。

“半个时辰,那距离应该也不是很远。”估算了下,楚质目光闪烁,权衡片刻,开口说道:“本官有急事寻沈公子,不想在此等候,所以……”

“小的明白。”见楚质并没有追究的意思,军汉悬挂的心顿时放了下来,立即知情识趣道:“大人公务繁忙。岂可随意耽搁,沈公子才出关口片刻时间,想来也没有走远,正好小的们也要出海巡逻,若是大人不介意,且容小的们送大人一程。”

楚质轻微一笑,赞许的点点头,对军汉的识趣表示满意,随后在几个兵丁的恭请下,走入蓬舱中安然落坐,旁人自是不敢怠慢,连忙奉上粗茶清水,难得有个亲近贵人的机会,不捉紧把握更待何时。

军汉兵丁也不是傻蛋,把守关口固然油水不小,但是真要比较起来,地位还不如县里的衙役,要知道在宋代,百姓但凡犯法,不问情节轻重,尽刺为兵,可见当兵的,就如同犯人一般。

实际上宋代的士兵的兵营生活,也如同囚徒似的,他们按唐未的习俗脸被刺上字,叫作面涅,士兵脸上刺字,主要是防止士兵逃跑,更加可知当兵的地位有多么的低贱。良家儿都以当兵为耻。

这正是好男不当兵的时代,就算油水再丰厚,总是受人白眼,是人也不愿意啊,然而,军户兵籍可是终身制,不是想走就能走的,自然,如果楚质肯帮忙,问题应该不大,毕竟只是讨要几个小卒子做为衙役,这点小事,驻军将领还是会允肯的。

就当兵丁军汉纷纷讨好楚质之时,巡逻船也慢慢掉头返航,顺流直下,很快就到达关卡,也不需要什么程序,只听为首军汉打了声招呼,守卫兵丁就拉开闸门放行。

过了闸门,河道慢慢变得开阔起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风力的摧动下。般只飞快行驶,突然间,船身为之一轻,淡淡的轻风拂来,有股淡淡的腥味。

楚质抬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那开阔无边的大海,雄浑而苍茫,眺望去,不见白浪滔天,但见蔚蓝色的海水与远天衔接,犹如一块缓缓隆起的蓝色大陆。闪着琉璃瓦般的光泽,茫茫无限。

海风阵阵的吹来,浪被撞击在礁石上,溅起了洁白的水花,慢慢地涌到不远处的岸边,轻轻地抚摸着细软的沙滩,在朝阳的照耀下,每一粒细纱都仿佛闪着光芒,细浪一层一层从远处轻盈地荡来,在岸边勾勒出一道一道的白色浪花,隐约可见一些细小鱼虾随着飘游。

“大人,这就是大海吗?”站在船头,长贵呢喃问道。

望着这片蔚蓝色的世界,楚质觉得精神也清爽了几分,微笑回应长贵的询问,知道从小在汴梁长大,第一次见到浩瀚无边的海洋,难免会感到惊奇震撼。

“真大啊。”长贵由衷感叹道:“起码要比西湖大上十多倍吧,坐着大船,不知要几天才能划到对岸。”

扑哧,旁边有人忍俊不禁笑了起来,自然,这并没有嘲弄的意思,不过长贵一听,转瞬间明白自己肯定惹了笑话,立即转头看向楚质。

果然,在长贵眼中博学多才的楚质也笑了起来,说道:“不懂就莫要胡乱猜测,学那河伯一样,见笑于大方之家。”

长贵低头讪笑,并不是惭愧,而是根本没听明白楚质在说些什么典故,还好楚质也清楚这点,轻声解释说道:“大海无尽,别说远在万里之遥的大食等国,就是到最近的南洋诸国,也要数月时间。岂是数日能到达的。”

长贵似懂非懂的点头,摸着脑袋傻笑,决定不开口说话了,免得又被教训。

在解说的同时,楚质可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吩咐军汉们追寻沈辽而去,此时海风平缓,海面少波,正是航船的好天气,毕竟大海无情,谁也不知道它是否在下一刻卷起滔天巨浪,所以楚质才会选择搭载兵丁们的巡逻船,而不是船夫的一叶扁舟。

其实船只固然出了关口,但这里并不是真的海洋,只是岸边的海湾地区,风浪并不算大,听到楚质的指令,军汉们自然连忙扬起风帆,船头往右,漫无目的的行驶,过了片刻,海风逆转,只得收了风帆,改用人工划桨,噼里啪啦的,几根木桨此起彼落,打得海面水花乱飞,船身沉重,速度还是渐渐慢了下来。

茫茫大海,帆船划过不留丝毫痕迹,想找寻沈辽的遗迹自然是件十分困难的事情,船行许久,军汉们极目盼顾,却丝毫没有任何发现,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无论是划桨还是搜寻的军汉都有些疲惫的感觉,行船速度更加缓慢起来。

入眼尽是苍茫的景象,新鲜感觉非常容易逝去,况且待在狭小的船中,自会有些单调无聊,心中气闷,犹豫了片刻,长贵小声说道:“公子,这么久了,都没见到沈公子,或许我们行错了方向,若真是如此,再寻下去也是无功而返,不如先行回去吧。”

长贵的话,立即得到军汉们的一致拥护,差点没齐声附和起来,不仅是因为烦躁,也在害怕会迷失方向,毕竟已经远离岸边,在没有现代定位技术的条件下,军汉们只是凭着经验在行船,迷航也是正常的事情。

然而,他们也知道,长贵做不了主,若是没有楚质开口同意,再费唇舌也是白搭,所以纷纷期待的看向楚质。

回去?盘坐在船舱内的楚质微微垂头,手指把玩着腰间的佩饰,目光掠过深思之色,久不见沈辽,一路行来,如果说刚才还只是好奇心旺盛的话,那现在他却多了几分莫名的迷惑,隐隐约约之中,总是觉得有点不对,灵光闪现,想要把握,却稍纵即逝。

可能是这几日太过劳累,所以总是疑神疑鬼的,觉得自己过于多疑,楚质淡淡而笑,就要点头同意长贵的提议,轻轻抬头,却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的碧波之中,一座耸起的小岛映入眼帘。

楚质心中一动,开口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军汉们纷纷回身,顺着楚质所指方向凝眸而望,朦胧可见岛上山林连绵起伏,相互对看了片刻,才回答道:“回禀大人,那是一个小岛。”

废话,楚质暗骂了句,不悦道:“本官是问岛的名字。”

瞧见军汉们的脸色,楚质转瞬间醒悟过来,海外岛屿众多,而且朝廷官府又不重视,谁有这个闲心给小岛命名。

果然,闻言,军汉们整齐摇头,楚质也没有介意,看着小岛,寻思了下,轻声道:“靠过去看看。”

军汉们应声,使劲摇晃木桨,才划了数下,却听楚质说道:“且慢。”

“大人有何吩咐?”军汉们停桨,以为楚质又改变主意,心中欣喜。

摸着下巴逐渐变硬绒须,楚质说道:“绕过去。”

“大人的意思是?”眨了下眼睛,军汉们有些糊涂。

“不明白?”楚质站了起来,走到船头,手臂比划了个大大的圈子,开口说道:“从这里开始,顺着左边方向,绕过小岛。”

啊,目测了下楚质比划的范围,有个别军汉不禁失声惊呼起来,明明可以直接过去,为什么偏要费力转个大圈子,迷惑不解之余,自然有人想开口劝说。

然而,对此楚质也有所料,轻扬了下眉毛,淡声说道:“绕过去之后,如果还没发现沈公子行踪,那就可以返航了。”

适时,心情落如从地狱变成了天堂,军汉们干劲十足,操持船桨,轻调船头,像是要使出吃奶的气力,拼命晃划起来,一时之间,船速如飞,不久之后,按照楚质的指示,远远绕过了小岛。

这时,众人才发现,原来这片海域之上,并不只一个岛屿而已,放眼望去,海岛星罗棋布,千奇百怪,有大有小,有连有散,景观优美,不足而一,不过,这个时候,众人也顾不上欣赏美景,而是眼巴巴的看着楚质。

费劲转了个大圈,还是没见沈辽的帆船,众人心里是有点失望,但是更加希望楚质能够兑现刚才之言。

“嗯,返航吧。”站在船头,举目四顾片刻,楚质点头说道,却没人轻举妄动,而是小心翼翼询问道:“大人,是否还要绕圈?”

“不必,径直回去就可。”

听闻楚质之言,众人欢喜,立即调过船头,按原路返航,但没高兴多久,却又听到旁边传来一句且慢,喜悦的心情顿时跌落低谷。

在众人悲泣目光注视下,楚质悠悠说道:“出来时久,腹内似有几分饥意,看前方岛屿山林深幽,应该不缺珍味,不如上去打猎几只,填饱五脏腑后,再回去如何?”

揉了揉酸软的臂膀,辛苦时久,肚子确实感觉有些饥肠辘辘,相对一眼,军汉们齐声道:“大人明见。”

意见达成一致,众人动力十足,摇船朝小岛进发,有个军汉干脆从船舱内取出一张两三尺宽长的小渔网,伸手轻抛,渔网落入水中,到小岛岸边之时拉了上来,居然也捕到几尾鱼虾蟹。

过了片刻,船只靠岸,众人举步上了小岛,这才发现,从远处打量,岛屿似小,上了岸才知道其地方宽敞,岸边秀岩嶙峋,奇石林立,入目可见两三座山峦连绵起伏。

军汉拖船上岸,系好之后,簇拥着楚质上山,十二月份,天气冷寒,山中的气温要经海中低上一些,满山遍野的小草也渐渐有了枯老之势,苍老的藤蔓攀附在山壁上,弯弯曲曲盘根错节的也不知有多少。

草木遍地,连条小路也没有,也可知这里人迹罕至,生活在岛中的动物自然不会意识到人类的危险,见到一行人走来,只是或轻窜或奔走几步,然后就蒇在灌木丛中,好奇中带着几分呆愣地看向众人。

当它们被倒提起来的时候,仿佛才意识危险的临近,纷纷鸣叫挣扎起来,它们的同类闻声见状,也始知这行人不是善类,立时抱头鼠窜作鸟兽散,然而,这已经为时已晚,军汉们已经捕获到足够的猎物,正准备返回向楚质邀功。

望着军汉们毫不费力的将小动物捉起,长贵笑嘻嘻说道:“公子,这些山鸡野兔真是笨,见到人来了,居然不会逃。”

抬头遥望山壁之上的蓝天,云薄轻透,一片蔚蓝色的天空犹如一块浸在水中的宝玉一般,晶莹欲滴,既清澈又深邃,轻轻叹了口气,楚质轻声道:“过惯了安逸的日子,又没有多少天敌,早就推动了天生的警觉,哪怕见到外人来了,也以为是朋友,也不知那是……”

是什么,长贵没有听清楚,但也没有细问,毕竟待在楚质身边久了,经常听到一些稀罕不懂的话,他也习惯了。

“大人,请看,所猎野味够了吧。”说话之时,几个军汉笑呵呵的走了过来,每人手上至于提着三四只山鸡野兔,别说一餐,就是三四顿也绰绰有余,但是楚质却没有表态,继续在山峦中行走,左盼左顾,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众人一阵莫明其妙,不敢打扰楚质,转而轻声询问长贵,长贵也一头雾水,但是自诩楚质心腹的他,自然不会在军汉面前说自己也不知道,眼睛骨碌碌转了圈,信口开河,小声地说道:“你们打的都是些鸡啊兔啊的,我家公子早就吃腻了,刚才从这里飞过一只罕见大鸟,嗖的一声就不见了,公子正找着呢。”

哦,没想过长贵会胡扯,军汉们信以为真,纷纷张头回首寻找起来。

其实,胡扯了几句,长贵就感觉后悔了,偷偷看了眼楚质,觉得还是自首坦白比较妥当,当下悄悄地走近,轻声道:“公子,刚才小的……”

“嘘,噤声。”

忽地,楚质止步举手示意,眉目严肃,侧着耳朵,像是在聆听什么声音,旁人一阵迷惑,有反应机敏的,以为楚质发现了所谓的大鸟,静听之余,也仔细打量附近林木。

众人安静下来,风声习习,隐约能听到鸟鸣兽吼,近者彼此呼吸可闻,目光搜寻,却不见林木有稀罕飞禽栖息,片刻之后,一阵清风从远处的山谷传来,挟带而来的声音却让众人一阵惊愕。

“……无耻之徒,卑鄙……”

愤怒嘶哑的吼声在山谷回荡,回声阵阵,附近山林鸟群惊起,密密麻麻的在天空展翅振翼乱窜,此起彼落,煞是好看。

“公子,这好像是沈公子的声音。”长贵喃声说道。

微亮瞳孔缩放,目光闪烁莫名,楚质点头,脸上并没有惊讶之色,而且好像也没有下去与之相会的意思,沈辽的声音继续随风传来,字句含糊不清,但是就算没有见到他本人,也能从中感受到其中的冲天怒意,然而楚质仍然不为所动。

虽然不清楚发生什么了事情,致使沈辽生气如斯,但是再笨的军汉,也应该明白这件事情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第三百五十二章 艳遇?

“公子,你是如何知道沈公子在此地的?”长贵似乎还弄不清楚状况。径直笑问起来。

“我自然不知,只是刚才瞧见小岛上空,如同现在这般飞禽乱窜,海岛人迹罕至,无端端的何会如此,事出反常,必定有因,所以特意前来探寻,没想到他真会在此。”楚质说着,侧身说道:“你们几人暂且待在这里别动,我去看下情况。”

“大人不可。”表现的机会到了,军汉们连忙劝阻,理由十分充分:“这等小事,哪劳您亲自出马,交由小的们就可。”

“别吵,一起去。”听有几分喧嚣之声,楚质眉头一皱,连忙低声道:“轻步前行,莫要惊动了他人。”

众人立时安静了下来,紧跟在楚质身后,蹑手蹑脚的轻挪着脚步。沿着山壁,悄悄地探头向山谷下望去。

山谷景色优美,山崖之下,有个湖泊,湖泊不大,只有七、八丈方圆,湖面平静,碧绿的湖水被阳光一照闪动着耀眼的白光,湖岸两侧长满了青青的树木,此时已近中午,阳光明媚,清风徐过,风吹树叶沙沙作响,树上栖息着数只雀鸟,在枝叶间来回跳动,竟是一副世外桃源的安逸景象。

然而,这样和谐的环境却让一群人给打破了,只见在湖泊旁边,手执折扇,眉目俊美的沈辽,在三四个仆役的簇拥下,满面的义愤填膺,指着一个人的鼻子破口大骂,儒雅风度已经贻失殆尽,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翩翩仪态。

距离隔得有些远,在山崖上的众人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只是从沈辽的动作得出这个结论。毕竟,若不是几个仆役在旁拦阻,看架势,说不定他会对那个人挥拳相向呢。

然而,哪怕找到了此行出海的目标,众人却没有任何欣喜反应,眼睛愣直直的看着沈辽对面的某个人。

片刻,一个军汉揉了揉眼,小声说道:“……那人,好眼熟啊。”

“是啊。”旁边有人点头说道:“似乎在哪见过一般。”

“两个傻蛋,图就在怀里,居然不识得是谁。”为首的军汉轻喝了起来,铜铃大的眼睛不满的瞪了两人一眼,再回过头来看向山谷,一脸的激动之色。

“怀里有图……”两人下意识的伸手入怀,转瞬间醒悟过来,对视一眼,失声叫道:“……李明达。”

惊呼的声音有些响亮,为首军汉慌忙抚住两人的嘴巴,一张的紧张,低声骂道:“傻蛋。噤声。”随之压着他们伏身于地,唯恐被人发现,过了片刻,才悄悄探头看向下面,瞧见山谷众人没有动静,才松了口气,目露凶光,为首军汉尽量压低嗓音,嘶声喝道:“立功请赏的机会差点让你们两人憨货给搅和了。”

摸着脑袋,那两人不好意思讪笑,连忙告罪不已。

“兄弟们,大好的机会来了,如果能将那人擒拿住,百贯赏钱不必多说,若是能面见太守,说不定还有机会脱去军户之籍……”

虽说只是伍长之流的小头目,但是为首军汉也知道要激励士气,况且这番话说到了其他人的心槛上,想到那美好的前景,一时之间,众人顿时热血沸腾起来,摸着挂在腰间的兵器,杀气腾腾。

咳,咳,这时,旁边传来楚质的咳嗽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之后,轻手指着山谷说道:“……勇气可嘉,但也要认清形势。知时识务。”

众人顺眼望去,只见山谷之中,李明达身前背后,站着十来个人,呈骑角之势,执刀在四方警戒,看其体形,光亮闪耀的家伙,就知道他们也不是易予之辈。

军汉们面面相觑,暗数了下自己这行人的人数,才区区七个,而且还要扣除楚质主仆二人,实际行动的才五人而已,这样冲下去,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早知道刚才就应让其他兄弟随行。”为首军汉懊悔道,本来有两艘巡逻船的,可是到达关卡之后,本以为只是追寻沈辽而已,他觉得没必要两艘都出海,就下令另外的一艘归航,不想却遇到了李明达。

煮熟的鸭子就在前边,可惜又是那么的烫嘴,军汉们顿时觉得很是为难。冲下去捉人吧,摆明是肉包子打狗,可是功劳就在底下,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犯了难,军汉习惯性的向上级求助,眼巴巴的看向楚质:“大人,时下该如何行事?”

望了眼山谷,楚质断然说道:“回去。”

“回去?回哪里?”军汉们迷惑不解。

“怪不得城里城外都找不到他,原来躲在海外荒岛了,据本官估计。这里应该就是他的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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