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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虐神虐心合辑80片-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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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着那紧闭的木门大喊着,可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就这样在小叔的门前站着,一直站着。夏天的雨总是说来就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头顶的蓝天变得黑暗低沉,没多久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我还是站着,任雨水冲刷。

    不知道雨下了多久,我闭上了眼睛回想着,我记得第一次和小叔说话也是这样的天气,他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衫,也没有撑伞,高高地站在我的面前俯视着趴倒在地上的我。

    “小炎。”

    我睁开眼睛,他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衫,也没有撑伞,他抬起着仰视着直直地站在他面前的我。

    “别站了。”

    小叔说着用他那粗糙的手掌握住我的手,我也用力地回握住他。我知道这种天气里他的脚会犯毛病就把他揽进了怀里让他靠着我。

    “然后呢?”

    “我还是怕……可是我想再试一次……以后就算下再大的雨还有我会陪着你淋雨。”

    我看着小叔,快乐地笑了。

    小叔看着我,快乐地笑了。

    雨下得更为猛烈,我却不想走。

    因为我知道,至少还有他,会一直陪我淋雨…

    完…

长篇虐身虐心 奴隶  by  周子寒  上

——    序

    人来到这个世界上是一个人啊!

    虽然孤独,但是自由!

    但总有一天,他会变成一个奴隶。

    他是爱的奴隶,是性的奴隶,是一个人的奴隶……

    爱是奴隶的枷锁。

    别人给你的爱是加在你身上的枷锁,你可以挣脱,得到自由;也可以享受永远在他认为安全的范围内:他的身边活动。可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你就在自己心上套上了一付枷锁。然后把钥匙扔到世界的尽头,沉入无尽深海底。你心甘情愿被他囚禁,直到有一天,心上的勒痕磨成烙印,印证着地久天长。

    他是我生命的主宰,是我所有的向往,是刺在我心上的匕首,是束缚我身体的绳索,他是我痛苦的唯一原因,是我悲伤的源头……

    他是我唯一的痛也是我唯一的爱。

    他是我懵懂世界里的指引之神,是我黑暗前途上的一线光明,他是我梦想中幸福的天堂,是给我激情和温暖的太阳。

    我是他的奴隶。

    第一章

    我嗜睡的毛病总是改不了。就是每天每夜在不同的房间和不同的人躺在不同的床上,我也是想睡就睡,该睡就睡!不止一次,都因为先睡着了,客人不知所踪。不但没拿到钱,还要倒搭房间租金,根本就是白做了的赔本买卖。

    为这事文哥没少骂我。每次他都一定要喊的就是:“就没见过你这么能睡的,是不是和别人做着也能睡呀?”

    我一般是装傻扮可爱地贴在他身上装可怜。后来丽华和我聊天时说,我那时的样子比他还像女人,要多性感有多性感。他总不忘感叹一句,人的潜力真是无限大呀!然后又说,他有一个伟大发现:每个男人都有一点女性化倾向。

    我说,那是你的发现吗?不是有一句老话就说“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吗?从我三岁就知道了。丽华瞪我一眼,然后又回复到他那招牌式的妩媚微笑,说:“那不一样。那我就改成:‘所有的同性恋男人都有女性化倾向。’”

    我知道我如果再反驳他,他就要挠我了,所以就连声称是。丽华就心满意足了,表情十足像一只被喂饱了的猫。其实他也不太爱刨根究底。

    每当文哥责难我时,我总是找这个不成理由的理由:“我也不是有意的,太累了;床又又软有舒服,我忍不住就放松警惕,做着做着就睡着了吗。谁知道那家伙那么没人性,就趁机跑了。”

    “边做边睡?你真是高手呀?我真要试试看!”他好象很生气地说。我就拉着他的手臂,被他拉到他的“办公室”。

    临进门前文哥还不忘提醒兼威胁我:“你听好了,和我做,你要是敢睡,我就掐死你!”开什么玩笑,和他做就像打仗,床晃动地像地震,这么折腾就是再累谁能睡得着?

    最后,文哥总是会原谅我的。他是做大事的人。本来就不会在这种小事上斤斤计较。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需要个借口发泄一下他正常的生理需要。

    只是没有人愿意和他做。所以大家都希望我隔三差五地就犯点小错,满足文哥的惩罚欲兼兽欲就好了。所以除了文哥,其他人对我好睡觉的毛病还是很纵容的。

    我觉得和文哥做也没什么不好。他特别有激情,也特别有力量。但好象只有我自己这么想。连温柔的丽华都说文哥太粗鲁了,跟他做就像好几天不想和别人做了。只有我才忍得了他。文哥也知道大家的想法。所以只找我。但找我也要找借口。其实没什么必要。但他这人就是要面子。其实只要他说要和我做。我就会和和做的。

    文哥的真名叫“程逸文”。他在道上不用这个名字。我是偷看他身份证看到的。当时我还不知道那么做的危险。如果当时我被他抓住,现在可能就不在这世上了。那时我还年青。也许只是好奇心作祟。那是我的秘密。我当然对谁也没有说过。我这个人嘴特别紧。这也可能是我偷看的事到现在还没有被揭发的原因。

    其实名字不就是个代号吗?叫什么其实都一样。但我们都习惯不用真名。我的全名是“宋梓君”,而我现在常用的名字是“艾君”。“丽华”的全名是张丽华。他没有“艺名”。但他不说,也没人能听出来。他总说,每当他听别人叫自己的名字就想,为什么父母给他取了个这么女性话的名字?是不是当时就预感到他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每当他说这个的时候一种少见的愤世疾俗就出现在他脸上。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情绪又出问题了。当所有人都找机会撤了后,我总会留下来。让他靠在我肩膀上哭泣。丽华说,每次靠在我肩膀上哭泣时,都觉得我特别有男子气。又坚强有勇敢,像个真正的男子汉。

    连他自己都知道那是错觉。真正的男子汉是不会做男妓的。丽华说,“不知道你为什么就干了这行?”所谓男妓,一般意义上就是和不同的陌生人上床做爱,靠这种手段生活下去。

    谁也不是天生想卖的。但现在逼良为娼的事也很少。一般都是出于自愿,就是我卖我愿意。但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痛苦和难处。生活和社会的逼迫,现实就在眼前,有时是能让人做什么都行的。

    钱,这个字说起来俗。但有都是人是一分钱逼上梁山的。人总是要活下去的呀!可现在的社会,没有钱,你一天也别想活!但对我来说,却没有那么多问题。我从未在“同行”面前显示出任何的难处。也很少对他们提起我的过去。

    圣诞夜喝多了,多说了两句。第二天,当可人问我,“你真的是某大的大学生呀?”我差点没从椅子上滑到地上。“谁说的?”

    “你呀!”可人说,“昨天晚上的PARTY画眉和国安使劲灌你,你醉了后自己说的。”他用那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有羡慕、有嫉妒也有怀疑,他继续说:“当时我们就是想问问你几岁了。他们都说你未成年。你平时也从来不说自己的事。我们就认定你未成年。所以才隐瞒年纪的。说不定还是从家里跑出来的。”

    我强笑着说,“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你想知道就当面问我。我还能不告诉你?”

    他笑地很得意,说,“我昨天就知道了。你自己说你二十五了。我们都不信。画眉就激了你几句。你还真不受激。直接就说,当你还十八呢?你大学毕业都两年多了。”

    我假装自信地笑笑,“你们就马上信了?”

    他看我的眼神,好象我小看他了,“我们哪有那么笨?国安和画眉当然还有我后来又问了你好多问题,都是关于你上某大时的事。就是傻子都知道那不是你编的,都能肯定你就是个大学生。”

    我赶忙问:“你们还问什么别的了?”

    他说:“也没什么了。你知道我们都没进过大学门,也不知道怎么问了。后来想问你是大学生为什么要做这行……”

    我急忙打断他问:“我怎么回答的?”

    他说:“你早就睡着了。什么也没说。所以我今天就是要问你这个的。”

    我笑了,说:“也没什么原因。我就喜欢这样生活,既自在又悠闲!”

    他的眼神好象怪我自甘堕落,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的确,可人没有资格怪我。因为他和我是一样的。虽然他小我六岁,但已经很成熟事故了。也许再没有任何一行比我干我们这行更容易让人变得圆滑事故了。但那是要付出代价的。在可人年轻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他的个年纪该有的青春气息。就像把树上的青苹果包在袋子里用药物催熟了。他变成了有着诱人香味的红苹果,但却失去了成长的快乐,就是那种体味着青涩滋味的日子。那是一种畸形地早熟。

    最近有个客人总是点名找我。如果我不在,他宁可离开也不找别人。这位名叫李知仁的客人确实有点怪。每次我们上床后。他都说,他爱我。我总是回以一笑。我不太喜欢把爱挂在嘴边。特别是激情已退,不需要什么爱语来增加做爱气氛的时候。

    然后他就会变的很奇怪。非要我也说出爱他不可。我不愿立刻应付他时,他就会发疯。但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虽然我没有回应他的激情。但很久没有人那么说爱我了。

    直到有一次,他抓着我的双臂用力晃动我的身体,弄得我头都晕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他想要的“我也爱你。”平平安安地说出口。

    他也终于放开了我。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回去我才发现,他把我的胳膊都抓出了手印,还划破了几个小伤口。可能是他的指甲按伤的。可见他有多用力地抓我了。

    不止我看见了。很快别人也发现了。本来我是穿衬衫的,不太容易被发现。可还是被细心地丽华发现了。但他这个人嘴也比较紧。我告诉他别说出去。他也答应了。

    “你不是遇到变态了吧?”他很关心我。

    “就是拥抱时用多点力罢了。小意思。别大惊小怪的。你就没遇到过力气大的?”我笑说。

    “有是有。但我可没你那么看得开,我可宝贝我的身体了。说真的,你也要当心点!”他说。

    “我知道你对我好。这里谢过了!”我知道丽华关心我。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我还是有人关心的。

    我并没有听丽华的劝告。又和李知仁出去开房。我们到了房间,依旧先聊天。他喜欢先聊后做。

    那天他不大一样。好象很激动。他有一双属于上个世纪文学青年一样有点神经质的大眼睛。那天,我看他的眼睛特别的害怕。

    他第一句话就说:“我爱你。你跟我走吧。我带你走!”我完全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上哪?”

    他说:“你是被他们控制的吧。你这么天真幼稚,一定是被他们骗了。我带你逃跑吧。逃离他们的魔掌。我要带你去海角天涯。他们再也找不到你了。你自由了!”

    说着他就要拉着我向门口走。我向反方向拉他回来。

    我们在房间里拉扯了一会,我的力气明显处于下风。但我的头脑却渐渐清晰了起来,思路也明晰了。

    我说:“李先生。我们好象不太熟。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不是被任何人逼迫做这行的。我是自愿的。我现在就很自由。我并不想离开这里,改变现在的生活。”

    他用力地摇头,说:“我不信。你一定是被他们威胁了。你有什么难处?你就那么缺钱吗?我可以给你!只要你跟我走!”

    我也豁出去了,不撕破脸看来我是别想自己离开了。我说:“我不是小孩了。你以为我做这行一天两天哪?我告诉你,我干这行都两年多了。什么天真幼稚,你别自欺欺人了。我根本不是你想解救的什么天使!”

    他回手就打了我一拳。好象打在了我的胃上。我当时就疼得说不出话了。他的声音变得很温柔:“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打你的。我只是……反正你先跟我走。其它的事以后再说。”

    我几乎是被他拖到门口。我痛得弯着腰,只能看到地板。我想这下是完了。变态我不怕,就怕遇到这样的疯子!

    门开了。他的脚步却停了下来。我发现门口多了几双鞋。确切的说,几个人。我站直身体。果然是文哥和丽华。还有其他几个人。

    “这位先生,你要带我的人去哪呀?”文哥用那种我听着都会全身发冷的语调和李知仁说话。

    我感到李握着我的手轻微地颤抖了一下。松了。我摆脱了他的束缚,走到文哥身边。李已经没有话了。

    文哥问我:“你没事吧?看我教训教训这个不只天高地厚的小子给你出口气。”文哥的意思,我明白。他身后的兄弟更明白。

    我拦住其中一个要去收拾李的打手,和文哥说:“我没事。只是忽然觉得胃疼。这位先生好心要送我去医院。不关他什么事。”

    文哥看我的眼神呀,真是让我不寒而栗,他用眼神告诉我他什么都知道,我骗他维护这个小子,没有什么好结果。

    他说:“你肚子疼呀!我这就带你回去好好检查检查!”说着就拉着我的手,要走。

    我看李还愣在那儿。还不忘提醒他:“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我清楚得很。这次我救了他,让文哥吃了亏、扑了空。他要是再敢到文哥的场子来,文哥准把这顿打给他补上。

    我本来还想再叮嘱他几句。但人已经被文哥拽走了。他的脸色几乎和夜色一个颜色了。

    回去的路上,谁也没敢多话。静得挺可怕的。

    我几乎都怀疑我为李得罪文哥值不值。其他人看我的样子都象我是个怪物一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替一个打了我的人遮掩。可能是因为他虽然疯狂但也有一种罕见的痴狂和真诚,我总觉得还是我对不起他,或是说他爱错了人。也许我就是可怜他!反正不管后果怎样,我都不后悔。

    文哥当然不会真的带我去医院。我回去的理所当然的是他的“办公室”。他先让我进去,然后他关了门,按上了锁扣。

    他用一种很轻地几乎是诱导的语气说:“你不是肚子疼吗?进去里间我给你检查检查!”他的办公室是个套间。外间和普通办公室没什么区别。里间其实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床。

    他一说到里间,我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但那天,他并不着急。进了房间,他先关了门。然后坐到床上。示意我站到他面前。

    他说:“把衣服脱了!”我犹豫了一下。他大声骂了起来:“怎么?还真当自己是纯洁幼稚呀?装什么天真害羞?”我吓得都不行了,赶快脱衣服。我和李知仁的对话他显然都听见了。

    等我一丝不挂地站在他面前,他就那样看着我,时间长得我都觉得冷了。他从没这样看过我。用那种很冷漠地观察的眼神,长时间地注视。

    我可不想他这么“重视”我。他一动不动。我也不敢动。他的手终于伸到我身上,轻轻抚摩着我的胳膊。在那个手印的地方挺了下来。我是那种撞伤了,淤血要一周才会散掉的体制。所以李上次留下的手印还在。

    “这也是那小子弄的吧?”他问。“不……啊!”我刚想辩解,他握在我双臂上的手忽然加劲,我觉得很疼,而且特别突然,我忍不住叫了出来。我什么也不敢说了。一定是丽华都告诉了文哥。我早该想到的。

    “看来你对那个小子还挺有意思的吗?”他把我压到在床上。“我没有。”我坚定地说。他显出不信的样子,“你感发誓你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我敢!”我说。他笑了,终于放开了我的手臂。把我的身体翻了过来,直接进入了我的身体。

    这次我有心理准备,并发出没有任何惊呼。虽然一样很痛。很快,我就进入了状态。虽然依然很疼,但我也能从中得到快乐和激情。我也挺奇怪的。也许我性适应能力就是强,或者说对强迫的方式反而更喜欢。真是想都不愿多想。

    我们在床上折腾了整个晚上,早上我觉得浑身骨头都要散了。文哥看起来却比平时还精神。太阳已经出来了。我们还躺在床上。他靠在床头上抽烟。我就靠在他身边。我从不抽烟。我喜欢闻二手烟。

    他说:“看你现在猫一样的样子。真难想象昨晚你竟那么硬气,忽然发现你也挺血性的!”我笑了:“指什么?”我真不知道他指什么。我做什么了吗?

    他接着说:“昨天看你那么维护那小子。我就认定,你想跟他。可你就是不认。甚至连个软都不服。”

    我平静地说:“我和他本来就没什么特殊关系。那是事实。”他说:就是这个劲儿。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挺义气的。”

    我笑了,心想:你没发现的事还多了呢!他说:“我就想知道,你和他没什么干系,你管他干什么?”

    我吸了一口空气中弥漫的烟,说:“也许是可怜他吧。喜欢上我这样的人。”

    第二章

    我在文哥这里做了也快一年了。他从没问过我的过去。那天我和李知仁吵架,他如果都听见了的话,就应该多少知道了一点。起码知道我在来他这儿之前就是干这行的,而且也有一年多了。但他什么也没问,也没提。我们这里的人都没有过去。可能也没有未来。但不能说没有现在,每天每天的生活都在提醒着我们,只要人活着就永远有现在。我们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最见不得光的地方。任何人,只要他有钱,都可以买到我们的身体。讽刺的是我们的收入,足以让我们过这个城市最上层的白领过的生活。

    我特别喜欢买东西。反正挣钱不就是用来花的吗?我总是喜欢穿最贵的外国品牌最新款的服装。到最高级的美发店去做最新的发型,把头发染成不同的颜色。在同行和客人眼中,我永远都是一只会变色的花蝴蝶。到处飞来飞去,从不愿意在任何地方停留哪怕多一下。

    其实虽然我们是做这行的,但一般也都有自己比较相好的情人。丽华就有个姓许的香港老板情人。许老板每次来都会包下他,然后,他们就快乐几天。许老板偶尔还给丽华带点小礼物。丽华也没什么别的要求。反正他也没损失吗?平子的情况就差点。干我们这行都够可以的了。平子的男朋友竟然还靠他养着。我都不知道该可怜平子还是他男朋友了。国安的伴儿是画眉。国安是1号,画眉是0号,正合适。同是天涯沦落人吗?他们谁也不嫌弃谁,是挺让人羡慕的一对。

    那天大家难得聚在一起喝酒,谈论起彼此的伴儿,才发现就我自己是孤家寡人。借着酒兴,画眉就问我:“你到底有没有呀?”我笑说:“没有。”国安说出了大家想说的话:“你这个人就是怪!”我还没说话。炎红开口了。炎红是我们中最大的,都说他有三十了。可他看起来顶多二十五。瘦弱的样子象个小男孩,还是挺楚楚可怜的。真想看看他年轻时是怎样的。

    炎红不常说话,所以大家也就格外注意。他说:“你们知道什么,艾君他可是咱们中最现实、最清楚的了。什么感情能天长地久啊?何况我们这种人?谁会对我们认真?”他的话让大家兴致尽失。年纪最小的画眉都要哭了。

    我赶忙圆场:“我拿有炎红说得那么超然物外。我就是比较挑罢了。买个萝卜黄瓜的都得让我好好挑挑吧?”丽华嬉笑着接到:“恐怕你再挑下去。黄瓜都被你捏烂了。”大家一笑置之。

    客人对我其实都没什么区别。都是客人。但也许是因为外语系毕业的,所以我的记性特别好。只要和我做过一次的客人,我就能记住他的样子;如果他说了名字或姓,我也总能记得很清楚。从来不曾张冠李戴地喊错人。大多数时候如果是在路上或除了店里的其它地方见到以前的客人,我是从不打招呼的。就是在店里,我一般也是不直接叫出客人姓名的,一般人都挺忌讳的。很少有人知道我记性这么好。但文哥知道。

    虽然已经过了快一年,但从任博善第一步踏进门来,我就认出了他。我悄悄地转到丽华身后,又悄悄地溜进了黑暗里。因为我动作轻。丽华都没注意到我偷跑了。

    那个晚上我都没回去。一个人在马路上晃荡。有人邀我到他家去。但我真的没心情。就那么在马路上走了一夜。天亮了,我才蹭回店里。

    人是出奇地全。好象除了我都在。但好象都没有事,很疲惫地东倒西歪地倚在沙发上。我来到丽华身边坐下。“怎么了?”我问。

    丽华很优雅地用手遮着打了个哈欠,说:“你昨晚跑到哪去了?也没什么事。就是遇到个大老板把这包了三天。我们都不用做了。只要在这儿待着就能领平时双份的钱。可惜你昨天不在。不知道算不算你这份?”

    我赶忙说:“当然不应该算。你们有事。我也不好赖在这儿。我就先走了。”我起身就要走。

    丽华也站了起来拦住我,说:“你着什么急呀?你这是要上哪呀?”

    “我自己能找到地方。”我说着往门的方向走去。

    丽华被我挣脱了。一着急这力气使得就不对了,我把他一下推到了沙发上。

    “对不起。丽华。我先走了。去朋友家住两天。你替我告诉文哥一声。”我说着已经跑到了门口。一条腿都迈到了门外。

    “笑奴……”一个懒懒的、悠长的声音象线一样缠住了我的脚。我没再往前走,也没勇气回头。

    “怎么?才一年没见,就忘了我啦?笑奴。”那个声音如软绵绵地调笑着说。“怎么,不敢回头啦?”店里那时有三十几个人。整个房间里竟没有声音。所有的人都在等着我回头。

    我回过头。做出一个就是我自己看不见也知道很诱人的微笑。“任公子,好久不见。”我笑着柔声说。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不怪他们。我自己知道,只要我转过头,我就再也不是艾君,我是笑奴。

    他迎了过来,一把抱住我,说:“这才是我的好笑奴。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忘了我的。”一边说,他一边扯开了我的衬衫,在我的肩膀上咬吻。我没挣扎,也没声音。等他离开我的肩膀,上面留下了青红的齿痕。

    我并没有看,也没有整理衣服。就是从某人忍不住的惊呼声和我的经验,我就知道了。

    他拉我坐到一个沙发上,我很自然地坐在他腿上。他说:“我听下面的人说,你在这个小地方做。真是不能相信呢?你可是见过大市面的。”

    我笑说:“就是混口饭吃。”他说:“早把我给忘了吧。我对你可是旧情难忘啊!我还去宏爷那儿找过你。他说你死了。这不是挺好的吗?你说,骗人,是不是该罚呀?”说着说着就给了我两巴掌。

    我保持微笑:“那可不是我骗您。我是差点没死了。您也不说好好疼疼我。”他笑得很奸诈说:“那我们进房间。这么久没见。我是该好好疼疼你了。”我几乎是被他脱到房间里的。短短的一路上,遇到的都是同情和奇怪的眼神。我闭上眼睛不想看。

    在我被拖进房间时。关门的一刹那。一种恐惧感袭上心头,那并不是对黑暗的恐惧,对未知事物的恐惧;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感觉了,就是那种危险和痛苦迫在眉睫,可你就只能承受的无奈。我无数次午夜梦回惊恐万分的梦魇又回到了我的身边。

    “来,把裤子自己脱了,趴在床上。”他象教小孩一样温柔地说。我顺从地脱了裤子,趴在床上。他的手掌很用力地落在了我的臀部。床因为他的力气颤了几下。一种熟悉的红肿火辣的感觉从我的臀部传来。这只是开始。

    他重复着他的动作。我没有挣扎,用力咬住床单没有喊叫。房间里变得很静。整个房间里回荡着那种击打皮肤的噼里啪啦的声音。我的臀部已经没有了感觉。甚至是麻木的感觉都渐渐消失了。他进入了我的身体。猛烈的撞击,让受伤的臀部又恢复了疼痛的感觉。

    我咬牙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和每次一样,任公子玩完一次就满足的走了。他是那种有都是大事要做的人,他从不留恋情欲,但几个月还是会想起你的。

    “笑奴,你知道我喜欢你哪吗?”我赤着身子给他穿衣服时,他问我。我摇头。他说:“就是你这个犟劲。不论怎么‘疼’你,可一声都听不到你喊叫,更别提求饶。”

    我不知道说什么,强挤出一个微笑。他说:“还有你这妩媚的微笑。虽然你笑起来和他们一样,但我从第一次上你,就知道你这个人心里硬得很。”

    我说:“我还没发现呢?任公子,我求您件事……”他打断我,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在这上班的事,我是不会和别人说的。当然更不会跟宏爷讲。其实你也不必太担心,你躲在这种鬼地方,我不说,谁都不会知道的。”

    我说:“谢谢,任公子。”他说:“不谢。我以后还会来。你不会跑了吧?”我笑说:“我哪敢哪?您什么时候来,我都在这等你。”

    任公子这种大人物,说话是算数的。把他送走了,我就算度过了一关。但他留下的问题,可不是一下能解决的。我送任公子上车,回来后就见到了文哥。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好象我们不认识一样。谁也没说话。我没问他是从哪出来的。也许是办公室。我忽然觉得心上特别闷,一下被抽光了力气。晕倒在了他的面前,倒在了地上。

    再醒来是在我自己的床上。丽华在照顾我。他见我醒了特别兴奋和高兴。据他说我昏迷了一天一夜了。他都吓坏了,怕我再也醒不过来。说着说着他还哭了。然后又破口大骂任公子不是人。我从没见过,他象那时那样不顾他那“淑女”的形象。然后很多人都进来了,把我小小的屋子都挤满了。很多关心的眼神和话语,让我的心变软了,不禁有泪水滑下脸颊。

    最后来的是文哥。他来了。大家就都走了。连丽华也没有留下。我心里是有点怪他的。起码我在店里他没保护我,是不应该的。他拉着我的手,忽然捶首顿足,说:“我不是人哪。都怪我见钱眼开,才引狼入室。害了你。”

    他低着头,但我看见一滴泪水从他脸上滴到地下。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的眼泪。心里对他一点怪责也没有了。我轻声说:“我不怪你。只怪我自己。他是我原来的客人,引狼入室的严格上说是我。”

    他抬头好象想问什么,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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