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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虐神虐心合辑80片-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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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一下桌面,伸手示意彖坐到面前来。

    彖走过来但没有坐下,直直的看着他。

    「你要娶妻?」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著名大人虐身虐心 易人北:男儿也会流泪(36…37)

    Chapter36

    重生抬起头,没想到自己和漠然的谈话这人会听到,淡笑道:「我已二十四,很快就满二十五了,到这个年纪还没有成家的人原本就很少。加上我师父年纪已大,我想让他在有生之午尝到天伦之乐。会想娶妻也不奇怪不是么?」

    「那我怎么办!」男人的脸上有怒意也有不安。

    「你?」

    重生不明白,「你身为九五至尊,后宫三宫六院任你爱怜,想娶多少嫔妃也不是难事。何必要问我怎么办?」

    「我不要她们!我只要……」

    「你只要你皇帝的权势,我知道,我明白,但如果你想长期执掌天下,身上的痼疾还是及早治疗为妙。」

    重生拿出看诊的工具,放到桌面上:「我记得你说你出宫是为了治疗气血不顺,偶有咳血的毛病,怎么,现在已经不用我再帮你诊治了吗?如果不用,你自行去找我师父,恕我不再奉陪!」

    彖没有接话只是看着他,眼中有痛有欲也有悲。

    「请坐。」

    等了半天,见彖无意坐下,重生开始收拾桌面。

    「既然今夜你不想受诊,那就早点休息吧。我也累了。」

    彖依然不言不动。

    整理看诊工具的手脚停了一下,半晌后说道:「请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做回唐池?」男人终于问道。

    「我累了,请你出去。」淡淡的语声。

    「你从来没行请我出去过。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男人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一步一步向重生靠近。

    重生站起身向后退了─步。深吸一口气道:「我不是唐池。如果你对我做什么,就算你是当今天子,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你想尝试我配制的毒药吗?」

    摇摇头,彖笑了。

    「你不会对我下毒。如果你下得了手,也不会等到今天。」

    船舱很小,小到只要走上两、三步就能贴住那个人的地步。

    重生又向后退了一步。

    「那是唐池,不是我。唐池觉得对不起你,他欠你,所以他才能忍受一切。但我不一样,我不欠你任何东西。」

    「呵,你错了,你不但欠我,而且欠我的太多了。」

    修长的于指抚上了他的面颊,轻轻的触摸着。

    重生受不了这种感触,偏过头去。

    手掌顺势滑到了他的脖颈,抚弄着他的喉结。紧接着手掌一用劲,两个人的头靠在了一起。

    彖贴着他的耳朵,用唇爱抚他的耳廓,来回摩擦。

    「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和别人如此亲近,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我的心胸很狭窄,容不得别人侵占我的东西、我的人,而我的东西很多,我的人却只有你一个。」

    重生再也无法忍受,伸掌就推。手掌被抓住,这下身体贴得更紧。

    「皇甫彖!我最后警告你,放开我!」

    「呵呵,你想对我下毒吗?那你就下好了,依你的性子,身上会带毒药才怪。就算你想害人也顶多是迷药一类。嘿,你不会忘了,你曾经为我炼制了多少避毒清神的药物了吧?」

    彖用牙齿扯开他的衣襟,张开嘴轻轻啃咬他的锁骨,不时地轻舔他的肩窝。

    「我说了,我不是你曾知道的那个唐池。我、是、重、生!」

    重生不再挣扎,动了一下左手。

    直到重生被制住软麻穴,被男人放在木板床上,被脱光衣服,他仍旧不明白,为什么他放出的会让人功力暂时丧失的毒药会失灵。而这个答案直到很久以后,两个人某天闲来无事吵嘴翻旧帐的时候,才被无意间揭开。

    「你是唐池也好,是重生也好,对我来说只要是你就行。」

    男人开始蛮不讲理,手也开始不老实的到处乱摸。

    「皇甫彖!不要让我恨你!」重生急了。

    胸膛贴着胸膛,彖双手抱着他的脸,凝视着他的眼睛,「我宁愿你恨我,也不要你视我如陌途。」

    「是吗?以折磨我为代价?呵呵……」重生知道再怎么挣扎也无用,绝望的笑笑,缓缓合上眼睑不再去看那人。

    痛苦的神色从男人脸上浮现,削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如果……我现在请求你的原谅,是否已经来不及?」

    低微的声音,只在重生耳边响起。

    没有任何响应。

    「如果,如果……我发誓以后都会对你很好,除了你以外……再也不要其它人,你愿不愿意再回到我身边?」

    小心翼翼,结结巴巴的声音。想必这类的话身为九五至尊的他还是头一次说吧,连一丝婉转都没学会。

    仍旧是沉默。

    「只要你回来……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无论是地位、权力、还是……」

    男人说得很辛苦,可是他除了知道这种诱惑人的方法以外,他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打动身下面无表情的人。

    「池……我真的……好想你!两年了,你离开我已经足足两年!这两年,这两年中……」彖挺起腰部,用事实来证明他到底有多想他。

    重生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当他感觉到男人的手伸进他的衣服内时,不可自制的牙齿开始轻微打颤。

    蔽体的衣物一件件离体而去,随着肉体的逐渐裸露,重生的心也随之不停的下沉又下沉。他最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要发生了么?

    总是微凉的久违的子掌在他赤裸的身躯上滑动,从头到脚几下每个角落都被抚摸到,摸完一遍又一遍。男人滚热的身躯再度贴了上来,紧紧抱住他,四肢与他紧密相缠。

    「池……不要恨我……」叹息一般的喃喃呼唤。

    「如果……我求你,你是不是会放开我……」宛如从牙缝中挤山的声音。

    男人闻言停下了所行动作,只是怔怔的看着他。渐渐的,削薄的唇角开始下弯,眉头皱了起来,口中接连吐出沉重的喘息。

    「我连补救的机会也没有吗?

    「我这里很痛很痛……你摸,是这里。」

    彖一把抓起男子的手贴近自己的心脏。

    「这是不是就是心痛?是不是表示我在伤心?哈,我在伤心哎……很可笑对不对?传说中弒兄夺位、杀母陷功臣,不讲情面、冷酷暴虐的大亚真龙天子竟然也会伤心……」

    彖艳丽无双的脸庞变得扭曲,双目一片血红─是悲伤还是难过?

    「池,不要拒绝我,不要这样对我……不要恨我……好么?恨我的人已经太多,而真心爱我的人却只有你……」彖拱起身,把脸埋进男子厚实的胸膛,摩擦着。

    「池,听我说说话好么?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别人说话了。」

    修长的手指滑到那最隐蔽的场所,小心探索着。头则枕在他的胸膛上,另一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腰部。

    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彖小声的述说道:「你还记得吗?你第一次抱我入睡的那个夜晚,那夜,我睡得好香……」

    「你的一切我都记得。你第一次来我身边的时候,我以为你是敌人派来的刺客。当你为我挡住暗箭的时候,我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感动。」

    「我喜欢你抱着我入睡,喜欢你为我打点一切,喜欢你陪在我身边与我聊天说话,我很寂寞,一直都很寂寞。」

    彖抓起他的手,轻轻吻着他的手心,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份窝心的温暖。

    「我也说个故事给你听好不好?那是个笨小孩的故事……」

    「那个小孩生活在一个很大很大的家族中,家族的人很冰冷,对他也很不友善,但小时候的他依然很快乐很活泼,因为他有爱他的母亲,和他最喜欢的小哥哥陪在身边。有了什么不高兴的事,只要钻进最疼他、最宠他的小哥哥怀里,似乎一切都可以得到补偿。」

    「他非常非常喜爱他的小哥哥,异常依恋着他。可是在某天,他的母亲和小哥哥突然从他身边消失得无影无踪,从此,他从天堂掉进了地狱。」

    重生合上的眼睑怱然开始颤动,嘴唇微微张开又合上。那种身体被强行打开的熟悉感觉又再次袭击了他。

    「在那冰冷地狱般的家族中,有人想利用他,有人恨他,有人妒嫉他,有人暗害他,也有人怕他,唯独没有人再爱他。再也没有人像他的小哥哥一样对他好、疼他、宠他,在他伤心难过、被人欺负时抱他人怀安慰他。」

    重生的眼睑颤动的越来越厉害,像是在拼命克制着什么。他是在克制体内异物带来的不适感,还是……

    「当小孩有一天终于明白他的小哥哥永远拋弃了他的时候,他发了一场一高烧,差点死掉。之后,小孩渐渐的变了,为了不让自己受伤害,他把曾经的美好回忆全部藏起,选择遗忘一切。」

    「为了保护自己,为了继续活下去,四岁的他开始学会察言观色,五岁开始就知道要利用别人来保护自己,懂得没有被验过的食物绝不入口,六岁开始抓着剑入睡。」

    彖急促的喘息着,极度小心的把自己的手指一点点推进……

    「你知道他如何学会游泳的吗?他被人推下池塘两次,第一次被人所救,第二次他自己爬上了岸。十二岁时,他的父亲赐给他一名姬妾,她比他大四岁,表面看来温柔体贴、端庄大方,一手糕点做得也相当可口。」

    「虽然如此,疑心病重的小孩仍旧没有相信她,凡是她端来的东西也总是让人验后才会动筷,她在小孩身边待了半年,半年中的某一日小孩发起高烧,迷糊中吃了她亲手熬的稀粥……」

    久违的紧致窄小紧紧包着他的手指,让他并不能很顺利的开拓。

    「后来小孩被救醒,那名女子已经自杀身亡。经调查才得知,她原来是小孩的大哥派来的死士。

    「这样的事情不止发生过一次,各种各样的杀手在小孩的身边出没,只因为他具有继承家族首领的地位和能力。九岁开始,小孩开始偷偷培植自己的势力。

    「因为他那时已经明白,只有得到权力和势力,才能真正保护他自己。那时,他的目标除了权力的巅峰已无其它。这样的生活,逐渐让他忘了怎样去相信一个人,如何去爱一个人……直到他亲手毁了那唯一爱他的人。」

    几近虔诚的,男人弯下身体亲吻着身下人的心脏。

    重生急促喘息着,张开了口,想要呼唤什么,却又强自忍下。生理上的泪水从他眼角滴落。

    从心脏到脖颈到面颊,用舌头勾去那晶莹的水珠,用唇为他把眼角擦干,彖拼命克制自己想要疯狂的欲念,竭尽他所能的小心,微微抽动自己的手指,汗珠从他额角蹦出,滴落到重生的胸膛。

    「……当小孩长大最需要臂助的时候,一淳厚男子出现在他身边,保护他,帮助他,为他尽心尽力,辅佐他登上权力的巅峰,让他从此立于不倒之地。逐渐的,长大的小孩不知不觉间越来越依恋此人……

    「可越是依恋越是喜爱,他越是不敢去相信这个人。他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人毫无目的的对另一个人好。他一边享受着这个男子给他带来的温情,一边等待此人暴露其真正目的。」

    「某天,无意中他得知了那人对他的情意,他不但没有觉得恶心,相反感到莫名的开心,以为找到了那人对他好的理由,为了永远留住那个人,为了亨受他带给他更多的温暖,他强要了他,也第一次开始想要真心去相信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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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让疑心病重的他又开始怀疑那人,他私心认为那人是敌人派来的死士,为达到目的才不惜献出肉体,包括他无意间得知他感情的事,他也认为是那人和他的姬妾所设下的圈套,因为一切实在太巧。」

    「于是,他开始百般测验那人,那时,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会这么重视一个下属,等他发现此人对他的影响后,他屡次想杀死此人,却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

    「不要再说了!」

    一声吼叫响起。随即「恶!」一口秽物涌出重牛U外。不断卜扬的呕叶感,让重生吐到连苫水都吐个出的程度!

    「池!你怎了!你没事吧?」彖大惊失色,翻身从重生身上爬起,抓起地上自己的衣服就给他擦拭。

    「解开我的穴道……解开──」声嘶力竭的喊叫,此时的重生已经顾不了什么。

    心脏怦怦怦急速的跳动,看到重生那种近似于崩溃的表情,彖当即伸手解开他被封的穴道。

    身体一能动,重生立刻从床上跳起,抓起地上的衣物胡乱套到身上。

    「池……我……」彖伸出手想抚慰他。

    一个踉舱,重生往后大大退了一步,喘息着,面无血色的说道:「如果……你不希望把我再弄死一次,拜托你不要再来找我了!算我求你!我欠你的,前生已经都还给你。」

    「剩下的这辈子……你就让我像个人样的过下去吧……如果你真的对我还有点情!」声一落,重生立刻拉开舱门,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

    「池!唐池!你去哪里?」抓起外衣,也顾不得上面的骯脏,当下彖就追了出去。

    「不要跟来!」

    站在船头的重生既像哀求又像在恸哭,脸上那份伤痛令人怵目惊心!

    「不要跟来……是,我是唐池,我就是那个恬不知耻、心甘情愿让自己弟弟糟蹋的唐池!我……知道,知道你在气愤,因为我又欺骗了你!」

    「这次你又想到了什么新的折磨手法?你说你会对我好?哈哈哈……你要怎样对我好?你想起过去了吗?想起那个把你拋弃在深宫里的混帐哥哥了吗?你准备怎么报复他?让他再次爱上你,然后你再把他亲手毁掉一次?」

    「不用陛下您动手,只要您吩咐一声,贱兄立刻就把这条命给您!我死后,就让您把我的尸体喂狗。」

    「池!不要这样说!我无意逼你,也不想报复你,我真的只是……」想要好好疼爱你!

    这句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听重生说道:「就算你回忆起过去,明白我对你从没有过虚假,更没有过伤害之意。那也只是你对过去的哥哥的依恋罢了。你并不爱我,我比谁都明白这一点。」

    「所以,不要再来找我了,去宠你的嫔妃去吧,封一位皇后好好疼爱她,不要伤害她……」

    「去给你的大亚皇朝添一个继承人,你做你的皇帝,我做我的江湖郎中,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我曾经的关系,也绝不会让自己沾污你的荣光。记住,你再出现在我身边之日,也是我离开尘世之时。请多保重!」

    一抱拳,男子一揖到地。

    「等等!」

    内心慌乱成一团,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个场景的皇甫彖突地叫住重生,迅速钻进船舱,手拿一个包袱出来。

    「给,你的行李。」

    重生无言接过,转身就往岸上走。

    「我爱上你的时候,并不知道你是我哥,就像那时我并不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你一样。」

    重生没有停住脚步,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夜色中。独留身披一件外衫的彖,一个人站在昏暗的船头……

    Chapter37

    七月底,重生赶到洛阳。只见因大疫流行,致使死者无人收尸皆枕藉于路,十家兄有九户空,人不是死就是逃,整个洛阳城显得毫无生气,宛如战后之城。

    师父呢,他老人家没事吧?如果我更早一点来……重生几不忍看众生疮痍,心中充满自责。

    洛阳城来了神医,凡是经他救治之人,虽不能一下妙手回春,至少得到苟延残喘的机会。因为瘟疫,洛阳城的郎中不是死就是逃得精光,难得的一位医者顿时被人们当作了希望。

    之后,不用重生去找患者,能动能走的人已经扶着、抬着自己的亲朋好友送上了门。

    重生见此情形,干脆在东大街的广场上搭了个大棚子,每日与患者一同与病魔相抗。三日后,除了洛阳城,洛阳附近听到消息的小城镇染病乡民也逐渐涌向洛阳东大街。

    不到六日,重生一路购买的大量药物已快告罄,加上没有工夫让他研制特效药物,只能靠一些古老相传治疗瘟疫的药物拉住病情。很快的,重生也有了无力之感。

    大冬天的,擦擦额头上的汗珠,重生站起身,对躺在他面前的小孩温柔的笑笑,说:「我去端点水来,你饿不饿?」

    满脸都是红痘的小孩微弱的点点头,摸摸自己的小肚皮。自从他被乡里的邻居大叔送到这儿后,全部的饭食也都是这位郎中给他准备的。

    不光他,没有了家人亲戚的病人现在都睡在这临时搭起来的大棚子里,等待郎中给他们治疗、供应饭食。

    瘟疫不但夺走了人们的生命,也夺走了他们的劳动能力,无人耕作的田地自然没有收成,除了瘟疫,饥荒也成了现在最大的问题之一。

    重生蹲下身体,摸摸他的小脑袋,温柔的笑道:「乖,等下阿叔就去煮粥,这有水,喝不喝?」

    小孩点点头,被重生抱起,扶着他的小脑袋靠在自己的肩头,把清水端到他口边。

    小孩额头上的痘疱破了,流了一点脓浆出来,但很快就被串门风吹干。小孩觉得痒,伸手抓了抓额头。干掉的脓浆变成粉末飞扬起。

    重生见他抓挠,连忙伸于阻止他,「乖,不要老抓,如果你不想变成大麻子的话。」

    小孩嘟起小嘴,「阿叔,好痒哦。」

    「你每次都这么说。」重生笑笑拧拧他的小鼻头,把他放进被子里,「阿叔去煮粥,你要乖乖的哦。」

    重生掀起草帘,走进简陋的后堂。眼望他竭尽全力收购来的食物已经只剩下一麻袋,微微一叹,把手伸进瘪瘪的麻袋中,摸出几个山芋,切成小块,准备熬煮山芋粥。

    稀稀的山芋粥熬好后,重生端起水罐连喝了好几口,抹抹嘴唇端起大锅向门外走去。

    这边。

    「陛下!传您谕令,现各大州城已在筹集粮草药物,分送洛阳、开封两府。」孙沙海躬身禀告。

    「还需多长时间?」

    「最快二十天。」

    「二十天……根本来不及!」

    「陛下,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

    「朕知道……沙海,朕命你去调查周县富户可有消息?」

    「是。据臣调查,有两家富户闭门不问事,视人命如草芥,既没有开仓赈济也没有筹办粥局,而这两家富户皆都身家厚实,储粮丰富。为防灾民抢粮,两家富户甚至还请了多位护院防守。」

    「哼!三日内,朕要看到东大街大棚堆满粮食药物!三日内!」盛凛帝竖起三根手指在左宫军首领眼前晃了晃。

    「请陛下放心。臣已知道该怎么做。」孙沙海会意,躬身领命。

    「让舒王急速派遣良医一事莫忘!再不行,就让他把宫里的那些太医给送过来!还有,让太医研制药物一事也要同时进行!」

    「是。请陛下放心,陛下的口谕已经以十万火急之令传往朝廷。相信不久之后就有消息。」

    在孙沙海要转身离去时,盛凛帝突然吩咐了一句:「送粮进东大街时,不要让他察觉到是谁送的。」

    「臣遵旨。」

    站在洛阳城府尹为他准备的后院贵宾房中,当今皇上双手负于身后,默默地站在窗前眼望洛阳东方。

    两天后的深夜,洛阳东大街的大棚子外突然出现一群行动迅速的黑衣人,每个人肩头上都扛了一只鼓胀的大麻袋,只见他们悄然而又快速的把麻袋堆积到草棚门口,转瞬间就堆了一座小山出来。

    事完,就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隐入夜幕中。

    第二天早上,得到消息的重生赶到门门,只见人们带着疯狂的喜悦围着麻袋大喊大叫,甚至嚎啕大哭的人也有。被扯破的麻袋中滚出各种各样的保存性食物,有土豆、有山芋、有老玉米……甚至还有现在几乎看不见的白面大米之类。

    每个人都在猜测是谁雪中送炭,其中已经有人跪地谢天,认为这是神鬼之助。

    只有重生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小山般的食物前,心中思绪百转千回。

    弯下腰,捡起一只土豆握住。在弯下腰的一剎那间,重生举起袖子不着痕迹的抹了一下面庞。不该流出的东西被抹去了,但心中那种酸酸涩涩难以言喻的感觉却一点点上涨,直到他的胸心已经装不下这种感觉。

    他知道。

    他知道这世上能神不知鬼不觉,在短暂的时间内做到这一切的只有一个人!

    他在这里么……

    他为什么要来这里……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除了洛阳以外,开封、咸阳、青州等地也相继被瘟疫感染,逼得百姓丢家弃子逃往南方,很快的,南方也传来了被瘟疫感染的消息。

    大亚皇朝陷进了极度恐慌中,各武各样的谣言开始散播,有人说皇室无道上天动怒,以致皇室无子天下大疫,有人说天将降神将是为试炼,也有人说龙脉不振难抵邪气受苦天下百姓。

    盛凛帝坐在洛阳,连续收到来自京城的急件,说是不知该如何处理目前的状况,请求圣上指示。

    望着眼前的封封急件,眼看洛阳城中的坟坑甚至来不及掩埋,自己带来的士兵也有多人染疾,大亚皇朝第十七代帝皇甫彖任是英雄绝世,也不禁有点焦头烂额的感觉。

    放下奏折,彖撑住额头。

    池,朕想见你……

    是夜,夜深人静后,皇甫彖又像往常那些日子一样悄悄换了衣服,溜向洛阳城东大街。

    一路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那人的窗下。

    这么晚了,他应该睡了吧。

    夏天,为了通风,窗子是打开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的样子。彖探头向内看去。

    每天每天,像做贼一样,只为看他一眼。看他一日比一日消瘦,看他一日比─日操劳,看他一日比一日衰弱,可他却只能看着!咬紧牙根,扣紧手指,绷紧肌肉的看着。

    他皇甫彖何时如此卑贱过?

    只因为他,也只有他!

    池,我的七啊。是你教给我被爱及爱人的感觉,也是你给我带来了从未有过的心痛和哀伤。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不知道痛的人,可是……

    咦?他怎么了?

    床上的身影挣扎着艰难的撑起上半身,伸手去构小桌上的水罐。

    池……

    「哗啦!」

    「唐池!」

    彖已经顾不了唐池是不是愿意与他见面,一个腾身撞破窗棂冲了进去。

    重生在迷迷糊糊中,感到身边似乎有谁在争吵、怒吼,有谁把他紧紧抱在怀中,不停的抚摸他,还有喃喃的耳语,一遍又一遍。

    「池,唐池,七七……」

    重生觉得自己作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对他怒吼的皇帝忽然变成以前那个喜欢缠着他的小彖彖,拉着他的手钻进他们的秘密小天地,窝在他怀里拱来拱去。

    睁开眼,似曾相识的场景让重生有点愣神。

    「你醒了?渴不渴?要不要喝水?你等等,我去帮你倒。」微凉的手掌从他额头上挪开,和梦中一样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重生侧过头,去看正在桌边倒个茶倒得手忙脚乱的男子。

    茶水端来,男子伸出手,「来,我抱你起来,让我喂你。」说着,子已经伸到他的颈后。

    闭上眼睛,重生侧过头,「请出去。出去后立刻用黄酒净身,热水擦洗三遍,周身衣物全部焚烧,再把此屋隔离。」简单的吩咐完,重生立刻闭紧嘴巴。

    男子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吩咐,依旧把他抱起,靠在自己的怀中,把茶杯送到他的口边。「等喝完水,我让大夫进来看你。」

    「不用,在下就是大……」

    温度恰好的茶水流进他口中。心底虽不想喝,可是干涸的喉咙自然而然的渴望着水滴的滋润。

    「你身为一国之君,怎可涉险!你什么时候来的?如果你有个什么万一,让在下如何面对天下白姓!」重生好不容易把茶水全部咽下,微怒道。

    「唐池,你今天气色不错,也许不会太糟也说不定。你等等,我把随行太医叫来。来人!」

    重生闭上眼睛,轻轻说了一句:「陛下,请放下草民。」

    「唐池,我喂你吃饭,你喜不喜欢银耳粥?我让人放了蜜。」男人坐在床沿,笑咪咪的看着他。

    「池,不要害羞嘛,都是男人,有什么害羞的,来,我帮你。」嘴上说得好听,脸上一看就知道怀有他心。哪有人笑得那么色的!

    「池,和我说说话吧,我……好寂寞。」淡淡钓哀愁的脸。让重生无法习惯,也不忍心拒绝。

    「池,自从你离开我后,我好空虚,像是什么地方缺了一块,这里也好痛……你摸。」看到唐池不忍的脸色,男人似乎找到了突破口,每天总有那么一段时间突然变得多愁善感。

    「池,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在各地设置医局,诊金由朝廷负担。另外也让各地建起施仁堂,收容无父无母的孤儿,及因瘟疫没有能力养活自己的人。另命各地县衙见尸体就埋,病死之人的物品就地焚烧,并尽量把病人隔离治疗。

    「对了,今天有消息说,你师父孙誉朴似在开封行医。我已让人送消息过去。」

    「池,这是你要的药草……这不是……毒药吧?」

    你在担心什么,怕我再度寻死么?不要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我,为什么你这种表情会让我心痛?

    一日复一日,重生的身体在逐渐好转,当初某些官员担心的症状一切都未出现,其好转的速度甚至让人无法想象他曾感染到瘟疫。

    在这段期间,重生周身的一切事宜,尽被当今皇上一手包办,丝毫不许他人插手。

    比起与彖同吃同住的震动,重手更在意他这次病发的始末。也许是他过于钻研其中的原因,彖就在他身边的事实反而让他不怎么能感觉到了。

    刚开始还很得意唐池终于又回到他怀抱,以为自己终于感动了他的彖,逐渐发现事实好象不是这么回事,他的唐池似乎忘了他的存在?

    「唐池,你去哪里?」彖正巧推门进来。

    把最后─束草药放进药箱里,合上盖子,重生回答道:「谢陛下为草民收集此多良药,为求证草民的判断,草民必须回到东大街。大恩不言谢,草民就此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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