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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虐神虐心合辑80片-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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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过。”奇练倒好像有了谈兴:“说起来,这北镇师和你的赤皇大人可
是死对头喔!”
“炽翼?”听到这个名字,太渊眼微微眯起。
“就是啊!”奇练笑了笑:“他们本就是天敌,北镇师目不能视,也是因
为当年被炽翼伤了双眼。这北镇师出了名的睚眦必报,何况是这种不共戴
天的仇隙。他这次来,恐怕也是因为知悉父皇娶了祝融的女儿,特意前来
探听父皇口风的。”
“北镇师……”
“对了太渊,听说帝后身体不适,现在好些了?”奇练问他:“帝后的身
体向来很好,怎么突然说病就病了?”
“母后她……”太渊轻声叹了口气:“其实母后,只是心里有些不大舒
服,也许过上一段时日,就会慢慢好转了。”
看到太渊透著尴尬的微笑,奇练点头应是,觉得自己实在失言了。
“苍王他……在不在千水?”
“回北镇师大人的话,苍王大人此刻应该是在内城之中。”亦步亦趋的侍官长立刻答道:“北镇师大人可是要见苍王?”
被称作北镇师的青鳞闻言,直觉地摸了摸自己被完全遮挡著的眼睛。
“不用了,我只是随便问问,没你们的事了,先退下吧!”他一拂衣袖。
“北镇师大人。”侍官长被他的要求吓了一跳。
“怎麽?”青鳞不耐烦地说道:“你们一刻不停地跟著,是怕我偷东西吗?”
“北镇师大人不要误会。”侍官长急忙解释:“帝君是怕大人第一次来访千水,不熟悉这里的环境,所以才让我等跟随伺候的。”
“我虽然瞎了,可还没有到这麽不中用的地步。”用锦带掩去双目的青鳞冷冷一哂:“下去,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是!”侍官长虽然感到为难,但还是不敢违背他的意思:“若是大人有何需要,只需大声召唤我等即可。”
青鳞也不管他们,自顾自的大步离去。
借著异常敏锐的听觉,青鳞远远就听到了缓慢的脚步声和隐约的说话声。似乎是提到了自己的名字,青鳞想了一想,往一旁走了几步,自袖中取出一把玉剑,掷往地面。
一线微光闪过,他的身影立刻消失在这条白玉铺成的小径上。
话声渐近了。
“皇兄。”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说:“你这麽说,未免有些过激了,再怎麽说,那位青鳞大人也是父皇的贵客。”
“你说北镇师?”另一个人的声音清冷动听,却带著异常的狂傲:“他算什麽东西?一条不入流的看门狗也配这麽大摇大摆的出入千水之城?我们水族的脸面,就是被这些底下人给败了精光,害我成天要被那只烂鸟奚落。”
“这……”先前说话的那人显然是不知道该怎麽回话才好:“皇兄,这样说,不大好吧……”
“太渊,别忘了你的身份,你虽然不像我是纯血的皇子,但总是父皇的儿子,比起那些不知哪里来的东西高贵得多了。”那个狂傲的男人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不要总是唯唯诺诺的,看上去一点气势都没有。就是因为这样,你才会落得今天这麽可悲的下场。”
“是,皇兄教训得极是。”相比,另一个人简直就是没有丝毫火气,就算受到这样的奚落,也只是语气中有些黯然:“太渊记住了。”
“我想也是。”那人的声调又是一变,轻柔却又带著危险:“太渊啊!你这家夥不是我们中最没用的一个,就是最可怕的一个。你倒是和我说说,你是准备怎麽化解心里的怨恨呢?”
“皇兄又在取笑我了。”另一个人苦笑著回答:“等过段时间,我就去向父皇请求,把我封往边野。”
“哦?真的?”
“是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留在这里也没有什麽意思了。”
“你这一手,倒是出乎意料……”
声音渐渐远去,慢慢也就听不清楚了。和刚才同样的微弱光芒闪过,青鳞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他消失的地方。
手一招,玉剑飞回了他的袖中。
他在微笑,嘴角上扬,那是一个狠厉的微笑。若是有熟知他性格的人看到,就一定知道,他此刻已经是满腹的怒火。
皇子……刚才自界阵外走过的人,那个目中无人的狂徒……纯血的皇子,是共工的嫡子,那麽只有……
不管你是谁,我要让你知道,我青鳞到底是个“什麽东西”!
“你是太渊?”青鳞突然提高了声音。
“果然是瞒不过北镇师大人。”刚才经过的人之一,那个声音温和的人缓缓地从青鳞身後走了过来。“共工七子太渊,见过北镇师青鳞大人。”
“你怎麽会知道我就在一旁的?”青鳞侧过了头,专心地等著回答。
“大人方才所布下的,是用来隐匿身形的阵法,这种法术原本并不复杂,也很难瞒得过法力高强的对手。但布下这个阵势的,却是北镇师大人您。”太渊说到这里停下,等著青鳞的反应。
“说下去。”青鳞转过了身来:“是我布下的,又怎麽样呢?”
“北镇师大人精通阵法之术,要布下一个瞒得过我父皇的阵势也是不难。”太渊语中带笑:“时间仓促,大人还是能巧妙地利用地势遮盖了阵力的不足。当今世上,能做到这一点的,除了您,恐怕是再没有别人了。”
“你这张嘴倒是够甜。”青鳞轻轻一笑:“不过,我还是没有瞒过你啊!这麽看来,你岂非是比我还要高明得多了。”
“大人千万不要这麽说。”太渊声调惶恐地说道:“我能够知道大人就在左近,只是侥幸。”
“哦?”青鳞感兴趣地问:“你说来听听。”
“大人方才可是从连接外城的回廊那里一路散步而来?”
长篇虐身虐心 上古众神系列(情天裂)6…7
第六章
青鳞点头。
“大人双目不便,方才行走之时应该会靠近廊边的栏杆,衣袖则不时拂过植在一旁的桂树。”太渊一边说,一边注意著青鳞脸上的表情:“大人身上穿的衣服,应该是用北海鲛绡织染而成,这种鲛绡有个特性,若是沾上了气味,要许久才能散去。而大人布阵之时,恐怕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所以没有特意掩藏。方才我走过您的身旁,就闻到淡淡的花香,走了几步却又不怎麽明显了,所以才会猜测是青鳞大人您在一旁。”
“共工的七皇子……居然这麽仔细,这麽聪明。”青鳞想了一想,点头笑道:“真是有意思!”
“其实我回头来找大人,是想向大人赔罪。”太渊说著,就要向青鳞行礼。
“慢著!”青鳞似乎猜到了他的动作,抬手制止他:“你再聪明也不关我事,何罪之有啊!”
“大人,我是为了……”
“如果是为了奇练,那就更不用了。”青鳞打断了他。
“大皇兄?”太渊先是怔了一怔,转瞬就用惊讶异常的口气问道:“不知大人又是怎麽知道,方才和我一同走过的,是我皇兄……奇练呢?”
“纯血的皇子,除了苍王……孤虹……另一个,不就是奇练了吗?”青鳞冷哼了一声:“没有想到,堂堂的白王,居然也不过就是背後说人长短的小人。”
太渊注意到他提到孤虹的时候,语调有些奇怪,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柔和了许多,不由得沈思起来。
这事真是蹊跷,青鳞像是认识六皇兄,却又……
该怎麽说?
要不要赌?
“若不是因为纯血,那种人也配和孤虹同称为王?”青鳞一甩衣袖。
还是试试……
“我皇兄自幼才华出众,难免心高气傲了一些,但为人还是不错的。”太渊轻叹了一声:“虽然比起另外那位来说……或者是有些差别……”
“差别?若说和孤虹相比,恐怕是天差地远吧!”
赌了!
“您这样的人物,自然不会和我们这些後辈计较的。”太渊陪笑著说。
“怎麽,这是在拿话套我?”青鳞笑了笑:“我只是一个下臣,又怎麽敢拿‘皇子’怎麽样呢?”
“青鳞大人真是传说中一样,是非一般的人物呢!”太渊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太渊怎麽会看轻您呢?”
“好说。”青鳞勾著嘴角:“七皇子你才是完全令我意外的聪明人,方才奇练所说那几句评价,也未必是毫无道理。”
太渊闻言,倒也不急著辩解,只是笑而不答。
青鳞这个人,果然像所探听到的那样,也许够狡猾够狠毒,但是自视太高……
他深明利害,要借他之力应该不难。但是他为人狠绝,如果日後和他合作,一定要小心留意被他反伤。
两人微笑相对,离得不远,但靠得也是不近。
就像他们日後所要建立的关系,相互合作,却又互相提防。
“青鳞大人,日後可能还要借重您。”太渊没头没脑地说:“太渊年轻浮躁,还请您多加提携。”
“那就要看看,你能做到什麽程度了。”青鳞转身离开,留下这样一句:“我今日就要离开千水,若是七皇子有什麽需要我为你效力,尽管来北海找我。”
“多谢青鳞大人,太渊近日就会登门请教!”太渊在青鳞背後一揖及地:“望青鳞大人一路顺风。”
青鳞没有停下,只是嘴角一勾,但心里却在盘算。
这太渊是个人物,若他真如表现出来的这麽厉害,那水火两族恐怕永无宁日了。
不过,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道行浅薄的半龙,要论心狠手辣,怎麽可能会是自己的对手?
只要结盟不成,谁管水火两族会不会大乱。
九鳍青鳞一族差点尽灭赤皇之手,这个仇,可是非报不可的。
得偿夙愿之日,不再是遥不可及……
南天!栖梧城
“赤皇大人,您看……”
炽翼支著下颚,目光定定地望著窗台。
“赤皇大人!”
他微皱了一下眉头,目光却没有移动半寸。
“大人!”化雷抬高了声音。
“下去吧!”炽翼抬眼看了过来:“我没心思理这些小事。”
“大人,你……”化雷大著胆子问道:“可是有什麽无法排解的心事?”
“我有什麽心事?”炽翼笑了一声:“只是这日子实在无聊,我过得没劲罢了!”
“大人许久未去狩猎,不如趁著今日,和属下一起去往山中尽兴吧!”
“我没这个心情,要去的话,你自己去吧!”炽翼懒洋洋地拒绝了化雷的提议。
“或者,我去找些……”
“下去。”炽翼低声说道。
“是。”化雷不敢多说,慌忙告退。
他边往外退,边狐疑地看著窗台上摆的那盆花。
什麽时候开始,赤皇大人居然也会养花了?
“等一下。”炽翼突然喊住了他。
“大人有什麽吩咐?”化雷停了下来。
“千水的情况如何?”
“回禀大人,到目前为止,千水城中的情况依旧极为平静。红绡公主她……”
“我不是问她!”炽翼有些粗暴地打断了他。
化雷被他吓了一跳。
赤皇大人自从在千水参加完封後大典归来,整个人似乎陷入了某种烦躁之中,不是大发雷霆,就是闷闷不乐。非但对向来热衷的狩猎都提不起兴趣,甚至连处理事务的时候都心不在焉。
“还有一事。”化雷突然想到:“听说七皇子近日已被水神遣往北方边野,离开了千水之城。”
“他……去了边野?”炽翼抓住了扶手,整个人往前倾著:“这是谁的主意?”
“听说是七皇子自己要求的。”化雷边说,边偷偷瞄了一眼炽翼变得铁青的脸色。
“他自己要求去那种地方?”炽翼的脸色更加难看,整个人站了起来:“他居然为了意气,去那麽危险的地方……”
化雷猛然一震,目光转往窗台上那盆白色的花。
他记起来了,多年前他跟随大人去往千水之时,半途离队,最後是带著七皇子一同回到千水的。当时七皇子的手里,就是拿著一朵这种颜色,这种样子的兰花。
他印象相当地深刻,因为当时自己还在暗地里摇头,水族怎麽会有这麽一位内向怯懦的皇子。
大人他……他不会是……
“太渊!”炽翼狠狠一拳砸向桌面,但是快要碰到桌面时拳头变得软弱无力,最後只是轻轻抵在桌面之上,眉头也皱了起来,嘴里喃喃地说:“你这个傻瓜……”
“赤皇大人。”
听到化雷的声音,炽翼才意识到自己有多麽失态。
“大人。”化雷语气虽然平静,但是目光却分外犀利:“大人是我火族栋梁,而太渊不过是一个备受冷落的水族皇子,两者之别,何止天壤?”
炽翼一言不发地坐回了椅子里。
“何况,大人你身负延续火族命脉的重责……”
“够了!”炽翼抬起低垂的双目。
“大人,上位者须舍弃。”化雷心中叹了一声,嘴里却说:“您不只是炽翼,更是火族的赤皇。”
“赤皇……哈哈哈哈哈!”炽翼笑了,大笑出声:“化雷,你觉得我真的以此为荣吗?我告诉你,若可以选择,我宁愿是一花一木,树精山魈,也不要做这火族的栋梁!”
“大人,有些事就算是您也无法选择。”化雷终於把那口气叹了出来:“只要您愿意,怎样美丽的情人寻找不到。再说那太渊到底是哪里好了?在水族皇子之中,他不论相貌才华都毫无出众之处,再怎样也匹配不上大人的。更何况不说他的身份和大人如何不配,只这同为男性一条,也是绝无、绝无……”
“绝无将来可言。”炽翼接著说了下去:“就算回舞已经死了,只要我还活著,就必须要为火族留下带有红莲血脉的後代。”
“大人!”化雷重重地跪在了地上:“就算除却这些,红莲烈焰最忌情动,您要三思而行。”
“化雷,你下去吧!”炽翼闭上了眼睛,用手撑住额头:“我有点累了……”
“大人。”化雷在退下前轻声地说:“情字伤神,不若淡忘。”
不若淡忘……
炽翼放下了手,盯著那盆雪白兰花。
是哪里好呢?
说不出来……只是这几百年以来,有个名字从不曾忘记,偶尔念及,总要会心一笑。
该忘记的……就像化雷说的那样,火族的赤皇和水族的皇子,除了仇视,不需要有其他的情感。
自己喜欢太渊,愿意为救他付出万年的修行。但是就算这样,自己也不能为他赌上整个火族的未来。
哪怕摒除了赤皇的身份,自己的身体里始终还是流淌著火族的血脉。
何况危险的红莲之火,本就被情绪支配,过多的情感无异於自寻死路。
所以说,恋恋不舍一点益处也没有。
所以……该结束了!
他走到窗边看了许久,然後用手指碰了碰那翠绿的叶面,轻抚过那雪白的花朵。
他浅浅地一笑,低声地说:“再见,太渊!”
“来人啊!”炽翼推开了大门。
“大人。”并未走远的化雷连忙折返回来。
“去,帮我把那盆花搬出去扔掉。”炽翼挑起眉毛:“越远越好。”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大人。”化雷望见他潇洒离去,有些怔住了:“您这是要去哪里?”
“晴空万里,自然要去狩猎了。”炽翼一扬衣袖:“你磨磨蹭蹭的做什麽,快些办完事来栖凤台找我,我可没空等你。”
“是!”化雷欣然领命。
一时的迷茫过後,炽翼依旧是世间最璀璨夺目的赤皇,没有什麽能够改变……
但是,真的什麽都没有改变吗?
这个问题,只怕连炽翼自己也答不出来。
原本就是这样,永是难以两全。
只希望那份沈沈压在心口的遗憾,会由时光慢慢侵蚀。
到了那个时候,也许能够一如之前坦然地面对……
第七章
十年後──
南天!栖梧城
“你输了。”他懒洋洋地拈起一枚黑子放下,堵死了白子最後一线生机。
“大人高明。”坐在对面的人望著他:“我输了。”
他倚在暗红的软塌边,一手抚过鬓边那缕红发丝,半敞的衣领里面,鲜红的印记缠绕在雪白颈项上,狭长的眼睛里带著一丝慵懒的水光。
纵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但对面那人还是看得痴了。
这样的华美之姿,也只有这个人才配拥有。
“凌霄,今天怎麽傻愣愣的?”他勾起嘴角:“输太多次,在生闷气吗?”
“怎麽会呢!”凌霄温和一笑:“只是炽翼大人风姿卓然,总是让我神不守舍。”
“喔?你这是在找输棋的理由,或者……”炽翼伸手勾过他的下巴,饶有兴味地靠近他清秀温文的脸庞:“在勾引我吗?”
炽翼身上带著一股有如火焰的香气,随著距离的拉近,炙热的感觉让凌霄一时有著窒息的错觉。
“怎麽每次明明是你先勾引我,可到後来都变得像是我在欺负你一样?”炽翼看到他面红耳赤的样子,笑容里多了几分暧昧:“你北貊族里的男子,都是这麽容易脸红的吗?”
“炽翼大人……”凌霄往後仰靠在椅背上,不知所措地说著:“凌霄不过是一介罪臣,大人就不要取笑我了。”
“有什麽罪啊!是你父亲反出火族,和你又没有什麽关系。”炽翼笑著:“凌霄,你父亲总是为我火族所杀,现在你又服侍在我身边,心里对我可有怨恨?”
“父亲他……不过是权势熏心,落得如此下场也是与人无忧。”凌霄无意识地握住炽翼放在他脸畔的手掌:“若非大人赦免了我的死罪,我怎麽还能活在世上?”
炽翼慵懒地嗯了一声。
凌霄察觉到自己和炽翼靠得太近,刚想拉开些距离,却发现自己无路可退。
“凌霄……”
“炽……炽翼大人……”凌霄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了。
“你怕什麽?我又不会吃了你的。”炽翼低声地笑著:“你这麽费心地讨好我,若我毫无反应,岂不是太不解风情了?”
“我不是……”凌霄的脸色霎时之间由红变白。
“启禀赤皇!”门外突然传来了通报声:“化雷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吧!”炽翼头也不回地应道。
“炽翼大人,我……”凌霄挣扎著要从椅子里站起来,却被炽翼牢牢地扣住。
“大人,出了……”化雷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却被眼前看到的一幕惊呆了。
大人只穿了一件里衣,披散著头发,还赤著双脚。
他几乎是趴在桌子上,一条腿屈跪在桌上,一手撑著身子,整个人越过桌面,另一只手放在对面那人的肩头,两张脸近得就要贴到一起去了。
而对面那个满脸窘迫的清秀男子,正是最近和大人闹得尘嚣直上的北貊少主……
“说啊!”炽翼的手指撩拨著凌霄黑色的头发,心不在焉地说。
“大人,微臣有要事禀奏……”化雷看了看凌霄,并没有接著说下去。
“又是要事。”炽翼叹了口气,终於放开了被他困在椅子里的凌霄:“凌霄,你去吧!”
凌霄顶著大红脸,匆匆告退後就一路小跑了出去。
等到凌霄出去以後,炽翼才慢吞吞地坐回了软塌上。
“大人,北貊少主他……”虽然他一直坚信大人和北貊少主关系暧昧一说纯属无稽,但亲眼看到那样的场面,连他也不禁动摇了起来。
难道说,大人真的对那个北貊少主……
“难得蚩尤善解人意,专程把人送来栖梧给我,我又何必太过矫情了。”炽翼把长发拨到耳後,露出了颊边火红的凤羽。
“不过……”化雷有些犹豫地说:“外间四处流传著大人和北貊少主的谣言,依微臣之见,不如让北貊少主暂且远离栖梧,以平息流言。”
“我知道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说凌霄以色侍我。”炽翼边说边笑:“我父皇为了这件事情更是颜面全失,对我深恶痛绝。”
“大人!”化雷一听这话,满脸灰暗:“大人地位尊贵,这北貊少主不过是一介罪臣……”
“化雷,你怎麽连词都不改?”炽翼哼了一声:“接下去你是不是要说,凌霄什麽也配不上我,何况他是男性之类的话了?”
“不,微臣知道大人对於北貊少主并非有情。”化雷顿了一顿,然後说道:“我只是不希望看到大人继续对那人念念不忘,如此折磨自己了。”
“化雷,你说什麽呢!”炽翼的笑容停在嘴角,双眉一扬。
“大人明知这北貊少主来意不善,却还是把他留在身边,不过是因为他眉目之间的神情有几分似七……”化雷话音未落,整个人往後倒飞了出去,撞到了身後的墙上。
“化雷。”炽翼收回了手掌,斜靠在软塌上,面无表情地说:“以後不许再说这些会让我不高兴的话。”
“微臣知罪。”化雷跪在地上,不敢擦去唇角的血渍。
“你急匆匆地过来,到底有什麽事?”炽翼悠闲的表情已不复在,脸上写满了愠怒:“如果只是过来惹我生气,那你可以走了。”
“不是!”化雷这才想起了自己前来的目的:“我是想来禀告大人,後陵之外的护阵,前些时候不知被什麽人破坏了,且有外人闯入的迹象。”
“什麽?”炽翼闻言,一下子坐了起来:“这是什麽时候的事情?”
“大约十天前护陵的守卫换班,那时护阵还是好好的。”化雷也显得十分疑惑:“昨日清晨,去换班的守卫把此事上报给我,我当时正在左近,闻讯立刻赶往不周山,发现事实确实如此,非但护阵被破,连看护的守卫都全部被杀了。後陵我不敢擅入,只能让人在外守著,就赶回来向大人禀告了。”
“这怎麽可能?”炽翼连鞋也顾不上穿就站到了地上:“护阵是我亲自布下的,守卫更是我族中好手,怎麽可能无声无息地发生这麽大的事情?”
“这……微臣也是百思不解。”化雷有些犹豫地说:“除非……除非是……”
“不可能是父皇,父皇对我再不满,也不可能拿我母後的陵墓出气。”炽翼看穿了他的想法,摇头否决,突然间却猛地一震,想到了什麽:“难道说……”
“大人!”化雷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急匆匆地往外走去:“您可是要去後陵查看?”
“化雷,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至於已经知道的,你给我小心看著他们。要是走漏了一丝风声,我唯你是问!”炽翼站在门边,脸色极为难看:“我母後陵寝被扰,这事有关我族颜面,一定要严守秘密。就连我父皇那里,也要好生瞒著。”
“是,微臣知道了。”
“还有……”炽翼想了一想:“若是我迟迟不归,就说我去了千水看望红绡公主。”
化雷闻言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看见炽翼一挥衣袖,飞往高耸入云的栖凤台去了。
东海!千水之城
“赤皇大人?”听到禀告还不怎麽相信的奇练,看到走进来的那人,立刻傻了眼:“你怎麽会……”
“我有事问你。”炽翼言简意赅地说。
奇练看他面色凝重,也不多问,嘱咐人在外守著,自己带他上了楼。
“这十日之内,你父皇离开过千水吗?”炽翼劈头就问。
“父皇?没有啊!”奇练摇头:“这我可以保证,我每日都会按时问候。”
“那有什麽人离开过吗?比如孤虹或者寒华?”炽翼又问。
“寒华叔父已经有些时候没来过千水,按他的性格,轻易不会离开幻境。”奇练回答道:“前阵子那些西面华胥洲的神族,为了昆仑山上的女娲擅用神力,在地上依照神族外形制造凡物之事闹得极为严重,说这样做是嘲讽了世间神族。父皇派孤虹去调停此事,到今日还没有回来。”
“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炽翼长长地舒了口气:“至少……”
“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赤皇大人你怎麽这个样子就跑来了千水?”奇练疑惑地打量著他,目光最後落到了他赤著的脚上:“如果你不嫌弃,我为你找一套新衣过来,让你稍作整理可好?”
炽翼看了看自己,也意识到这个样子有点失礼,於是朝奇练点了点头。
“听说最近这几年,你父皇心情似乎一直不是很好。”炽翼端过奇练递上的茶,像是不怎麽在意地问:“到底是为了什麽事情呢?”
“难得赤皇大人也会关心我水族的家事。”奇练笑了一笑:“真是令人受宠若惊啊!”
“我问你,你答就是,若是不愿回答,那也就罢了。”炽翼也笑著:“再怎麽说,红绡既然嫁入了这里,要是她惹怒了帝君,对我们火族来说绝非幸事。”
“这……这件事,我也不怎麽清楚。”奇练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虽是长子,这城里发生的大部分事情我心里有数,但是有些事情,却是我也无权过问的。”
“这麽说来……真的和红绡有关了?”炽翼垂下眼睫。
“既然说开了,赤皇大人你也正巧来了千水,有件事我倒是想求赤皇大人帮忙。”奇练似乎是有些犹豫。
“什麽事?”
“大人可知道,我父皇近期……找了不少的……”奇练皱著眉,有点说不出口。
“女人是吧!”炽翼冷冷一笑:“娶红绡的时候,帝君海誓山盟,娶到了手之後,却如此冷落她,若我是红绡,也不服气啊!”
“唉──!”奇练无奈地摇了摇头:“虽然我对父皇的做法并不赞同,但是我身为人子,也不好多说什麽。”
“你是要我安慰安慰红绡,让她安份一些,不要惹得帝君不快吗?”炽翼抿嘴一笑:“你觉得我说了有用?”
“这个……你总是她的兄长,她对你总要……”
“水族的帝後,我可没有本事管教。”炽翼的笑容,看了让奇练觉得刺眼:“我当年送嫁的时候不是私下和帝君说过,要是她有一天做了什麽出格的事情,和我火族可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不论你们怎麽处置她,我火族也没有任何异议。”
他这番话说得冷漠决绝,奇练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怎麽?难道你觉得我当初是在开玩笑?”炽翼笑了出来:“奇练,看在我们相识多年,还算关系融洽。我现在奉劝你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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