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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虐神虐心合辑80片-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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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炽翼。”奇练若有所思:“你对太渊……实在是好得出奇。”

    炽翼只是看著手中的兰花,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奇练在说什麽。

    “难不成……”奇练看了看他,还是没有说下去。

    一切都是为了太渊,这麽奇怪的立场……

    按照炽翼以往的作风,怎麽会为了这种无碍大局的小事优柔寡断,煞费苦心?

    就算太渊是他的亲友,这样的关心和呵护也早已超出常情。

    要知道,炽翼虽然一向任意妄为惯了,但从没有像这次一样不顾後果。

    为了保住太渊的性命,非但身受天雷之击,还主动挑衅父皇,不惜拼著重伤,也要逼得父皇没有借口再杀太渊。

    失去万年的修为,对炽翼来说,非但於身体是严重之极的损伤,更可能是无法预料的变数。

    难不成,让这个狂傲无心的赤皇不顾自己拼命维护的,会是某种无法诉之言语的隐晦情感?

    可能吗?

    他不是别人,他是九天之上的凤中王者,无人可以与之比翼的赤皇……

    “等太渊气消了,我就把这兰花还给他。”说到太渊,炽翼的眉眼之中带著一丝宠溺:“到了那个时候,那个傻小子一定会觉得开心吧!”

    奇练的心突然一阵急跳。

    没有理由的,觉得一切就要开始天翻地覆的改变。

    不祥之至……

    在看似平静的氛围之下,水族帝君共工的封後大典,如期地举行了。

    穿著代表火族最为尊贵的红色嫁裳,火族的公主红绡,嫁给了水族的帝君共工。

    红色的纱衣上绣著火红的凤凰,白色的皇袍上绣著飞腾的金龙。

    对比强烈的红与白,代表了世间最强盛的两大神族,最强大的两种力量。

    太渊并没有看得太久,但是这惊鸿一瞥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里。

    这一幕,在今後的千万年,不时地会浮现在他的眼前。

    ××××××××××××××××××××××××××××××

    水族帝後走过的时候,七皇子太渊和所有人一样为了表示尊敬,而低下了头。

    他低头看著自己天青色的衣服。

    水族最为尊贵的是白色。

    在整个水族之中,除了纯血的龙族,只有法力可以和共工比肩的寒华,才有资格穿著全白的衣饰。

    就是说,如果出身不够高贵,那麽就要拥有足够的力量。

    可是,他既不是纯血的龙族,也不是活了千万年的,拥有高深法力的寒华。

    所以,他没有权力穿著白色的衣物。

    其实这也没什麽,因为他本身根本就不喜欢白色,那种刺眼的颜色,与其说是高贵纯净,还不如说是悲哀可笑。

    掩藏欲望的奇练,眼高於顶的孤虹,冰冷麻木的寒华,还有那个暴戾刚愎的共工。

    只有这些人,才适合幼稚可悲的白色。

    他不是!

    无论未来如何,他还是会穿著这种穿惯了的颜色,他的衣服上,也不需要华丽的龙形。

    他要别人记住的,不是身份和地位,而是他本身。

    不是纯血如何,法力不高又如何?

    这种东西根本就不重要。

    就算他只是半龙,就算他法力低微,但是他是太渊。

    这就足够了!

    现在用怜悯或者嘲讽的眼神看著他的,总有一天会追悔莫及。

    礼成时,台阶下所有人都跪下叩拜。

    那一刻,跪下的太渊在心里起誓:现在我虽然卑微地顺从,但总有一天,我要让这天地匍匐在我脚下。我要让这些人清清楚楚地看到,谁才是天地间最强的神祗。

    这不是愚不可及的痴想。

    只要太渊想要做到的,他就能做到,从来就是如此。

    不论花费多久的时间,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太渊。”

    红色的纱衣出现在太渊的眼前,让他的心不可抑制地狂跳,却在听见这个声音的时候,又恢复了一片冰冷。

    “你的腿麻了吗?”这个说话的声音带著他所熟悉的亲昵,这双扶他起来的手掌和他记得的一样温热。

    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什麽都已经不一样了,为什麽这个人还能和过去一模一样?

    在这个人的心里,根本就不觉得发生了怎样严重的事情。

    这个人会说,无妨,失去就再找一个好了。

    这个人毫不留情地杀了深爱著自己的人,然後转身就彻底地忘了。

    痴恋千年,得来的都是这样的下场。

    这颗心,像火一样炙热,也像火一样无情。

    “多谢赤皇大人。”他垂著头,低声地道谢。

    “你累了吧!我扶你回去休息好了。”

    太渊这才发现,仪式不知何时已经结束,大殿中空空荡荡的,连说话的回声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赤皇大人,夜宴就要开始了。”身边的随侍尽责地提醒炽翼。

    太渊甚至都能想象得出,接下来的那句会是“何必为了这个可怜的家夥,扫了您的兴致”。

    “赤皇大人,您不必……”太渊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要送七皇子回去休息。”炽翼对著随侍这样吩咐:“你们不用跟来了。”

    还没有回过神,已经被炽翼拉著出了大殿。

    “我们要去哪里?”被拉著坐上火凤飞到了天上,太渊没有反对,只是静静地问。

    “去一个没有别人的地方。”炽翼站在他的前面,一只手紧紧地反握住他的,驾驭著火凤在浓密的水雾之中穿行。

    太渊看著他乌黑的头发,闻著他身上独有的气味,脑子有些无法运转。

    不知过了多久,雾气已经变得浅薄,月光明亮了起来。

    在他们的眼前,出现了高峻的山峰。

    云梦山。

    ××××××××××××××××××××××××××××××

    第五章

    火凤降落在云梦山的山脚下。

    纵是不能飞行,但炽翼还是拉著太渊,一直跑到了山巅。

    “赤皇大人。”太渊有些气喘地喊著。

    “以後没有人在的时候,就喊我炽翼吧!”炽翼回过头来看著他。

    璀然而笑的炽翼,眼睛比天河中的明星还要闪亮。

    “炽……赤皇大人。”太渊挣开了他的手,没想後退的时候脚下一滑。

    山巅只容几人立足,要是炽翼没有眼明手快地抓住他,他差点就摔落到山下去了。

    “太渊。”炽翼顺势把太渊拉到了自己怀里:“小心一点。”

    “赤皇大人。”太渊平视著和自己一般高矮的炽翼:“我还以为,我曾对您说过了,太渊不值得您费心关爱。”

    炽翼的脸离得太近,近到呼吸可闻,太渊还是受到了影响。所以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远不如当初有力,听起来甚至像在撒娇闹脾气。

    至少,炽翼刻意把这听成了撒娇闹脾气。

    “好了,这麽久了,你还在气吗?”炽翼笑著用双手环住了他:“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太渊躲著他,拼命地躲,用力地躲。开始他还以为不至於如此严重,直到无数次被这傻小子用冷淡的样子拒之千里。他才意识到,恐怕继续你追我躲是不可能化解这种隔膜的了。

    “赤皇大人不要取笑我了,您一呼百应,怎麽会在意这种小事?”

    “太渊。”炽翼看到了他眼中的自嘲,笑容再也挂不住了,双手用力抱紧了太渊:“不许这麽笑!”

    “赤皇大人……”太渊有些愕然。

    火红的凤羽磨砺著他的脸颊,炽翼的力气把他抱得发痛。

    “你哭啊!”炽翼温醇的声音似乎有著某种魔力,在他耳边轻轻说著:“这里没有人能看见的,太渊,你哭出来吧!”

    为什麽隐隐作痛?

    看到太渊那麽落寞地强颜欢笑,似乎有什麽东西扎了一下自己的心,先是尖锐地刺痛了一下,然後慢慢地扩散到了整个身体。

    “哭?”太渊摇了摇头,那让他的脸颊和炽翼颊边的凤羽来回厮磨:“我不想哭。”

    “别骗我。”炽翼没有用指责的语气:“你想哭的。”

    “不,我不想。”太渊平静地告诉他。

    “是不是我的错?我真的不该让你遇见红绡的,对不对?”炽翼闭上了眼睛:“太渊,我真的不想看到你这麽伤心!”

    “我不是你的责任。”太渊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麽这麽说:“你的责任是火族,既然只要联姻,红绡嫁给我父皇不是更好吗?”

    炽翼浑身一僵,慢慢地松开了环抱的双手。

    他看著太渊琥珀色的眼睛,一只手抚上了太渊的脸颊。

    “你告诉我,我该拿你怎麽办啊!”炽翼喃喃地说著:“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呢?”

    “我已经想通了。”太渊移开目光,不再对著那双可以沈溺一切的乌黑眼眸,那会让他想到另一双相似的眼睛:“您不用再为我担心了。”

    “你有多死心眼,难道我还不知道吗?”炽翼托住他的下巴,让他的脸对著自己:“会自己想通,那才真的奇怪。”

    “你不是让我放弃吗?那我就放弃了。”太渊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著。

    “把她忘了吧!她配不上你。”炽翼的手沿著他憔悴苍白的轮廓移动,眼睛里写著不舍:“她不值得你这麽伤心,我的太渊,值得最好的人来爱。”

    太渊觉得自己的心跳一停。

    我的……他说,我的太渊……

    炽翼的身上时时刻刻都有一种炙热的气息,比起天生温凉的水族,炽翼更像是活生生的,无比真实和强烈的存在。

    炽翼的血管里面,流淌著的是火焰,足以焚烧一切的红莲火焰。

    所以一靠近他,就会产生这种烧灼昏沈的痛感……

    “太渊,我和红绡,谁对你更好?”炽翼目光朦胧,笑著问他:“是我对不对?”

    心中的坚持突然之间有些动摇起来,因为炽翼的笑……

    看著太渊有些呆滞的模样,炽翼笑得越发开心起来。

    “太渊是世上最好的,什麽人都比不上。”他再接再励,一心要把红绡从太渊的心里彻底地赶走:“这麽可爱,这麽温柔,这麽体贴,像水一样的太渊……我的……”

    说著说著,炽翼自己都渐渐迷茫起来,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

    原来,在自己的心里,太渊竟是这麽好的……

    两个人原本就离得很近,太渊的颊边覆著他的掌心,琥珀色的眼睛里,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倒影。

    他就像为了看清楚自己的样子,慢慢地靠近,慢慢地靠近……直到微侧过头,红的唇轻轻地碰到了同样柔软的触感。

    一瞬间的接触,那陌生的感觉让两人同时受到了惊吓。

    炽翼稍稍退开以後,却忍不住再次前倾。

    太渊想往後仰,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扣住了脑後。

    只是一下,就一下……

    轻触,退离,追逐……然後,是天翻地覆的交缠。

    火热的唇舌挑出了深藏的禁忌,心中的贪婪让一切失去了控制。

    云梦山的山巅,皎洁的月光下,炽翼吻了太渊。

    ××××××××××××××××××××××××××××××

    很久以後,他的手最终从太渊的脑後滑落下来,揽在颈侧。

    指尖下,是太渊失速的脉动。

    他的心,也丝毫不逊地狂烈跳著。

    他们相互倚靠在对方的肩上,慢慢等待这种令人疼痛的速度减缓下来。

    咽喉里还有著淡淡的血腥,不知刚才在撕扯中,是谁咬伤了谁……

    许久,没有人说话。

    “啊!”骤来的疼痛让太渊迅速回神。

    炽翼抬起了头,唇边还有鲜的血迹。

    太渊肩膀的同一个地方,又一次地被炽翼咬得鲜血淋漓。

    但是他毫不在意,因为盯著他,尔後拉起他的衣袖擦拭嘴唇的炽翼,在月色下足以令任何人为之疯狂。

    魔魅……

    “太渊,回去吧!”眼中光华流转的炽翼,却用一种平静的语调对太渊说:“是时候回去了。”

    容不得太渊说出任何的话来,炽翼转身就往山下走去。

    太渊跟著他飞快奔走,脑袋里依旧有些昏沈。

    直到太渊差点被树藤绊倒之後,炽翼才拉著他的手,一路加速冲下了山。

    一路上,炽翼没有回头看过太渊一眼。

    就算乘著火凤返回千水之城的途中,他也始终站在太渊的身前不言不语。

    炽翼在慌张!

    是的,慌张!这个从未在他长久生命中出现过的情绪,现在清楚分明地写在他的心里。

    他是因为慌张才咬了太渊的肩膀,那个时候要是不做点什麽,他怕自己会做出可怕的事情。

    火族的赤皇情不自禁地杀了水族的七皇子,比之火族的赤皇情不自禁地吻了水族的七皇子,是两件绝对不能相提并论的事情。

    前者至多让他暴躁狂妄的名声更为响亮,但後者可能导致的影响完全无法估量。

    他怕自己念头一转,会引动杀机。

    他一路不敢去看太渊,是因为生怕自己的慌张已经控制不住地形於神色。更怕自己一时意动,会出手杀了他。

    吻了太渊,只是一时糊涂,毕竟今夜月色很好,云梦山上景色绝佳……就算他再怎麽心无邪念,总也有脑子糊涂的时候。

    只是一时控制不住,由怜生……不是!不是什麽爱,只是怜惜他!太渊他是个很好的孩子,因为怜惜他,才会……才会吻他……

    想到这里,炽翼的脸色已经如同风雨欲来。

    这麽烂的借口,实在是连他自己也骗不下去……

    这种越距的行为,让他手足无措。

    不是救助,也没有喝酒,这一切完全是在神智清醒的情况之下,由他一手主导而成的。

    对方不是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女性……而是一个不妩媚不诱人,没有半点风情的男性……不,对於他来说,太渊根本还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孩子。

    到底是染了什麽疯病,居然对太渊做出这样的事情……

    太渊知道,炽翼情绪不稳,因为他手上的力道时紧时松。

    肩膀有点痛……

    一想到肩膀上刚刚被咬的这一口,他就想到了上次的伤口。

    牙印结成了淡淡的伤疤,每次换衣沐浴时都能清楚地看到。

    那天,炽翼没有直接除去伤口,而是用了最奇怪的方法,把伤口包扎了起来。

    是因为无力施用最简单的法术,还是炽翼是为了提醒自己所以留下了这个疤痕?这一点,太渊始终没有弄清。

    但是後来,他却还是没有使用任何的办法,消去这个一看就知道是咬痕的伤疤。

    反正,也不是明显的部位,就留著好了……

    一路上,反反复复想著一切角角落落的事情,太渊是在克制著不要回想刚才那令人发狂的一幕。

    唇舌接触之间,就像一把火烧了过来,让他心中潜藏著的本性无所遁形。

    那是一种噬血的冲动,想要撕裂了对方,吞吃入腹的冲动。

    想要干干净净,一根骨头都不剩地把他吃了下去才好。

    所以,不能想……

    两个人前後站著,一句话也没说。

    一段不长不短的路程,似乎变得漫长难熬,也似乎转瞬即逝。

    虽然各自转过了无数念头,但也许是因为太过紧张,直到回到千水之城,他们的手,还是牢牢握著没有放开……

    “炽翼!”千水之城里,太渊终於还是叫住了一落地就要离开的炽翼。

    炽翼脚步一顿,转头说道:“太渊,天快要亮了,你回去休息吧!”

    “我……”他还没来得及说完,炽翼就匆匆离去了。

    太渊低头想了一想,觉得脑袋里越发混乱。

    只要一遇到炽翼,好像所有的事情就都会失去控制……

    “是赤皇吗?”

    炽翼缓步穿过环绕著千水之城的长廊时,听到有人叫他,

    回过头,有些昏暗的长廊里,一双温柔如水的眼眸正望著自己。

    黎明时分,孤身一人的碧漪从茫茫水气中朝他走来。再怎麽精心的装扮也遮不住脸上的憔悴之色。

    “帝後。”炽翼一愣,然後欠身回礼。

    “赤皇……”碧漪咬了咬嘴唇:“听说你带著太渊出城去了,是太渊又去烦你了吧!”

    “不,这是……我只是……”炽翼不知为何显得有些拘谨,生硬地转了话题:“帝後昨夜一宿未眠吗?”

    “到了这个时候,又有谁会在乎我睡不睡觉这种小事?”

    眼前苦笑的碧漪,在炽翼的眼里和笑得酸楚的太渊,突然重叠到了一起。

    碧漪和太渊……长得好像……

    “碧漪……”

    碧漪猛地抬头。

    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从这个人的嘴里说出来了?

    是碧漪,不是什麽帝後!

    “我早就想问你,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炽翼转过了身,面对著长廊外一望无际的东海,轻声地问:“碧漪,这些年来,你过得可好?”

    “我还以为,你根本就不在意。”碧漪望著他俊美的侧面,语气中难免带上了哀怨:“我还以为,你为了当年的事,永远也不会原谅我了。”

    “都过去了,碧漪。”炽翼轻轻一笑:“其实,当年我也有错,要不是我举止轻佻,又怎麽会造成那场误会。”

    “误会?”碧漪低下了头,沈默了许久才问:“你真的觉得,那只是一场误会吗?”

    “当然了!”炽翼远望著,有些走神:“当然是误会,不然的话,我怎麽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你还记得吗?”碧漪的声音像是从远处传来:“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里。”

    炽翼点了点头。

    “你穿了一件火红的衣服,也是这样站著。”碧漪深深地望著他:“红色,在水族是忌色。我看到你的时候,真的是吓了一跳。”

    “我并不知道水族的帝後叫做碧漪,看到你的衣饰,自然把你当作宫里的女官了。”炽翼淡淡地说:“我没有想过你这样的身份会一个人到处乱跑。”

    “我本不是有心瞒你。”碧漪急切地解释:“我只是……”

    “有心如何,无心又是如何?”炽翼终於回头来看她:“碧漪,你是水族的帝後,我是火族的赤皇,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如果……我是说如果。”碧漪问他:“如果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官,你会不会……会不会把我带走,让我留在你的身边?”

    “我……”炽翼犹豫了一下:“我不知道……这种事,是不能假设的。”

    他本来并不是想这麽说,但是……不知为什麽,碧漪这种样子总是让他联想到太渊,那些无情的话,到了嘴边都说不出来。

    不能这样下去……

    “碧漪,我和你……”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碧漪往他怀里扑来。

    “炽翼……我就知道,你对我不是没有感情……”碧漪几近无声地说著。

    “碧漪,你这是做什麽?”炽翼看著趴在自己胸前的碧漪,皱起了眉:“万一被人看见……”

    “炽翼……”碧漪在他胸前抬起了头:“我对你的感情,从没有改变过,我从来就没有想当这‘帝後’,我朝思暮想的,只是能和你日夜相守。”

    “不要说傻话了。”炽翼扶著她的肩膀,暗暗用力拉开了她:“你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炽翼,我为了你,可以舍弃一切。”碧漪认真地对他说:“地位,名誉,我什麽都不要!我只要你……”

    炽翼正要喝止她,却因为她坚决的脸怔了一怔。

    “你说什麽?”炽翼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问:“你说,你会为我舍弃一切……”

    碧漪点了点头。

    “傻瓜!”炽翼轻轻蹙起了眉头:“没有什麽值得你舍弃一切。”

    “若是为你,就是值得的。”

    炽翼没有答话。

    指尖游移著,从肩膀上移到碧漪的脸庞。

    抚过了眉和眼,滑过了鼻梁,最後停在了唇上……

    那个吻,来得那麽突然,也来得那麽激狂热烈。

    碧漪有生以来,从没有被人这麽吻过,何况吻她的这个人,正是她恋慕了那麽多年的炽翼。

    也许,这一次过後,再不会有这样的吻。

    碧漪闭上了眼睛,双手环上了炽翼的颈项,任著烧灼的感觉席卷全身。

    东海边,晨风拂开迷雾,炽翼半掩的眼眸水光潋滟。

    这双眼睛,凝望著碧漪……

    太渊靠在廊柱上,闭起眼睛,深吸了口气。

    居然在共工的千水之城里,和他的妻子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能让炽翼如此不顾一切,他对碧漪的爱……感情……很深吧!

    有多深?

    有没有深到……不惜一切?

    松开碧漪,炽翼立刻转身。

    “炽……”

    “对不起。”炽翼丢下了这一句话,匆匆忙忙地走了。

    碧漪身子一软,坐倒在回廊的扶手上。

    她颤抖地抚上自己的嘴唇,炽翼的气息,还残留在那里……

    目光里,炽翼的背影已经不在。

    “母後。”温和的声音在身後响起。

    她猛地一惊,飞快地回过了头。

    “母後。”她唯一的儿子正站在她的身後,向来柔和的目光里,出现了一种深切的忧虑。

    “太渊,你……你看到了……”碧漪面色惨白。

    太渊看了她很久,然後轻轻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刚才,我为什麽会吻碧漪?

    那个时候,我的眼睛里看到的是谁?

    我看到的不是碧漪,我是把碧漪看成了……

    不!不可能的!

    我不可能会……

    飞快行走著的炽翼忽然停了下来。

    他低下了头。

    红色的微光,从他右手尾指透过皮肤渗了出来。

    红莲……

    “赤皇。”冰冷的声音传来。

    炽翼抬起了头。

    他的眼前站著一个穿著白衣的男人。

    乌黑的眉发,锐利的目光,冷峻的容貌上几乎没有什麽表情,这是一个比冰雪还要寒冷无数倍的男人。

    这个男人非但法力高深,更是那个猜忌心极强的共工都极为倚重的人,不能在他面前失态。

    “寒华。”炽翼右手一拢,强迫自己镇定心神。

    寒华的目光扫过,冷漠地说:“你伤得很重,至少折损万年的修为。”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一次了。”炽翼双手背到身后。

    “值得吗?”寒华一如千百年来的模样,除了漠然再没有其他的情绪。

    “不值得。”炽翼挑了挑眉,毫不在意地说:“可是我愿意。”

    “我以为,这对你没有好处。”寒华想了想:“半点好处都没有。”

    炽翼的回答,只是狂傲地笑了一笑。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笑有多么牵强。

    寒华的意思,何止是字面上这么简单。

    寒华本是天地寒气蕴育成形,几乎没有情绪的波动,所以看事情往往比其

    他人都要冷静透彻。

    这句话的意思,按炽翼的理解,应该是“你为了一个无关轻重的太渊,宁

    愿折损了万年的修行。从任何方面来看,也是半点好处都没有,我认为你

    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所有人都会认为他救太渊不过是随性惯了,但寒华显然起了怀疑。

    和寒华因天性而来的冷漠不同,他大起大落的激狂性格,那种令人捉摸不

    透的情绪变化,却是源于他难以完全掌控的力量。

    要学会控制红莲之火,首先就要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虽然看来狂傲激烈,但都被抑制在底线之内,某种程度来说,他甚至比

    其他人更为自律和节制。

    可在天雷坪上,他的身体第一次比头脑更快地做出了反应。

    要是有足够的时间考虑,要是再来一次,他又会怎么做呢?

    就算有足够的时间去考虑,就算是再来一次,他……他还是会冲过去,把

    太渊护在身下的。

    只是折损一万年的修为,就能换到太渊的性命,他……心甘情愿……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炽翼的心一颤。

    “我今天就回栖梧。”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寒华又看了看他,一言不发地走了。

    炽翼在原地站了半晌,一抬手,一道红光直入天际。

    “赤皇大人。”不过片刻,他的随侍就已经赶到。

    “准备一下,立刻返回栖梧城。”这不合礼数,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哪里

    还顾得上这些:“我是说,立刻!”

    太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站在窗口远眺著外城方向。

    “皇兄,今天城里好似特别安静?”

    “今天有贵客要来,父皇一早吩咐下来,任何人不得随意在外城走动。”

    埋首在卷轴中的奇练头也不抬地回答他。

    “贵客?”太渊诧异地问:“是什么贵客?”

    “对了,太渊还不知道。”奇练终于抬起了头:“是北镇师大人来了。”

    “北镇师?你是说四方镇师中的北镇师?”太渊更是讶异了:“他不是从

    来不离开北海领地的?怎么会来千水呢?”

    “应该是专程来见父皇的。”奇练不以为意地回答:“北镇师向来不见生

    人,所以父皇才特意吩咐,省得坏了他的心情。”

    “皇兄,我一直很好奇。”太渊问:“就算他统御四方镇师,执掌水族八

    方界阵,但是总只是我水族的一个属臣,为什么父皇要对他如此礼遇?”

    “这北镇师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他大有来历。”奇练走到太渊身边,

    和他一起朝外看去:“他是远古时虚无之神的直系后裔,九鳍青鳞一族的

    族长,精通各种早已失传的阵法。若非九鳍青鳞一族眼看要被火族尽灭,

    他又怎么会依附在我水族治下。”

    “阵法?可是古书上提到的那些虚无阵法?”太渊目光一亮。

    “是的,父皇所看重的,也就是这一点。”奇练点了点头:“这北镇师法

    力虽然算不上绝顶高强,但是单论列阵,他绝对称得上举世无双。特别是

    这虚无之阵,据说奥妙无穷,神秘之极。”

    “嗯!”太渊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

    “其实别说是你,就算是我都没有见过这位北镇师,这些事也只是听父皇

    提起过。”奇练倒好像有了谈兴:“说起来,这北镇师和你的赤皇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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