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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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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饯行宴,他们不过是陪衬,一如,凤仪临水汀上,一班乐人所奏的贺曲,也不过是陪衬一般。
真正的主角,仅是上进水榭内的四人。
随着宴开,有宫女躬身入榭奉上珍馐佳酿。
夕颜看到,她身后的宫女,也手持一柄玉壶款款上前,在她面前的琉璃盏内倒满琼液,这些液体微微带着点琥珀的光泽,而一旁轩辕聿已举起手中的琉璃盏,朝百里南和慕湮说着一些礼节性的贺词。
百里南笑着回敬,惟独慕湮,她的脸隐在红色珠遮后,夕颜瞧不清楚她脸上的神态,但,从她握住琉璃盏的手在举盏时,颤了一下,夕颜知道,她的心,做不到淡然。
不过刹那,慕湮将琉璃盏移进珠遮后,仰起螓首,一饮而尽。
夕颜的手也举起自己面前的琉璃盏,轻轻掀开面纱,唇甫触到盏里的酒时,陡然发现,这,哪里是酒,分明是一杯浓茶罢了。
她只沾了一下唇,便将琉璃盏放下,身后的宫女随着她这一放,俯身于她耳边轻声禀道:
“娘娘,您茹素期间,是不能饮酒的。”
这一语很轻,轻到,惟有她能听到,她莞尔浅笑,复举起琉璃盏,饮尽盏内的浓茶。
入口苦涩,收口,却能品到一丝甘甜。
是的,甘甜。
她喜欢,一切甜的东西。
倘若人生,注定要承受一些苦难,那么,少许的甜意,会让她觉得,即便熬下去,也不会太辛苦。
甫放下盏,慕湮的声音已在水榭内响起:
“谢皇上赐酒,慕湮愿抚琴一曲,以表谢意。”
她这一声,说得极轻,纵然轻,夕颜的心,还是滞跳了一拍。
与慕湮相识这么多年,她听得懂这句话里的意味,是谢意,也是心意。
慕湮,精通各种乐器,尤其擅弹琵琶,一曲《凤徊心》更是誉满四海。
夕颜的眸华凝向慕湮,却见她对着自己,淡淡一笑,一笑间,惟有一种凄美。
百里南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聿,朕听闻,有一曲《凤徊心》,一曲起时,万籁皆寂,不知今日,是否有幸一聆?”
是的,这一曲的声名,早就远扬在外。
但,他们不知道,配这一曲的,还有一舞,舞的名字叫:
夕舞。
简单的两个字,以夕颜的‘夕’字来命名,因为,这本就是她自创之舞,一如,《凤徊心》是慕湮自创的曲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听过《凤徊心》的人,很多,所以,《凤徊心》被无数伶人传之四海。
而,见过夕舞之人,惟有慕湮一人。
所以,外人都只知道《凤徊心》,却不知,它本是有舞来配的。
但,今日过后,恐怕,这一曲一舞再难相和,所以,她想最后跳这一舞。
为了慕湮,亦为了自己。
因为,这本就是她们怀着对未来最美好的绮梦所谱的曲,所编的舞。
“皇上,臣妾愿以舞相和凤翔公主之曲。”
说出这句话,夕颜低垂下眸子,这样的举止,无疑,是失仪的。
可,她想跳。
第三十二章 夜宴欢(07)
对于夕颜这个失仪的请求,轩辕聿竟是恩准的。
他望着,面前这个娇小的女子,缓缓站起。
他望着,慕湮怀抱白玉琵琶坐于凸台的临轩处。
一红,一白,如此鲜明的色彩,仿同最明媚的春花一样,绽放在眼前,让他没有办法将目光移开。
而,百里南,自然也没有将目光移开。
或者说,他的视线,更多的,是凝在夕颜的身上,他微微眯起眸子,唇边的笑意,在倦懒外,更添了一分玩味。
帝王的心思,如浩瀚的沧海。
做为嫔妃的心思,或许,终究不过是沧海中的一小隅剪影。
慕湮的眸华若水,望着夕颜,淡淡一笑,随后,她略低螓首,按弦弹拨,一曲《凤徊心》缓缓地响起。
临水,冬寒。
景致很美,人很美,曲音更美。
那音恰是诉不尽的幽咽,吟不完的命途多舛。
她并没有用义甲,但,精准的振弦,无分毫偏移的转音,足够让人震惊。
谁,能想到,名闻四海的《凤徊心》原本最初就出自她的手呢?
一如,谁又能想到,上元节的那场阴差阳错,皆是无心而起,无心而错呢?
不过是一场让她想起,郁结于心的错。
此刻,是她第一次为那人弹这一曲,源于彼时的承诺。
也是最后一次。
纵然,他和她的承诺,因着这错,已俨然变得没有任何意义。
再繁复的曲调,在她的纤纤玉指下也处理得干净利落,她一手按琴弦,一手拨五弦,螓首始终低着,不愿抬起。
这弦,她早默熟于心,可,她不能抬首。
她是怕的。
她怕看到那人。
怕,所有的心思,在那人的凝注下,会无所遁形。
时至今日,一切都来不及了,无法挽回,无可挽回!
她曾离那幸福,很近,很近。
却,还是蹉跎了。
微微闭上眼眸,她的心,能品到一种,叫做苍凉的味道。
婉转幽咽的乐音流出她的指间,她希望那人,能听懂,然,又希望他不要懂。
而此刻的夕颜,随着曲间一个小回拍,玉臂轻舒,微转小旋,盈柔的舞姿一如飘雪回风。
舞因动而美。
心因舞而翔。
她旋转的步子和着略带哀艳的曲音,奏拍丝丝入扣。
心应弦,手应心,左旋右转不知疲,千匝万周无已时。
这样的意境,随着一诡谲调高的曲调,骤然反转。
霎那,乐境大变。
她一丝不苟地奏出这些繁复的转折点,虽是整曲《凤徊心》的*处,但,这一次转得极其紧绷,紧绷处,每一个折点过得既急又频。
做为舞者的夕颜听得出不对,可,她的舞必须要和着曲,况且,她也舞了‘夕舞’的*,那是二十八个轮旋,足尖掂地,舞至一朵夕颜花姿态的轮旋。
一般的舞者,顶多十个轮旋就是极限,而夕舞的精髓,就在于这轮旋的紧和密。
惟有这样的紧和密,方能绽成一朵旖旎的夕颜花。
可,慕湮的曲调骤变,二十八个轮旋,根本踏不完拍子。
夕颜的足尖一滞,然,却仅能随着曲声。
她本来风寒初愈,旋到第二十五个时,已觉得力不从心,但,慕湮的曲子并未有所缓和,反是更为切切铮铮。
慕湮的手心黏湿,无弦裂帛爆出一个绝音,她的胸口突然一闷,指尖,却是停不住。
此时,突然一声悠远缥缈的笛音传来,融进这急进的乐声,以最柔的力度,拨去先前的啸音,犹如煦风细雨,润泽世间,轻轻地,打动人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温情敦缠的笛音,没有任何阻碍地化去一切,只让每个人的心里,都品到春暖花开的明艳绚丽。
慕湮的眼底,随着笛音,终是一颗清泪坠落,缓指慢捻,旋律愈慢、渐轻,终归寂廖。
而,夕颜旋完第三十五个轮旋,足尖一软,就势想化为花蕊绽开的姿势,却,收不住,身子径直倾倒下去。
她,还是没有跳得圆满。
慕湮的这首曲,虽出了岔子,得笛音相助,终究是圆满的。
她呢?
她真的不该去逞强,不该去拼三十五个轮旋。
可,为什么,突然间,她想跳出一分圆满呢?
身子没有如预期触到地面,却随即坠入一温暖的怀抱。
很温暖,很温暖。
第三十三章 夜宴欢(08)
夕颜的小腹,陡然洇出一丝疼痛,这种痛,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她的手下意识地捂住那里,眼前因轮旋导致的目眩倒稍稍好转,这一好转,她方看清,扶住她的这个温暖怀抱,竟来自轩辕聿。
这一刻,她的脸上,并没有一般后宫女子在此刻该有的受宠若惊、羞怯婉拒、甚至欲语还休的娇媚。
因为,轩辕聿对她的意义,只是一个帝王,而她,是他众多嫔妃中的一个。
她不过需要倚赖他,继续维系王府的一切。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她更知道,慕湮刚刚抚琴的失常,是与轩辕聿有关。
所以,哪怕,她是他名义的后妃,她也不愿意,在慕湮的面前,安然于他的怀中。
她微微缩了一下身子,舞者的柔韧,让她轻易地从轩辕聿臂弯里退了下去,略松了一口气,她方要躬身行礼缓去这份尴尬时,足尖一个腾空,人已被轩辕聿打横抱起。
他的手心很烫,即便隔着不算薄的礼衣,她仍能觉到那种灼热,一分一分地沁进*中。
轩辕聿抱着她,朝百里南歉意一笑,道:
“醉妃大病初愈,勉强起舞,让阿南见笑了。”
百里南淡淡一笑:
“适才醉妃之舞确实精妙绝伦,朕甚开眼界。”
“失陪一下。”
轩辕聿抱紧她,径直往屏风后的雅阁步去。
他走得那么急,急到连一个眼神都吝啬再给予其他人。
这当中,也包括慕湮,她怀抱着白玉琵琶,有一根琴弦,上面渗着几颗血珠,盈盈欲坠地挂在弦上。
在笛声相和时,这根弦就断了,也惟有她的琴技,能在断弦的情况下,依旧把这首曲子弹完。
但,那笛声,化去她琴音里的郁气,惟独化不去,她心底的郁结。
是的,郁结。
当夕颜跳起那支舞时,她一点都不开心。
纵然,以前,她们常常琴舞相和,也一直都那么开心。
可,今天确是不同的。
因为,她清晰地看到,轩辕聿的眸光,深深地凝注于舞至一团白光的夕颜,那样的夕颜,第一次,让她觉到嫉妒。
她不相信,一见钟情,所以,她不愿意相信,上元夜的信口承诺。
只是,当她再次见到他,她才发现,到底还是她错了。
心,很酸。
这首《凤徊心》的曲子,原来,从她开始谱的那天起,就注定了,她的感情一如曲中所倾诉的那样。
徊的,不过是悲凉之心。
指尖,很疼。
随着轩辕聿抱起夕颜,消逝于屏风后,她的心,一并的疼起来。
这份疼,让她连百里南缓缓行至身旁,都没有察觉。
直到,他带着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才回过神来。
“曲很好,可,你的心境,并不适合再弹。”
他也看穿她了吧。
是啊,那么直白地将感情蕴于曲中,略通音律的人,都听得出,更何况,是他呢?
一曲笛音,能化去她渐入心魔的弦音,他的音律造诣远远高于她之上,又怎会听不出呢。
她收回一直按着断弦的手指,甫要启唇时,她听到,屏风后的雅阁传来没有抑制住的一声女子嘤咛之声,还有男子,略重的喘促声……
第三十四章 夜宴欢(09)
“看来公主对故国难以忘却,你若不愿往夜国,朕也不愿强人所难。”
说出这句话,百里南清澈眸子就象最幽静的深潭之水,倒映出慕湮略略震惊的神色。
他,愿意许她自由?
但,也确实惟有他,方能中止这场联姻。
然,她可以吗?
不可以。
纵然,她没有遂父亲最初的心愿,入选巽朝后宫,可,远嫁夜国,同样是父亲所期盼的。
尚书令,在三省分立持权的前朝,她明白,惟有她做到最好,才能让父亲的仕途免去后顾之忧,甚至更为辉煌。
源于,前朝和后宫,本就密不可分。
所以,从小到大,她对自己的要求是严苛的。
严苛换来的,是如今除去尚书令千金的身份外,她看似令人羡慕的一切。
不仅美名远扬檀寻,她的才名,更是不逊色于朝中任何一位重臣的千金。
她以为,这样,不仅能成为父亲的骄傲,今后,哪怕入了宫,也定会得到后宫女子最难得到的幸福。
可,一切,终究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上元夜,她动了心。
上元夜,她错了情。
选秀时,正源于她的优秀,使她代替夕颜成了远嫁夜国的人选。
仅因为,他以为她是她,她以为他不是他!
时至今日,再没有办法回头。
留在巽国,她的身份,也再不会纯粹。
如此,又有什么意义呢?
此刻,在雅阁中,那样的暧昧靡靡的声音虽不再响起。
但她想,她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确实,刚刚的夕颜,舞的时候让人心动,舞停的时候,更让人垂怜。
包括现在,空气里弥漫的,都是夕颜因出汗而氤氲开的馨香,这种馨香,原来,是会让人心悸的。
而,轩辕聿不再是上元夜那个戴着面具民间装束的男子,他的真实身份是一国的帝君,面对佳人难以自控,亦是帝王的本相,不是吗?
她松开怀中的琵琶,递予一旁的宫女,将受伤的手指稍稍缩到宽广的袍袖后,轻轻掀开遮面的珠子,*的容颜,落进百里南的眸底,她笑,一笑间,她又是以往矜贵、优雅的檀寻第一千金慕湮。
“慕湮唯愿和国君能琴瑟和鸣。”
简单的一句话,她说得是那么柔和,只有她知道,一字一字吐出时,需要多大的力气。
百里南唇边浮起一抹弧度,他掏出一方烟水蓝的帕子,递予慕湮:
“不用义指,虽控弦的音色能更精准,最终,却容易伤到自己。”
慕湮嫣然一笑,她只把受伤的手指递给百里南,百里南执帕的手并没有一丝的怔滞,仅是敛了唇边的弧度,用袍袖覆手,再握住慕湮的手,轻柔地,用帕子拭去她指尖沁出的血珠。
她,确实弹得很好,但,夹杂太多个人情绪的曲子,一定不会是完美的。
若方才不是万不得已,他不会用笛声去驱散她的心魔。
可他知道,若他不用这笛音,起舞的女子,一定是不会停的。
他没有看到过,一个女子,能这样为了和上曲子,超出自己承受能力去轮旋。再多五个,恐怕,刚刚,就不是那样简单的脚软跌倒了。
而,轩辕聿究竟是紧张那个女子,还是由于其他原因,不得已进入雅阁呢?
百里南的眸底复又染上玩味的笑意,烟水蓝的帕子染上丝丝血迹,看上去,真正是不太和谐呢。
雅阁内,除了适才传出几声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外,此时,再无一丝的动静。
但,若能绕过屏风,推开雅阁紧闭的门,能看到,层层的明黄纱幔后,最靠里的换衣间里,一女子,莹白 赤 * 的背部若隐若现,她就这样伏在地上,发髻松散开,如瀑的青丝,与一男子的发丝相互缠绕着。
他们的身体,看上去,也交缠着。
这,确实是一幕,极其暧昧,带着点桃艳的画面。
不过,却没有人会看到。
第三十五章 夜宴欢(10)
夕颜伏在铺着厚厚红毡毯的地上,她光洁的背部 * 露 在外面,或者,应该说,此时,她身上的礼衣早被褪委至腰际,除去青丝披散下遮去部分的玉肌,她就这样,*在轩辕聿的眼前。
而,刚刚一幕,历历在目地浮现出来。
轩辕聿抱她进得雅阁,就将她放了下来,淡漠地吩咐她就站在那,不得擅动。
他则径直步入换衣间。
她站在那,小腹很疼,但,很快,她就听到换衣间里传来东西倒地的声音。
这个东西,在更衣室里,无疑,只可能是他这个人。
他让她不要动,这一刻,她却不能不动。
毕竟,若他出了什么事,与他独处于此的她也难逃其咎。
她忍着小腹的不舒服,甫拉开帐幔,就看到,刚刚倒地的,倒确实是件东西,正是一紫檀木衣架。
而俊美如神邸的帝君轩辕聿痛苦地倚在墙上,他的身子剧烈地*着,牙齿发出咯咯的响声,听得她走近他,他不带一点温度的声音旋即低哑地传来:
“出去!”
简单的两字,笼着极冰的寒魄,一如,他周身,此刻正遭受侵袭的噬骨冷冽一般。
夕颜却并不退下,依旧向他走去,他防备地转身,她已走到他的跟前。
她想知道,他究竟怎么了。
看上去,他是那样的难受。
她想,她做不到视而不见地退出去。
仰起螓首,她瞧着纵然在这样的时刻,依旧俊美到让人犹如最光华的星辰一样男子,他的唇,苍白到没有一丝的血色,他束起的额发下,她看到一点点的白霜,顷刻凝结开去。
“您”
一字未出,她被一双冰冷的大手猛然地拥入怀里,速度如此之快,她根本措不及防。
裙裾被绊,本不会摔下去,然,她下意识要去避开他的怀抱,却反让自己跌倒于地。
她只来得及发出嘤咛一声,身子就径直跌了下去。
跌下的瞬间,却没有预料的疼痛。
原来,他的手垫在她的背后,她听到,轻轻的‘咯嚓’声响起,他好看的眉心,蹙了一蹙,那些冰霜,随着这一蹙,就坠落在她的脸上,须臾,沁入*。
很冷。
但,更冷的,是他的手。
彼时,他抱着她,灼烫的手,现在,很冷。
他墨黑的眸子凝着她,她看到,眸底,隐出一道红色血莲一样的光芒。
是的,红血莲。
而并非,是幽暗的那抹深蓝。
就在这瞬间,他突然将她的身子翻转,搂在怀里。
翻转的刹那,她领口宽大的礼衣被扯落至肩,他的手,不经意地触到她柔软的*,立刻触电一样地收回,他本来克制住痛苦呻吟的喉间,终于曳出一声略重的喘促声。
其实,她根本还是一个发育未全的女孩,可,当他这样拥住她,汲取她的暖意时,他的心,会涌上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的身下,是她娇柔的身子,如同最柔软的丝绸,最娇美的鲜花,最温暖的火炉是的,他的身子紧密贴在怀中女子的背部,周身的寒冷,仿佛正一点一滴被怀里的温暖所驱散。
他需要这种温暖,迫切的需要!
他的手,终于将她的礼衣悉数扯落,她莹白的背部就这样*在他的身下。
真的,很温暖。
这种温暖里,还有一种馨香袭来。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香味,可,每次见到她时,总若有若无地萦绕着这种馨香。
不过此时,这种馨香更为浓郁。
不知为什么,他无法控制地把她搂得越来越紧,她的心,却开始忐忑不安。
这种不安甚至于,让她忽略小腹的疼痛,只想逃离。
没错,逃离。
她一点都不喜欢以这种方式被一个人禁锢着。
哪怕,他是皇上。
哪怕,适才,她试图关心他的身体。
但,现在的他,除了让她觉得厌恶外,再无其他。
第三十六章 夜宴欢(11)
可,她不能挣脱,更不能逃离。
哪怕,再讨厌,她和那些后宫中的女子一样,并不能忤逆圣意。
真是低贱啊。
她的指尖掐进手心,然后,她能觉到,手心传来的疼痛,终是抵替了小腹愈渐难耐的痛楚。
腿间似乎有粘腻的感觉,可她一动都不能动,身子越来越僵硬。
进宫前,容嬷嬷曾提到,女子第一次伺候夫君时,会痛,下身还会流血,那么,难道,这就是
具体的细节,没有待容嬷嬷说完,就被突然进房的母亲打断。
母亲说,这些,日后倘若进宫,自会有宫里的司寝嬷嬷教导,不允容嬷嬷再多说。
她还记得母亲彼时的神色,是笼了一缕惆怅的。
她想,现在,她或 许 明 白母亲的惆怅从何来,这样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啊。
母亲是疼惜她,不忍她受这种苦吧。
是的,这对她来说,是一种苦。
她闭上眼睛,身子,开始瑟瑟地发抖,没有办法遏制的发抖。
轩辕聿周身的寒冷,却因她而渐渐温暖,原本有些昏噩的头脑也慢慢恢复清明。
恢复清明的瞬间,他看到,她晶莹剔透的*在他的身下绽开成一朵洁白的夕颜花。每一寸都那么干净、馨香,又无比柔软。
此时,她柔软的身子,却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
他觉察出这丝异样,手微微一松,是他汲取温暖时,抱疼她了吗?
觉到他的手稍放松时,她立刻想脱离他的禁锢,甫侧身,还未移动,他的手臂蓦地一收,她来不及闪避,竟被他再次翻转了过来。
她,正面直面对他。
他,压在她的身上。
姿势,更加暧昧。
他的双眸,犹如熠熠的星辰,白皙面孔若寒冰一般几近透明,更显风姿俊美。
这一刻,她有一丝地不认识他,似乎,出奇的陌生,又似乎,出奇的熟悉。
他身上仿佛散发着至美至纯的皓光,让她有一瞬的迷离。
她略低下眼眸,不再去看他,这一低头,他却有一瞬的失神。
他松手的刹那,见她的身子突然动了一下,不知为何,他再次收紧拥住她的手。
只这一收,突兀地,恰是把她翻了过来。
天知道,他并不愿这样面对她。
失神中,雅阁外,突然传来一道通禀声:
“太后驾到。”
太后和夜帝的声音透过帐幔传进来,不是很清晰,应只是象征的礼节言辞。
借着这会功夫,他迅速松开钳制住她的手,收手的刹那,看到,她的礼衣还褪至腰间,她仅着了贴身的雪色肚兜,他不经意的一望,她的手很快捂到了*,青丝覆盖下,他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
他想,他也是不要去看清的。
侧过脸,他迅疾地把她的礼衣替她拢上,近身的瞬间,低声道:
“今日之事,不得说与第三人知。”
她怔了一怔,旋即明白他的意思,没有待她颔首,雅阁的门外,已然传来太后的声音:
“皇上,夜国国主在外久候,您可歇息好了?”
这一语,语声里,听得出有丝不悦。
轩辕聿的眸底,红血莲的光泽恢复为一抹幽暗的蓝光,他的唇边浮起冷冽的弧度。
第三十七章 夜宴欢(12)
轩辕聿没有说一句话,起身间,他的神态是高高在上的冷漠。
夕颜将礼衣迅速的穿好,也从地上站了起来。
轩辕聿定是有不可为人知晓的病疾,所以,刚刚发病的时候,才会用她做遮掩,避进雅阁。
只要她听从他的吩咐,乖乖站在原地,那么,她现在,仍旧是安全的。
可,偏偏她还是去触及了不该触及的地方,于是,又得了那句话:
今日之事,不得说与第三人知。
这是第二次,他对她说这句话吧。
入宫短短十日间,她是否无意洞悉了太多不该洞悉的东西呢?
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东西,并不是一件好事。
对于帝王来说,有些他刻意要去隐藏的地方,若被人不慎知道,他只会相信死人是最安全的。
之所以,现在她还没死,不过时机未到罢了。
夕颜的眉心颦了一下,她不怕死,不过,至少目前,她不能死。
她有活的必要。
所以,她必须要想个法子,让轩辕聿不能杀她,或者说,她的活,相对于他的隐私来说,也有一定的价值。
她吸了口气,他已往雅阁门口行去。
推开门,太后恰站在那边,而,百里南则依旧倦懒的笑着,站于太后的身侧,慕湮的神色未变,始终低着螓首,手微拢在宽大的衣袖内。
“母后,朕不胜酒力,才稍作歇息。”
一语甫落,跟在他身后的夕颜自是听得真切。也在这时,她忽然觉得,轩辕聿和太后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这漫不经心的一句话,终究有些什么隐在后面,是说不出来的一种味道。
“哦,皇上原是不胜酒力?”太后的声音看似关切,眸光却落再夕颜的脸上。
夕颜这才发现,她的发髻早就松散。
三十五个轮旋再加上,刚刚在更衣室的跌倒,此时,她大半的青丝都垂于脸边,正犯了宫里的禁忌。
宫妃,是不得披发于人前的。
果然,太后哂笑着望向夕颜,道:
“醉妃今日的发髻倒别出心裁,不过,这是国宴,并非家宴,这种别出心裁,倒还是不要的好。”
夕颜本颦着的眉,随这一句话,旋即松开,她躬身福礼:
“太后长乐无极。太后容禀,其实,并非是皇上不胜利酒力。”
她淡淡地说出这句话,听到的人,会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接下来怎么说。
“都是臣妾的不是,臣妾不该献舞,又舞艺不精,反引来眩晕不适。皇上顾怜臣妾,才离席暂陪臣妾歇于雅阁。”
她用怯懦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径直跪叩于地:
“请太后责罚臣妾,臣妾知错了。”
太后睨着夕颜跪下,并未立刻免她的礼。
这一跪,她曳地的裙裾上赫然映现出一缕即将干涸的红色。
一片雪色的裙摆,唯有一滩殷红。
即便只是小小的一滩,也是让人不能忽略的。
这背后意味的是什么,不难揣测。
如果还要其他证明的话,夕颜衣襟处的褶皱,无疑是另外一个证明。
这件礼衣的料子,虽轻薄,但于冬日穿,却十分暖和。
缘于,这本是番族贡奉的天蚕丝织就。
当然,再名贵的布料,也有它的缺点天蚕丝一旦被压到,就容易皱。
一如,再完美的人,都有缺点一样。
太后看着跪于她眼前的这名女子。
不仅年轻,她的容貌更是美到让女人看了都会惊叹。
然,正是这份惊叹,让人真的很难容忍啊。
第三十八章 夜宴欢(13)
气氛,有点僵滞。
太后,睨着夕颜,神色莫测。
轩辕聿只负手而站,并未说一句话。
百里南的目光与轩辕聿相接,唇边浮着的笑意却愈深。
“太后容禀。”
这僵滞的气氛中,一婉约的女子声音轻柔地响起,待到太后颔首示可后,那声音接着道:
“是慕湮想轻抚一曲献君前,醉妃娘娘方起舞相伴,但,慕湮琴技不佳,几个拍子都弹错了,娘娘未免慕湮失仪于君前,遂用舞来弥补,可,这一舞,却超出舞者最大的承受,才会导致体力不支。太后,都是慕湮的过错,请太后责罚慕湮。”
慕湮一并跪下,这一跪,红色的珠遮叮呤声响起,一下下地,敲进有心人的心底。
谁又是谁的有心人呢?
不过,皆是劫数。
“起来罢,湮儿。”太后没有丝毫责备的语气,反是亲手扶起慕湮,“哀家知道此去千里,你心下不舍,但,普天之下,配得上湮儿的人,实是屈指可数。哀家相信,夜帝陛下,也定会好好善待湮儿的,是么?”
太后牵起慕湮的手,顺势递予百里南。
百里南优雅地笑着,原来,倦懒和优雅也可以同时存在。
存在的地方,惟有是他的笑里。
他的手从太后手中牵过慕湮的手,只这一牵,还是隔着袍袖。
“朕自不会负太后和国主的美意。”
太后欣慰地一笑,眼神示意间,一旁女官早将一锦盒奉上,盒盖甫开,里面,是两璧美玉。
一半是九条怒翔云际的盘龙。
一半为一歇于牡丹枝的卧凤。
莹白的光泽潋滟间,恰是上好的和田白玉。
“这两块玉璧是先祖留下的,今日,就赠予国君和湮儿,唯愿,璧和,人和。”太后的语意了蕴了些许的笑意,缓缓道。
慕湮借着福身谢赏,不动*地将手从百里南手中抽出。
接下太后的恩赏,她转回身子,从自己的发髻取下一枝金钗,行至夕颜跟前,俯低身子,将夕颜披散的青丝鞠起,熟稔的手法几个弯绕,已梳成一简单的拢月髻,她将金钗插进髻间固定,依旧轻柔地道:
“谢娘娘替慕湮圆了这曲,这钗确是更适合娘娘。”
简单的一句话。
然,意味,终究不是简单的。
她的眸华掠过一旁的轩辕聿,不过只是一掠,她收回眸光,凝注在夕颜的脸上:
“多加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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