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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寰七宫 完结-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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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这日起,司苍卿便是‘夜夜笙歌’,每晚都留宿在九重天,陪着他的则是红牌紫熙。
“你说什么?”手中的笔毫啪地应声折断,承天央紧盯着半跪在地上的人,一字一顿重复:“陛下每天都和那个紫熙厮混在一起?”
“回主子,”这人犹豫了下,道:“是的……今天白天,凤湘将紫熙赎身了,还将他带回了下榻的客栈……”后面的话咽在了喉际,他微有紧张地看着对方顿时冷了下来的神色。
好一会儿,承天央忽地笑了起来,瞥了眼对方,“好了,你下去吧!”不待对方反应过来,他便收起了画和笔,朝着里屋走去。
呆子,既然……你这样想见我,那么,便如你愿吧?!可是……客栈的天字号房内,两面镂空的墙壁窗户对开,是典型的南方建筑风格。司苍卿靠坐在阑干旁,不时地翻着书。
不远处,娇柔妩…媚的少年,微垂着头,手指轻拔着琴弦,不时悄悄地抬眸偷觑那个冷峻的帝王。
“夜,你当真如此狠心?数年不见,你竟一点也不想我吗?”
楼下忽地传来一阵柔媚而熟悉的嗓音,隐约夹杂着委屈的泣音,司苍卿手上一顿,立刻起身走到对面的窗边,直望向街上,便见一身红衣的男子脸上蒙着一层薄纱,虽说看不清他的模样,但凡见者都能看出他原本绝丽的姿容。
过往的人,俱是驻足观望。只见这样一个美丽的男子,拉扯着一个神情僵硬、面目平凡的男人,楚楚可惜地哀求着对方。
琴声乍然而止,紫熙怔怔地望着瞬间空了的房间,偏头透过那镂空的墙,隐约看见司苍卿似乎一把抱住什么人,随却便是白衣一晃。
不一刻,他便听到门口传来两人的对话声。
这一层楼,因司苍卿的入住,早被凤湘给包了下来,如今倒也不用才担心被人发现。
搂着怀里柔若无骨的人儿,司苍卿眉头微皱,想起刚才这人与别人拉拉扯扯,便心生不悦。
“陛下,真是巧……”面纱被摘掉的承天央笑吟吟地紧贴在对方身上,唇若有似无地擦过这人的脸,他柔声道:“陛下,你为何将天央掳到这里……我,还要去把夜追回来呢!”
闻言,司苍卿眼神陡地一寒,“他,是谁?”
“呵,他呀,可是我最喜爱的情人之一,可惜,嫁给陛下之后,天央便失了与他的联络。不过如今,天央既是得了自由之身……”承天央边说着,手指边划在这人胸前,语气一转,问道:“陛下觉得我今儿美不美?”
淡淡地凝礼着这人,司苍卿自然不会相信了对方的说辞,一手握住那作乱的人,微俯下头,在这人眉眼吻着,低声道:“美。”
闻言,承天央笑得越发地明媚,一手推开这人,“陛下都这样说,我便安心了。这下子,夜该舍不得离我而去了吧?”他倾身,在对方耳边吐了口气,“据闻陛下流连美人窝,软香温玉在怀,好不逍遥,天央还是不要打扰您了吧!”
无奈地拦下对方,司苍卿轻声道:“央,别走。”他明白地感觉到了,这人现在已是气到极点了,于是反而笑得越发地开怀。
……或许,他这一步棋,走错了。
闻声,承天央正要再说什么,却忽见房门被人打开,面色含羞的少年便走了出来,正用那盈盈大眼瞅着司苍卿。
“皇上,您……”
“陛下!”承天央忽地打断那人正要说的话,眼神含情带笑,“你,想看我的舞吗?”
愣了下,司苍卿下意识地颔首,便见这人笑靥如花,抬手指向一旁的少年,“那……就劳烦紫熙公子为本宫弹曲了!”
雅静的房间内,琴音飘扬。
思绪飞转,司苍卿沉默地坐在一旁,专注地凝视着那人飞扬的舞姿。
终卷第一:问情篇之七宫至尊 相思南国君莫语(三)
飞旋的舞,渐渐缓了下来。琴音也陡然地转低,这人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了司苍卿身旁,水袖轻佻地一挥,便打在了对方的脸上。
司苍卿微微偏了偏身,遂感觉到一条手臂如灵活的蛇缠上了他的脖颈,眼前红云一闪,伴着乍息的琴声,这人便坐到了他的大腿之上。
另一手臂跟着绕上了对方的肩臂,承天央坐在司苍卿身上,两人的身躯密密地贴合在一起,他抚着这人的脸,在对方耳边吐气如兰,“我的舞美吗?”
“很美。”司苍卿迅速地回答,抬手跟着箍紧这人的腰身。
咯咯地笑着,迷离的眼里荡着柔柔的波光,鼻尖轻碰在对方脸上,承天央轻轻地说道:“是最美的吗?”
微顿了顿,司苍卿一时没有回答。他只是很喜欢这人的舞姿——那舞动的风采,曾经是一种华丽而堕落的,而如今,则是毫不掩遮带着生气的张扬——所以,说美也是理所当然,但是……最美吗,他自然没有这样的概念。
“怎么?”稍稍往后退离,承天央唇角扬起,“陛下不觉得我是最美的吗?”
美与不美,在他看来,并不重要。只是司苍卿自没有将这话说出口,他敏锐地感觉出这人笑脸下的点点威胁,遂应声道:“最美。”
“呵,”闻言,承天央眉眼都笑弯了,语气越发地轻柔,“陛下何时竟也学会了言不由衷了?这般表里不一,真真是虚伪至极!”
被堵着话,司苍卿只沉默地看着这人。
又听承天央低笑一声,“既然陛下说我是最美的,为何又流连那烟花之地呢?”
这下终是肯定这人的阴阳怪气,必定是恼怒了他这些日子的行径,司苍卿遂吻了吻对方的唇,道歉的话语已说得流利自然:“抱歉。”
这一声没有半丝愧疚的歉意让承天央不由瞪了他一眼,“呆子!”越想着便越觉心头的火燃得越发旺起来,他低下头,狠狠地咬在这人的颈项下。
司苍卿一声不吭,任这人发泄着怒气。
“几月不见,你倒会了这敷衍的一套……都是跟那柒霜然学坏的吧?”承天央咄咄逼问着,“竟然去青楼厮混,你不如干脆去学以往的那些皇帝在民间选个千百人来扩充后宫!”
承天央一条一条得斥责着,司苍卿只静默地听着,淡漠的神情里透着几许漫不经心,偶尔会被对方那毫无震慑力的瞪视,给挠得心头微痒,便不时地吻上这人一张一阖的嘴。
“你!”被吻得气喘吁吁,两颊通红,承天央气得就要站起身,却无奈被这人紧紧地困在怀里,挣扎间,他忽地感觉到一道强烈的视线,回头看去,微愣了下,才猛然想起已被他们遗忘在一旁的人。
身体微僵住,承天央一下子沉默了。刚才便是突然见到这个人,他才改变了主意,虽说他清楚司苍卿与这人并无半点实质的接触……但心底的恼怒,就是无法抹去。
感觉出这人情绪的不对,司苍卿顺着对方的视线看了过去,便见到紫熙正直直地盯着自己,眉轻蹙了下,他冷漠地开口:“你出去!”
紫熙咬了咬唇,半天未动。
“呵,陛下,你怎么能这么无情地对待人家呢?”倒是承天央转过身,不怒反笑,手指挑逗地点在对方的脸上,“你可不是为了他,才来这鸿都的吗?”
无奈地再次以吻封住这人讽刺的调侃,只片刻分开,司苍卿简短地说道:“你明白的。”无论是来鸿都的目的,哈市这几日的行径,他相信这人都是心如明镜。
“我凭什么要明白?”
反驳的话语,听在耳中一如这人给人的感觉般柔媚,带着勾魂的魅惑。
“你是我的妻。”
一问回以一答,清冷的嗓音里是丝丝的柔和。
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笑,承天央却反而撇开头,哼了声,“因为我是你的妻,所以该明白你?所以你就该去青楼厮混?”
这人……还真是,得寸便进尺。
虽是这般想着,司苍卿却浑然不在意,也不再继续解释什么——怕也不见得有用,他只是冷冷地扫了眼僵在那里不动的少年,薄唇间吐出冰冷的话语,“朕的话没听到吗?出去!”
少年脸色惨白,似怨还怒地瞪了眼承天央,便飞身跑了出去。
门哐当一声被摔上。
“陛下真是好能干啊!”承天央似笑非笑地睨着司苍卿,“你的小情人才在你身边待了几天,就被你宠得这么无法无天了?!”
司苍卿只淡淡地回了声,“不用理他。”
“陛下怎能不理会?人家可是伤心地跑出去了……陛下还不去追回来?”
听着这人不依不饶的话,司苍卿彻底沉默了,真是……多说多错。对于承天央,他认识了也想当久了,对方要真是计较起来,恐怕不是一两句或一两天的时间便能轻易化解的。
房间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两人的气氛变得有些僵硬。
脖子下传来一阵痛意,司苍卿微垂下眼睑,这人真是喜欢咬他呢。
“陛下怎的不说话了?生气了?”承天央轻声问道。
舒缓地抚在这人的腰间,司苍卿淡淡地应了声:“没有。”
微叹了声,承天央遂乖顺地靠在这人的怀里,一时也没再说什么了。他,刚才确实太失态了!虽说他本非心胸宽敞,但也不至于睚眦必报,无理取闹。只是……
心头,乱糟糟的。
“陛下,以后不许再去青楼!”
良久,司苍卿忽地听到这个命令的话语,毫不犹豫地应道:“不去。”
“也不准和不三不四的人鬼混!”
“不会。”
“将那个什么紫熙赶紧处理掉!”
“好。”
稍有满意,承天央弯了弯唇,双臂紧搂在对方的腰间,舒适地在这人的怀里蹭着,“还有其他的,我没想好……”
“都依你。”
“才怪!”听着这人的话,承天央微有不屑地嗔了声,但话语里的笑意是怎么也无法掩饰,“那我说你把其他人都休了,你会依我?”
“不会。”
“你!”这人毫不犹豫的回答,让承天央一下子噎住,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你这个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
眼神里的冷漠稍稍融化,司苍卿柔和地凝视着这人抵在眼前的发旋,“一直这样。”
这么多年来,他虽是完全融入了这个异世界……准确的说,这里才是他的世界,前世的一切早已化作浮言飘散了。只是,他一直是那个自己。
除却,多了几个人的羁绊。
除却,心甘情愿地……放纵着他们,宠爱着他们。
几许享受两人相拥的宁静,承天央好半天才又开口,语气微带不满,道:“被你这个呆子一绕,我都差点忘了我还在生你的气呢!”
“不要生气了。”司苍卿很轻很轻地说了声。
这一声,几乎能够摧毁人的神智,承天央猛地坐直身,大瞪着眼,“少来蛊惑我!”
当他不知道吗,那柒霜然当初大婚之前,一个人边喝着酒,边摇头说什么不能被美人计给套进去……虽然不太知道这人怎么使得美人计,但……大抵是如同此时这般,他明明什么也没做,就是这么温柔地顺着让着,轻声地在耳边说着,便让人产生甘愿沉沦下去的错觉。
闻言,司苍卿只是安静地望进这人的眸,微勾起唇角。
于是承天央一下子便怔住了,手不由自主地抚在这人的唇畔,他呢喃地开口,“难怪……”难怪,柒霜然说美人计,便是这人的微笑吗?
这个总是冰冷异常、几乎没有温度的人,只微微一笑,简简单单地勾起唇角,便如同雪山巅点点消融的冰,清泠泠的,让人一下便沉醉了,难以自拔。
“央……”
耳边回荡着叹息般的唤声,承天央忽地放下了手,挑高了眉,“少来这一套,你这美人计对我没有半点效果!”
闻言,司苍卿微愣了下……美人计?其实倒没这么想过,只是无意间察觉柒霜然似乎对于自己‘勾唇角的动作’无法抗拒,故而……他便学得这一门技巧而已。
“呆子!”迎着这人的目光,承天央好气又好笑地骂了声,“真是被柒霜然带坏了!”
望着这人柔和的神色,和不再虚假的笑容,司苍卿没有辩解。好与坏,并不在意,他司苍卿从没想过做什么好人……只需知道他们不再生气,也不再伤心,便足矣。
摸索到腰间的手臂,承天央偎在这人的怀里,将十指嵌在对方的指缝间,微扬这唇角,终是问到了关键,“陛下是来接我回京吗?”
“嗯。”
“呵,”笑了声,他并未直接回答,只道:“莫清绝……他怎么样了?”
有些奇怪这人的问话,其他几人虽是默认了那人的存在,但都是避而不谈,司苍卿思索了下,斟酌着回道:“他,性命无忧,却无法醒来。”
“这样啊……”
承天央忽地沉静了下来,司苍卿一时拿不准对方的想法,毕竟,当日反应最大的是这人。
许久之后,承天央叹了声,语气郑重地问道:“陛下,那你如何应对死劫一事呢?”
“何意?”
又是一阵才沉默,承天央才徐缓地开口:“你既是要留下莫清绝,可……凤阁主的卜卦依旧是不容置喙的事实,你可想过,为何莫清绝是你的死劫?“
一时并未回答,司苍卿神情也郑重了起来,目露深思。
终卷第一:问情篇之七宫至尊 相思南国君莫语(四)
凡事终于因果,死劫亦然。若按卦理的解释,无非就是凤无非当初所说的那般,所谓煞天星之煞气与帝王星之帝气互克,而莫清绝则是人为逆天施咒牵引出来以专门对付司苍卿的。
“话虽如此,”承天央说道,“之前莫清绝确实几番致你于险境,但他并未真的想要你的命,不是吗?”不待司苍卿回答,他继续道:“如今的他,更不可能会害你……就算有一天,他醒来也是如此。”
“那么,死劫到底是从何而来?”
前一次司苍卿在爆炸中失踪,他们都以为是死劫,却在后来收到凤无非的传书……才知,司苍卿的最后一个死劫,依旧没有化解。
司苍卿也陷入了沉思,他虽向来只信自己,但……凤无非的卜卦之精准,他也是清楚的。这世上,到底是有很多蹊跷灵异之事,他自己便是个实例。
若说莫清绝是死劫,不如说,死劫时因他而起……
“陛下要肃清羌氏一族,尽快收复南海,还有……那个宇文风淳,到底是死是活,必须查探清楚。”承天央兀自说着,“说到底,若你的死劫是因莫清绝而起,那便是他的那些烂帐牵连到了你!”
眼神里是淡淡的暖意,司苍卿亲了亲这人的发,见这人一门心思想着自己死劫一事,他很高兴……非常高兴。
“这么高兴?”承天央偏过头,斜睨着对方,语气傲然,“难道有一句话,你没听说过吗?”
不解的扬了扬眉,司苍卿静等这人的话语,便见对方笑得诡异。他说:“事不关己,已不劳心。”
“我不是凤岚他们,全心全意只为了你一人而活,所以可以冷静的思考这些问题,你若坚持留下莫清绝,我也没有意见。”
司苍卿没有说话,只凝视着这人含笑的眸眼。
一抹恍惚划过眼底,再见司苍卿专注的眼神,承天央瞪了他一眼,咕哝了声:“陛下,你不要整天像根木头似的,说什么都没反应……”便几许怀念适才这人的表现,话虽不多,但到底步是这般沉闷。
司苍卿遂开口,问道:“有何反应?”
“你……”承天央怒瞪着他,明明……明明这个答案,让他可以心里放松了许多,却为何听在耳里这般地刺耳呢?
“陛下的意思,有我没我,于你都没有区别咯?”
微摇头,司苍卿淡淡的回道:“不是。”
气怒乍然消失,于是心底陡升一股无力的挫败感,承天央长吁了口气,没精打采地道:“和你说话,真会累死人的!”遂不再追究司苍卿是何想法,他只径自地将埋在心里的话一一道出:
“我那日回鸿都,虽说是恼怒泥,但到底还是……无法安心待在皇宫里。”
这一次,他再没有半丝隐瞒,将所有的情绪都表露出来。
在第一次回鸿都时,他便是这样想的,留住那一段和司苍卿的短暂美好,安定地住在这里,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间或在能够帮助这人的时候,便去帮帮忙。
可是,其他的沉重的羁绊和感情,他……无力负担,也无法全身心地付出了。他自母妃冤死之后,自被人当成娈—童玩弄之后,自心甘情愿地堕落放逐之后,便不可能再相信纯粹的感情了。
其实本也无所谓,他知道司苍卿喜爱自己,也愿意宠着自己、帮着自己……可是正因此,他不想,玷污了这余生唯一的美好。再看到凤岚、秋屏天以及兄长甚至于柒霜然对司苍卿的感情后,他知自己不可能如他们一般,全心地爱着这人。
……也,不配。
连承天央也理不清这番复杂矛盾的想法,一面很想珍惜这段美好,一面又觉得自己无法全心爱着这人,更是会忽然在意起,早被自己抛弃掉的许多东西。
他一边留恋这人的温柔,一边又想着要毅然离开。
直到司苍卿因瘟疫一事离宫,他本也只打算待事情一过便回鸿都,却未曾想……那三个月的失踪,让他一下子慌了神,于是再也不敢离去,生怕……一次生离,从此便是永别。
当这人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坚决留下莫清绝之时,他有一瞬间地自嘲——既然司苍卿都不在乎,他这个外人又何必那么焦心?!
只是行动先于思想,他也不知,为何一个气怒之下,便甩出那一耳光。明明,他在经历了诸多的事情之后,早就没有磨灭了所有的自我。
脸颊处,一抹温热在流连。
承天央倏地停住滔滔不绝的话语,只是闭着眼,感受这人的温柔——呵,其实他何必这么焦急地解释呢?敏锐如司苍卿,纵是在情感上后知后觉,但到底还是能轻易地洞察人心啊!
“那么,陛下还愿意要这样的我吗?”
河畔是这人微有惆怅的问话,司苍卿微感不喜,他从不知这人原来还是被那一段无谓的过往给束缚了。但……他回道:“要。”
无论怎样的,他都愿意要。
“呵呵,”笑得甜蜜,承天央轻轻地咬了下司苍卿的耳垂,“陛下,他们几人……有没有说你,其实很会甜言蜜语?”
“……没有。”司苍卿瞄着这人,心下不解的是……这人似乎在刚刚还埋怨他沉闷不知趣吧?
承天央复又出声,温热的吐息喷在司苍卿的耳处,“那……陛下还想我跟你走吗?”
“嗯。”
眼睛眯得弯弯的,承天央唇稍移开,轻轻地舔了下这人的鬓角,“那……我心中依旧不舒爽。所以啊,陛下要带我走,可得要看你的诚意咯!”
“如何看诚意?”司苍卿低声问,却被人在脸颊上轻咬了一口,于是止住了所有的疑问……这人想要做什么,他便陪着。
唇暧昧地在对方脸上摩檫,承天央抬手抚上司苍卿另一边的脸颊,话语含糊不清,“上次打了你,很疼吗?”
“不会。”司苍卿抱着这人,站起身,朝屏风之后走去。
承天央整个人缠在对方身上,手指细致地摩挲着这人的脸,低声叹道:“陛下,我的脾气是不是变得很坏了?很让你讨厌了?”
“不会。”
窗外,天还大亮着。此刻也不过是半下午,司苍卿却带着这人一同靠躺到榻上。
“那以后,我要是再忍不住,又打了你……”
“无事。”
一边漫不经心地回了声,司苍卿一只手已经探入了这人的衣内,掌心大力地揉搓这人滑腻的肌肤。
唇离开对方的脸,承天央眼神迷蒙,直勾勾地对上看司苍卿越发深沉的眸,唇畔噙着一朵美丽的笑花,“陛下,你真好……我怕,我越来越舍不得离开你了!不若,我们现在就回莲京吧?”
说着,这人便要起身,却被人揽着了腰。司苍卿淡声道:“不急。”
“是吗?”承天央低下眉,弯了弯唇,腿跟着移动了下,便跨在这人的身上,“真的不打算现在走吗?”
耳边是这人轻柔的话语,那柔韧的躯体同时在自己身上一点点的蹭着,司苍卿紧箍着对方的手臂变得滚热了起来。随即一使力,便紧紧地与这人贴合在一起,他吻上了承天央地唇,火热的舌些许急切地直闯进对方的嘴中。
室内的温度,顿时高了几许。
“陛下……”自令人喘息不过来的长吻中挣脱,承天央有些难耐地低吟了声,“天气热……我们还是不要挤得这么紧。”
司苍卿的回答,便是扯开这人的衣衫,不紧不慢地为他褪去,“脱了……”吻上这人急欲离开的唇,“便不热了。”
“……嗯哼,”压抑不住的呻—吟了声,承天央偏开头,躲开了这人,喘息道:
“还是……热呢!”
“再脱……”
又是一件衣服被随意地丢出去,司苍卿翻身压倒这人,唇沿着对方的下颚游—移,来到他光—裸的胸前轻轻咬着。
“陛下……不热吗?”承天央使了个巧力,复又翻身坐到对方的身上,手下也忙碌了起来,“我帮你脱吧!”
一边嬉闹般躲开司苍卿的吻,一边戏弄般的挑—逗着对方的欲—望,待将这人的衣物褪了干净,承天央妩—媚一笑,“陛下,你说过都依我的哦……”
“所以,让天央来服侍你吧!”
“……”
不待对方说话,他俯身咬上了这人的脖颈,细细地啃噬着,一路向下。
一手按住承天央的腰,司苍卿另一手缓缓地向下移着。却忽地被人给阻住了,他抬眼看向压在身上的人,便见对方悠悠一笑。
承天央温柔地说道:“陛下神勇,夜夜笙歌。天央还抱恙在身,恐不得……好好伺候您。”所以……
他自司苍卿身上下来,慢慢地穿起衣服,冲对方嫣然一笑:“我去帮你把紫熙叫回来吧!”
无奈地望着那人华丽地转身,款款地离去,司苍卿遂闭上眼,深吸了口气,运功压下心底的躁动。
…………非凡电子论坛……蓝澄澄的云……手打
终卷第一:问情篇之七宫至尊 相思南国君莫语(五)
夕阳落照,壮丽的色彩于苍青色的穹庐间涂鸦。
放眼望去,是广阔的草原,一道清冷的湾水蜿蜒而去,跌宕着绮丽的霞光,消隐在天边的丛林。
便见一前一后的两匹骏马如电疾驰,青年迎着落日,执鞭扬起,清脆的笑声被晚风卷得悠长。一时间,溪流上水花迸溅到半空中,马声长嘶,尾鬓甩动。
“吁……”
身上的红色骑装早被水花打湿,承天央扯着缰绳,调转马头,眯着眼,笑声飞扬,“陛下,我赢了哦!”
言语间,司苍卿已骑马来到了溪畔,沉静地望着这人的笑眸和被水打湿的发。稳了稳马匹,司苍卿便翻身下来了。
回头见承天央骑马依旧停在水中央,他淡淡地开口,“下来歇息吧!”
这夏的傍晚,依旧是闷热难耐,本不适来赛马,无奈拗不过这人的执意。松开缰绳,司苍卿跨步走到溪水边,仰望着那人的笑颜。
抿了抿唇,承天央眸眼转动了下,便扯了下缰绳,马蹄向前踏了几步,遂松开手。他冲司苍卿一笑,便自马北腾空一跃。
脚下运功,司苍卿飞身一把接过这人跳下的身躯,随后同落在岸旁。
无人看管的骏马,撒了欢地跑远。
倚在司苍卿的怀里,承天央侧首望着这人的脸庞,唇角的弧度上扬起,轻声道:“陛下,你流了好多汗。”说着抬手抹去这人脸颊处的汗水。
“无碍。”
“来洗一洗吧!”强拉着司苍卿坐到草地上,承天央掏出布帕,在水里搓了搓后,仔细地为司苍卿擦拭了起来,“呵,在这个围场赛马很不错吧?要是在春秋天,则更佳。”
随意地应了声,司苍卿微倾下身,让这人为自己擦脸,手臂习惯性地搂上对方的腰。
推了推这个人的胸膛,承天央瞪了一眼,“天气这么热,搂搂抱抱作甚!”见司苍卿毫无反应,只好无奈地随他去了。这个人明明冷漠得紧,旁人几尺之内不得靠近,偏生喜爱整天抱着自己的爱人不撒手。
他低着头正搓洗着布帕,脸颊被人亲了一下;
他给司苍卿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渍,额头被人亲了一口。
他复又偏过身洗着布帕,脸颊再次被人轻轻地吻着。
“陛下!”承天央干脆停住手里的动作,嗔怒地瞪着对方,“不要闹了,好不好?”
“好。”
应了声,司苍卿便吻上了对方的嘴,扣在承天央腰间的手缓慢地揉动着。
好半晌才结束了这个吻,承天央虚软地趴在这个人的怀里,任由对方的造肆。感觉到司苍卿的手掀开了自己的骑装上衣,大力地搓着自己的腰部,不由莞尔。
侧过头在这人耳边轻轻地咬了下,承天央低笑着问道:“陛下很想要吗?”
呵,这也难怪向来冷情冷心的司苍卿会有这般急躁的时候……可见,这些日子的“惩罚”确实很有成效。他承天央可是有仇必报,对于司苍卿更不会手下留情。
就如同那一日在客栈一样,承天央每每挑起对方的欲望后,总在千钧一发的时刻以种种理由叫停。而司苍卿,半是无奈,半是纵容。
这般放纵的结果,便是承天央越发的肆意妄为。
司苍卿没有回答对方的问话。他的自制力确实很强,然而连续四五次被人恶意挑起欲火而不得宣泄后,这般忍耐也变得异常地困难。
无力地附在这人的身上,承天央的气息也紊乱了起来……其实这些日子的“惩罚”对于他自己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煎熬?中不过,早年经历了那些龌龊的过往,让他内心里很排斥这种事情。
每每看到司苍卿为不拂自己的愿,而强自忍耐,他的心底便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悸动,比起肉欲来得更加满足。所以,明明早就原谅了这人,他却越发地爱逗弄对方。
唇上微痛,承天央微掀起眼,眼神迷离地望着这人冷峻的眉眼,遂不由得弓起身,紧紧地贴地对方身上。
远处,凤湘望着那交叠在一起的人影,脖子腾地烧红,遂转过身,不再看去。
胸前的衣襟在拉扯间完全敞开来,露出这个白玉的身体,许是天气热了,细细的毛孔渗出点点的汗。呼吸越来越沉重,司苍卿一手托在这人的身下,缓缓地将对方压倒在草上,另一只手沿着裸露的肌肤四处游走。
躺在柔软的草上,露出来的肌肤被草尖搔得发痒,他眯着眼望着暗沉中泛着金红的苍穹。漂浮的错觉,让他以为遨游在天际,是恣意畅快。
“陛下……”
承天央轻唤了声,感觉双腿被人温柔地分开,他咬着唇,压住呻吟,低低地叹道:“这里……是野外。”
身体一下子僵住,司苍卿迟迟不再动作。
承天央笑了,同样是压抑着心底的躁动,他努力地撑坐起来,手温柔地抚在这人的发间,叹道:“你还真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啊!我们,回去……再继续!”
是的,他虽有些厌恶欢爱之事,但到底是喜爱司苍卿的碰触同,何况,这些日子来,他也累积了不少……的欲火。
本以为是这人又一次的恶作剧,待听得对方的解释,司苍卿猛地收紧手臂,深吸了几口气后,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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