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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寰七宫 完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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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犯…贱!”文书显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文雅,甩手就要给承天央一个耳光。
  水袖一挥,便将对方的手臂甩开,承天央冷眼看着文书,“文书将军,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本宫动手动脚!”
  “承、天、央!”文书咬牙切齿地低吼,“我是不忍心再看到你堕落下去,你莫要拿好心当作驴肝肺!”
  “多谢了将军的好心,”承天央干脆地回绝,“但是,这天下间,只有你文书的好心,本宫最不稀罕!”
  “你……”天央的尖锐话语,让文书顿时怔住。
  闭了闭眼似是要平息激动的情绪,承天央遂低低一笑,“文书将军,后宫里可是禁止随意出入,本宫也懒得追究什么,你还是赶紧走吧!被人发现了,可就不好办了。”
  “十二,”之前的暴怒俱是消失,文书微微撇过头,无意识地凝视着摇曳的烛火,“我知道是我负了你,今天来之前,也做好了被你骂的准备。你要恨我、怨我,报复我也行,我只求你跟我走……”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因为联姻断送了自己的未来,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嫁给别人。”
  “恨你,怨你?”承天央好笑地开口,“本宫为什么要恨你?”话语里是超脱与释然,他轻幽地说道:“本宫该感谢你才对,要不然,本宫估计到今天还会那么天真,傻傻地指望着依靠别人。也多亏了你,本宫才不至于忘记了阿娘和哥哥的血海深仇!”
  “你果然是为了香妃娘娘的冤案……”文书颓然地低语,悲戚地看着承天央,喃喃道:“十二,今天你和我走,我文书以灵魂立誓,定会替你洗刷香妃娘娘和大殿下的冤仇!”
  承天央扬了扬眉,扑哧笑开,“将军糊涂了吧,我阿娘和哥哥的冤案是谁犯下的,你还不清楚吗?你要替我报仇?是准备去杀承天逸,还是要去灭了文家?”
  “十二,再相信我一次,”文书语气坚定,“我绝不会再向当年那般懦弱了,我一定会做给你看!”
  
  ◇苍◇寰◇七◇宫◇
  
  “别傻了!”承天央淡淡地说着,“你是鸿承国最骁勇善战的将军,是承天逸最依仗的得力幕僚,是文氏家族的骄傲,别一时犯了糊涂,做下错事!”
  “文书唯一做错的事,就是六年前……”
  “你没有错!”承天央不耐地打断了文书的话语,“将军莫要多说了,本宫是不会跟你走的!”
  “十二,”文书犹豫了下,神色遂猛然坚定起来,便欲动用武力抓住承天央。
  承天央身体向后轻跃,文书刚好落到他的身后,一把将他搂进怀里,手指跟着掐上他的后颈,“文书是不得已,冒犯了。”
  看着承天央眼中的愤怒,他喃喃地低语,“日后,文书随意你处置!”边说着,手指上的力量逐渐加重。
  眼看着承天央就要被掐昏过去,司苍卿缓步走了出来,漫声开口,“文书将军,你真是够胆大,竟然闯朕的后宫,意图挟持我苍寰皇后!”
  “来人……”
  司苍卿一声怒喝,在文书猝不及防间,大批侍卫便涌了起来,各个手持着武器指向他。
  承天央艰难地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司苍卿脚尖轻点,跃了过去,随手一挥,便将文书震到地上,另一只手臂揽过承天央落下的身躯。
  冷冷地看着趴在地上吐血的文书,司苍卿果断地下着命令,“鸿承国将军文书,夜闯后宫,意图挟持我苍寰西后,冒渎我苍寰国律法与皇家威严,即刻给朕拿下、押入天牢,听候处置!”
  得令的侍卫们一拥而上,架起神情茫然的文书。嘴角缓缓地流出一道血丝,文书死死地盯着司苍卿怀里的承天央,抵制着侍卫们的拉扯。整个人僵在原地,沉声唤道:“十二……”
  承天央不再看他,只是紧紧地偎进司苍卿的怀中,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文书,难道你想与朕作对吗!”
  司苍卿冷漠的一句话,让文书终于清醒了过来。他惨然地笑开,艰涩地开口:“文书失礼,冒犯苍帝陛下了!”遂被一干侍卫拖了下去。
  纷纷闹闹了许久,天鸾宫才渐渐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司苍卿放开承天央,坐到一旁的榻上。承天央这才露出笑颜,袅袅地走到司苍卿身旁,依着他坐下,在他耳边故作抱怨,“陛下真狠心,是不是非等着天央被人掐昏了才来出面相救啊?”
  司苍卿默然不语,他自是知道这人隐藏了武功的目的。只是……若不给文书安上重一点的罪名,依着那个人的顽固,此事恐怕一时还是不得休。
  天央扯了扯嘴角,斜躺着身体,盯着司苍卿,眼波流彩,“陛下都听到了吧?”
  “嗯。”司苍卿冷淡地应了声,他并非有窥人隐私之好,只是恰巧遇上了,而且这人也发现了自己的存在,他也便干脆地留下旁观。
  承天央笑了笑,“陛下,没什么要问天央的吗?”
  “那是你的私事。”
  他与文书之间发生过什么,与他们的约定并无干系。他也没有那般好奇心,非要去追究什么。
  “真是,”承天央翻了下身,平躺下来,嘟囔着,“我现在可是你的妻子耶,你还真一点不担心我会和别的男人发生什么哪!”
  司苍卿沉默。他们只是交易,不是吗?这人想做什么,只要不违反他们的约定,便与自己无关。
  承天央也不管司苍卿的沉默,幽幽地注视着红烛,似是讲述,又似是自言自语,“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突然要反省,要补偿?”
  “现在后悔又能怎么样?该发生的事情,早已经发生了。”
  他也早不是当初的那个他了!
  静静地听着这个人的讲述,司苍卿不发一言,只是看着这个绝色的人儿,散乱的红衫半遮着风情,烛火打在他的身上,妖…娆妩…媚不足以形容其绝丽。看着这人言笑间的随意,谁也无法想象他曾经历的一切吧!
  一个七岁的孩子,目睹着被至亲之人陷害的母亲,那般□,却只能隐忍着仇恨;看着自己的哥哥受尽折磨、葬身火海,而不能相助。母亲与兄长相继而去后,又被扔在冷宫自生自灭,受尽欺凌。当母亲的族人欲要悄悄救助他之时,又被人告发,整个慕莲族被夷为平地。
  十三岁之时,唯一关怀他的那个如兄长般的人,却迫于家族的压力,设计了自己,作为拉拢势力的工具,献给当时最为得势的权臣……
  那个天真单纯又任性的孩子,一天天地死去,他的心中只剩下了仇恨和算计。
  “啊,不说了,”承天央猛然叫了声,笑嘻嘻地看着司苍卿,“说得好像我在博取同情似的,真丢脸……”
  遂起身,承天央软软地倚在司苍卿身上,指尖挑逗地抚…摸着这人的喉结,“陛下,今夜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哦……”
  司苍卿轻轻地拨开他的手,淡淡道:“夜了,你休息吧!”
  “你要去哪?”承天央脸色委屈地掰过司苍卿的头,嚷嚷道:“难道我们大婚之夜,你就要抛下我一个人吗?”
  司苍卿微微蹙了下眉,遂又看向这人如星辰般灿烁的眼眸,想了想,便抱起他放到床上,遂坐到床边,“你睡吧!”
  不知从哪拿出一叠折子,司苍卿就坐在那里翻看了起来。
  撇了撇嘴,承天央也不强求,遂躺了下来,不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司苍卿办公时专注的神情。
  不知过了多久……
  司苍卿收拾着所有的奏折,淡淡地扫了眼已经睡熟了的承天央,遂站起身,随手扯过棉被为这人盖上——莲京的秋夜,已经相当的寒冷了。
  之后,司苍卿便悄然地离去,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门被人轻轻地关严,发出细细的声响。承天央缓缓地睁开眼,盯着床顶大红的床幔。许久,他缓缓地将被子拉扯到脸上,轻轻地嗅着,嘴角露出一丝深意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乱码,请稍后 
                  月圆时节三人行(上)
  
  喜庆的喧闹过后,皇宫更显得凄清。
  月华清冷,散发着浅浅的银辉,让人不觉生出几分寒意。秋的夜,青石板路上,覆上了薄薄的冷霜,步履踏上去,有些滑,咯吱的声音在寂寥的冷风里久久回荡。
  司苍卿迈着徐缓的步伐,负手独走,朝着他的寝宫寰傲殿走去。侍卫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在暗处,沉默地跟随。
  寰傲殿内,一如过往的无数个夜晚,空荡静寂。凤岚坐在榻上,无意识地翻动着东影楼传来的密信。忽地,一阵寒风扑打过窗扉,烛影摇晃了起来。
  凤岚忙起身,关严着门窗。
  细细的声响过后,是无尽的沉寂与孤独。凤岚怔然地站在原地,手还抚在窗沿,微微迷茫的眼神,仿佛不知该走还是该留。他平静的神色里,有着几分深思,又似乎是什么也没想。
  仿佛……司苍卿御驾亲征的半年,他每每处理完公事之后,便是在漫漫的长夜里,想着那个身处远方却牵动了自己所有心神的良人。
  尔今,那人便在不远处的天鸾西宫,却一下子,仿佛更加遥远——那样一种滋味,就如同咫尺天涯的苍凉。
  或许,不用多久,他就该住到那朝凤东宫去了,那本就是他的归处吧!只是习惯了,自大婚以来,他便日日住在司苍卿的寝宫内,一直和那人同床共枕。
  漫无边际地想着,凤岚轻叹一声,才缓缓地收回手,走到床榻前,宽衣解带。
  有些事情,是与非,无法改变,则只有接受。
  有些信念,对与错,决心坚守,便不该动摇。
  褪下最后一件衣物之时,凤岚动作微顿了下,遂缓缓地回过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来人,“主子……”
  司苍卿蹙了下眉头,遂又释然,快步走到凤岚的面前,“怎么还没睡?”早过了子夜,他原以为这人该歇息了,进来的时候,还特意放轻了动作。
  凤岚只是愣愣地盯着司苍卿,疑惑不解,“主子,你怎么没留在天鸾宫?”今天是他和承天央的大婚,纵是他清楚司苍卿是因为政治谋略而与那人结姻,但……
  “为何要留在天鸾宫?”司苍卿漫不经心地回了句,边脱着自己的衣服,又反问,“你不希望我回来吗?”
  怎么会?凤岚忙接过司苍卿手上的动作,轻声道:“主子,我来吧!”
  司苍卿揽着凤岚的腰身,放松全身,任其为自己更衣。
  微踮起脚,凤岚动作轻柔地为对方解下玉冠。微微颤动的睫毛掩遮住了眼底的惊喜,他没再多问为什么。有些事情,难得糊涂。但是心中的高兴,却是真实的存在。他是那么地爱着这个尊贵无比的天子,他也有着自己的私心。
  ……虽然,于那个新婚的西后,似乎有失公平。
  长发如瀑,顿时披散了下来,滑过凤岚的脸颊,是一种微凉而柔软的触觉,令他的心点点地悸动起来。司苍卿微微垂着头,默默地看进凤岚的眼眸,不发一辞。
  “主子,”凤岚被看得有些手足无措,脸色绯红地低喃,“不、不去休息吗?”
  轻抬起凤岚的下颌,司苍卿静默地凝视着那双清澈的眼眸。看到对方越来越红的脸色,司苍卿眸色暗沉,俯首便印上那淡粉的唇上。
  手指尖自下颌处渐渐地滑下,勾勒着这人微仰起着的颈项,沿着曲线细细地描画了下去。
  凤岚低低地嗯了一声,眼神迷蒙找不到着落。微微张着嘴,任由那热情一一巡视在自己的身上。随着司苍卿的吻和手指的爱…抚,浑身便轰然发热了起来,于是压抑不住的呻…吟在喉间涌流,碎碎地泄了出来。
  另一只手臂紧紧揽着凤岚的腰,那作乱的手指,悄然地来到了凤岚身上仅剩的贴身里衣襟口处。微微一勾,衣物便随之散了开来。
  司苍卿的唇,渐渐地游离,细致地沿着下颌向下啃咬。身躯微微地颤抖着,凤岚只觉腿脚虚软,全身的重量只能倚靠在腰间那结实有力的手臂上。
  衣衫,已被褪尽。空气中,些许的冷意,逗留在那裸…露的肌肤上,让人不至于完全沉迷。
  “主子……”艰难而破碎的低语声,浮动在融融的春…情间,“去……啊……床……”
  对那细碎的如哀鸣般的请求置若罔闻,司苍卿埋头在这人的胸…前,手上的动作加大了力道,在那柔韧而结实的男性躯体上撩拨着火。
  那一阵阵令人晕眩的快慰,让凤岚无从抗拒。整个人,似是被火燃着了,只能无力地攀附在点火之人的身上,手下那熟悉而温暖的感觉,让他不由得也跟着追逐了起来。
  
  ◇苍◇寰◇七◇宫◇
  
  躁动,狂肆地喧嚣着,急欲找寻一个缺口。
  看那清澈如水的眼波倒映着濛濛的春…情,司苍卿那双向来清冷如冰的眼眸里,顿时点起了簇簇火光,落在了这低泣着吟哦的人身上,似乎欲图将这个人都给烧尽。
  “主子……”
  破碎的泣音里,这一声呼唤,自然而动情。听在司苍卿的耳中,更是催动了心底的欲…望。
  火热的吻,流连过凤岚的上半身,才几许不舍地稍稍离了去。只是,那四处游…走的手掌,大力地抚过了他的背部,带着些许的疼,遂点点地滑过腰,向更下面走去。
  殿内,久久地浮动着暧昧的声响。
  烛影摇曳着,打在了那来不及放下的床幔上。微摇动的床幔,半遮掩着床上交错起伏的身躯。
  夜,未央;情,未艾。
  一夜纵欲的结果,就是天色大亮之时,那个总是勤恳而蹈矩的人,依旧沉沉地睡着。
  司苍卿早已醒来了,只是侧身,单手撑着头,静静地看着沉眠中的男子。空余出来的一只手,搭在了凤岚的发梢,时不时地,会轻轻地抚摸一下。
  “嗯……”
  微微动了下身体,凤岚才缓慢地睁开有些沉重的双眼。猛然映入眼中的强烈光线,让他顿时清醒过来。
  凤岚微愣了下,有些不解自己睡得这般沉,司苍卿的脸庞随之便赫然出现在眼帘,只听道有些愉悦的低语,“醒了?”
  “主子,”凤岚抬眸,直直地看着对方,“你,没上早朝吗?”
  “大婚停朝三日。”司苍卿翻身,压在了凤岚的身上,手指若轻若重地在他的腰间逗弄,“陪你。”
  已经很久没有与这人单独相处了吧!在外征战了大半年,一回来又忙着堆积的朝事和联姻的事情。这人却什么也不说,兢兢业业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为自己分担了诸多繁琐之事。
  看着这样的凤岚,司苍卿的心底,泛起了淡淡的违和感。
  凤岚笑了,复又闭上眼,深深地嗅着那熟悉而温暖的清香,唇角微微扬起,“那可是得好好安排这三天的空暇。”
  “你决定。”司苍卿漫声地回道。
  “那……”睁眼看向司苍卿,凤岚轻声提议,“今天我们去落枫山赏景吧,也顺便去无涯寺烧烧香。”
  中秋的落枫山,可是美丽至极。霜打过枫树的红叶,漫山遍野都如同火烧般妖妍。
  “好。”
  微微犹豫了下,凤岚又试探着问道:“邀上西后一起如何?他非我国人,定是没见过这般景致……”说起那个人,他的心中依旧有些许的异样感觉。只是……
  那人毕竟也是司苍卿明媒正娶的皇后,昨天的新婚之夜,司苍卿已经被自己霸占了。如今,凤岚怎么也无法安心,再去霸住司苍卿的所有心神和注意。
  定定地看进凤岚的眼眸,里面不见丝毫的异样,司苍卿遂点头同意,“随你。”
  闻言,凤岚扯了扯唇角,缓缓地垂下眼眸,径自说着,“其他的,我们就游一下莲京城吧,刚好也赶上了中秋节。民间有很多有趣的东西……”
  “嗯,”司苍卿随意地应声,手指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指尖滑过了凤岚赤…裸的腰腹,不经意地游…移至他的腋下。
  “啊,”凤岚忽然轻呼出声,语气微嗔,“好痒……主子,你别闹我……”
  兴味地扬了扬眉,司苍卿附在他的耳畔,轻言:“很痒?”边问着,指尖边好奇地探了过去。
  压抑不住的笑声,自凤岚喉间流泻而出,带着急促的喘息和叫饶声,“啊,好……呵呵,痒……主子……”
  凤岚毫不压抑的笑,似乎一下子挑起了司苍卿的兴致。他难得恶作剧起来,两只手都塞进了对方的腋下,使劲地挠了起来。
  “主子,饶……饶了……呵呵……我……呵呵……”
  作弄了许久,司苍卿终于满足了,才将双手从凤岚死命挤压住的腋下退了出来。
  笑意一时无法止住,凤岚一面笑着,一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此时的他,可是连一句完整的话语也无法说出:
  “主,主子……呵呵,你……使坏……”
  肆意释放过大笑的脸庞,如阳光般明媚,不见半丝沉重与隐忍。
  司苍卿轻轻地吻上这人因笑得厉害而流出的眼泪,一下一下,泪水终于消失得干干净净,只余那若有若无的缱绻。
  笑了,闹了。
  日头已是攀爬上了瓴瓦,殿内,那难得赖床的二人才终于起身。
  “主子,”两人俱是穿着便服,凤岚笑吟吟地看着司苍卿,“我们这便去西宫吧,西后应该在等着了。”
  淡淡地点头,司苍卿随意地牵起了凤岚的手,背着晨光,渐渐地远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工’(旋转90°),感觉写得太过了……本该是天央和卿卿的洞房花烛,结果变成了凤岚的,有些诡异哪。望天……
+++++
修乱码中,稍后…… 
                  月圆时节三人行(中)
  
  看着眼前面带微笑一身明艳的绝世男子,凤岚稍有局促,这还是他第一次正面接触此人呢!
  “天央见过皇后。”承天央抢先一步行着礼,言语自然。
  凤岚微感赧然,笑了笑,“西后莫要客气,你就叫我凤岚吧,”眼光飘向司苍卿身上,“在这皇宫里,不用如此多礼。”
  “好,”承天央也笑着回道,“那天央就冒昧叫你一声凤大哥,你也便直呼天央的名字吧!”
  气氛,有些怪异,但也不是凤岚所预料的那般尴尬。
  或许是凤岚在一旁,承天央对司苍卿的态度,倒也不像之前那么的放肆,只是安静地跟着他们走。
  一行三人,在刻意的掩饰后,乘着车撵出了皇宫,直朝着南郊的落枫山驶去。
  中秋的落枫,是别有一番风味。
  落枫山并不高,但是却陡峭的很。已是日上中天,司苍卿他们才爬到山腰。一路上,大多是来来往往的香客,世人逢初一和十五都会上香,据说这落枫山顶处无涯寺的签文极灵,为此有不少慕名而来的外乡人特来此处烧香拜佛。
  而今天,因是中秋时节,是落枫山上枫叶最美的时候,平添了许多赏景的文人雅士。
  一路走走停停,司苍卿只是沉默地听着身边二人的交谈。凤岚与承天央时不时地聊着天,早不似先前初见时那般含蓄和拘谨,欢声笑语轻飘在山路间。
  凤岚是天性温和,承天央……
  司苍卿看了眼对方如花的笑靥,这人早已习惯于周游各色人之间,世故圆滑,自是容易讨人欢喜。不过,他虽未必诚心,但对凤岚,倒也没有什么恶意。
  感觉到司苍卿的注视,承天央回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其中尽是得意。
  司苍卿收回视线,淡淡地敛目,漫不经心地听着他们的交谈。
  “凤大哥,这落枫山果真是很美呢!”承天央的声音软软地响起,言语间是欣然与喜爱,“以前在鸿承皇宫,最喜欢听先生他们说那些游历的过往。当时听到他们描述落枫山景,我就好生羡慕。”
  凤岚温和一笑,眼中微带心疼,“以后,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来落枫山游玩啊。”对着这个比自己小上许多的人,凤岚不由得心生出几分怜意,尤其是想到这人的过往,心中有着隐约的惋惜。不过,承天央却表现得满不在乎,依旧是愉悦地笑着、聊着,似乎没有一丝烦恼。这样的他,却更令人叹息。
  “这样可以吗?”承天央几分讶异。
  “当然,”凤岚笑瞅着司苍卿,“主子从不限制我们的行动。”
  闻言,承天央欣喜一笑,“那到时,可能还得麻烦凤大哥了,这莲京城我不熟。”
  “那是自然。”凤岚又道,“而且,只要主子不是特别忙,也会时不时地出宫体验民间生活。”
  “这样好啊,”承天央微眯起眼眸,笑得开怀。
  “嗯,”凤岚仰望着山顶处若隐若现的庙宇,话锋一转,“再过一会,就到了无涯寺。天央,到时你可一定得求上一签,无涯寺的签很灵的。”
  “真的?”
  “是啊,”想到了什么,凤岚的神色忽然黯然下来,“小时候,娘亲抽了一支……”下下签,没多久,蓝家血案就发生了。
  承天央不再追问,只是转开话题,说起一些有趣的事情来。
  说着聊着,约莫一刻钟的时间,三人终于到达了山顶。此处,正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庙宇,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半悬在崖上的,令人顿生几分叹服。
  大殿内,人们鱼贯而出。
  司苍卿靠在一旁的柱子上,静静地看着那跪在蒲垫上的二人。虔诚地跪拜之后,上完香,凤岚与承天央便各自摇起了签筒。
  求签吗?司苍卿的目光淡淡地落在了一旁正敲着木鱼念经的老和尚。若论占星卜卦,应该还是蓬莱阁的最厉害吧!只不过当初,他坚持不肯学罢了。
  忽地想起什么,司苍卿眉头微蹙起来。
  “啪”地一声响,承天央跪坐在蒲垫上,神色些许严肃,垂眸紧盯着手中的签文,不知在想着什么。
  “阿弥陀佛,施主此签中吉,诡辩莫测,须自当珍惜。”念经的老和尚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只是双眼依旧未睁,手上不停息地敲着木鱼。
  承天央很快便反应过来,悠悠一笑,把玩着竹签,“大师之言,在下不明白。”
  手上的动作顿下,老和尚睁开眼,定定地看着承天央:
  “昨夜晚亭风雨急,百媚千娇痛尽倾;
  偶有惜花迟迟意,剪破烟堆留花影。”
  老和尚微微一笑,“施主手里拿着的,应该就是老衲所说的中吉签‘遇仙惜花莫待空’吧!”
  
  ◇苍◇寰◇七◇宫◇
  
  惊诧一闪而逝,承天央笑开,“大师果真是高人,”这些竹签表面上看起来都是一模一样,老和尚却能准确地说中他所抽到的签……
  心中有些计较,承天央垂下眼,复又仔细地看着签文,“大师,那您说,在下该如何处之呢?”
  “此签已为施主指点迷津,惜花莫待空。”老和尚的视线缓缓落到了凤岚身上,“世事,不过一念间。”又对着凤岚说道:“施主,莫要再求了,命由天定。”
  闻言,承天央才注意到凤岚,只见对方神色微沉,反复地摇着签筒,重复着抽签——但看他越来越沉重的脸色,应该都是不吉之签吧!
  司苍卿脸色微沉,走到凤岚身旁,淡淡地说道:“别抽了,走吧!”
  “主子,”凤岚抬头看着司苍卿,语气坚决,“我再求一次。”
  这一次,凤岚手上的签筒摇晃了许久,刷刷地声响,配合着凤岚正经严肃的神态,让人竟不自觉生出了几丝紧张。承天央移到凤岚身旁,略有奇怪地盯着他的动作。
  啪——
  竹签落地,发出了干净利索的声响。凤岚微微吸了口气,才缓慢地拾了起来。
  “下下?”承天央不由得念出声。
  只见竹签上,刻着细琐的篆文:
  下下:秭归泣血动卿心
  秭归啼血泪悲声,残梦乍醒陨新星;
  三死三生为异客,或往或来低复惊。
  “三死三生?”承天央喃喃地低语,看向凤岚,他拿着竹签的手微微颤抖着,紧抿的唇透着不甘。
  “走吧!”司苍卿的声音这时又响起,略带安慰的语气,“一个签而已。”
  承天央回头看了看司苍卿,复又看着签文,低低地问着:“凤大哥,这签不是为你自己求的吧?”
  “主子的,”凤岚的声音有些飘渺,随后便被司苍卿拉起身,有些茫然地看着对方,“主子,要不你自己求一支吧!”或许,本人求的签要准确些。
  司苍卿微微摇头。
  这时,老和尚忽然插嘴,意味深长地笑,“施主,命由天定,无论谁求,都是一样的。”
  凤岚抿了抿嘴,回头看着香案上缭绕的薄烟,难得有些赌气,“这里的签,不准。”什么三死三生,以司苍卿的能力,怎会有三次死劫!
  “呵,施主莫要动怒,”老和尚悠悠地说,“若说不准,施主大可问你心念之人,可是曾有过一死一生?”
  “主子……”凤岚又是惊恐,又是期盼地看向司苍卿。
  司苍卿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嗯。”但是,那不算是自己的死劫吧,那时候死掉的,可是这个身体上最初的灵魂。
  心中掀起巨浪,凤岚不由得失声叫出,话语几丝尖锐,“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不知道?自司苍卿十岁开始,他便一直守在这人的身边,为何他从不知道司苍卿经过什么死劫?
  看到这人的恐慌,司苍卿语气温和下来,“岚,莫紧张,只是年幼之时被毒蛇咬过一次。”这是事实,但被凤无非救得及时,无大碍,只是自此被凤无非逼着锻炼出如今这般百毒不侵的体质。
  说完,司苍卿扫了眼端坐在那里一脸高深莫测的老和尚,“我从不信命,只信自己。”
  老和尚叹息,话语中尽是惋惜,“卿本濯心,又何苦陷自于污浊。”
  污浊?红尘紫陌中,何处不是污浊。
  司苍卿不再理会和尚,看向也是一脸肃穆的承天央,牵起凤岚微微发冷的手,“走吧!”
  三死三生……
  记得当年他被毒蛇咬伤后,凤无非忧心忡忡,为他卜了一卦,随后便告知他,此生有三次死劫,若是小心谨慎,或许也可避免。
  还记得当时凤无非欣慰地感叹,“你在临城死而复生,如今被毒蛇咬伤……看来,三次死劫已平安渡过了两次了。”
  但依今天老和尚的语气,怕是那毒蛇之伤,并非是死劫吧?
  心思各异的三人渐行渐远,身后隐约传来老和尚的话语,“施主自当珍重,切莫执念太深。此签虽是下下,但多有诡谲之处,时有转机。”
  “主子有什么执念吗?”凤岚恍恍惚惚地问道。
  司苍卿微微摇头,轻语,“莫要多想,论道参禅之人,皆喜故弄玄虚。”在那些人眼中,何事不是执念?
  下山的速度,比来时快了许多,却压抑的紧。司苍卿本就不多言,如今凤岚神情恍惚,承天央也是若有所思,俱是沉默不言。
  就在气氛变得更加沉闷之时,山路间行人俱是匆忙地往回跑着。一人自司苍卿擦肩而过,好心嘱咐了声:“几位赶紧找地方躲一躲,前面杀人啦!”
  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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