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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寰七宫 完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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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苍卿轻声应道,“嗯。”
  承天央的目光忽然自司苍卿的脸上移开,穿过他的肩处,落到了后面的某个地方,遂缓缓地敛下眉眼,只是风情万种地徐徐一笑,“那,天央等着陛下的好消息哦。”
  一个温润的吻迅速地落在了司苍卿的脸颊上,承天央倏地松开手,愉悦地转身而去。晨风吹起他的长发,给人一种飞扬的感觉。
  “卿弟……”有些艰涩的嗓音自身后传来,司苍卿转过身,便看到秋屏天愣愣地站在那里,只是脸色淡淡的,没有特别的情绪,昨日的失态消失的干干净净。
  “回屋再谈。”司苍卿看着欲言又止的人,主动开口,便率先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司苍卿静静地坐着,眼神清淡地看着秋屏天,对方自进来也不似往常那般关切地问询着,神情有些飘渺,手指无意识地拨动着腰间的算盘——是在洛门关司苍卿买给他的羊脂玉小算盘。
  ……其实,那东西并不中用。
  白玉珠子不时发出清脆的碰撞细响,撩拨着这压抑的沉闷。司苍卿,忽然主动开口,语气散漫,“我今日要向承帝提亲,娶鸿承十二皇子。”
  似乎毫不意外,秋屏天脸上浮起一贯的温笑,“那真是贺喜卿弟了。”抿了下嘴,他又寻思了下,语气平淡,“只是承帝会同意吗?”
  秋屏天深沉的眼眸凝视着自己,仿佛是纯然的好奇或关切。司苍卿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有些不着边际地说了句,“昨夜,什么也没发生。”
  不像解释,不是告知。
  秋屏天愣了愣,复又笑开,“啊,这样啊。”
  看着对方温和的浅笑,司苍卿没再继续说什么,只是淡漠地站起身——今日,他要向鸿承国提亲,自当有些准备要安排好。
  诚如承天央所言,不用联姻,他也是有方法抵制日后鸿承国的挑衅与进犯。但,他虽是无惧,却也不代表盲目自大。鸿承的实力,他从来没有否认过。
  而那承天逸,之所以如此自负,也不是完全的狂妄,而是有切实的势力。
  只是联姻,凤岚知晓后,多少会伤心吧!
  司苍卿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浩瀚的花海,想起了当时还住在东宫的日子。那时凤岚与自己形影不离,虽然总是会害羞会紧张,但那溢于言表的幸福,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出来的……
  就像当年凤傲竹,为着那个人的关怀,而小心翼翼地快乐着。
  每每欢…爱,动情之处,平时那固执拘谨的人,总是一遍遍地深情低唤,“主子……”
  被人忽然抱住,司苍卿自有些遥远的思绪里回过神,不用回头,便知道这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是何人的。他没有推拒,只是静静地等着。
  秋屏天没有更进一步,轻轻地抱着司苍卿,额头微抵上他的肩窝,喃喃道:“卿弟,你就保持这般,不要变,好吗?”
  这般,淡淡地关心;这般,会为自己做着解释,不是解释的解释……
  司苍卿轻轻挣脱开他,回过身,静默地注视着对方。片刻,他轻声应道:“好。”又补充了句,“你也是。”
  昨天那种被人随意撩拨就能仪态全失的狼狈不适合他;刚才那种疲累飘渺的落魄失意也不适合他。秋屏天,他该是无论发生什么,都是温和淡笑着的人;无论遭遇什么,都能算计得水滴不漏的首富。
  秋屏天笑了,不是那种如带着面具般的温笑。眼中是神采飞扬,他语音含笑,“好。”
  看着已然恢复常态的人,司苍卿不再多说,只嘱咐了声,“你随我安排一下联姻事宜。”
  秋屏天点头,遂又就事论事地说道:“卿弟,这番联姻,怕会闹得沸沸扬扬。且不说那承帝并不意愿将承天央嫁给你,光是承天央本人的传闻,怕也会在国内掀起轩然□。”
  “无碍。”司苍卿漫不经心,如今朝臣面对自己强硬的决定,也不敢真的闹腾着什么。至于百姓……
  丑闻轶闻,不过是饭后嚼舌的话题罢了。有些传闻,只要稍经人误导下,便是截然不同。
  秋屏天了然笑了笑,随即,又犹豫地问了声,“那,皇后他……”
  司苍卿微微垂眸,只道:“我从不会违背诺言。”对于承天央的承诺,他不会违背;对于凤岚的,他更是不会。
  闻言,秋屏天不再多说什么。其实,以着凤岚的性格,他定不会质疑司苍卿的任何决定;但有些事情,是要自己争取才可以的……
  后果如何,谁也不能怪谁。
  正在司苍卿二人谈论联姻事宜之时,门外宫人扬声请求,“苍帝陛下,皇上请求与您见面一叙。”
  承策吗?司苍卿淡淡地看向秋屏天,“此事,都交给你了。”便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些小小不舒服,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刚刚才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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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修乱码,请稍等 
                  红鸾央鸣承西后(二)
  “苍帝陛下,请用茶。”
  宫人小心翼翼地端上茶盏,放在司苍卿的面前,遂悄然地退下。
  屋内,气氛有些压抑。司苍卿浑然不觉,漫不经心地抿着茶水。
  “咳……”屋内另一人,手握成拳,轻抵在鼻下,干咳一声打破了沉寂,预示着谈话正式开始,“苍帝,朕今冒昧邀你前来,实则有个不情之请。”
  司苍卿淡淡地看着承策,等待着对方的继续,心中隐约知道了此次承策找他的目的。
  果不然,承策面色整肃地开口,“朕恳请苍帝拒绝天央任性的要求。”
  扬了扬眉,司苍卿冷淡地说了声,“还请承帝仔细说来。”
  轻叹,承策面露哀戚,“天央此前找过您吧!”昨夜的事情,大家都默契地闭口不谈,“这孩子,是朕亏欠了他……”
  没再多说鸿承皇家的秘闻,承策只道:“天央性格任性又极端,他对朕这个父皇和皇家都是恨之入骨;但朕不想看他一错再错,此次联姻之事,虽是天逸的主意,但天央怕是求之不得。”
  司苍卿沉默地听着承策的话语。
  他说,“天央是朕的亲子,也是……香儿的孩子,朕不能看着他被毁掉。”看向司苍卿,承策眼神透着坚定,“苍帝,你该知道朕盟约的诚意,所以还请您……”
  闻言,司苍卿漠然地拒绝,“朕昨夜已经答应了他。”
  眼中是一片了然,承策神色悲痛,“朕就知道,定是天央心甘情愿的。他是想借苍帝您的手,来报复我鸿承皇家对他们母子三人的亏欠吧!错在朕啊,当年是朕糊涂,偏听偏信。香儿已经香消玉殒,天碧也随其母而去……如今,朕又怎能看着他走向万劫不复。”
  承天央,是鸿承国的十二皇子,本该是最尊贵的人,又怎能让他成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成为以色侍人的男妃。
  “苍帝,朕知道您是个磊落君子。今天只要您应了朕的请求,朕可以保证我鸿承国绝不故意生起事端,两国长年交好。”
  司苍卿默然。承策终究老了,纵然看得透彻,却终究掌握不住那些皇子了。
  承策也停下话语,默默地等着司苍卿的回复。半晌,却听见这个年轻的帝王冷声说道:“朕从不食言。”
  司苍卿站起身,冷漠地俯视着惊怒交加的承策,“朕今日便在百官前提婚,承帝您若不愿,大可以拒绝。”
  “苍帝!”承策不由得厉声,唤住司苍卿欲离开的脚步。却没等到他说什么,殿外传来了一阵喧哗,只听见宫人们为难的阻拦声,“十二殿下,皇上吩咐了,不准任何人打扰……”
  正在承天央与侍卫们僵持的时候,殿内传来承策沧桑而无奈的声音。
  “让十二进来。”
  承天央似一阵旋风般,毫不客气地闯了进去。
  “十二,”承策蹙着眉头,“你……”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被承天央倏地打断了话语,话语里是坚决,“父皇,儿臣要嫁给苍帝陛下。”
  承策脸色忽青忽白,语气冷沉,“胡闹!”
  毫不在意承策的斥责,承天央呵呵一笑,袅娜地走到司苍卿面前,含情脉脉地凝视著他,“父皇,孩儿与苍帝陛下是两情相悦,怎么能说是胡闹呢?”边说着,边当着承策的面偎到司苍卿的胸前。
  司苍卿倒也配合,顺手就将他揽进了怀里。
  看着二人无视自己的存在,承策阴沉着脸,在司苍卿与承天央之间来来回回地打量着。却见司苍卿虽是淡淡的表情,但手上的动作却自然地很,而承天央则神情甜蜜,小鸟依人般依偎在对方的怀里。
  死寂的沉默,弥漫在几人之间。
  许久,承策幽然长叹,淡淡地看着承天央,“天央,朕知道你怨朕,但如今朕是真的想要补偿你。这鸿承的一切,朕都愿意双手捧给你。你如今又何必,作茧自缚呢?”
  他毕竟是一代帝王,又怎会轻易相信仅一夜的时间,这二人便真的有了多深的感情。承天央的预谋,承策多少也能够知道一些。
  承天央笑得妩…媚,“父皇,天央是心甘情愿地想嫁给苍帝陛下。这是天央的福分,怎是作茧自缚!”
  见对方始终不肯退让,承策终于恼了,“天央,鸿承是您的国家,难道你真想做个叛国之人吗?若你仍不知悔悟,你手上的军权就全数交还于朕!”
  承策虽是对着承天央呵斥,眼角余光却瞥向司苍卿。
  只听到承天央扑哧笑开,神色几分好笑,“父皇,那军权本就不是孩儿的,您若要收回去,就收回吧!孩儿本就不在乎皇位,您还是留给最争气的三皇兄吧!”
  司苍卿表面上无动于衷,只默默地旁观着这父子二人你来我往。心中却顿时恍然,看来承策不知何时终于良心发现,盘算着让承天央来继承皇位,甚至暗地里将军权交给了他。怪不得,承天逸会防备着承天央。而如今,承策定是以为自己是为了那些军权才要坚持联姻的吧?
  
  ◇苍◇寰◇七◇宫◇
  
  “我啊,”承天央继续说着,双手圈着司苍卿的脖子,眼神里是柔情万千,“只想和苍帝陛下在一起。无论父皇答不答应,我都不会改变主意。陛下,你也是吧?”
  “逆子!”
  承策怒火攻心,整个人倏地站起身来,气得浑身颤抖起来,“朕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逆子!以前你不自爱,朕已经不去追究了;如今,你竟与别国人纠缠一起,做着叛国之事!”
  承天央依旧保持着一副笑颜,他缓缓地转头,正视着承策,“原来父皇今天才知道我是逆子啊!”
  漫不经心的笑语,个中的讽刺,彼此心知肚明。
  始终漠视着这对父子的冲突,司苍卿只是抬手,若有若无地抚…摸着承天央披散的长发——虽然这人看起来与寻常无异,他紧贴着自己的身体,却在承策破口骂出之时顿时紧绷起来。
  承天央微微一愣,感觉到后背上若有若无的轻抚,一股舒适的气流自那一处向周身扩散开来,让人觉得很放松,很温暖……
  猝不及防的一点温暖,让人一下子便脆弱了。他将全身交托于司苍卿身上,脸上虽带笑,眼中却是冰冷,注视着那个被称为父皇的老人,“父皇真是贵人多忘事呐!当年您可是亲口说得,你没有我这个野种。”
  “您不是早就不管我的死活吗,您不是放任我的堕落吗!”
  “如今,您怎么才想起我是个逆子,哦,准确的说,我是个野种。”
  轻飘飘的话语,在嬉笑间说出,只是其中的怨恨怎么也无法忽视。
  承策一下子便颓废了下来,眼神悲戚,“是朕的错……”
  “呵,”承天央笑了,声音里带着若有若无的哽咽,“父皇是天子,是鸿承国的至尊,怎可能错了呢!”
  “呵呵,”笑声有些疯狂,承天央急促地呼吸着,指着自己,一字一句地说着,“一直没有告诉您,孩儿可是亲眼看着,我那亲爱的姨娘如何大义灭亲的哦!她可是真用心,据说是按照您的旨意,给阿娘精挑细选了好多男人呢!”
  “别说了!”承策痛苦地呻…吟,倏地打断了承天央的话语。当年的事,冷静过后,他便察觉出其中的蹊跷,只是……
  一想起挚爱的女人,曾经被人那般对待,他在难受愧疚之时,又难免觉得恶心肮脏。也所以,他一直漠视着这个孩子。然而时隔多年,很多事情他都能看得透彻,只是那时才发现,香儿留下的孩子,早已不复当年的纯真了。若说最开始是怨怼,后来他则是无颜。
  承天央忽然平静下来,淡淡地说道:“有什么不可以说呢!阿娘的罪是您亲自定的,哥哥也是您亲手逼的。那些人在折磨哥哥的时候,您不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吗?”
  “如今阿娘没了,哥哥也去了。您倒犯起糊涂了,竟然说自己错了,想让我这个野种当皇帝,这不是荒天下之大谬吗!”
  “天央,别再说了。”沉痛、悔恨、懊恼都不足表述此刻的心情,承策无力地开口,仿佛一下子就衰老了,“你要恨就恨朕,何必为了打击朕,而侮辱了你的娘亲呢!”
  慕莲玉做的那些龌龊之事,他一直都不知道,毕竟她与香儿是孪生姐妹。他怎么料得到,慕莲玉真会如此歹毒呢!
  承天央猛地转过头,埋首在司苍卿的怀里,不再多看那人一眼,他沉声说道:“侮辱阿娘的人,从来就不是我。”
  “父皇,当年的事情孩儿不想再提,您若真想要补偿我,”承天央收紧抱着司苍卿的双臂,“那您便答应了联姻之事。我不要军权,也不要皇位,我只想离开这个污浊的地方。”
  “这里的每一寸土,我都觉得肮脏至极!”
  说完,承天央全身脱力地靠在司苍卿怀里,抬头幽幽地凝视着司苍卿清冷的双眸,唇角扯出一个浅淡的笑,“陛下,带我走吧!”
  司苍卿瞥了眼颓废地坐在那里的承策,复又回视着怀中之人期待的双眸,微微点了下头。
  “承帝,朕先告辞了!”
  乾元二年八月十四,苍寰国与鸿承国联姻,鸿承十二皇子承天央北嫁,被司苍卿封为西皇后,入主天鸾西宫。
  
  ++++
  昨天身体欠佳,把电脑搬到床上更文,结果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在此对空等的各位说声抱歉。今天把昨天的补上。
  
作者有话要说:修乱码中,请稍后 
                  红鸾央鸣承西后(三)
  百花怒放,姿态妖妍。
  承天央半挂在司苍卿身上,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陛下,天央演得这出戏,可是绝妙至极?”
  司苍卿淡淡地瞥了眼这人,不做评述。演戏吗?怕是这个人自己,都分辨不出来,他的行为有几分真、几分假了。只是在他痛说往事的时候,那浑身的僵硬诉说的,似乎不是演戏这般简单。
  玩弄着司苍卿鬓角散落的一缕发丝,承天央笑得几分讽刺,“老头还真以为,我会在乎他那点军权吗!皇帝当到这个份上哪……”
  司苍卿将承天央从身上扒开,只淡淡地说道:“朕今日提亲,随后便回国准备大婚之事。”
  “这就走了吗?”承天央眼中透着几分不舍,对徐徐走过来的人款款一笑,“那您可是要早点派人来接我哦!我怕,我会想你的……”
  “见过十二殿下,”秋屏天神色不变,温笑着看向司苍卿,“卿弟,一切准备妥当了。”
  “嗯。”
  这一日,司苍卿辞行之时,当着鸿承国的百官,提出联姻之请,联姻的对象正是当今鸿承十二皇子。鸿承大臣们,倒是没有多吃惊,之前承天央在司苍卿那里留宿了一夜的消息,早就不胫而走,被人传得沸沸扬扬。
  诡异的是,老皇帝疲惫的神色里,似乎有些不苟同,却意外地同意了此事。同时,老皇帝宣布,立三皇子承天逸为储君,由他来代理朝政。
  联姻之事一定,司苍卿一行人则立刻启程返国。
  约莫一个月的时间,七月中旬,司苍卿领着两千御林军和新军营的大军,浩浩汤汤地回到了莲京城,京城百姓俱是夹道欢迎。
  司苍卿甫一回到皇宫,便见到司苍绝天、柳子问和凤岚、柳意等人候在那里了。
  “卿儿,”司苍绝天激动地上前,细细地打量着半年多未见的孩子,见司苍卿安然无虞,不由得松了口气,眼中尽是欣慰,“回来就好。”
  “嗯。”司苍卿一一扫视众人,眼中是淡淡的暖意。
  凤岚站在最后面,静静地看着司苍卿,强作镇定的神色里却是怎么也无法掩饰的喜悦。
  ……
  御花园内,几人喝着茶,说着话。
  司苍卿依旧沉默的很,大多是听着其他几人的话语。
  “卿儿,”司苍绝天终于将不着边际的谈话,拉到了所有人都想问的话题上,“你真的要娶那十二皇子?”
  “嗯。”司苍卿肯定地应道,但,与那人的约定,依照当初对方的要求,不予讲述。
  虽然大概能了解司苍卿的意图,司苍绝天依旧几分担忧,“承天央,他的名声不太好,会不会……”
  “无碍。”
  司苍卿最常说的两个字,一下子堵住了众人之口。只是……
  司苍卿的目光淡淡地落在了凤岚身上,刚好见到他匆匆地撇开眼,意欲掩饰自己的情绪。
  这时柳子问开口了,笑道:“联姻倒是盟约的惯例,我们也不用担心。只是,他毕竟是鸿承国的皇子,不能是一般的妃子。皇上,你是如何打算的?”
  司苍卿漫声道,“承天央,入主天鸾宫。”
  此一言,众人微愣。先祖曾有二后,东为朝凤,西为天鸾。但此后,历代皇帝只立一后,天鸾宫便一直无主荒芜着。
  “妙哉!”柳子问不由得叫好,“让十二皇子入主天鸾,既不驳了鸿承国的面子,又不用担心他干预后宫。”所谓西宫,表面上是与朝凤东宫是平起平坐,实质上,也只是个虚名而已,不能插手后宫事宜,与一般的贵妃无异。
  “好了,”该问的事情都问了,司苍绝天起身对着众人道:“卿儿在外奔波了半年多,如今刚回宫就先好好休息吧。”
  众人陆陆续续地离去,司苍卿伸手将也要离开的凤岚扯进了怀里,满足地叹了声,“岚……”
  “主子,”凤岚静静地坐在司苍卿怀里,任由对方轻吻着自己的头发、眉眼,紧闭着双眸,喃喃地说道,“我好想你……”
  司苍卿低下头,额头抵上凤岚的,声音轻柔,“以后不会了。”这半年来,他又何尝不是时常想到这个总是温和顺从的人呢?
  “主子,”凤岚呢喃着,送上自己的双…唇,话语含糊,“吻我……”
  唇舌交…缠,两人的气息交错着融合着。一个绵长的吻,诉说着半年多来的思念。
  感觉到体内叫嚣的渴望,司苍卿缓缓地自凤岚唇上退离,猛然将对方抱起,大步朝着寝宫的方向走去。
  “主子……”
  皇帝的寝宫内,低回着婉转的呻…吟泣音。
  “啊……”伴着一声难以压制的惊呼,所有暧昧的声音乍然停息。偌大的宫殿内,浅浅地漂浮着情…色的味道。
  交叠的喘息声渐渐低了下去,吻着凤岚湿润的眼角,司苍卿起身,正要将这人抱起,前去清洗一番。
  却被紧紧地抱住了,凤岚的声音喑哑而黯然,“不要走,主子。”
  
  ◇苍◇寰◇七◇宫◇
  
  司苍卿微怔了下,看着躺在身下的人,他紧闭着的双眼,似乎在隐忍着什么。缓缓地俯身,司苍卿复又躺回去,将凤岚拥进怀中。
  边轻吻着凤岚的眉眼,边低喃,“岚,你永远是我的皇后。”
  ……唯一的皇后。
  凤岚依旧没有睁眼,司苍卿却能看到他的唇角微微扯了下,算是笑吧!
  一只手抚着这人的脸庞,另一只手轻柔地梳理着他的头发,司苍卿轻轻地吻着凤岚,低低地说着,“不要伤心……”
  那总是很冷淡的声音,此刻温柔地缱绻在耳边,重复着“不要伤心”。
  凤岚笑了笑,埋首在司苍卿的胸前。双臂紧紧地抱着对方的腰身,似乎担心稍一松手,那人就会离去。
  司苍卿重复着同样的话语。除此,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凤岚很能隐忍,所以之前在聊天之时,别人都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可是司苍卿与他日夜共处了这么多年,轻易地就能感觉到他的喜怒哀乐。
  此时,司苍卿能够感觉出凤岚很伤心。他一遍遍地吻着凤岚的额头、眉眼、脸颊和双唇,一边轻柔地安抚着。
  “不要伤心……”
  在司苍卿重复了无数次的话语之后,凤岚缓缓地睁眼,眼中没有伤心、委屈,只是一片清明。仰头回吻着司苍卿,凤岚柔声说道:“主子,凤岚没有伤心。”
  当年不是发过誓吗?只要,只要能够陪在这人的身边,他不在乎是什么样的身份和什么样的方式;他不是亲口说过吗,纵是刀山火海,他也誓死随从。
  如今,为何还要难过,还觉得委屈呢?
  凤岚对着司苍卿淡淡地笑着,“只要能够永远陪在主子身边,凤岚就心满意足了。”
  其实,这一天,他早就料到了。司苍卿如此优秀,身份又尊贵无比,他的身边迟早会聚集越来越多的人。这是他当初嫁给他之时,不,或许是更早,就有了这个体悟。
  司苍卿不再多说,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凤岚的眼睛,依旧干净的一尘不染,没有怨怼、没有嫉恨。
  看到司苍卿眼中隐隐浮动的心疼,凤岚终于笑开了。他说,“主子,无论你做什么,凤岚永远都支持你。”他的幸福,就是守候着,司苍卿的幸福。
  “岚……”司苍卿忽然坐起身,翻动着被扔到一边的衣物,找寻着什么。
  凤岚也跟着好奇地坐起身,却见司苍卿从衣兜里掏出两块古朴典雅的玉佩,不由得微微愣了下。将刻着凤凰的一只塞到凤岚手心,司苍卿淡声道:“这是给你的玉佩,可喜欢?”
  愣愣地低头,端详着手中的凤纹玉佩,凤岚又看向司苍卿手中的龙纹玉佩,忽地笑开,眼眶泛着淡红,“我很喜欢……”
  “嗯,”司苍卿搂着凤岚,把玩着这对龙凤玉佩,“以后,便一直戴着吧!”
  “好……”
  殿外的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屋内,昏黄的烛影摇动着情…人相依偎的身影。
  一个月后,鸿承国送婚的仪仗队,在大将军文书的护送下,终于到达了莲京城。
  八月十四,宜出行、嫁娶。
  司苍卿在祀礼宫内,举行了西皇后封后大典,鸿承国十二皇子承天央当即入主天鸾西宫。大典之后,承天央在众人的扶持下,来到了天鸾宫。
  在礼官的主持下,司苍卿与承天央进行了合卺之礼。随后,司苍卿又在众人的拥簇下,回到祀礼宫,那里正宴请着百官。
  “都退下吧!”静寂的天鸾宫寝宫内,承天央忽然吩咐着宫人退下。
  众人彼此对望了下,遂悄然离了去。司苍卿早就嘱咐过他们,在天鸾宫里,一切都由着承天央做主。
  众人离去后,承天央摘下头上沉重的冕冠。款款地坐到了窗台前,手指尖轻轻地拨弄着烛心,面带微笑。
  昏黄的火光映在他的脸上,显得极为妖…娆。
  玩着烛心,好一会儿,承天央才缓缓地收回手,幽然长叹,“你要躲到几时?”
  回答他的,是屋内的一片寂寥,和殿外隐约的喧闹。
  承天央撑着下巴,眼波迷离,等了片刻之后,轻轻地低笑,“这里可是苍寰国的天鸾西宫,文书将军,你躲在西皇后的寝宫内,怕是有失礼仪吧?”
  余音未落,一个身形修…长的儒雅男子,缓缓地自帘帐后面走了出来。
  
  
                  红鸾央鸣承西后(四)
  
  秋庭孤月多情恨,犹照落花伤旧人。
  晚霜独枕长夜叹,空留玉阶青履痕。
  ——情?叹
  月光微寒,拉长着来人的身影,浅浅地印在路旁的石阶上。此处不见前殿的热闹,独显几分凄清与寂寥。宫人无声地作着揖,司苍卿漫步朝着天鸾宫的正殿走去。
  宫人们早已知晓司苍卿的习性,遂没有宣唱。无声地走过,司苍卿忽然顿下脚步,扫视了周围,却见本该侍奉在殿内的宫人们都是守在外面。朝着门扉半遮的偏殿走去,司苍卿倏地停住。
  ……有人。
  倚在廊柱上,司苍卿漫不经心地看着眼前的闹剧。那二人似乎都没有发现他的到来,径自争闹着。
  “文书将军,”只听得承天央软言轻笑,“你是在说笑吧?”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惊诧,抑或还有其他的什么情绪,“你要让本宫跟你走?”
  原本儒雅斯文的脸庞,如今看来则是几分扭曲。文书眉头紧皱,语气暗沉,“十二,难道你真想留在这苍寰皇宫做个以色侍人的男妃?你别忘了,你可是鸿承国的十二皇子!”
  “十二,跟我走,你不用担心,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呵,”承天央轻笑出声,神色古怪地盯着对方,“十二皇子?哈,文书将军难道忘了,天央本就是依靠着美色攀炎附势苟且偷生,如今你和我说什么以色侍人,不觉得很讽刺吗?”
  “十二!”文书低斥,“你怎么可以这般糟蹋自己!”
  “哪里糟蹋了?”承天央轻步地走到文书面前,话语幽幽,“如今天央已是苍寰国皇帝的西宫皇后,比那有名无实的皇子身份可是要尊贵的多,何来糟蹋之说?”
  “你……”文书气极,手指微颤地指着承天央,遂深呼吸了几口气,才缓缓道:“十二,你莫要任性。”边说着,边上前拉扯着他,“趁现在还无人,你随我走!”
  “文书将军,”承天央使力抽回自己的手,淡淡地说道:“你让我和你走,能走到哪里去?难道你不怕你的主子责罚吗?不怕你的家人怪罪吗?”
  文书顿了顿,遂坚定道:“这些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哈哈,”承天央仰天一笑,笑得浑身都在颤抖,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
  文书愣住,有些不知所措。
  渐渐地止住笑,承天央抬头看向文书,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有趣味的笑意,“文书哥哥,你还真是天真哪!你凭什么以为我会跟你走?你又凭什么和你的家族斗?”
  “十二……”文书讷讷地低唤了声。
  承天央猛然转过身,不再看他,“六年前,你若是像今天这般决绝,或许承天央就不是今天的这个样子。可惜……”
  “不过,”承天央话锋一转,眸光流转,尽是风情。他妖…娆地笑着,“也多亏了文书哥哥六年前的决定,天央才知道,原来我的美色可是一项绝佳的武器。仰仗着美色,我可以活得更好,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如今,更是幸运地被苍帝看重,”承天央讽笑地看着文书,“苍寰国的西宫皇后,这可是至高无上的身份,我又为何要再次犯傻,跟你一个小小的将军走呢?”
  “你犯…贱!”文书显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文雅,甩手就要给承天央一个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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