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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男友-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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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妇人的手,像在冰箱里存放过期的鸡爪子,又冷又硬。
宝芙很想摆脱她,被她抓着的感觉,就和被一具尸体抓着没什么差别。可惜,抓着她的并不是普通的大妈,而是一只僵尸。不过这位僵尸大妈,还是召唤回她一部分记忆。她想起在医院里,独孤无咎死亡的那个夜晚。当时,要不是有一位似真似幻,神仙般的少女出现,她就无缘与这两位大妈相识了。
“你家小姐是谁?”
“我们小姐和你的年纪差不多。”瘦妇人想起什么,及时改口,“噢,我是说,她的表面年龄。”她一双眼睛,幽幽盯着宝芙,“小姐为了救你,差点儿把命都搭进去,你都不记得了吗?”
宝芙摇摇头,可能和离魂的状态有关,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她真的只剩下模糊的记忆。
瘦妇人和胖妇人,脸上都露出某种如释重负的表情。
“虽然我们是僵尸,你是人类,但大家互相帮忙是应该的,这种小事根本没必要放在心上!”胖妇人呵呵一笑,“我们小姐和姑爷很快就要办喜事了,到时你一定要赏光来喝杯喜酒啊!”
宝芙松了口气,因为那瘦妇人终于放开她的手。
她刚想把那条被强行塞进自己手里的金链子还给她们,就听到那瘦妇人略微有些激动的声音响起。
“金蝉太子独孤明和我们小姐,那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第五十六夜 4篇 三心·;二意
那条沉甸甸的金链子,扑簌滑落入脚下的草丛。
宝芙空白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原来,独孤明要结婚了。
“你被独孤无咎的移魂术困住,太子殿下为救你回来,拜见白乂家擅用招魂术的家长。”莫难低沉的声音,缓缓传入她耳中,“他以和白乂家联姻作为条件,换取你的性命。”
这时,莫难带着宝芙,穿行在通往暮宫中央的小径上。
暮宫虽然历尽沧桑,但是集萃各朝各代的园林风格,无论是小桥流水,还是亭台树石,都别具韵致,堪称美轮美奂。只是宝芙却没有一丝心境,欣赏眼前的景致。
当走到一株随着微风婆娑起舞的岸堤柳下时,莫难停住脚步。
“殿下在沉月亭等你。”
沉月亭!
宝芙蓦地愣住。
她抬头看着前方那条蜿蜒曲折,通向湖心亭的青竹桥。竹桥尽头,烟波萋迷的湖水中央,那座瓦顶略有些坍塌的八角亭上,一位紫衣少年正背倚亭柱,寂寞独坐。仿佛沉浸在湖光山色中,任凭微风翻卷着他身上单薄的墨紫色外套,和一头柔软黑发。
直到宝芙的脚步,踏上沉月亭,他才恍惚被惊醒般,转头看着她,对她赧然一笑。
“暮宫,就是从前的独孤府,对吗?”
宝芙避开独孤明那温柔得足以致命的笑容,扭开头,望着湖对岸的一角飞榭,
“那里是醉云阁,我从前的卧室。”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她身后回答,“有没有兴趣参观?”
他总是无声无息,出现在距离她最近的地方,就像现在这样。他的胸膛,几乎紧贴住她的后背。她的头皮,几乎都蹭到他的下巴颌。
“恭喜你就要结婚了。”
宝芙登时全身绷紧,用微凉的声音说。
提醒独孤明,同也提醒自己。
她不能再继续,把他的关注和宠溺,当作是便利店二十四小时都可以买来的饮料。尤其是,他已经成为另一个女人的未婚夫。
“嗯,一个月后。”慵懒的声音依旧待在原来的地方,“我的未来王妃你肯定已经见过了。怎么样,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吧。”
“和你很般配。”
宝芙实话实说。
如果那天夜里见到的仙女,就是白乂家的小姐。那么除了她,这世界上恐怕真的找不出第二个,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和独孤明日辉月映的女人。
“这是肯定的。”独孤明轻声一笑,“记住,以后有她在的地方,你最好能离多远就多远。”
“遵命,太子大人。”
“小绵羊,她对你来说就是条毒蛇。”独孤明似乎是听出了宝芙声音中,某些闷沉的东西,“我可不希望,小绵羊被毒蛇咬伤。”
说着,他自然而然的低下头,将鼻子浅浅埋进宝芙的发丝中,深吸了一口气。
低哑的声音,仿佛地底暗涌的温泉,烫进宝芙的耳膜。
“我好想你!”
时间似乎稍稍在这一刻,停顿了些许。
凝望着湖面上,被风吹得一层一层,越荡越远,最后消失不见的涟漪。宝芙松开握得有些骨节发白的手指,静静感受着,风不断把自己散乱的发缕抛起,刮得脸颊有些刺痒。她低声开口。
“我不该见你。”
“可你见了。”
他的手臂环住她的腰肢,轻而易举就将她柔软的身子转过来,面朝着他。然后他低下头,迅速用自己的嘴唇覆盖住她的嘴唇。
湖上的风这时大了些,激烈的把他们的头发,撕扯纠缠在一起。
她默默承受着,任凭他炽热或是缠绵。
直到他觉察,她的躯壳又像是失去了灵魂。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她,凝视着她潮湿茵黑的双眸。他伸出手,洁白如玉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被他吻得红肿的唇。
“你,在报答我?”
“是的。”宝芙抬眸望着他,一行泪水,倏地沿着脸庞滚落,“我说过,不要你们再闯入我的生活,不要你们再为我做任何事。否则,我还不起!”
“我们?”独孤明黑眸中闪过一丝,雪白岑寂的俊美面孔,突然现出一丝淡淡的嘲谑,“你说的我们,指我和灭的话,你可真贪心!”
宝芙蕴含着泪水的黑眸,霎时微微一震,她的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
独孤明凝视着她被沉默笼罩的姣美容颜,漆黑的眼睛深处,翳遮起一片更黑更暗的雾霾,让人看不清那最深处。
他近乎纯白的脸庞上,浮现一个淡漠,却绝然的微笑。
“我讨厌玩小孩子的游戏——真想报答我,就用你的血,和你的身体来还。”
“……”
宝芙的脸色,霎时变得更加苍白。她望着独孤明,似乎想要说什么,然而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独孤明这时,已经握起她的一只手,放在自己唇边轻吻。密密麻麻,落在宝芙手背和指尖上的轻吻,转眼便成为噬咬。并不是很痛,但却让宝芙,感到一股麻。
那蚀骨的麻,从他的牙齿,渗入她的肌肤、血液、骨骼,直至心脏和身体最深处。她的身体,慢慢变得像个棉花包一样虚软。
意识渐渐恍惚,看着他尖锐的牙齿,刺透她轻薄脆弱的肌肤。
血流出的霎那,有些冷,她不禁微微打了个寒颤。
那些漫无边际,不知飘向何方的神智,似乎回来了一丝。宝芙想起,她今天来到暮宫的目的。她不是来这里,让这个男人抱着的。而且她已经下定决心,绝不再和他或是灭,和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有任何纠葛。
那样,对大家都好……
“放开……”因为被吸血而浑身无力,偎靠在独孤明怀里的宝芙,无意识的,做着最后的挣扎,“……你不是……不是……”
她嘴唇微微翕动,发出模糊的呓语,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是他……”独孤明抬起头,染血的薄唇在这一瞬间,有些狰狞。他微微笑了,“我们该拿她怎么办呢,灭?”
一道黑色的峻冷身影,像一股寒风,出现在沉月亭。
那是个黑衣、黑发、黑眸的高峭少年。他苍白的脸上,两道明亮锐利的目光,径直落在宝芙的脸庞上,她那双氤氲迷蒙的黑眸。
她的眼瞳虽然看着他,但是那不着一物的空洞眼神,说明她根本就看不到她。她此刻的心神,已经完全被独孤明迷惑。
他克制着自己想要立刻扑过去撕碎独孤明的冲动,他并不想总是依靠打架来解决一切。因为他感到意外,独孤明竟然用这样的方式征服宝芙。在他的记忆中,他这位兄长几乎从不用强迫的手段对待女人。
阿灭不动声色,平静开口。
“你这么做会伤害她,明。”
“听说我纯洁正义的弟弟,又回到伏魔族了,但可悲的是,他们不要你。”独孤明伸手,轻摁在宝芙流血的伤口上,“别虚伪的对我说,现在你不想要她的血。”
他一面哑声低笑,一面将沾满宝芙鲜血的手指,放进唇中慢慢吸吮。就像一个舔舐冰激凌的孩子,在品尝、享受着世间最绝美的滋味。
微风将他鸦羽般的黑发吹乱,半遮住他俊美雪白的脸庞。
那一霎,他身上散发着极端的邪恶,却又极端的魅惑。
宛如专门来将世人,拖入万劫不复的恶魔。
美丽的恶魔。
只有阿灭知道,这才是他洁白如莲花的哥哥,独孤明的本相。在金蝉太子那高贵的外表下,就是隐藏着这样一颗,地狱邪火般的心。
空气里,萌动着越来越让人疯狂的因子,那是宝芙血液的甜香。
这让阿灭日夜渴望的味道,对已经好几天没有用人血填腹的他,无异于最强烈的刺激。
他尚还清醒的理智限制着他:明现在疯了,他决不能和他一起疯。
如果他们两个此刻都扑上去啜饮宝芙的血,会发生什么事,将是无可避免的。被他和明一起,用狂暴的性·爱榨尽身体里的最后一丝气力,被吸干血而死的女人,虽然早已淡出他的记忆,但是他知道,对那些女人来说,那是一种多么悲惨恐怖的滋味。
“灭,她不可恶吗?”这时,独孤明透着魔意的声音,又再次捣入他的耳朵,“她竟然甩了我们,她竟然分不清,她爱我们当中的谁!”
“……那,是很可恶!”
阿灭承认,虽然他没有忠于宝芙,但是却无法容忍,她对别的男人**。宝芙和独孤明之间的暧昧不清,他比任何人都更早的察觉。甚至,在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他就知道,他的哥哥独孤明,会成为横亘在他和宝芙之间的一道阴影。
望着宝芙躺在独孤明臂弯中那娇弱可欺的模样,望着她那张白白的脸,望着她嫣红柔软的双唇。
他的下腹,突然伴随着胸中蒸腾的怒火,涌起一股不能抵挡的燥热。
像一道凛冽,带着压迫的风,他突然站在独孤明和宝芙身边。他的双瞳,因为充满欲望而转变成比血更深的赤红。尖锐的獠牙,也不再潜藏,似乎想要迫不及待攫取她并将她撕碎。
“她是什么?”独孤明抬头,对他微微一笑,沙哑的声音如静夜中的流水,“她只是我们生命中,微不足道的一瞬间。”
说着,他抬起宝芙的一只手臂,递向正慢慢伏身,像豹子靠近猎物一样靠近宝芙的阿灭。
阿灭握住宝芙的臂,跪在地上。宝芙的体温,脉动,甚至还有心跳,都透过她细腻的皮肤,传递给他。当他的牙齿,埋入她温暖柔软的身体,沉醉在她血液的鲜美时,他的心里不禁在想:这微不足道的一瞬间,是多么美妙珍贵的一瞬间。也许,他值得为这一瞬间去死。
他抬起头,眼眸中,那永不餍足的赤红,霎那像是落潮一样消退。
“明,放开她!”
没有片刻延迟,他伸臂朝那个脸色雪白,安静微笑的少年胸膛刺去。但是他的胳膊,突然在仅仅距离独孤明心脏部位不到一毫米的地方,僵立不动。然后,他的身体朝着亭外的湖面栽下。
他整个人全部没入水面,最后消失的,是深深插进他后背心脏部位的一只黑色箭翎。
独孤明看了一眼三百米远的对岸。雷赤乌岿然静立,几乎和身后树荫融为一体的黑色身影,正放下刚才拉满的弓,他朝独孤明微一躬身,便转身消失在湖堤的杂树丛中。独孤明的唇边,不觉划上一丝满意的微笑。
再坚固的东西,再美丽的女人,再长久的爱情,也禁不住光阴的消磨。
不过雷赤乌的箭法,经过五百年,倒是越来越精湛了。
独孤明望了一眼,已经一平如镜,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湖面。阿灭这时,应该已经沉到湖底了。
“灭,你是个傻瓜!”他低声道,“我绝不能把她,交给一个傻瓜。”
第五十七夜 1篇 惑
那是因为她抗拒而迷惘,再也无法隐瞒的。
——又摘自《勒达》
赖纳·马里亚·里尔克
心颤得厉害。
为什么会这样惊慌?
宝芙抬起涩重的眼皮,立刻触到一双眼睛。黑得比最重浓的中国墨,还要黑,美得令人晕眩。但是她却感到很害怕,在被这双眼睛凝视着时,她心里恐惧得几乎要发抖。她的喉咙里,发出孱细而微弱的声音。
“灭,灭在哪儿……”
她在昏沉中,似乎听到阿灭的声音。她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里。但他如果真的在她身边,会让她觉得安心很多。
因为眼前这双黑眸的主人,这个有着洁白脸庞的少年,一定是恶魔乔装的天使。
“他走了。”黑眸雪肤的少年,玫红色的薄唇微微弯起,对宝芙露出一个,宁静而又迷人的微笑,“宝芙,这里只有你和我。”
他的笑容,一瞬间竟让宝芙感觉,嘴里含着一块糖。那甜蜜的滋味儿润开,一直融化到她心底。
突然间,恐惧被驱散,无影无踪。
宝芙疑惑的望着眼前的独孤明,在想他究竟对她做了什么,她为什么不再惧怕他?好像,脑子里有什么重要的片段被遗漏。但她还是顺从的,握住他递给她的手,让他将她搀扶起来。他的手好冷,那看起来细瘦的五指,却异常结实有力。
这时她才惊讶的发现,她已经不在沉月亭。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香气。不知道是什么香,让人陷入一种沉醉般的快感。
香气或许来自黑檀条案上的金猊香炉,或许来自用黑色大理石砌成的花坛里,怒放的红芍和白菊。这还是宝芙第一次见到,鲜花在不见一缕阳光的室内,也能开得如此绚烂。这个房间有窗户,但所有的雕花木窗都紧闭着,让人无法看到,窗外的风景。
她不记得独孤明畏惧阳光,他是一只僵尸,并不是吸血鬼。
不过,屋中随处悬挂或是摆设着,大大小小,典雅别致的水晶灯,差不多有上百盏。那柔和朦胧的白色光芒,会让人忘了这是一间幽闭的房屋。
淡墨素染的绢质屏风,低垂的鸢紫色波斯绣花帷幔,洁白的大理石墙壁上,雕刻着爱神维纳斯……
若说,这里是一只笼子,那它就是一座,会让金丝雀都忘记哭泣的笼子。
“这是什么地方……”
宝芙恍如落进了一个梦境,她此刻正以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慵懒姿势,斜倚在一张深紫色的巴洛克式长沙发上。这个姿态,使她看起来,散发出一股风流的娇媚。
这是她从对面,盘踞着一只木质猫头鹰的,高大的西洋古董落地镜中看到的。
她穿着一条白色的丝质长裙,胸襟和滚边的肩带上,绣着一串紫色木樨花。一侧的肩带微微滑脱,将她的肩膀裸露出来,在水晶灯的照耀下,莹洁柔润得如同一段最好的羊脂玉。而她的长发,此刻蓬松的散落,衬托得她的脸颊格外柔美。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有如此性感妖娆,风情毕露的一面,宝芙的脸不禁感到一阵发烫。
镜中的少女,白皙的面庞,立刻染上惹人遐思的绯红。
“这里是你的家……”独孤明漆黑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她,瞬间都没有挪开视线,“……也是我的。”
“家?”
宝芙彻底懵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什么时候有一个这样的家。独孤明竟然说,这里也是她的家!事情不对,她怎么会穿成这样,和他单独相处……她记得她不是才刚刚离开日落山的宿舍不久,她不是来这里找他有重要的事吗?对啊,她到底为什么要在这里,她找他有什么事……头轻微的疼了起来,她是脑子被撞坏了吗,为什么突然想不起来很多事!
她有些焦急的抬起头,望着独孤明那双黑不见底的眼睛。
“明,我这是怎么了,我……”
“你很好,什么事都没有。”独孤明伸出一只修长洁白的手指,轻轻摁在她的唇上,“你只是终于回家了。”
他微微沙哑的低沉声音,仿佛魔咒一样。
宝芙安静下来,乌黑的眼睛,久久的看着独孤明。渐渐的,她眼中的困惑一点一点消失。
她突然不想再继续追究,她在这里的原因了。
那似乎都是些不重要的事,重要的是,眼前这个男人。他的黑眼睛里,有着太多她根本无法明瞭的东西。但她却知道一点:那就是,这个男人凝视着她的眼神,在热烈的告诉她,他是有多么想念她。
还有,在他的眼里,她很重要。
这让她感到一种无法形容的幸福,就像是身处快乐的云端,被带着蜜味儿的阳光包裹。
一个略带孩子气的甜美笑容,在她脸上绽放。
“你一直在等我?”
独孤明凝视着那个笑容,黑眸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瞬间崩塌。他停滞片刻,哑哑的声音响起。
“是的,我一直在等你。”
他单膝跪倒在沙发旁,将宝芙的双手,拢进自己的掌中。随之,他捧起那双手,将自己的唇,印在她温暖柔软的掌心。
宝芙的心,在他的吻落到她肌肤的一霎,微微停跳。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当这个男人看着她时,当他对她说话时;当他碰触她;像刚才那样,吻她时。她就像是被钥匙打开的一把锁:一股强烈的热情和渴望,从她的心里涌出。
让她的身体,止不住微微发抖。
独孤明感到她的颤抖,抬起眼睛直勾勾的注视着她,却并没有停止继续吻她。他的吻,从她的手心向上延伸到腕部,然后是手臂,最终停留在她光洁赤·裸的肩头。
这个时候,宝芙已经像是发高烧一般,浑身的肌肤,都泛着淡淡的嫣红。
她因为被情欲沾染,变得更黑,更湿润的眸子,这时现出一丝迷惘。好像是在半夜梦中,一个短暂的似醒非醒。
但夜色是那样黑,夜又是那样漫长。
在身畔拥有温暖的寂寞夜晚,谁会将温暖挥手驱开呢?
宝芙的眼眸,微微一暗,褪却了最后的坚硬。
她的嘴角浮起一丝柔情蜜意的微笑,注视着独孤明。注视着他,用微微颤抖的修长手指,为她卸去那件绣着紫花,妥帖合身的曳地长裙。注视着他寂静的黑眸,在看到她毫无遮拦的呈现在他面前后,突然变得像暴风雨就要来到的夜晚那样阴霾暗涌。
“你爱我吗?”
当他将她,朝质地柔软,深紫近乎墨色的沙发绒面缓缓压去时,他在她耳畔,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问。
她不回答,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因为被他弄疼。
然后,她在终于可以喘过气来以后,用两只胳膊抱住他的脑袋。潮湿而迷乱,氤氲着雾气的黑眸,仿佛一只无辜的小鹿般望着他,似乎是在乞求他再温柔一些。
“说!”
他因为一股无法解释的燥怒,不但没有给她应有的温柔,反而变本加厉。
砰!砰!数声清脆的裂响,在蕴绕着香气的室内,突然连绵不绝的响起。独孤明不用看也知道,那是房间里的水晶灯在爆炸。
他身体里拥有的巨大力量,在这种时候,因为他情绪的异常,不受控制的释放出来一些。
所以,那些水晶灯才会被毁坏。
这让他重新冷静下来:宝芙人类的身体,脆弱得就像一张纸。如果他不小心,很容易就会伤到她。于是他抱紧宝芙,贴着她,一动不动。
时间缓缓的流淌,特别是在这一刻,格外的迟延。
这座绮丽奢华的屋子,终于在数十秒钟后安静下来。因为几乎一大半的水晶灯都破碎,室内的光线,顿时幽暗得如同夜幕即将降临的黄昏。
“天黑了吗?”宝芙轻轻地叹了口气,有些纤弱的声音响起,“我不喜欢夜晚。”
说着,她搂着独孤明颈项的胳膊,微微往下。然后,她主动向他献上自己的红唇,用她的柔软触碰他,探索他。
一股难言的战栗,立刻就使独孤明再也不遏抑自己,他要将他对她深不到头的欲望,尽数释放。
她说她不喜欢黑夜,可是他却要,这一夜永无止尽。
第五十七夜 2篇 任性的男人
赤红的光,从瞳孔里消退。
他用强健的双臂,支撑起身体,深深喘了口气。
几滴鲜红的血,沿着他轮廓消狭的下巴滑落,在她洁白光腻的胸口,登时点缀上几朵绯丽的罂粟。
宝芙兀自沉睡,即使在睡梦中被他吸血,也没有惊醒。
独孤明知道,是他让她太累。在这座没有黑夜,也没有白天的房间里,他贪得无厌的索要她,一遍又一遍。
就像一个得到了他最爱吃的奶油糖果的五岁男孩。
他坐起身,凝望着她疲倦至极,由于过度的满足和放纵,而散发出媚态的娇慵睡容。他克制住自己,想要将她唤醒,继续欢爱的渴望,伸手一一抹去,自己留在她身上的痕迹。虽然,他多么想要这些记号永远留在,令他怎么用唇齿去膜拜,烧灼,也不能让他感到餍足的,她身体那些最迷人的地方。这样就可以宣告,她是专属于他。
回想着她抗拒的样子:即使被他逼到最疯狂的时侯,她还是本能的抗拒他,在那些会令人难以启齿的部位标记。
这说明她骨子里,就是个胆小固执的女人。这也说明,他让她疯狂得还不够。
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浮现在独孤明唇边。
但是,笑容消逝后,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是一层淡淡的寞落。
他拉过洁白柔软的羊绒毯,小心覆盖住她裸露的身体,随后离开这张铺着纯白色床单,连床柱也漆成纯白色的希腊式四角大床。
赤身穿过大厅,他走到另一端的起居室。
同样,这个和刚才那间偌大的卧室相比,典雅奢华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房间,所有的窗户也是紧锁的。
“莫难。”
随着独孤明的一声低唤,莫难那道娇小纤细的身影,立刻从一扇高大的檀木门后走出来。
她今天穿的水晶红色短裘女仆装,很适合她的发型,以及她的唇色。她秀丽的脸,漠无任何表情,走到独孤明身后,仔细妥帖的为他一一打理好衬衫、裤子、领结、袜子和皮鞋。
独孤明在镜中审视着自己的模样,重新将领结松开,换了一个简便的样式。
“殿下,昨晚有一些低等渣滓闯进暮宫。”莫难垂手站在他身后,“他们和袭击无尽之塔的黑暗僵尸是同伙。”
“雷赤乌还没有找到戈家的巫女吗?”独孤明淡淡道,“封闭吴姬天门,我们需要戈家巫女的力量。”
“呃……”莫难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表情,“那家伙最近,真的很像一只病猫。”
她想起,这几天看到雷赤乌时,他偶尔会显露神不守舍的样子。紫鼎家赫赫有名的战将,竟然会这么不在状态,实在匪夷所思。
“他的病,会好的。”独孤明想起,雷赤乌和戈家那位巫女在永夜岛的小插曲,他不禁低声一笑,“成易的女魔头怎么样?”
他口中的女魔头,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姑姑独孤伽罗,金蝉家另一位甦醒的尊长。
成易遵照他的命令,一直和独孤伽罗接近,就是为了监视独孤家伽罗。
“和殿下想的一样。”
莫难一双秀美的凤目中,闪过两道寒光。
独孤明透过镜面,看到莫难的眼神,便已经明了她话中的涵义。他转身走到桌边,端起莫难泡好的陈年普洱,微微咭了一口。抬起眼眸时,他看到莫难还是怔怔望着自己发呆,似乎已经出了神。
不禁莞尔,他淡淡道。
“你想说什么?”
“殿下……”莫难朝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蛊惑,总有一天会解除,那时……”
她欲言又止。
虽然早已知道,独孤明对宝芙的等待,已经失去耐心。但她还是感到诧异,他竟会这样性急,居然对宝芙施行蛊惑,让她的脑子里什么都不能想,只能想着他。如同一个失去灵魂的玩偶,除了接受他的爱泽之外,她就是个废物。
这对一个女人来说,委实太残忍。
独孤明没有回答,他玉石雕刻般的俊美脸庞,依然雪白而岑寂,但是他手中的那盏紫砂杯,突然“乒”的一声,碎成齑粉。
于是莫难明白,她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立即就冲到独孤明身边,她解下系在颈上的丝巾,小心翼翼的擦拭掉,溅到他手上的茶渍。
“殿下好任性……”莫难捧起独孤明的手,伸出一点儿粉红色的舌尖,轻轻舔吮着,他指尖上被烫起的一个细小燎泡,“……真像一个孩子!”
她抬起脸庞,对独孤明微微一笑,秀气的单眼皮眼睛,立刻成了两轮弯弯的月牙。
独孤明愣了愣,他完全没有想到,莫难竟会这样形容他。
……任性的……孩子!
“差点儿忘了!”莫难突然想起什么,“伏魔族的司徒长老和日落山学院的校董代理关马,已经在外面等你一天了。”
“一天?”
独孤明微感诧异,他并不觉得时间过得那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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