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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树海棠压梨花4-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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ˇ初九的心事ˇ
  

    华丽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一个身穿淡紫色华丽宫服的少女的影子。
  深紫白底的软鞋缓缓踏在光滑如水的大理石面上,少女在大殿里面已经来来回回走了很久。
  白如贝壳一般的牙齿轻轻咬在一张犹如早春樱桃般娇艳欲滴的嘴唇上,纤纤双手里拿着的白色手绢被揉来揉去。
  她焦急得走到大殿门口往外看看,又转回去。
  在一旁的贵妃塌上微微坐下,又叹气一声站了起来,在大殿里面焦急得走动着。
  一旁站立伺候的宫女有胆大得微笑着说:“公主殿下,请您稍安勿躁,陛下应该马上就会回来的了。”
  初九停了下来,扭头看着那说话的宫女,一张小脸已经是涨得通红,宛若初春的桃花一般绽放,越发显得她娇俏动人。
  “你,你们知道什么,我又不是在担心皇帝叔叔,也不是在等他。而是,而是担心我父亲和母亲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说话的宫女掩着嘴,偷偷笑着不说话。
  初九本来还想要辩解一两句,张开口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今早一如往常要去给李揽星请安,却得知李揽星一早就急冲冲得离开了皇宫,从来没有停过的早朝也交由魏驰大人代为主持。
  问了一下详情,才知道李揽星突然接到密报说是李揽月身体不适,急需马上回宫找太医治疗。
  能够让当今锦西国的皇帝亲自出马的人,这天下也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得到。
  初九轻轻得叹了一口气,仰头看着大殿外的天空。
  她的样子更像自己的父亲李揽月,美得精致动人就连全国最好的画家也无法准确画出她的十分之一的美丽。
  但是神情之中,又有着自己母亲的那种灵动活泼,让人见到她的第一眼只会怀疑自己是否眼花了。
  明明是月亮公主下凡,不是凡间的人类。
  才只有十四岁而已,却已经因为她让人惊为天人的美丽受到很多人的瞩目。
  只是,初九自己却对这些毫不在意,只是看着那碧蓝的天空,任由自己的纷乱的思绪放飞。
  普天之下,能够让李揽星如此紧张的,只有自己的母亲江烟雨了。
  不知道为什么初九对于自己母亲的感情,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一年一年复杂起来。
  她很爱自己的母亲,那个女人永远都可以给身边的人带来欢乐以及笑声,脑海里的新花样层出不穷。对于初九以及初九的哥哥初八也都是疼爱不已,简直是到了溺爱的程度。
  不同于初九的父亲李揽月,只会非常严厉得要求他们,江烟雨常常会把他们带出宫去,美名其曰是体验民间生活。
  但是实际上就是出去玩,田野乡村高山以及各个不同的地方。
  然后会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往皇宫里搬,李揽月虽然对孩子严厉,可是对于江烟雨孩子气的动作却无能为力。
  现在想起来,那段时间真的是最幸福的一段时间了。
  等到比自己大一岁的哥哥被册立为太子,又请了最好的老师教导他之后,全家人就再也没有一起出行过。
  初九隐隐还记得,自己的母亲有一次趴在父亲的怀里哭着,父亲只是温柔得抚摸着她的后背,无可奈何的说:“小雨,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既然是皇室的嫡亲就必须要走这一条路,不管他愿不愿意。”
  母亲只是颤抖着身体,哭泣着,没有说话。
  无忧无虑的童年,温柔的母亲,严厉的父亲,以及还有那个皇帝叔叔。
  初九的心突然觉得满满的都是幸福的感觉,小时候那个人暖暖的大手紧紧包裹着自己的小手的感觉。
  一直到现在都无法忘记那种触感,初七把手贴近自己的脸。
  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心里满满得只有那个人,再也装不下任何其他人了呢?
  

ˇ病危的李揽月ˇ
  李揽星终于是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江烟雨以及几乎奄奄一息的李揽月。
  初九几乎从没看到过皇帝叔叔以及自己母亲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看到脸色发青昏迷不醒的父亲,第一次觉得如此害怕。
  她的哥哥初八,也是当今的太子李銘礼正在边境考察,不在宫内。
  已经派人日夜兼程去通知太子即刻进宫,宫内所有的太医们也忙成一团。
  听江烟雨说李揽月一直都好好的,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他们在衡州停留的时候,住在了当地的客栈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发现李揽月变成这个样子了。
  李揽星在一旁听得脸色都变了,李揽月正当壮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突发什么如此严重的病症的。
  里面一定另有蹊跷,只是一向冷静的江烟雨此刻已经是六神无主,想要详细得询问到底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也不太可能。
  问了跟随暗中保护江烟雨和李揽月的暗卫们,都是一样的口径。
  都说只是看到江烟雨和李揽月进入客房之后就没有出来过,早上的时候才听江烟雨的呼救声进了房间,就发现李揽月是这样的了。
  有略懂医理的暗卫当时就检查过,没有任何中毒或者突发病症的样子。
  如果不是这样,江烟雨也不会手足无措得找到李揽星了。
  太医们检查了很久,都说找不到确切的病发原因,李揽星急得暴跳如雷,也没有办法。
  最后只得命人贴出皇榜昭告天下,寻求可以救治太上皇的能人,赏金是万两黄金。
  初九陪着江烟雨日日夜夜守候在李揽月的身边,李揽月昏迷不醒,没有任何知觉也不能吃东西。
  江烟雨让人熬粥,用嘴一点一点得喂着李揽月,自己却几乎一点东西都吃不下,晚上也无法入睡,总是握着李揽月的手喃喃得说着什么。
  有时候初九会劝说江烟雨去睡一下或者吃点东西什么的,江烟雨就会看着初九,抱抱她然后说:“对不起,月儿。”
  初九的名字用了江烟雨和李揽月名字种的一个字组合起来的,叫李雨月。
  初九还记得江烟雨说过,她出生的时候正好是春雨绵连的时刻,那一晚经过春雨水洗过的月亮格外得清澈动人。
  每次说道她名字的由来,自己的父亲总是用无比温柔得眼光看着江烟雨。
  虽然身为皇家公主,可是初九却知道自己有着全天下最幸福的家庭。她有相亲相爱的父母,有爱着自己的哥哥,还有一直都在默默保护他们一家人的叔叔以及其他人。
  可是这一次,父亲变成了这个样子,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初九只是心烦意乱得看着一天天变得憔悴的母亲以及依然昏迷的父亲,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只是希望自己的哥哥可以早日回来,已经15岁的李銘礼,整整三年都没有回京了。
  江烟雨放开初九,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得说:“初九,你要记住。我和你父亲都是爱你们的,知道吗?”
  初九点点头,江烟雨突然泪流满面得说道:“可是,我却不是个很好的母亲。我爱你们的父亲胜过爱你们两个,对不起。”
  很多年以后,已经懂得这一切的初九每次想起江烟雨那天说的话,就会流泪。
  原来每一个母亲,说到底还是个女人。
  会爱会恨会把自己流着眼泪的亲身骨肉放在一旁也要追随自己最爱的人而去的普通女人。
  那是最后一次江烟雨对初九那样子说话,以后的很多时间内,江烟雨都是在全心全意得照顾着李揽月。
  随着李揽月昏迷的日子一天一天增加,江烟雨的整个世界里就好像只剩下了李揽月一个人。
  她所看到的所想到的,只有这眼前的一个人而已。
  生平第一次,江烟雨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学医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爱的人昏迷在床,而自己什么事情都不能做。
  那种绝望无助的感觉,排山倒海一般得压倒过来,让她不知道到底应该去找谁寻求帮助。
  李揽星这一段时间以来,也是忙得焦头烂额得。
  每天还是要处理国家大事,又要担心李揽月的情况。
  最让他担心的,是江烟雨的状况。
  对于江烟雨他太过了解,知道如果万一李揽月发生什么事情,江烟雨是一定会做出什么傻事情来。
  所以,李揽月一定不能死。
  一定不可以!
  绝对不要!
  
 ˇ太子途中遇险ˇ
  通往京城的驿站,一个穿着黄色衣服的少年坐在驿站的凳子上,眉头紧锁,手指不断得敲打着桌面,显得心神不安。
  驿站的周围站着一群神情严肃佩戴兵器的侍卫们,正在警惕得打量着四周的情况。
  等了一会儿,黄衣少年站起来不耐烦得说:“怎么回事,这么久了,竟然还没有找到马匹?”
  旁边一个身材高大的侍卫听了,马上单膝跪下说道:“启禀太子殿下,应该很快就会找到了,请太子安心。”
  当今太子李銘礼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这里离京城只有不到三百里的路程,却找不到可以使用的马匹,我父皇在宫里昏迷不醒,你说我怎么才可以安心?”
  “太子的一片孝心,天地可鉴。只是这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得往京城赶路,之前的马儿都力竭而亡。一时之间,要找到如此多的马匹也是不容易的事情。”
  李銘礼微微点头说:“你起来吧,吩咐下去,让他们原地休息,吃点东西,好尽快赶路。”
  “谢太子殿下。”
  高大侍卫低着头退下,李銘礼又坐下,他已经有好几天都没有吃饭了,可是也不觉得饿。
  当年李揽月一定要让年仅13岁的李銘礼出宫,随着大将军林清濮一起去边境驻守,说是要李銘礼历练一下。
  没有想到三年后的一封急件,却是要让李銘礼赶回去见自己病危昏迷不醒的父亲。
  内心焦躁不已,只是此刻被耽搁在这偏僻小镇也无计可施。
  又等了好一会儿,当地的官员气喘嘘嘘得跑过来,只是牵着不到十匹马。
  李銘礼见到,叹气一声,吩咐挑选几个武功比较好的侍卫随身跟着一起先走,其他人就等着疲惫的马匹缓过来再跟上。
  那名高大的侍卫叫魏风,是魏驰特意为李銘礼挑选的贴身侍卫,武功高强做事十分缜密。
  此刻见李銘礼决定只带着这么少的几个人就上路,心里不禁有点暗暗焦急。
  当今圣上并无子嗣,只有这么一个太子殿下,如果有一点闪失,魏风即使是掉了脑袋也弥补不了此间的损失。
  走上前去,想要劝说太子等到明日一早再和众人一起上路。
  李銘礼却已经骑上了一匹马,不耐烦得等着了。
  想到太子虽然年幼,可是一旦决定的事情却从来都不会轻易改变的个性,魏风皱着眉头,挑选了侍卫当中武功最好的几个。
  又叮嘱留下来的侍卫统领无论如何,明天一定要尽快追上,否则将会军法处置。
  李銘礼等得有点不耐烦了,不等魏风交代清楚就已经打马离开。
  魏风和其他侍卫只得紧紧跟上。
  天色已晚,管道上只听得见马蹄急促得奔跑声,魏风紧紧跟在李銘礼的后面,警惕得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并不是他太过小心,而是最近不知道从哪里传出的谣言。
  说是前董贵妃的儿子李天泽并没有被赐死,而是被流放到了某处,然而现在李天泽已经长大成人,一些董梁两家残余势力趁机蠢蠢欲动。
  想要让当今圣上册立李天泽为太子,甚至民间有谣言说,李天泽已经在一帮董梁余党的拥戴之下,自封为王。
  在这种形式之下,魏驰等一众朝廷重臣对李銘礼的保护更加严密起来。
  同时积极追查李天泽的下落。
  这次太子进京的消息,虽然是秘密进行,可是难保董梁余党的人不会有什么小动作。
  突然,前面的几个侍卫直直得连人带马就向前栽了下去。惊得紧紧跟在后面的一个侍卫以及李銘礼的马高高竖起了马蹄,差点就把这两人给掀翻到在地。
  紧随后面的魏风稳住自己的马,和后面的侍卫马上围在李銘礼的身边,警惕得看着四周。
  倒下去的侍卫和马都没有再发出声音,估计是已经死了。
  可是四周都是漆黑一片,魏风使用火折子点亮了带着的火把,周围很安静,没有什么动静。
  魏风和其他侍卫已经抽出了随身佩戴的宝剑,李銘礼也拔出了手里的剑。
  魏风示意其中的一个侍卫下马去看看前面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那个侍卫举起火把,下马,慢慢走近倒下的尸体和马匹的前面,正要蹲下来查看,突然从尸体呢中间飞出几个黑衣人,一下子就把那个侍卫给杀了。
  魏风低声喊道:“下马,杨勇你保护太子先走!”
  叫杨勇的侍卫飞身坐在了李銘礼的后面,其余的侍卫和魏风一起下了马,围绕着坐在马上的李銘礼,看着围过来的黑衣人。
  一共是八个,不过绝对都是高手。
  魏风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手下,包括自己只有五人。
  看来有一场恶战要打,看来只有拼死拖住这些人,才有希望让太子趁机先走。
  可是如果这只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前面又有埋伏的话,就大大的不妙了。
  

ˇ成长为男人的责任ˇ
  李銘礼咬着嘴唇,看着魏风以及其他侍卫和围过来的黑衣人。
  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江烟雨来,当年李揽月执意要让李銘礼到边关历练,江烟雨哭了好几天。
  说什么一定不要让自己的孩子卷入到可怕的宫廷斗争中去,李揽月叹气紧紧得抱住江烟雨,没有说话。
  很多事情,不是身为皇室家族的人可以自己决定的。
  十三岁的李銘礼,第一次被自己的父亲用男人的身份要求着。
  你要变强,否则就无法保护你的母亲还有妹妹。
  如果你有什么不测,你的母亲一定会痛不欲生,我不愿意看到她心碎的样子,你如果爱她,也要像你的父亲我一样。
  变强,任何人都无法伤害你或者你的家人,一定要变强。
  促成李揽月下定决心,是有一个他们全家出游的时候,被人莫名其妙得攻击了。
  江烟雨拼死保护了这两兄妹,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射向这两兄妹的箭。
  李銘礼还记得,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以及江烟雨虽然疼得满头冷汗却依然微笑着安慰着被吓得大哭的初九和他自己。
  虽然后来皇帝叔叔派来保护他们的暗卫们击退了袭击他们的人,可是江烟雨却真的是差点死去。
  到底是谁想要置他们两兄妹于死地?至今都还没有查到。
  只是等到江烟雨好不容易好了之后,李揽月非常严肃得找到李銘礼说了以上的话。
  其实从眼睁睁得看着江烟雨替自己裆下那些箭的那一刻起,李銘礼就已经暗暗发誓,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一根汗毛!
  从不懂事的男孩到男人的成长,只是一小步而已。
  李銘礼他们骑的马儿也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开始有点焦躁不安起来,李銘礼一手牵住缰绳试图稳住马儿。
  黑衣人已经和旁边的侍卫打在一起了,杨勇突然在后面低声说了一句:“太子殿下,得罪了。”
  然后一把解开李銘礼的腰带,脱下他身上的外袍,披在自己的身上然后跳上另外一匹马,打马冲了出去。
  李銘礼这才反映过来,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魏风已经大喊一声:“我们拼死也要拖住他们,好让太子可以安全离开!”
  果然那些黑衣人开始想要追上离开的杨勇,魏风他们死死纠缠不让他们脱身。
  李銘礼想了一下,跳下马来提着剑冲入了魏风他们的打斗中去。
  魏风看到李銘礼也冲了进来,心里有点暗暗焦急,马上虚晃一剑,冲到李銘礼的身边。
  担心黑衣人当中有人会听到他们的对话,不敢和李銘礼说什么,只是把自己的身体挡在李銘礼的面前。
  黑衣人却不想再和他们纠缠下去,最后都开始向着杨勇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魏风挡住想要追上去的侍卫说道:“不要追了,想来一时半会他们也追不上,大家先包扎一下各自的伤口,我们接着赶路。”
  转身看着李銘礼问道:“太子殿下,让属下看看您有没有受伤。”
  李銘礼摇摇手说:“我没事,不过还是要尽早离开这里的好,我担心那些人会又返回了。只是不知道杨勇,他。”
  魏风沉声说道:“太子殿下,杨侍卫武艺高强人又很机灵,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请太子殿下安心。”
  李銘礼点点头,说道:“希望如此。”
  剩下侍卫包括魏风,只有四人。
  已经死去的侍卫和马匹,魏风也不敢叫人去挪动,只是担心有人会不会在尸体上下毒。
  李銘礼却一点都不想再耽搁了,催促着魏风尽快上路。
  既然敌人已经误认为杨勇就是李銘礼了,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样子。
  此刻如果停留在这里或者返回去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也许向前走才是最好的选择了。
  几个人上马,向着京城奔去。
  快到京城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蒙蒙亮了。
  突然其中的一个侍卫停了下来,迟疑得指着路边说:“那里,好像是躺着一个人的样子。”
  魏风示意那个人过去看看,那个人下马小心翼翼得过去看了一下,突然大声喊道:“是杨大人!”
  李銘礼一听,马上和魏风等人下了马,过去一看,只见杨勇全身是伤得躺在血泊里面。
  那个侍卫摸了一下杨勇的颈部,回头带着惊喜的声音说道:“杨大人还有呼吸。”
  魏驰和几个侍卫帮助杨勇简单得包扎了一下伤口,然后又吩咐一个侍卫留下来照顾杨勇,等到他们回宫之后会派人过来把杨勇尽快接到太医院去。
  杨勇全身大概大大小小得有几十道深浅不一伤口,内伤到目前还看不出来,不过还是昏迷不醒。
  不知道到底昨晚那些暗杀者追上他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杨勇一定是拼命抵抗过,不过为什么最后杨勇全身是伤躺在路边。
  只能够等到杨勇醒过来,才可以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李銘礼等人赶到皇宫,李揽星已经去上早朝了,李銘礼连水都没有来得及喝一口就直接小跑去了晨曦宫。
  

ˇ被绑架的初九ˇ
  高大伟岸的神像之下,跪着一位身穿淡绿色华服的少女。
  初九双手摊开在黄色锦缎包裹的团蒲,头轻轻地磕下去,口里喃喃得说着“请菩萨保佑我的父王可以早日康复。”
  然后抬头,虔诚得双手合十看着面露慈祥微笑的金身大佛,又低下磕头。
  门口的宫女太监们跪在地上,双手合什在内心默默祈祷着。
  这里是全国最大的金光寺,据说只要善男信女在佛祖面前磕头九千九百九十九次,佛祖就可以实现你心中的一个愿望。
  初九已经在金光寺跪了一天一夜,此刻天色已明,初九浑然不觉自己身体的酸痛和不适,只是虔诚地一心一意地祈祷着。
  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头磕完,初九自己已经爬不起来了。
  一旁守候很久的住持和随行的几位高僧,马上走出去让门口服侍的侍女们进来把初九给扶起来。
  初九坐上凤鸾,双手合什低头向大师们道别。
  然后八人的凤鸾轻轻被抬起,一行人缓缓离开了离京城不远的金光寺。
  山路狭窄,随行的侍卫们只得排成两列,一些人走在初九凤鸾的前面,一些人保护在初九的后面。
  侵晨的山林之中,夜晚的浓雾才刚刚散去,空气中有种清洌的寒冷感觉。
  阳光还没有完全升起,只有淡淡地光线射了进来,洒在茂密树林的叶子上面,清晨的露珠反射着晨光,点点就好像是珍珠一般闪亮。
  初九躺在凤鸾上,让随行的两个宫女给自己按摩,跪了整整一天一夜,身体都几乎麻木了。
  她的手里紧紧得握着从寺里求来的签,上面写着“柳暗花明又一村”。
  住持说了一句,好事多磨,终会有解决的一天。
  是个中上签,初九的心里稍稍有点安心起来。
  不顾李揽星和江烟雨的反对,一定要来到金光寺里为李揽月祈福求签,初九不敢去想不好的结局。
  这次的事情来得太过蹊跷,朝廷之中仿佛有什么暗流涌动的样子,很多事情都有点奇怪的感觉。
  李揽星和江烟雨说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初九看见江烟雨握紧拳头,咬着牙说:“如果小月死了,我一定要让害死他的人生不如死!”
  江烟雨的感情非常强烈,爱就是爱,恨就是恨,非常鲜明。
  初九看着自己的母亲,心里充满了崇拜的感觉。
  可惜的是,她能够做的事情很少,除了去金光寺祈福,也帮不了什么忙。
  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是不是已经到了京城了。
  正在闭着眼睛想事情的时候,突然听到凤鸾一阵摇晃,然后外面传来几声惨叫声。
  有人大声喊道:“有刺客,保护公主。”
  凤鸾被轻轻放下,有人在凤鸾外面说道:“启禀公主,有刺客。请公主呆在凤鸾内,不要出来。”
  正好是下山的斜坡,初九他们坐在凤鸾里面,觉得好像就要随着凤鸾一起滑下去的感觉。
  那两个宫女被外面的砍杀声和惨叫声吓得全身发抖,初九虽然武功不好,可是在江烟雨的坚持之下,也学了一些防身的招数。
  她不动声色说道:“我们出去。”
  然后掀开帘布,走了出去,抬着凤鸾的太监已经死了两个,剩下的虽然吓得全身发抖可是还是尽职尽责得护在凤鸾的两边。
  看到初九走了出来,有人惊呼道:“公主殿下,外面危险!”
  初九抬头看了一下四周,山路狭小,后面的侍卫们无法全部围过来保护初九。
  只得和围过来的刺客们一对一的单打独斗,地上已经躺了好几具随行的宫女和太监的尸体。
  初九走出去,手里紧紧握着随身携带的匕首。
  江烟雨虽然是给她做过什么辣椒水之类的防身东西,可是因为这次走得匆忙就没有带。
  这随身放在贴着脚踝捆绑刀鞘的小匕首,是江烟雨特意给她的,让她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可以取下来。
  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也有要用到的一天。
  初九向着山下跑去,山下面还有宫内的侍卫们在等着接应。
  当初是因为佛门圣地,不易见到这些兵器什么的,加上山路狭窄所以很大一部分侍卫都直接驻守在山脚。
  一来可以防止不相干的人上山,二来也可以有比较宽敞的地方休息。
  虽然小时候,李揽月常常会告诉他们一些有关皇室子女会遭遇到的危险。
  可是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任何他所提到过的那些所谓为了争夺皇位而发生的凶险的事情。
  初九他们都已经忘记了这些潜在的危险,现在想起来毫无防范的他们的确是任何敌人最好的下手目标。
  只是不知道,这些此刻的来历到底是什么。
  而且,初九这次出宫祈福是非常机密的事情。皇上对外都宣称是宫里的某位资深宫女前来的。
  初九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皇宫之内有人意欲图谋不轨,李揽星以及自己的父亲母亲都有危险!
  正在想着要早点回到宫里,通知所有人小心的时候。
  突然有个黑衣人从初九头顶的树林从天而降,一把捞起初九然后又嗖得一声不见了。
  周围看到的侍卫宫女太监们大声惊呼起来,而其他刺客看到已经得手,也都马上就撤离了。
  

ˇ一家人的反击ˇ
  初九被人绑架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宫里,李揽星愤怒之余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告诉江烟雨这个消息。
  李銘礼今天早上才进宫,路上也遭受了伏击,虽然有惊无险得逃脱了,可是关于刺客以及幕后主使人却一点线索都没有。
  现在初九竟然被人绑走了,李揽星不禁狠狠地握紧拳头,已经下令无论如何都要把初九给救出来,可是内心还是非常担忧初九的安全。
  这么多年安逸的生活过去,没有想到在初九他们就要成人的时候发生了这种事情。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看来,的确是要重新清查一下朝廷内外的各路人士了。
  冲冲走向晨曦宫,他这么多年没有纳过一个妃子,整个后宫形同虚设。
  反倒是省下了一大笔维护后宫的费用,还好有初九在身边,整个皇宫才不会显得那么沉寂。
  一进晨曦殿,就看到李銘礼和江烟雨焦急得坐在床前看着李揽月。
  周围的太监宫女们纷纷跪下迎接李揽星,李銘礼和江烟雨也马上站起来跪下。
  李揽星眉头皱了皱,快步走上前去把他们亲手扶起来。
  私底下没有人的时候,他也不会让江烟雨他们看到自己动不动就下跪,可是此刻在宫中,耳目众多,只好委屈了江烟雨一家人了。
  李銘礼已经不复是那个青涩的小孩子了,个子已经差不多有李揽星这么高,脸上虽然还是带着一点稚气。
  但是那沉稳冷静的神色,倒是越来越像李揽月了。
  李揽星看到李銘礼的眼睛有点红红的,猜测他应该是刚刚哭过,爱怜地抚摸了一下李銘礼的头。
  李銘礼开口叫了一声:“皇帝叔叔。”,就说不出话来了。
  江烟雨看着李銘礼,眼中流露出欣慰的神色,不过马上又变得忧伤起来。
  李揽星得知李銘礼还没有用吃早餐,马上吩咐人准备早餐并送到晨曦殿来,然后和李銘礼坐下仔细问了他在边关的生活以及这次遇刺的详细情况。
  江烟雨听见李銘礼说自己途中遇刺的情况,愤怒地站起来说道:“NND,竟然敢欺负到我江烟雨的家人头上了!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她这几天看着李揽月的病束手无策,心里又是难过又是担心又是愤怒,早就把那个不知名的竟然敢陷害李揽月的人骂了不下千万次了。
  现在听到说竟然有人还敢半路行刺自己的儿子,有点出离愤怒的感觉。
  这么多年,江烟雨和李揽月几乎什么都没有插手过,只是安安稳稳过自己的家居生活。
  当年那次有人行刺他们全家人的事情,李揽月没有让人彻底追查下去,江烟雨一直都觉得放心不下。
  果然当年的担心变成了现实,早知如此,当年就应该彻底追查下去。
  李揽星犹豫了一下,等到吃完饭以后还是把初九被人掠走的事情告诉了江烟雨和李銘礼。
  江烟雨和李銘礼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表情几乎一摸一样地转过头看着李揽星说:“请皇上无论如何,都要找出幕后凶手救出初九。”
  突然跪下,向李揽星磕头。
  李揽星连忙扶起两个人,苦笑着说:“朕一得到消息就安排人去解救初九了,只是目前还没有任何相关的消息。”
  江烟雨皱着眉头,思考了起来。
  这件事情,真的是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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