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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蛮千金的古代婆媳斗:乌龙俏冤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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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阿神乐坏了,蹲下身子捧了楚楚的脸亲了几口,夸赞:“楚楚真是越来越水灵了,婶婶昨日空手来,今儿可给你带了好东西,快叫柳奶奶领你去看!”
楚楚兴奋不已,别过身来征询婶婶的意思,佟未笑道:“去吧,好孩子!跟着柳奶奶,不要乱跑就好。”说着扬手让采薇带楚楚去找柳氏。
二人走了,樊阿神才上来拉着佟未道:“嫂子昨儿的酒醒了?实在吓死我了,我回去就被云峰埋怨,说我应该照顾好你再回去。”
佟未尴尬地笑了笑,又听阿神啧啧夸赞:“嫂子今日的一身打扮,可要全杭城的太太老爷们大开眼界了。”
这话说得有些粗,可阿神本就是个村里姑娘,谁又与她计较,难得佟未还乐颠颠地应道:“这样的阵势我倒不怕,从前为了不叫宫里的公主娘娘失色,我爹娘都不兴带我进宫去玩儿的。”说着羞赧地掩口笑起来,纯粹是一句玩笑。
可樊阿神却当真了,极正经地说:“果然果然,还是国公爷站得高望得远,叫我一个乡下丫头,哪里能想到这一层。”
佟未知道阿神心眼实在,不想再逗她,正挽了她出侄女的房间往自己屋子去,却见外头款款进来一个衣着鲜艳,面容姣好的年轻妇人。
只听樊阿神不乐意地嘀咕:“呀,她怎么来了?”
第十章 旧梦难醒(四)
佟未轻声道:“昨天晚上他们还闹了一场,我对这位少奶奶是不了解的,阿神你与她很熟?”
“哪里熟了,只是这位奶奶名气大呗!我婆婆常给我叨咕,说我怎么不能学学容家三奶奶的巧,可是她这哪儿是巧呀?”阿神说着,面上是气呼呼的不屑。
佟未无奈一笑,静静地立在廊下等林飞凤过来。
今日容府摆宴,林飞凤虽不是当家少奶奶,但总要出面应付。一早去拜过婆婆,听了几句教训便过来请二嫂。
缓缓走来,却见佟未与樊阿神亲热地挽着说话,想想自己身边没有一个可心的人,甚是羡慕。
再看佟未,她今日穿了象牙白云锦抹胸窄腰拖地长裙,大支的牡丹花卉从裙摆徐徐绣上,至腰际处开得繁华,黛色红锦缎镶边的腰带简单干净,没有缀饰任何珠宝。抹胸处是淡淡的祥云做边,简单而优雅。胸前垂下一串大东珠链子,一颗晶莹剔透的红宝石在阳光下异常耀眼。裙衫外罩了透丝长衫,宽大的广袖盖在手腕上,若隐若现一对足金的镯子。今日仿佛施了薄薄的粉,一对玛瑙耳饰掩藏在厚厚的发鬓下,稳重而高贵。那发髻也是刻意梳过的,却又简单得只是将一头青丝挽起,鬓边仅一朵硕大的绢制粉色海棠,花心里隐隐一点翠绿,却不知是什么。
林飞凤也是见过些世面的,今日佟未的一身打扮,实打实的是国公府千金的派头。仅那一身云锦,若非皇室赐予,普通人家怎能有这样的东西,自己也只见婆婆穿过一次。
这章很少的,实在抱歉,琐琐今天下午不能在位子上。
我争取晚上补上来,请大家稍安勿躁。
第十章 旧梦难醒(五)
那些首饰何其名贵便更不提了,只是林飞凤想不到,佟未竟也是会打扮的主,还以为她今日又要素面朝天地见人。
“二嫂,宋大奶奶。”想着想着,已近了两人的身,林飞凤将一肚子醋意压下去,笑盈盈地客气道,“今日娘不太舒服,大小事情就都要二嫂来做主了。我只是帮您做些琐事,大事可是做不好的。弟媳先在这里道一声懒惰,回头二嫂可不兴责怪我的。”
佟未亦大方回礼,笑道:“我初来乍到认得谁,今日都要托赖三奶奶了,若你都道懒惰,难道要二爷唱独角戏不成?三奶奶尽管好好帮我这个蠢嫂嫂,回头自然好好谢你。”
林飞凤热络地上来挽起佟未笑道:“咱们妯娌玩笑,倒冷落宋大奶奶了。”
阿神见林飞凤右颊用蜜粉遮了一层又一层,可里头那一点红肿还是藏不住,直率地她竟问道:“三奶奶脸上叫虫子叮了大包么?我们家里有败毒的药膏,我让下人一会子就去取来罢!”
林飞凤脸上红一阵绿一阵,讪讪地拿帕子稍稍掩盖那一侧被丈夫扇了耳刮子的脸颊,尴尬地笑道:“我们家里也有,要宋大奶奶费心了。”
佟未忙打圆场,“这几日有些忙乱,准备了给三奶奶的礼物一直都没有机会给你,来来来,这会子不会有客人来,我叫采薇沏了茶,咱们妯娌几个说说话罢!”说着只管喊采薇,笑着拉两人进去坐下。又趁着机会捏了阿神一把,示意她不要再提这件事情。
林飞凤已是一肚子的不悦,左右看看后故意满怀好奇地对佟未笑道:“方才我去给娘请安,听吴婶子说,昨儿晚上四姨娘又大闹了一场,还对娘动了手,最后却把自己的哮症引了出来,亏得二爷和二嫂打了圆场,这才平息下来。果然是二嫂有本事,您是不知道,这些年为了四姨娘,家里添了多少烦恼。娘常常神伤暗下抹泪,却不能耐她何。我笨头笨脑的,也不晓得怎么在当中调谐,如今有二嫂在就好了,往后二嫂可要多劝劝四姨娘。”
见樊阿神在旁边一脸尴尬,她反更大方地笑:“娘把宋大奶奶当女儿疼,您早就是家里人了,四姨娘的事情您也知道些的,咱们就不见外了。”
阿神敷衍地笑一笑,不知该如何应答,且看佟未脸色不好,便知昨晚定发生了什么,一时觉得三人这样坐着尴尬,正无奈时,恰见楚楚捧着娃娃进来,给三婶请安后便拉着樊阿神要一起去玩。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为难地看了眼佟未,倒听她说:“阿神和楚楚去吧,一会儿叫柳妈妈寻你们来吃饭。”阿神得了赦令,赶着牵了楚楚的手出了房去。
佟未这才有些冷淡地对林飞凤道:“三奶奶与宋大奶奶亲厚,可她到底是外人,往后家里的事情还是自家人说说就好。”自然,在她心里阿神却不是外人。
林飞凤这边,不管怎样佟未都是二嫂,就算教训自己也在情理上,故而如何为了这句话心里不自在,林氏也不敢发作。讪讪地笑道:“嫂嫂说的是!只是……”她媚眼一转,幽幽地问佟未,“二嫂呀,有件事在家里都不是秘密了,您知不知道?”
佟未端了茶碗小抿一口,端着自己的一份尊贵,浅笑,“三奶奶是说四姨娘要随了二爷的事情么?”放下茶碗,与林飞凤四目相对,缓缓道,“虽然公公走时有遗命允许四姨娘摆脱容家姨娘的身份,可以离开这个家,可以改嫁。但是――四姨娘怎么说都是二爷的长辈,我们容家可以让四姨娘任意选择自己未来的人生,可绝对不能放任她随了二爷,叫天下人耻笑。如今我既入门,往后二爷若要纳妾也需我答应才行,而我这里是绝对不允许发生叫二爷蒙羞的事,那四姨娘的意思也就只能一辈子是个意思了。”
林飞凤惊讶地瞪着佟未,傻傻地笑了笑,私下窃窃道:“果然二嫂厉害,想想我那里,连自己的丫头都保不住。”
佟未悠悠一笑,说道:“三奶奶入门比我久,往后许多事我都要你来相帮。我做嫂嫂的也不敢有要求,但还请三奶奶往后切莫再提这件事情,不管是在谁的面上。好不好?”
“是――”林飞凤胸前似堵了气,用力咽下口水顺了气,才木讷地答,“嫂嫂吩咐,弟媳一定不敢违背。”
佟未满意地点了点头,起身笑道:“还说送你东西,又忘记拿了,三奶奶坐一坐,我这就去取。”
可才起身离了位置,就见三香匆匆过来,立在门口说道:“翩翩小筑的水秀姐姐来了,要见二奶奶。”
林飞凤“嗤”地一笑,想起佟未才吩咐的话,又慌得止住了。
实在抱歉,叫大家久等了。
谢谢大家的关心,琐琐的坐骨神经痛被压下去了,回想那段日子实在不堪回首。
我会好好保养,好好更新,好好努力!
谢谢大家的体谅!!
祝大家健康!!
第十章 旧梦难醒(六)
“采薇在哪里?喊她回来。”佟未没有直接回答,仅等三香应下转身去找来了采薇后,才道,“三奶奶坐一坐,我叫采薇把东西寻出来给你。我去见见水秀,只怕是四姨娘哮症复发,可不敢耽搁。”
林飞凤自然做大方,“不急不急,嫂嫂办正经事情要紧。”
佟未向采薇递了眼色,见她会意后,才跟着三香离去。走了几步,折过正屋,方在廊下看见一脸不安的水秀。
“四姨娘身体不好吗?”佟未率先发问。
水秀皱着眉摇头否认,犹犹豫豫的模样,始终不敢开口。
“三香去陪楚楚玩儿吧,我这里和水秀姑娘说几句话就好,不用你了。”佟未故意打发走三香,又问,“既然特特来找我,又何必不好意思开口?”
水秀四下看了看,才无奈地说:“二奶奶,四姨太想请您去一趟翩翩小筑,您一个人就好,别叫二爷先知道了。奴婢已经和姨太太说了,今天家里上上下下都指着您,您不会有空闲的。但是姨太太她……”
佟未纤眉一颤,问道:“姨娘怎么了?”
“姨太太不肯吃药,也不肯换药,大夫说的,暑热天易出汗,伤口须得殷勤照看,可是……”
“我知道了。”佟未心里清楚,何必为难一个小丫头。
水秀兴奋地问:“您乐意去看四姨太了?”
佟未只颔首,口中却不曾答应,只道:“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若去自然会去,不必先回绝姨娘,只说我这里知道了就好。”语毕也不等水秀再问,便转身回房去。
然而仅这几步路,心里却想了很多。
方才还严肃地敬告林飞凤,不要惹是生非提胡白舞一心要跟着容许的事,虽然理由有些冠冕堂皇,却也在道理上。原本作为妻子,是有权利也有义务为丈夫摒去麻烦的。可是自己这个妻子,也就算是个挂名的,就连最基本的……
想至此,顿时脸上滚烫。
转念,忽记起昨夜冯梓君的话。
“我的二奶奶,你可千万不要后悔!”
“未儿啊,娘把你当女儿一样看待一样心疼,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好好看着你的丈夫,这个家里就是有人不安分,就是有人见不得别人好。你才新婚多久?不为别的,也该为自己的面子想一想!我的儿子我自然信得过,只怕一些狐媚人儿把那脏地方的功夫使出来,哪里是你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能招架得住的。”
可是,昨夜容许分明又那样肯定地保证……
“唉!”佟未停下脚步,鼓着一张脸作出为难的神情,自顾感叹,“似乎老太太是以为我们夫妻情深的,但事实并不是这样。我若没有反应,定叫旁人奇怪。我若反应激烈,又要得自己辛苦。本来和她们没有瓜葛,本来想着两耳不闻窗外事,如今才来三天,大大小小一车子的麻烦。啧啧啧……容许到底怎么在这个家长那么大的?”
正叹着,屋子里传出林飞凤愉悦的笑声,定是看到那些礼物兴奋了。自己可是堂堂靖康公的女儿,出手岂能小气了。一匣子东海大珍珠外加两副翡翠玉镯、一支珊瑚发钗,这样的份量在京城也非高门是拿不出的。
自然,这不是一早备下的礼物,是这两日几番斟酌下才和采薇商量着从娘亲准备的那十几口嫁妆里倒腾出来的,譬如送给大奶奶孟筱悦的,就是实实在在的丝绢布匹,让她给女儿裁衣服用。
心里念着,又不由得叹,“连林飞凤都把这件事情知道得细细的,果然在这个家这根本不算什么秘密,指不定连阿神也知道一二,甚至在杭城都不是秘密。哎……自己究竟什么命,嫁人不能随心,嫁过来了,还不能宽心。”
“二奶奶一个人立在这里想什么呢?”说话的,正是捧了几盘点心从后面过来的柳氏,只见她笑盈盈地说,“方才拿点心给孙小姐吃,想着奶奶这里和三奶奶说话,几个丫头又正陪着孙小姐,就自己拿过来了。采薇姑娘也在里头吧,小厨房里还有,我给她留下了。”
“柳妈妈最体贴了。”佟未笑了笑,脑中一转,拉了柳氏到一边,低声问,“三香没和您说吗?四姨娘的丫头水秀刚才来过了。”
柳氏浓眉一蹙,已是不悦,嘴里责怪道:“那个浑丫头,早交代了不许带那里的丫头进园子,都是不长记性的,看我不打她们。”
佟未拦道:“柳妈妈看我的面子别计较了。”继而将水秀的话前后说了,又问,“您看我要不要去?”
柳氏猛地抬头就要阻止,却终没有说出口。看着少奶奶清澈的眼珠子,她反没了主意,取舍一番才道:“还是您自己决定罢!或者――和二爷商量?这是你们的事情,我一味要二爷好,只说她心术不正,其实想想,这家里就是连大奶奶也不比她可怜。”
佟未嘴角动了动,看着柳妈妈实诚温善的脸,须臾,缓缓开口道:“如此,我还是……”
第十章 旧梦难醒(七)
“二奶奶。”柳妈妈倏地插进来一句,“昨晚二爷从四姨太那儿回来后,问了好些您的事情,不管你们怎样,我是看着二爷长大,他心里想什么,我还能懂一些。看得出来,二爷他真心把您当妻子的。”
佟未心里“咯噔”了一下,方才滚烫的脸又泛起红来,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转而肯定地说道:“我还是要去的,柳妈妈你放心,我自有分寸。这会子我先陪一陪三奶奶,打发了她我才好做事。”语毕接过点心盘子,自己端了进去。
只听林飞凤热络兴奋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柳氏无奈地叹了叹,才缓缓离去。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当柳氏在园子一隅瞧见林飞凤喜滋滋地捧着几方盒子离开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见佟未只身一人离开了藤园。
“四姨太啊,你何苦作弄这样好一对鸳鸯?太夫人、老爷那些年待你的好,难道不值得你去心疼他们的孙子、儿子吗?”柳妈妈暗自神伤了片刻,再不提。
将至翩翩小筑时,佟未却停下了脚步。她举目望着这座容宅最高的屋宇,纤眉莫名地紧蹙起来,自问自答:“我这究竟在做什么?难道为了柳妈妈一句话就动心了?不是不是――我只是可怜她吧!”
可这样一想,心里就却更没底,一并连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都浑忘了。正懊恼,忽见楼台上幽幽地闪出一道白色身影,她柔柔地坐到了栏榻上,只是一刻的犹豫,自己仿佛就叫楼上的人看见了。
于是这样静静地、遥遥地四目相对,只是彼此,都不晓得对方的眼眸里,含了怎样的情绪。
不多久,佟未终出现在了那道白影所在之处,且手里还多了一碗乌黑的药汁。
“四姨娘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肯喝药么?”真正面对时,佟未反镇定了。
胡白舞此刻已毫无美感可言,身上随意裹了一件白纱衣,纱衣长而宽大,胡乱地铺开在地上栏榻上。满头青丝也似未曾打理过,甚是凌乱地落在胸前,面上自然是苍白无血色,昨夜挨打的印记依然醒目,叫人看着发怵。
“女为悦己者容。”佟未心里暗暗一笑,“难怪不能让容许来了。”
“二奶奶……”乍看见一身华服、形容优美的佟未时,胡白舞怔了怔,且不是为了佟未衣衫的华丽,而是从她身上透出了什么,叫自己甚为熟悉,却又模糊得记不真切。
“昨夜,真是谢谢二奶奶了。您端着药辛苦,且桌边放一放,我这就进屋子来,外头风大。”胡白舞说话时显然有虚喘,扶着丫头慢慢地起身,一步一挪地往屋子里走。
佟未摇了摇头,转身将药碗放到桌上,口中温和地叮咛:“四姨娘这病该静养才好,您下床太早了,遵医嘱才是养身之道。”
只听胡白舞惨惨地笑道:“杭城里的大夫我大多瞧过了,便是遵医嘱才到了今日,我这病是好不了的,且看命吧!”
佟未转身来,才要说话,却发现屋子里原还在的两个丫头,俱离开了。
“不兴说这样的丧气话,四姨娘快躺下喝药才是。”心里掠过一道不安,佟未口里说着手上做着,过来就要搀扶胡白舞上床。
“二奶奶,您且坐下。”胡白舞颇无力地推开了佟未的搀扶,稍稍向后退了两步,忽而“咚”地一声跪了下去,口中道,“我求您一件事情,请您千万千万要成全我。”
佟未并没有上前去搀扶,也没有惊慌失措的神情,她只是蹙眉看着胡白舞,冷冷地反问一声,“四姨娘这是做什么?”
胡白舞眼角含了泪,仿佛是忍下天大的哀伤,开口道:“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和二爷……”
如是,时辰缓缓滑向了正午,然当藤园里开了午饭预备容许、宋云峰夫妇用时,满园子的人却怎么也找不到他们的少奶奶。
柳妈妈不敢说佟未去了翩翩小筑,暗暗派人打听,才知道少奶奶早就离开,可外头门子说没见过少奶奶出去,那她这是躲在家里什么地方了?
容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忽然要找一个有心躲起来的人,且不许声张,当真不易。于是略嫌慌乱地寻找着,时辰也一点点过去,家里陆陆续续地,开始迎客了。
“先找到她要紧。”容许的脸上看不到一点惊慌,他只是叮嘱阿神和采薇留守在藤园不要随意走动,又让柳妈妈悄悄地去找佟未,切莫惊动家人,便径自与宋云峰一起往前厅去,含笑镇定地接待一批又一批客人。
第十一章 家家扶得醉人归(一)
然而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在厅堂里帮着迎客打点的吴林见容许独自一个人应酬着,便装着无意地问了一句缘由。可容许只答“二奶奶和宋大奶奶在房里妆扮。”
吴林是何等狡猾的主,这样的回答是断不肯轻信的。暗暗派了一个心腹去藤园外张望了下,便知道原是二少奶奶不见了。
如是,这消息就传到老夫人冯梓君的面前。
今日推病不出面迎客,为得就是昨夜儿子儿媳妇对自己的忤逆,冯梓君知道若自己再不抖一抖威风,这个国公府出来的大小姐就要仗着自己的出身和丈夫的爱护不把婆婆放在眼里了。今日不参加宴席,仅仅刚开始而已。
此时,恰有林飞凤引了几位上年纪的老太太来看望婆婆,冯梓君自然斜靠在床上做柔弱状,挽了她们的手叫坐下说话。
见林飞凤侍立在一边,一位老夫人笑着问道:“怎么今日外头还是老三家的在应酬?原以为新奶奶在您面前侍奉着,想来瞧瞧新人,不想也碰不着。”
冯梓君面上讪讪的,拉了小媳妇的手道:“都说我偏疼她,可这孩子就是叫人疼。大房那里活脱一个活死人,什么也做不好,从前家里家外都靠老三家的帮着我。本以为老二娶了媳妇我好休养休养,却忘了新奶奶是公爷家的女儿,人家生下来就是享福受用的,哪里敢劳动了她。这会子她去了什么地方,我自然也不知道了。”
另一个不满道:“老夫人就不该这么想,难道公爷府上是这样的家教?既然进了门就要好好做媳妇,要她往东就不能往西,这才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女儿该有的品质。我们家那几个起先也仗着娘家几分脸面在我面前扭扭捏捏的,我是看不过,骂了几回打了几回,如今个个都服服帖帖。说句不怕人笑话的,咱们不也是这么过来的!”
绿绫奉了茶水上来,“哎哟”了一声道:“吕老夫人可是不知道我们新奶奶的厉害,昨儿晚上……”
“咳咳!”冯梓君故意干咳一声阻止绿绫将话说下去,嗔怪道,“那些琐事还值得说,不怕叫人笑话?”
吕氏却不依,“我们老姐妹几个还有什么不能讲的?你若怕笑话,往后我们不来了。你别挤兑绿绫,她跟了你几十年,还有比她更疼你的人?若非了得了,她能这样说话?”
冯梓君颔首称是,先嘱咐了小媳妇“外头二爷一个人不行,你去帮着照看下,也不知你嫂子什么时候能想起这些,凡事谨慎些。”
林飞凤应下,款款出来方松了口气。今日得了二嫂好处她还没向婆婆禀报,这才一句话也不说,只怕叫婆婆捏了把柄。且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她可不愿意轻易得罪了佟未这个财神爷。
前厅里客人越来越多,凡来者都必先问新奶奶何在,容许俱耐心地解释,也不嫌厌烦。林飞凤回来瞧见了,心里几番酸意:为何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兄弟,竟是这样天壤之别的。老大虽然憨厚木讷,也是心疼老婆的人,老二看着冷冰冰的,却比谁都对媳妇好。可自己却嫁了个讨债鬼,还是个招母亲疼的讨债鬼,不由得自己每日每日地在婆婆和丈夫的夹缝中求生存。
恰见三香忽然跑来了前厅,拉着容许说了什么,但见容许嘱咐了吴林几句,又叫过宋云峰说了些什么,继而就撇下众宾客从厅堂出去了。
林飞凤轻轻一叹不再去想,旋身找了几家相熟的少奶奶说话。
且说容许离开前厅往后院赶,半路上便遇到了柳氏,一壁走一壁问,“她知不知道你们瞧见她了?”
“上官家的说只远远地看了一眼,没敢惊动。”柳妈妈紧赶慢赶,还是距离容许两三步远,再走,就跟不上了,一并连想解释的事情,也没来得及说。
“这个――画的是胡白舞吧!”然此刻,宁静的宥园里,穿了一身繁重华服的佟未对园子外的热闹和慌乱浑然不觉,也不知她会不会想到这一层,总之眼下她是极其气定神闲地在画影斋里欣赏悬挂了满室的画卷。
“容――无言。”她细细地识别画卷上的印章落款,奇怪地自言自语,“容无言是谁?好像容老爷的名讳是‘容竞言’。”
“家父字‘无言’。”这声音突然响起来,将佟未骇得不轻,转身朝房门处看,才发现出声的竟然是容许,可不仅语调奇怪,连他的脸上,似乎也……
双休日更新
很抱歉没来得及通知大家,让大家等候了。
往后,周一至周五,每日上午下午都会有更新,偶尔凌晨也会更新,章节数不定。
周六、周日,每日晚八点更新,每日二~三章。双休日也让琐琐睡个懒觉吧!
话说我今天就是“噌”得睁开眼睛,“噌”得爬起来给大家留言的。嘎嘎!
其实如果不是快递打门铃,我还可能……真是不好意思。
祝大家周末愉快,晚八点来看更新哈!!
第十一章 家家扶得醉人归(二)
“你――来啦!”佟未倏地将摸在画卷上的手抽回来藏在身后,颇尴尬地朝容许笑着,“原来容无言是你父亲,我还以为是你什么叔伯。看来老爷子是很喜欢一个‘无’字了,连湖泊也叫无水湖。”越说到后面,佟未越显得没有底气,声音也弱下去。
然容许这边,虽没有尴尬和局促,可突然瞧见这样妍丽多姿的佟未,他本有的几丝怒气,竟瞬间消失殆尽了。不论如何,也拿不出冰冷的话去训斥如此娇美的妻子。
若没有记错,仅新婚那一晚和前日进门时才见过凤冠霞帔一身繁华的佟未,这一路南下走来,佟未每日都简简单单地穿着打扮,偶尔连日赶路不下车,就松松挽一个发髻,连一支簪子也不戴。她原就一张浑然天成的美丽面颊,此刻薄薄敷了一层胭脂,便更美了。
容许本非尘外之人,只是天性冷淡内敛一些,看见美好的人和事物,还是会有常人一样的反应。
这一刻不由自主地将原先要说的话改了改,开口道:“家里客人越来越多,大家都问你在哪里?你要不要见他们?若实在不想出去,我自能应付。”
佟未不可思议地问:“客人来了?怎么午饭都没吃,他们就来了!要见我么?仅仅是为了见我?你们杭城的人真是热情。”
容许一愣,“午饭?你不知道现在的时辰?”
漆黑明亮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佟未倒吸一口冷气,怯怯地问容许,“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午饭早就过了,你不饿?”容许无奈地摇了摇头,“午饭时藤园上上下下都在找你,现在客人也来了泰半,我只说你和阿神在屋子里妆扮,但未必有人能信。”
佟未急匆匆跑上来,很担心地问:“那我是不是耽误了很多事情?你母亲是不是也知道了?会不会叫你尴尬?我现在出去还行么?阿神在哪里?她应该在藤园对不对?”
这样一长串问题,问得容许不知从何答起,可看得出妻子不像在扯谎,但凡本性善良单纯的人,只要一说违心的话,就定会出现与平时不同的神态举止。此刻佟未火急火燎地提问,还是她平日的性子使然。
“你真的不饿?现在已经过了未时。”容许不答,反重复着问了一句。
佟未笑得狡黠,摆摆手指着墙边孔子像下供桌上的点心盘子,有些愧疚地答:“真是抱歉,我没想到我饿是因为到了吃饭的时辰,来的时候天色还早得很,就去对岸那边看紫薇和木槿,觉得累了才进了这书斋来歇歇脚,一晃就晃到现在了。方才看书看饿了,瞧见是新鲜的糕点,就取来吃。我晓得这是供夫子的,我想孔夫子大人大量,不会和我一个小女子计较。”
什么逻辑?容许无语。
但看着妻子愧疚且无比可爱的神情,他庆幸方才没有出言质问她,因她似乎――不是为了躲起来而躲起来,可,又为了什么来这里?
“你若要出面招待客人,此刻出去也有此刻出去的道理,你若不想出去,我就替你挡下,这本是先前说好的约定。”容许平静地述说着,可是心底,却生了一丝异于平常的希望。
佟未莞尔一笑,甚是甜美,乐吟吟看着容许,“你这样好,我若不领情岂不是太没有人情了。我定要随你去见客人的,我是平南侯并定圻大将军的夫人呀!”
这善意温暖的笑是要融化坚冰的,佟未啊,你怎能如此凝视自己的丈夫。
容许心里一阵阵热,倏地将目光转开,却看见方才要佟未专注的画卷,几步走过去,竟是四姨娘胡白舞的画像。
“这画的是四姨娘吧!”佟未定了定神,转身笑着问,“眼眉神韵、形容身段皆像。”
容许颔首,静静地答:“这是四姨娘进府那年老爷为她做的画,老爷一生最擅于作画,却又懒怠作画,直到纳了四姨娘后,他才常常与我感慨说:过了半百,才真正知道自己要画什么。”
第十一章 家家扶得醉人归(三)
“画四姨娘?”佟未有些贸然地问了,随即指着满室的画卷,“这里都是四姨娘的画像,你父亲很爱她吧!只是――”她又露出黠然的笑,“要老夫子在美人图里受用了。”
容许无奈地摇了摇头,还记得方才压着的焦虑如何叫人烦恼,此刻看着佟未,听着她玩笑,竟释然了。
“我们走吧!”容许抬了步子,一壁道,“如果你感兴趣,将来我慢慢地与你讲。”
待容许从身边走过,佟未也转向了屋门,看着丈夫的背影,她卸下了脸上的笑容,心里长长地叹:我到底,要不要与你讲呢?
容许见佟未没有跟上来,转来问:“怎么了?”
旋即抽回神思,佟未笑着赶了几步,“我在想,今晚你能不能带我去看曲苑风荷,昨天太可惜了。”
容许有些奇怪,但还是应了。待夫妻两出得宥园,便又融入了这满世的喧嚣去。
佟未先回了藤园与阿神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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