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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是老子的-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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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可当真?!”舅舅扶着受惊的秦羽,脸上写满了震惊,“怎么会?他们抓宸安做什么!她还只是个孩子!”
赵宁佑的神色顿时阴冷了下来,握着长弓的手攥的死紧,“围场中的秦老将军已经在北面的城郊搜索,此事刻不容缓,公主的安危要紧!”
舅舅听言,立马上方,“众将领听命,速度分散往城郊的四个入口散去,务必找这些歹人!王五李四二人将小姐待会去,其他人跟着我和圣上一同出发!”
“逆贼若有反抗,杀无赦!”赵宁佑最后一句咬字极重,脸色更是阴沉至极,写满了我不曾见过的肃杀之气。
秦羽仰着头看了一眼马背上的赵宁佑,温顺的上了马,对着舅舅开口道:“爹,我先回去,你定要找到表妹!”
赵宁佑似乎不想多言,漆黑的眼眸牢牢的盯着前方,手中的缰绳不松,似乎随时要驾着宝马奔腾而去。
赶车的瘦脸男子阿二终于有了动静,马车似乎又开始动了分毫,驾着马车的瘦脸阿二动作甚是小心翼翼,周围一圈宫中的羽林军,他不敢太过放肆的绝尘而去。
然而,就是这马车的咕噜声,吸引了赵宁佑的注意力,马背上的赵宁佑忽然将视线落了下来。
一碰触赵宁佑黑如深潭的眼睛,我一下子激动的瞪大了眼睛,透过狭小的缝隙死死的盯着他,嘴巴被白色的绷带缠的紧紧的,因为激动而呼出的热气早就濡湿了脸上的娟布。
大侄子!你千辛万苦要找的姑姑就在这里啊!你看见了没有!
我急切的张大了眼睛,赵宁佑此刻脸上的任何细微的表情,都能在我的心田引起轩然大波,我甚至连他领口的绣纹也看的一清二楚,也许是得到消息赶得急,赵宁佑那样爱干净整洁的人,连领口处的襟口有些倾斜都没有发现。
无论我在心里有多么激烈的嘶声大喊,眼中闪烁的光芒带着多少的期盼,可是,赵宁佑只是淡淡的瞥向这里,凛冽的视线似乎有些放空,又有些无动于衷。
我不敢有太大的动静,阿云这个蛮子女子的长刀就在我的身侧,我只能默默的期盼这个对我照顾有加的大侄子,能在此时与跟我心意相通。
可是,到底是我奢求了,赵宁佑随意的扫过后,便继续蹙起眉头,手中的缰绳一甩,坚定的目视前方,驾着马疾驰了而去!
身侧的阿云似乎松了一口气,她敲了敲马车的前沿,车外的阿二听到了动静,赶紧赶着马匹,动了起来。
数声整齐而威严的马蹄声从我的身边飞快的踏过,我呆呆的靠着木窗边,脑海中还浮现着刚刚赵宁佑离开的身影,就像动作缓慢的皮影戏般,最后的希望也一点一点的落空。
阿云的嘲笑声又在耳边响起:“公主大人还是认命吧,没有人救得了你的!”
手臂上的刀柄有些扎人,马车的车轴快速的在宽道上滚动,我的心一点一点冰冷下来,仔细的摸索着背后匕首上复杂的图腾纹路,这粗粝又刺人的触觉也在不停的提醒着我此刻艰难的困境。
果然,谁也靠不住吗?!
深陷泥潭的深渊中,果然对他人任何期待都是过分的奢望么?!
马车越发越颠簸起来了,赵宁佑和舅舅他们已经远处了,背道而驰的我们之间将此间的路径拉的越来越长,身子在颠簸中抖动了起来,连着身上的刀口,任何被放大的痛觉在此刻却让我有些麻木。
我赵宸安自诩机智过人,可这番言语在此刻的困境里,显得多么嘲讽和苍白。
我越发的沉默起来,死死的握住了背后的刀柄,因为用力,整个身子轻微的颤抖了起来。
赵宸安,你要振作!妄想被别人拯救的人都是切切实实的懦夫,赵宸安,你是要做勇者的人!若是勇者,又岂能畏惧面前这不值得一提的困难!
忽然,我的目光落在了身旁被阿云划开的衣摆,慢慢的,我轻手轻脚的挪动了身体,将那块上好的布料挪至身后,一点一点用匕首轻声的划开,马车颠簸的厉害,正好遮掩了布料刺啦的碎裂声,我拱着背,用身后的手将布条塞到车窗的缝隙处。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像是经过了一段漫长的折磨,南蛮子女人阿云终于推开了车厢内的隔层,瞬间阳光倾泻而来,刺目的让我瞬间闭上了眼睛,被刺激而出的生理泪水硬生生的挤了出来,又顺着脸庞而落。
“公主若是早点这么安分,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了!”阿云盯着我弯着嘴角道,随即伸出了手将我扯出了狭窄的车厢内。
长时间的蜷缩让我整个身子的血脉都不流畅,一落地,两条腿如没有知觉般瞬间倾倒在地,阿云一边扶着我,一边笑着道:“这样就受不了了,公主真是养尊处优惯了!”
被绑在身后的手也越发的酸觉,刚刚跪倒的一瞬间,险些丢了手中的匕首,我闭上了眼睛,死死的咬着唇瓣,直到渗出了一丝血珠,这才利用痛觉将背后的匕首牢牢的握住,咬着牙迈着两条腿艰难的往前走。
这里估计是城南的荒郊,大片的绿色植被丛中杂草丛生,远处是一个陡坡,几棵千年古树横亘在陡坡的断层处,硕大的树根虬曲苍劲,从黑黝黝的泥土中奋力挤出。
瘦脸阿二将马车驾到了远处,阿云一手握着刀,一手拽着我的胳膊将我往枝干茂密的能遮住晴空的古树那边走过。
穿过茂密的都坠下了的枝干,陡坡的下面别有洞天,断崖处的山沟壑那边有一座苍翠的山脉,崖底处的枯枝藤蔓处有一块空旷的洞口。
阿云拽着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踏过地上的快腐烂的枯叶,带着我往洞口处走去。
我凛了神佯装害怕的低着头,可眼神却在四处描绘着这里的地形,这里的断崖处的崖底直通刚刚走来的陡坡,且这里的树枝繁茂,若是夜晚逃出,以我这瘦削的身体想找个地方隐身定然很是容易。
然而,这个南蛮子女人眼光异常的毒辣,她扫视了我一眼,“这里蛇虫鼠蚁不少,更有不少从北山跑来觅食的野狼,公主可要紧紧贴着我走,万一被咬了,我可是束手无策!”
我闻言,假装吓的哆嗦起来,双眼通红的望着她,呜呜的叫出了声来,也许这里离京城太远,马车从城中出发,足足走来两个多时辰,又或许这里已经是他们的地旁,阿云想了想,松懈了下来,抬起手解开我面上的缠制。
一旦能张口说话,瞬间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一脸凄苦的对上她,开始痛声大哭:“快放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快放了我,我要回宫!”
听见我的哭声,阿云一下子笑得开怀,“你的事情不是我说了算,是我们大人决定了,还是老老实实呆着吧!”
说着,阿云粗鲁的一把将我推进了内里的山洞门口。
我挂着面上的泪水顺从的被推了进去,跌坐在山洞的墙角处,身上的衣摆只剩下了一半,我默默的低着头,想着刚刚阿云的神色,顿时放下了心来,怕是他们并没有注意刚刚地上的东西。
两个时辰内,我一共丢了十六个布条,若是赵宁佑和舅舅他们从南郊的路口查起,或许能发现什么线索不成,衣服是宫中的制品,料子特殊,白色的布匹绣着银色的暗纹,以我的身份,那绣纹是银色的孔雀,翎羽皆皆舒展开,十分好认!
所有一切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都只能靠自己了,赵宸安。
慢慢的我抬起头,阿云从洞口中走了进来。
我状做惊恐的缩在一团,靠着旁边的一个整洁干净的破烂的石柜旁,阿云看见我这番害怕的面孔忽然弯下了腰来,仔细打量着我。
我蜷在角落,在她看我时候也在认真看着她,她说了一口流利的汉语,可这眉眼高大而浓黑,配上琥珀色的眼睛,果真不是我中原汉人。
就在我以为她要起身的时候,她忽然开了口,“我在我祖父的房间见过当年赵家姓秦那个女人的画像,你是她的女儿,可看起来,你同她一点不像!”
听见她提起母亲的名字,本能的,我的动作一滞。
阿云的年纪似乎已有二十,她弯下腰,将她的玲珑曲线都显现了出来,有些暗沉的唇瓣飞快的开合:“你母亲当年在塞北云城的时候,向赵家的人献计,锁住了云城城门,在城门外点燃了火把迫使着云城的城主投降,可城主投降后,你们赵家的人并没有遵守当时的诺言,反而动了杀机,将云城的外族人烧的一干二净,整个城楼在瞬间变成了一座空城!”
阿云从口中说着这些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意,声线也异常的柔和,“这样心机深沉、手段毒辣的女人,居然生出这这么贪生怕死的女儿,真是让人意外呢!”
☆、深井冰口口三八
阿云从口中说着这些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意,声线也异常的柔和,“这样心机深沉、手段毒辣的女人,居然生出这这么贪生怕死的女儿,真是让人意外呢!”
我蜷在阿云的影子里,听着她嘲讽之意极其浓厚的言语默不作声。
是的,她说的没错,论计谋心智,我的确比不上母后,可是我不畏惧死亡,更不害怕用这身血肉之躯来巩固我赵家的江山,母后能做的,我会学着去做,母后不能做的,即使满路荆棘,我也会隐忍着去固卫赵家三代人累积起来的荣耀!
阿云瞧了一眼我如烂泥般所在石架子旁的身影,有些自讨无趣的站起了身子,握着手中的长刀,低着头有些怜悯的瞧着我。
“我自幼练习武术,勤学苦练,只为将来能有一日报仇雪恨,公主真是幸运,一出生就享受荣华富贵,不知人间苦楚,到处有人庇护,的确,没有追求,没有目标,像你们这样的人与行尸走肉又有何区别?”
她脸上的笑意终于冷了下去,像是宣泄了多年积聚心中的愤怒和不甘,嘴角的弧度也消失不见。
我抬起了脸,静静的看着那张写满了仇恨的脸,追求?我也有追求,我也想能有一天得到父皇和母后的寄托,希望有一天不再拘泥于这样的身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希望自己同赵宁佑一般,规划着我赵家繁荣昌盛的蓝图,更希望自己是一个男儿身能够名正言顺的继承母后的遗志,而不是向赵宸穆那个废物一样,挥霍着皇室的尊荣 ,一点点击垮赵家的三代基业。
可是,又怎么样呢!这些事情我连插足的资格都没有!
理想和追求是心中最隐蔽,最神圣的秘密,将它深埋,殷切的等着它慢慢扎根发芽,而不是最廉价的言语,逢人就挂在嘴上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大义,我没有资格去评判的大义,同样你也没有资格却评判我的!
显然,阿云并没有这样的道理,她甚至对我这样的做法不屑一顾。
洞口似乎有人过来了,阿云阴暗的脸上瞬间明朗了起来,她又重新带上了浅笑,恢复了以往妩媚的神色,转身向着洞口走去。
“阿大被抓了!”进来的人言语有些激愤,走进了几步,一把将手中的长刀插入地上,发出一声脆亮的“噌”声!
巨大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抬起头瞧向说话的那个人,正巧,那个人将视线又落在了我的身上,脸上的凶煞之色更慎,他忽然握着刀,大步走到我面前,双眼瞪得如铜铃,大声怒骂道:“就是因为这个姓赵的丫头,阿大被抓了!”
我恐慌的动了动,缩了缩身子,等抬起眼,看清了他的容貌,我心中顿时升腾起一股不可抑制的怒意,就是这个狗杂碎!踢了劳资一脚,还出言不逊,侮辱我赵家的人!
他忽然伸出了脚,对着我蜷着的双腿又狠狠的踢了一脚,阿云没来得及拦住他,习武之人的脚力重的厉害,我作为一个一日三餐极其挑食的瘦弱之人,身上早就伤痕累累,哪里受的住,痛觉从双腿处飞快的延伸,一直传到大脑之中,被踢之处顿时火辣辣的烧灼,我咬着牙忍着不发出任何一声呼声。
“阿三,大人只说将这位公主带到这里,到底是个弱女娃,你如何下得了这么重的手!”阿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刀,规劝道。
我死死的盯着这个狗东西,将他脸每一寸每一毫都看得清清楚楚,等我松了钳制,第一个便是拿你开刀!你踢我的,辱骂我的,我要一刀一刀的还回来!
阿三这个狗东西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再瞪!我便挖了你的眼睛!赵家的畜生,一个个都是不是好东西!真是他妈的倒霉,阿大落入他们的手中定然不会有好下场!”
阿云拦住了阿三,告诫的盯着他:“阿大的事情,主上自有主张,你这般对这个女娃无礼,等主上过来,你如何交代!”
“赵家的人都是我们的天敌,就算是主上,也应该恨之入骨才对!”阿三心中愤恨难平。
“阿三,你不要莽撞行事!”
忽然,从洞口又传了一声呵斥声,瘦脸阿二在洞口出现,他的手上拿着一包食物,用黄色的油纸包的严实,“大家都饿了,其他人在外头守候着,先吃东西,等主上来的时候我们再做定夺!”
说着,瘦脸阿二将黄油纸打开,里面是几张金黄色的葱油饼和几个雪白的白面蛮馒头,另一个纸包是装的是风干的牛肉片,阿云和阿三这个杂碎分别领了吃的后,阿二终于走向了我,递了一个白面馒头过来。
看到这么简陋的食物,我不禁冷笑开来,看来这蛮子的领头真他、妈抠门,给自己卖命的手下这么忠心耿耿,换来的不过也就是这样的待遇。
虽说在宫里见到这些食物,我连看一眼都不会看,可随着他们折腾了这么久,我早就饿得不行,身上的伤口太痛,连着饥饿时腹部的火燎感也感受不到。
“她手脚不便,我来喂她吧!”阿云放下了手中的食物正准备接过,可突然旁边的狗东西阿三伸出了手一抢而过。
“哎呀,不好意思,公主,这馒头掉了!”阿三颇为得意洋洋的松了手,白色的馒头在地上滚了一圈,顿时沾上了灰尘。
“阿三,你可曾记得大人说过的话!”瘦脸阿二一把抓紧他的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别再惹是生非!”
瘦脸阿二带来的食物并不多,每个的份例是有限的,给我的食物就剩下了一个馒头和一张薄饼。
阿云拿着那张饼一口一口的喂我,我配合的将这粗粝的食物咀嚼到腹中,然快,薄饼吃完了,但我仍然感觉很饿,我扫视了地上的那个带着灰尘的馒头,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伤痛。
阿云看了我一眼,捡起了地上的那个馒头,弯着嘴角问我:“公主还饿?”
我顺从的点了点头,她继续问:“这个还吃不吃?”
我盯着它上面肮脏的灰尘,微微眯起了双眼,为何不吃,只有吃下去我才有力气逃命,只有保住了性命我才能对着这帮嚣张的家伙!
阿云笑了,像是看到了云端的人坠入泥潭同她们一样在沼泽中挣扎一般,笑得非常满意,她慢慢将馒头掰成两半,剥掉了外头那一层沾染灰尘的皮屑,一点一点的喂给我。
当我咬上一口的时候,忽然,不远处的阿三讥讽般笑了起来,尖锐的声音有些刺耳,从他口中说出的那些那么不中听,我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了一口,忍受着这番屈辱将它们屯吞咽下肚。
总有一天,我所受的这一切要千倍百倍的让你们还回来!
很快,洞口的光线暗淡了下来,洞口的小桌上点燃了一盏油灯,我缩在一旁瞧了一眼他们的动静。
阿二阿三,还有阿云坐在石桌旁似乎在商讨什么,桌上摊开了一张昏黄的羊皮纸,他们俯身在上面,细心看着图纸。
他们开口说了话,应该是为了防范我,他们说的并不是汉人之语,道有些像匈奴人的语言。
那张简陋的图纸上曲线沟壑横亘,四周的线条扭曲,中间的线条平稳,将中间的区域分成了好几大块,我在角落里微微的直起了身子,顺着桌子上昏黄的灯光,仔细分辨着上面的轮廓,像极了中原的地图。
我慢慢的矮下了身子,盯着他们一张一合的嘴巴,心中顿时泛起了冷意,这帮匈奴狗想要做什么?莫非对中原的肖想之意还没有胎死腹中,想着再来一次?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外头传来了一声恭敬的呼声,听到动静,阿云他们立马收了手中的东西,站起了身子有些急切的往洞口的方向走去。
洞口外的光线有些昏暗了,突然出现的身影穿着玄色的长衣,身影都快要同外面蓝黑色的景色融为一体,阿云他们个个单膝跪地,行了一个非汉族人的礼节,大声的喊道:“拜见主上!”
我缩在黑暗中瞧不清楚这个人样貌,因为反光,只能瞧见他银灰色的的狼形面具上,石桌上那跳动的灯苗。
我瞧不见面具下他的神色,只能透过面具辨别着他视线的方向,似乎朝着我这边而来。
“地上的是何人?”
那个带了面具的人终于出了声,然而,他的声音却不如他的身影一般瘦削,相反粗噶的要命,像是喉咙被割破了一般,就连吐出的语句也带着破音。
“主上,人已经带到,大人说当年赵云封和秦宵二人最喜这位幼女,若是当年祁连山一战留下了什么东西,定要传承下去,如今怕是这有这个公主和当今的汉人皇帝得知了,于是大人便让我们将这位公主掳掠了过来!”阿二声音沉稳,跪在地上不缓不慢的出声道。
这个带着面具,在我看来缩头缩尾连真实面目都不敢露出的人,似乎想确定我的身份,他越过了阿二,迈着步子走了过来,一见他走进的身影,我立刻警惕了起来,生怕他一个开口,立马让这帮蛮子了结了我。
☆、深井冰口口三九(入V 1/3)
这个带着面具;在我看来缩头缩尾连真实面目都不敢露出的人;似乎想确定我的身份,他越过了阿二;迈着步子走了过来,一见他走进的身影,我立刻警惕了起来,生怕他一个开口,立马让这帮蛮子了结了我。
八月的季节;洞口的地板湿冷得像一块碎冰;这个带着面具的人目光有些毒辣;我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的阴冷气息;更是有些惧怕的往后缩了缩。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边颤抖着声线来表示自己内心的无助和害怕,一边向着他露出胆怯的目光。
渐渐的,他将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我顺着他的视线扫了自己一眼,白色的衣服已经污秽不堪,染着昏暗的血迹,更是让人不忍瞩目。
“她身上的伤是?”带着面具的人打量了我一会突然开口询问。
阿三立马上前,咬着牙恨恨道:“这个赵家的女娃在路上极其不老实,我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哦?你做的倒是不错!”带着面具的人闷声开口,慢慢走向了意洋洋等着领赏的阿三。
阿三连忙仰着头表示忠诚:“赵家的人死不足惜,属下愿意——”
然而,阿三的话语没有说完,便见那蒙面的人出了手,袖子中的掌力快如闪电,我愣松间,便看见地上的阿三还得被扇得踉跄到了一边,鲜艳的血迹从他的嘴角流下,他有些惊诧的抬起头,满脸不可置信的问道:“主上,你这是何意!”
面具掩盖了这个人所有的情绪,我只能从他的话语中依稀分辨他的想法,他擦了擦手中的灰尘看了一眼地上的阿三,开口道:“你们眼里还有过我这个主子么?”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阿云和阿二听言立马伏着身子趴了下去,身子战战兢兢:“大人说只要抓到这位公主,逼着她交代当年那张地图,主上,主上便能添一份助力!”
“看来,你们对他的话言听计从,你们着手这件事的时候可曾经过我的同意?还有,是谁让你们动她的!”面具男子的语调忽然狠戾起来。
阿二听言,跪着身子磕下头,低声哀求,“主上,公主身上的刀伤是属下所赐,与阿三无关!属下本无它意,只想为主上分忧!”
这句话阿二说的深情并茂,然而似乎戳中了面具男子的痛点,他伸出了白皙瘦削的手骨,一把掐住了阿二的脖颈,用力非常,因为呼吸不畅,阿二的脸上顿时涨红了一片。
我瞧着他们窝里反的神转折,心中的恐慌和不安也慢慢松懈了下来,垂着眼还装作发抖的摸样,耳朵却竖得高高凝神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
“为何分忧!哼!好个为我分忧!”面具男子又加大了手中的力量,那个瘦脸阿二死死的蜷着头,张大了嘴巴哑着身影求饶。
“你们可知现在京城外面到处是赵家的人马,他们从城西搜到城东,皇帝亲自带兵前来。阿大在他们的手中,若是一不小暴露了我们的行踪,你要让我们的根基毁于一旦吗?”
阿三似乎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一下子瘫下了身体,嘴角边的血迹已经凝固,跪在地上甚是慌张的抬起了头看着他,求饶道:“主上,我们错了,我们一时听信了谣言,险些坏了主上的大计!”
跪在地上的阿三和阿云连连谢罪。
原来,想要抓我的主谋并不是面前的这个面具男,似乎另有他人,这狗杂碎口中的大人究竟是谁?还有他们刚刚提到的东西,莫非当年我父皇和母后绞杀匈奴人之时还留下了什么宝贝不成?
谜团一个接着一个涌上了心头。
终于,面具男子的手松了下去,倒在地上的瘦脸阿二脸色充血的厉害,他猛力的巨声大咳,一脸感激的跪在地上虔诚道:“谢大人不杀之恩!”
哼,真是奴性十足的蛮子,差点都要被他主人掐死了,还一脸的感恩戴德!
“可是,这位公主怎么办,主上的意思是放了她吗?但我们还没有从她口中得到那张地图的消息?”阿云正了身子,有些踌躇的开口。
一见话题又跑到了我的身上,我瞬间将头摇得如拨浪鼓般,涕泪直下,一副纯良摸样:“你们说的是什么,我十岁的时候母后就死了,就算有什么东西,她也不会留给我,要留也是留给我大哥!”
可话虽是如此,我的心里却转了许多心思,当年母后留给我的十个垄箱里我并没有一一检查过,若是真的有一份这样的地图,很有可能就在那些箱子里面。
当然,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告诉那些狗杂碎这些箱子的存在。
就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带着面具的男子忽然将目光又落在了我的身上,阿三跪在地上建议道:“我们好不容易抓了她过来,现在若是放了,等她回去,岂不是会告知赵家的那些人,主上要慎重!”
瞬间,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很快那个带着面具的男子开口了,“当然不能放了她!既然抓来了,当然要好好利用才对!”
我被他阴冷的语气吓得立马敲响了警钟。
“她不知道,总会有人知道,我记得阿云你的易容之术擅长,若是找个身形差不多得人代替她进宫寻之,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主上好计谋!”阿云听此赞叹道。
真是心狠的狗东西,想要别人代替劳资的身份进宫,偷出我赵家的东西,辱没劳资的身份,真是罪无可赦!
“公主若是知道这份地图最好如实告之,否则等你想说的时候,可就来不及了!”他沙哑的声音忽然带着一丝上翘的尾音,十足的威胁的之意。
“你们说的是什么地图?”眼看着他们对这个东西如此重视,我不禁唯唯诺诺的开口,想要套他们的话,“你们告诉我是什么地图,我好好想想,我知道父皇当年的书房有一张地图,好大一幅,悬挂在书房的屏风后,上面画的是边境的地形!”
带面具的男子的眼睛顿然眯了起来,弯下了腰。
忽然,我的下巴被猛然捏起,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不得不顺着他的动作扬起了脖子,巨大的手劲捏的我颧骨生疼,很快我的眼睛又积蓄了泪花。
“公主最好不要装傻充愣,骗我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
他的头发被束在身后,脸上的面具崭新而泛着银光,手中的力劲一点也不松懈,口中的威胁之语还不断在我耳边说出:“我这里有一种毒,名叫绿萝,入口极融,无色无味,一但融入腹中便受穿心之痛,虽无性命之忧,可毒素却能能遍布全身,所露肌肤皆为绿色。想来,公主这般漂亮的人若是变成一个绿色的怪物,定然很有趣!”
他的话语刚落,身边的阿云便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恭敬的递了过来,我瞪大了眼睛惊恐的望着他用另一只手接过,一股极强烈的恐惧感顿时涌上了心头,望着从他眼睛中流露的杀气,我整个人都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疯子,绝对是疯子!
他拔掉了瓶塞,捏着我下巴的手又使劲了用力,逼迫着我张开嘴巴,我死死的瞪着他握着小瓷瓶靠近我口中的手,拼命的扭着头想要避开那散发着恶臭气味的瓶子,眼看着那恶臭的液体就要被倒入我的口中,胸腔处陡然积聚的愤怒瞬间爆发开来,我卸下来了所有的伪装,死死的盯着那个戴面具的人冷笑道:
“只要本宫不死,就算是变成怪物,也要拉着你这个胆小如鼠藏头藏尾的狗东西陪葬!”
然而,对面的那个人似乎并没有被我的言语激怒,相反,他意味深长的盯了我一眼,缓缓松了对我的钳制,抬起了另一只手将手中的瓶子倾泻而下,顿时一股绿色的浓厚的液体顺着尖细的瓶口缓缓落下,很快,在地上积聚了一摊令人作恶的粘稠的药液。
“大长公主藏的好深!”随手扔掉了空空的瓶子,他站起了身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
“怎么,匈奴人原来已经这般的没落下去了,个个披着我汉人的外衣在我中原之地如鼠辈般,躲在暗处见不得天日吗?看来果真是被我赵家的人打怕了,竟然还走不出当年被血溅玉门的阴影吗?”我拧眉掀唇反击,这一日所手的委屈和痛苦统统在此刻宣泄开来。
“大胆,你竟然这么辱没我匈奴人!”角落里的阿三闻言上来便要对我动手,然而虽感受到迎面而来的掌风,可这一掌并没有落下,他们的主子负着手一把抓住了阿三肆意妄为的手,捏的死紧。
我蹙着眉头斜视了他一眼,依靠着背后的石墙,慢悠悠的站起了身子,腿上的痛觉不断,站起身来的时候,我的腿肚还在打颤,可是忍着痛我也要站起来,要让这些狗杂碎看看我赵家人的尊严。
我微微一笑,双眼泛着冷意望着他们:“原来真是匈奴人!”
被制止的阿三似乎看不惯我这番嚣张姿态,大声的呵斥我道:“赵家阴险之辈!”
“放肆!”对面他的喊叫,我带着满腔怒意的大声回敬道,“本宫同你主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狗东西来训斥本宫!我赵家再阴险狡诈,也不是你这种低贱之人可以肆意妄言的!”
语毕,阿云和阿二纷纷操起了手中的刀剑,怒颜对我。
“公主真是牙尖嘴利,落在我们的手中依旧不忘记逞口舌之快!”带着面具的男子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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