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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欢 (小李飞刀同人番外怜花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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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得到允诺,阿飞便跪坐起身子,端详已被剥得赤裸的李寻欢。
  眼神越来越炽热。
  刚才纠缠之际,腿早已被分开。这样完全敞开了身体被亵视,李寻欢却并不觉得被羞辱,因为除了自然而然的激烈情欲,阿飞的神情里还有怜惜与敬重。
  阿飞的眼睛并没有因情欲而浑浊。
  清亮的视线,就像看着只属于自己的神祗。
  
  极其缓慢探入身体的,是细细涂抹过一层润膏的细细玉势,带着柔腻的凉意。
  做了再多心理准备,异物感还是让人觉得不舒服。
  李寻欢很努力不排斥,但还是本能收紧了被入侵的地方,刚才贲张的性器本已立起,此刻也明显看出些颓势来。
  正皱眉,感到寂寞的性器已落入温暖的掌心,紧接着响起阿飞有些担忧地询问:“疼?换个姿势?”
  艰难地摇摇头,李寻欢抬起腿,弯折向身体,双手抱住腿分开,方便阿飞下面的动作。
  纵然主动打开着自己的身体,忍耐着被玉器反复侵入的不安,李寻欢依然坚持微笑:“就这样。我想看见你。”
  
  阿飞的动作依然算不上娴熟。
  但这次他不再僵硬地重复以前李寻欢对他作过的动作,而是小心翼翼观察着李寻欢的细微反应,尽力相应调整角度和轻重。
  有交流的欢好,自然比从前背诵动作施为强许多。
  阿飞已经预备换第三个更粗些的玉势,插进去之前,心突然狂跳:本来紧窄的谷道口似乎慢慢习惯了被侵犯,已经不能真正合拢,看得见内里的肉粉色。
  腿间阳具早就鼓胀得难耐,斜向上竖起,喧嚣着要做些什么。
  没法再冷静做下去,扔掉手中的器具,抚慰着李寻欢的手也不知不觉松了,脑子里只剩下一种狂激的渴望,猛抵住了那张开了的狂欢之门,阿飞声音早已嘶哑:“可以吗?”
  昏沉中抬眼,看见阿飞已蔓延到空中的焦灼,李寻欢低声:“你尽量慢些。”
  
  他怕吃疼不小心喊出来,害阿飞不得不生生打住——刚才既然说了随时可以停下,阿飞决不会食言的。
  所以,就算忍得咬碎了牙,李寻欢也不会呼痛。
  刚模糊想到这里,激痛便已降临。
  
                  三七 携隐
作者有话要说:他们终于在一起了……安迪自己也放下一桩心事  死死咬牙自能忍住,李寻欢不至于痛呼出声。
  虽被情欲烧灼的有些惶急,阿飞还是认真盯着李寻欢的任何反应,发现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僵硬,自然知道是痛了,不顾自身呼啸激荡的情欲,立刻就退了出来。
  毕竟阿飞也承受过,知道初进入那一刻的剧烈不适。
  欲望的浪涛一波强似一波。明明性器已经膨胀到极点,刚强行进入紧窄到极点的狭小空间,尝到了销魂的滋味,偏转眼又落空……难受得阿飞一额头汗,还是勉力凝聚仅剩的所有理智,小心翼翼问:“吃不消?直说,不用顾虑我。”
  肇事的东西既然已经退出去,李寻欢很快恢复了些清醒。
  浪子当然知道问题是出在哪里,更知道阿飞只是情急之下忘记,绝非故意。看见阿飞难受的表情,也明了他强行克制欲望的怜惜敬重之意,到这种时候还顾忌什么?索性直言道:“瓶中润膏如果还有,就抹些在你那处……会疼得好些。”
  被这么一提醒,阿飞又急又悔——方才王怜花明明再三叮嘱,终究还是挂一漏万。
  
  跪在主动蜷曲打开了的身体中间,阿飞再不敢有任何大意,双手撑持着,始终盯着李寻欢的眼睛,探询他的任何细微反应。
  终于忍耐到极限,阿飞得到眼神的允许后,再次小心翼翼探入。
  虽然还是有身体被缓缓顶开的暴涨滋味,到底不是难以忍受的痛楚。李寻欢不断深呼吸,竭力放松身体,让阿飞能够畅顺进入。
  当性器全部没入之后,多少有些难耐,本能探手握住了阿飞撑持在两侧的手腕。
  就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阿飞也会意地停下,静等他适应。
  
  这次,阿飞并不只是凭着欲望行事。因为阿飞并不太在乎到底怎么解决身体的偶尔喧嚣。
  阿飞是看出了李寻欢隐约的忧虑,生怕他心里负担太重,想试试看王怜花提议的法子,是不是可以打开两人之间那层窗户纸。
  对于李寻欢来说,却看得更清楚,这次交欢,是两个人之间是否可以如情侣相处的最后一次机会——再发生什么意外,阿飞定是再也不敢冒险了。毕竟对孤苦半生的阿飞来说,能够和喜欢的人好好厮守,比情欲之欢更重要。
  可李寻欢深知欲望的力量,又怎么忍心眼看着阿飞始终得不到男人该有的欢悦?
  正因为如此,过程中反而不必太考虑阿飞的感受,男人能从性事中得到的愉悦不外那些,反而只要李寻欢能从阿飞的努力中得到销魂之乐,才是最佳境界。
  
  一边示意阿飞可以动作,李寻欢自己探手握住有些柔靡的要害处,缓缓搓揉。同时,还应和阿飞激烈震荡的节奏摆动身体,寻找更好的交欢姿势。
  毕竟两个人狎昵了年余,阿飞已经明了怎么用手帮对方解脱情欲。
  看见李寻欢手移动,阿飞立刻伸手握住方才手忙脚乱中被冷落的那处,小心翼翼服侍爱抚。
  手上一分心,抽插的力度不免会减弱些,进出的速度也很自然就缓和下来。
  浪子实在太清楚,要从男人的侵犯中得到欢悦并非不可能,却需要彻底放开“被当作妇人羞辱”的心结,互相倾慕的两个人全力配合。
  趁这段时间喘息片刻,李寻欢索性抛开所有思绪和矜持,全神集中在承受之处,去感受被冲击的微妙触感,甚至放肆晃动身躯,暗示阿飞的冲击更快更强劲些,借此扩大体内那种酸软酥麻的奇异触感。
  阿飞早已熟悉了李寻欢动情的样子,却从没有像今日这般,眼睁睁看着自己纵情的侵入,竟让平时萧索寂寞的成熟男人,逐渐放纵起来。
  ——那双清亮冷静的眼睛逐渐失去焦点,迷离中慢慢蒙上欲望的水雾。
  ——那柔韧修长的身躯狂乱中迎送着,白皙的肌肤很快泛出粉红,竟透出逼人的欲望气息。
  
  男人的骄傲早已被搓揉得坚挺,阿飞还一点不懈怠地用指尖摩擦着最敏感的前端膨大处。
  来自身后的穿刺逐渐带出奇异的快感,加上更直接的刺激,李寻欢全身的血液化为烧灼的渴望,汹涌地冲击某一处,渴望呼啸而出。
  ——李寻欢体力远远不如阿飞,如果这时候便射了,后面便再也没气力配合;要命的是,阿飞又极在意身下人的细微反应,一旦李寻欢倦极不支,他肯定会半途放弃。
  理智与情欲怒涛般冲击,李寻欢震起最后一丝清醒,嘶声:“阿飞,手放开。”
  明明觉得手中的性器在震颤,很快便要抵达巅峰,没想到李寻欢竟然会一反平时希望尽快结束情事的作风,开口要求放手,阿飞一愣,不但放了手,索性下身的动作也硬生生停住,强忍着焦灼的欲望,沉声问:“这就……够了?”
  这种时候,绝不适合解释“希望我们能够彼此相悦,而不只是你取悦我”。李寻欢更不希望阿飞的动作被这样打断,本来正面交欢的姿势便格外累人,索性道:“我有些撑不住了……你抱起我。”
  换了昨天,听到这句话,阿飞很可能会先退出对方体内的性器,再俯身抱起身下早已汗透全身的人。可看过王怜花手绘的图之后,所少有些明白,其实“抱起来”,很可能是在要求换一个动作后继续,而不是停止。
  阿飞左手拉起他的手,示意环抱住肩颈,右臂再使力,托住李寻欢的腰身,把人抱持得悬空之后,双膝暗运劲道,一退身便已下榻站立,相连之处却始终密合。
  低头贴着李寻欢的耳垂,轻声问:“可以吗?”
  
  要求改成这种很吃力的姿势继续交欢,李寻欢的本意,是不至于打搅阿飞的兴致,又可以借此稍微冷却一下欲火,好陪他做到最后。
  抬眼回视强自忍耐的阿飞,漾开一抹多少带些疲倦的微笑,李寻欢没有开口回答,强忍住连内脏都被深深顶住的辛苦,却双手死死握住阿飞的肩,开始尝试上下晃动身子,寻找身体深处被触动的感受。
  动作比说什么都有效。
  阿飞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低吼一声,改成双手环抱住腰臀,开始大开大阖抽插起来。
  
  整个人被剧烈颠动着,支点只有那双可靠的手,和深入体内的男性利器。
  被置身于情欲交煎的动荡世界,唯一可以抱持的,不过是眼前人。
  姿势固然辛苦甚至吃痛,刚才被撩拨得快要到顶点的身体潮汐却并没有完全消退。整个体重全压在某一点,加上剧烈震动,深入体内的性器原本很可能是折磨,但——这个带来剧烈疼痛的人是阿飞。
  身体被这么深侵入的感受,反而激起陌生而狂激的滋味,化为热流,重新点燃血液。
  这种时候,矜持一定会坏事。
  心一横,李寻欢索性全然不顾那点根深蒂固的羞耻,全情投入陌生的欲望,刻意不压制任何身体的自然反应,甚至放肆地呻吟出声。
  非常接近呼痛的呜咽声中,有难以禁止的狂乱情潮。
  阿飞做梦都没想到,毕生如神灵般敬奉的人,竟因为自己的操弄,变得煽情狂乱。
  这般站立着抽插,颠动怀中人身体的动作幅度自然非常大,李寻欢身体绷紧了一味向后仰,表情相当复杂,像是绝望的挣扎,又像极乐的狂欢。
  两个人离得这般近,能看清楚失去握持的性器随着两人的动作抖动,尖端偶尔沁出一两丝透明的粘液,凌乱流离在两人的肌肤上。
  
  长久绷紧的心弦一松,李寻欢再也把持不住本就疲累了的身体,浑身一激灵,精液已经直射出来,摇晃中,淋漓洒得两人胸腹都是。
  浑身紧张到极限后必定松弛,双手顿时没了力气,连阿飞的肩都似乎握不住。
  生怕李寻欢向后倒下伤着哪里,阿飞赶快把他抱回榻上,下身却不舍得退出来,咬牙苦忍激狂中被迫打断的焦躁感,问:“还行吗?”
  强提一丝内息,李寻欢轻声道:“帮我跪起身……那样最不吃力。”
  阿飞退出阳物之后抱持着他翻过了身,可发现整个身体还在些微颤抖,不敢恣意再侵入,皱眉问:“你真还撑得住?”
  此际已看不见阿飞的脸。
  但李寻欢知悉人类的欲望。
  千万人中,未必有一个人能像阿飞此际,早已箭在弦上却还苦苦隐忍,反复询问对方是否可以承受。
  这需要超乎寻常的定力,以及尊重爱惜对方远远胜过自己的深情。
  哪舍得阿飞受煎熬,中止尚未抵达终点的情事?
  李寻欢拉过软枕垫在身下,喘息片刻,稍微恢复了些气力,若无其事道:“还想做就做,别再问了。”
  阿飞听出了语气里的邀请之意,欢喜地一声轻啸,长驱直入。
  
  阿飞本就年轻,再加上他自幼荒原中打熬筋骨,有着野兽般强韧的体力。这一番恣意冲刺,居然无休无歇。
  开始还能勉强扭动身体稍作配合,后来被体内翻搅不已的欲望之剑牵动情念,居然再度高潮,这一下,李寻欢的体力被耗得干干净净,连挪动都难,只能被动顺从剧烈的撞击,沉浮在无法自控的潮汐中。
  ——越来越狂猛的进入不是为了侵略,而是开掘出彼此没法用言辞表达的心意。
  ——敞开身体容纳也不仅仅是柔顺承受,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引领和入侵。
  此际,眼耳鼻舌身意全都敞开,但仅仅只指向彼此;色声香味触法尽皆格外敏锐,甚至能感应彼此心底的欢唱。
  
  就在眼睁睁看见怀中人被反复导向巅峰,阿飞终于响应本能的召唤,猛然开始加速,冲进男人极致的狂喜中。
  随着欲望的证据填入热烫的体内,隐约惶恐的心却宁定了下来,一片温煦。
  ——是我给了他这般的欢喜。
  ——是我占据了他的欲望,侵入他身子里面,令他这般苦楚,这般震颤。
  阿飞原本强烈却朦胧的体认突然明朗:
  原来,孤寂的荒原之狼毕生追求的,正是这样真正拥有一轮属于自己的暖阳。
  原来,一生为情自苦的浪子抛闪了声名荣耀家园甚至祠堂,辗转苦求而不得的,不外是找到一个值得的人,有这一刹那的身心完全交融。
  身心交融的狂喜,本就是人世间最锋锐的利器,在汗水和亲吻之间,不知不觉深深锲入两人的灵魂深处,变成永恒的记认。
  
  ………
  
  李寻欢再度清醒,已泡在馥郁的热水中。
  即使服侍他沐浴已经惯了,可是要清洗身子里的精液,阿飞终究不敢动作太随便,这一来,便格外小心翼翼。
  这种场面多少有些尴尬。
  但自己动手的话,动作会极其别扭,反正日后岁月免不了这样的事,李寻欢索性小声指点阿飞该怎么做。
  好不容易弄完,阿飞又一头汗。
  正忙碌着,耳边传来李寻欢低沉的声音:“明天我想走,如果你还想跟王公子多聚两日也无妨,可以先约好再见的地方。”
  阿飞动作一滞:“我们今天才到。”
  静默片刻,阿飞倏然抬起眼:“你好像很不喜欢我爹给我那些东西。”
  李寻欢轻叹口气:“这件事……明日我去找怜花公子告辞,会自己跟他说。”
  阿飞多少有些意外,但又习惯了遵从李寻欢的决定,并没有再劝。
  无语片刻,忍不住轻笑:“那东西你不喜欢,我倒觉得好像还挺有用。”
  看看眉目间全是喜气的阿飞,李寻欢笑笑:“就算不用那些东西,其实也无妨。下次……我教你也一样。”
  阿飞眼睛突然变得很亮,却怕被误会轻佻或欠缺诚意,甚至不敢再笑,一个字一个字小心地说:“听见你这么说,我才真觉得,你不会离开了。”
  李寻欢淡淡地:“那次带白天羽回地宫,我便已经想清楚。只要你还乐意,我总是不会再离开你了。”
  这世上,没有人会不相信李寻欢的承诺,包括他的仇敌。
  但阿飞担心的不是李寻欢毁约,他是担心李寻欢信守了承诺,却失去了欢喜的心境——在阿飞心目中,李寻欢的笑容就像阳光一样珍贵。
  
  到此际,看彼此都明镜般,怎么还会不懂阿飞的真正想法?
  李寻欢不由轻叹:“我决不后悔做过的事情,却不想再看见万马堂里众人那种眼光……从今往后,我是再也不想重入江湖了。你还年轻,守着我这样累极了、但求清静无事的人,会不会太没意思?”
  阿飞笑笑:“能守着你一辈子,是我的运气。”
  情不自禁握住阿飞的手,李寻欢竟再也说不出话来。
  
  ……
  
  晚风中,小园风来,竹叶轻响,反而更显得清幽。墙角那几丛碎金般的早菊暗香流动,空气中多了一丝清苦。
  王怜花自坐在莲花曲池中的水亭里,正端起泥壶,往紫砂杯子里注入清茶。
  夕阳金红澄澈,给人勾勒了细细一线金边。
  
  踏入小亭,李寻欢负手深呼吸半晌,才悠然拱拱手:“承王公子盛情款待,特来辞别。”
  王怜花头也没抬,只淡淡地:“探花郎太客气了。还真该多谢你,阿飞从头欢喜到脚。午饭时他已跟我说了转眼就走,正拉金无望去谈那些圣教未竟的事,这上下,也该说完了。”
  李寻欢深深一揖:“日后不知是否还能相见,特来拜谢王公子大恩。”
  听见这话,多少有些吃惊。
  王怜花抬头微笑,目光流转:“这话哪里说起?”
  李寻欢平静地:“十九年前,王公子特地携《怜花宝鉴》在李园等了许久,信任我能帮公子毕生心血找到合适的传人,之后阴错阳差,未能完成公子托付,李某至今歉疚不已。公子不但不念旧过,还彻底治好了在下自幼缠身的宿疾,救命之恩,终此残生不敢或忘。”
  王怜花惊愕的表情只一瞬,轻笑道:“是阿飞定要治好你的病,不是我。”
  李寻欢笑笑:“我与阿飞之间,已经不需要再感谢。情之一字,殊难预料,在下也不敢自诩明了对错。今天来匆匆谢恩道别,实在是因不想再见熟人。多少有些抱歉防碍父子相聚的天伦之乐,本想劝阿飞留下多陪公子住几天,他却……”
  王怜花摇头:“换了我是阿飞,也会这般决定。再说,你应该多少有些猜到,阿飞的亲父另有其人吧?”
  李寻欢轻叹口气,缓缓道:“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他的父亲应该是沈浪,但王公子可能也是他相当亲近的血亲——阿飞跟二位的容貌都有深似之处。”
  王怜花的神情有些寂寞:“阿飞的母亲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而今,他已是我唯一的血亲。”
  李寻欢点头:“王公子对阿飞的呵护亲近,也看得出来确然出乎天性。深感王公子大恩,我当然不敢要求什么,但求不要让阿飞日后惊悔,以为他父亲教他调弄小倌,或怀疑他沉溺风月身子不行了,需要借这些器物勉力纵欲,李某与愿已足。”
  虽然李寻欢语气宁定,可王怜花何等聪明,那会品味不出来背后隐含的警告之意?
  王怜花拱手笑:“本是玩笑,没想到开过了……怎么赔礼,探花郎才会息怒?”
  李寻欢淡淡地:“既然与阿飞已经做了这种事情,原也不敢阻止旁人会这样想。是我自己多心,怪不得王公子。”
  
  听见这句坦然的话,王怜花不禁动容,深深看着李寻欢,像是要看透什么。
  承受着带探寻意味的目光,李寻欢却没有丝毫不安,从容含笑而立,晚风中,衣袂微微拂动,浑若将凌风而去。
  突然不再强笑,王怜花黯然道:“放眼当世,武功能令我莫可奈何的寥若晨星,你小李探花就是一个。但江湖之事,未必武功高便如何,我今天却真的折服了,不是因为你的飞刀。实在很佩服你的勇气——大智大勇如沈浪,也决不会像你这么说。不知为什么,我却很高兴听见你坦然开口。”
  李寻欢了解地看看王怜花,微微点头叹息:“世上并无不可为之事,但看其中取舍罢了。王公子珍重。”
  
                  
蛇足 天涯•;明月•;刀
尾声 但愿人长久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一个江湖背景的爱情故事
这是抱古龙的孩子来自己玩的冒险尝试
终于结束的这一天……竟然恋恋不舍
所有想认识安迪的人,欢迎敲门Q群
如果你只用MSN,欢迎留下,我加你……  从记事开始,叶开就非常怕看见中秋的月亮。
  虽然很有趣的客人喜欢趁节日来访,接风宴上总能吃到馋死人的螃蟹和月饼,甚至还总能找到机会,跟着“他”喝半杯酸酸甜甜的珍贵红酒。
  可惜对叶开来说,这顿中秋的盛宴,每年都意味着离别。
  中秋节的第二天,就要开始收拾行李,告别总温颜微笑的“他”——不能再看见那双微笑时突然变得光彩照人的眼睛,看不见那些温暖的眼角皱纹,听不见教导诗书时低沉的声音,握不到那双持刀时格外有力的手……
  叶开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本人不让叶开叫师父,飞剑客又不许叶开称呼李伯父。
  但是叶开像这个院落里的每个人一样,深深依恋着“他”,就像呵手成霜的冬天期盼暖阳,就像雾霾的丛林里焦急等待曙光。
  其实,叶开也很喜欢飞剑客沉静接送的路途,更依恋家里慈母的怀抱。
  但叶开更向往每年在这里度过的三个月,可以学到很多新东西,可以依在膝下,听“他”慢慢讲一些从前的事,感受到被关爱。
  只要在“他”身边,那怕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静静看他用小刀刻木头,看一块普通的硬木,慢慢变成飞剑客的样子,叶开也会觉得很温暖,很放松。
  叶开虽然年纪还小,但他知道,这绝对不是错觉——因为飞剑客的感觉跟自己是一样的。
  
  
  
  阿飞天性不苟言笑,平时总显得峭拔冷厉,家里佣仆都对他敬畏如神,连王怜花、金无望这样身份的客人,对阿飞再亲热,都不会忘记必要的敬意。
  但每次只要一坐在李寻欢附近,静静凝视他雕刻的动作、喝酒的样子、写字的姿态、闲庭信步的身影,飞剑客的眼神就会变得格外清亮,甚至嘴角会慢慢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微笑。
  他喜欢低声唤“阿飞,阿飞”。
  每次听见李寻欢这不带丝毫霸气、但世上没有人可以拒却的呼唤,阿飞锋锐的棱角就会全部消失,整个人变得柔和。
  这样的阿飞就像回到巢穴的小狼:见到亲人的狼会自然收起所有锋利,变成一只毫不设防的小毛球,袒露出肚皮尽情亲昵。
  
  这十余年来,他们一起做了很多惊天动地的事情,也曾并肩奔波万里,去消弭江湖中无形的灾祸。
  但李寻欢深厌浮名,更不希望有人看见他们亲昵相伴。
  以他们二人此刻的功力,既然不希望被知晓,也就肯定不会有一个人知道,传说中已经变成神话的小李飞刀,其实就在身边暗暗保护着善良的人们。
  宁可天下人负我,不可我负天下人——李寻欢不肯太为自己着想,因为那样太无趣,那就只好身边的人多承受些,让他没机会再寂寞黯然。
  
  …
  
  又是一年中秋夜,澄澈碧霄,月华如练天如水。
  丹桂细细绽放,满院落到处浮动甜中一丝清苦的幽香。
  坐在告别的宴席前,十七岁的叶开想到日后再也不能回这里,情绪非常低落。连贵客王怜花怀里那些奇奇怪怪的神异小玩意儿,都没能让他笑出来。
  明净月光下,李寻欢微笑着,凝视表情各异的阿飞与叶开。
  金无望平时总神态冷漠的长辈模样,看出叶开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眼睛里竟有一丝同情:“怜花你别闹了。”
  王怜花最喜欢出言逗逗孩子,每次叶开都会被逗急,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嚷嚷“从小我就没人管,你们都嫌我麻烦”。
  但今夜,连王怜花都不忍心再开玩笑了,因为李寻欢很多年前就明确说过,他会亲自教叶开念书习武,直到孩子十七岁。
  也就是说,今天是叶开流连在这个院落里的最后一天。
  实在看不过去叶开的可怜样子,金无望突然站起身,说声“赏月去”,掉头便离开。
  看着他轩昂从容的背影,王怜花切齿没多久,便在李寻欢含笑的目光中匆匆起身,掉头追了出去。
  
  端起早已习惯的凉水,仰头一饮而尽,阿飞眼睛却只盯着桌面上一双修长有力的手:这双手,抱叶开的时候格外慈爱,握刀的时候锋锐傲岸,举杯的时候清雅冷寂……它总在不断付出,力量会不会慢慢耗尽?
  心中一凛,阿飞默默向自己第一万遍发誓,要尽余生之力,让这双手,以及这双手的主人多享受些温柔的滋味。被竭力珍惜爱护着,这双手纵然还有剑痕,也一定会渐渐平愈。
  阿飞比任何人都珍惜这双手。
  “过去的,全都已过去……”
  这句话看来仿佛很简单,其实真能忘记前尘的人并不多。
  幸亏李寻欢和阿飞已真正让过去变成了过去。
  
  每年接送小孩子一趟,因为叶开大部分时候在镖局里跟养父母叶平夫妻住。
  只要叶开在这里习文练武,总是不能畅怀亲热——就算觉得叶开在这里,实在太扰二人亲近,但那也是自己的骨血。路途奔波,自是阿飞不容辞的责任。
  中秋之夜,第二天就要短暂离别,阿飞平时会有些不怎么开心——虽有幸终得年年月月厮守,但人生苦短、天命无常。但阿飞不惧天不信命,一心一意恨不得长成李寻欢的影子,寸步不离拥他在怀中,用体温替他取暖。
  阿飞全部的心意都用来关注这双握酒杯的手,已经完全不可能分给任何人。甚至,阿飞都没有注意到叶开眼底孩子气的落寞,和委屈。
  这一点,是家中历久弥新的笑话:阿飞从来不能容忍任何人靠近李寻欢。
  哪怕七八年前,李寻欢抱着还是小孩子的叶开,或者教他点穴之类比较亲昵的功夫,都会令阿飞焦躁不安。
  正因为阿飞这无法克服的偏执,导致亲父子的关系一直颇僵。
  很多年以后,说起阿飞,叶开都还会充满遗憾地说:“他不是我的朋友,他要是能拿我当朋友,让我干什么都行。”
  
  在这么美丽的月色下,想到金无望拂袖而去的潇洒背影,王怜花终于按捺不住追出去的样子,再看看叶开黯然的神情,阿飞抬头看看正起身预备去歇息的李寻欢,找到那抹熟悉的笑影,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不禁也笑了。
  纵然同享床笫欢娱这些年,阿飞还是衷心佩服李寻欢,也很感激。只要有李寻欢在,阿飞总是能舒畅微笑。
  笑声中,就连那凋零的木叶都充满了生机,因为阿飞知道还有新的生命,会有新芽茁长。
  欢乐就是有这么大的力量。
  
  一个人能使自己永保笑音,固然已很不容易;若还能让别人笑,才真正伟大。
  世上太多烦恼,岂非就因为笑得太少?
  
  ………
  
  席中只剩下阿飞和叶开。
  看着垂首闷闷的少年,阿飞淡淡地:“你知道联系我的法子——往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找我就可以。”
  叶开点头。
  停顿了片刻,阿飞有些感慨:“虽然他不肯你行拜师礼,可是你的飞刀一旦出手,谁都认得出你的师承。”
  这话题已经很严肃。
  叶开正色点头:“我会永远记得,不能对不起小李飞刀。”
  看着少年像大人般说话,阿飞不禁微笑:“你知道你自己有多幸运吗?”
  叶开认真回答:“我知道。不管过去多少年,我都会记得自幼受的教诲。”
  视线依然看着李寻欢刚才离去的方向,阿飞微微点头:“十八年前沙漠一战,江湖精英都死得差不多了。你出道之后,就算没碰上真正强的对手,甚至无敌天下,也千万不要觉得自己就真的很了不起。”
  叶开恭谨回答:“我记住了。日后行走江湖,我会永远记得自己手中不只是一柄飞刀,更握着小李飞刀积累的慈悲和谅解;面对敌手,更要随时记得,对方是一个人。”
  懂得尊重人,便是真正学会了小李飞刀的精髓。
  认真端详一下这幸运的孩子,阿飞眼神逐渐变得温暖。
  
                  代跋:关于“沟通”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魔加留下众多评论的热心:)
没敢奢望真的了解古龙……但还是感谢大家这么认真分析背后的厚爱……尤其是若戾若寂朋友  安迪是一个非常喜欢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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