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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大拳师-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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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镖师的刀也都是刀柄朝前挂着,或者直接拍在身边,这样容易抓在手里就能拔刀,不方便时都可以相互对拔。

有认识凤吟的,有不认识凤吟的,但无论认识不认识,凤吟这副模样却从未见过。当中正坐的就是滕小刀,此时的滕小刀已然没了当初与凤吟一起奔赴社旗镇时的稚嫩模样,也是威威严一副面孔,只是依然透着秀气。

不待滕小刀开口,袁凤吟对边上一位镖师道:“吃得谁家饭?”

“朋友的。”那镖师道。

这是唇点,是个套话暗语,江湖八大门都有自己的唇典,会了唇典就上了档次,可以跟各门的上游人物成相与,到哪都能混口吃的,往往也能逢凶化吉。高级的唇典不光是对黑话,也打手势。江湖有话叫“宁传十套拳,不教一口仙。”

镖局、票号这些行当里面,也都有自家防伪的唇点,实际对拳谱就是一种,是不是一门师承,伸伸手就看出来了,其他就不用忽悠了。

后来就有,大拳师卢嵩高出了周口在上海打出一片天地,家里有不少成艺的后辈前去投靠。其中有一位讲起拳来滔滔不绝,自称是孙铁头的弟子,又跟李豪友有亲戚。

卢公道:走趟家里带看看吧。一趟四把刚走完,卢公道:听口音我认你这老乡,你拿这玩意来蒙我就不好了。

那老乡羞愧难当,又素知卢公出手毒辣,哪还顾得吃饭,灰溜溜走了。

心意拳师各个出手狠毒,但是又确实各有风格,就藏假都藏得各有特色,是不是真功夫,是谁传的一看就知道了。

答“吃朋友的饭”这是正经的接口,出门靠的是梁山,就是靠朋友帮衬。可是此人话音刚落,凤吟一脚蹬出,直接将这汉子踹翻在地。

边上另一人就要伸手,凤吟一把夺过伯芳抱着的小镰,顺手就逼在了那人颈前,道:“吃得谁家饭?”

这是来者不善,那人沉思了一会,道:“朋友的。”话音未落,身子已经费撞而出。

就此时袁凤吟一个回身,脚在门槛上只一蹬,身子箭一般射在院里,身子一缩一展,那剑镰也一收一戳,以一个斜的角度点出去,就听“啪”一声。

再看时凤吟已立在院中,小镰逼着一人,那人展着胳膊提着一口单刀。凤吟的小镰依然包在麻布里,只是镰前弧刃抵着那人咽喉。

逼得那武师昂着脖子不敢动弹。

这不是剑镰套路,却又是心意功夫。实际这一手用的是五行崩刀。崩刀出自崩拳,崩拳合乎出手横拳。

出手横拳最难练,因为无论箭步过步快三步,都是平地疾蹄之法。在小步之中将感觉合上容易,但在大步之中将劲合上管住却难,就别说合劲了,根基不够就出不去这步子。

打人只须方寸,用得最多的是半步进退,而动起刀枪来,就得远近皆能了。五行刀用得实际还是一套枪架,他不似灵蛇摆尾刀那般崩剪而进,而就是合了枪法的转环带环法。

转环法是花枪,因为有个抽撤拦拿,两枪一对,势不改路,一转一撸就扎进去了。所谓“出手横拳势难招”,这一拳里横竖都有了。

这个出手横拳,不是五行横拳,而是崩拳的前身。崩拳有个转环崩,就出自这里,走得是个拦拿扎的中平枪。之所以老谱叫横拳,就是这拳是直进占中,而含着拦拿翻犁的劲,且含到极点,甚至不见变化,Qī。shū。ωǎng。而这正是固定间架之法,所以心意形意都强调“起横不见横”,说得就是这一横,这一横在五行崩拳里,要用五行横拳去套,反而牵强。

实际这个翻犁之法是形意的核心,任何一动都得有这一横,就一钻一劈,架子一出,走得就是这个。甚至站个架子不动,身子里也都是纵横的变化,鸡腿龙腰一出就有了。

五行刀用刀尖杀敌,就是个枪劲,而用天地刃背开路,还是个枪劲。

形意拳出手如钢锉,回手如勾杆,这刀一出一回,都含着这一锉一勾。有了这一锉一勾,就控着对方的兵器跟身子了,对方束手无措,只能坐以待毙。

所以崩刀不是傻乎乎的一崩一点越过对方兵器,而正是两手一合把,锉着对方的兵器往自己身上使,跟形意拳交手感觉憋屈,哪哪都出不来,就是让这劲欺负的。

所以形意拳欺负人,一动手是让对方浑身不得劲,而不是偷个控制捣人一下。如果偷个空子捣人一下,跟着孙青铜学螳螂就好了。

而兵器一长就显出大步的优势来了。为什么?拳谱头里就交代了,手脚齐到方为真,刀想展得长,步子更得远,不然玩玩子午鸳鸯钺就好了,不用费那么大劲崩刀,小膀小胯的崩不出来,那劲玄了,不光在腕子上。

所以说五行刀是功力刀,走得是大巧若拙,看着大开大合挺傻的,碰上就没脾气。

刘奇兰、郭云深这两支有点意思,郭云深是四下验证,刘奇兰是等着上门,这两家出来的都善崩步之法。这二人是河北形意的代表,可以说对之后的发展起了大作用了。郭云深是难有的集大成者,而且四下奔走,对同门后学悉心指点。抛头露面的,其中就有后来的单刀李存义,一口单刀,所向披靡。既然含了枪劲,又多了灵便,又能压住分量,刀还真是恰到好处的兵刃。

李前辈善用崩刀,走得也是这个自躬而缩,前面以分解过了,如何讲枪化在骨子里,就是由远而缩,最后成就了半步之法。

再后来的尚云祥前辈,也秉承所长,以半步崩拳闻名。而年少时所成之名,却正是远打一丈也是势,近挪半步也是势的证据——“铁脚佛”,蹑手蹑脚能叫“铁脚佛”?

这一崩镰扯出来这么多东西,书归正传。

“吃的是哪家饭?”还是这句。

“当家的!呵呵呵,袁当家,吃得是庆隆袁当家的饭!”说话的是滕小刀。

滕小刀说着就出了屋,凤吟也收了手。滕小刀走近过来狠狠瞪了左右一眼,然后用手指了指那人的刀,又远远点了点那人的头,然后又转为笑脸,轻声细语道:“袁哥?怎么这么大火气?”

说着就把凤吟往屋里请,说是请,却不敢近身,远远比划着。

凤吟就坐定了主位,有眼快手快的已经换个碗筷。凤吟道:“滕镖头,好自在?”

滕小刀道:“当家的,息怒,我知道你为何动怒。你看,我都已经准备好了,方才也正谈此事,是家里那事情吧?”

凤吟道:“滕镖头,即便我不是东家,咱好歹也是同行,即便咱不是同行,咱好歹还是同乡,你就是修手不管,你好歹也托人给我捎个话儿!”

“这!难道当家的不是接到消息才回来的!?”

凤吟听滕小刀这样讲,想他断然不敢糊弄自己,看着四遭侍立在旁的兄弟,道:“什么时间?”

“已有六七日了。”

凤吟一听,恨得牙根痒痒,六七日前自己就已经回来了,他又看了一眼伯芳,难道是伯芳提早就到了晋中?

伯芳很镇定地看着凤吟,凤吟只恨这些人办事不利,可惜冲着交情又不能解雇了滕小刀,一甩袖子道:“罢了罢了。”拉着伯芳就走。

滕小刀随后跟出来:“当家的,吃了饭再走。”

凤吟不搭话。

滕小刀又喊:“当家的,且看一看咱家的信犬,这畜生跑得可快。”

凤吟依然不搭话,伯芳悄悄道:“师父他骂咱们。”

凤吟道:“休要多事。”

走出来凤吟就感觉,如此下去早晚出事,庆隆自早就想分离出去,而今硬拉回来,可谓强扭的瓜不甜,自己一直也未同庆隆的兄弟同行,也难怪这些人跟自己不亲。

经营之道,还真得好好摸索。气冲冲地来了又气冲冲地离去,凤吟是想看看庆隆的反应,自己能不插手太深就不插手太深,一切自治。

行至半途,伯芳问:“师父,咱再去哪?”

刚说着凤吟胳膊一横,伯芳提放不及,一仰身子就摔了出去。

“你都怎么练得?一点趟劲没有!”

伯芳没想到师父能突然如此考验他,心里惊慌,凤吟左手将镰夹在腋下,探右手道:“有多大本事使多大本事。”

一掌就朝伯芳前胸打去,伯芳胳膊一架一滑,身子一旋就往凤吟怀里进,顺手就打了个掖掌。这一掌随着身子旋着往下磕,貌似问心,实是掖裆。

凤吟只将身子一摆那掌就压着伯芳胳膊给托在下巴上了,上步一靠腿,不使劲伯芳就再次木棍般横翻倒地。

“你这是跟谁学的?”凤吟有点失望。

“童安祺……”

“什么!”凤吟吼了一声。

没想到凤吟无意一讲,竟把伯芳的心里话给唬出来了。

五行拳之劲法可混可分,合而浑厚,分而清晰。练时一拳是一拳,用时伸手就来,八字十二形一穿插都带出来了。

犁劲向前,破土两翻,用的是那个形状,这就是形意的间架,功力到了,靠着间架应上,都能打出乘风破浪的势头,甚至不用管对方,用就行了。

若再找着对方一星半点的虚实,接手势如破竹。

而最根本的根本,就是这个间架得出来,这其中就不是松松拔拔就能出来的。

有教师说得好听,怎么浑身都是手,无处不弹簧。在这犁行枪扎的锋芒面前,照样瘪球放翻。

所谓“五行合一处,放胆即成功。”

(能看懂多少是多少吧,见有朋友明知道咱没多大能耐还打赏,弄得过意不去,当认真写还得认真写。

其实还是很欣慰的,确实启发了不少人,很多人也因此而受益,有感谢我的,有悄无声的,咱都理解。希望的是大家都能正儿八经地长进,而不是鹦鹉学舌,共勉。)

第六十章 三个半式拖拉架

第六十章三个半式拖拉架

袁凤吟叹息一声,也怪不得伯芳,毕竟太过仓促。而伯芳聪明反被聪明误,身子达不到,脑子却悟到了一个境界,但因为身子限制了思维,他就想象不到还有另外的路可以走,反而缩短了眼光。

这就跟童安祺似的,总感觉跟凤吟就差一点,但每每就差那么一点。他始终不能理解,凤吟是怎么做到的。

对于伯芳,目前确实不宜传授太多,这样下去不是好现象。想到这凤吟也就不怪他了。对伯芳道:“涉猎一下也好。”再没问细节。

伯芳问:“师父,怎么再去哪里?这么简单就行了?”

凤吟道:“你脑子不是挺好使的吗?怎么越练越不明事理了?踹自己人两脚算本事吗?你也不用跟我装傻,说说有什么看法。”

伯芳道:“师父教导过,当打不打是准傻。那毛猴来势汹汹,是我们不了解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而今看来不过是乌合之众。但是各家还是袖手旁观。这不是怕他们,而就没打算动手,他们在等着看咱家笑话。”

伯芳看了凤吟一眼,看凤吟不是哄他,这才放了心。实际伯芳害怕凤吟说自己小小年纪全是心眼。伯芳顺手抱过小镰继续道:“咱干得是镖局,人家开的是商号。武行讲的是个‘义’字,商号讲的是个‘利’字,而武行讲义,也不过是为了更好地弄口饭吃。同行相帮,同行又是冤家,瑞昌的买卖字号大,干得不止是镖局,所以就有了隔阂。而今山陕商人在咱这做买卖,是来挣钱的,他能用自家人自然不会用咱的人。都是‘利’字使然。

咱家能立足,靠的不是钱财,不是仁义,甚至不是师父的威望,就是地利。因地利制约,不得不合作。而咱家的靠山又是大帅府,他们能与大帅府直接来往,自然就可以越过咱家。瑞昌近来办了些许义举,得利的是乡邻而不是这些商界人士,乡邻又没什么本事,而镖师乡勇又依附与商号。咱家只是合作首选而已,却不是朋友。咱家与地方稳定作用也不大,而且还与人分碗饭吃,若是倒了,与他们只有好处。所以这些人才采取观望,无非商人之心,唯利是图。”

凤吟暗暗点头,道:“伯芳,你确实是个人才。你知道童安祺为什么这么乐意跟你来往吗?”

“他故意引我走歪路?”

“没那必要,他非但不会引你走歪路,他还会认真教你。”

“为什么?”

“因为他也知道你是个人才,将来我必重用你,甚至待我无奈之时,都得依托与你。”

伯芳听到这,撩衣跪倒:“师父但凡吩咐,弟子在所不辞!”

凤吟道:“好好练拳,不要着急,我早晚会教你真传。”

伯芳道:“师父,我们下一步怎么打算?庆隆会怎么行动?”

“镖局会准备人手等待调遣,但我不用他们,接机改制。你分析的很对,即便我们解决了事情,也不过是自家的事。过些日子,有朋友回来,你去棺材铺按这准备香蜡宝树,回头我带你打人去。”

“师父,要开杀戒?”

“请朋友。”

“请朋友为何准备这许多香火纸钱?”

“他们不是看我们江湖根基浅么?而今天下,大帅府都须请镖师护院,皇杠都须镖局押送,江湖立足是个‘艺’字,有艺则能服人。这些天我也没闲着,累坏了我那铁青花的宝马。过些天是三爷的忌日,三爷走得突然,去世少有朋友知,一直也是个遗憾,而今周年忌日,会有不少老朋友到场。地面上那些跟过三爷的兄弟自然也不会忘记那份交情,届时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做义薄云天。

不是不知道毛猴底细不敢下手么?也让这些见利忘义者看看,什么叫做不知底细。”

这一席话说得伯芳心血澎湃,道:“师父,我准备了香火往哪里寻你?”

凤吟道:“且在斗场等我。”

“好嘞!”伯芳答应一声就要奔跑,凤吟道:“稍等。”就讲那小镰分开两把,给了伯芳一把,道:“若有毛猴当道,只管砍下去。”

伯芳挥舞了两下,兴奋不已,小镰浑身好几个刃,是不容易耍,但正因如此,不费劲就能伤人。

凤吟跟在后面看伯芳跑开,心想:都快到了。

袁家的银子丢了,确切说是袁家被抢了的银子又被抢了。丁蕊的兄弟拉了一队人,拼死了也没夺回来。高手就是善用危局,自力更生。

虽说都是同行,戴氏对自己关照那是一门师承,别家就不好说了。想当初戴家险些被人灭门,那血淌的走路都打滑,这是正经血的教训。戴二闾回家扑了个空,骑马赶了三天才将大闾的尸首赶回来,那是什么滋味。

而后广盛关张,弟子分离,都做了最后的打算了。要不说自早只见打人不见练拳,而后李洛能先生广开门户发扬广大。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关键时刻得冲得上,门户就得要大,枝叶繁茂才跟根深蒂固。

后一辈“小黄河”北岸出了七十多岁打擂夺剑的尚学礼;功力纯厚功架严谨的杨殿卿;名震江湖开宗立派的卢嵩高三位;此并称为“周口三杰”。

又有卢前辈的结义兄弟、广开门户的宋国斌。南岸也出了买金奎、陈金坡、马存典、马颜才等十位高手,两地高手不分彼此,并称“周口十三太保”。

差一辈分的同龄又出来许多得大成者,如铁掌双把杨老四、赛黑熊李豪友、铁手耕犁铁志豪、练神还虚吕瑞芳、李道夫、铁头孙少甫、陈斌等等,都是响当当硬杠杠的好汉,那故事就多了。

以卢嵩高、宋国宾、买金奎、尚学礼先生为代表,奔赴各地威名远扬。众好汉团结一致,出镖打擂打码头。血气方刚敢迎着子弹上,艺高义气重一口气打下十二个码头……那一代的故事直叫人荡气回肠拍案叫爽。

特别挪山虎尚学礼前辈,七十多岁打开封大擂,愤然登台,力毙少林嫡传大红拳的督军教习张麒麟,夺剑而回,显出了心意拳拳带肘崩膝特殊根基的狠毒打法。

这一脉也是猛练,还很有意思。尚学礼身高力大,行及奔马,使四十斤二截铁哨子,大过步践蹿携人跃溪。也特喜欢身强力壮的后辈,特别是赛黑熊李豪友,使怀抱顽石把搬二百斤巨石应手而飞,复以过步践穿追之捧起再掷。显出了特殊根基的特殊练法。

拳之宗师卢嵩高手法毒辣,每每交手轻松取胜,行走南北名震江湖,只身闯荡上海滩,打出一片新景象,武人皆知心意十大真形,卢公首推一功。可知六合十形灵变凶猛。

金钟护体买金奎,软硬功皆至上乘,做龙蛇二形时,如若无骨,而硬功则可以单手插河堤至肘部,冬天隔着别人穿的羊皮大袄,抓透其锁骨。

人未至地先动,一把塌墙的杨老四,以手耕犁的铁老头,灵蛇四把的陈斌,都依身形心向出了自己的风格。而这些人之间切磋的故事,更能体现出心意拳差之厘毫谬之千里的奥妙。

这就是之后的事情了,说这些就是对比着形意门的开花结果,也说一说心意门的光辉岁月。

两三个兄弟两三条哨子棍,面对数十人的围攻打下一片码头来,这魄力是一脉相乘的。选徒的时间都喜欢天生的,天生含蓄的也都有法子激发出来。

要说这个练法是不是傻练,六合理论是傻练能琢磨透的么。别说,还真有个傻练的。袁凤吟那个傻子表兄凤梧,就大姑姑那孩子。

这人脑子小时候烧坏了,长得人高马大,但就是不转弯,三加二知道等于几,二加三就不知道了。当初有人骂袁成孝脊梁,就为这事还偷着乐,说他们家出了一对彪子。

凤梧天生一身力气但不会使,推磨夯地没问题,打人不行,长那么大还总被人大。后来没办法,四爷教了他一手虎洗脸,这下惹大发了,跟人急起来一巴掌拍在柱子上差点把小庙掀了。

四爷也怕,就这样的缺心眼也不敢教,学多了不定就把人打死了。

凤梧的把式比凤吟他们不一样,很多地方他吃不透,但吃不透他却能出来劲。这倒不是他身大力猛,是因为这拳式走六合。

六合拳这个六合跟别家的六合还不大一样,它外形就怪,正是因为这外形,逼着自己出大劲,如果合不上,道都走不正,不用打人,自己把自己就拧歪倒了。

要么功夫出不来,出来就不轻。功夫到了几手单式就管用,就凤梧那号体格,把人一裹,裹不严实都不怕,对方一挣扎自己就摔出去了,但凡加点劲就管用。

所以开头四爷教了些傻站猛晃的桩给他,但久了发现也不好,都是练了些被动的,万一一人用兵器打他,他不会变通也吃亏。

就从形上下手教的,虽然凤梧傻,但合不上难受他也知道,他又是夯夯猛凿的主儿,就已偏带全,还就练出了点东西。

猛练身子不行的,都是局部发力了,其他地方跟不上,这边又猛耗,一准伤了。若是再自作聪明想出这法那法来,脑子再糊了就没救了。

凤梧有四爷看着,悟不出来大道理来但知道哪不到位,练来练去他的架子还挺标准。由于凤梧个子太大,虽然有劲,但腿劲相对还是弱,做一些动作的时间就下不去,下不去还得使劲,上下就脱节了。

这个不用教,身子自己就找办法了,凤梧养成了习惯就是上下脱节,身子蓄力了,可以说是个半身拖拉架。

怎么理解就是脚踏纯是为了卡点,靠着挺胯合上力,这样力还不透,身子就不自觉蓄力了,但因而打出把艺来刚猛凶悍,大有无坚不摧的架势。

这个蓄力是针对心意拳讲的,实际就一般理解,这不算问题,而且这个空挡很难把握住,一旦截拦不住那就损失惨重了。

四爷一直逼着他练鸡步,但是他傻归傻却知道累,累人的事情他还不干,再说还急,没办法,就形成了一种刚猛暴弹的高步架,多少有点僵,也没了践蹿。

凤吟一直不怎么爱跟他呆一起,见不得他那个流鼻涕的样儿,但此时身边实在无人,凤吟就去找他表兄,这一找竟找出了一套练拳的法子,三个半式拖拉架。

当日就传出消息,袁三魁周年大祭,袁三爷以义行事,以艺压人,奉的是个“勇”字,当日设铜镜生死擂,无论江湖道上的朋友,还是毛贼流匪之辈,有怨报怨,有恩报恩。届时闲杂外人一概清离水寨,少来人多吓唬人这一套,明暗两路任人选,看看有点什么能耐就穷咋呼。

老奶奶有话“咱家不是南门楼上的家雀,吓唬吓唬就飞了。”

袁家将立以铜镜照壁,“刀枪林立定三河,铜镜映面两阴阳”,进进出出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照一照项上人头。

“蛇死三天尾还动,虎死三年不倒威。”莫欺我家道中落,府内无人。

第六十一章 虎死三年不倒威

第六十一章虎死三年不倒威

“咱家不是南门楼上的家雀,吓唬吓唬就飞了。虎死三年不倒威,难道咱家就一个义气朋友没有?”这是老奶奶交代凤吟的。

回头伯芳就按凤吟的吩咐,弄了面铜镜就往袁宅去,袁宅没有影壁,伯芳直接就关了半扇门钉在了门上。

门外有毛猴兵丁过来询问:“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辟邪,干什么!要死人的。”

“辟谁的邪?不准钉!”

“自家的门,凭什么不让钉?我还告诉你了,我走了谁也不准撤,会死人的。”

“你到底什么意思!?”

“过几日是袁家三爷的忌日,到时很多绿林道上的朋友来,鱼龙混杂。袁当家说了,立个铜镜照壁,进门的时间还看看自己够不够这资格,不够资格赶紧走,否则小心项上人头!

你也小心点,跟你兄弟们都说说,你知道袁家过去是什么人家?你门头领瞎了狗眼敢敲袁家竹杠,识相的赶紧躲远点,把袁大当家亲自放开,赔礼道歉,说不定袁镖头看在跟你们头领有交情的份上,还网开一面。否则你们想走都走不了了,就你们这点人马算个屁?还搞擂台,还‘拳打条河两岸‘,你们那几个拳师,够打的么?”

伯芳板着个脸,铿锵有力一席话说得门外两个兵丁有点冒傻气,还真就被唬住了。

伯芳继续说:“你们还在这把着门,这是给谁把门呢?银子都抬走了,还不赶紧撤,傻了吧都?你们老大猪脑子?

我跟你说啊,别撤了这镜子,铜镜也吸纳游荡鬼魂,分世间虚实阴阳,你们这些该死的最好别碰。跟你们弟兄把话儿传开,进门先照照,问问自己还要不要脑袋了,想要脑袋,赶紧回头。别说小哥没嘱咐你们;听见了没有!”

挂了铜京伯芳转身就走,刚走又一回头:“对了,你们几个头领不是吹刀枪不入么?还怎么要跟地方拳师比一比?河堤上也设了铜镜生死擂,看看你们头领一刀下去见血不见血!还傻站干什么?赶紧捎话去!”

伯芳在这故弄玄虚唬得人一愣一愣的,然后又去斗场放这风声去了。

凤吟在靠山的宅子里寻见了凤梧,山就是田野的意思,不是山,这里没山,一马平川。

凤吟到这时感觉有点过意不去,这显然是给凤梧安排了个看山的活儿。凤梧本来就傻点,玩意真有人偷菜之类,怕凤梧脑子不转弯着了人家的道儿。这就有点责备四爷的意思。

老远就听见院子里“啪啪”响。转到门前一看,凤梧正门前练鞭。这条鞭是虎尾西洋鞭,是教内的东西,自早就在清真寺里,不光周口的寺里。心意门有,白猿通背门也有,有练的有不练的。就是一条鞭杆加鞭,一根齐眉棍是硬鞭,又扯出一条同样长短的软鞭,有的头上还带镖头,软硬兼施。

广东十虎苏黑虎的黑虎门也有一套虎尾鞭,是牛皮接铜环连环而成,霸道许多,这套出自少林寺。就这伙匪徒之中就有人会使,但是哪一门的却不知晓,后来猜测是黑虎门。黑虎门行踪诡秘,少有人知,怎么跟这些人搅合一起,他们不说,外人也不知道。

后来是凤梧看着人家的好,给夺过来了。就现在还那啪啪抽呢。实际这鞭子须用白蜡杆做成,也不宜过硬,要得就是那一份弹性,不展开实际就是齐眉棍,单手两手都能使。展开来能突然放长,当鞭子用。

黑虎鞭、曦阳鞭是后来给的说法,就叫西洋鞭。传说是唐时闹乱,大唐从西域藩国搬来的援兵驻将留下的,名字也就是西洋鞭,实际就是回回鞭。这套鞭跟心意拳同为教内藏练,但跟心意拳没直接练习。

四爷给凤梧这条是不带镖头的,本来是该给凤梧练二截哨子棍,或者朴刀,那两样都能带出心意的劲来。可是怕这孩子手上没准,那二节棍两头带个大铁疙瘩,朴刀又带刃,就他二虎霸道的脾气,伤了自己还不要紧,把人一棍打死就不好了。弄了这么个玩意儿给他上手,抽下抽下也出不来人命。

西洋鞭本来不足齐眉,个矮的照人中,个高的就照锁扣了。凤梧傻大个子,在手里一攒,不放开用显得短,也就个鞭杆。所以他耍起来也是单手的多,两手把就感觉不太够了,余把不多。

凤梧是让四爷给哄了,这一条鞭他甩起来也轻,鞭子甩不透就得松开浑身的劲练,这样还引着身子就开了骨节。

说怎么“啪啪”响得又快有连贯,是这傻孩子总一边膀子轮怕练偏了,四爷给他弄了两条,这一通折腾还挺顺手,不管怎么说罢,兵器没练出性能来,但功夫长了。两条鞭也弥补了技术问题了。

凤吟见凤梧耍得还挺欢,颇感欣慰。凤梧见凤吟来了先是想躲,刚一转身又回来了,有点腼腆地道:“四哥。”

他比凤吟大,但从小打不过凤吟,也跟着人家叫四哥。道:“四哥姥爷给你带媳妇回来了么?”

凤吟一听笑了,看他还挺认真,道:“四爷还在山西呢。”

凤梧提着鞭子将凤吟往院里带,屋内有人听到外边说话就迎了出来,凤吟一看,“嚯”,好俊俏一个小媳妇。

凤吟还没问话,凤梧对那小媳妇道:“叫,叫四哥。”

那媳妇却叫了一声:“四爷。”他知道凤吟是谁。

凤吟道:“叫四叔就好了。”这是冲着孩子喊的,也就是小叔的那个“叔叔”。

这辈分一换凤梧就算不过来了,瞪着大眼盯着俩人左看看右看看,眨巴眨巴眼道:“四爷?对了,姥爷给你带回媳妇来了么?”

凤吟心道,这哪跟哪这是。“四爷在山西没回来。”

“是河北,四爷说了,他去你师父家看看,说定好了的,你师妹好就给你带回来……”

那小媳妇见凤吟不想谈这事,就对凤梧道:“不问叔叔寻你做甚?”

凤梧就墙根挺了鞭杆,还是没反应过来,道:“来做甚?”

凤吟道:“也叫四哥吧,以后孩子喊叔就成了。”他感觉这闺女跟了凤梧肯定是四爷给安排的,心里又有点过意不去,但还是为凤梧高兴。

“我还是跟你说吧。哎……”本来以为凤梧就自己,看来也是刚成的婚,想说“委屈嫂子”了吧,感觉开不开口,哪有当人媳妇面说人男人傻的。不说吧,又是来求人,哎哎了两声没接上话。

那女子道:“四哥,是为家里的事犯愁吧。这儿能帮上四哥什么忙,四哥只管吩咐就好了。”一点没提什么感恩啊情谊啊之类,干净利索。

就冲这凤吟也不能亏待凤梧,家里有个聪明媳妇是真好。凤吟也放心了,什么都没解释,道:“嫂子,这几天我忙活三爷纪念的事,手头没什么人能用,凤梧功夫出来了,人也有气势,能震住场子,我借凤梧帮两天忙,得带着杆子。”

那女人多聪明,当时也听出来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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