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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大拳师-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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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德顺堂”在京城有丝绸庄,成艺后时常自京城押运货物归烟台海阳,恃艺高而胆大,时常独自押运。终于一次出事了,从这次的事件上,很容易看出这门螳螂拳的风格。
咱一直没描写梁氏的相貌。此人气势逼人,却不凶悍。不是那种带有文气的超脱威严,又不是那种吹胡子瞪眼的粗狂威猛。像是努力压着火,又不屑左右的样子,充满自信与骄傲。他的帽子下额外斜出一条黑布。梁铁锤还有个外号叫梁一眼。
那一次是遇劫匪数十人,虽为兵刃群都,却依然是中路翻车的路子。双臂兜裹开合连绵不断,头顶盘的辫子散落开,扎在眼上。但生死攸关无暇顾及,虽然打死打散歹人保住了性命物资,但之后不久右眼便完全失明,从此又多了一个外号。
这之后他广收门徒,悉心培养后人,但火爆倔强的脾气却一直未改。所以今日听说有善揣顶的高手占擂,几日打死数人,心下愤恨,特来挑战。
在梁与弟子姜阔龙身上,非常容易看出下功夫就成就人这话。姜也是五短身材,比他师父高不了多少,比古有力矮了一个头。而且不似梁那般精悍,甚至是有点痴肥。很难想象灵活刁钻的螳螂拳在他身上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面对人高马大的古有力,二人毫无惧色。古有力比他矮一辈,而且梁更年长。但因为过去并无亲热来往也就没称他师伯。梁铁锤还没吃这一套,反道:“不是你给他们撑腰才敢如此嚣张吧?”
古有力见梁是来兴师问罪的,但又不明白问得是哪一桩。
梁又带着挖苦之声调道:“古师傅,你还给人帮场子啊?既然咱爷们站在台上了,也就不用客套了。您既然坐在一旁那也不用忙活了,我也权当没看见你。”
然后一转身对冯老三道:“兄弟,辛苦了。不大好意思,眼见您收摊了,但我徒弟既然喊了擂,那就得耽搁会功夫了,再走一趟吧。”
冯老三本来感觉撑到天晚就算了,是越来越没精神。但被梁铁锤这么一激也很硬气:“不瞒老哥说,是折腾了些时候了。这道不好走了,累我也得撑着。”
“行,是个爷们儿。这一天一直耍威风的是你吧?”梁铁锤还挺细心。
“老哥你说笑了,这几天确实是我。”
“听说你揣子用得挺好啊?”梁铁锤还是不大放心,怕打错了人。
揣是掼跤常用的几个法子之一。摔法样数多了,常用的有勾踢揣别拧,背挑缠弹搿、掐撮、躺刀、穿裆靠、涮拧锓拄撴装错太多了。
揣也分上领揣,偏门揣等等很多。揣实际就是个单臂过背摔,用起来挺潇洒的。基本是抢着把之后身子迅速一背让脚正好落入对方脚前,躬身一缩,腰臀一托借力将过背给摔过去,摔口袋似的落地,实实在在地带劲。再一走跤步,别提那个帅劲了,要多精神有多精神。
别子也常用,就是插一腿多支个别子,大弓步一拧摔出去,干脆利落。因为这些个动作的起手还是拧腰支腿,跟裴秋实挨身顶肘的很多起手挺像。
裴秋实这支奉承的是逢强闪打,但他又是个骑马步,所以抢起步眼来很像是要走踹的抢位。
而顶肘前兆总有一“请”,先开门再顶靠。裴秋实强硬起来时是抓过来扯起来顶,这跟走摔抓这对方用的披拉法硬破坏重心很像。特别顶不准就走反身挂塌,除了是打不是摔,跟别子基本一样,有的支别八极叫这就叫抽别子。
整个感觉是武术加跤,就是当摔不摔而改打了。因而有不知内情的兄弟跟梁铁锤说的是“有个摔跤不地道的”打死了好几个人。
摔跤场上的规矩挺多,不让踢高腿过中,不让双手抱头,不让碰触眼睛裆部咽喉这些要害,不让抓发,不让反关节,不让摔倒后故意压砸,不让大头朝下扛摔。
但冯老三跟裴秋实用的都是抓臂挎胳膊的,所以梁一眼看了几场之后就认定是他了,说这些也是多余。
“行了,拿状子吧。”说拿状子,这就得玩儿命。
古有力一看这局面不对,冯老三也感觉不对,这几天一直好好的啊。但到了这个分上就不能怯场,签就签。
古有力过来拦下了,道:“既然已经晚了,不如就三个跤论输赢吧,不是说看看跤吗?又不玩打人的,不用签了。”
姜阔龙比古有力小一些,但也没给他面子:“摔死了算你的?”
后边杨万里脸色变了:“咱俩摔摔?摔死白摔!”
古有力还是很稳重:“师叔,我确实是受朋友邀请过来帮场子的,既然我答应人家了,我就得帮。朋友看上的是我行走江湖还光明磊落,还有几分薄面。但是怎么到了师叔这就过不去呢?我看师叔是有什么误会吧?才这么急急火火。如果真有什么地方开罪了师叔,看在家乡一门上还望师叔话讲当面。”
“哎,阔龙,就摔三个跤,不用这么认真了。”古有力也是成名的拳师,能这么说真是给了大面子了。这在武林中怎么样先不论,就是回到家乡对于同门发展也是好事。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自己再不给这点面子就真是给脸不要脸了。生死战就成了三个跤了。
姜阔龙的跤也不是正经跤,就是螳螂跌扑。所以这俩都违规也就不存在违规了。
第一跤,二人照常上手,姜阔龙上手就撕着冯老三的衣服,冯老三伸手来抹,姜阔龙左手一圈,朝冯老三脸上就扇过来了,冯老三本能就挡。没想到姜阔龙左手是虚晃,一晃即手,另手直接就一肘挑起来,连肘带手就糊冯老三脸上了,这手劲不大,姜阔龙个子矮,但就势一把抓住了冯老三的小辫子,就手一拽。冯老三的脑袋就一偏,随着这一偏身子就弯下来。
冯老三左手来抓,姜阔龙抓着冯老三鞭子的手顺着鞭子一捋,就冯老三左腋下就插背后了,一探又揪住了辫根。
就左手挡开冯老三的手,抱住冯老三的背,手抓着鞭子,虽然个子不大,却把冯老三给夹着了,那右腿就往冯老三裆下插。按说这个侧身相贴的样子根本起不来勾子别子,要想摔起来根本不可能。
但是姜阔龙并没有去摔,而是扯着鞭子用身子去拱那冯老三,就将头藏在冯老三肋下,探左手去捞冯老三的腿。
冯老三是抱腿的祖宗,这点早看出来了,撤后步就要支开,没想到就这一支正碰着姜阔龙插在裆下那腿,那脚就勾在后边等着呢。合着这劲姜阔龙一扯辫子,冯老三仰身栽倒。
说起跌打,不得不提螳螂门的地功,地功拳就是所谓九滚十八跌,就地十八翻那些,就各地拳法中多有涉猎,传其来源于战场刀法。
就山东地面过去属于燕青门迷踪拳,乾隆年间为山东兖州孙通传开,直至沧州。所谓弥祖拳实际就是迷踪拳,螳螂各支历代吸取的并非一家,顺藤摸瓜却又为同根所生。此拳比螳螂拳成名要早很多,《绩效拳经篇》所谓山东李半天之腿,千张跌之跌。
李半天习练的是醉拳,后由醉拳所演。他之外还有一位东平千跌张,擅跌扑摔打。后来李半天与千跌张在泰山打擂,合了滚跌之法为地趟拳。
“坛酒不醉师傅打,腿腿傍地李半天。”
(技术抗打听,人抗打听,但是这里这个个事情不抗打听了,所以相关人等就没用真名字。但是山寨的太明显了。结尾技术章,有螳螂门的谅解下吧。
我一再劝告朋友,不要自学心意形意这些,真学不出来还出问题。自学出来的问题,我能帮着解决一两个,但解决不少十个八个,而跟在老师身边学,问题又何止十个八个。我都写这么直白了,各位就不要再好奇痴迷了。真没说服力的,你从哪看见形意拳好来了?别自学了。要么练不出来,要不练出问题,剩下那点长进,真不如学学散打。
学散打没什么丢人的,打不过散打才丢人。从散打可以很好的分析技术,然后慢慢理解传统。而且谈散打容易看出写论文者的水平,您有办法去找找资料发布者,视频发布者最好。也打打假,真没几个好的。大家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别糊弄自己了。换句话说,你散打都不行,自学形意更不行了。
特别整天站三体的,练劈拳的。王芗斋先生比咱现在学习条件好吧?他强调桩吧?他劈拳都给去了,总能证明难度了。
再有,那些整天谈内修的,自我感觉良好的,可以很负责任的说,他们之所谓老感悟那些,是因为一天的没个身体上的大感悟,只能那么玩了。但凡实战起来,或者做大动作,感受比那爽多了。)
第三十六章 学拳容易得艺难
第三十六章学拳容易得艺难
手是两扇门,谁也不让谁。第二跤。冯老三爬起来走了两步,姜阔龙也跟着抱门走场。俩人转了两圈,冯老三人是走的踢腿上步,两条大长腿套着灯笼裤很是好看。姜阔龙身子就略显粗敦,家乡有夸张的说辞是筲高矮,瓮粗细。他走的却是三点步踢跳着上步,走得还挺巧。说好听点叫偷梁换柱,实际就是左半圈转弹腿转身,然后左右玉环步就进了圈。就他那身子,一张藤椅能让他坐个满满当当,但看不出身形肥实却灵巧如猿。相比之下冯老三那两条大长腿就有点迟缓。
这二人的形象对比挺鲜明,姜阔龙那粗矮的身子跟大蹒跚鹅一般,对比得冯老三跟长腿鹤似的。
二人见手接手姜阔龙抢把冯老三抓肩抖肘破抓,二人就扯在一起走了一圈。
掼跤输跤不输把,冯老三仗着身高臂长,个大走镐,撤步扯领,一把一把往下薅,欺负姜阔龙个矮,让他埋着头往下栽。但是阔龙上步滑步始终坠着劲,一步一拱,硬是没拧动。
虽然没失了根基,反而让姜阔龙逼得接连后撤。
冯老三想把姜阔龙拧起来擒倒,就是扯着一拧往上提,但凡晃起来根基就势往斜里一压,接着又往后拖。但姜阔龙此时没跟他比绊,往下一坠坠死沉死沉的。冯老三薅不动他,就想借着腿长使锛绊子,姜阔龙一蹲蹲跟他酒缸似乎的不好搬弄,一但要薅他他就上滑步。始终按不下去。
只要不能给他把头按下去,那就镐不倒他。
冯老三不敢放开又镐不倒,因为镐是倒拖,还得留心擂台边沿。冯老三始终是想欺姜阔龙个矮,一滑大步拖着就走披,姜阔龙笨重的身子却贴地两步蹭跟上来了。狗皮膏药一般就黏上了。
二人又是一阵抢把磨手,但抢的时间姜阔龙那小短粗的前臂跟梆棍子一般“呗叭”崩弹,崩得冯老三的胳膊一阵疼痛。这里边也有敲门,他不是硬磕,而是肌肉随着胳膊的滚动瞬间的放松收紧,姜阔龙练得就是这个螳螂臂刀,冯老三肯定玩不过他。冯老三也不抢把了,就等着姜阔龙抢,姜阔龙抢上他就压肘捅手给痛开,本来他的跤就不惯抢把,靠着两条长胳膊硬就把姜阔龙逼在外围,基本就不打算摔了。
所谓圈腿盘绊儿,横腿赢人,冯老三个子大腿长,他镐都不镐了,身子一蹲那腿就伸出去了,就是纯玩空腿踢勾。姜阔龙练得就是螳螂勾子蹬踏步,短点归短点,但是稳。见冯老三腿来了,贴这冯老三的腿一提一勾一压就给破了。冯老三不是个子大一抬腿就起来了早给锁上了。
俩人又玩了一阵腿,还是没分开个胜负。这慢慢的就不玩快跤了,腿上渐渐加了劲,基本就是拼下盘。姜阔龙的基本功就是这个对练,抄腿螳螂勾,又刁又稳。
冯老三就欺他腿低,寻个机会抓着姜阔龙的手就抬着一条腿踢勾挽窝,不图别的,就为扰乱姜阔龙。
咱这是分解着说,实际上就很快一拉两扯,三摇四旋的很快就是一个照面。这感觉真应了那句唱了,就听后边吹鼓手开始起哄,调子一起台下就想起来了“扁担长板凳宽,扁担想绑在板凳上……”。
梁铁锤在边上“啜”就道了一声。姜阔龙手一缠一痛就穿出来,上手照冯老三鼻子就点去,冯老三仰面闪过手就去推姜阔龙。他感觉只要这小肥汉子敢上,借着劲硬推也给推开了。
没想到姜阔龙手太快了,回来两手就扯住了冯老三的袖子,起膝就照冯老三裆下撞去。
冯老三赶紧一拧胯闭住,但是姜阔龙将腿一盘就给盘在了冯老三左腿腿窝上,这是个窝勾子。这就跟冯老三连成了一体,姜阔龙胳膊挽着冯老三的胳膊身子就往上提,他勾着冯老三的腿,冯老三动弹不得,但凡提起一点,只要一点,就能讲冯老三摔出去。
但冯老三身长腰也长,一趴趴就给撑开了,姜阔龙都勾不着他。
这冯老三就上当了,马步是盘稳当了,姜阔龙一扯冯老三的辫子,往前一蹿,冯老三一个狗吃屎就啃在擂台上了。
冯老三一个高蹦起来,但还是收敛了怒气,双手抱拳:“承让了。”说得很坦诚。
没想到姜阔龙一拧身子,看都没看他,“哼”一声就拉着他师父走。
梁铁锤也是很精灵地一斜冯老三,一甩头道古有力:“告辞。”气呼呼地就下去了。
冯老三没事人一样就退了下去,凤吟赶紧上来迎接。
却见袁承兴上一步拉了鬼五一把,又对台上斜了一眼。鬼五立马喊道:“梁师傅请留步,奖品请带走。”
姜阔龙转身忘过来,正逢古有力起身随来,姜阔龙道:“那小子玩假摔!太瞧不起我们爷们儿了!”
古有力还真没看出什么破绽来,难怪冯老三输得如此坦荡。
姜阔龙随着师父梁铁锤并没停步,地下一个伙计手里抱着三条腰刀正等在那里。两铁锤跟姜阔龙接着了,就要走。袁承兴台上喊道:“给你你敢来拿吗?”
也不知道是没听出口音还是别的关系。就见人群一阵骚动三人是硬分开人堆朝大道而去。
袁承兴被晾在了台上。
此时日已西沉,寒气再次浮上来,笼罩着大地,越来越厚。人堆随着三人开始骚乱熙攘。
袁承兴喝了一声:“点灯!”下边没怎么动,袁承兴大起嗓门道:“上火把!”
小兄弟就屁颠屁颠跑下去。在这袁承兴实际在个尴尬的位置,说外人吧,他跟袁凤吟能论上师兄弟。说是自己人吧,他是跟着南岸兄弟过来的,平日无交往。也不是帮场子的,算是个客人吧。
所以对于客人在擂台上,说话办事都挺被动的,也不好说什么。
袁承兴实际没太多爱好,就是读书、练拳、修心。因为好学而更珍惜时间也就更务实。他接触的拳挺多,而且所学也求实。但是一经明了比较,就弃之不练了。虽然有时间给别人点拨一下,但自己很少再练。他就认教内的四门。这四门实际也非常有代表性了,虽为教内传习,却从未合并参杂,各自独立。因为根基不同,自然功用不同,各有专精。鸡步就是鸡步,马步就是马步。虽然可以快慢刚柔条例着练,但从不往一块串。而除了传承之外,其他三门都很少练了。
袁凤吟正经算来是心意传人,但不是门人,他就没有磕头拜师,他真正的师父是形意门的刘先生。
可以说这里袁承兴对他可算是极度欣赏,这才能推心置腹地交往,无私传授。按当地民风,这是很难出现的事情。所以说袁凤吟跨着两门,是非常幸运的一个事情。但是他又知道,袁承兴的认真扎实,而且身兼重任。
袁凤吟得了人家的拳就是自己留下了。袁承兴在教内还有个传拳的责任。所以所学颇多。所谓颇广也是指心意拳。心意拳并非就一种风格。就买洪升所传,也是分过步疾步两种架子。虽然是一个步子,但关联前后,还是分出了内容。
袁凤吟是大过步架子,合了形意明显外观浑厚扎实。因为后起长进阶段时常跟着老刘,所以慢慢来他的身姿步型已经往形意偏了,但因此也失去了很多东西。
袁承兴却是得了买先生规整前后的几套架子,但是同为买先生所传。其中对四把合形的盘树颇为珍惜,也极为精深。其中大有内涵,视若最后核心。就是他的弟子至今都没透露全面,只是套了个鹞子穿林。袁凤吟却有一套盘四方的合形,但袁承兴没有问,他也没有讲。实际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整合再整合,整合出这么一个简单的玩意儿。要说一个桩功涵盖了许多内涵,那就类似无生有这种偷换概念了。而这一套却真的是在动作中可以分解出各把各劲。所谓合形不是几个动作串起来玩,而就是六艺相聚之后打法又严丝合缝。这两点他们俩自然心有灵犀。
其他就没必要讲清楚了。若从分家之后讲,就心意门生看形意门生练形意五行,可以说他很难理解其中要义。而形意门生看心意门生走空架盘树,虽为同理同根,却也是很难窥清其中内涵。
如此更何况其他拳种。所以自拳谱流出,很多家拳都参考吸收,纳为己用。虽貌似相通,但却很难惯用。甚至自家,没东西不是因为保守,而是因为没练出来,而没练出来还不承认,不没落那就没天理了。
这个再简单不过了,就不是一个根基。根基枝节不同,何况结果。袁承兴是一直看不上青面这些的,一个照面能解决的问题,分解成那么多拳,早看不下去了。今天看到这个场面,管是什么前辈后辈,竟然就让人这样来去自由。自己不在场道没什么,自己既然在这,就要问一问,凭得是什么。而这些天一直是这些外门小子在这蹿来蹦去,这能代表自家的拳风么?他就怪凤吟糊涂。这根本就不用讲理,不服就打你。你不好出头,我来。
别说这个梁师傅上来了,就这几天看着裴秋实那嚣张霸道的样子,自己都想上去揍他。还有陈岩虎,松垮扭捏,就那寸劲打上也没什么作用,那长劲,根本就没机会用,输了还不乐意,也就是青面打他还给他机会。
拳法要想又狠又稳还得快,还要一步到位。就打法上,必然得解决一个进阶的问题。蓄而后发,蓄发相兼,顾打一体。不然就必然有大空荡,这可不是动作快就能弥补的。这也是李洛能先生当初转学心意的原因。
顾打一体了还要六艺合一七星并进。六艺合了是成就了身子劲合了,七星并进是打法合了。而合了又会出现一个现象,这可不是文字游戏,要不怎么那么多家抄传了心意拳论百余年呢。而练不出来,也正是因为,那是出自心意老谱。
这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不光是练法上的难度,就学习机会上也是大难度。或者说这是真看家的。就王先生得真传创新拳,后边也将劈崩二法给没了。就别说练了,很多人都没想过。
没有?没有就对了。不信,不信就试试。袁承兴对鬼五道:“跟他们讲,今天加场,上来一个也是打,上来两个也是打,打一个算欺负他们,其他话没有。”
是鬼五请着人家来了,而鬼五早想借袁承兴威风一下了。所以这里就欺了凤吟一把,没经认同就扯来嗓子喊了起来:“今晚加场,上来一个打光棍,上来两个打一对儿!赶紧吃饭回来看啦,过了这村没这店啦……”这叫什么话。
但台下四角火吧就烧上了,台上也是灯火通明。火光带着诡异的迷幻性,台上台下的斗志都高涨起来。
而在之后数十年,形意拳达到了一个高峰,广开门户,遍地开花。河西也打出来数位心意拳宗师人物。其中以上海开派宗师卢嵩高前辈为最。而正因为理法高深又与技法高度结合,所以寻常非大能耐者很难大成就。形意拳兴盛不足甲子,又迅速衰落,之后得艺者寥寥无几。衰落不是因为保守,而正是因为不保守,以至于未得艺者不承认,以讹传讹。而弟子多又为慕名而来,半路出家,不愿放弃旧有根基,胡乱嫁接。
乃至劈拳如捂蚂蚱,上步开不开腿,开腿站立不稳,站稳开不开步,不从老根解决问题,又去合太极八卦等拳理,乱上加乱。本来历代心意夫子用心良苦化繁为简,去其慢效拖沓处而存精,而今又加了回来。自毁拳法。曾经一度时间“内家”二字充斥武林,各家争相竞入,一时间乌烟瘴气延续不休。
卢前辈以出手毒辣著称,动手不留情,不玩二人转。而功力极强,自有自身一套传承方式,虽广收门徒,还算没有落入这个局面。幸甚,此处不着墨。
(说辞上门内的自便,外门的就不用核对了;自学的就更别猜了。就是个材料,给部分人的,外人也用不上。不折腾。捂蚂蚱那种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傻站的别站了。还别不爱听,这是谈问题,不是挑毛病。能练好了当然好。)
第三十七章 只求老师见一面
第三十七章只求老师见一面
袁凤吟问冯老三“三哥没事吧?”他说的没事不单是说冯老三摔伤了累伤了没有,更多是冯老三的心里是否感到委屈。因为见梁氏师徒那劲头,临走还甩了一句“假摔”,他不能确定是冯老三真的忍辱装输,还是真的尽力了而对方故意羞辱他。
却见冯老三呵呵一笑,“兄弟,哥哥能有事么?今天要不这么收场,怕日后也没完。”
袁凤吟心里就咯噔一下,细想来冯老三果然成熟。且不说梁氏师徒,就台下这乌泱乌泱的观众,不乏有不服气者。而冯老三这么一说道让袁凤吟想起一些事情来,突然就有点担心袁承兴,但是想拉他已经晚了。
此时袁承兴已经在场上走动起来,而且还是走了一趟极为难看的“货郎鼓”,但是走得追风赶月。
货郎鼓也有叫波浪鼓的,动作挺难看的一个马步连续上步法,挺怪异的。它不似裴秋实那种扣裆的马步,又不是少林那种四平大马。而是很低很开展外撑的一个大马步。
起手定式。左掌按左膝,右手勾掌举,抄掌贴地走,袖手上步劈。平身把掌立,穿掌身扎地,扑身向前钻,起身似耕犁。
中间打那一串就是前似桷后似瘸的丁顺“沿脚步”。这一路拳场下的人交头接耳,又不敢嚣闹。
虽然看着怪异蹩脚,但又都不敢大意。因为就这一拐一拐的步子,竟然风驰一般快捷。
每家拳术都有总结所见拳法的长短对比,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特别少林武当系的拳门,都有完善的拳脚总结。步法类型也不过就那几种,但凡懂得暗腿者都发现了。就这一趟步子,真叫绝了,而且也必然难看,不难看出不来那功用。
是个大马步,但重心变换却很轻松,因为本来就大,所以前后一晃就是大弓大仆。而上步时前脚一掰后腿箭一般就顺出去了,中途调换腰胯转身也极快,落步成桩,扎实平稳,而这一步可走弧线可走直线,弧直之间前脚管封一步到位,后脚如舵,也是擒、管、转、拿。
夜行一张犁,旱地跑船,一看就不是中原拳法。且不是一般的扎实灵活。
要知道袁承兴此拳练习有“踩泥之法”,为两种,乃“胶泥乏地”。胶泥者就是在练功房内以胶泥铺地洒水,使得地面又稀又滑难以立身,在再上面练拳。所以才会练出这种地平灵活的怪异马步。
袁承兴虽说是个一本正经的人物,但是聪明敏慧颇有心机,他一路拳故意走得震地有声。靠的近的火把苗子被风带得一阵晃动。
袁承兴很仗义了,他知道后边凤吟还得亲自动手,怎么也是总镖师。所以他就故意没有心意拳法,来了这么一趟玩意儿,也算是给凤吟垫场了,不抢风头。
而他更知道,自己自杀虎口过来,定也招来了不少关外的强人。实际这种擂台,比较关心的多少寨主路霸,这跟他们有直接利益联系。而豋擂台的,又不会是他们,而多是拳师同行。这太好理解了,因为只有同行才在意拳脚上的高低,功夫上的荣誉。而土匪响马之类他要得就是个实效,有功夫也不会轻易打擂的,就不吃这一套。
但是,不管打不打,这个威风得打出去。因为这拳太怪了,台下也没个底儿,一时并没人上来。
白日打擂容易看清体貌,也方便接手。夜里动手却不然。更多是有感而发,而心意拳法在夜间更能发挥其高深之处,这也正是“心意无意”之法。
由显人微,由粗得精,不能见其所以动,将何以封而闭之?惟我六合拳,练上法、顾法、开法于一贯,而其机自灵,其动自捷,虽黑夜之间,而风吹草动,有触必应,并不自知其何以然也。
这一条袁承兴就先占了天时地利。而袁凤吟却有点担心,因为一旦按顾开一贯的打法,就是没了打法,也就没了心意,很难说会有什么后果。
但袁凤吟又没法劝住袁承兴,若去劝他,不似担心袁承兴安危,倒似担心起后果难以承担,怕受连累一般。只能一旁观望,只希望夜里登台的都是该死之辈。
台下倒有一个人跃跃欲试,不是旁人,正是裴秋实。裴秋实因最近颇有感悟,而对凤吟也没个交代。又返身而回,看看武林中还有无高手。一见这位平日子总是孤高淡漠的袁承兴登台了,又走了一路类似自家的马步拳法,心里就痒痒起来。
裴秋实跟他爹爹不同,他爹当初学艺可吃尽了苦头,求了多年人家都不教。后来他爹是在三里五村给人看病,多用推拿之法,少使药物。一旦不需用药者都免去诊费。所以人品极佳,又能勤学苦练,虽然是跟老师的朋友学了一套基本拳架,却反反复复打了多年。后来终于感动了老师,亲自喂手。
拳与拳不同,像心意拳本来以功为主,成艺时迅猛难当。而起打法又顾打一体,歹毒异常,所以很难对练。不是对练不能长进,而是练留手留情,有碍心意灵变,不如不练。
心意在成法时,有一套五行八字的理念指导,混混沌沌只有其意,乃为斩截裹胯挑顶云领八字,金木水火土五行。却并没实际套路惯用。而到了形意时,李洛能先生得了戴家拳艺,由于种种原因,发现与老谱核对不上。然而李洛能真为大成就者,以超人的天资毅力,四下试技,终于探得了古谱所言之法。遂创编了心意诚于中,肢体形于外的形意拳。
遥想姬祖创拳时言,“此拳一经问世,人况以狂妄目我,庶不知此拳有防身御侮养性修身之术。”中和之拳法,求得是万古一贯而又适用于今之理法,非有大仁义者,不能去思想。所以即便是悟性极佳,身体力行者,未有夫子仁心义志,最多是发挥超常,再难再有兴盛之理。
然就在此前后,却出了买壮图与李洛能两为中兴明师。这二位的最大特点就是自身四下行走求证,而其弟子辈又能四下走访印证。
至此无愧夫子所言“舍藏先天之本,性命生死之道,阴阳为母,四象为根,夺阴阳之造化,扭转乾坤之气机。”而李洛能幸运的是,姬夫子当年自述求传人时“沿途所遇,皆为庸俗之辈。”
然天兴形意,使得李洛能之后又有了八大弟子。
然而也因此又枝繁叶茂迅速衰落。虽拳以衰落,然理法却广为流传,为多家借纳。当初郭公料得有此景,言“鳞晰一翼皆能飞跃”,意思是此道大而精神,能得起只鳞片爪也能飞能跃了。
可惜是人心不古,志气全无。这个地步都没落到。
然此言出处,正合当时情形,求得是五行合一处,然并非须用全力,所言六合七星十成力,只需二合二成力也足够立于不败了。
而不是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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