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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大拳师-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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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伯道,这还用问么,当然是回镖局了。一是不知道事情解决的怎么样,得听总镖头安排;二是镖局需要照应,三是事情不是老猫猴做的,更不能莽撞。关键是四爷的心思你没明白。
袁三魁道:“我爹另有打算?”
康伯神秘一笑,道:“你只管先回了镖局就明白了。”
袁三魁就带着这个疑问赶着启程了。
草长莺飞艳阳天。
袁百禄拉着一挂轻便的马车,袁三魁片腿儿坐在横梁长凳上,刚一出街道,对面牛牛跑过来了,老远就看见那脸灿烂的跟花儿似的:“哥,哥,呵呵。”说着就去接袁百禄手里的缰绳,袁百禄假装呵斥道:“呼!你来干什么?”
牛牛儿看着袁三魁道:“三哥,四大爷没跟你说吗?这次跟油坊一道走啊。”
袁三魁面带夸张的怀疑,看着牛牛,突然“啊”一声,喜笑颜开,“上来上来!”
牛牛儿转过来一蹦就上了车。
“你爹让你跟着的还是你偷着跑出来的?”
“操!当然俺爹答应了,俺爹一听三哥一路搭伙,俺爹说他放心叼!”
“行啊,还当掌柜了,啊?”袁三魁一直挺喜欢这个小老弟。
牛牛儿,大名袁成华,是本家,但就要出了五服了,升平油坊就是他们家开的,一般这个时节就出去送货,并且进些山东的豆子什么的。
五服就是斩衰,齐衰,大工,小工,缌麻五类丧服样式,按亲情近远穿戴,也依次分辨关系的远近。
到大街上果然就看到升平油坊的车马等在那里,牛牛他爹也在。
袁三魁跳下去叫了声叔叔,牛牛儿他爹还装大人口气,道:“三魁你看着他啊,不老实就揍。”
袁三魁道:“叔叔你放心吧,牛牛在我这可听话了。”
刚说完突然感觉有点不妥,因为“牛牛儿”是袁奉华的外号,而这个外号是沿袭着他二叔的外号下来的。
牛牛儿他爹结婚前一天赌钱输了两间房子,媳妇听说了一生气第二天不来了,最后好说歹说给背来了。
后来就成了笑话,每有赌局大家都提一提,都说他牛逼,后来就得了这个名叫牛逼,但是有了孩子了后经常跟着他,这么叫着不好听,就吧后边那个字隐了。
后来奉华经常搅局来喊他回家吃饭,常了都道小牛来了,慢慢就叫他牛牛儿了。
没想到老牛听了也没生气:“你,路上跟你三哥好好学着,啊?听见没有!”
“啊听见了叼,赶紧回去吧,再不走晌天了!”牛牛儿不耐烦道。
那边伙计大鞭子一甩,一声脆响,这车就开始走了。
一路上的劳顿就不必说了,商人的艰辛都在路上,反正是水路转陆路,上马下马,上船下船,按最快的路线往鲁东赶。
第十一章 后世后学少当教
第十一章后世后学少当教
路上牛牛儿跟三魁一套车,袁三魁看着他就想笑,这笑是欣慰的,因为都感觉他人不好,都生怕被他带坏了,但牛牛他爹却不这么看,牛牛他爹认为这是本事,得好好学着。
袁三魁也很喜欢牛牛,牛牛长得好,细高挑儿,岁数不大个子不小,人也精灵。关键是知道好歹,四下不吃亏,但又不跟着那些痞子乱捣捣,能管住自己。小人不大但办大人事,也谦虚。
但凡能管住自己的都不简单,加上谦虚,一经调教,就是个角儿。
想着三魁就冲他笑了一声:“操!”
牛牛儿还挺高兴,“哥,我开始练铁砂掌了。”
“你练那个干什么!”
“你不是铁扇子么,我也弄一个小铁扇子。”
“瞎练能练出毛病来,好好扎马。”
“我知道叼,我弄了绿豆,花椒,消毒活血不上火。”
“你哥这一把可不是打东西打出来的。”袁三魁就把手张开了,除了比较大,厚,没什么两样,还显得有点嫩。牛牛儿看着就有点不明白。
“我看见你打树来,那树腰粗,你都能打动了,我试了试,那树皮磕得手疼。”
“我那个?我那可不是练手的。”
“啊?那我理解错了。操。”
袁三魁跟他说话很轻松,“你哥这手,是涨出来的,不是打出来的。别看你哥老靠树,那都不是练硬功的。”
这么一说牛牛儿就更不明白了,三魁也不瞒他,“我都不是按练硬功的法子打的,看着是硬功,实际是找劲,或者连找劲也不是。”
“操!我还是不明白,”
袁三魁就喜欢牛牛儿这个开朗劲儿,正色道:“咱爷们儿,练,就练打人的,不练挨打的。人一辈子,有几次挨打的时候,这就是找劲儿的练法。”
牛牛儿夸张地“哦噢”了一声,仿佛明白了,袁三魁道:“暂时可以这么理解,里边道理深了去了。”
“哥,那你怎么那么不怕疼呢?”牛牛儿确实有这个精神气儿,接着问。
“这个拳啊,练多了浑身捆得难受,涨得闷,不想撞都不行,就得找个地方撞击下就舒服了。你当我爱打人,打坏了还得赔,操!不打浑身难受。走在道上看见东西就自觉就蹭一下,恨不得把街门都撞开。”
经这么一说,牛牛儿羡慕的不行了。三魁接着道:“你说你长得也不糙,怎么就打不过他们?”
牛牛一听这么说,有点急了:“我哪打不过他们了!”
“不是说上次就大正一拳放倒了么?”
“操,那不是,我就是想试试他那一捶什么滋味,我知道打不过他,我专门找比打不过的打。”
“操,呵呵。”三魁用拳头捅了他一下。
牛牛又道:“哥,这次你教我点实用的,咱去踢几个场子,多过瘾。”
三魁喜欢牛牛这个心气儿,但不能这么鼓励他:“在外边,少惹事,老实点,看我眼色。”
“恩。”
正是好季节,路边的树木都发芽生叶了,那柳树也妩媚的舒展着腰肢,嫩嫩的柳条迎风轻舞。
牛牛儿难得跟三魁走这么近,嘴一直不闲着,见三魁对他这么好,嘴上就甜了,开始称三魁为哥,而不是三哥了,这样显得又亲近了:“哥,怎么听说你老打自己人,总把你大师哥给揍了。”
“操!你当我愿意。他们都以为我为了炫耀,我跟我自己师兄弟炫耀个屁。”
“那你图个什么?”
“唉,反正你也跟着了,”三魁想了想,道:“你这样这个做买卖什么的,这个等级还是很明显的,我去到了我是小师弟啊,小伙计。就有些师哥爱说说道道的,也是好意,教我么。乃哥我什么水平你还不知道,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我就不爱放声。但他们不知道啊,又给我讲这,讲那。我也感觉过意不去,毕竟人家是真教,咱就是来学习的,你说,你哥这个脾气,够不够意思?”
“操!哥,还用问,纯够意思叼。”牛牛还真会溜。
“一般就跟着他们练,我也不爱练,我还不爱练我的给他们看,他们就以为我不刻苦,以身说法,就给我演示,我就听着。后来长了,我过意不去,就跟他们说说,哪些地方不是太好。嘿!没想到!一说他们还急了,不爱听。不爱听不就得试试。”
牛牛儿听得聚精会神,然后呢?
“然后,打不过我就说我仗着力气大欺负人,仗着手快。道是时间长了,他们进步了,我就不行了。我道他们理解的就不对,虽然有进步,但走偏了,他们就说是我走偏了,我就不爱跟他们讲了,结果都不喜欢我。
但他们打不过我还是事实,时不常的惹惹我,苦口婆心给我讲道理,也是好意,说我按他们的练会更厉害,不然就浪费了先天优势,操!我这是练出来的。
然后我就问了,你们再过五年能行么?过五年能什么样?说着就说到大师哥了。
操,后来他们还就把大师哥找来了,我就跟大师哥实话实说,我说我好不容易练毛糙了,让人看不出道道,非说我不严谨。
大师哥道,找理由总归是不好的。
我就当他是说我,我说师哥你还别不信。后来他们一起哄,师哥就下不来了,结果又是一手搞定。
实际也没打他们,就是他们心里不好受。我也知道这个,所以开始我都压着。
结果后来发现,开始压着,要么就算了,要么就别压着,你哥这脾气,当然以后就不压了,这样经常让老师也下不来,传出来就说我下狠手,不仗义,把老师打了。我能说什么。”
牛牛很夸张地说了声:“操!”似乎为三哥愤愤不平。
袁三魁道:“等办完这个事,你跟我往北走,咱去沧州,保定,京城看看。”
“好啊!”牛牛儿高兴得不行了。
就这么一路闲话,说得唾沫星子乱飞,嘴皮都干了,干就喝酒,喝多了也醉,醉了就更能白话了。
练武学文,不管干哪行,选材确实重要。虽说勤能补拙,练后天补先天,但还是不当过于勉强。若非要强扭,那最好是从幼小之时潜移默化的培养。若想一蹴而就,非有天资不可。
袁三魁虽然看似鲁莽,但一路也是这么过来的,对于视人用人,用不含糊。
就这么白话着,就到了济南了,这个时间升平油坊的伙计就已经分开了,把牛牛儿留了下来。
第十二章 猫窜狗闪金不换
第十二章猫窜狗闪金不换
恒信镖局总局子不再济南,但济南有个外柜,三魁就在这跟大家碰头了,直接就先上桌吃饭。
三魁果然就理解了康伯所谓的他父亲的用意,原来袁四爷只是诱他回来,并不在意他跟什么人切磋。
只要万老镖师见到三魁紧急事件赶回来,就很欣慰了,又见一并捎来一些跌打药酒,更是高兴。
敦子也在,一脸阴云,闷闷不乐,似乎是在自责,又似乎是伤了心。
袁三魁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叫了声:“大师哥。”
敦子会意地笑笑:“成恭回来了。”
袁三魁就介绍了袁成华。万老师就介绍了孙青麟,并告知事情已经妥了,这一位孙师傅路过帮忙,正好有交情,也不费事,是敦子处理的不好,破了规矩。
袁三魁看看敦子,敦子一脸惭愧,略带一点无奈,似乎再经不起任何指责或者挖苦,三魁没说什么。
万师傅边上坐着一位,大光头,个子中等,一脸的得意,整个脸上的肉都是横着长的,那嘴撇的,谁看着都不爽,但通常不敢有脾气。吊着个膀子,一边高一边低,一仰脖还敬了三魁一杯,浑身透着弹性,紧衬利落。
万师傅道:“这一位,是坤兴堂孙景泰师傅的侄子孙青麟,孙景泰师傅的地趟螳螂在鲁东是有名的。”
袁三魁想起他爹嘱咐过,这个孙青霖,实际就是后来那个到瑞昌讨“挡抑”的青面小子孙青铜的叔伯大哥。
孙青麟一抱拳道:“我练得实际不是我叔叔那一套,我是跟着林老师练的六合短捶。”
袁三魁不知道林老师是什么人物,但一听六合短捶就来了精神。
万师傅道:“哦,林老师人称东三府第一把手,登州府,莱州府,胶州府。”
牛牛儿在边上一听,道:“俺哥,还是威震六阳铁扇仙呢!”
袁百禄一听狠狠瞪了牛牛儿一眼:“没个规矩!”
牛牛儿看了三魁一眼,没说话,三魁也没说什么。
万师傅岔开道:“这次走镖,多亏孙师傅的关系,才能这么顺利,没有大动干戈。”
孙青麟道:“我也在沧州学过艺,还不了解个他!打他用不着关系!”
万师傅道:“是。”又继续给三魁解释:“这个跟敦子闹起来的,叫刘太勇,都叫他大勇。敦子这个人二虎毛楞,我就一直不放心,跟大勇打对头过,开头都客气,车队都错开了,敦子也不知道哪根筋出了问题,就喊了一声趟子,还带了字号,大勇就不爱听了。实际也没怎么动手,在人家地面上,
德州跟沧州也不远,一招呼都是他们师兄弟,即便过了这一道,也过不了沧州。结果就在济南跟德州当口,让人把货扣了。”
袁三魁心里不太舒服,一是万师傅一口一个“孙师傅”,就看孙青霖那个得意劲儿,好像便秘刚通了一般,得得瑟瑟的,脑袋一说话就乱点。
再一个也没打起来,是敦子会办事,也没必要把敦子弄得这么郁闷。
三一个就是后来讨货也没动手,说白了是恒信镖局让人家一个徒弟给弄服帖了,他妈窝囊,好说不好听。
所以看着孙青麟那个得瑟劲儿三魁就不爽,孙青霖看到满场都这么尊敬他,特别是万老镖师,越来越牛气起来,似乎专门展示给三魁看看。
“那大勇算个什么!他师父又有什么能耐,早先是土匪出身,外号老毛猴儿。个儿不大,手快腿快,穿墙越沟,后来因为道上熟了,这才改得正经买卖,但干得营生也不怎么干净。这以后跟人动了几次手,有点盯不住,花重金在沧州学艺,据说就跟把计门一家把式房学了一个骑坐马开门顶肘,人家就直说,他不在徒弟行列。又在六合门学了个鬼头探脑,他本来腿就快,学了点轻身打法就更快了,反正一掺和让他还搞出点名堂,走了这么多年也没出过什么事,但就有一样,不敢走远了。”
万恩行道:“这个人有些功夫的,早年见过一面······”
没等说完,孙青麟一脸不屑地打断道:“有什么?你知道他那个老猫猴的名字怎么来的?他过去是土匪都叫他毛猴毛猴的。后来他学拳学杂了,下边走鸦雀步,上边走顶肘,因为得破门近身啊,他就抱着个脑袋弓着个腰,把招练假了,但因为又屡试不爽,就成了名了。但背地后都说他那个样子太猥琐,跟个虾米似的,但又很老辣,就是拿他没办法。传常了就叫他老猫猴了,哈哈哈哈!”
说完孙青麟“滋溜”喝了一小盅酒,自己大笑起来。
外人没有笑的,特别是敦子。
孙青麟见没人笑,带着几分醉意,对敦子道:“敦子,你说说,当时为什么不跟他正经练练?”
敦子这个时间能说什么,说什么都丢人。
袁三魁道:“我感觉我师哥办得行,先把事情按下,其他慢慢论。”
“慢慢论?你问问敦子,”孙青麟一副关系很好的样子,丝毫不做掩饰:“敦子,你自己说,你能打过他不能?有没有把握?”
敦子脸色就更难看了,牛牛儿边上看出门道儿来了,道:“孙师傅,你那个六合短捶是什么捶?”
孙青麟鼻子一皱,似乎很不可思议的样子,心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他没问出来,但是转脸看着万恩行。
万恩行道:“林老师傅家传的罗汉捶,后来又跟魏师傅学的六合门拳法,学成后不忍放弃早先所学,就合编而一,成了六合短捶,实际也就是罗汉短捶,远六合捶九路,外加这一路,叫做“金不换”。”
万恩行说得很简单,他本跟这个林师傅是一辈人,但因当着孙青霖的面,就填了一个“老”字,以示尊重。
够可以了,但孙青霖感觉不够,因为万恩行说得太简单,似乎没把功夫给宣扬出来,一撇嘴:“诶,也没什么玄的,在我这,换。呵呵呵呵呵。”
“哦!”牛牛看着三魁道:“是少林六合门的那个:“又是罗汉捶。”
牛牛是用一般口气说的,孙青霖也没听出个好歹来,他也不把牛牛当大人看,转脸看着周围的弟兄,最后又把目光转移到了敦子脸上,敦子脸就一阵臊。
“敦子,你的拳我看了,其实就是没合上,这拳讲究六合,不管什么拳都讲究。内三合为,精气神,外三合为手眼身。等这几天我帮你好好看看,调整调整。”
袁三魁看一眼敦子,见敦子也不说什么,心下明白了,估计这敦子跟孙青霖交过手,不是对手。
又偷眼一看万师傅,见万师傅有点不大高兴,但还是没说什么。
袁三魁心道,万师傅啊万师傅,人家都指点到你大徒弟身上了,你还在这无动于衷,点大徒弟就是点师傅,当着师傅的面还这么说,简直不把你放在眼里。别说你买卖不行,就这么个忍让法,早晚关张,还真不能怪别人。
但他又挂着万恩行弟子的名分,说他师哥也就是不给他面子。
说着说着孙青麟还就起了兴致,站起来了,把胳膊一探,道:“来,师哥传你两手,这个外三合都知道,感觉自己苦练就练出来了,实际不然,一交手,是个动态,你根基再好,也就两只手。这个横破竖,竖破横,没有内功不行。师哥走一个内三合给你看看,你能牵着胳膊或推或拉,只管晃,或者推我身子,我脚步要动了分毫,就算你没白练。”
敦子道:“师哥,我都试过了,真服了。”
“哈哈哈哈,来,各位,各位师弟!都上来试试。来来。”
孙青麟练拳,也下过一下苦功,有这个成就也不易,所以三魁也不爱伤他。但是他自己没有数,总拿一些猫蹿狗闪的小玩儿当宝,一副千金不换的卖弄相。当宝也就当宝,却不当该显耀。
三魁感觉这个人实际内心挺困惑的,或者有那么点自卑,因为才这么浮躁,无非掩盖一下无能罢了。当怀疑所学的时候,反而好为人师,到处给人讲道理,当大多人都被说服的时间,自己也就把自己给说服了。
好似逢人就讲自己是个老虎,等很多人都认同他是个老虎的时候,他就开始怀疑自己脑袋上真有个“王”字了。
袁三魁去了不少地方,就发现很多人的拳路越来越周全,却越来越不直接,而且越来越喜好一些小玩意儿,现在小成就里不能自拔,或者害怕跳出这个小圈子,三魁就打算给他上一课。
第十三章 少吹牛皮少遭罪
第十三章少吹牛皮少遭罪
那孙青麟说到得意时,邀请在座的试试他功夫,他还以为是给三魁一些了解他的机会,结果弄了的烧鸡大窝脖子,袁三魁根本就没理会他这个。
袁三魁放下筷子,对万恩行道:“总镖头,你怎么打算,我打算去会会那个老猫猴。”
没等万恩行说话,孙青麟接茬道:“你会他干什么,他有点什么给你看的。”说这话时,俨然一万恩行平起平坐的样子。
他说是说,但脸儿没往这边看,依然抬着胳膊,期待着谁去试试,当着袁三魁三个外来的面试试。
万恩行也想不出什么话,孙青霖就算替他说了。
袁三魁就问:“我听说东三府有三位教师爷都挺厉害,一位就是刚才说到的孙景泰师傅,还有二位梁雪芗与李子乾,容易不容易找?”
万恩行道;“这几位都是螳螂门的,但不是一支,各有特色,不过他们都亲自押镖,一般不在家。”
“哦。”袁三魁答应着,转眼一看,牛牛还真去撅孙青霖的胳膊去了。
却见牛牛怎么推怎么拉,还真没晃动分毫,孙青霖哈哈大笑:“小老弟,你不用给我面子,偷着使劲。”
牛牛推着猛一拉,又猛一推,还是没动摇,就有点迷糊了,往袁三魁这边看,袁三魁也没表示什么。
孙青麟得意道:“来来,让你进圈,推我肚子。”
牛牛就真推,还是没推动。孙青霖就更得意了,“哈哈哈哈,小老弟,你打,用力打,别慢悠悠的说我骗你。”
牛牛刚要打,袁三魁喝了一声:“成华!你干什么呢。老老实实听孙老师给你讲,别闹起来没够。”
“哈哈哈哈”孙青霖高兴,终于展示了一把,这就开始了,饭也不吃了,跟万恩行几个徒弟围一圈就开始传授秘法,低声思域,又哄堂大笑,貌似生怕被这边几个人听见一般。
那点出息!袁三魁也跟万恩行凑了一个小圈,问些最近的情况,也捎着四爷的问候,这饭就有点不欢而散。
回了房,牛牛儿问:“哥,那个孙憨子那么放肆,你怎么不办他!还六合门,心与眼合的。”
按以前三魁会狠狠交易他几句,但此时毕竟身在外出,得照顾牛牛,和气道:“你也爱跟他闹。”
见牛牛不大高兴,袁三魁又道:“初次见面,不是时候。”
牛牛儿就“嘿嘿”一脸阴笑。
牛牛又问:“哥,我还真动不了他。”
袁三魁道:“你不用他忽悠,把劲放后边,前边放个虚的撑住,两头刚,中间松,中间就出来一个扣,你推他拉他,都是顿的这个扣儿,跟他身子没关系,当然动不了他。”
牛牛道:“他说练到高境界,浑身都能做到。”
袁三魁道:“确实能。”
牛牛道:“那怎么办?”
袁三魁道:“你彪啊,你不能想想,他那个扣能有多大,没见他抓着你的手,就怕你不按套路来。”
牛牛想了会道:“是不是他就是听着我的劲,我怎么办他都有数了,我不推他他就没办法?”
“操,你还是不行,不过也不怪你,真打起来,你不动他要动你了!你不能动打点,让他那个扣不够用的。”
牛牛恍然大悟一般,但又问:“那他要动大点呢?”
袁三魁道:“他不是说他动了就认输么!”
牛牛高兴起来,三魁道:“都是江湖把戏,别稀罕这些,这个是跟开头,借着这个往深了走,里边有门道呢。那个腰胯。再说了,人两个手,哪有说让人家推哪就推哪的,明天不行你直接抓他脸。”
“我不干,”牛牛道,但一想又怕三魁怪他反驳,道:“我不好意思叼。”
但小孩子还是好奇,下午醒了酒他就出去看哥几个练拳,小孩么,见了什么都好奇。
说是醒了酒,不如说是被孙青霖吵吵醒来,听着孙青霖在那白话:
“。。。。。。搂打腾封,踢弹扫挂;猫窜狗闪,兔滚鹰翻;松子灵,细胸巧,鹞子翻身,跺子脚。。。。。。”
这时间孙青霖看见他过来了,老远打招呼:“哈哈哈,你这个小崽子,怎么才出来!”
袁三魁跟着也出来了,袁百禄也赶紧跟着袁三魁出来了,袁三魁回头看了袁百禄一眼,袁百禄就浑身一颤。
袁三魁瞪了几眼扭回头进了场子,袁百禄站在原地没敢挪窝,抬了抬胳膊还是放下了。
他知道,这个孙老师要倒霉了。
孙青麟,因为是代师父出面,所以恒信镖局上上下下都给足了他面子,这也是受总镖头万恩行谦和为人的榜样影响。
袁三魁为耕读世家出身,虽是霸道的性情,但却并非不讲理之人,他也知道,在这儿是万恩行说了算。
但他打心眼里又有点看不惯万恩行这谦卑的作风,失了长辈身份。
孙青麟见三魁过来了,很友好地道:“成仁兄,我听兄弟们说了,都说你有两把刷子。我能在这认识到你,还真是荣幸,来,咱相互通融一下东西。”
袁三魁笑着道:“孙师傅接着讲,我也听听。”
孙青麟道:“嘿,都是小把戏而已。”
袁三魁不冷不热道:“小把戏也算一手儿,可以了。”
孙青麟道:“都道成仁兄有两把刷子,能不能赐教一二,让兄弟学习学习?”
袁三魁眼一翻,看着孙青霖,牛牛儿插一句道:“是两把扇子!”
“呵呵,”孙青麟笑道:“我不那个意思,呵呵,真心讨教。”
边上几个师兄弟脸色有点不对,但都不敢说什么,孙青麟一直嚣张惯了,本来没在意,一看气氛有点不对,马上又打哈哈道:“不是不是,成仁兄咱不真动手,就是让我感受感受。”
袁三魁就转身开始找树不就柱子,转一圈没找见,只看见袁百禄在那呆呆地站着。
袁三魁就挽了挽衣袖,伸展了两下。这一展十指怒张,筋稍一领,浑身就起了精神。
孙青麟实际跟三魁有点像,在地面上也是放荡不羁,但是他比较油滑,不像山东人,但他又确实是有点直,没个分数,不是在耍小聪明。
袁三魁看出这点来了,所以讨厌他的德性,但也知道他心眼不坏,所以这才没爱怎么搭理他。
袁三魁想,反正也来了,有空去他师父那看看更合适,也就没想马上搞他。
孙青麟却没顾及太多,他发现这个风liu教师不像传说中那么有煞威,就有点得意,以为是被自己镇住了。
还客气起来:“袁老弟,你别真使全力,留着点,我也不打你,你推我胸膛,或者肚子。”
袁三魁道:“我那干什么。”
孙青麟道:“我就感受感受。”
袁三魁道“好吧”,就分开手推着他肚子跟胸膛按了按,根本没当回事。
孙青麟手扶着三魁的肘关节道:“你使劲。”
袁三魁就按进了几分,只感觉孙青霖的肚子开始鼓着,胯开始缩,后腿就支起来了,然后道:“推。”
袁三魁看他一脸认真,就听着推进,这一推孙青麟接着劲往上一拱,三魁的手就杠杆似的连过来了,脚就往上起,就这当空三魁想还推不推,不推吧,他没脾气,但就算领教过了,推吧,这小玩意儿又不值得扎马,有心想做个暗劲又显得自己不仗义,就有点犹豫了。
孙青麟拿着三魁胳膊,也防备着。
实际这个即便这样也很容易搞定,一推胯眼,就堆那了,上手一坠肩也就按那了,但毕竟是客,商议着来。
孙青麟就得意起来,开始用肚子压三魁的指节,往后挤着,三魁就退半步道,“领教了”。
孙青麟刚要讲解什么,敦子跑过来了,孙青麟这人也爱搞些婆娘的套路,也不着急,等着他们说完接着搞。
牛牛边上也暗喜,想着,你还美呢,不知道俺哥哥在故意拖你,一会就该哭了。
第十四章 道是有缘共一树
第十四章道是有缘共一树
敦子显然是怕出事,领了命令,见时候不对就该他上场了。
对袁三魁道:“成仁,万师傅找你,问问你行程怎么打算的?还跟我们走吗?”
一句话把二人拉开了,袁成仁就跟着敦子去找见了万恩行。
万恩行就问道,我们打算明天就赶聊城了,你有什么打算?”
这话显然是表示要分道扬镳了。袁三魁道,本来是打算访几位拳师,但看见孙青麟就感觉没什么劲了,所以打算去看看乐陵金丝枣儿,办点货。
万恩行一听就有点难色,那乐陵就在德州了,肯定是个借口,道:“成仁,你不是打算去找老猫猴吧?”
袁三魁道:“万老师,我真去看看乐陵枣儿,来一趟也不容易,别空了车。”
万恩行沉思片刻,还是不放心,道:“这边走得都是京杭大运河的水路镖,你也碰不见他。”
袁三魁道:“我知道,您老就放心吧。”然后又问:“那个孙青麟是个什么东西,你怎么那么给他脸?”
万恩行道:“诶,行走江湖不容易,混口饭吃,忍一忍就习惯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出门靠朋友,以和为贵嘛,忍一忍。”
袁三魁道:“这也算朋友。敦子?你跟那个什么大勇动手了没?他什么情况?”
敦子挠挠头道:“还是有交手的,不然我也不能那么轻易就让他把货扣了。当时我跟他都没带刀,一抱拳的空,他吱溜一下,没看清怎么回事就到我身后了,道“兄弟我在这呢”,我回身见他作揖,就故意过去一扶他,没想到我一扶扶了个空,他跟影子似的,摸不着实,贴着我一缩就转我侧身了,他转得时间看着我的胳膊,我回身不赶趟,又横不出肘来,就知道打不过他了,又在他地面上,不值得拼。他道前边不安全,镖车怕我看不住,就说先放他那放放,给个看管钱,让师傅去领。”
袁三魁又问万恩行道:“万老师,你怎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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