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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大拳师-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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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难买一声响,一声响处见阎王。而袁三魁得的却是恶名,只因年少放荡,目空四海。
凤吟之前从没如此想问题,但接受账本之后,就有了一种使命感,他首先想得弄个清楚,三叔在外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账他处理的对不对。
那账本都是密码写成,读着比较费解,凤吟就着急起来,三魁这些年的行踪一直是很隐秘的,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呢。
凤吟记起了那次三魁从河北回来,有些气急败坏又有点无奈地对老刘道:“老刘,你们爷们儿厉害啊,出了个“燕赵好武之士多归之”的刘大先生,又出了个“游鼍化险”车二先生,还有个“半步崩拳打天下”的郭先生,你们这支行了。”
老刘看着三魁只是笑,待三魁牢骚完,老刘道:“你没去找他们试试?”
三魁就不说话了,一甩大氅离开了。
这次跟任海山师哥说故事,其任海山就说到:“有空去老师家看看。在当地,还有你三叔的故事呢。那头着七八年了吧,三叔去山东德州做事,德州正临近河北。突然想起来,就很好奇,就想在当地访一下高人,捎带着去师父家看看。后来也巧,正听说当时一位高手四下访友,因拳法高深奇异,却无人能敌,人称半步崩拳打天下。传说是因铲除恶霸,犯了人命官司,被关进监牢,仍苦练功夫,由于项上有枷,脚上铁铐的缘故,练就了只能迈出半步的绝技“半步崩拳”。”
看凤吟一脸疑色,任海山哈哈笑道:“那正是郭师叔,三叔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咱这个拳说是半步,但是说的半步跟,并非半步开。三叔直接找上门去,一盏茶都没喝完,当头便问,我听说你半步崩拳打遍天下无敌手。我今儿个玩一个踮步横捶,你给我看看能打几个天下。
其实师叔也有耳闻,看三叔这架势跟自己早先有几分像,满心欢喜,逗他道,“最近听说来了个人物儿,鹰捉虎扑,双把见长,不是你吧?既然来了,我今天就给你练一趟四把。”呵呵,其实崩拳虎扑,一理相通,半步鸡步,同出一辙。”
凤吟开始翻找账本上的简短记录,进入了一个奇异的世界,这才引出了“世上已无风liu铁扇袁三魁,袁凤吟重披大氅再走雨花台”。
家里开始贴对子,子重孙耕无歉岁,笔画墨雨有丰年。
长大成人,很多事情就压了过来。过了年又是二月二。
二月初二日,焚香水畔,以祭龙神。二月二又是太昊陵人祖大祭,庙会自二月二一直到三月三。
届时全国各地都会有来赶来参拜,载歌载舞,又是一个热闹而沉重的日子。
真快,转眼就是一年,凤吟似乎在这一年突然长大了。
映红告诉他,这一年真好,她终于可以在家过年了,她说她会做一大锅饽饽,各样的,长岁,佛手,枣鼻,寿桃,老虎,圣虫。
映红说她们老家每年都得做圣虫,是用剩下的面做一对神虫,放在面缸里,那面就会年年有剩余。待二月二再取出来家人分了吃,记在心里。说等到时间让凤吟来拿。
凤吟问神虫是什么,映红也答不上来,祖祖辈辈的只会做,却不知道是什么。
三月三,又是袁三魁的生日,人生真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该如何自处。
花开花落,没变样的只是这一方水土,还有老奶奶那没完没了的唠叨。
但总起来说,这一年还是非常好的,凤吟已经做好准备,迎接新的岁月。
后来凤吟想起书中的一段文字,夫蚕者,灵虫,三眠三起,衣被天下。
想那神虫或者就是此物了,由卵成虫由虫成蚕,由蚕成茧,破茧化蝶,三眠三起,起死复生,就像这世代传承的香火。生的,死的,实际都没有远离。
天地之大,路途之远,想一心向往的西方世界,那丝路的源头,竟然是这样小小的一条虫。
龙,鳞中之长,能幽能明、能细能巨,能长能短,春分登天,秋分而潜渊。
二月二,惊蛰,春雷动,万物复苏,草木纵横舒,冬虫惊出,东方苍龙星宿龙角始现,又是一个好的开始。
(此一部完)
序言 威震六阳铁扇仙
序言威震六阳铁扇仙
袁风吟收到账本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查账,先大概捋了一遍整套帐目,因为帐目都是用古怪的密码言辞写的,并不能容易看懂。而又正因如此,文字极为简练,也只是占用了一本册子。
其余大多是瑞昌号的买进卖出,看起来比较容易上手。比较特别的就是瑞昌柜上有一本标有《袁*》的收账册,那是最近的一本收帐册。
袁成仁,一个家族的异类,他有个特别的名字叫威震六阳铁扇仙,风liu教师袁三魁。
哪六阳凤吟幼时并不知晓,只当是药店大夫说的十二经脉中的手三阳足三阳的脏腑经脉六阳。后来走得路多了才了解到,以陈州为中心,贯通南北,北延黄河,南至长江,分出四角,是一个龟甲叶子形,六角分别为安阳,濮阳,阜阳,信阳,南阳,洛阳,再往外,就出了豫州。
而铁扇仙凤吟就太知道了,袁教师属于少年得志的富家少爷,虽说也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但铁扇仙一名却非是他手中那把铁叶折扇,而就是他那一双手。
袁三魁以心意虎形见长,幼时便练出了虎奔马践的功夫,一蹿三丈五。但这不算奇,奇得是那双把虎扑。心意拳中虎扑又是双把,这双把打人是双手崩炸而开,指节如戟,拇指交叠,合起来却似一把铁扇子。
有道是势势不离虎扑,把把不离鹰捉,一捉之时,三折发力,那身手又似抖开折扇一般流畅迅猛,刷啦就是一个起落。
千金难买一声响,一声响处见阎王。而袁三魁得的却是恶名,只因年少放荡,目空四海,宁为红颜搏虎狼。
谁能忘记袁三魁,一身大氅盖白衣,傲然挺立,风liu倜傥,走在人群里像是白帆破浪。
印象里袁三魁总是步行,没见过他骑马,即便跟着镖队,也是一路步行,或者坐在车上。
别人都道他是练功,其实他是有一双特别的靴子,只因遮在那大氅下,没人知道而已。
那年三魁打死了人,被四爷罚跪在铁萼堂不准出门,不准吃饭。
来看他的却是奶奶,奶奶指着他就骂:“你个畜生,简直没有脑子,都道你能文会武,没想到你一动手就这么没分寸,早晚吃亏。你可知道,天地有多大!江湖有多险恶。”
三魁不说话,奶奶递过来一双靴子,那靴子并不高,但在靴腰的内侧有一道钉子固定的铁箍,铁箍上有一个小环,一双靴子就被一条牛皮绳连在了一起。
三魁道:“这穿着别扭,开不了大步,还让我怎么打践窜。”
“还耽搁你刮地风了!?就是不让你打箭窜,你老这么急,早晚死在这上面!穿上!”
“你让我怎么骑马!”
“要么别出门,有本事就出雁门。以后回家不过三河,不准换靴子。”
三魁咬着牙穿上了,果然就出了雁门关。他没有跟任何人说,只有那些姑娘知道这些秘密。
后来有兄弟酒后问三魁:“三哥,你带着我们有吃有喝,也不遭罪,但外面都说你没记性,缺心眼,翻脸就杀人,我不明白?”
三魁哈哈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生而何欢,死有何惧,知道三哥最好哪一口儿?我就爱看姑娘那会心一笑,就爱听那嘤咛一声。”
第一章 风流教师袁三魁
第一章风liu教师袁三魁
人这一辈子,就是遇到一些人,发生一些事,离别一些人,又发生一些事。
这些人和事交织在一起,就编制了整个生命。
袁三魁这一辈子停在了最好的时候,他漫不经心又心狠手毒,看人如蒿草,出手就伤人,没记住多少人却送走了很多人,生前就落下了恶名。
门里看笑,门外看榜,出殡看幡。死了死了都五服不全,都是他媳妇给他打的幡,这个悲凉。
但死了死了却依然被人念念不忘。
恐怕袁三魁自己都不能想到,对他念念不忘的,却正是那红颜祸水的薄情女子,真没亏了他这名声。
被人期待与挂念是很幸福的事情,即使是那么遥远而飘渺。
其实也有过很多的日夜,或者就是走在路上遇到的一个眼神,或者酒桌上的一句笑谈,三魁也会突然想起某个人来,但随着那些面孔都陆续浮现上来,三魁就不爱去想了。
牵挂,就是不经意的想起,就是没有理由的探望,就是死后的旧坟添新土。
谁不记得,袁三魁一身青褂配白衣,出类拔萃,风liu倜傥。修长魁梧的身子干净利落,就那么晃晃地端着膀子走过来,端着琥珀美酒夜光杯,带着一脸温润的微笑,那笑连同那酒一起给你灌下。如果你的双眼还没有因醉而蒙眬,那微笑就是清凉的,似笑非笑,即便在烛光里,也透着一丝凉,但又并不生冷,就像一块玉石。
一块浸在美酒里的玉石,冷清却醉人,让人心意荡漾。
袁三魁的脸儿很好看,但又不是那种女人般秀气之美,也不是粗旷阳刚的魄力之美,而是一种特别的气质美,就像烈日下的沙堆里,露出来一块干爽的玉石。
长削的脸儿稍有点平,下巴并不尖利,颧骨不高,显得面颊流畅平整,似被神工鬼磨雕琢过一般。脸儿宽窄适宜,嘴上总挂着笑,一笑嘴角就往上吊,那眼睛就眯缝起来,合着那挺直的鼻子,头一歪,就像是一只大狐狸,或者狼,似笑非笑,醉眼迷离,却又那么干爽。
三魁不笑的时候眼睛特别大,也特别锐利,总是盯着人看,这形象在人堆里非常出眼。很多人都喜欢偷偷看他,但当目光触及那一刻,又感觉自己就像被盯上的猎物一般,就感觉身上被一张无形的网给罩上了,就只想着迅速逃离。
所以背地里看他的人就多,背地里谈论他的人也就多了。
如此,三魁的朋友与对头之间那条界限,也都分明起来。
三魁肌肉棱块也很分明,但并不显壮,宽宽的肩膀撑着衣服,细腰又被练功带一扎,一探胳膊,沉肩坠肘,就更像一匹狼了。
那双瘦长的大手,就睡着了一般贴在身侧,左手带着五枚戒指,闪着绿荧荧的光亮。这双手,抚mo过多少女人的脸,但又要过多少男人的命。
袁三魁以手快著称,一是根基好,腿上功夫到了,腿快身子就快,身子快手就快,手快要命就快。
再是他心里不藏事,一切对他来说就如同过眼云烟,心里没事,眼睛就快。
家里谁对他都不放心,但都拿他没有办法,只有老奶奶道,以后办了事,一定要记下来,应许过人什么,拿了人什么,都得记着,你不记得,人家记得。真要以后讨上门来,你就来不及应付了。
三魁不以为然,但还是准备了一本小册,于是凤吟才能在逐渐懂事的时候,真正地了解到了这个家族异类。
被人牵挂是幸福的,被人了解则更是欣慰,三魁也是死了死了,才交到这么一位朋友。
凤吟依然记得那个天空蓝的发白的上午,他蹲在门口看着人来人往,远远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将人群麦秆一般就给分开了,那是三叔。
三叔那高大的身子套着一袭白衣,迎风飘摆,如同一张饱满的风帆,迎风破浪。
往事新事,就如同那千帆争渡一般铺张袭来。那世界与凤吟的不同,那是一个喧嚣的世界。
当初为了缚束住自己的暴躁,老太太亲自为他做了一双靴子,后来他竟然就这么适应了,并且少了轻浮,让根基更加扎实,一步变两步,两步变半步,又快变化又多。将高大的身子练小了,又将小身子练大了,束展之间感觉可大可小。
三魁的手很大,也不是天生的,十八岁后改六合拳,易筋易骨,功力到了稍节,浑身关节都重新排列,又重新填满,这手也就大了些。
虎扑把威力大,变化多,但若走了虎奔马践的箭蹿打法,虽然霸道,但功力不到,就有点风险了。中间是有一个顾及八方的换劲的,乃是动中之静,虽为一瞬间,但若省了此一静,那是非常危险的,就如同猛虎孤坐山林,危机四伏,一发不中不能一气调尾,后果难测。
所以,那一蹿也就是了前打一丈不为远的近身法子,三魁只图爽快,就省了这一静。老太太经历了袁家上下六辈,这点瞒不过她,所以她才一直担心,老太太道:“你狗日的要不听奶奶劝,胆敢脱了这靴子,或者胆敢挣开,你狗日的也就小瞎磨刀,算是快了。你要孝顺,知道奶奶疼你,你就忍着,没有十拿九稳的事情,千万不要狂妄。”
三魁孝顺,还真忍着了。他忍着,并不是因为谨慎,而是本来也用不上。
后来为了让三魁学习各类拳法也了解生意上的技巧,袁四爷就差遣三魁到一些镖局做徒弟,但每次三魁都闹事,经常出现把师傅打了的情况,就得了教师之名。
后来三魁的这双手就出了名,传到老太太耳朵里老太太又担心,“狗日的铁扇仙。”于是又想了一个法子,就是给三魁左手带扳指戒指,一个指头一个,翡翠的,金银的,个个不同,让这手总不自在。
后来三魁就带着这一手翡翠宝石的出出进进那烟花柳巷,以这只凉滑的手摸酒杯,摸骨牌,摸银子,摸女人,出手大方,为人仗义,于是就时常有一拨跟班,又得了一个名字“风liu教师”。
有些事情是天生注定,比如一个人他就是喜欢写写画画,他当了皇帝也依然喜欢写写画画。
三魁天生就不爱做生意,他只继承一门拳法,不在乎什么买卖不买卖,三魁时常不耐烦地对袁四爷道:“哎呀哎呀,里里外外有成孝跟各掌柜打理就足够了,请了掌柜就只管让掌柜处理就好了。”
天性,就像那石头下的种子,如果遇见了阳光雨露,它总会出头,坚定不移。
甚至如大河泛滥,怎么防也防不住。
六合拳讲究一个绝劲,就是这大河决堤之气势,三魁被束缚着手脚,放弃了鹰捉虎扑,却精进了踩扑,裹横,束展,练得两膀调换如刀,硬逼着练成了单把绝技。
这就让他更加张狂了,目中无人,曾经很多老教师想教导教导他,结果都栽在他手里了。
正因如此,家族对他是寄托了极大的期望的,因而也促使他放纵成性,早先以为他长大了就懂事了,后来发现越来越难以管教。
家里开始限制他的花销,他就去柜上问他大哥袁成孝要,袁成孝疼他,要就给,要就给。他拿着就去花在女人身上了。
三魁也没太多爱好,他不爱赌钱,只是遇上了就玩一下,赢了也高兴,输了也高兴,数量不多。
他也爱吃喝,却从不暴饮大醉,就好拳脚与女人。
后来他爹老说他,他要多了也感觉不好意思,又不爱赌牌,他就去赌拳,后来都认识他了,他去了都不用比了,直接就给钱,但面子上都不好看,就称是孝敬,说是请袁教师指点的。
三魁喜欢在人前卖弄本事,特别是女人,女人怀里是有求必应。
很多人就拿住了三魁这个特点,想求三魁办事,就现在女人那里动心思。
三魁多聪明,眼里不揉沙子,但三魁明知道女人说话时是带着点枕边风的,但还是装作并不在意,却也能答应她们的请求。
这其中有个原则,就是那些人商量女子的口气,与求教的方式,必然得尊重她们,必然得给足那女子面子。
第二章 烟雨迷蒙烟花台
第二章烟雨迷蒙烟花台
三魁是重孝之人,每次出门回来,首先是去看望奶奶。看过之后转脚就要去烟台巷,特别是雨天,有空就去。
烟台巷又叫烟花雨台巷。实际就是烟花柳巷,这里有一个特别的典故。
那年代就有点久了,久得好像这个典故是附会的,反正不管怎么说吧,这个习俗是留下来了。
说是有个美少年,在一个清风细雨的黄昏,策马路过,一抬头满眼雨花,这个好看,他就被这美景吸引住了。特别有一位姑娘,倚在门边,低着头,正在撑伞,在细雨里显得有那么点小忧伤,就这个黯然伤心的瞬间,被个这个少年见到了,这一见就忘不掉了,虽说走马观花,却记忆犹新。
后来这个少年还考取了功名,他就回来找那个姑娘,但是并没找到。那依门框的打伞的姑娘多了,他就到处打听,就把这整条街给打听遍了也没打听到。
后来这人竟然功名都不追求了,支了点小买卖,就落了户,那就已经不是少年了,也没个媳妇。
他就不是做买卖的料,除了一片痴心,会写写画画,也干不了别的,就越来越落魄,最后给人画屏风画扇,为清吟小班的女子填词唱唱,以度晚年。
他这个痴情与那一点文人的高雅还挺讨人喜欢。他懂古人书,总拿李清照,柳永那鸳鸯蝴蝶寒蝉凄切的诗歌来吟唱,这些烟花女子跟他交往,都感觉有那么点温暖那么点踏实又有那么点美妙与飘飘然。
就遇到知心人儿一般,这人就成了花中伯乐,能被他看上,得一首赞美的诗词,那这姑娘的身价都能起得来。
后来有人就起了头儿,专门选着雨天,撑着油纸伞婀娜扭捏地在这街上踱步,就等着这公子来。
也引得很多浪荡子弟过来看那被衣衫包裹的腰肢美臀,提着衣襟露着三寸金莲,这哥们就故意丢一颗石子,溅起来那么点水花,惊得女人就挪步躲闪,面带幽怨,相互挤靠。哎呀这些哥儿就爱看这一出,这个美。
久了人就多起来,为了走路方便,就索性碎石铺路,弄一些鹅卵石之类的铺垫在一起,后来越积越多,就在街口出来这么一个小台子。
雨天里远远看去,一群红艳艳的女子撑着红艳艳的伞,掩着红艳艳的手帕,被雨雾遮挡得朦朦胧胧,别有风韵。这位青楼中的雅士就为此作词一曲,其中有一句就叫“烟雨迷蒙烟花台”,传出来,这条巷子就有了新名了,就叫烟花雨台,也有叫烟雨花台的。
这都是百年前的事情了,但也就出了这么一位。很多时候老鸨子训斥人都道:“你以为还会有那烟雨公子来。”
还真有,这有人说了,风liu教师袁三魁,就是这烟花雨台的武雅士,这名起的。
袁三魁也不管这些,反正他讨人喜欢是真的,出手大方,又能看出女人心思,还有求必应。
夸张点说要是不怕丢人都能给他立个小庙。
当初这个说法的起始,是一个女子跟老想好闹起来了,拉拉扯扯就楼上撕扯起来。开始是这个秀士答应了女子,回头给她一枚玉坠,结果当时是为了逗引这女子,就说忘记了。
没成想这女子还真当回事,其实这女子也是真希罕这位秀士,这位秀士也是真心以对,俩人一个心眼的好,所以这女子发现他竟然那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也是真急了,楼里学来的那些不好的品性都露了出来。本来也是打情骂俏,但那秀士当着朋友面被女子抓了脸,这面子怎么搁得下,当时也假装厉声呵斥。这下热闹了,女子是真闹刺了,又抓又摞。那秀士不能也跟着还手就躲着骂。
这一骂人就多了,有看热闹的有劝架的,俩人就更下不来了,闹翻起来。
那秀士从怀里就真掏出一块美玉,喝道,其实大爷我带来,我就是不给你!说罢就装作往窗外扔。
那女子道,你个没良心的,你敢调戏奶奶,就这个破玩意儿以为奶奶真希罕。说罢一把抢过来,就真给扔了出去。
俩人就撕扒在一起,衣服都扯开了,那个性感那个丢人。
但闹到这个地方,姐妹们就开始真心劝架了,这一劝俩人都动了感情,又好得一的头了,抱头痛哭。
哎呦我地天儿哩。哭完了找那玉坠吧,说来也巧,楼下正是那烟雨台,都是圆光光的卵石子儿,这可怎么找,小灯笼是点了一串。
正好被对街的袁大三爷看到了,袁三爷骂道:“操,别翻!这街道是你们翻的吗?”
得知缘由之后,袁三爷身上一摸,扯下身上三四块佩玉就撒下来了。
哎呦,那女子们都抢疯了。
这种事儿常有。什么事情没发生过,像风liu教师醉酒打马进厅堂,风liu教师铁扇惩乡熊,风liu教师吟诗赠佳人,风liu教师喝酒不给钱,这都有。兄弟们就爱看这一出儿。
有那外地来的莲花落还是快板的乞丐,都给他编出唱词来了,打着碗儿竹板道:“当了个当了,当了个当,当了个当了个当了个当“,“闲言碎语不多缀,说一说风liu教师袁三魁。三魁,武艺高,铁扇双把任招摇。走东街,望南道,只身来到了烟雨巷。烟雨巷子姑娘多,有个姑娘她姓左。这个姑娘,不做饭不刷锅,有得是贵人请上桌。这一天这个姑娘,下了饭桌上便所,后边跟了个棒小伙,腰里别着个硬家伙;一拍姑娘的肩膀道,要死要活?”
“当了个当,当了个当,当了个当了个当了个当”,“要活。”“要活就快把那裤子脱,吓得小左是直哆嗦,管你哆嗦不哆嗦,上去就把那衣裳摞,快三伙,慢三伙,痛痛快快又一活。这边急坏了袁三哥,想那小左怎么不陪客。。。。。。”
越传越凶,越传越离谱,到后来每有人在宅子里提到三魁,老太太就摆摆手,行了行了,隔着墙都听见了,早议论了。
其实这些玩意儿也都不是三魁拿家里的,都是小弟兄孝敬的。
这些小青年有个怪脾气,都感觉自己没个主心骨,空落落的,早先以为娶了媳妇儿也就好,但有了媳妇儿还是空落落的。唯一感觉踏实的时候,就是跟三哥一起的时候,就感觉跟着三魁却心情倍儿好,也都愿意看三魁卖弄,也都给三魁制造机会,就爱看这一出儿。
也不怪三魁放荡,抢他风头,人家三哥玩得花活儿多,自己想不出来,想出来还不好意思。
换言,针对这风liu教师四个字,三魁成就了这些人,却也是这些人成就了三魁。
这袁三魁小时候鼻子不通气,不用嘴喘气就得憋死,找了几个大夫看,都说是蕴生湿热,上蒸于肺,风热邪毒侵肺经,肺气不得宣畅,结滞鼻窍,所致,都开了方子,但都没弄好。
后来四爷就教着他打拳,按拳法要领呼吸,竟然就给打好了。
好了以后这鼻子还是落下了点毛病,总感觉鼻根宽,不似人家的鼻子大头朝下,这个虽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玄机来,但总感觉有点不同,带着兽相。
就有人说了,他这是黄鼠狼托生,带着邪气,天生迷惑人。女人也私下探讨,说这男人身子的秘密,都显示在这脚跟鼻子上,看三爷那步态,那鼻子,那肯定是有两下子,然后越说越没法听了,越说声越小,然后就失了态,大笑起来。
三魁就爱看这一笑,说什么不管,他那名字就再脱不掉了。
第三章 动手须占七分理
第三章动手须占七分理
袁三魁声色犬马,斗鸡训鸟,无不精通。好结交朋友,当地的小兄弟都以认识风liu教师为荣。
特别一些个大户公子哥儿,如果有外地朋友拜访,都想方设法拉袁三魁到场一同游玩喝酒,有三魁在,似乎档次就高那么一点,似乎就有得玩儿,就让人踏实。
及时三魁到不了场,也都会捎带着说到,三哥最近怎么怎么忙,以示关系。
袁三魁不光懂得多,还会讲道理,所以很多地痞头子都这么讲,袁三哥是培养大哥的大哥。
这些人即使身边吆五喝六有了不少玩伴,但一天不见三哥,这心里边就感觉不自在。
小兄弟最长说的话也说,大哥,什么时间带我们去见见三爷。
他们不但不怕三魁跟他们抢风头,抢女儿,反而有什么好事好货色,都想着三哥,还都推荐给三哥,自己搞不定的事情,也找三哥。
几拨兄弟闹别扭,哪家姑娘搞不定,跟媳妇儿吵架了,都找三哥谈谈。
好似身边发生一件事情,如果得不到三哥的评价,这个事情就不完美。
所以三哥一回来,都争着拜访,跟三哥说说知心话儿。他们不敢去袁宅,就到烟台巷子等。
所以每当三魁走进巷子里,那风韵犹存的老鸨子都满脸喜色,屁颠屁颠的。
永乐翰林大学是谢缙跟他爹爹学者谢开有一副对子,道是“仙子吹xiao,枯竹节边生玉笋;佳人张伞,新荷叶底露金莲。”
这两句就被搬到“倚春阁”门框上了。那老娘们远远见三魁来了,抖着手绢一摇一摆就迎上来了,
叫着三爷,不说话直哼哼,三魁斜了一眼,“就你这破地方还敢叫阁。”
“瞧三爷说的,三爷三爷,我跟你讲啊,这过去不敢说,今儿就敢说了,哼哼哼哼。”一脸媚笑。
说实话这个老鸨子不难看,就是三魁心里别扭,他请客从来不到这儿。
为什么,三魁从小被他爹逼着出外学艺,见过些世面,实际他心底里瞧不起自家这点地方的,就这二层的小楼,远了不说,就在赊店随便拿出一家酒肆,那都没法比,拿不出手来。
所以三魁经常教导那些女子,这环境不咋地,就更不要太作践自己,有时间酒后还向人道歉,说小地方,亏待姑娘了,这事闹得。
所以三魁见着这大言不惭的招牌,都想给他一脚踢下来。
“三爷,咱家新来了几个雏儿,三爷赏脸上上眼?把合把合?”
三魁手一摆,指头刷啦一下,一张一合,头都没扭就走了。
实际三魁在这个时间,已经不怎么爱来这里了,很多青楼改成了烟馆,少了一些诗情画意,多了乌烟瘴气。
早先跟着成孝学生意时,还多到清吟小班听唱儿喝茶,如今一个人,身后跟着那些闹哄哄的家伙,已经没了这兴致。
只是看哪家有别致姑娘,稀罕上一阵。三魁有几个相好的,那时三魁年少,姑娘正当年,如今物是人非,已过了许多时光。
岁月无情人有情,那感情也就变了性质。三魁每次回家都会带一些小礼物给姑娘,有水粉胭脂,角梳画扇,金银首饰之类,送完为止。
三魁回来的日子,都会惹哭很多人,不单是因为这感情,女人更悲伤自己老去的容颜,女为悦己者荣。
于是她们给三魁的,便是几分真心。
很多事物,想着比看着好,远看比近看好。三魁想是病了,突然就感觉这么多女子,竟寻不见一个满意的,没当躺在一起,三魁细看她们的脸,总是起不开兴致。
所谓逢场作戏,三魁找不来感觉,又感觉对不住人,就越来越少来了,只当看望朋友。
三魁始终忘不了,青春年少之时,与那对阿姐就当街对月,铺一张床榻,奏一曲琵琶,稍微带点羞涩的笑声那么真切。
三魁穿过了烟花雨巷,见有美人倚窗顾盼,就取一件礼物丢上去,上面就撒下一片花雨,配着丝竹弹奏。
很快,三魁就找到了新乐子,他开始与那烂圈子走成一片,那些公子哥儿地痞之流,总会带了各色女子出游,三魁就合流其中,已夺人之美为乐。
这是三魁回来的第一个下午,他知道很快袁百禄就会回来向他爹报告,他是怎么趁老师不在,把大师哥打伤了的。
想着这事,三魁就一揽怀里那姑娘,道:“各位,明儿个估计四爷就得罚我不得出门了,近来有什么新鲜事,一并说了听听。”
就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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