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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辣妻-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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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里面忽然有人低声交头接耳,当依稀能被游街的新贵们听到,顿时轩辕著的脸酱紫了。

    自己今日倒霉,遇上小人跟女人,先被小人忽视,再被女人诬陷,还有这些个不明事理的百姓,跟着瞎猜,害的自己脸面全无。

    与北状元心情迥然不同是徐寅,忽然间听到文婧的声音,心情的激动,差点让自己无法克制,幸亏自己死死咬住了嘴唇,没敢泄露出自己的激动。

    “你诬陷我?你一个被人抛弃的女人,赖在武王府以武王妃自居,竟然还有脸诬陷本状元如此重罪?”

    北状元轩辕著气得指着谢文婧的马车帘子,居高临下的质问着,不过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赖在武王府而已,还有脸称自己是武王妃,姑姑根本都不承认,宗人府也没有承认,还有脸诬陷自己?

    “北状元被说中痛脚着急了?世子,看到了么?谁想诬陷你父王,谁想诬陷武王府,谁内心里最是渴望鞑子奴役我大周百姓,鞑子最怕就是你父王,他们打不过你父王,就暗地里会收买大周汉奸,污蔑你父王,打击你父王,实现鞑子奴役大周的目的。懂了么?”

    世子已经被武将师傅强行塞进谢文婧的马车内,谢文婧紧紧抱着躁动不安的世子,不管他能不能体会,依旧用清清冷冷的声音,教导孩子,其实也是说给两边的百姓听听。武王不能辱,谁敢侮辱谁勾搭鞑子!

    谢文婧并不跟北状元争辩,而是一副谆谆教导孩子似的,让人听了,居然不自觉的都点点头,是啊,鞑子最怕武王打,武王一打,鞑子再也不敢进犯。

    鞑子恨武王,打不过武王,真的会收买朝臣诬陷武王,抨击武王,实现他们奴役大周的目的,这可以想象的,顿时很多人看北状元的目光,带着气愤了。

    卖国贼!

    勾搭鞑子!

    狗屁北状元!

    轩辕想造反!

    两边百姓内心对轩辕氏忽然反感之极。礼部官员见大街已经通畅,急忙指挥继续游街,自己却下马,到了武王妃马车边上,规规矩矩行礼。

    徐寅带着激动,带着不舍,错开了跟武王府的马车一行,尽管心跳似鼓,但脸上终究算是镇定,不能乱,不能慌,不能被人看出一点点蛛丝马迹。

    想到文婧现在如此维护武王府,尽管知道她必须维护,可心里依旧会疼痛,文婧,尽管我已经得知武王临时逃婚,你不得不以那样尴尬的境地进入武王府,今后你的路必定更加艰难。

    别担心,别害怕,纵然武王最后获得皇位后,不能善待你,我也能保护你,一定能!

    轩辕著内心不爽,看着身边的南状元,更是不爽,今天自己遭受的名誉损失,归根结底都在这个南状元身上。

    热闹人群里面,还有一个衣裳褴褛的乞丐,眼里闪烁恶毒,自己本该也在今天的游街行列,可恨老天不公啊!涛天的恨意,澎湃在心里。

    原本想进王府或者县主府,可惜自己容貌太过吓人,根本没有机会,两府下人丢了两个馒头就急忙关了门。

    今天之后,自己就去昌平,相信昌平可能会有自己的机会,毕竟昌平现在还在建设,需要工人,而到了那边,自己想办法落住下来,再筹谋报仇。谢文婧,你若不死,我死都不甘心。

    游街时候发生的北状元跟武王府遭遇的事,早已被传到了皇上耳朵里。

    哈哈哈!这个谢文婧,居然能把北状元定为叛国之罪,果然不负自己所望。

    正如谢文婧所说,鞑子最恨朕的武王,保不住就暗自勾搭朝臣,打击朕的武王,谁想打击武王,谁就在帮着鞑子!哈哈哈!

    燕京百姓都该清楚了,没有武王守护在边防,就没有他们平安的日子,看他们还一天到晚的盯着武王府的内院,杀些姬妾就杀了,怎的?

    太子得知此事,心里实在堵的要死,知道轩辕著是在为自己抨击武王,可火力实在太低,竟然被谢文婧两句话就弄得如此被动,还被她生生当众挖下一个大坑。

    谁诬陷武王,谁就是卖国贼,谁就在勾搭鞑子!这以后还能用武王暴虐之名说事么?

    “太子,这谢文婧的言语确实厉害,她不是喜欢用大周律法说事的么?武王一怒杀了那么多姬妾婢女,姬妾不说,他有权利生杀予夺。

    可那些婢女,很多根本不是武王府的,她们虽然跟随姬妾一起过去,但据说当中有一些婢女的卖身契并不在武王府,对于这样的婢女,武王府无权杀戮。”

    太子幕僚为郁闷的太子献计,武王府名声,最近越来越响亮,只怕燕京百姓恐怕都快要忘了武王曾经的暴行了。

    “不错,果然不错,这件事你去安排一下,就趁着今天燕京人多热闹,尽量多找一些枉死的婢女家属,拦住谢文婧的马车,索要公道!”

    谢文婧错开徐寅之后,便死死抱紧还有炸毛情绪的世子,轻轻在世子耳边引导:“刚刚那个耻笑你的北状元,为何要为难你一个孩子,你想到过为什么吗?他不是为难你一个孩子,他是敌视你父王,希望你父王背负丑恶名声,让世人不耻,渐而找人替代你父王,替代武王府。

    而我们身为武王府的主子,唯一能做的就是维护武王府,不给任何人任何借口,打击你父王。你父王只要好好的,你才能好好的,我也才能好好的。

    你刚刚也亲自体会了,我不曾露面,敌视你父王的人,连你一个四岁孩童的言行都不放过,所以,你的一言一行,一样会被人用来攻击你父王,攻击我们武王府。这也是我一直要求你只要在武王府之外,就一定要克制自己,时时刻刻维护武王府的名誉的缘故。”

    世子渐渐软了下来,两眼红红的瞪着谢文婧,心里的憋屈,叫嚣着,要去杀了那个侮辱父王的狗屁北状元。可听着她低低的话语,世子有些懂的。

    甚至还想到这个女人,帮着自己把那个嚣张的北状元气得脸色发紫,不少人还指着他骂,感觉到这个女人给自己找回来场子。

    “为何不能杀了他?”世子已经泄气不少,但还有些不忿。

    “他有何罪?”谢文婧轻轻问。

    “他不是勾搭鞑子的吗?叛国罪!要抄家诛九族!”世子霸气十足,大周律法的最前面就是这谋逆之罪,叛国之罪,全是抄家灭九族的重罪。

    “呵呵,刚刚他空口无凭,指责你父王肆意妄为,指责你挑战皇命,我就用他的口吻,指控他帮着鞑子对付你父王,这只是言官经常用的招数。

    我们大周人最在乎名声,做什么事,都要有符合儒家之道,哪怕背地里杀人放火,也会披上儒家之道,为其美名。

    你若是不遵守这个规则,就会被他们污以脏水,你爹杀了那么多姬妾婢女,就是因为没有披上这样的儒道外衣,被人指责你武王暴虐,这是儒道不认可的。

    若是你爹把人杀了,但遵照这个大周规则,披上儒道外衣,纵然人家都知道他惨无人道的杀了很多无辜之人,也会视你父王如此作为理所当然。”

    谢文婧见这孩子有有求知的渴望,便好好教导这孩子,他身为皇室子弟,更是武王唯一儿子,这些事,他必须懂,懂的越早越好。

    “可我父王杀的那些女人,全是坏人,她们杀了我母妃,她们都该死!”世子又炸毛了!一想到母妃的死,这孩子也想杀更多的坏人!

    “是不是都该死,你父王心里知道,这么多女人,没有经过审查,你父王一怒之下,便是血腥杀戮。

    这不是战场,在战场上,可以一言不发,照面就杀,这是大周的皇都,大周有大周律法,若是你父王想将她们全杀了,只需要花一天时间,审理一下,诱导她们一个攀咬一个,就像这一次的江南舞弊案那样,想牵涉多少人就牵涉多少人,那样再杀,谁也不好说你父王暴虐,毕竟有口供,有罪证。

    这就是规则,利用规则达到自己目的,旁人纵然心里明白,也不能奈何你,若你放着规则不利用,全凭自己喜怒随心所欲,就只能被规则惩治。这也是我一直让你学大周律法的缘故。学的好,自然就能用的好。”

    “你?你就是这样利用大周律法外衣,一个人就嫁进我们武王府的吗?”世子忽然神来一笔,问起来。

    谢文婧嘴角抽搐,没办法教了!这孩子近乎妖孽,举一反三能力太强。

    “噢,你难怪喜欢大周律法,只要你想干什么坏事,都会用大周律法给你美名。

    我身边的太监,现在没有一个人敢跟我玩,就是怕你用大周律法治他们,我母妃留下的四个婢女,也被你用大周律法治的只能做父王的姬妾。

    你教教我,我想杀了那个北状元,能不能想一个好律法,美美的杀了他?”

    “用刀杀人,下策而已,大周的人,最擅长的是用名声杀人,我其实已经在帮你杀那个北状元了!经过今天,他的名声,不会再美了,这足以让他背后的人,抛弃他!找人替代他,这就是大周规则。”

    谢文婧忍着牙疼,继续点拨这熊孩子。不计较这孩子眼里的自己是何种样的人。

    “真的?可惜不能杀了痛快!”世子有些高兴,也有些遗憾,但这熊孩子在谢文婧的怀里,却已经自然而然了。

    谢文婧不再多说了,这孩子虽然表情里还有些遗憾的样子,但却能认可自己的话,这对自己来说,已经是莫大进步。

    想到这孩子从见到自己的时候起,就极度敌视自己,一直叫嚣着要用大周律法治自己的罪,何从正常看过自己一眼。

    微微瞥向怀里沉思着的孩子,仅仅四岁,失去母妃,父王远在边疆,独自一人面对自己这个占据他母妃位置的人,自然会张牙舞爪,加上那些有心蛊惑他的人,他自然当自己是敌人。

    其实自己这一世,注定孤单,注定不会有孩子,前世没有属于自己的孩子,这一世一样不会有,而现在窝在自己怀里的孩子,忽然让自己有些柔软。

    好好待他,好好陪伴他,当他是自己孩子,或许这一辈不会那么难捱了吧?想到这,谢文婧微微一笑,忽然很是理解蔓儿在遭遇那样的伤害之后,还是一定要肚子里的孩子。

    这也许是一个女人对未来一切失去期盼的时候,身边有一个孩子,是弥足珍贵的吧。

    徐大哥,我似乎给自己找到了一点点期盼,你也好好的,给你自己找一个善良的姑娘,陪伴你,照顾你,温暖你一生,好不好?若这孩子是我们的孩子,多好?

    谢文婧没有感觉,她眼里已经是蓄满泪水,世子忽然发现自己脸上有一滴冰凉,一抬头,居然发现她哭了。

    她好好的哭什么?

    “你,哭什么?”世子憋不住,好奇的问。

    “没事,你父王走了,你心里会很难过,过些天,我爹娘他们也会离开我,我有些舍不得。”

    谢文婧擦擦眼泪,努力扬起一点笑脸,冲淡自己对徐大哥的思念,刚刚自己竟然很期盼这孩子是徐大哥留给自己的,实在有些荒谬。

    “噢!这下我们都成了没爹娘的孩子了!”世子忽然有些可怜这个女人了,现在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嚣张,也有可怜的时候啊!

    谢文婧被这个熊孩子一说,不禁抱紧怀里的孩子,这孩子心里也是极为渴望爹娘的爱啊!

    自己两世为人,两世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这一世,就好好待他吧!

    回到娘家,少不得一段伤感,家里此时已经做好离京的准备,只等着后面的一纸令下了。

    世子看他们一家人如此亲厚,心里燃起渴望,若是母妃还活着,若是父王在家,就好了。

    “爹,娘,三叔,三婶,不论你们什么时候走,告诉我一声,我送你们!”谢文婧眼眶红红的。

    一家人哽咽着点点头:“文婧,以后一定还会回来的,到时候,文宝文峰也回来了,都会回来的。”

    “嗯,都会回来的,我等你们回来。我不要紧的,我是县主,还是武王妃,没有人能欺负我,我会好好的,你们若是到了地方,一定好好照顾好身体。”

    谢文婧不想让家里人放不下自己,随着自己的位高,受到的攻击也一定会更多,但谢文婧不会说出来,自己不会怕那些,不怕。自己的靠山是皇上,只要自己抬起胸膛,谁也不能欺负自己。

    文宝这一次没有回信,世子失望有些,却没有发脾气,而是破天荒的规规矩矩坐在一边,看着谢文婧跟她爹娘说话,似乎这样看着,也能给自己一些温暖。

    下午的时候,谢文婧带着世子坐上马车回府,就在马车驾驶到武王府的那条大街时,忽然看到武王府门口,竟然有几十几个人打着十几副白帆,各个穿着麻布孝衣,仔细一看,白帆上面用血写上。

    “还我女儿命来!”

    “还我姐姐命来!”

    “还我妹妹命来!”

    “还我公道!”

    旁边骤然围了很多看热闹的百姓,不时的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讨论着什么似的。

    “王妃,王府门口,有几十个人身穿孝衣,打着横幅,要我们王府还她们女儿姐妹。”

    飞羽一边站着马车帘子下面,恭谨汇报,一边示意保卫的侍卫,将马车保护好,里面可是武王府仅有的两个主子,不能有误。

    皇上的厂卫也在暗处,四处警戒,不过目前看来,这四周除了武王府的侍卫,没有功夫在身的人。见机行事吧!只要武王府自己能摆平,就一边看着,一边汇报就是。

    “世子,看到了吧?他们如此做法,为的就是弄臭我们武王府的名声,你若果发怒,再当众杀了她们,就被人抓个现成,人人亲眼看到,你滥杀无辜,惨无人道,武王府就成了大周人眼里的恶魔,人人欲除之而后快!这就是你父王不安规矩杀人的后遗症。

    还有,她们这一群普通百姓敢于过来王府闹事,背后自然有给她们撑腰的人,你看这些老弱妇孺,眼里甚至带着决绝,抱着必死的决心跟我们闹,为的真是给她们女儿,姐妹讨回公道么?

    你父王在王府的时候,他们为何不敢过来?不就是欺辱我们孤儿寡母,当我们好欺负的吗?”

    谢文婧眼里射出冷光,早上才将北状元杀回去,下午就有人围住王府大门,讨回公道,轩辕著,你们家的势力果然很大啊!能叫这么多人抱着必死的心过来闹事,你们其他家人就能高枕无忧,甚至因此飞黄腾达?笑话,这件事之后,等着你们的必定是他们对你们全家的灭口。
 151 公道
    “我要我皇爷爷杀了他们!”世子愤怒的像一支小雄狮,双手紧紧握住,脸憋的发紫,父王不在,他们就这样欺负自己,还欺负她!

    “飞羽,上来保护好世子,不得让世子出来,但可以给他掀开一点帘缝观看,我去见她们,飞朋跟我过去,世子,这一次,你再好好看看,我将用大周律法治住这些不知死活的人!”

    谢文婧的声音,已经包含着杀气,欺人太甚了!这些人对武王步步紧逼,全然不会因为武王不在家而有一些懈怠,可恶!更可恶还是武王,猪脑子,杀完人拍拍屁股跑路,任性将屁股丢给他爹擦。

    皇上现在看中自己,指着自己给武王擦屁股了,谢文婧深深吸一口气,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对敌才是。

    “武王妃下来了!”不知是谁叫喊了一声,顿时所有人都看过来。

    “呜呜呜,求武王妃还我们一个公道啊!我女儿根本不是武王府的人,可残暴的武王竟然无缘无故的杀了她啊!可怜她还许了婆家,准备过年后就嫁人的,现在却没了啊!呜呜呜!”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妪,苦的极其悲伤,惹的很多围观的人,都十分可怜她。

    “呜呜呜,求武王府还我妹妹一个公道啊!我妹妹才十四岁,还是孩子,武王残暴,竟然狠心杀了她,我们姐妹相依为命,妹妹走了,我还活着,可我活的有什么意思啊!呜呜呜!”

    又一个妇人打扮的女人,苦的极为凄苦,更是把武王残暴推向高峰,连十四岁孩子都杀,何其残忍!

    谢文婧不吱声,冷冷的站在她们前面,等着她们自己一一控诉,自己倒是想看看,这里面隐藏多少肮脏。

    活着的人,谁都有自己的立场,不管你是老弱还是妇孺,都有自己的立场,而现在,自己站在她们的对立面,若是自己敢露出一点怜悯,敢赔一个子的钱,就坐实了武王残暴的罪名。

    若是这样,结果自己可以预料,皇上一怒之下,自己会死,家人会死,而那个时候,没有人会可怜自己,她们这群看似可怜的女人,更不会可怜自家人。因为她们也会死,皇上跟她们背后的人,都不会让她们活着。

    “都哭诉完了?没有完的话,你们接着哭诉,旁边的百姓也可以做个见证,看看我武王府是如何还他们公正的!”

    谢文婧清清冷冷的声音,穿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让正在哭诉的老弱妇孺,忽然打了一个冷战。

    “你们刚刚是不是都说你们的女儿,你们的姐妹,不是武王府的人,不该被武王惨遭杀戮?”谢文婧冷冷的问。

    下面一干打着白帆讨公道的女人们,忽然有些心悸,但一想到自家的人,只要自己这一次表现好,他们就会给自家一千两银子,而且来的时候,就给了定金一百两。足以让一家人过上一辈子无忧无虑的生活了。

    来的时候,对方不仅仅给家里留了一百两银子,还将自己家嫡子嫡孙带去一个人质,说好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就会带着剩下的银子回来。

    “就是不应该!我女儿不是武王府的,武王无权杀她!”老妪忽然暴怒似的说着。

    “就是就是,我妹妹也不是武王府的,武王也无权杀她!”看到有人出头,就有人跟着,后面自然都有附和之声。

    这些人,死了家人,心中自然有仇恨,但都惧怕武王,死的时候,武王在家,这些人无一个人敢过来吱一声,更别说像今日这样打着横幅,穿着孝衣堵在王府门口。

    这种行为在大周人眼里,极其晦气,极其侮辱的,不是生死敌人,谁也不会如此犯忌的,但偏偏这些看似可怜的老弱妇孺,就离奇的敢了。还个个一脸的视死如归,一脸的正义凛然。若是没有大利相许,她们肯么?

    “很好,你们都一致承认了你们家人不是武王府的,确定么?”谢文婧再次冷眼逼问她们。

    “确定!”对立的老弱妇孺个个打了鸡血一样激动的叫着。

    “我再问你们,你们的家人,死在我武王府的么?”谢文婧再次逼问。

    “确定,燕京人谁都知道,武王残暴,在武王府里杀了成千上万的婢女!”一个妇人忽然高声叫起来。

    这个女人,太子派的人,许给的不仅仅是银子,还有她儿子的功名,她唯有一个儿子,为了这个儿子,死而无憾。自然要卖力给许诺的人。

    “每个人各自说自己家的,乱吼叫的,本宫就当你是心存不良,存心侮辱皇室,罪当谋逆,你给本宫再大声说一遍!”

    谢文婧阴狠的瞪着那个妇人,敢胡乱高声大吼武王杀了成千上万的婢女?整个武王府能装得下成千上万的婢女吗?找死!

    顿时那个妇人脸色一变,唯唯诺诺,低低的重新说了一遍:“我妹妹在武王府被武王杀了,我妹妹才十四岁!”

    “给我再大声说一遍,你刚刚不是吼叫着武王杀了成千上万的婢女的吗?说啊!”谢文婧发狠了,这个女人,若是背后的人没有许之厚利,她这么年轻就敢作死?

    “没,没有,我,我刚刚太伤心了,神志不清了。武王杀了我妹妹,在武王府杀的!”

    那个妇女,这次更加胆战心惊了,武王妃看过来的眼神,好像剑一样,太可怕了!不会有事吧?那个人说不会有事的,这么多人一起要武王府赔偿,他们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杀自己的吧?武王不在的啊!

    “这么说你们一致说你们的家人,不是武王府的人,都是在武王府,是这样的吗?”

    谢文婧最后逼问她们一次,这一次之后,她们就该知道,她们错在哪儿了!竟敢趁着武王不在的时候,杀上门来,若不将你们杀回去,后面还有陆陆续续过来讨回公道的。到时候武王府臭了,死的就是自己了。

    “是,就是这样,你们还我女儿一个公道!”老妪依旧带头,后面紧跟着全是附和之声。

    “飞朋,着人将他们的控诉,将他们刚刚说的,一一记录,再请围观的百姓,做个见证!如此本王妃也好还她们公道!”

    黑纸白字,公正人,一一齐备,见证的百姓,几百人之多,将刚刚谢文婧问这些人的话,一一记录并签名作证。

    “杜妈,将大周律法的军法拿过来!我仔细读给她们听,也请所有的父老为武王府作证,看看武王府需不需要还他们一个公道?”

    杜妈应声而去,很快管家提前找出军法给王妃:“王妃,老奴这里也有大周军法!”

    “大周军法第三十二条,大周校尉级别以上的府邸,未经主人同意,不得出现本府以外的人,若有,以细作论罪,罪当诛!细作直系家属,可酌情处置。

    听到了么,大周军法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武王是何种级别,所有大周人都知道,武王府里面的一切,属于高度机密,你们家人不是武王府的人,竟然敢私入武王府,罪当诛!

    武王只是诛杀了细作,还不曾涉及家属,今天诸位父老也看到了,这些细作家属,实在是心存异心,正当从严审查。

    来人,将这些细作家属全部送缴大理寺严查,看他们当中是否有人知情不报,甚至参与细作。另外再派人将他们直系家属全部缉拿一并送去大理寺,一个不许放过。”

    谢文婧知道这些人,原本是被害人,可怜有恨无处伸冤,要是他们当时趁着武王在的时候,就敢如此,自己也算敬佩她们,同情她们。

    可现在不一样,她们受人指使在武王不在家时前来陷害自己,用的还是这样恶劣的方式,这不仅仅是在欺负自己,还是在蔑视武王尊严,她们虽然是老弱妇孺,可她们现在却是自己的敌人。

    若是自己可怜她们痛失亲人,同情她们情有可原,那武王尊严将被践踏,武王府的尊严也荡然无存。

    自己一定会成为这件事的牺牲者,随之而来的还有家人被连累,皇上用自己做棋子,洗刷武王府罪名,若是自己因为心慈手软导致武王府坠入深渊,自己只能成为这件事的牺牲者。

    自己跟这些闹事的老弱妇孺已然成了两军对垒的棋子,谁若退步,谁就成为被碾压的弃子,自己的身后,还有家人,容不得自己半点心慈手软。

    想到这,谢文婧看向这些妇孺,眼神冰冷如铁,既然自己跟她们走上了你死我活的楚河汉界,便只能争个胜负,是死是活,各看本事。这是你们主动招惹我的。

    将这些人全部抓获,不仅仅可以有效洗刷武王那一次杀戮造成的不良声名,也可以趁机审查出指使她们的人。

    可她们背后的人,一定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之快的将这群人用细作家属名誉,全部扭送大理寺,剩下来的就看皇上如何给他儿子接着擦屁股了。

    谢文婧的话刚落下,武王府的侍卫就如狼似虎一样的包围过来,顷刻间将这些人捆绑。

    “王妃饶命啊!老妇人也是被逼的啊!那人说要是不听他的话,就要杀了我孙子啊!”

    老妪吓坏了,自己抱着死的决心过来,就打算用自己一命换孙子的前程,可现在不仅自己要没命,孙子也要被抓进大理寺,不应该是这样的啊!这样自己还要听那个人的干嘛啊!孙子死了,自己还有什么奢求啊!

    “王妃饶命啊!我们是被人逼过来的,不来会死的啊!呜呜呜!求王妃饶命啊!”

    其他女人顿时哭声一片,连连磕头求饶,她们根本没有想到会是如此严重的后果,根本不知道大周还有这样的律法,现在不仅仅自己要死,还要搭进全家人的命,后悔啊!不能啊!

    “诸位父老乡亲,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武王卫国,流血流汗,连家都顾不上,我在嫁给武王的当天,曾对诸位父老说过,我会替武王守护好家,照顾好孩子。

    今天,诸位看到了,武王不在家,几十个人扛着白帆,穿着孝衣,围堵武王府,这等毒辣的事,针对的是我们武王府的孤儿寡母。

    武王若是得知此事,还能安心杀敌?还能安心护国?不能安心杀敌,不能安心护国,高兴的不是我大周百姓,而是那些烧杀抢掠的鞑子。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武王府不会私自处理任何百姓,今天的事,诸位都都有见证,我跟稚子,再拜请诸位,前去大理寺,旁观此案,以示公正。”

    此时的世子,已经在飞羽的保护下,来到了谢文婧的身边,谢文婧一边满腔悲愤的诉说,一边拉去身边的世子,对着围观的百姓,就是一拜。

    “王妃保重,世子保重,恶人自有恶报!我等这就去大理寺!”

    围观的燕京百姓,被谢文婧拉着世子的一拜,弄得热泪盈眶,不约而同,出言安慰,接受王妃请求,立刻前往大理寺,围观审案。公开审查,必定要公正,这是燕京百姓心里认定的,毕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不得假。

    武王府骤然清净了,谢文婧拉着不说话的世子,清清冷冷的看着王府门口的这条大街,今天自己的反击,是狠绝的,也是拨乱反正的,将压在武王头上的暴虐帽子,能顺利脱去的。

    就是不知道大理寺里有多少敌视武王的人,不过皇上此时应该得知此事了,接下来的,自己也无需操心,就做个安安静静武王妃,好好在家看着家,带着孩子的武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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