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血刀客-第1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束的林慧慧,还是如穿堂蝴蝶般的丫鬟小婢,瞬间黯然失色。堂上客人的目光皆被她吸引,许多没见过她真容的人若非碍着朱雨时早就乱哄哄的去掀头盖了,而那些见过她的人则想象着一向素颜清秀的她化过妆后又是怎样的娇艳模样。
朱雨时曾担心童子健会现身捣乱,可直到现在还没看到他的人影,这才放心。他哪知童子健确实收买了一伙儿外来的痞子要在婚礼上捣乱,倒是被童岚珊阻止了下来,还把他关在屋中令士兵看守,直等到婚礼结束才放他出去。
婚礼在波澜不惊中结束,在起哄声中两对新人进入洞房。洞房内红烛明亮,帷帐钩挂,铺盖着红绸的楠木圆桌上摆放着一副精美酒具,酒壶中是夫妻交杯的合欢酒。
凝望着端坐在床榻边上,头披红盖头的祝芷蕊,感觉一切像是做梦一般,不由想起当年与何月莲成亲时也是这幅光景,只是景似人非,旧人不在。朱雨时暗中发誓要善待祝芷蕊和姜奴儿,完成对月莲的未尽之情。他拿起桌上的喜秤,小心翼翼的挑开了镶满珍珠和金丝的红盖头,露出了一张无可挑剔的倾世容颜,柳眉入鬓,秋水杏眼,樱红小口,香腮堆雪,含情脉脉,垂首浅笑,露出两漩梨涡。
朱雨时不禁看呆了眼,出口而道:“你好美!”祝芷蕊笑道:“还不把盖头掀开,憋的难受死了。”朱雨时揭开盖头,单膝跪在她面前,道:“蕊妹之美,洛神不及,我何德何能竟能娶得仙女为妻。”祝芷蕊巧笑道:“好像你真见过洛神一样,怎知我比她好看呢,其实幸运的是芷蕊才是,得一有情郎,此生无憾。”朱雨时来到桌边,倒了两杯交杯酒,递给她一杯,道:“娘子请。”祝芷蕊笑道:“相公请。”两人手臂交错,吃下交杯酒。
放下酒杯后,朱雨时略显尴尬道:“你说我要不要摘下面具呢?”祝芷蕊幽幽叹了口气道:“妾身最初爱上你时就是这幅模样,你的本来面目虽然年轻英俊,但给我的感觉好像是另一个人。”朱雨时为难道:“这怎生好,要是以后咱们得享安宁太平,我且非也要天天带着面具么。”朱雨时“噗嗤”笑道:“别傻了,就算妾身愿意,奴儿姐姐也不愿意呢,今。。。今晚就这样吧,以后我会慢慢习惯的。”看着她巧笑嫣然的动人模样,朱雨时一把将她搂在怀中,祝芷蕊嘤咛一声,心中充满了无限的幸福喜悦。帷帐垂下,满室皆春。
次日二人回到泷水村的小屋里,过起了幸福甜蜜的二人生活,期间石通,凌虚渡,卓星海,卓冲都送来了贺礼。第三日清晨,朱雨时早起练功,看了眼安睡于枕旁的祝芷蕊,她熟睡中的模样更美得令人窒息,轻轻吻了她的额头后才穿鞋出门。
此时天光未亮,飞崖上玉带般的瀑布飞泄而下,秋深风爽,满山金黄,带有一股萧索之意。朱雨时感觉最近练功事半功倍,功力大进,再加上新得娇妻,心情格外之好,活动了下筋骨,便准备练功,忽见院中石桌上摆放着一个五彩锦盒,心想也许是谁送来的贺礼,便也没多想,顺手打开了锦盒。
他的汗毛瞬间竖起,吓了一大跳,手一哆嗦,锦盒好悬脱手,原来盒内竟是一根烧焦了的男人****,还散发着焦臭之气,朱雨时赶忙把锦盒盖上,心知这是有人在挑衅和侮辱,立刻想到了童子健,然而没证据也拿他没办法,只好找一僻静处把锦盒埋了,重回院中练功。他最近成熟了很多,已不会为这种小事分心,童子健应该只是嫉妒难平才送这肮脏的东西来恶心自己。
不一会儿祝芷蕊走了出来,靠在门板上慵懒一笑道:“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我怎么一点都没察觉。”朱雨时练得满身大汗,来到她身旁笑道:“看你睡的香就没敢打扰你。”祝芷蕊皱了皱小鼻子,笑道:“臭死了,快去井边洗洗,我去做早饭。”朱雨时道:“娘子出身富贵,从没下过厨房,嫁给我真是受苦了,以后这类杂活就交给我好了。”祝芷蕊笑着白了他一眼,道:“家中哪有男人下厨的道理,你难道想让别人以为我是悍妇么。”通过这几天的亲密接触,他们间再没有隔阂,说笑打闹是寻常之事,朱雨时坏笑道:“难道你不是么?”祝芷蕊的粉拳狠狠打了他一下,气笑道:“去你的,再胡说看我理不理你。”朱雨时哈哈笑道:“娘子赎罪。”祝芷蕊道:“这还差不多,其实做饭颇有乐趣,毫不枯燥,堪比栽培牡丹呢。”朱雨时道:“如果我们明年仍住在这里,我就多给你找些稀奇的牡丹花种,让你把这里也变成祝家花园。”祝芷蕊雀跃道:“真的?那我现在就要开始培养泥土,为明年种花做准备了,好了,你快去洗澡吧,都快把我臭晕了。”朱雨时大笑而去。
二人在吃早餐时,卓冲和凌虚渡联袂来到。凌虚渡的身份只有朱雨时和祝芷蕊知道,石通和卓冲虽然也算是自己人,但为了保险起见也没有告诉他们。朱雨时道:“哪阵风把二位给刮来了。”卓冲道:“孩儿是在路上遇上了令狐兄的,这才顺道而来。”朱雨时道:“既都有事,就一个个说吧,冲儿,你先说,夫人,请为客人倒茶。”卓冲赶忙道:“不敢劳烦师母,孩儿只是奉帮主之命来请义父到他官邸一叙。”朱雨时道:“好的,我这就过去。令狐兄又有何事呢?”凌虚渡不经意的看了卓冲一眼,道:“属下只是想请副帮主去观摩士兵近期的训练,倒不着急,等副帮主回来再说不迟。”朱雨时知他另外有事,只是不愿在卓冲面前明言,便道:“好,请令狐兄在此稍后,你还没用过早饭吧,你弟妹最近的手艺见长,令狐兄不妨尝尝。”祝芷蕊笑道:“要是不好吃,令狐大哥请别见怪。”凌虚渡知道朱雨时是想请自己保护祝芷蕊,大笑道:“看来今天口福不浅,能尝到弟妹亲手做的饭菜,那就劳烦加一副碗筷吧。”祝芷蕊欣然前去,朱雨时和卓冲一道前往雷震的府邸。
第三章 喜结连理(下)
雷震虽常年居住在西峰小院,但洞房总不能也设在山顶,便在府邸腾出一间西院作为洞房。朱雨时尚是首次来到这里,只见府邸里面青松异石,引水成塘,还有朱亭小桥,假山奇花,倒也优雅清净。卓冲轻车熟路,将他带到西园的拱门前,道:“义父请进,帮主便在房中等候。”卓冲告退后,朱雨时独自进院,院子小而雅致,有条石卵小路通向小屋,两旁栽有银杏和枫树,深秋之际,树叶飘散,红黄两色的树叶覆盖满园,斑驳陆离,颇有凄美之感。
朱雨时来到门前还没说话,屋内便传来雷震的声音道:“门开着,傅兄请进。”朱雨时推门而入,只见雷震身着一身深蓝色的文士袍,坐在红酸枝的木椅上,翘着二郎腿,悠然自得的把玩着手中的紫砂壶。朱雨时施礼后道:“怎么不见二夫人?”雷震道:“她在收拾行李。”朱雨时讶然道:“帮主和二夫人要出远门?”雷震道:“只是去洛阳拜见我那个老岳父,不管怎么说我总是他的女婿,这点礼节还是要的。”朱雨时道:“那帮主唤我来有何吩咐?”雷震道:“我们要在洛阳住上半个月,顺便结交齐国官吏,对我们以后大有好处,更重要的是我要落实剩下两批交割的土地和城镇。第一批城镇的官选名单你拟定好了么?朱雨时道:“都拟好了,都是本帮有才能又信得过的兄弟,昨天下午已派到驻地上任。”
雷震点头道:“那就好,你办事很得力,我不在期间的帮中事务就交由你打理了。”朱雨时想了想道:“在下本不该推辞,但这样只怕要惹大夫人不快,反要多生是非。”雷震哂道:“你不要管他,我才是帮主,我已知会过她,不必担心。”朱雨时道:“帮主为何不让大夫人直接主持呢?”雷震冷笑道:“一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值得相信么?你代行帮主职权,谁反抗你就是反抗我,我会把这道命令颁布出去,让所有人知道。”朱雨时道:“属下尽力就是。”
交待完后,雷震和林慧慧启程下山,朱雨时也离开聚义堂,回到了自己的小院,见祝芷蕊和凌虚渡正在吃茶说话,凌虚渡见他回来,起身道:“进屋谈。”进屋后朱雨时道:“出什么要紧事了么?”凌虚渡道:“现在虽无事,但可能会有大事发生。”朱雨时正色道:“怎么讲。”凌虚渡道:“你可听过‘鬼手’屠人王的名号?”朱雨时点头道:“有些耳闻,据说他是二十年前江湖上的绝顶高手之一,他那一双手已练得硬如钢铁,就算与兵器相交也丝毫无损,天下间只有他一人练成此项绝技,只是二十年前突然销声匿迹,没人知道他的去向,凌兄提他干什么?”凌虚渡脸色凝重道:“因为我刚刚在后山见到了他。”朱雨时吃惊道:“什么?”
凌虚渡道:“今日是我老母和家妹的忌日,我本想到偏僻的后山为她们烧点纸钱,当时在土丘上正准备点火时,忽见远处走来一人,幸好我在高处才能提早发现,不然就没命来见你了。”朱雨时吃惊道:“那人就是屠人王?”凌虚渡点头道:“是他,化成灰我也认得。”朱雨时道:“凌前辈跟他打过交道么?”凌虚渡苦笑道:“当然没有,但见过他的人却不少。他平生有两大嗜好,就是杀人和强奸,他杀人没有理由,只要看不顺眼的人就杀,甚至平白无故的去灭人家满门。你们血刀堡的赵横山跟他比起来简直就是大善人。赵横山只杀得罪他的人,不杀妇女和孩童,可屠人王一视同仁,杀人毫无原则。最让人不耻的是他还喜好奸杀女子,无论少女少妇,妓女寡妇,只要被他看上都难逃厄运,百般蹂躏凌辱后再以残忍的手法杀死,令人发指。”朱雨时大怒道:“这种人百死难赎,难道就没人制的了他么?”
凌虚渡叹道:“屠人王之所以敢横行无忌,全因他的武功达到了宗师级的境地,平常人奈何他不得。少林寺的无音大师,正一派的白清华道长虽有勉强制服他的实力,单屠人王的轻功也极为出色,几次都拿他不住,继续在江湖上兴风作浪。无音和白清华联合发出了江湖追杀令,邀请江湖之士联手追杀他。屠人王得罪过的人太多,此令一发前来助阵的黑白两道的高手足有几千人,黑白两道难得摒弃前嫌,诚心合作,目的就是为了要杀他。当时我才二十多岁,刚刚出道江湖,也一心想为武林除害,便参加了那次行动。对付赵横山的行动就远不及那次声势浩大。有数十位以买卖消息为生的江湖老板们发动所有关系去打听他的动向,别说他只是个活生生的人,就算是只老鼠,在那么庞大的搜索网中也难以遁形。很快就找到了他隐藏在济南府郊区的一座破庙里,为了不打草惊蛇,八名高手负责突袭,其中就有无音和白道长,而我们三百轻功好手分布在各条必经之路,以防屠人王逃跑。结果八名高手扑了个空,屠人王察觉有异,提前跑了,还正好跑到了我把守的那条路上。我那一组有十五个人,其中一名同伴立即发出了火烟弹,谁知屠人王胆子极大,竟不逃跑,反向我们杀来。我们只是轻功出色,武功却是一般,措手不及被他连杀四人,当下分散逃命,老屠凶性大发,认准我那一路追了下去,和我一起逃命的还有两人,平时我们都自以为轻功出类拔萃,谁知不出三里就被他追上。我们不敢落单,只有拼死一搏,屠人王以重手法击毙了我的同伴,又一脚把我踢飞。我在空中吐出一大口血,立刻不省人事。好在八位高手寻着焰火弹赶来,吓走了他,才侥幸生还。我一直对他的相貌记忆犹新,所以刚才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朱雨时长出了口气,道:“原来如此,屠人王为何突然销声匿迹?难道是在躲避追杀。”凌虚渡道:“当然不是,自从他逃过那一次后,更加变本加厉,猖狂无忌,强奸的对象竟挑些尼姑和道姑下手,以此来侮辱无音和白清华,江湖联盟又联手追杀了他两次,皆以失败告终。”朱雨时皱眉道:“就没人制的了他么?”凌虚渡道:“若非他自己做了一件蠢事,还真没人能降服他。”朱雨时大奇道:“什么蠢事?”凌虚渡道:“他千不该万不该惹到绣水宫的头上。”朱雨时道:“哦?他是怎么惹得?”凌虚渡道:“绣水宫的弟子个个美若天仙,其中有一位名叫紫幽儿的弟子更是姿色出众,据说不次于尤静瑶。”
朱雨时道:“难道屠人王对紫幽儿下手了?”凌虚渡点头道:“那时紫幽儿独自来到江湖历练,碰上了那个大魔头,结果可想而知。当时倪红颜刚继任绣水宫主之位,正是立信扬威之时,此举明摆着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勃然大怒,亲赴大宋去找屠人王报仇,倪红颜的武功虽未必强过无音和白道长,但绣水宫有一种特殊的追踪之术,名叫‘风雪寻痕’,能利用一些蛛丝马迹来锁定目标人物。被锁定的人只要出现在方圆二百里之内就会生出感应,这也是倪红颜唯一一次和中原武林合作。在倪红颜的感应下黑白两道再次追杀屠人王,这回他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无论躲到哪里都难逃倪红颜的追踪,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慌如丧家之犬,再也没功夫作案,整日都在流窜。两个月后,倪红颜的感应突然消失,当时位处胶东半岛,都猜测屠人王已出海避难。大海茫茫,岛屿无数,根本无从找起,只能作罢。倪红颜说只要屠人王再敢现身,她必出山手刃此贼,此事也让倪红颜名扬天下。”
朱雨时皱眉道:“屠人王现在回来肯定是听说倪红颜已死,而继承者只是个黄毛丫头,才敢回来兴风作浪,只怕江湖又要大乱了。”凌虚渡调笑道:“要说你还是屠人王的大恩人,若非你杀了倪红颜,他又怎敢回来。”朱雨时叹道:“别挖苦我了,一件事的对错有时真的难以分辨,可屠人王为何会出现在老君山呢?”凌虚渡道:“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无论出现在哪里,哪里就会有腥风血雨。”
第四章 飞檐走壁(上)
朱雨时道:“现在雷震夫妇应该已经离山,就算还没走,这种捕风捉影的事也不好报告。我只奇怪屠人王入山的时机,正好是雷震离山之时,这难道只是巧合?”当下把见雷震的经过说了一遍。凌虚渡想了想道:“我是在后山见到屠人王的的,后山却是‘橙月堂’的势力范围,而橙月堂的堂主就是熊不伤。”朱雨时眼睛一亮,沉吟道:“我好像有些头绪了,让我再好好想想。”过了半响他缓缓道:“若我猜的不错的话,这也许牵涉到一个可怕的阴谋。”凌虚渡愕然道:“什么阴谋?”朱雨时道:“我担心童岚珊和熊不伤要趁雷震离山之时谋反。”凌虚渡惊道:“你为何这样猜测?”朱雨时道:“以前她只是出轨而已,没有谋反之心,因为她是雷震唯一的妻子,也是唯一的副帮主,但如今她再非唯一,内有年轻貌美,背景深厚的‘齐王御妹’林慧慧,外有我这个新任副帮主,她没有危机感才是怪事。奇怪的是我上任后她不但没有来找我的麻烦,而且也没对我签署的第一批任免名单提出异议,这完全不像她的风格。”
凌虚渡道:“你是觉得她在隐藏什么?”朱雨时道:“我只知她定会做一些事来扭转不利的局面,她这种好强的女人是不会无动于衷的,而屠人王的到来正符合她的需求,她很可能是让屠人王在谋反的时候来对付我和石通,除去我们二人她就可以轻松的控制马帮,卓星海若不投降也是死路一条,那时就算雷震回来也无力回天,只能坐看基业落入他人之手。”凌虚渡道:“没想到你能推测出这么多事,但屠人王桀骜不驯,怎会听命于童岚珊和熊不伤。”朱雨时道:“如今的形势已不比二十年前,若屠人王仍想继续兴风作浪就必须投靠一方势力,因他臭名昭彰,声名狼藉,也只有马帮愿意和他合作。童岚珊和熊不伤正在用人之际,当然一拍即合,狼狈为奸。”
凌虚渡道:“那现在怎么办?”朱雨时道:“这些只是我猜测而已。在确定之前难以有所行动。”凌虚渡道:“如果真如你所料,熊不伤肯定会和屠人王会面,只要盯住熊不伤就知道他们在耍什么花样。”朱雨时道:“盯人的事交给我,请前辈留在这里保护芷蕊,我担心童子健贼心不死。”凌虚渡冷哼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借他个胆子。”朱雨时遂将锦盒的事说了,凌虚渡大怒道:“竟敢如此羞辱人,看我不把他的鸟蛋给挤出来。”朱雨时道:“若没有凌前辈助我,我在山上寸步难行,我知凌前辈的心愿是瓦解马帮,让那些恶人伏诛,为家人报仇,但为了我不得不继续忍耐,晚辈真是感激不尽。”凌虚渡眼中闪过温暖之色,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别再叫我什么前辈了,叫大哥更亲切些,若没有你,我的报仇大业也无从谈起,大家互相帮助罢了。认识你之前凌某孤独任侠,独来独往,心中充满仇恨,每活一天都充满了痛苦,只想报仇后匆匆了此一生,生活再无趣味,现在凌某觉得好像年轻了许多,似又回到了初闯江湖的时候,充满了热情和希望,感到自己仍是个有用之人,该感激的人是我。把弟妹交给我你尽管放心,只要有我命在,无人能伤弟妹一根毫毛。”朱雨时道:“有劳大哥了。”
当下朱雨时换了件从未穿过的衣服,取下面具,露出本来面目,道:“这样就算被生人看见也不打紧了。”二人走出小屋,凌虚渡道:“你不对弟妹打个招呼么?”朱雨时笑道:“你看那边。”只见祝芷蕊正站在西屋门口,神情复杂的望着朱雨时,微微一笑,什么都没有说。朱雨时也是柔情一笑,点了点头,转身而去,一切尽在不言中。
朱雨时直奔屠人王现身的后山而去,一路来碰见几波巡逻的帮众,被他轻松避开。一入后山暗哨忽然多了起来,好像如临大敌一般,他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就算不中亦不远矣。他施展轻功躲过了所有暗哨,来到橙月堂势力范围最边缘的一个村庄,藏身于一株杨树顶端俯瞰下去,只见村中老人都在围坐聊天,妇女们带着孩子在空地玩耍,壮丁不是在军营训练就是在山间干活。朱雨时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直接去打听熊不伤在哪里肯定会打草惊蛇,暗中寻找又不知要去何地,再说他们如果真要行动也会在晚上进行。正当不知如何是好时,忽见一人从民居中走出,跟着出来的还有个妩媚女人,仅看他们在门口还亲密难舍的样子便能猜出他们的关系,远处聊天的老太太们已向他们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朱雨时心中大喜,认出那人正是赤日堂的副堂主老孟,那女人应该是他的姘头。他们又耳鬓厮磨了好一阵,那女人才关门进屋,老孟哈哈一笑,春风得意的向村口走去。
朱雨时赶紧溜下大树,展开轻功,从村外绕到前面,在老孟的必经之路上藏了起来。不一会儿便见老孟哼着小曲,脚步轻快而来。朱雨时注意到周围无人,突然从道旁窜出发难,老孟仍在回味着刚才的温柔缠绵,毫无防备下一下子便被拳风所制,他倒也是个硬手,惊恐中仍能做出反应,运尽全身功力脱离了朱雨时的气场,向道旁的树林掠去。朱雨时轻轻纵身来到身后,出指如风点了他背后大穴,老孟立刻如木头人般栽倒于地。
朱雨时揪起他的后衣领向密林深处走去,走出一阵才让他靠在一株大树上,道:“孟堂主你好。”老孟惊疑不定的望着眼前的陌生少年,不解道:“少侠这是何意,在下并不认得阁下。”朱雨时道:“你我无冤无仇,只想问你几句话罢了。”老孟道:“问话何必如此?你想问什么?”朱雨时道:“熊不伤现在哪里?”老孟动容道:“原来你想对熊堂主不利,让我老孟出卖兄弟,趁早还是死了心吧。”朱雨时冷笑道:“出卖兄弟?你们的谋反勾当难道不是出卖兄弟么?”老孟大惑不解道:“什么谋反?你到底在说什么?”朱雨时心想他不知情也在情理之中,那种秘事只会在东窗事发时才会让他们这种人知晓,便继续试探道:“后山的暗哨为何多了那么多?你真的不知发生何事么?”老孟道:“加强戒备的命令是我按熊堂主的吩咐做的,岗哨变化是寻常之事,咦,你怎会了解本帮平时有多少岗哨的?”朱雨时道:“如果被点穴道的人是我也许我会回答你。”他顿了顿,突然喝道:“屠人王现在哪里?”老孟茫然道:“谁?”朱雨时这才确定他当真毫不知情,道:“好吧,你只要告诉我熊不伤在哪里,我保证你安然无事,别人也不会知道是你说的。”老孟咬着牙道:“别做梦了,不可能。”(。)
第四章 飞檐走壁(下)
朱雨时叹道:“我不喜欢严刑逼问,但这件事对我很重要,若你执意不说,我就只好得罪了。‘”老孟傲然道:“要杀便杀,要让我出卖兄弟,想都别想。”朱雨时心想他倒也是条汉子,眼珠一转,道:“刚才那女人是你的情妇么?”老孟神色剧变,骇然道:“你想对芊芊怎样?”朱雨时心中叫好,看来芊芊对他十分重要,便装出一副阴险狰狞的模样,狞笑道:“你要不老实交代,你固然一死,那个芊芊更会受尽百般折磨,你一定想象的出。”老孟立刻脸如土灰,显然他对芊芊动了真情,颓然道:“求你别伤害她,我虽不缺女人,但她是唯一真心待我的,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做。”朱雨时松了口气,道:“我说话算数,你可以说了。”老孟道:“熊堂主这两天行踪不定,我也是今天早上才见过他一面,他令我在后山增加岗哨,不许任何人进入后山,并询问我一些军队的训练情况,他还说今天不必训练,让士兵们保持体力,改善伙食,晚上不许睡觉,随时听令,还让我在今晚亥时到赤日堂口报告。朱雨时道:“橙月堂又在哪里?”
老孟道:“顺着这条路走下去,下一座村子中最大的建筑就是。”朱雨时道:“多谢了,不过要请你在此地多待一段功夫了。”老孟惶恐道:“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你不会找芊芊的麻烦吧。”朱雨时失笑道:“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不会去找一个女人的麻烦。你既吐露了熊堂主的秘密,等你穴道自解后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老孟道:“我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会把自己供出来。”朱雨时满意道:“那最好。”说罢将他藏到长草中,离开了树林。
按老孟所说又沿道走出五里,果然见前面现出一座较大的村子,他又爬上一棵大树向内张望。他目力极好,一下子就看到东北角处伫立着一座大宅院,院前有帮众站岗,就是橙月堂了。只是橙月堂后临高山,东贴悬崖,西和南两个方向又有帮众把守,想溜进去是不可能。心想熊不伤和童岚珊肯定心中有鬼,不然不会如此戒备森严。如果现在下山追回雷震,童岚珊他们会停止行动,自己又无真凭实据,他们大可推个一干二净,说不定还会反咬自己一口。再说如果童岚珊和熊不伤不倒台,自己就无法取得帮中大权,不如趁此机会搞垮他们,立下大功,名正言顺的成为第二把交椅,取得帮中兵权。
欲成大事怎能不冒险,想到此处他跳下大树,向悬崖边溜去,见崖下的山壁陡峭险峻,立壁千仞,掉下去定然粉身碎骨,一阵山风吹过,他的腿也不由抖了几下。当下平复了一下心情,紧咬牙关,一横心跳下了悬崖,身子贴着山壁下沉落八尺后猛一提气,双脚横踏山壁,每踏一步身子便斜着向上窜出两尺,踏过三步后身子距悬崖边只有一个脑袋的距离,可他又斜着向下走出三步,然后瞅准一个山壁凹下的落手处,紧紧把住,脚也把到了支点,贴着石壁换气。他是想凭借轻功这样一步步走到宅院东墙,武林中能这么做的人绝不超过五人,就算轻功再好也可能因一个小小的失误而失足成恨,不但需要本事和胆子,更要有运气。
朱雨时又在山壁上移动了三次,头顶便是村寨,村民的说话声音清晰,只要随便有个人来悬崖边上张望一眼,他的冒险计划就要泡汤,要是被守军发现,扔几块石头下来,悬崖下便是葬身之地。这种事除了祈祷不要发生外,毫无其他办法。
又是一阵山风吹过,吹起了他的发梢,他不敢向下看,以免分神,也不敢在一处停留的功夫过长,不然紧扣岩壁的手指会承受不住,更会生出消极的感觉。当气力回复后立刻双臂一震,两脚一蹬,好如一阵清风般在山壁上斜斜的滑出一道腾云驾雾的弧线,当真飞檐走壁一般。
短短的一刻钟已让他的内力消耗过大,却才行到了一半的距离。当他再一次落下时,因气力稍有不及,手指一松差点坠入山涧。好在另一只狠狠抓住了一块突石,指甲磨出血来,但总算保住了性命,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时他才发现估算有误,他虽然可以沿壁行走,却错算了能走多远。要在陆地上这段距离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可在山壁间行走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每一个动作都需要付出大量的体力,如今已是骑虎难下,进退不得,唯一的生路就是爬上崖顶,那样一来村中的所有人都会发现他,也会惊动帮众,前功尽弃。
正当为难之时,眼前忽然一亮,发现四丈远的山壁上凸出了一块一尺宽的大石,刚好可容下脚,若能在石上歇息一阵,他便有把握完成后半段的距离。想到这里他用尽最后一口真气飞身纵起,沿山壁走出三步后真气已尽,浊气突生,以全身重量落在了那块大石上,只听“轰隆”一声,石头向下微微一塌,好悬坠落。朱雨时吓得汗毛根根竖起,站在石上动都不敢动,半响后才缓缓盘坐在摇摇欲坠的石头上,收敛心神,运功恢复体力。他知石头随时都有坠落的危险,而且拖得越久就越危险,谁知何时会有人到崖边观看风景就发现了他,不过害怕也无济于事,不恢复功力他将寸步难行。
一盏茶功夫过去,他已恢复了八成体力,隐隐听见下方岩石发出“咯咯咯咯”快经受不住的声响。忽听“咯嘣”一声,岩石从中断裂,而他在石落的一瞬间睁开眼睛,猛一踩石头,借势跃起三丈,照老方法继续前进。
当他抵达东面墙的下方时已是灯枯油尽,再也无法使用轻功,手臂和腿上的肌肉激烈打颤,达到了自身的极限,想爬上一步都是千难万难,全凭一股毅力在支撑着。最后他咬牙爬到崖顶,但望着头上四丈高的白墙不禁心中一凉,平时他大可一跃而过,但他现在山壁上根本无从借力。在紧要关头想起了背后的鸦九剑,便拔出剑来甩手刺入以石头砌成的墙缝里,朱雨时心知这是最后的机会,他的体力再也撑不下去,拼尽最后一口真气向上跃起,单手握住了横插墙上的剑柄,借着弹力再一纵身把住了墙头,可鸦九剑却掉落进了万丈深渊。
朱雨时也管不了白墙后是否有人监视,吃力的爬上墙头,翻身摔进院里。万幸的是所在之处是片小花园,周围是一片枯萎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