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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前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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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道:‘你别怕,我不是对你,我只是恨老天爷。’我这时便有些懂得他的意思了,只见他拿起那张纸走到烛台旁,将他放在火上燃了。”

  香尘淡淡道:“师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无崖子轻叹了口气,四下里望了望,香尘笑道:“师姐出门去了,他俩在湖边呢。”无崖子道:“我先前以为师父说的是小妹,后来我说了几句小妹的事情见他并没怎么关心,又说了几句师姐师妹的事他也没理我,我又道:‘香尘这孩子总是开开心心的,可真好。’”

  香尘忙问道:“他说了什么?”随即脸蛋儿发烫,低下头去,无崖子微笑道:“师父说你只知道自己开心,却不来瞧他这糟老头子,是不是对他厌恶了。”香尘不禁黯然:“我对他不是厌恶,我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倘若他早说了出来,我又该怎么样呢,那天是他要死了我才说什么愿意嫁给他的话,他可是不是信了呢。”

  无崖子道:“那天师父喝多了,我着人服侍师父水下,正要离开,只见床头放着五六张纸,上面写的都是‘江南柳,叶小未成阴。十四五,闲抱琵琶寻。惩时想见早留心,何况到如今。’”香尘问道:“这是……是他做的?”

  无崖子道:“是师父写的,欧阳修的词。”香尘嗔道:“欧阳修忒不正经,做这诗来干么,不怕人说他老不正经。”无崖子笑道:“欧阳修有个很美丽的外甥女……”话没说完香尘喝道:“我不听了,你尽说这些话来消遣我。”无崖子柔声道:“好师妹,你若明白了师父的心,你便跟我说一声,我心里喜欢着旁人不敢说,师父也不敢说,可是现下师父死了,你叫师父跟我一样有苦说不出么?”

  香尘见他说得难过,便道:“好了,我心里明白你的苦,可是小妹现在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心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可是我……我又是这么浑浑噩噩的不能给你分担些,你瞧在我不懂事的份上也饶了我吧,哪天要是给师姐听见了,非杀了我不可,你忘了那年她……唉,反正师姐也挺可怜的,你就对她好些吧。”

  无崖子神色略有不满,道:“我对她很好啊。”香尘叹道:“那不是好,你对她的好,就好像对我一样,根本……根本不是……”无崖子道:“初始,我总是看她身上有小妹的影子,可是每当我发现她不是的时候你知道我心里有多失望么。”

  香尘不由得想起小虎,喃喃道:“不知道小虎现在怎么样了,你还有我师姐陪着,我却累得小虎独个儿去出家,一辈子孤苦伶仃的,当初若不是我多嘴,他现在或许还在客栈里每天过着穷却开心的日子,那老板待他也是不错的。可是我心里本就不喜欢他的,再说了师父在天上看着,又该伤心了。”

  无崖子见香尘难过,眼中已存不住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过,好似山上的湖水溢出来形成的小溪,心中不由得又难过起来:“有道是红颜祸水,徐师妹容貌并不出众却也累得师父惨死,小虎看破红尘。唉,一个女人容貌好看不好看又有什么关系,香尘这么温柔善良可爱直爽已然叫人发自内心的喜欢,倘若她再有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蛋儿只怕就连天上的神仙都要为了她思凡下界不肯回去呢。只不过香尘到底是脑子不好还是没有遇见称心的男人呢,师父临死叫她来投奔我,我本该给她找一个好人家,本来小虎是极好的,可是倘若再找只怕香尘顾着师父仍是不肯。”

  香尘见无崖子嘴唇蠢蠢欲动,却不敢说出来,淡淡道:“你猜师父死前我说什么来着?”无崖子凝视着她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心道:“难不成你叫师父赶快娶你,那也来不及的。”只听香尘低着头微笑道:“我怪他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无崖子冷笑道:“他早告诉了你,你会答应么。”香尘低声道:“其时就算他真的跟我说明了心里的想法,也不见得会真的娶我,虽然他妻子早就死了,可是他自己已有了孩子,要是真娶了我以后也不知道孩子心里会怎么想,而且他又是那种身世,若是孩子知道心里说不定会觉得父亲好色不顾正业。”

  无崖子激动得站起来,问道:“那你呢,你会不会答应,我只想知道你会不会答应?”香尘疑惑的看着无崖子,最后柔声道:“师兄,我不是小妹,你要知道我的答案还是小妹的?”无崖子缓缓坐下,香尘又道:“或许你早些时候跟她说了,她答应长大以后嫁给大哥哥,可是当他再看到那个人得时候呢,心里会不会有些喜欢,最后就算嫁给了你也是觉得有些愧疚。”

  香尘见无崖子眼圈红了,伸出手帕来替他擦拭,又道:“你们都是苦命的人,唯有我,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从来只会给人家惹麻烦,每到一处定有事情发生,害得你们都过不安生。”无崖子接过手帕,使劲拭了拭,道:“不该怪你,师父说得对,都怪老天爷。”

  这时李秋水回来了,见到无崖子眼圈红红的与香尘坐对面,笑道:“香尘,干么欺负师兄?”香尘笑道:“我不给他缝那衣服,他就气哭了,我见他一哭,便给他缝了。”无崖子道:“我刚才在问师父的事,这么多年没去伺候他老人家,独个儿在这里逍遥快活,哪里知道师姐也离开了,小妹也嫁人了,家里就只有香尘跟小虎也难照应周全。”

  李秋水见状也流出了眼泪,劝无崖子道:“以后我们常去祭拜也就是了,你也不必太伤心了。”香尘见她哭得假惺惺不想再看,起身离开,留他二人在洞里,来到湖边,躺在地上晒着太阳,耳边是两个孩子的嬉戏打闹声。

  越想李秋水越觉得有气:“师父死了她都没哭,见到自己情郎哭了她才跟着落泪,什么人么,只知道儿女情长的人。哼,就算我将来有了心上人,也一定不是她这样的,我不应该满脑子只是自己的幸福生活,我……我……唉,为什么大家都说爱情是甜蜜的,为什么我没觉得,我身边的人都爱得好苦,将来我也会这样么?呵呵,我已经这么大年纪了,还会谈恋爱么,我还是别要爱情了,发展一下我的博爱精神好了。”

  可是一想到爱情是个多么美妙的东西,又不由得心动,又想:“如果师父当初真的跟我提出来,我会不会答应呢?唉,肯定不会的,我想我会先婉言拒绝一下,看看他态度如何,倘若就此罢手我也就算了,倘若不依不饶我可能也就答应了。唉,我若真的嫁给了他师兄师姐该怎么看我,将来万一回了家(虽然机会渺茫的很),怎么把这么一个老家伙介绍给父母说是我……男朋友……呵呵……”想到滑稽的地方不由得笑出声来,可是看到天上一片浮云飘过,隐隐就是慕容龙城的脸庞,阳光一照在脸上,泪水夺目而出,也不知是阳光刺眼,还是心中难过。

  “‘惩时相见早留心,何况到如今。’听着师兄的话,师父早就……早就很喜欢我了,我若知道就应该时时回避着他还好,我却总是在他跟前耍活宝,每次闹得很不成样子,还把好贵的纸张撕掉,呵呵,可他就是不恼我,喜欢我这样。我年纪也不小了,他知道女大不中留,忍痛把我许配给他最放心的小虎,唉……我值得什么,让他们对我这么好。

  “就算他要我一辈子留在他身边我又会不答应么,反正我总是长不大,什么都不懂,跟着他还安全些,就算我们没有……没有真的成亲,这样在一起不也很好么。只是他又何苦不要命了,不知道这样我会很伤心的么,唉,他已经伤心了这许多年,我这点儿伤心怎及得上万一。他怕我受制与小虎,又怕看到我们成亲自己难过,这才把功力全都传给了我,只怕这是他预谋已久的事情,儿子的死讯传来,他又是一计沉重的打击,根本没有了一点活下去的动力。”想到慕容龙城死时的悲凉不由得泪如泉涌,于是安慰自己:“好在,我说过我会嫁给他,这也叫他好受些了吧。”

  随即又想:“不会的,不会的,他这么聪明的人一定知道我是骗他的。不过,这也不一定,万一他早早跟我表明了心态,我又没有去处,除了他能依靠,也只能嫁给他,可是那时我才二十几岁,他都快七十了,他死的时候都快一百多岁了,这也算老喜丧了吧?一个一百岁的老人临死吐露了对我三十多年的爱慕……哎呀,不想了不想了,越想脑子越乱。”

  转过头,瞧见两个还在在湖边嬉戏,浑然不知世间烦恼,不禁叹道:“还是小孩子好。咦?我不也是小孩子么,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我长大了?”伸出手掌在眼前晃了一晃,心想:“一直都是这般大小,怎么会长得大?一个人一旦长大了,那烦恼就好似瀑布一般要把这湖水填满一般,只不过也不知道从哪里去找泄水的地方。

  “就好像这爱情一样,从前我还对它有些期盼,朦胧觉得那感觉一定很好,现在看到身边的人都在为爱情痛苦不堪。呵呵,我已经这么大年纪了,也要找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先生么,呵呵。

  “可是想想看,总比我现在一个人寄人篱下的好过,有了另一半就可以相互有个依靠,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想到还有一个人可以跟自己同甘共苦那感觉就是不一样。不过像师父跟小虎一定愿意跟我同甘共苦,可是如果我真的遇上了麻烦,宁愿自己面对,也不想要他们跟着下水,很明显,这就不是爱情。”

  翻了个身,又想:“师兄从前是喜欢小妹的,可是他如果跟我一样见到小妹是现在这般样子还会不会喜欢了呢。或者他真正喜欢的只是那玉像……”

第十一章 豪言壮志
直到有一天,李秋水午睡之后,朦胧听到外面有香尘的叫声“师兄,你别这样,至少看在师父面上!”声调急促不安,又似乎恐惧异常。李秋水心中怦怦乱跳,缓缓站起身来,往洞口处走去,只听香尘又叫道:“我们好歹师兄妹一场,虽然你我同岁,好歹也比你小几个月,你不但没有好好照顾我,怎么还忍心夺走我最珍贵的东西呢!”

  只听香尘尖叫一声,之后便哇哇大哭起来,李秋水瘫坐在地上,心中浮想联翩,这时只见无涯子从洞口进来,见状,问道:“师妹,你怎么了?”李秋水看到无涯子身上有些斑斑点点的湿水痕迹,手中捧着一大把头发,忽然噗哧一乐,笑道:“你把香尘头发剪去了多少?”无涯子笑道:“我还给她留了很多,不过拜托你帮我哄哄她了。”

  原来是无涯子趁着香尘到湖里洗头发的时候,趁着头发还湿便剪下来。香尘虽然最爱头发,不过小丫头没心没肺,早就被李秋水的糖衣炮弹收买了。只是无涯子又回到了当初那般痴迷,整日里围着玉像转。

  玉像终于完成了,这玉像与生人一般大小,手持长剑,脸上百余的文理中隐隐透出晕红之色,更与常人肌肤无异;身上香尘手缝的淡黄绸衫微微颤动;最奇的是一对以黑宝石雕成的眸子莹然有光,神采飞扬,而且无论你站在哪一边,玉像的眼光始终向着你,眼光中的神色更是难以捉摸,似喜似忧,似是情意深挚,又似黯然神伤。

  香尘暗自琢磨:“因为小妹不会武功,所以这个才能是李秋水。”而李秋水却也在纳闷,虽然这玉像的模样明明就是自己,可为什么没有一点喜欢的感觉。而无涯子除了每天盯着玉像之外就是吃喝拉撒,谁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如此过了许久,香尘零零落落的学了许多武功,她什么都好奇,今天学一点刀,明日看一点剑,后天看看峨嵋刺,大后天来两招狼牙棒……其实若不是身负绝世内功,她也充其量是个打把式卖艺的,就连凌波微步的步法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学的。

  无涯子与李秋水渐渐疏远,甚至不再亲热,那一日李秋水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英俊潇洒的少年回来,香尘等连忙招待,问是不是李秋水请来的客人。李秋水把少年带到玉像的石室里,解下外衣扔到少年脸上,柔声道:“香么?”少年神色尴尬的看了看无涯子,李秋水把他的脸扳到自己面前,娇媚的说:“你是不是也喜欢那个玉像啊?那个就是我,看我就好了。”

  少年喜道:“我自然愿意看你!”无涯子叹了口气,走出洞口,他哪知道在他离开的一刹那,李秋水便扼断了那少年的喉咙。

  从此只有李秋水带着俊美少年进来,却没有一个能够出去,然而有一个人出去了,无涯子再也没有回来。李秋水伤心极了,这时能够陪她的只有香尘了,香尘劝道:“师姐你也别哭了,要不是你这么气他,他怎么会走呢?”

  李秋水惨笑道:“因为我肚子里有了他的骨肉,他医术高超居然没有发现,你说我能不伤心么。从此我再也不会用他教给我的武功了”

  数月之后李秋水诞下一名女婴,之后也消失无踪了,香尘最后一次看到她实在那尊玉像面前,她放了两个蒲团在玉像脚边,对香尘道:“师妹,哪天你要是走了,别忘了看一眼这蒲团还在不在这里。”

  那时香尘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也没在意,是以日后李秋水的小女儿也极少接触玉像跟前的蒲团,香尘一直叫它在那好好放着。

  只剩下香尘独自带着孩子与两个下人在一起生活了。李秋水在时屋子里没有镜子,此刻却由香尘当家作主起来,正日里就知道照镜子臭美,梳着自己又长长了的头发。

  湖边的山茶花又开得旺盛起来了,这花儿又名蔓陀萝,香尘便给李秋水的女儿取名叫阿萝,阿萝学东西很快,但是却跟香尘一样没有耐性,容易半途而废,总是什么都学不好,而且脾气暴躁。香尘很不喜欢她,每天就盼着这孩子快些长大给她嫁出去算了。

  有时候也会反省是不是自己教育方法有问题,可是自己管得不松也不严没什么不妥,或许只是这孩子从来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人,所以有些古怪吧。

  到得的七年上,这孩子实在暴戾成性,对家里的两个下人整天没有好脸色,也因为如此香尘也没有教给她武功,只是传了一些基本的套路而已。

  这日,阿萝又对男仆人大声咒骂,香尘忍无可忍,把阿萝拽到玉像跟前,吼道:“你瞧你妈妈多么温文尔雅,你根本一点儿都不像你妈妈!”

  阿萝眼圈一红,哭道:“我没有妈妈,我没有妈妈,没有人要阿萝,阿萝是姑姑捡来的!”香尘只得劝道:“好阿萝不哭了啊,要是你爸爸知道的话,他一定会回来的,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就是总爱拿我寻开心。而且,我们就在这里等着,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妈妈找到你爸爸就会一起回来找我们了。”

  当晚,香尘搂着阿萝在琅寰福地里数着书架上的书籍,编出了很多无涯子与李秋水的浪漫事迹给她听,后来讲的二人都困了,只得就在那里睡下。

  第二天发现家里的那个男仆不见了,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他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走,除了一本李秋水当年给无涯子的小无相功的册子,这册子无涯子没有带走,李秋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藏着,但是无涯子曾经偷偷告诉过那女仆藏书地点,怕是受了潮,时时拿出来检查。时隔多年女仆早已忘了,只是这时香尘问她少了什么,她才想起来看那藏书地点,果然不见了。

  香尘心急如焚,想到自己逍遥派的武功流落到外人手里,不知有何后果,只是如今自己也找不到逍遥派掌门,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出去寻找,免得给那小子练成了小无相功,自己恐怕不是对手。

  当下带了阿萝与女仆回到自己在大理买的院子中居住,事隔多年那留下来看院子的老妇居然还在,只是老了许多,看到香尘的样子一点没变,惊奇不已:“小姐怎么一点都没有变啊?”香尘道:“嗯……我这不是怕变了你就不认识我了么!”

  阿萝与女仆都是从来没有出过无量山,对外面的事情,新鲜不已。自己想了几天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去少林寺,求助小虎的帮忙了。香尘为了追寻小无相功的下落,只得把阿萝留在那里。

  
  一路奔波,来到了曾经与小虎拜堂成亲过的客栈,那里换了掌柜的,店里也重新翻修过。若不是没有办法,这次实在不愿意来向小虎求助,毕竟觉得没脸再见他了,在客栈里面歇息了半日,终于鼓起勇气,往山上走去。

  来到山脚下,只见一个身形魁梧的少女手拿马鞭,追着一个青年要去打他屁股,口中大叫道:“别以为你是师哥,我就不敢打你!”那青年忽然站住了脚步,少女一鞭子下去,正打在他臀部上。青年怒气冲冲,回头狠狠给了少女一个耳刮子,厉声道:“你以为我是去玩么!你以为我不会还手么!我走了,你不是正好跟你小坛子没有顾忌的眉来眼去么!”

  那少女脸上被打,虽然很疼,但自幼坚强,极少落泪,此刻听师哥如此言语,不由得放声大哭起来,喊道:“好!我若是不让你后悔一辈子,我就不叫刘慧娟儿!”说完哭着跑下了山,那青年身形一动,想要去追,却又定了定神,往山上走去。

  看到身边的香尘一直再看自己,不由得有些脸红,尴尬道:“让您见笑了,我这个妹妹就是这样。哦,你……你这么年轻难道也是来……来找他的么?”香尘心想:“找谁啊?到少林寺里来不就是为了找和尚么。”当下道:“我是来找个和尚的。”

  那青年心道:“果然是高人,居然直称那人作和尚。”当下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一同上山吧。”香尘蹙眉道:“可是,可是灵门说过少林寺不叫女的进啊,不如麻烦你帮我把他叫出来行不行啊?”青年先是一愣,又道:“如此甚好,想来他也不会为了这件事破了规矩的。”

  香尘道:“你好像知道很多么,不过这件事如此秘密,你又从何处知道的?”那青年道:“自然是他亲口告诉我的,不过这也是别人告诉他的,但那人是谁他却不便相告。”香尘心道:“想来是无涯子或者李秋水知道我遇到了麻烦,却又不想帮我,于是便叫小虎找了这人来帮我,说不定还有旁的人呢。”于是问道:“这是说难也难,还有旁人么?”

  那青年道:“应该是有的,只我们三个,自然难以取胜。”香尘道:“那真是太好了,我本来还担心呢,只是这事可得越快越好,要不然我这心里,总是难受得紧。”

  那青年一挑大拇哥,赞道:“姑娘实在叫在下佩服,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香尘笑道:“哪里哪里?”青年又道:“其实你也不必担心,今日大家来到齐了,就打算立刻连夜奔波去把阻止那人。”香尘道:“那……那可怎么感谢你们才好啊。”那青年道:“这种事情无论谁知道了都是要管的。”

  不一会儿二人来到少林寺门前,青年道:“姑娘在此稍候片刻,我这就去请大哥出来。”说罢往寺里走去,门口小僧竟也不加阻拦,想来是来惯了的。

  香尘心下迟疑:“他怎么管小虎叫大哥,听着怪怪的。”等了一会儿,之间适才那青年为首,身边是一个青年和尚,后面跟了十几个人。那青年对那青年和尚道:“就是这位姑娘。”

  那和尚道:“姑娘有事来找贫僧?”香尘一捂嘴,面容尴尬,冲那青年说道:“我来找的不是这个和尚。”那青年一惊,说道:“那我们刚才不是还在说去雁门关的事情么?”香尘奇道:“雁门关是什么地方?”

  后边一个大汉哈哈笑道:“想是你俩人心中各有一事,只道对方跟自己说的是一件事,没想到却来了个阴差阳错。”青年道:“杜二哥说的是。”又对香尘道:“姑娘,我们还有急事,这就告辞了。”

  香尘道:“等等,这位师父,你知不知道少林寺是十几年前有个三十来岁名叫小虎的人来出家的么?”那青年和尚道:“本寺并无此人。”正要带领众人离开,香尘又道:“你们去哪?我能帮上忙么?”香尘虽然是个女子,但是想来看重民族气节,适才那青年说她巾帼不让须眉之时,本来以为是说自己为了本门声誉,这时想起来自然是为了某些国家大事。虽然知道宋亡乃是早晚之事,但是此刻热血沸腾,终于不能做事不管。

  一个方面大耳,容貌威严的人轻笑道:“一个小小女娃子能有什么作为?叔叔们可都是要做大事去的。”香尘听他言语之中大是轻蔑之意,心下迟疑:“我年纪可能比你妈妈都大呢,这种人说大话的人都是胆小怕事的人,能干什么大事?”

  当下施展起凌波微步,绕到那人身侧,在他腰上用内力一催,心道:“我叫你三天撒不出尿来,看你还神气么,不过我还从没有在活人身上下过手,也不晓得管用不管用。”

  所有人都被香尘这一手惊呆了,只有那青年和尚微笑不语,缓缓走到那被点之人身边,在他腰上按摩片刻。回头对香尘道:“姑娘真乃世外高人,贫僧还真有一事请姑娘帮忙。”香尘努嘴道:“谁希罕呢,你们都是干大事的人,我一个小小女娃子能有什么作为。”

  那青年和尚心中早就怀疑,初起见她身形便觉得十分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只是自己几乎从不下山,哪里见过这样一个女孩子呢。隐隐约约想起来十几年前,自己跟还都是小孩子的时候在树上玩耍,师父见了喝叱,那时身后跟了一个小女孩。怎地这么多年她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呢,想来练内功的是手少阳三焦经脉一路。但她装扮孩子的神情可真是像极了。

  得知香尘并非只是单纯的孩子,青年和尚也就不再轻视,心中立时便有了带她同去的念头,但是一来男女有别,二来这伙人想来不喜欢要女人来帮忙。想起她曾经跟师父在一起,便道:“姑娘,现有一件十分紧急之事,劳您帮个忙。”

  香尘道:“好吧,什么事啊?”青年和尚道:“我们一行人听说有一个名叫……”

  一个矮小的汉子叫道:“大哥!”青年和尚笑道:“放心,这位姑娘可是大有来头怎会泄露消息。”又对香尘道:“一个名叫萧远山的契丹人率领大批契丹武士前来少林寺盗取秘藏数百年的武功图谱……”

  话还没说完,香尘便惊叫一声,接着道:“这可不得了,咱们得去拦着他们啊!”青年和尚道:“我们一行二十一人这就是要去雁门关阻止他们的。”香尘道:“才二是一个啊?”

  那杜老二道:“别看我们人少,可是个个都是好汉子,可以一个当两个用的!”香尘瞥了他一眼,又听那青年和尚接着道:“我们只是第一批,后面还有许多人,只不过这消息来的实在突然,仓促之间只能集合了就在左近的英雄们。只不过我师父灵门大师还不知道,所以希望姑娘能去……”

  香尘道:“我这就去告诉灵门,你们放心吧。”也不再估计本派武功被偷之事,孰重孰轻香尘还是知道的,当下飞奔出去,只盼快些找到灵门,再集合多一些高手前去雁门关。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十二章 血战雁门
众人眼见香尘举止滑稽,不禁哈哈大笑,但想起此人武功之高却也着实不能小看,再想前路渺茫,又是黯然不已;虽说报国杀敌,不可后人,但是想到或许会葬身沙场也是不禁难过。

  那被香尘点了穴的汉子虽然已被和尚解开穴道,但是心中却大大不快,本来气宇轩昂,却载个孩子手里,如此出师不利,可真是倒霉透顶,一时也没了信心。

  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往雁门关,这二十一人有僧有道也有乞丐有书生,路上均换了寻常粗布衣衫。过得雁门关时,已将近黄昏,出关行了十余里,一路小心戒备,突然之间,西北角上传来马匹奔跑之声,听声音至少也有十骑。

  青年和尚高举右手,大伙儿便停了下来。各人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担忧,没一人说一句话。欢喜的是,消息果然不假,幸好能够毫不耽搁的赶到,终于能及时阻拦。但人人均知来袭的契丹武士定是十分厉害之辈,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既然敢向中土武学的泰山北斗少林寺挑衅,自然人人是契丹千种挑、万中选的勇士。大宋和辽国打仗,向来是败多胜少,今日之战能否得胜,实在难说之极。

  带头的青年和尚一挥手,二十一人便分别在山道两旁的大石后面伏了下来。山谷左侧是个乱石嶙峋的深谷,一眼望将下去,黑黝黝的深不见底。

  耳听得蹄声越来越近,接着听得有七八人大声唱歌,唱的正是辽歌,歌声漫长,豪壮粗野,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各人听到歌声,心中砰砰乱跳,但想到国家存亡,心中便皆想着杀尽胡虏。

  辽人当先的马匹奔到五十余丈之外,有人从大石后面望出去,只见这些契丹武士身上都披着皮裘,有的手中拿着长矛,有的握着弯刀,有的则是弯弓搭箭,更有人肩头停着巨大凶猛的猎鹰,高歌而来,全没理会前面有敌人埋伏。片刻之间,已经见到了先头几个契丹武士的面貌,个个短发浓髯,神情凶悍。

  青年和尚忽然一声长啸,众人的暗器便纷纷射了出去,钢镖,袖箭、飞刀、铁锥……好家伙,那暗器种类之多花样之复杂的简直比日本人还变态。每一件暗器自然都是喂了剧毒的,只听得众契丹武士乱成一团,一大半都摔下马来。

  契丹武士共有一十九人骑,用暗器便已料理了十二人,余下不过七人,群豪一拥而上,刀剑齐施,片刻之间,将这七人尽数杀了,竞没一个活口逃走。

  一举歼灭一十九人之后,一个使剑的道人,喝止住了大家的欢呼声,迟疑道:“怎地这些人如此不济?”众人这才大起疑心,犹如举刀去劈一棵大树,手起刀落顺畅无阻,却是劈豆腐一般的感觉,那便不会高兴而是怀疑了。

  一个用刀的老者道:“难不成是辽人故意安排这诱敌之计,教我们上当不成?”

  便在此刻,只听得马蹄声响,西北角上又有两骑马驰来,这一次他们也不再隐伏,径自迎了上去。只见马上是男女二人,男的身材魁梧,相貌堂堂,服饰也比适才那一十九名武士华贵得多。那女的是个少妇,手中抱着一个婴儿,两人并骑谈笑而来,神态极是亲昵,显是一对少年夫妻。这两名契丹男女一见到群豪,脸上微现诧异之色,但不久见到那一十九名武士死在地上,那男子立时神色十分凶猛,用契丹话大声喝问道:“这些人都是你们杀的?活够了么!”

  群豪自然听不懂契丹言语,山西大同府的铁塔方家老三方大雄举起一条镔铁棍,喝道:“兀那辽狗,纳下命来!”挥棍便向那男子打了过去。青年和尚喝道:“方三哥,休得鲁莽,别伤他性命,抓住他问个清楚。”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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