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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品御侠-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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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晃就是数月,有天张氏答应了位财主,去其家中做活,可不巧郭娇娇也派人来请,张氏实在没辙,只好自己去那财主家,让衙门的人将王惠带去县衙。
王惠去时有衙差护送,到了县衙,来到郭娇娇的屋也没见有旁人,于是她边和郭娇娇聊着家常边做起活来,这活一做就是一天,可并没做完,王惠说第二天再来,于是就收拾东西要走,郭娇娇担心她一个姑娘家独自回家有危险,想派人送她回去,可王惠执意不肯,说这路经常走,熟的很,不用劳烦那么多人了,郭娇娇迟疑了半晌,心说也是,平时她们母女俩经常走这条路都没出事,她一个人也不会有事,于是就放她一人独自回家。
可当王惠出了县城,在回小屯镇的路上,途经一处山林时忽然从路旁冲出六位蒙面大汉将其拦下,王惠惊愕道:“你们想干嘛?!”
为首的冷笑道:“爷我看你长得挺水灵,想要请你回去陪爷喝杯花酒,你要老实的话我们会好吃喊喝待你,你要不老实,就一刀剁了你。”说着“噌”地声拔出了背背的单刀。
王惠顿时吓得三尸魂飞,七魄离体,她哪见过这般场景,整个人都傻了,连喊都没喊,被人一抱,塞住了嘴,装进了麻袋捆绑起来,不知扛往何处。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人扔摔在地,麻袋摘去,她发现自己被抓进了间暗牢,此刻她才惊怕起来,不住地叫喊救命,可这哪有人理,后来她才看见此处还关押着五名女子,均如惊弓之鸟,蜷缩在墙角,没多时来了位妇人,正是那张妈,张妈告诉她们要好生听话,吃好了、喝好了,养白净了就将她们送去享受荣华富贵,如若不然就别怪她不客气。
而其中一位烈女子张口就骂张妈,张妈恼怒之下叫来了几位大汉将这女子拖出牢房,喊人扒去其衣,吊绑起,当众施以鞭刑,而这女子不屈不愤,嘴中还在破骂,张妈盛怒之下让人喊来了郭远山。
王惠一见郭远山可吃惊不小,只见郭远山将那女子按倒在桌上,当众施辱,并且还让在场的大汉也一起,王惠与其他的女子瞧的是目惊口呆,不敢直视,一个个蜷缩在那儿瑟瑟发抖,最后那女子不堪受辱尽咬舌自尽。
这下所有女子都惶恐不能终日,战战兢兢挨着日子,突然有一日张妈带人将她们双眼全蒙,拖出了暗牢,拉进了辆马车,也不知运往何处,当马车停下,有人将她们领下车,牵领到一个地方,她们双眼被解后发现自己竟在一处富丽堂皇的大殿中,不多时有人来将她们一个个领走,王惠同样也被领进了一间闺房,领她来的人说:“姑娘,你以后就待在这里,哪也不许去,如果踏出屋门半步小心你的脑袋。”
王惠早被那位烈女之死吓破了胆,真就不敢靠近那屋门半步,平时只坐在屋中痴痴发呆,吃饭方便都在屋中,到时就会有人来收拾。
这样又过了三天,突然有三位老妈子走进屋来,说让她伺候主人,并为她沐浴更衣,还将屋中打扫了番,没多久就有位身着华贵的男子走进屋来,看样子也有五十多岁,此人先是与王惠吃酒谈乐,酒过三巡兴情大发,将其拖入床中,对其行辱,无论王惠怎么挣扎叫喊都无济于事,之后那男子隔三差五就找王惠,王惠是惶恐不能终日。
后来王惠得知此人正是安山王赵广,可她也为此怀了身孕,不过安山王命人给她灌药,堕去了胎儿,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一日安山王让人将王惠领出了屋去,来到了一处大殿,来到大殿王慧就见这里站了四十多名女子,而且四周都有刀斧手,各个手持利刃,面目凶狞,吓得王惠直冒冷汗。
而不多时来了位四十多岁的先生,这先生来到众女子面前就说:“今日我主大发慈悲,放你等回家,这是我主的恩爱。”,说着就让人抬来了一箱白银,他道:“我主让我赏你们每人五百银,回去好生过日子,不过你们出去后什么都可以说,唯独这里的事千万别乱讲,就是官府问起也不能透露半句,若真问的太紧,你们就说是被一位叫郭远山的人抓去关起,由一位叫张妈的人看管,你们明白吗?”
他说罢瞅了眼所有女子,见都不答话,他忽然一声吼起道:“你们听到没有,要是没有的话你来瞧。”说着上前猛然薅住一女子头发,拖至身边,从旁边刀斧手手中一把夺了刀来,说时迟那时快,他手起刀落,“噗”地声人头落地,众女子吓的魂飞魄散,尖叫不绝,那男子冷笑了声道:“哼哼,你们谁若乱说,别说你们的性命,就连你们的家人也得这个下场。”
众女子听罢各个面无血色,纷纷点头,随后这男子就将这四十多名女子押上了马车,送往了县衙。
王惠是边说边哭讲完了这一切,说完之后柳文秀的哭裙也被泪水湿透,她听罢柳眉倒挑,咬牙道:“这郭远山与张妈真是可恶之极,那赵广,若让我遇见他定将她碎尸万段。”说着她低头望向王惠道:“你说的都是实情?!”
王惠抹泪抬头望向柳文秀,指天道:“文秀姐,我对天发誓,我说的话若有半点虚假愿遭五雷轰顶。”
“好妹妹,你放心,只要你能到堂作证,我想严大人定会为你们主持公道。”
王惠听言慌了神,忙道:“啊,不、不,姐姐你可千万别说这是我说的。”
柳文秀心是一愣,问言:“这是为何?!”
王惠臊着脸道:“姐姐,你若说我讲的,我怕他们会加害我家人。”说着不由的泪落而下。
第二百一十二回 寡妇门里事真多
柳文秀听王惠所言愣了下,而后叹息了声道:“好吧。”说着又与王惠闲扯了几句,之后便将她领出了屋。
白琦行见她们出了屋,忙上前问道:“柳姑娘,问出什么没有?!”
柳文秀摇头道:“我们别再问她们了。”说着就默然离开,白琦行一瞧不知何故,忙追了出去,房文方笑道:“哈哈,白小叔,刚才见到人家还扭扭捏捏,现在又这么猴急。”
韩飞虎在后一拍他脑袋道:“就你话多,你没看出这里有事吗。”说着便与冯思远追了出去,房文方见其忙喊道:“哎、哎,等等我。”说着也追出了此院。
房文方、冯思远、韩飞虎与白琦行追出了院,赶上柳文秀,白琦行忙问:“柳姑娘,等等。”
柳文秀听他这一喊,也不知怎的心中泛起甜来,停下脚步道:“白公子,有何事吗?!”
然而白琦行一本正经道:“柳姑娘,你到底问出了什么,为何就这么急着就走?!”,这时房文方、冯思远、韩飞虎也来他们身边,冯思远急切地问道:“呜~呀,柳姑娘,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柳文秀左右顾望了下,见四下无旁人,于是将四位拉到隐蔽之处,轻声将所问的情况告诉了四人,冯思远听言就骂:“呜~呀,郭远山,你个无比王八羔子,臭脚老婆养的,让你这么死真是太便宜你了,应该将你千刀万剐,剐完再扔油锅里炸。”
韩飞虎忙道:“冯老弟,好了,好了,你再骂又能怎样,现在当务之急是得让王惠和其他人到堂作供,告发安山王才是。”
房文方道:“那现在王惠是告诉了柳姑娘实情,可她不愿出面作供,这不是跟没说一样。”说着他深叹了声,愁起眉,摸起了下巴。
而这时一旁不做声的白琦行忽然说道:“依我看现在王慧和其他人不愿做供,甚至不愿说出实情,是因被安山王威吓过,怕自己与家人性命不保,而要让她们出堂做供得把她们和家人送到安全地方,保护起来,这样才有可能让她们作证。”
冯思远道:“这说的容易,可她们大部分人都被送回了家,若一个个找回来得费多大事,而且还要把她们连同家人一起带来,你愿意她们未必愿意。”
白琦行道:“现在也只能这样,我们先去向贺县令要人员名册,然后再去找大人商量。”
还没等其他人同意,柳文秀就道:“好,我和白公子去要名册,你们回公馆将此事禀明大人。”说着她又望了眼白琦行,粉腮微微一红,瞧的白琦行满脸发烧。
按白琦行所说,他与柳文秀去找县令贺文举索要名册,韩飞虎、冯思远与房文方火速赶往公馆,将查问的情况禀告了颜查散,颜查散听说王惠说出了实情,可不愿到堂作证,心中犯起了难,可听了白琦行提意说道:“现在也只有如此,你等赶紧去办。”,于是便派白春、龙天彪同房文方等三人一同赶往县衙,并问贺文举借差三十人去找那些女子与其家人。
白春带着龙天彪、房文方与冯思远来到了县衙,白琦行与柳文秀已将名册要到了手,而白春又去向贺文举借差,贺文举很是爽快,直接派给了白春六十名衙役,白春将人分三路,还没分队,白琦行与柳文秀就急忙要求同路而行,冯思远笑道:“呜~呀,白老哥,你和嫂嫂这么快就黏上了。”,这可把二人说了个大红脸,二人举拳就要追打冯思远,而房文方与冯思远自然是同路,并且让龙天彪担任他们的头,白春则带上韩飞虎,他们每队带上了二十名衙役,均都乔装改扮,以免被人察觉。
三队分路而行,房文方、冯思远与龙天彪则带着二十名衙役,按名册往东去,一路他们分散而行,但相距不远,人人都怀揣官凭文印,暗藏铁尺。(铁尺形如短剑,四面不内陷,上细下粗,便于携带,在官差们手中如同国法王章。)
按名册所指,龙天彪带着众人行进了一日来到了小王庄,住这里的是位名叫刘淮的姑娘,今年十七岁,他们逢人就打听,得知刘淮住在庄子西头,来到刘淮家,刚要敲门,就见房门“支呀”一声打开,一位妇人拎着马桶从里走出,差点撞上龙天彪三人,妇人瞧之惊道:“哎呀,什么人啊,站在一个妇道人家门前想干嘛?!”说着眼一翻,拿马桶一划,道:“走开,走开。”,他将三人挤开,瞟了眼三人,可当目光落在龙天彪身上时顿然一愣,立刻不错神地盯着他道:“吆,这位公子长的还挺壮实的吗。”,说着走过龙天彪身旁,一扭腰,不由得拿臀轻撞了下龙天彪,龙天彪一瞧惊的忙退两步,只瞪着这妇人。
妇人“噗嗤”一乐,轻声道:“公子,别老盯着人家看嘛,看的人家怪不好意思的。”说着就去倒马桶。
房文方与冯思远一瞧,捂嘴笑起:“龙小叔,你艳福不浅啊。”
“呜~呀,不错,人家看上你了。”
龙天彪瞪了他俩一眼道:“你们少废话。”说着来到那妇人身旁,直接就问:“大婶,请问刘淮住在这吗?!”
这妇人一愣,瞟了眼龙天彪,有些不悦道:“吆,这大小伙子一来就找我闺女,说吧,找她啥事啊?!”
“请问大嫂,刘淮是否在家,能否叫她出来,我们找你们有些事说。”
妇人一听立刻眉开眼笑:“吆,想找我就直说呗,还连带上我女儿,好,你们随我进屋吧。”,说着她收拾好马桶回往家中道:“三位,请随我来吧。”
妇人将三人领进了自家院中,进了院一瞧这可是前后两进的院子,妇人很随意地说道:“我是个寡妇,你们进来就把门给带上,别让外人瞎传闲话,我一会儿去堂屋找你们,你们随便。”,说着轻扭腰身去了后院。
房文方瞟了眼她背影道:“瞧她就不是好货。”
“呜~呀,就是,这货还想立牌坊。”
龙天彪道:“好了,在人家家别乱说闲话,我们就在这院中等她。”,三人没等多时就见这妇人从后院走出,这没一会的功夫她竟换了身衣裙,只见这身衣裙十分艳丽,使她看起如二十出头的大姑娘一般,而她一见龙天彪三人还站着院中便是一愣,忙道:“吆,你们怎么还在这儿,怎么不进屋坐会儿。”
龙天彪则道:“大嫂,不了,我们还有要事在身,请问刘淮在家吗,能否让她出来相见?!”
妇人听言一抱双臂,柳眉微挑,喃喃道:“哼,这提子。”,她正说着忽听院门声响起,有人急喊道:“冯大嫂,马大嫂,不好了,出事了,你闺女和你女婿打起来了,你快去瞧瞧吧。”
妇人一听大惊,忙对龙天彪三人轻声道:“哎呀,有人来了,你们给人看见了不好,快、快躲后面去。”,三人一愣,心道:我们也没做亏心事,干嘛要躲。
第二百一十三回 暗中听音知有鬼
龙天彪、房文方与冯思远见主人要他们躲起,也不好多说什么,转身往正房屋去,而这冯寡妇立刻轻声喊道:“喂,三位,后院躲去。”
三人没法只好往后院走,走到后院房文方就道:“我说二位,你们觉不觉得这妇人奇怪。”
龙天彪点点头道:“确实如此。”
这时冯思远道:“呜~呀,既然觉得她有问题,吾们何不瞧看她到底怎么回事。”,三人相视了眼,立刻由后院蹿身上了房,龙天彪上房不在话下,可房文方与冯思远的轻功不在二五眼以上,也不在二五眼一下,正好在二五眼,蹿起只能够到房瓦,就是上不去房,龙天彪直摇头,只得将他俩拽上房。
三人上了房顶,趴在房脊后往前院瞧,只见这冯氏故意在院中整了下衣裙,对外喊道:“来了。”,说着拉开了门,门刚拉开条缝就见位白净的男子“哧溜”一下钻进了门来,反手就倒带上了院门,而后往冯氏身上一扑,迫不及待地吻向其脖颈,并道:“娘子,我可想死你了。”
冯氏一皱眉,偷望了眼后院,一把推开这男子,娇声道:“这才什么时候你就敢来,也不怕被别人瞧见。”
男子道:“哎呀,我这不是来给你报信吗,别人怀疑不了,来吧,我们快点。”说着就要拉扯冯氏衣衫,并将她往后院推。
而冯氏柳眉一挑,冷不防“啪”地声扇了他记耳光,拉起衣衫,一扭身,埋怨道:“你急什么,晚上不有的是时间,你快说什么事,那小提子怎么啦?!”
男子也是一愣,扫兴道:“你闺女跟你女婿吵起架了,还有个外人帮你女儿啦。”
冯氏一听顿时火往上涌,骂道:“这小骚货。”说着就往外走,那男子也急匆匆跟了出去,妇人出了院门,回头带上了门,可没锁,看来是留门好让龙天彪等人溜走。
等冯氏离去,龙天彪三人本打算从后墙翻走,免得走前门被人误会,可刚要翻墙,房文方忽然道:“不对。”
冯思远忙问:“呜~呀,房大脑袋,你又咋啦,莫不是想留下来陪这寡妇过夜不成。”
而房文方却一本正经道:“我是想留下,因为我觉得这家很不对劲。”
冯思远与龙天彪听言一愣,忙问:“哪儿不对劲?!”
“那,你们瞧,这姓冯的是个寡妇,按理说应该恪守妇道,为夫守洁才对,可她水性杨花,倒个马桶都招风影碟,还和那小白脸勾勾搭搭,不像是死了丈夫的,而且她对自己女儿骂骂咧咧,哪有亲身母亲对自己女儿这样的。”
龙天彪道:“文方,你说的有些道理,那你看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得查查这家,然后找此地的里正问个清楚。”,二人听言点头同意,于是转身开始搜查,他们挨房挨屋搜了个遍,居然发现这家没有一屋摆放亡夫的牌位,而且他们来到一间屋中,里面全是女人的摆设,大有可能是冯氏的卧房,他们搜来找去,最后竟在这屋的床下发现了块暗砖,这暗砖很是隐秘,与周围的砖砌的很吻合,一般人很难发觉,可他们是怎么发现的?!
原来龙天彪在开封府当差也将近二十余年,跟着包老相爷断过案,办案经验十分丰富,他一搜这屋就瞧见其床下的一块砖与众不同,这砖用沙浆将四周填实,与周围的一般无二,可颜色看起大有不同,陈年的砖石色泽暗沉,可新砌的砖较鲜亮,因此他断定砖下有鬼,而这砖与周围的砖已砌死,一般人得用铁具才能将其撬起,而他用双指扣住砖缝,使起鹰爪力的功夫,一较丹田力往外一扣就将砖给抽出,他拿开砖一瞧里面竟有一包纸包和一张信纸,那纸包上有“百草堂”的印戳,打开一瞧是包白药粉,凭经验来瞧显然是砒霜,再用手掂量,足足有四两之多,而后将那信纸打开一看是份契书,契书乃是份卖身契,居然是将王惠卖给郭远山的卖身契。
三人凑在一起一合计,冯思远道:“呜~呀,吾看吾们还是先别打草惊蛇的好,赶紧把这的里正找来。”,于是他们将砒霜与信封原封不动的放回,那砖也按回原处,随后他们翻身从后墙跃出,喊来两位衙役,让人把里正给找来。
这二位衙役在县衙里当差也有十余年,对本地的人事比较熟悉,不大会儿的功夫就将里正找了来,这里正是个五十多岁的瘦老头,姓海名兵,房文方三人二话不说直接将官凭文印给亮出,海兵一瞧他们竟是钦差身边的办差官,吓的“窟咚”跪倒,连声直喊老爷。
房文方与冯思远忙将其扶起,龙天彪对其道:“里正。”
“小人在。”
“我们来此本来是想找人,不想打扰贵地,可走访时竟发现你这可能有人命案。”
海兵听闻吓的两腿一软又要跪倒,龙天彪道:“老丈,你莫怕,我们只是想问您些事,我们边走边说。”说着就领着海兵往人多的地方走去,这是为何?!还用说吗,都是去赶热闹的,瞧小两口吵架。
他们边走龙天彪边问:“老丈,这冯寡妇的丈夫是谁,为何而死,又死了多久?!”
“我想想,冯寡妇丈夫叫刘二,是个生意人,本来身体挺硬朗,可突然有一天就死了,就在半年前,我们问刘二怎么死的,他媳妇冯氏说是突然染病而亡,可我们也没瞧见她喊大夫来给刘二瞧病,问她她就说丈夫得的是怪病,头几天还好好的,说病就病倒,没两天就死了,她也给丈夫定了棺材,办了白事,办的还挺热闹。”
海兵刚说完房文方就接着问起:“你们此地有药铺吗?!”
“有。”
“有几家。”
“这小地方还能有几家,就一家百草堂。”
房文方一听百草堂,正是那包砒霜上所印之名,于是道:“百草堂卖不卖砒霜之类的毒药。”
海兵想了片刻道:“卖是卖,不过他们进多少货,卖给谁,卖多少,干什么用都登记在册的,我也经常去查看。”
“好。”房文方忙让人去百草堂查账册,而后又问:“这冯寡妇平时为人怎样?!”
海兵听闻一皱眉,咂了咂嘴,叹道:“唉,怎么说啦,平日里她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要是想买些东西都是让邻居帮忙去买,自己绝不出门,也不与人多说话,可庄里人私底下传,她在家偷汉子,也不知是真是假。”
说到这冯思远突然问道:“呜~呀,对了,老丈,冯寡妇与她女儿关系是不是不好。”
“嗨。”海兵叹道:“你说刘淮,那哪是她的女儿,而是刘二原配夫人何氏所生的,何氏早亡,刘二续弦才娶了冯氏。”
三人听罢点点头,看来这里事情还不少,这时他们已来到人们聚集之处,只听人群中叫骂声不绝,海兵赶忙上前叫喊,分开人群道:“让让,让让。”,人们见海兵来了,立刻让开了条道,龙天彪、房文方与冯思远带着众衙役也随着进了人群,一进人群就见一位男子指着一位女子破口大骂,而冯氏则指着另位男子破骂不止。
第二百一十四回 小王庄当街审案
龙天彪、房文方与冯思远随海兵挤过人群,只见二男二女骂做一团,一位身穿公子氅的小伙薅着位年轻女子的头发,边扇其耳光边骂:“你个骚娘们,说,当着乡里乡亲的面给我说清楚,你跟哪个野男人睡过。”
而这年轻女子呜哭叫嚷着,求饶喊救,一旁有个小伙则被冯氏追着打,冯氏骂道:“原来你也是个闷货,看你那副老实相,其实一肚子男盗女娼,我女儿嫁了人,她男人管教她关你屁事,你没事横插这杠想干嘛,啊,你说,你说啊,你到底和我女儿什么关系?!”
这小伙边举手防着冯氏拳脚边苦口解释道:“哎呀,冯大娘,你听我说啊,我和你女儿清清白白,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只是想,哎呀,哎呀,冯大娘别打了……”
这场面真是混乱不堪,龙天彪望了眼海兵,海兵立刻明白,赶忙上前劝喊道:“好了,好了,别打了,别打了。”,而冯氏一瞧海兵更来了劲,上前一把拉过海兵喊道:“海老伯,你来的正好,快来给我们评评理。”他一指那小伙道:“他与我女儿不三不四,您快给做做主。”
海兵一瞧这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忙把手一甩,喝道:“够啦,都给我放手。”他拿手一指冯氏道:“你一个妇道人家不在家待着,跑外面来骂街,还和人拉拉扯扯,像什么样。”说罢又一指那打女人的公子道:“你也是,成天游手好闲,现在刚成亲就打媳妇,你丢人不丢人。”
海兵本是忠厚老实人,平时对人和气,从没跟人红过脸,今天他这一吼可让所有人吃惊不小,冯氏与那公子被说傻了眼,一时不知该说啥是好,而海兵又一指他俩,喝道:“你们事摊大了,知道吗,摊大了,让你们闹,闹啊,这回闹上天了,把开封府的老爷们都闹来了,我看你们怎么收拾。”
那公子听闻一惊,忙道:“开封府的人来了?!”
“那还有假。”说着海兵恭恭敬敬来到龙天彪、房文方与冯思远面前,拱手道:“上差老爷。”
龙天彪、房文方与冯思远也装模作势拔起腰板,满脸威怒走到四人面前,跟他们来的衙役也会装样,抽出暗藏的铁尺,分开了人群,这里的百姓哪见过世面,一瞧这架势都吓的不敢吭声,冯氏抬眼一瞧是他们三人,心头不由得一怵,忙上前陪起笑道:“吆,原来是三位爷啊。”,她刚要走近就被旁边的衙役用横铁尺拦住,她是一惊,忙低头不敢再语。
龙天彪来到四人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见那公子哈腰陪笑,一脸痞相,再瞟那小伙子鼻直口正,规规矩矩站在那儿,而那年轻女子一脸泪容,还不住地抽噎着,微垂着头不敢瞧看他们,那冯氏就不用再看。
(这古代断案不像现在,有指纹对照、血迹比对、测谎仪等高科技手段来判案,那时为更有效的断案,衙门都会采用一观二问三审的办法来审案,这“一观”就是先观其相断善恶忠奸,因为古人认为善恶正邪都表露于外,心怀坦荡者正气凛然,心中诡诈者行如贼鼠,目光不定,这就是定案的先决条件,认定谁好谁坏再来问案审案。)
龙天彪在开封府先随包大人,后随颜大人,对断案也有经验,他这一瞧四人就知他们平时是怎样之人,他问海兵道:“这四位是谁?!”
海兵一一介绍,原来那公子名叫王宇,是百草堂的少掌柜,年轻女子就是冯氏的继女刘淮,而那小伙子名叫钱福,是个樵夫之子。
龙天彪、房文方与冯思远听言就是一愣,王宇刚娶的刘淮,又是百草堂的少掌柜,而冯氏又是在百草堂买的砒霜,并且冯氏家中没亡夫的牌位,这其中定有蹊跷,于是龙天彪问道:“你们为何在大街上吵闹?!”
冯氏与王宇急忙你一言我一语道述了起来,据冯氏所说,刘淮二年前去给父亲刘二上坟,这一去就不回,直到前两日官府将其送回,而刘淮早与王宇有了婚约,所以一回家就将其嫁给了王宇。
而据王宇所说,他与刘淮却有婚约,昨日才将她娶回家中,他也不避讳,当着众人说他们洞房花烛时发现刘淮已非处子之身,因此才要当街训妻,而当他训妻时钱福突然冒出,横加阻止,他见钱福对刘淮十分关心,猜测二人早有了私情,刘淮两年前失踪定是偷躲在了钱福家中与之私混,后来冯氏赶来,听说钱福与自己女儿有奸情就扭打在一起,而冯氏所说也是如此。
龙天彪听言点点头,又望向钱福和刘淮,问言:“他们所说可属实。”
钱福吓得“窟咚”跪倒,直喊:“冤枉啊,不是这样的,冤枉啊老爷。”而他只是喊冤枉,却什么也说不上来,那刘淮也是一个劲的哭,龙天彪瞧之心急,暗道你们不说话这不要人命,然而就在他犯愁之时,忽然有人来报,正是去百草堂查账的衙役,此人姓华名涛,华涛来到龙天彪面前便道:“头,我去百草堂查过,账册上并没有冯氏买砒霜的记录。”
龙天彪听言一愣,偷眼望向冯氏与王宇,心道没有记录可就查不清冯氏何时买的砒霜,她要说砒霜是刘二死后买的我们也没辙。
正在龙天彪犯难之际房文方忽然说道:“华涛,你且把百草堂的掌柜叫来,并把所有账本与所剩的砒霜都拿来。”
“是。”,没一会华涛就将百草堂的掌柜王汉带了来,并把所有账本与砒霜拿了来,房文方把账本与砒霜交于冯思远,并没去查看,而是来到冯氏面前,藐然一笑道:“哈哈哈,冯氏,你知道我们为何来此吗?!”
冯氏被问的一愣,忙摇头不知,房文方依然笑着道:“呵呵,那你知道我们为何一来此地就找你家吗?!”
冯氏又是一愣,忙道:“你们不是去我家找我女儿的吗。”
房文方立刻点头:“一点没错,你知道我们为何要找你女儿吗?!”
冯氏更是摇头,满脸疑惑望着房文方,房文方点点头,忽然冷声道:“你既然不知,我就告诉于你,我们钦差大人前日来此,夜宿客栈,半夜时有冤魂来报冤,说他是此县小王庄人士,知我家大人与包老相爷一样,能日审阳夜断阴,因此特来告状,说被妻与奸夫所害,尸骨未寒,请我们大人来给他做主申冤,你可知告状之鬼是何人?!”
他所说之话字字如针,冯氏听言面显慌色,她赶忙摇头道:“老爷,我哪知道。”
房文方又冷哼了声道:“哼,那鬼就是你夫刘二!!!”,此话一出如天雷劈顶,惊的冯氏一捂嘴道:“啊,这不可能。”
第二百一十五回 当众对质审疑犯
房文方一番话后见冯氏面露惊色,眼神闪躲就知她心中有鬼,再瞧那王宇与其父王汉,他两偷眼相视,低垂下头,房文方瞧着背起手来,绕着钱福、刘淮、王宇与冯氏四人转了三圈,钱福与刘淮始终默不作声,刘淮依旧抽噎不止,而冯氏与王宇则来回盯着他,王汉也缩着脑袋盯着他,房文方一瞧便更加确认,于是他扫了眼人群,发现那位去冯氏家中报信的也在,他忽然说道:“冯氏,我们就是为了你丈夫的死因才去你家找你和你女儿。”
冯氏一听忙道:“不、不,差爷,我丈夫不是冤死的,也没人害过他呀,差爷请明查。”
房文方一摆手道:“哎,你慌什么,我们也查过,你丈夫两年前因病而亡,我们只是到你家查实一下,何况里正也证实了这点。”,冯氏听言这才长出口气,她刚要说话,房文方却又道:“不过,我们去了你家,你把我们让进院后,有人去你家报信说你女儿与女婿打架,可你为何不正大光明让此人进屋来,偏要让我们躲去后院啦?!”
“啊,这……”冯氏听言心中一惊,脸顿然红起,而房文方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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