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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神-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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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是那老僧出来,这方才和金羿三人对话的迎客小僧慌忙迎上,将其搀扶住,满脸关切的道:“法明长老,你老怎么出来了!”

这法明长老正是这金山寺的上一代方丈,十年前让位与弟子惠明,独自参禅,今朝才从禅房之中出来活动一下,却恰巧碰见金羿三人被那小僧婉言拒绝,佛门慈悲,是以出言将其三人留住。

“三位施主,如不嫌弃老僧禅房简陋,不防让这位女施主休息一段时间?”那老僧走向金羿三人身前,合十出言。

“那就打扰大师了!”金羿心下感激,救人要紧,也不和这法明长老客气。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施主切末如此,倒是老衲教徒无方,还望三位施主见谅!”法明长老单手端举,微微颔首,以表歉意。后头伸出枯手在那迎客小僧的秃头上轻轻一敲,道:“明生,你师傅平时是怎样教诲你的?”

那迎客小僧低下脑袋,道:“弟子知错,请长老责罚!”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自去经堂思过打坐两个时辰,去吧!”法明长老转过头对金羿说道:“三位施主,请将这位女施主扶好,随老衲来!”

金羿四人跟随法明长老沿着金山寺内台阶一步一步,缓缓向着前面走去,这石梯本来不长,可是法明长老上了年纪,行动不便,走起来也是相当耗时。一路台阶连接,这些台阶是用新的石块修葺而成,在台阶左边尽头是一座佛门标准建筑大雄宝殿,宝殿从远处看去,也是崭新一片,想来也和这石梯一般新修,宝殿后方则是各路佛陀专门的供奉之地,观音阁,如来堂,弥勒殿赫然也在其后,右边则是僧房,斋房林立,想来是这些僧人与香客居住的地方。

距离大雄宝殿越来越近,佛语阵阵,禅言声声,想来也是这金山寺内的僧人所为,法明长老回过身子说道:“今天是我徒儿玄奘主持讲法,一会三位若有兴趣,可以进去观礼一番。”法明长老说完带着三人向着右边一座最小的僧房之中,想来这便是那金山寺的一派宿老的禅房。

三人将那中年妇人放于禅房之中,那法明长老便去经房参阅佛经去了,这三人闲来无聊,便想起先前那长老所说的讲法大会,忍不住好奇,还是渐渐的向着大雄宝殿方向行去,三人方到宝殿门口,一声清澈的口声,讲述着佛经禅语传入三人耳中,“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金羿三人眼睛望向那端坐在宝殿正中坐立三人,大殿之中香客满堂,甚至还有香客站到了大殿门口,的确是热闹至极,那坐立中央蒲团之人,年方十八,和金羿相若,眉清目秀,俊郎非凡,全身上下英气逼人,佛性十足,即便是身着袈裟,头剃光头也丝毫不能掩饰其飒爽英姿,如若此人不是出家之人,不知道会迷倒多少绝色美女。

当看清这年轻和尚相貌之时,三人心中同时大惊,齐叹:“怎生如此相像……”

想来这大雄宝殿之上,端坐中央蒲团,讲授着佛家经文的年轻俊美的僧人定然必是这金山寺内最为年轻有为的法师玄奘法师。金羿随意问了一下,自己身边站立的一名香客,只见那香客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自己三人,淡淡的问道:“你们三人肯定是外乡人吧,连玄奘法师都不认得。”,想来这玄奘法师在这江州一带几乎是家家户户都熟识他,想来自己不认识,定然是外乡人无疑。

“小生夫妻三人,路经贵庙,听说玄奘法师开坛说法,特地前来聆听,在这之前却是未曾见得玄奘法师半面!”金羿谦虚说道。

那香客想不到这眼前的小子居然有两房妻子,而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却是希望拜佛乞福,这福当然其中之一就是姻缘了,心中羡慕不已,微笑道:“这位小兄第艳福齐天,羡煞旁人,不过说话也忒的幽默,没见过一面就一面嘛,还说过什么半面,你倒是说人家玄奘法师‘尤戴僧帽半遮面’不成?”看着爱郎被这香客一阵抢白,脸上全是无辜之情,倒是把一旁的齐蕙儿与冷芷雪也惹得一阵心里好笑。

这时一阵连续的钟声响起,看看天色已是午时已过,只见那坐在玄奘左边蒲团之上的一名年纪约么三十三岁左右的高瘦僧人站起身子,对着众位香客高宣了一声佛号,必恭必敬的施了一礼,道:“各位施主,今日玄奘法师的说法已经结束,时间已经不早请各位施主去斋房用膳,早些回去休息,明日辰时玄奘法师继续开坛,届时请各位再次光临,惠明不胜感激!”原来这说话的僧人正是这金山寺现任的方丈惠明大师。

第71章:狭小禅房,老僧诉因

这些烧香拜佛的香客绝大多数是佛教信徒,对这金山寺乞福灵验之说有的则是听说,有的却是亲身经历过,对这玄奘法师更是尊崇备至,对其开坛说法更是向往已久,能够亲耳聆听其讲道,已觉三生有幸。听其惠明方丈所言,顿时觉得腹中饥饿难奈,方才注意到了原来这一听玄奘法师讲道已经是半日有多,纷纷起身施礼告辞。

瞬间,这先前还是满满的大殿,便只剩下玄奘三人,金羿三人,以及四名小沙弥。那坐立在中间蒲团之上的玄奘法师站起身子,对着那左边的惠明方丈做了个道别,就打算出门去禅房休息半晌,进些素斋。玄奘转过身子,发现那殿外门口站立的一男两女六道目光死死的盯着自己,急忙踏步上前,对着金羿三人做了个揖首,道:“不知三位施主在殿外久侯,烦请恕鄙寺招待不周之过?”

金羿三人见着原本俊郎非、地位崇高的玄奘和尚,言语客气,语态诚恳,彬彬有礼,加之年龄与自己三人相若,心中顿时大生好感,三人急忙还礼,口中连称不敢。

玄奘法师微微笑道:“不知三位施主,专程到此,是否有事要与小僧分说?”

金羿三人微微一怔,想不到这和尚是如此的简洁明了,快人快语,倒不像一般和尚一般瘰疬罗嗦,金羿道:“说是有事也行,无事也可以?”

玄奘心中一阵纳闷,这眼前的男子年龄和自己差不多,说话却老是和自己打哑谜,道:“请恕小僧愚昧,还请施主明示?”

“玄奘法师,请恕小子冒昧,敢问你何时出家为僧,家居何处?”金羿出言问道。

玄奘眼中闪过一阵迷惑,继而恢复清醒,回头看了看那大雄宝殿中央的如来佛像,道:“小僧自幼便是弃婴,被师傅法明长老所救,师兄惠明所抚养,孤苦伶仃,无亲无故,但愿只此一生长伴我佛膝下,影向青灯,身如菩提根,心如明镜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南无阿弥陀佛,不知施主何以问出此番话语?”

金羿细细看了看那玄奘法师,灵识感应,并无出现任何波动,知其说话不假。道:“法师能否随我而来!”

玄奘上下打量了这眼前身高八尺有余的高大少年,轻轻点了点头,道:“烦请施主带路!”

金羿三人当先而行,玄奘随后跟上,一行四人向着大雄宝殿左侧的禅房、斋房走去,几经周折,终于走到了一间相对其他禅房来说更为狭小简陋的禅房之前,禅房四周,檀香阵阵,香烟缭绕。

“这里是师傅发明长老参禅清修之地,不知道三位施主将小僧带来此处所为何事?”想来这玄奘僧人对这里是熟悉无比,对这三人到将自己带到这里似乎很是诧异。

“法师,先别着急,请随我等进来。”三人当先进入禅房,玄奘摇了摇头,不明所以,不知道这自己才认识不到一柱香三人究竟是打的什么注意,慢慢跟了进去。

玄奘方一进入禅房之门,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一香一烛,一席一床  看!; ,香炉、蒲团、还有那挂在墙壁之上的佛像也是相当熟悉,摆放的位置也是丝毫未变,自己师傅同金羿三人一并站在那张简陋的床榻之前,床榻之上放着暂新的棉被,棉被之下,一名女子头侧着向着里方,看不清楚庐山真面,呼吸悠长,显然是坠入梦乡多时。

对于法明长老为什么会吃现在这里,不但玄奘让玄奘感到吃惊,就连金羿三人也是没有意料到的,方才和这老僧分别的时候,明明听他自己所说是去经堂参研佛经,怎么这才一时半会的时间,这老和尚就跑回了这禅房之中。

金羿道:“法明长老,你方才不是去经堂参详佛经了吗?怎么这会功夫就回来了,倒是出乎我等预料之外。”

“不瞒施主,老僧本是打算如此,可是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静下心来,想来今天或许有许多尘缘未了之故。”法明长老眼光瞟了一眼那站立在自己身前的爱徒玄奘,又看了看那躺在床上的妇人,眼中满是同情。

“孩儿,孩儿,为娘对不起,不该把你出生一天就丢弃,不该把你送你那无尽的江水之中,那该杀千刀的贼子刘洪,你害得我们一家好惨,我今生就算报不了仇,做鬼也要来缠着你!缠着你!……”陡然那昏睡中的妇人发出一连串凄厉的梦话,将这在场的五人全给吓了一跳。

那法明长老听到这妇人的梦话时,满布皱纹的老脸,瑟瑟发抖,似激动,又似同情。

玄奘自幼跟随乃师参佛,坐禅早已知道师傅是一心向佛,绝不轻易受外界情感干预,可是今天却是第一次出现了在自己的眼前,看来这其中必有什么原因。

那昏迷中的中年妇人重复的说着这句梦话,时而混淆不清,时而声色俱厉,时而幽幽哭泣,时而歇斯底里……

法明长老慢慢的恢复了平静,口宣了一声佛号,道:“这位女施主,反复将这段梦话说了将近两百遍了,哎……苦难的人啊,玄奘你过来。”

玄奘法师心中狐疑,随即便行至法明长老身前,躬身行礼,道:“不知师傅有何指教?”

法明长老不断的细数着手中的那串木佛珠,看了看自己爱徒,轻声叹息道:“玄奘,你且看看这床上的这位女施主。”

玄奘法师站直身子,绕过床头方向,站到那妇人正面方向,一张熟悉的脸庞浮现在自己的眼前,说熟悉并不是因为他们彼此见过面,而是因为张妇人的脸庞居然和自己有有着八分相似,只是一张是吹弹即破的秀颜,一张是俊郎不凡的英容,但那无论是眉目,还是口鼻,还是神态几乎是完全相同,一时之间,这位佛门杰出的法师也是有点懵了。

半晌,玄奘法师回过神来,看着乃师道:“师傅,这位女施主,怎生和自己这般相像,她有怎么会出现在寺内,这和徒儿有什么关系吗?”

于是法明长老将金羿三人的到来,要求与借一禅房用于让这溺水被救起的中年妇人休养之事一一道来。“本来刚开始我也没有注意到什么,可是当我看清楚这位女施主相貌之时,我也是震撼无比,因为这位女施主和徒儿你实在是太像了。这倒没有什么,天下面貌相似者甚多,单从此点上为师也不能肯定什么,本打算去经堂参阅佛经,可是无端心绪不灵,竟然丝毫静不下心来参阅,这位女施主的面容老是出现在为师眼前。于是我回到禅房之内,却偏偏听到这位女施主的这一席梦话,短短的时间内,这位女施主将这段梦话说了整整两百遍,根据这梦话内容,我才能肯定。”

法明长老走向那禅房的屋门处,轻轻将那里的墙砖取出,从里间拿出了两件物品,其中一件是色泽乳白的汗衫,另外一件却是一片斑斑殷红的白布,只是这两件东西上面灰尘甚多,想来珍藏已有一些年头,这是什么东西,为何藏得如此隐秘,金羿三人、玄奘心头同时冒起一个疑问。

“这两样东西本来我是不打算让你知道的,但是今天天意如此,我也只有顺应天意,玄奘这两样东西是你身世的证明,你拿去看看吧,为师瞒你十八年,是为你着想。”法明长老将这两件物品一并递与玄奘,玄奘轻轻接住,双手也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抖开那块殷红的白布,赫然出现在金羿三人眼前的是一封血书,以鲜血为墨,咬破手指所写,若非身世凄惨,又怎会将留下如此血书。玄奘看着那血书上的记载内容,全身颤抖,即便这心如明镜、身似菩提的得到法师也是心潮澎湃,泪水夺眶而出。

“十八年前,为师在江州河中将你救起,看到这上面血书内容,知道你肩负血海深仇,这血书当时便被为师收藏起来,即便是你师兄惠明也是丝毫不知。血书上只是记载你的仇人势力很大,不过照方才这位女施主所言你那仇人应该就是现今江州知府刘洪,而这位女施主便是那受苦受难的母亲,等她醒来,我们再证实一下,善恶到头终有报,人善人欺天不欺,南无阿弥陀佛。若非金羿施主侠骨心肠,将这位女施主出溺水中解救出来,又如此机缘巧合之下,方巧到我这金山寺内,遇到我这个八年未曾出过这间禅房的老僧,说不定玄奘的身世之谜会被我这把老骨头带入黄土中去,想来世间之事,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法明长老满脸悲戚之色,看着那玄奘尚自拿着那封血书,呆立当场,眼睛却注视着那躺卧在床上的妇人,也是一阵的心酸,这世间的奸徒屑小,贼子歹人不知道害苦了多少幸福的人儿,多少美满的家庭被这类人给害得家破人亡,佛祖啊,你何时才能渡化这世间万千邪恶生灵,南无阿弥陀佛!

狭小禅房内,一片死寂,只有那昏迷的中年妇人呼吸之声连续响起,给人带来了这里还是有人存在的感觉。

玄奘怔怔的站立着,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躺在床上的妇人身上,手中血书与汗衫颤抖不已,似乎在述说着此刻主人的心情。金羿三人、法明长老,都没有发出任何响声,只是静静的看着玄奘,此刻他们又怎能了解到当事人玄奘的心情啦?

第72章:母子相认,血煞坛现

血书上的字迹虽说已经变的干黄,好像是在向这眼前的几人展示着她的沧桑与古老,内容清晰明了,虽说只上短短的几句话,可是这血书上所记载的事迹却仿佛是自己亲眼目睹一般,眼前浮现那艘过河的客船之上,相依相偎的一对恩爱夫妻,郎才女貌,天生一对,那男子正是考得功名赶往江州赴任的进士,此刻两人却在彼此眺望远方的寒山,碧水,落霞,孤鹜,本来是春风得意时,洞房花烛间的璧人,幸福甜蜜至极,然而在这一刻危险却渐渐靠近他们,那一名彪悍的梢公,手执一把榔锤,靠向了他们,距离越来越近,手起锤落,瞬间将那男子给敲破脑袋,坠入水中,顿时江水染红了方圆两里的水域。那贼子将那男子害死,夺了印章,占了那女子,得意洋洋的顶替那男子,赶往江州上任。那女子此时朱胎暗结,要不是那女子将这孩子产下之日,那贼子刚好外出公干,才有此机会将这孩子给送入江中,不然估计那后果……,想来那自己的母亲不知道在这十八年内受尽了多少苦楚……

玄奘先前还是瑟瑟发抖的全身,渐渐恢复了平静,双眼之中泪珠业已忍不住滚滚直下,顺着那俊郎的脸颊流下,“嗒……嗒……”,泪珠滴落低下,一滴、两滴、三滴……,就这样玄奘的眼泪流了将近一刻时间,若非亲眼所见,金羿三人怎么也不相信这时间之上还有人能够流出如此之多的泪水,这流下的泪水估计都快盛满一碗了,那铺在禅房地上的石板青砖也被打湿了好大一片,湿润的阴影向着四周扩散,扩散,面积还在不断的增大。

陡然,瞧见那滴落在地面之上的泪水,颜色由先前的无色,变成了红色,那还是泪水吗?不,当然不是,那红色的泪水散发着的腥臭气息,钻入这禅房之中其余无人鼻子之中,那已经不能说是泪了,那是血,不……,那也不能完全是血,那是血与泪的结合,那是血泪,玄奘居然流出了血泪。

金羿急忙跃出,真元随即发出,瞬间便将玄奘周身要穴给制住,点了他眼球下方的‘泪腺穴’,让这流泪的和尚先把这血泪止住,继而点了他‘昏睡穴’,玄奘慢慢合上双眼,沉睡了过去,虽说那颗佛心还是那样肆无忌惮的疯狂跳跃,但是睡一睡总是好的。

“老僧谢过小施主,方才要不是你及时出手,玄奘小徒保不准会出什么危险!”法明长老看看倒躺在金羿怀中的玄奘,心中悲苦。

“长老,你说哪里话,想来玄奘法师目睹你给他那封血书,知晓了自己的不幸身世,心疼其母亲的这十八年来所受之苦,心有感触,才流下了如此血泪,让他睡上几个时辰再好不过了。”金羿将那玄奘扶起走向那方才由两女拿出来摊在地上的草席,轻轻将其放在那草席之上,默默的看着这对还未完全证实关系的‘母子’,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这种感觉尤为热烈的当然还是那来自昆仑的冷芷雪,她也是弃婴,想来当初自己父母将自己遗弃,也并不是那么狠心,估计也是被自己天生多病的原因给逼的吧,如此一想,心中豁然开朗,原先对自己就  ”‘')最新: 抱有的恨却在这玄奘血泪的感染之下被稀释。

……

次日凌晨,玄奘从昏睡之中醒来,想起先前发生的一切,简直犹如梦魇,但他毕竟不是梦,它是真真正正的发生了,而且就现在的情形来看,自己的双目好生疼痛,似乎黏合在了一起,睁不开来。

“噔”,“噔”,“噔”,“噔”轻微的脚步之声响起,只听见金羿的声音道:“长老,温娇姐,你们都没有去休息吗?”

接着一声温柔的女声音道:“金羿兄弟,我和法明长老都睡不着,都在这里照看着孩儿!”话方一说完,便伸出双手,抚摸这玄奘的脸颊,弄的玄奘心里一阵尴尬,毕竟玄奘是做了整整十八年的出家人了,哪里接受过女子这般待遇,即便是自己的母亲也不例外。

“老衲倒是无所谓,只是殷女施主你溺水多时,还是得多注意休息。”法明长老道。

殷温娇听到法明长老的话,手在玄奘的脸颊之上顿了一下,道:“我也想去休息,可是我十八年来未曾见过孩儿了,今朝我想好好看看他,我怕过了今天就再也见不到他了,我们母子分离了整整十八,十八年了,我这苦命的孩儿如今已经是江州地域家喻户晓的玄奘法师,只是恨我只知其名,却未曾来这江州拜会一下,要不然估计也不用等到今天才得以和我儿相聚,真的天意弄人,想不到我一直以为那葬身鱼腹的孩儿,竟然就只是隔得如此百里距离。”

那女子接着说道:“若非今日要不是金羿兄弟恰巧经过将我救起,若非如此,我母子两人怎么可能在此相聚,你又是我堂兄殷啸天的恩人,你多番有恩于我们殷家,请受温娇一拜!”那只贴在玄奘脸颊之上的玉手离了开去,似乎殷温娇站起身子想对金羿施礼,可是那手方才离开不到须臾又落回了玄奘的脸上,这次便不再是抚摸而是重击了。

“温娇姐,你别如此,我与啸天大哥乃是兄弟,为兄弟治好天残乃是份内之事,你是啸天大哥乃是堂兄妹,我也理应帮你,只不过这救你乃是巧合,能让你们母子相聚更是巧合中的巧合,金羿不敢居功,温娇姐,你看,玄奘法师醒了。”金羿所站之方位清晰的看到方才殷温娇那一记‘重击’打在玄奘脸上,玄奘明显的眨了几下眼睛,知其已经醒来,才出言提醒殷温娇,免得她又要再次跟起来谢自己。

金羿这一招果然奏效,只见那殷温娇瞬间便偏过螓首,看着那躺在地面草席之上的玄奘,轻声开口道:“孩儿,你醒来了吗?”满是关心,倍加温柔。

玄奘知其在假装未醒也是不能,当下徐徐睁开双眼,看着此刻正满怀关心看着自己的美貌中年妇人,道:“你真的是我娘?”

“是的,徒儿殷施主的确是你生生母亲”,这发话的是不是别人正是玄奘的授课恩师法明长老,法明长老慢慢将玄奘昏倒后发生的事情简略的复述了一下。原来昨日玄奘被金羿给点了昏睡穴后不久那殷温娇便醒了过来,瞧见法明长老手中的血书,似乎很是激动,要不是因为身体虚弱,说不定早就冲上前去,将其躲过来。金羿、法明长老四人见其反应如此激烈,这与自己几人方才的猜想完全吻合,见他如此激烈于是由法明长老出言想询,结果却得到了完全肯定的回答,其一那件汗衫无论是上面的绘图,还是制作的材料,甚至哪儿有口子被殷温娇所道出;其二就是那封血书,上面所记载的事迹被殷温娇给完全背了出来,只字不错;这其三便是她那张与玄奘七分相似的秀颜,如此三方面,还有什么值得怀疑,这殷温娇必然就是那玄奘的生生之母。

玄奘聚精会神的听完恩师的讲述,看着眼前这坐在自己身前,凝视着自己满脸关怀的妇人,秀美的脸颊之上全是苍白,想来也是因为没有休息好的原因所致,知道那是她自醒来一起便守在自己身边照顾自己,心下感动不已,母爱的确是世间之最亲。

玄奘当即爬起身子,‘扑通’一声,结结实实跪倒在地,倒头如捣算,道:“母亲大人在上,请受孩儿一拜,这十八年,你受苦了!”说完‘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每一记磕头都重重的敲击在石板之地上,当他抬起脑袋之时,额头之上业已经磕出了鲜血。

他如此一来倒是吓坏了殷温娇,但见她急忙伸手柔荑,将玄奘扶起,随手拿出一张布帕,将其而头之上的鲜血擦掉,柔声道:“我儿无须如此,只是这十八年来,为娘没有尽到一丝责任,你不会怪为娘吧!”

玄奘法师这次眼睛抽瑟了一阵,但终究未能留下泪,昨天他已经将泪水流光,将脑袋伏在其母膝盖之上,颤声道:“母亲大人说哪里话,要不是那贼子刘洪,我们一家又岂会遭受这般劫难,您也不会受这十八年来的苦,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玄奘虽是出家之人,但也要向那贼子讨过公道。”

殷温娇听他此言一出,急忙伸手将其嘴掩住,忙道:“我儿,你休得胡说,谁给你说的我们的仇人是刘洪的。”语态闪烁,眼神慌乱,明显的言不由衷。

“温娇姐,你从昨天在这禅房之内时起,你不断的说着梦话,刘洪这个名字被你念了不下三百遍,若不是此人对你们有深仇大恨,你又何须如此刻骨铭心,呵呵,你就别装了,玄奘法师也是听到的。”齐蕙儿出声将那还想狡辩的殷温娇给堵了回去。

“你们都知道了?”殷温娇目光疑惑地看着这房中的五人,再得到金羿五人的点头肯定之后,殷温娇叹息一声,道:“我儿,为娘劝你还是不要去想着报仇的事了,那刘洪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的,要不然我早就将消息告诉你外公和堂舅了,这十八年来,我纵然受尽他多番凌辱,却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她说道这里全身微微颤抖起来,似乎对那贼子充满恐惧。

“母亲,为什么不报仇,那贼子再厉害,可是仇是一定要报的啊!”玄奘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母亲居然叫自己不要去报仇。

“还是不要去报仇了,相信娘亲,娘亲不会骗你的……”

“这……”玄奘看了看温娇,眼光渐渐瞟向了金羿,似乎希望着什么。

第73章:母子相聚,誓要杀贼

金羿听到这里神情微微一震,似乎想到了什么,道:“温娇姐,我想知道一下,你说那刘洪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对付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殷温娇抬头看着金羿,似乎是发现救命稻草一般,这眼前身怀种种绝技,和自己儿子差不多的小兄弟给她的惊喜太多太多,自己刚醒来的时候,自报姓名后,他第一反应就问自己是不是当朝吏部尚书,凌烟阁二十四将之一殷开山之女,再得到自己肯定回答之后,他更是说出自己医治好了堂兄殷啸天身患了四十多年的天残,而自己也确是在一月之前收到堂兄家书,家书上所述,堂兄的天残的确是被一名叫金羿的神秘少年给治好,此番又对自己有恩,难道他真的是我们殷家的福星。

当下缓缓站直身子,对着玄奘说道:“我儿,这金羿兄弟对我殷家又莫大的恩情,又是你堂舅的忘年之交,你上前拜谢一下!”

玄奘也从草席之上起身准备向金羿跪拜而下,可是自己似乎被什么力量给拉扯住,根本跪拜不下,知道是金羿不愿意受自己的礼仪,开口说道:“金羿前辈,小僧永远铭记你对我们一家的恩情,‘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有朝一日,玄奘会报答你老的!”放弃了下跪的趋势,方才那股阻力瞬间消失不再。

“温娇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叫玄奘法师对金某行什么礼,要是这样金某立马走人。”金羿本就讨厌这些世俗之间条条款款,见此佯装不快。

“哎,当年他谋杀光蕊时,只不过是一介船夫梢公,只不是个普通人,可是过了一年时间,他带着一名红衣道人回到官府之后,那道人红衣似血,鲜艳夺目,红唇如朱丹,满脸的阴寒。自那之后,他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有时候很是邪异无比,刚开始时他只是变的身手矫健,瞬间便将十名江洋大盗给击杀,可是前不久我亲眼见到他将十几名江州府衙牢房内的死囚给带到一间房舍之中,过了一会他便红光满面地走了出来,嘴角还有一丝血迹。我出于好奇,也想知道这厮究竟又在做什么事,于是悄悄地用手指捅破窗纸看看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我看到我自出生以来最为恐怖的事情,那些半柱香之前还是生龙活虎的死囚,已经变成了一具具红色干瘪的尸体,死状惨烈,仿佛是被人活生生给吸干了血肉,想起方才那厮嘴角的血迹,我心里忍不住打了一寒战,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让玄奘去报仇的原因。”说到这里,殷温娇终于道出了那刘洪的可怕之处。

“南无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法明长老不住的宣读着佛号,手中木佛珠不断细数。

“血煞坛!”金羿、齐蕙儿、冷芷雪三人彼此对望,心中同时想起了这邪道最为歹毒的门派,想必那刘洪带回江州的红衣道士定然是血煞坛中人。

繁华江州,喧闹一片,商贾吆喝,走夫叫卖,渔舟轻摇,画舫笙歌,青楼莺声,阁楼琴鸣,翠柳成荫,绿芽洒落。

江州府衙,衙门宏伟,红墙青砖,厢房林立,大红灯笼高高挂起,自那府衙之内飘荡出阵阵琵琶歌舞之声,想  看:!^; 来此江州知府刘洪的却是一位比较懂得享受的官吏,单看这小小的知府衙门的奢华程度就远胜那益州州牧上官绮云官邸。

江州府衙大门之外,金羿、齐蕙儿、冷芷雪、殷温娇、易容后的玄奘法师一行五人站在宽阔的街道之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那府衙门口看门的衙役看到那跳江自尽已有十天的夫人突然回来,而且还带着一些外人,急急忙忙跑向衙门里间通报去了。

陡然琵琶声止,急促的脚步之声慢慢响起,只见一名肥胖如猪,身披一件彩色丝绸汗衫,脚上撒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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