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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銀槍-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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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震天把这一式演了一次,只见他手中的木枪捲起阵阵强风,威风之中却带了几分优雅。胡傲立时灰尘扑鼻,胡傲心道:「真强!」

  
  王震天陡地大喝一声,在牆上挑了一首王昌龄的《宿王昌龄耄Ь印罚

  「清溪深不测,耄Тξü略啤

  松际露微月,清光犹为君。

  茅亭宿花影,药院滋苔纹。

  余亦谢时去,西山Ш兹骸!

  这首诗的字体美观,笔勾笔划更是恰到好处,每一个字就如由大大小小的蛇儿组成。那首诗的字美虽令人叹为观止,诗中却耄щ'有悲愴淒凉之感。

  这一切都瞧得胡傲心旷神怡,道:「师父,你如何能拿枪写字?」王震天道:「这些字是我在书法中加入蛇的形態写成。枪为百兵之王,人们都認为它是一种霸道的兵器。其实天下兵器多不胜数,哪有甚么招式的限制?剑也可以当刀来使,棍也可当枪来使,我只不过把枪当笔使而已。」

  王震天又对胡傲道:「我口述这招的精义你一定不能完全领会,隨我来!」说罢携胡傲向后院走去。

  王震天带胡傲到了一口大枯井,胡傲向枯井下探头一看,皱眉道:「你又要推我下井吗?」王震天哈哈大笑,道:「苦头你已吃够,別在那里瞎猜了!」

  王震天在井沿提起一块砖头,陡地胡傲脚下剧震,他惊道:「甚么事了?」王震天只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静。

  
  过了半晌,地震总算停下来。王震天道:「你向井下望去!」

  
  胡傲探头向下一看,只见原本空空如也的枯井出现了一条通往井底的螺旋型梯子,原本阴暗的井底都变得光亮。王震天走上前,又道:「隨我来。」

  
  他们缓缓步下梯级,只见井底下有一道石门。王震天推开石门,只见一个偌大的石室。石室內有五条通道,就如迷宫一样。王震天道:「跟好了,乱走搞不好会迷路。」说著走进那石室中。

  
  那石室虽无任何灯火,却甚为光亮。胡傲大奇,问道:「这里甚么照明的东西都没有,为甚么这里会这样光亮?」王震天道:「你瞧瞧石壁。」

  
  胡傲只见石壁表面晶莹剔透,並不像由表面粗糙的普通矿物组成。胡傲想了半晌,道:「难道这石室的石壁会发光?」王震天道:「没错。」

  
  胡傲道:「我不得不佩服师父,你竟连挖石洞都这样在行。」

  王震天哈哈大笑道:「別真的把你师父当作是神了,我哪有这般能耐?这石洞是前人留下的。」这话声线洪亮,石洞內不时还传来震耳欲聋的回音。

  王震天续道:「我至今还未走遍这个石洞每一处角落。我把黄蛇枪的一姿一式都画在这个石洞中,隨我来。」说著往中间的石道走去。

  那通道迂迴曲折,胡傲隨王震天走了半刻,一个巨大的石洞出现在他们眼前。王震天携胡傲进洞,道:「你看看壁上的画。」

  只见石壁上画著一个个身上有著色彩斑烂的毒蛇的人,无论是人或蛇的神態,都绘画得维妙维肖。王震天又道:「要完全领会这套武功,光是努力是不足够,亦需聪颖的天资。」

  胡傲道:「那些人手中连枪也没有,如何照著他们来练?」

  王震天道:「你必需把自己手中的枪幻化成一条毒蛇,才能学会壁画中人的武功。」

  胡傲正环顾周遭的壁画,忽见一块石碑竖立在石洞的深处。胡傲走近一看,只见碑上刻著一些奇形怪状的文字。胡傲脑海忽然闪出一个念头:「怎么这些文字这么像铁片中的字?」他从怀中取出铁片,铁片上的內容和石碑上的內容虽不完全一样,但仍可看出是用同一种文字写成。

  王震天走过来,道:「你在这里怔住作甚么了?」他见胡傲似乎对碑上的文字甚为重视,便道:「这石碑上的文字是吐蕃文。」胡傲扯著王震天的衣角,道:「你知道是甚么意思吗?」

  王震天道:「那石碑上这样写著:『苍铁令牌,內有干坤。』我不知那苍铁令是何物,我便不太在意石碑上的字。」他望著胡傲手中的铁片,道:「这是甚么来的?」

  胡傲把司马康和熔去苍铁令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王震天,王震天眉头深皱,过了半晌,他才道:「看来这令牌和石碑有莫大的关係。」

  王震天又瞧瞧铁片上的字,他把铁片上的字读出来:

  「中土武人,实令吾人眼界大开。吾人集中土各家內功大成,悟出神功於西夏黄蛇山石洞。吾人憾把神功误传劣徒,遂寻正义之士习得神功为吾人清理门户,肃清五行教。吾人藏铁片於本教信物苍铁令之中,冀苍天为吾人觅得正义之士,本人长睡黄蛇石洞土中。

  努加各尔」

  王震天读罢铁片上的字,道:「五行教?从没有听说过有这一门派,难道是江湖上新兴的魔教?」胡傲並不否認,又道:「那即是说那老前辈所说的神功存於此洞了。但我再看,这里只得你所绘的黄蛇枪秘诀,哪有甚么神功?」

  王震天正沉吟不语,忽听胡傲道:「师父,碑后都有刻上图案!」王震天走过来一看,只见碑上刻有一个喇嘛,碑上喇嘛手指指向前方。王震天望去那喇嘛指去的方向,只见晶莹的石壁上有一处黯淡无光的石块。

  王震天还未把那石块看清楚,胡傲已抚摸了那石块一下。王震天正想阻止,霎时石洞如天崩地裂,王震天好不容易才站稳马步。胡傲只觉自己身体急速下墬,原来胡傲脚下的地板已然塌下。他大喊道:「师父!」

  王震天走到地板破口的边沿,看著变得愈来愈小的胡傲道:「乖徒儿!」 。。

第四回 七宝神功
王震天声嘶力竭的喊着胡傲,胡傲仍是没有任何反应。王震天和胡傲相处已逾一载,自己又无子嗣,遇上胡傲这个活泼可爱的孩子,直把他当作亲儿子一样。这时他只道爱徒已然死于非命,忽尔仰天长哭:「我的好徒儿啊!」王震天一时激动,竟尔昏去了。

  
  胡傲向下坠落时,他只觉自己如正落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他脑海中正有闭目待死的念头,忽听深渊上传来王震天的声音。胡傲见王震天如此关心自己的安危,所有寻死的念头都抛诸脑后,心道:「我定要活着,回到师父身边!」

  
  那深渊虽深,却不是真的无底。愈近底处,便愈黑暗,胡傲双目很快便不能视物。胡傲从高处堕下,冲力自然非同小可,陡地胡傲脸上一阵剧痛,继而传来水花四溅的声音。

  
  胡傲只觉面庞就如被王振北打了一记耳光一样痛,他四肢渐觉冰凉,立时恍然大悟:「我掉进水里去了!」他隐隐觉得四处有游鱼游动,心道:「潭底果然是一个深湖。这里深不见底,我如何有力气浮到水面去?」他游在水中,渐觉四肢软弱无力,心下暗惊:「怎么会这个样子?」

  
  他从丹田提取真气,可他的内力一散到四肢百骸,内力如溶化于水消失不见,胡傲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过了半刻,胡傲已四肢无力,连游上水面都不能。 

  
  这湖水正是那高人的劣徒所设的巧妙机关,他为了掩饰自己加害于自己师父的罪行,将他师父困在这个地方,又废去他的武功,由得他自生自灭。那劣徒不欲把秘密泄露予外人,遂在湖水中下剧毒,化走意图救那高人的人们的内功。

  
  胡傲心灰意冷:「我是要死在这暗无天日的湖底的了。」他整个人躺了下来,已然失去生存的意志。他忽觉裤裆内有东西在挣扎游动,心道:「甚么事了?」,原来刚才竟有游鱼钻进胡傲裤子里去了。

  
  胡傲咬紧牙关,心道:「我死时也要留着老二!」可他双腿愈动,那游鱼愈是挣得剧烈。胡傲心下啼笑皆非:「为甚么我要这样滑稽的死去?」他兀自在挣扎,忽地满眼金星,头上一阵晕眩,就这样昏倒了。

  
  过了半晌,胡傲犹犹醒转。他口中吐了几口水,道:「阎王老子,我来见你了!」他这话一出口,哪有甚么阎王应他,只有不绝于耳的「我来见你了」。胡傲的头兀自在痛,心下大喜:「我的头会痛,那即是我没死去罢!」胡傲一声欢呼,向前翻了一个筋斗,兴奋之际,胡傲手中陡地一滑,摔了一个倒栽葱。他天灵盖本已受创,这一下又弄得他昏了过去。

  
  胡傲醒过来后,抚着自己头上的肉瘤,道:「是甚么东西弄得我这样子了?」他忽见地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死鱼,心道:「为甚么湖水全都干了?」他揉了揉自己双眼,又道:「刚才明明连鱼儿都看不见,怎么现在连地板都能清楚瞧见了?

  
  他环顾一下四周,只见不远处有微弱的亮光透出。他往光源走去,那里果然是一条狭窄的石道,石道内亦燃着灯火。

  胡傲这孩子的运气确是非比寻常,他适才在水中挣扎,竟一头撞去那高人劣徒所设的机括。这一来湖中的水就被抽干,石道的门被打开,胡傲亦幸免于难了。

  
  石道的尽头是一道铁门。胡傲见铁门旁有一个可扭动的机括,毫不犹豫的便伸手去弄那机括。那铁门缓缓升起,一个小瓶出现在胡傲眼前。胡傲送小瓶往眼前一看,只见小瓶被一张小纸条塞住。

  
  胡傲把小纸条拿出,瓶中散发着一股清新的香气。摊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湖水有毒,此为解药。」胡傲正欲将瓶中的东西送进口中,转念一想:「若湖水真的有毒的话,我昏倒时应死去了,还能取这解药吗?这小瓶看来是骗人的玩意儿。」把小瓶随手一丢,药水立时四溅。

  
  被药水溅到的地方陡地出现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坑,胡傲心下骇然:「果真如此!」原来那高人的劣徒还有此一着,以防有人救得他师父。

  
  胡傲见四周已无退路,向那铁门后的泥壁重重一击,愤慨道:「原来这里仍是没有出路!」那泥壁陡然塌下,现出一个豁然开朗的玉洞来,胡傲立时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往内走去。那玉洞颇为宽敞,胡傲远眺玉洞深处,心下不禁大为骇异。

  只见一排白骨平躺在地上。那白骨旁刻着一些字:「劣徒籍吾神功,杀尽五行教诸长老,图争教主之位。吾不幸身中劣徒诡计,内功全失,劣徒将吾人长困黄蛇山洞中。吾人惟托苍天觅得有心人习得『七宝神功』,弒吾劣徒。吾令林世衷置铁片于苍铁令,然今终有人觅得吾人。『七宝神功』秘籍,置于吾人遗体土下。」

  
  胡傲道:「反正现在找不到方法出去,挖一下这秘籍也好。」说罢把那堆白骨放到一边,自顾自的挖了起来。

  
  胡傲的内力已被湖水化走,挖起洞来也特别吃力。过了半晌,一本书册果然出现在土中。胡傲汗流浃背,对着那高人的白骨喘气道:「花了我这么多气力,若书中尽是一些废话的话,看我为不为你报仇!」

  
  书中首页写着:「七宝神功共分八门,第一门为道家内力,第二门为佛门内功,第三层为用金系内力,第四层为木系内力,第五门为水系内力,第六门为火系内力,第七门为土系内力,第八门为融合诸般内力法门。」

  胡傲瞧得奇怪,道:「那有甚么金木水火土的内力?看这人也是胡诌一通。」他又揭去次页,首行写着:「吾集道家内功大成,悟出道门最强内功。」

  胡傲一声冷笑,道:「你真会吹牛,可我闷得紧,就照着你的怪方法去练了。」书中写着:「玄门内功以气为重,需心无杂念,方能窥得上乘道门内功门径。《老子》曰:『道冲而用之,或不盈。』玄门内力,源源不绝,如无穷之道。地满房子,则寸草不生;蚕已成茧,则不能吐丝。丹田空无一物,内力方可生。」

  胡傲虽未读过《老子》,可他已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他心下微觉奇怪:「师父常教我要把内力贮于丹田之中,怎么这人却反过来?」他的目光再移到书上,只见书上画有一个正在打坐,头戴道冠的裸道士。

  
  胡傲指着那排白骨哈哈大笑,道:「原来写这书的人有龙阳之癖,竟然喜欢画没穿衣服的男人!」书中的道人双手成环状,全身的奇经八脉及要穴全被绘了出来。

  
  胡傲揭去下页,只见书上道:「内力需散奇经八脉,方可无穷不绝。强收真气回丹田,如强塞食物往口,『贪多嚼不烂』。」胡傲心道:「试一试吧,光在这里耽搁又有何用?」

  
  胡傲运起吐纳的功夫,却不把真气收归丹田,任由真气在全身各处游走。胡傲只觉全身的力量大幅提升,彷如脱胎换骨。

  
  胡傲练功这样顺利,可拜那些湖水所赐了。若胡傲的内力犹在,不仅练不到七宝神功第一门,更可能因所练法门不合而导致走火入魔。

第五回 神功小成
书中这几句要诀看似简单,可是天下道家内功五花百门,要花多少心血,才能揉合出精要?胡傲掌握七宝神功第一门的窍门,可能只是一时三刻的事,可是其中却包含了不少那高人的心血。

  书上标示了人体真气流动的方向,胡傲天资聪颖,一看便知书上所记内功的大意。他照着练了一次,他只觉全身的真气若隐若无,捉摸不透,全身却精力充沛。这正是道家内功最深奥的一门,内力静时如虚空,动时如怒涛,变幻莫测。

  胡傲浸过湖水后,本来疲累非常,但他练了书上的内功后,疲惫之感尽消,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这位老前辈所授的武功果然有两下子!」他见七宝神功的确凑效,对那高人的态度都好了几分。

  胡傲正在那里想得出神,忽地肚子咕咕作响,原来这时外面已然入夜,胡傲却仍没食物下肚。胡傲拍一拍肚子,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少吃点东西算甚么!」

  胡傲躺下正欲睡去,以消饥饿之感,可那玉洞又闷又热,他辗转反侧,如何都不能入眠。这时胡傲内力充沛,精力比常人高出不少,怎能容易入睡?胡傲坐了起来,心道:「既然没东西下肚子,又不能睡觉,只好练功消磨时间了。」说罢脱了上衣,拾起地上的秘籍,又读了起来。

  胡傲见自己已掌握第一门的诀窍,便揭去七宝神功第二门。第二门所载为佛门内功的各家精要,书中首段写道:「少林为天下武学之祖,内功犹为博大精深。第二门混吐蕃中原二地佛家武学精要,习后体如金刚,无坚不摧,锐不可当。」

  佛门中人慈悲为怀,少有阴险毒辣的招数,就连暗器上都不会喂毒,因此内功都比别派正宗,而佛教为吐蕃国教,佛家武学在吐蕃更是大行其道。少林为天下武学正宗,内功自是深不可测,少林吐蕃武学一旦融和,更是所向披靡。

  胡傲揭去次页,只见一个个喇嘛和秃僧在做着一些奇怪的动作。胡傲先姿模仿那些喇嘛的姿势,并没有任何动静。胡傲又照着其它秃僧的姿势演了一遍,别说感觉到内息运行,做那些动作时就连平衡身子都甚为困难。

  胡傲心知那前辈的高深武学定然不能轻易学会,便停下手上的功夫,坐下来静静思索。他正想得出神,忽见书上的喇嘛只右边身子摆着姿势,僧人却只左边身子有摆着姿势。胡傲恍然大悟:「怎么我想不通?喇嘛和僧人都是一对的,那前辈必是这个意思!」

  胡傲左右截身子并用,再照著书上的指示来练,不平衡之感果然尽消,全身开始涌上一阵暖和的刚阳内力。胡傲心下大喜,想不到这难关竟又被他轻易过掉了。

  胡傲既已掌握第二门的诀窍,也不想再深入了解当中的精义,立时揭去第三门。第三门为金系内力,胡傲心下颇感新鲜,只见首行写道:「五行虽相生,却亦相克,此五门为七宝神功最艰险一关,修罢七门后,若未能及时修得第八门,七孔流血而毙,慎也!」

  胡傲这次可谨慎了不少,小心看著书上的指示。这一次书上却没有任何图画,只写道:「金曰从革,聚真气于膻中。金为五行之气,五指之环指。若敌取我膻中与环指,真气则归我有。然敌使火系内功攻己,慎记不以金系真气相抗之。」

  (注:膻中为人体中肺的中心,环指则为无名指。中医角度来看,五行中金属人体中肺部及无名指)

  胡傲微觉书上的内容自相矛盾,他心道:「我如何能知道别人使的是甚么内功?若敌人的招数已近要害,还有闲暇去改用别的内功吗?」胡傲虽这样想,却还是照书上所运功法门练了起来。

  胡傲练着时只觉金系内力不像道佛二门内功般力量强大,却隐隐觉得有一种异样的真气在膻中鼓荡不休。胡傲缓缓睁开双眼,只见他眼前晶莹剔透的玉壁反射着一股微弱的亮光。胡傲往自己身后瞧去,哪里看得见光源?

  胡傲往玉壁走近一看,只见壁上的亮光是源于自己全身,胡傲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只道湖水中的剧毒已经发作了,可他却没有感到任何不适。胡傲心道:「唉,我命不久矣。」他一有这个念头,内息立时停了,白光同时消失不见。

  胡傲这才省悟,心道:「原来我一使金系的内功,全身就会发出白光。」他只觉这七宝神功妙不可言,调匀呼吸,又练了起来。

  他练了半晌,便急不及待的揭去第四门。书上首行写着:「木曰从直,真气聚肝,疗己外伤,极为有效。」胡傲瞧了下面所授的法门,练了起来。木在五色中属青,在人体中有帮助生长、舒畅的功能。这时一股青气围绕着胡傲全身,他只觉一股柔和的内力散到四肢百骸,全身舒畅无比。

  木系内功确有迅速治疗人体外伤的奇妙功效,胡傲这时毫发无损,自然感觉不到木系内功真正的功效。他练了良久,也不深入透彻的了解木系内功,便掀去水系内功那一页了。

  胡傲把书上的文字读了出来:「水曰润下,真气聚肾。水为人之根本,肾则为五脏根本。然敌内劲或剧毒伤己,木虽不能治之,却溶于水,滋润全身。」水系内功和木系内功一样,实际攻敌的效用不大,只用于治疗内外伤。然而水却利木,若两者同时运行,其医疗之效不亚于天下间任何灵药。

  胡傲照书上的指示练了半晌,只觉全身冰凉无比。木和水两系内功并不是刚猛一路,却有维持人体阴阳二气平衡的功用。胡傲虽没受过任何伤害,水木内功却使他宁神静气,全身舒适无比。

  胡傲既没法上到玉洞,只好专心致志的去练七宝神功。想不到他练的时间虽暂,却因他天资聪敏,又心无杂念,对七宝神功已深有体会。

第六回 重见天日
胡傲甫习得水系内功,也不松懈,揭去火系内功一页。火系内功以攻敌为主,只见书上写道:「火曰炎上,真气聚心,随心而散全身。用时予敌重创,如熊熊烈火,热气冲天。惟它力量为五行中最盛,聚气后速释之。」

  
  胡傲依书上所授的口诀练了一回,胡傲只觉力量倍增,全身有一种说不出的炽热感觉。到了后来,那炽热之感愈趋剧烈,胡傲开始忍受不住,心道:「火系内功果然难以驾驭,唯有把那内力迫出!」

  
  胡傲把火系真气聚上手心,他只觉手心如放上烧烫了的木炭,再也忍耐不到,一掌向空中击去。只听得「嗤」的一声,一道淡赤色的气从他掌心飞去玉壁,玉壁上立时出现一大片焦痕。胡傲大为诧异,他曾从王震天口中得知江湖上有铁沙掌一类以炽热内力驱动的武功,却怎都想不到火系内功竟有如斯威力。

  
  胡傲又惊又喜,把真气迫上拳头,双手乱挥乱舞,玉洞内登时卷起阵阵热风。胡傲耍了半晌,已然力竭筋疲。原来火系内功乃七宝神功威力最强的一门,所秏内力亦是最多,即是创这武功的前辈亦不能随心所欲的把它控制,更何况胡傲?

  
  胡傲往双手一瞧,只见全是烧伤的痕迹,他心道:「这火系内功威力虽强,却会对使用者造成损伤。」当下运起木系内功,胡傲只觉一阵阵冰凉清新之感从肝传到双手,手上灼痛之感立减。

  
  胡傲虽身怀神功,毕竟是血肉之躯,待在这玉洞这么长时间,免不了有饥饿之感。胡傲看着烧伤的双手,心生一计,向玉洞外那已干涸的湖走去。

  
  胡傲看着地上已然死去的游鱼,哈哈大笑道:「我要吃烤鱼了!」他拾起一尾较肥美的鱼,手上一运火系内功,这下所运的热力太强,那游鱼立时被烧焦。胡傲暗骂一声「妈的」,把手中的焦鱼随手一抛。他早些时候跟王振北相处了一段时间,不免从他那里学了几口粗言。

  
  胡傲又拾起一尾鱼,这次他双手缓缓运劲,烤了半晌,那尾鱼发出淡淡的鱼香。胡傲饥不可耐,还未待鱼熟透,便一口咬上鱼腹。胡傲只觉这鱼甚为鲜甜味美,吃罢这尾后,又赶快去烤另一尾鱼。这潭底不见天日,水底无半点混浊,鱼儿在这样的环境成长,味道自是不俗。可是这惊世骇俗的内功却当了胡傲的炉火,这不是有点大材小用吗?

  
  胡傲从怀中取出那前辈所著的秘籍,心道:「总算练到第七门了。」这时他仰天望去,只见遥远的潭顶有一点亮光。胡傲这时才知道自己专心练功,竟没想到出去的法子。胡傲心道:「难道我真的要跟这位前辈的尸骨长相厮守?」他一想到这里,口中登时抽了一口凉气。

  
  看着那已发黄的秘籍,胡傲心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那前辈既然要人为他报仇,怎会让学这武功的人长留潭底?秘籍上一定载有逃离这里的法子!」胡傲信心倍增,全神贯注的留意秘籍每一个字眼。

  
  只见书上写道:「土爰稼樯,真气聚脾,我身如土中蝼蚁,神行百变,无见踪影。」第七门开首的竟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不禁令胡傲不知从何入手。习成土系内功的难度仅次于第八门,它的主旨是使用者把本身的重量任意改变,使己时而稳如泰山,时而身轻如燕。

  
  胡傲花了好不漫长的时间,才略窥土系内功的门径。他饿时则吃烤鱼充饥,鱼肉有充足水份,胡傲自也不会有口渴之感。如此练了两天,胡傲才稍为学会减轻身体的重量,但因其余六门内功力量甚强,胡傲无论是双腿一跃、拳头一挥,劲道都增了不少。

  
  胡傲初练土系内功时,全身都有一股轻微的痕痒之感。胡傲只道是运行土系内功的现象,也不多加注意。当胡傲对土系内功体会愈深,痕痒之感愈甚,这时他正运功调息,忽地胸口一甜,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胡傲心下骇然:「这是甚么缘故了?」一道寒气陡然从胡傲肾脏传到全身,胡傲大惊,立时运火系内功相抗,怎料这一运气,全身又变得炽热异常。胡傲正欲把真气迫出,真气却如困在铁笼之内,在他全身鼓荡不休,迫不出来。

  
  胡傲只觉自己有如置身*之中,说不出的痛苦。这情况正是七宝神功最难冲破的一关,道佛二门内功本已大相径庭,而五行虽相生,却也相克,一旦把五行内功一并修习,定需习得第八门以把诸般内力融和。这时胡傲若稍一不慎,就会七孔流血气绝而亡。

  
  胡傲又觉全身有如被千千万万只蝼蚁乱爬乱咬,双手在身上乱抓,划出一道道血痕。胡傲这时几近陷入疯狂状态,在地上乱滚乱爬。蓦地,胡傲头上一阵剧痛,竟因挣扎时额上撞到墙上而昏去了。

  
  胡傲过了半晌才醒转,这时他神志已清醒了不少,只见他身上血迹斑斑,甚为可怖。这时胡傲身上的不适之感已消去不少,他回想起刚才那段生不如死的时光,一股凉意直透背心。胡傲心道:「看来这就是七宝神功最危险的一关。趁现在痛苦之感大减,我还呆在这里不去练融合的法门作甚?」

  
  胡傲真气充沛,他这一昏倒,内息立时减弱。若他没有昏去的话,诸种相异的真气将会互相抗衡,力量一发不可收拾,反噬使用者。幸而胡傲吉人天相,及时昏去,否则的话那前辈在黄泉之下又有一个人作伴了。

  
  胡傲连忙掀去第八门那一页,书上写道:「道佛二家,同属玄门;黄金锈铁,同属于金;枯枝大树,同属于木;江河百川,同属于水;柴火烛光,同属于火;沙泥石屑,同属于土。万物同属一辙,有何区别?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五行不灭,循环如人身血脉。道佛内功,融我五行之中!」

  
  胡傲心道:「难道是要我道佛内功融于五行中,再在全身不断循环?」胡傲打起坐来,试着把七门的内功同时启动,顺着血脉而行。胡傲只觉全身暖中带凉,不像刚才那般痛苦;全身虽不时有痕痒之感,同时却像有一只手轻柔的为自己搔痒。胡傲这时恍然大悟:「七门内功要让他不断绕全身运行,才能生生不息,取长补短!」

  
  胡傲知自己已习得七宝神功中最精妙的道理,心下大喜,可是他却不敢松懈,运了几个时辰的内功才慢慢起来。这时他体内的真气已溶于血液之中,即使他不运功,真气仍会不断循环,因此不会有被真气反噬的危险。

  
  胡傲向那前辈的尸骨拜了几拜,道:「神功既成,小辈该是时候离去了。」说罢把七宝神功的秘籍收进怀内。胡傲步出玉洞,往洞顶望去,往上大声道:「我不会老死在这地方!」胡傲这时内力充沛,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不断在深潭鼓荡,过了好不长的时间才逐渐消散。胡傲道:「该是时候试一试土系内功的效用了!」

  胡傲一有这个念头,土系内力随心而发,全身立时变得轻如浮云。胡傲奋力一跃,竟跃上了丈许,胡傲不懂轻身功夫之法,跃到空中竟不知所措,掉了下来,摔得他好不疼痛。胡傲如此试了几回,才抓到一块突出的尖石。

  那深潭表面粗糙不平,胡傲在这里待了几天,已然习惯在黑暗中视物。胡傲左飞右跃,抓住凸出的石块,往上攀去,他内力充沛,也不觉疲累。胡傲这时正抓住一块尖石,忽地怀中的秘籍跌出,胡傲大惊,连忙单手去接。

  胡傲应变虽快,却已是来不及,只抓住了书中的一页,那秘籍直堕潭底。胡傲把那页纸送往眼前一看,只见纸上写着第八门的诀窍。胡傲心道:「反正我已习得这神功,有没有秘籍都不打紧。」把便那页纸收进怀中,继续往上爬。

  过了良久,胡傲终于攀上潭顶。他这几天在暗无天日的深潭度过,想到自己能逃出生天,登时百感交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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