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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銀槍-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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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若莹代其夫胡志光立此碑」。胡傲只道是普通的坟墓,也不多加理会。
远处陡地传来一把残弱的声音:「师父,找胡刚报仇不必急在一时……」那人话还未毕,只听得另一把粗豪的声音道:「闭嘴!难道我真的要如二哥所说,二十年后才去打败他吗?我想还未到二十年,我已在黄蛇山老死了!」另一人咳了几声,又道:「天气暑热,师父,我们走了很久了,到前方那个山洞稍歇一会吧。」另一人「哼」了一声,道:「这主意倒不错。」
胡傲恐怕那两人心肠不好,连忙躲在胡刚坟后。胡傲轻声道:「土中的大哥大姐,借你们的家来躲一躲。」那两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人看似年纪老迈,身型高胖,另一人则是弱不襟风,像患有痨病的样子。那痨病鬼从怀中取出茶杯,从水袋里倒了一些清茶,双手把茶奉上。那老者把茶杯收下,一口便把清茶喝掉。
那老者自然是先前大闹铁枪门的王振北,这天他又欲携弟子去找胡刚麻烦。王振北所居的地方远离尘嚣,因此他并没有得释胡家已遭灭门的事情。王振北向胡刚墓上望去,奇道:「这里也会有人埋葬死人?」当王振北走近看到墓碑上的字,心脏就如被雷电击中,他仰天吼道:「二哥!你真的英年早逝,你我还有一战之约啊!」王振北粗臂陡地往胡刚墓后一探,一把将胡傲提了起来。胡傲暗叫糟糕。
王振北身形甚为庞大,胡傲被他捉住,就如老鹰捉着小鸡一样。王振北见到胡傲的脸容,忽然变得面红耳赤,把胡傲摔下来。
这一摔弄得胡傲好不疼痛,他道:「无缘无故摔我作甚么?」王振北脸红道:「你这兔崽子,怎么变成侏儒了?」胡傲怒道:「今年我才八岁,你想我像你一样高大吗?」王振北奇道:「你真的不是胡志光?」原来胡志光和胡傲相貌甚为相似,王振北竟然把两人认错了。
胡傲一惊,道:「你知道胡志光是谁?」王振北耳根子又红了,道:「这人我永不会忘掉。」胡傲大喜道:「那便好了,我就是他的儿子。」王振北又是大奇,道:「那么你便是胡刚的孙儿?」胡傲道:「我爹爹说胡刚是个大人物,难道我这个穷鬼会是大人物的孙儿吗?」王振北拙于言辞,被胡傲说得哑口无言。
王振北并不精明,他的弟子可不像他,那痨病鬼已隐隐猜到当中的虚实。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十回 远赴西夏
那癆病鬼走了过来,在王振北的耳边低声道:「这小子跟胡刚似有不少渊源,先把他留著,说不定將来会用得著他。」王振北深感有理,点了点头。胡傲见王振北神色有异,便道:「你们在说甚么?我又要听听。」王振北笑道:「你肚子该很饿了,小兄弟,我请你吃一顿大餐,好吗?」胡傲已几天没有进食,铮誓涯停牡溃骸肝页缘侥惚涑汕罟獾昂螅闩艿嚼显度ァ!购烈幌氲酵跽癖钡绞焙虻难樱智孕ζ鹄础:恋溃骸甘迨迥闳苏婧谩!
胡傲隨王振北走进汴京。汴京乃天子脚下,北宋时尚文风气甚盛,胡傲一踏进城门,不禁大开眼界。用云石舖成的街道、风度翩翩的文人、婀娜多姿的少女……汴京更耄щ'散发著一般文化的气息。这一切瞧得胡傲这个乡村孩子目瞪口呆,王振北笑道:「这些东西你没见过吧?不过你爹爹可能见惯了。」胡傲心下大奇,道:「我爹爹……曾到过这里?」王振北哈哈大笑,没有理睬胡傲。
他们走了片刻,王振北指著他前方的酒店道:「这里就是汴京最有名的客店醉仙楼了。」王振北携胡傲到醉仙楼的上层,坐了下来。王振北问胡傲道:「你想吃甚么?」胡傲想了一会,道:「我想吃豆芽炒兔肉。」王振北又开怀大笑,道:「你到这里才吃豆芽炒兔肉?,小二,给我过来!」小二走过来客气的道:「这位大爷,想吃点甚么?」王振北从怀中取出一锭黄金,那小二瞧得眼珠都变大了,王振北又道:「来三客最美味的兔肉菜式,把你们所有的招牌菜都呈上来,再要两埕女儿红!」胡傲觉得有点浪费,道:「吃得完吗?」王振北道:「那些小二宁愿你浪费,也不想你省著来吃呢!」胡傲是个小孩子,还未了解王振北话中的意思。
那小二见王振北出手阔绰,动作也快了,很快便呈上了一道红烧兔肉。胡傲也不客气,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胡傲的舌头一碰到香气四溢的兔肉,竟以为那已是人间最美味的食物,飘飘欲仙。不久满桌已是山珍海错,胡傲饿了几天,再也顾不了食相,和王振北狼吞虎嚥的把全桌的食物吃掉。那癆病鬼吃得不多,只在不断喝茶。
王振北饭后肚子竟有空位把两埕女儿红喝掉,面上更无半分醉意,胡傲不禁甚为诧异。王振北把两埕酒都喝掉后,问胡傲道:「怎么你独个儿在这里流浪?」胡傲见他待对自己不错,戒心也鬆懈了,把自己在李家村所见到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王振北。王振北为人虽然古怪,却嫉恶如仇,这时他听见有人如此残杀李家村村民,气得牙齿格格作响。王振北拍拍胸口,道:「小兄弟,你我相遇,亦算是一种缘份。让本大爷助你手刃仇人,好吗?」那癆病鬼似乎不愿王振北把这麻烦扯到自己身上,连连向王振北摇头。想不到胡傲说:「我自己的仇人,该让我去自己去解决。我爹爹常说一顿饭千两金的故事给我听,我总有一天会像那大將军般,给你千两黄金。」
王振北拍案大叫:「不愧为一条好汉子!」他续道:「可是你无一技旁身,如何能手刃仇人?如何赚来千两黄金?」胡傲倒没有想这个问题,登时语塞。王振北见状,笑道:「我教你武功,你不就有一技旁身了?」胡傲迟疑道:「我怎知道你的武功是否高强?」王振北道:「瞧清楚了!」
那时小二正靠著牆没事幹,王振北站起来,从背上取出蛇矛,银光陡地一闪,那小二身后的牆壁出现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窟窿。那小二嚇得跪在地上连求饶命,若把那些窟窿连住,牆壁上就如出现了一个人的形状。酒店上众人瞧得嘴都合不拢来,王振北回到座位,道:「你想学这一招吗?」胡傲瞧得悠然神往,连声说好。王振北又道:「教你武功也有条件,你要到我住的地方去。」胡傲不禁有些迟疑,道:「你住在哪里?」王振北道:「你別管我住在哪,你有心要报仇雪恨的话,便隨我去。」胡傲不再犹豫,道:「好!」
这时胡傲已下定决心,要学成武艺以报杀亲之仇。王振北就住在西夏的黄蛇山,由汴京到西夏的路途可不短,他们花了五天的时间才到西夏边境。那癆病鬼沿途听得胡傲敘述自己的身世,更加肯定他是胡刚之后。王振北口上虽说胡刚的不是,心中却確实佩服他的武艺。他们恐怕会再添压力给胡傲,因此不告诉他和胡刚的血缘关係。
王家两兄弟性情古怪,武功又深不可测,从来没有人敢招惹他们。这一来黄蛇山附近便鲜有人烟了,王振北的兄长不问世事,从不外出惹事生非。胡傲一行人往西夏首都兴庆的方向走去,约走了两天便看到一排蜿蜒的山丘。王振北道:「那几座山峰那里便是我住的地方——黄蛇山。」
王振北道:「黄蛇山共有五峰,从左到右分別为『蛇舌峰』、『蛇首峰』、『蛇脖峰』、『蛇腹峰』、『蛇尾峰』。」。胡傲道:「这么大片山头这里只有你和你的弟子住?」王振北道:「我还有一个大哥住在这里。」王振北续道:「我们平日起居饮食都在蛇脖峰。蛇腹峰地势最高,我带你到那里视察一下这里的环境。」
他们走了几段山路,才到达蛇腹峰峰顶。王振北和那癆病鬼內功深湛,若不是携著胡傲,他们早已登上峰顶了。他们脚步虽缓,胡傲仍是累得气喘吁吁。胡傲环顾了一下五座山峰,每座山峰都有层次分明的树林,从高处望去,黄蛇山宛如一条色彩斑烂的毒蛇。王振北道:「这里空气挺清爽吧?我现在带你到蛇脖峰去。」胡傲喘不过气来,道:「先休息一会吧,我很累了。」王振北忽然板著脸孔道:「这少许苦头都吃不了,说甚么报仇雪恨?」胡傲被王振北这一番话说得有点不好意思,於是咬紧牙关隨王振北而去。
蛇脖峰地势仅低於蛇腹峰,峰顶上有一座颇为清雅的建筑。胡傲心道:「真想不到这个粗人会住在这般优雅的屋子。」他们走进那大屋,只见內里空无一人,到处陈列著青花瓷器、盆栽,牆上亦掛了不少字画,难以想像这里是个粗人的居所。王振北坐上木椅,那癆病鬼从水壶倒了一些沸水进王振北的茶杯。胡傲道:「现在到了你住的地方,你可以教我武功吧?」王振北从身旁的兵器柜取来一把木枪,把它掷向胡傲。那木枪去势甚为强劲,胡傲怎能把它接住?胡傲向右一跃,躲开了那柄木枪。
王振北怒道:「你不是说要学武功吗?怎么你不把木枪接上手?」胡傲把木枪捡起,道:「你先教我耍几招吧。」王振北道:「你能击中我徒儿一下的话,我才教你武功。」胡傲不禁大为气恼,道:「你也太小看我了!」王振北笑道:「阿五,你去接他几招。」
那癆病鬼叫唐五,他「是」的一声,走到胡傲身前。胡傲还不捉紧这个机会?胡傲木枪向唐五双腿一扫,唐五自己突然摔了一跤,他虽然倒地,却把这一枪躲开了。那木枪並不沉重,明显是供孩童使用。胡傲的木枪又向唐五的身躯一劈,唐五陡然像一个睡著的醉翁,轻轻一转身,把这一劈又躲开了。胡傲即使如何奋力击去唐五,唐五总是能以奇怪的姿势一一躲开。
驀地,大屋的顶楼传来一阵大笑声。众人向上望去,只见一个高大的老儒生从天而降,那老儒生夺去胡傲手中的木枪,道:「他会以静制动,难道你不会静中带动吗?」他又续道:「阿五,继续!」唐五似乎听从这老儒生的吩咐,那老儒生木枪向唐五腰际轻轻一扫,这一招去势比胡傲的枪招还要慢,唐五当然把它躲开了。那老儒生的枪招陡地变得极为迅捷,唐五虽把那老儒生的枪招一一躲开,阵脚却被打乱。那老儒生的枪势突然又变得极之缓慢,唐五被那老儒生变幻莫测的招数弄得不知所措,那老儒生长枪迅雷不及掩耳的向地上一挑,借这一挑之力跃起,木枪横放胸前,唐五应变不及,被那老儒生的木枪压在地上。
胡傲一声喝彩,那老儒生站了起来,陡地向胡傲双腿一踢,胡傲吃痛,立时跪了下来。那老儒生用木枪强压胡傲向他叩了三个响头,然后用木枪挑来桌上的茶壶递进胡傲的手中,胡傲还未把茶壶接稳,那老儒生又一把將茶壶夺去,一口把茶壶中的茶喝掉。那老儒生从怀中取出一条小手帕,抹了抹嘴,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乖徒儿!」
第一回 书中自有黄金屋
胡傲见被那老儒生这般没来由的折磨一番,大怒道:「谁要做你这个糟老头的徒弟?」那老儒生*鬚道:「头也叩了,茶也敬了,这徒弟轮到你说不做吗?」胡傲气得满面通红,王振北却比他更生气,道:「大哥,怎么你抢了我的徒弟?」那老儒生道:「阿五你也是从我那里抢回来的,我抢回你一个小娃儿不行吗?」唐五本是那老儒生的徒弟,王振北不甘心他大哥能收到一个资质聪颖的徒儿,便先强迫唐五先拜他为师。虽说唐五是王振北的弟子,却不敢违拗王振北大哥的意思,这对老顽童更常因唐五的关係而大打出手。那老儒生牵著胡傲的手,往內堂走去。王振北並没有上前拦住他大哥,只是气得连连跺脚。
那老儒生道:「好徒儿,你叫甚么名字?」胡傲转过头不理睬他。那老儒生见胡傲不回应自己的话,心下微微著恼,又道:「我再问你一次,你叫甚么名字?」胡傲道:「我姓糟老,叫儒生。」那老儒生不怒反笑,道:「很久没有嚐过被人绕圈子骂自己的滋味了,哈哈!」胡傲又是大奇,他心道:「这老头子比那傢伙还要古怪。」那老儒生续道:「我最爱你这些有个性的孩子,那我便先报上名来!我叫王震天,你该报上名来吧?」胡傲道:「我叫胡傲。」王震天道:「你到这里来作甚?」胡傲道:「学武功。」王震天笑道:「凭我弟弟那点三脚猫功夫,也想收徒弟?阿五这块宝玉,也被他当成石头般打磨。」胡傲对王震天的怒火渐消,他想:「这人武功似乎更加强,我就拜他为师吧。」王震天道:「我看出你资质异乎常人,若你隨我习武的话,我保证你在七年內能受江湖人景仰。」
胡傲喜道:「太好了!那我要先学点甚么?」王震北道:「你先把《论语》和《易经》背熟。」胡傲摇头道:「我连『目』字也不会写,何况是这两本厚厚的书?再说,读书和习武,好像一点关係都没有。」王震北皱眉道:「难道你以为我只是装幌子吗?我作为你师父,所叫你做事必有其道理。你不懂字,我教懂你便行了。」他道:「隨我来。」
王震天携胡傲到自己的藏书阁,胡傲一进来,不禁大开眼界。藏书阁內有四个巨大的书柜,每个书柜分別贴上「道」、「儒」、「佛」、「医」的纸条,书柜上几乎没有空间让多餘的事物塞进去。胡傲问道:「这么多书,你看得完吗?」王震天笑道:「学问不会有人嫌多,我对学问的执著就如武林中人对武功的渴求一样。」他从「道」和「儒」的书柜取出两本舖满尘埃的书籍,道:「这就是《易经》和《论语》,读罢后你一定会深有体会。你年纪尚少,先读《论语》你会更易明白。」
王震天道:「振北,我保证我这个好徒儿武学上的造诣在三年內能超越阿五。」这话中气充沛,每字都能让远在外堂的王振北清楚听见。王振北见王震天轻视他的徒儿,怒道:「这兔崽子为阿五挽鞋子还不配!」王震天哈哈大笑,又携胡傲到自己的书房。
胡傲资质聪颖,加上王震天悉心指导,只消五天已背熟论语中全部內容。胡傲只觉书中的內容非常有趣,自此他便废寢忘餐的去读书。王震天常携胡傲上蛇腹峰读书,这天胡傲坐在王震天身旁,问道:「师父,你花了几多时间才把这本书读完?」胡傲见他如此殷勤对待自己,心中已对王震天生亲切之感,礼貌也好了不少。
王震天道:「我读了一遍,便把其中的內容背熟了。」胡傲有点怀疑,道:「你这个老头子会有这么大的能耐?」王震天为人甚为隨和,反而不喜师徒之间过於拘谨,故此胡傲称他作老头子他也不会著恼。
王震天道:「若我没有这个能耐,如何能看完藏书阁內所有的书?」胡傲又问道:「怎么你弟弟和你的兴趣相差这么远?」王震天叹了一口气,道:「我本是好武之人,我对所有武功都能过目不忘。我会的武功多了,便变得飞扬跋扈,结下不少仇家。上得山多终遇虎,在我三十岁那年,我一对老父母被仇家杀害,我手刃仇人后,便立誓今生不会离开黄蛇山,免招祸患。弟弟的资质向来比我差得多,他却有一股蛮劲,从不愿屈服於人。我偏爱枪法,弟弟在我薰陶之下,也练起了枪来。我在山上閒著没事幹,便爱上了读书。」
胡傲对他这个师父又是佩服,又是为他父母感到可怜。他道:「这样说的话,你的枪法该算是天下无双的了?」王震天道:「我枪法的造诣永远比不上某人,那就是胡刚。」他续道:「虽然我把胡刚所有的招式都记熟了,但我仍不及他。胡刚的枪法已经超越了一切招式,他的枪术是由心而发,而不是由身而发。这是我不能学得到的。不知他现在可安好?」胡傲虽然不懂枪术的深层道理,但他已看出王震天对胡刚的佩服。
胡傲道:「你弟弟好像说过胡刚已死了。」王震天却没有感到惋惜,他道:「人谁无死?即使胡刚死了,人们亦不会忘掉他。只有视情比武更重要的人,才是真正的侠客。胡刚就是一个真正的侠客。一个徒有勇武的人死后不会长留人们的心中,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却能永垂不朽。」胡傲虽是被迫当王震天的徒弟,但他这时却想:「这老头子虽然奇怪,却总有地方值得我学习。」他似乎对这句话深有体会,凝望天空不语。
日月如梭,现在胡傲已经九岁了,这时他读遍四书五经,学问已有大进。王振北总不愿长留黄蛇山,他在家中待了一个月,又收拾包袱外出闯荡,唐五当然要跟著去。这一来胡傲和王震天耳根便清静了不少。
旭日初升,胡傲这时坐在大门外,边乘凉边读书。王震北从內堂走出来,拍拍胡傲的肩头道:「不久前唐五把你的遭遇告诉我了,你要习武还你亲人的死一个清白,对吗?」胡傲点了点头。王震天续道:「那好吧,我便先教你一些入门的內功心法!」胡傲把手中的唐诗丟上地上,道:「真的?」
王震天携胡傲上蛇腹峰峰顶,王震天道:「你背易经的第四十一卦来听听。」胡傲一字不漏的背出来:「《彖》曰:『益,损下益上,其道上行。』《象》曰:『山下有泽,损。君子以惩忿窒欲。』」王震天道:「很好。吐纳功夫的要旨就是要把体內的一切废物消去,人体內有阴阳二气,只要透过正確的呼吸方法把二气不断交替,便能捨刚益柔,宁神净气。这门功夫练得多了,能逐渐增进內力的修为。」说罢盘膝而坐,双手平放小腹前方。只见王震天脸上耄щ'散发著一股青气,这一切都瞧得胡傲獃住了。王震天深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道:「你照我的方法演一次,紧记要心无杂念,否则就无效的了。」胡傲依王震天之言盘膝而坐,他只觉丹田中有一般热气散到全身,全身暖烘烘的极之舒畅。他的鼻孔又深吸一口气,全身的热气又重回丹田。
王震天道:「练这功夫时切忌被人打扰,內息一旦岔乱,你也九死一生的了。书中的道理常可应用於武功之中,我叫你花了这么多时间熟读经典,就因为这个原因。」胡傲对武学的体会又加深了一层,他心道:「原来武学不能只局限於打斗之中。」
待胡傲把打坐调息的功夫练熟后,王震天携胡傲到蛇尾峰。他道:「我教你一套枪法吧。」胡傲连声说好,王震天指著他们身前的一个深坑道:「你在那大坑住几天,就能了解这套枪法的精义。」只听得深坑內不时传来蛇叫声,胡傲不禁怀疑:「师父要我去蛇潭送死吗?」王震天二话不说,把他推进那大坑。
胡傲的屁股摔得好不疼痛,陡地一股凉意从他后心湧上,只见他身旁有五条色彩斑烂的毒蛇。胡傲大骇,怒骂王震天。他把天下间最恶毒的言语都说出口,可是王震天仍是无动於衷,兀自大笑。王震天忽道:「我每天早晚会送饭给你的了,你在这里住几天吧!」胡傲怒道:「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话还未毕,王震天已转身离去。胡傲看著身旁一条条可怕的毒蛇,几乎嚇得屁滚尿流。他心想:「这一次我必死无疑!」
第二回 有惊无险
那些毒蛇缓缓迫近胡傲,那蛇潭顶多容纳七至八人,胡傲很快就无路可退。胡傲冷汗涔涔而下,他闭上双眼,只觉一阵冰凉之感从小腿缠上。胡傲心道:「糟老头,我死了都要缠著你!」那几条毒蛇爬上胡傲大腿后,胡傲闭起双眼,心道:「我真的要归天了!」
胡傲正万念俱灰,那几条毒蛇陡地从胡傲身上掉下。胡傲睁开双眼,只见那五条毒蛇瑟缩在一角。胡傲正觉奇怪,忽有一股难耐的臭味传入胡傲鼻孔之中。
胡傲心道:「怎么有一股硫磺的味道?」他冷静下来,便觉腰带比平日重了。他向下望去,只见腰带繫著一个小锦囊。他把锦囊打开,內里果然有少许硫磺粉。
其实王震天甚为疼惜他这个资质上佳的徒儿,他怎会把胡傲推下火坑?他早已用极其巧妙的手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硫磺粉繫上胡傲身上。
胡傲猜到是王震天把硫磺粉繫到自己身上,知他並不欲制自己於死命,满腔怒火也消去不少。胡傲这一来便有恃无恐了,他正欲上前捉住那几条毒蛇,心中闪出一丝明悟:「穷鼠齧猫,万一牠们被我迫急了,真的咬我一口怎么办?」把那几条毒蛇弄死的念头便打消了。
那五条毒蛇见胡傲久久没有任何动静,便不理会胡傲。胡傲虽然没有危险,但要他整天待在这几条可怖的毒蛇旁,却是说不出的难受。胡傲曾试著向蛇群走去,毒蛇立即四处窜逃。胡傲见毒患忌惮身上的硫磺,便睡了起来。
胡傲醒转后,只见王震天站在坑上。王震天果然提著一篮子饭菜给胡傲,王震北对胡傲道:「我带来了不少美味的菜餚,你尽情的吃吧!」说罢把手中的篮子吊下去。
胡傲道:「我何时才能上来?这个鬼地方真令人难受!」说著把几块肥肉送进口中。这时几条毒蛇似乎对胡傲的饭菜虎视眈眈,但慑於胡傲身上的硫磺,却裹足不前。
王震天道:「待那些毒蛇死光后,你自然能上来了。若你不能自己把那几条蛇弄死,那么待牠们自己饿死便行了。」
胡傲三扒两拨,便把一大碗饭吃得干干净净。王震天把碗筷收起,又道:「你儘管在这里待几天吧。」说罢转身离去。
就这样过了三天,胡傲的起居都在那几条毒蛇身旁度过。蛇儿们没有食物,已饿了几天,精神都不太好。胡傲心道:「牠们快点死掉吧,我不想再留在这个鬼地方。」大坑里又闷又热,若不是王震天偶尔给他水解渴,胡傲早已晕倒了。
踏入第四天,阳光比前几天更猛烈,胡傲亦热得大汗浹背。那几条毒蛇突然捲成一团,互相咬住对方不放。原来蛇儿已受不住铮觯ハ嗖猩逼鹄础:列牡溃骸刚饧柑跣〕嬉灿薪裉炝恕!
那些毒蛇体內能对毒液产生对抗的作用,即使牠们互相咬得对方鲜血淋漓,牠们亦没有毒发身亡。虽然牠们不会身中剧毒,但牠们互相咬得七孔流血,有两条毒蛇已不支死去了。
一条较肥大的毒蛇正欲向另一条蛇攻去,另一条蛇乘那两条蛇廝斗时,利齿向那较肥大的毒蛇咽喉咬去。那毒蛇惨嘶一声,倒在血泊之中。这一来便剩下两尾蛇了。
胡傲心道:「难道他是要我从这几条蛇中学会功夫?」他一有了这个念头,便更全神贯注於两尾毒蛇的打斗。
那两尾毒蛇果然比其餘三条蛇兇狠,其中一条蛇色彩鲜艳,比另一条蛇更兇狠。那色彩鲜艳的毒蛇缠住另一条毒蛇的咽喉,似乎想把牠掐死。
那条被缠的毒蛇口中陡地喷出青绿色的汁液,那色彩鲜艳的毒蛇猝不及防,双目已沾上毒水。眼睛是任何生物最脆弱的地方,那尾色彩鲜艳的毒蛇立时双目失明。
那尾色彩鲜艳的毒蛇似乎没有退下之势,反而愈掐愈紧。另一尾蛇开始有窒息的跡象,虽然牠不断挣扎,仍不能逃出那色彩鲜艳的毒蛇的魔掌。
那被掐住的毒蛇不久后已圆睁双目死去,那尾色彩鲜艳的毒蛇把牠放开,自顾自的去吃其他死去的毒蛇。正当那尾色彩鲜艳的毒蛇吃得津津有味,那先前被掐住的毒蛇强钻进去那色彩鲜艳的毒蛇的口中。
原来另一条毒蛇只是装死,待那色彩鲜艳的毒蛇鬆懈后,再施以奇袭。胡傲道:「真狡猾!」那色彩鲜艳的毒蛇向另一条毒蛇的尾巴狠狠咬了一口,但另一条毒蛇仍无动於衷。那色彩鲜艳的毒蛇脸上一阵抽搐,不久后便死去,另一条毒蛇似乎亦死於那色彩鲜艳的毒蛇的腹中。
另一条毒蛇钻进那色彩鲜艳的毒蛇的腹中后便不断乱咬,那色彩鲜艳的毒蛇被咬得肠穿肚烂,便一命呜呼了,另一条毒蛇亦同时死於那色彩鲜艳的毒蛇的胃液。
胡傲喝彩道:「蛇儿死光,我终於可以上去了!」
只听得远处传来一阵声音道:「你辛苦了几天,这晚就吃蛇羹吧!」说这话之人正是王震天。这话中气充沛,胡傲向上望去,却无王震天的踪影。原来王震天內功深湛,远在蛇腹峰亦能清楚听见胡傲的声音。
只见王震天笑逐颜开的走过来,跃入深坑之中。胡傲急道:「连你都掉了下来,我怎样上去?」王震天拥著胡傲的腰,笑道:「你可瞧清楚了!」
王震天一跃,离地面几有三丈之高。胡傲还以为自己骑上飞鸟之上,只见黄蛇山的五峰尽收自己眼前,胡傲指著地上惊道:「要掉下去了!」
王震天轻轻一笑,轻飘飘的落地,两人竟然毫髮无损。胡傲不禁暗讚王震天:「这老傢伙果然有两下子。」胡傲又道:「师父,快教我这门功夫!」
王震天哈哈大笑,道:「我把这招『腾云驾雾』传授予你,我还管得住你这小猴吗?我还懂很多神奇的功夫,这功夫只是雕虫小技!」王震天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在他耄Ь踊粕呱降哪晖罚炎源戳瞬簧俣烂诺木肌
胡傲大是不快,王震天续道:「这枪法就是我第一门自创的功夫,是我从蛇儿们的动作中领悟出来。若你没有亲身看过毒蛇的灵活,你是不能领悟到这套枪法的精义。」
胡傲道:「那你快点教我吧,我还要赶快去报仇。」
王震天仰天长笑,道:「你嘴边常掛著报仇二字,报仇后能得到甚么?是荣誉,金钱,还是快感?我不知道你报仇后能得到甚么,但我只知你报仇一定会得到空虚。」说著眼望长空,眼中却儘是寂寞之感。
胡傲沉默半晌,咬牙道:「你只是死了一对老父母,但我连干爹、妹妹,甚至李家村的叔叔婶婶们,全都死去了!你的痛苦会比我多吗?」
王震天叹气道:「既然你报仇之意已决,我也不能阻挠你。」他又喝道:「你报仇归报仇,绝不能做出不义之事,否则你便不要認我这个师父!」
胡傲见他说这话时大义凛然,情不自禁的跪下道:「谨遵师父吩咐!」
第三回 黄蛇石洞
王震天道:「那么我便把『黄蛇枪』传授予你!」
王震天带胡傲道演武厅,从柜上取来一把木枪,道:「『黄蛇枪』共分五式,第一式为『枪走龙蛇』。你可用心瞧清楚了!」
王震天把这一式演了一次,只见他手中的木枪捲起阵阵强风,威风之中却带了几分优雅。胡傲立时灰尘扑鼻,胡傲心道:「真强!」
王震天陡地大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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