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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大发现:死亡末日-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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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九天

【由文】

正文

活尸(1)

九二年二月,徐州市中心医院……

“老丘,你相不相信尸体会动?”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不屑道。此人是公安局刑警队大队长李明学,刚刚接到一个案子,报案的是两个前琅子村的村民,一个受重伤正处于昏迷中,一个受到了轻度惊吓,满口胡言乱语,说的话让人匪夷所思。只知道他们似乎发现了一座古墓,如此一来与文物保护局又有了牵涉,所以李明学便把文物保护局副局长丘子维叫了来。

“呵呵!这可不好说,我说我见过你肯定也不信!”丘子维笑道。

李明学漫不经心的说:“嘿嘿!老丘,你还是这么幽默!哎,小林,你们家丘局真见过会动的尸体?”

“呵呵!”我笑了笑“丘局给我讲过这么一段,跟我的世界观确实有点距离!”三人不禁低声笑了两声。

上了四楼,过一个转角。李明学道:“到了!老丘,有机会你也给我讲讲,咱也乐呵乐呵,呵呵!”丘局满口答应着进了病房。

里面只有两个人,一个趴在床上,后背裹满了纱布,看来伤势不轻;另一个坐在床上发呆。见我们进来,那发愣的人忙喊了声“李队长”便要下床,被李明学按住了。

“这是文物保护局的丘局长,你把你知道的跟他说说!”李明学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那人忙坐直身子道:“奥!好好,丘局长,我叫常建,丘局长,我看到鬼啦!太吓人了,太吓人了!”

丘局抬手拍了拍常建的肩膀:“好,常建,你别着急,慢慢说,你们是怎么发现的?”常建紧握着丘局的手将整个事情回忆了一遍。

原来昨天早上这个叫常建的村民和同村的另一村民去村西南的山上打猎,大约八点的时候才猎到一只兔子,正准备要烤了它。二人分头收集柴草,当常建把山脚下一大丛枯草割完后,发现草挡住的地方有一个一人多粗的洞。便自然地往里看了一眼,发现里面竟有一条半人多高的甬道。

另一村民常向阳胆量颇大,正好当时都带着手电,便劝常建进去看看,起初常建并不想去,但一听常向阳说里面可能有古物珍宝便答应了。两人费了点功夫把洞口加大,便由常向阳一手拿手电筒,一手拿猎枪当先半蹲着走了进去,甬道里不时有风从里面吹出来,不知为什么这风虽然挺温和,但吹到身上感到浑身不舒服,后背不禁一阵发凉。

起初常建走不了多远就往后看一眼甬道口,后来甬道慢慢变大了,前面的常向阳走的也越来越快,常建为了跟上常向阳也没空再往后看。

二人走了大约有半个小时,此时甬道已有一人多高,可容三人并排行走。正行走间突然前面的常向阳“啊”的一声便向回跑,常建没有心里准备,本来就有点害怕,被常向阳一叫,吓的竟然愣住了,一个反应迟钝,两人撞在了一起,一个四仰八叉,一个狗啃泥。

常建还没开口问怎么回事,就听常向阳喊道:“快跑,他娘的太吓人了!”常建一听,也管不了是什么了,先跑了再说。二人刚爬起来跑了几步,常向阳突然停了下来,骂道:“妈的!常建别跑了,是他妈死的!”常建更是听不明白怎么回事了,只好跟着常向阳又走了回去。

这次看清了,原来墓道两侧立着两个石人,一个是浑身上下通白,一个浑身上下通黑,面貌狰狞恐怖,常建看了后,死活非要出来,两人意见不合,便撇下常向阳一个人退了出来。

活尸(2)

可刚爬到洞口,便听到里面的常向阳放了一枪,紧接又一声惨叫和跑动的声音。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常建几乎是三步并作一步的爬了出来,一直跑到山上才敢停下。不一会便见常向阳鬼叫着从里面滚了出来,后背全是血。紧跟着从里面窜出一古尸,一身老蓝色古袍,半尺长的黑指甲。常建本以为常向阳肯定要完了,岂料那古尸刚探出半截身子便又迅速缩了回去,似乎十分怕光。过了好长时间,常建才敢下去把常向阳扶起来,大概的情形就是这样。

丘局听完,沉思了一会儿才道:“听他这么说,这应该是个周朝古墓,明天我带人去看看!”

李明学忙说道:“我派些人跟你一块下去!”丘局摆手道:“不用了,这座古墓很有价值,去的人多了,我怕把里面的文物给破坏了!”

“那也行,你们多带些家伙儿,肯定他是看走眼了,哪有什么会动的古尸啊。到时候我就在外面候着,一有危险马上通知我!”丘局点了点头,便让我把他送回了局里。

第二天一早便出发了,这前琅子村在我们市东南角的一个县里,村子一半在平地上一半在山上,人家不多面积倒很大。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便到了前琅子村,一进村村长便和一些村民迎了上来:“丘局长您好,辛苦您了。”丘局点了点头和村长说了几句客套话,村长便要带我们去看墓。

这时又来了一辆金杯小面包,这是我们局出差时的公用车辆,丘子维呵呵笑道:“太好了,来的真快,这下也不用等他们了,咱们走吧!”随后又对刚来的一队人道:“老刘赶快跟上,咱们看看去。”老刘是我们局考古队的队长,五十岁,长的短小精悍,却是考古方面的专家。

“哎!来了,老丘你们来多大会了。”

“我们也刚来。”我看着丘局忙着和村长说话,便替他回答道。

老刘笑呵呵的走了过来:“看来我们这大金杯比你们那桑塔纳也慢不了多少啊,走,小林咱们过去看看。”

大约走了一个小时,翻了两个山头下到一个山坳里,虽然山谷不大,但已没有了人家。我们由村长带路在树林中艰难穿行了好一阵,真难想象这里竟然还有块人很少浸染的地方,说披荆斩棘有些夸张,但我们走到谷底后,衣服多少有几处被挂烂了,而且就连丘局长的大哥大都没了信号。

这条山谷是南北走向,向北过一段路程便又往西折去,谷底景色与山上大不相同,山上多为个头不大的松树,虽是如此,人走进去,仍有‘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的感觉。而谷底长的都是蔽日的白桦树,人行其中当真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不一会儿前面的人便在西去的山谷中停了下来,那里已有了不少村民,还有刑警队的。大伙刚停下村长便问丘局:“丘局长这是个什么人的墓啊?”

丘局叹了口气道:“真没想到这儿还住着位大人物。这个墓距今将近三千年,就从常建所说,如果没错的话这应是一个周朝早期的墓,因为周朝的墓一般都会在墓道中放两个守护者,就像咱们的门神一样,死者地位不一样,所放的守护者也不一样,这一个应该是黑白无常或阴阳鬼差,从这儿看墓主生前应该是个丞相或大将军。”

噬洞

听了这一番推理,我对丘局不禁产生了些钦佩:“丘局那墓道中为何还要用黑白无常来守护呢,他们不是押解鬼魂的吗?《西游记》中孙悟空的魂魄就是被他们押走的。”丘局笑了没回答,只是和刘队打了个手势,对我说道“小林,这次你也来吧,拿着我那包东西。老刘还是你带队。”

“好”说着老刘便跨上背包拿着手电筒向里走去,丘局和我紧跟了上去,后面还有三个考古队的老手和四个实习生。

看着满是凿印的甬道,还别说咱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真有点后悔以前干过这么多捣蛋的坏事,咋就没想到来坟里逛逛呢?看着后面几个人面容严肃,连话恨不得都不敢说,我心里直发笑,多大点屁事,不就是钻钻坟吗,干吗整的这么严肃啊!虽然听常建讲了一通,我根本没上心,在现代的科技社会里,谈这东西有点太幽默,自然不当回事。

很快就到了常建他们看到石制黑白无常的地方,还别说,不知道的人这么猛一看,到真能吓的没了魂,不禁佩服起了吴承恩与大导演何洁,他们怎么知道黑白无常的这副模样呢!

不过这两个与电视中的还不大一样,衣服一样,不一样的是脸部。脸色和衣服恰好相反,黑衣白脸,白衣黑脸,满脸都是爆裂的裂痕,显然过了三千年,石人上的漆失水皲裂造成的,但不知为何黑白无常均是一只眼睁一只眼闭。

正看着,后面的人便挤到了前面来,有两个实习生拿着老式相机在拍照,丘局对一个考古队老手喊道:“老林,你带着一个学生收集剥落的涂料。”被称作老林的人叫林秋文,听丘局说这人是前年来的,上海大学毕业,此人做事非常认真,深得丘局与刘队的重用,几乎每次进墓都带着他。

这时走在最前面的刘队喊道:“老丘,你过来看看!”听到刘队一喊,丘局便向黑白无常后面走去,我背着一包东西跟了过去。

刘队正照着甬道顶部的一块地方,俩人过去一看,差点没把我吓的坐到地上,甬道顶上挂着一具后背贴墙的白骨,白骨双臂伸开,十指张开,如老鹰从天而降,更令人惊奇的是除头部外白骨非常完整,头是从颈椎第二个椎骨往上没了的。但在墙上却是以画代骨,一张极度夸张的脸画在椎骨上面,头顶有一个很大的突起,就像头被猛砸了一下,肿了起来。耳朵画的像猫的,嘴巴大张,露出满嘴牙齿,两个犬牙奇大,简直不是按人的比例画的,一双大眼几乎接近圆形,看不出有睫毛和眼皮。令人奇怪的是两只眼睛不知用了什么涂料,用手电筒一照竟然闪闪发光,怒目圆睁的就像要把人吃掉一样。让人一看便觉后背发凉,心里发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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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把我的相机拿来,在袋里呢!”丘局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我都没反应过来。“小林,从袋里拿出相机来!”丘局又说了一遍。

“噢…噢…”我赶快打开袋子,里面东西还挺多,大卷尺、小卷尺、铅垂线、水壶、纸、笔、普探铲、小刷子等等应有尽有,扒开所有东西才找到相机。“丘局,怎么不单独拿着相机啊,这么贵重的东西跟这些放一块坏了怎么办?”我一边递给丘局相机一边问道。这时从后面过来一个拿相机的女实习生道:“那是因为我们和警察一样,随时都可能出发,每一个包里的东西都是齐全的一套,若单拿相机,紧急的时候找不到怎么办,这还想不到啊!”耶呵,大学还没毕业的小牛犊子跟我摆起谱了,怎么我也比你早毕业两年,听这话好像还看不起我,便笑道:“呵呵,你们这些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啊,都有一个通病,自命不凡,真干起活来还指不定差到什么程度呢!”“切!自己没多大本事,还笑话人家啊,我就是再差也比你强,真是无理闹三分,不服咱俩比比。”妈的,这小妮子还真来劲了,要不是看她长得漂亮,按爷的性格早跟她骂上了。不过守着这么多人还得保持一下爷们风度:“好啊,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怕你不服我。”我说完这话小妮子竟然连理都不理,拿着照相机走了,丘局说到:“少说些废话,快过来帮忙!”

噬洞(2)

我看丘局正在用铁锥在骨架头部上方的墙上撬东西,看来已经撬的差不多了,就是拔不出来,我赶快走过去,原来是一块金砖。两人四只手费了吃奶的劲才拔出来。“丘局,这得值多少钱啊?”我禁不住问了句,丘局抚摸着金砖的上面道:“单说这块金砖值三十万没问题。”三十万,爷们一年也挣不了一万块钱,我心里吃惊道。丘局又接着说:“不过,再加上上面这几个字句就不是百万的事了。”哇靠!这么值钱啊,谁写的字啊?竟比明星大腕演电影挣得还多。丘局掂了掂道:“放包里!”我接过金砖,我靠,足有十斤重,顿感气愤,这儿这么多实习生不让他们背,偏让我背这么重的,心里直骂丘子维他老妈。

大约呆了十分钟一伙人便又继续前进,我们每人手中基本都有一把考古手电筒,这考古手电筒的开关可以推两下,第一下是近散光,第二下是远聚光,远光可以看到数十米外事物的轮廓。前面的刘队始终打着远光,不知是光的能见度降低了还是甬道的尽头太遥远了,竟然看不到头,光线好像被前方的黑暗吞噬了一般。后面的几个人开着近光看着周围墙壁,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带走。又过了十多分钟仍不见头,不知为什么我一进这种墓道不但没有憋闷局促感,反而异常兴奋。这时一个叫王金胜的实习生喊道:“丘老师,这墙壁上有画。”大伙赶紧涌了过去,画很简单就是一架马车,车中坐有一身穿殓服的人,马车周围还有十六个骑马的随从。

丘局看了一会儿也没有看出来个门道,便让刚才和我吵架的那个女实习生把它拍了下来。这个女实习生是刚来没几个月的,由于不在同一个部门,我很少见她,当然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不过听王金胜他们管她叫吕小茜。突然离我们十米远的刘队喊道:“老丘,这里也有一幅刻画。”我们赶紧跟了过去,却见这幅画与刚才那幅画是一样的。我深感不解,问道:“丘局,这怎么和刚才的那幅是一样的?不会是用来装饰墓道的吧。”另一个外号叫大嘴的老考古队员说道:“不一样,这幅画的马显然已经跑了起来。”丘局沉思片刻突然说道;“前面肯定还有,咱们赶快过去看看。”刘队也已看出,便一马当先接着往前走去,只不过走的更快了。果然不出丘局所料,又出来一幅画,和前面两幅差不多,只是里面的马跑的更快了,马的两个后腿与水平线接近了三十度。不用丘局提醒一实习生便往前跑去,大家也跟着跑了过去,众人心中都揣了一个谜:这马越跑越快是什么意思呢,但大家都确定在最后一幅画里就会真相大白,以致在下一幅旁基本没停,只看到马腿快的已经看不清了,眼见真相就要大白,不知为何大家对这么几幅简单的画这么感兴趣,最后竟都是高速奔跑,又略过了一幅画,突然跑在最前的那个实习生长长的大叫了一声,于此同时最后面的丘局也大喊道:“快停下!”但还是晚了一步。

大家跑去一看前面竟然没了路,是一处断崖,远处仍是漆黑一片,众人突然明白了,我们已失去了一个队员,而且是一个大学将要毕业的实习生,我们中大多数也都是头一次经历死亡,初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会儿脑子一清醒登时便有三个实习生哭了起来,看着眼前漆黑虚无的空间,就感觉这儿像一个吞噬生命的无底洞,三个人的哭声形成的回音异常响亮,看来前面这个看不到的空间还非常的大,我们几个赶快劝慰了一下三人,丘局在一边做死亡记录,这是每个考古队队长必须有的小册子,假如不幸有队友遇难,队长必须在这个小册子上对死者死亡时间,地点,原因等做一个详细的记录,以便出去后对死者家属做一个交代。

噬洞(3)

过了好一阵,刘队仍是心有余悸的说道:“老丘,刚才幸亏你喊了一声停下,不然我们都完了。”林秋文问道:“丘局,你怎么突然喊停下?”丘局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指了指刚才经过的最后一幅画。我们赶快跑过去一看,什么都明白了,只见上面画的比前面所有的画都多了一样东西,这对人马前面多了一道深渊,再一个不同的地方是,画中那辆马车竟然向天上飞去,如同圣诞老人的鹿车,而那十六骑人马却因速度太快,掉进了深渊里。看到这幅提示画,我们不禁又为那位实习生的死感到惋惜。吕晓茜怎么说也是女孩子且又是第一次经历死亡,这会儿目光略显迟钝,不停的哭。虽然她与我刚吵完架但怎么说咱也是个爷们,能与她一般见识吗,见众人劝她无用我只好去劝劝她,说道:“吕晓茜,事已至此,如果你是被刚才吓哭的,那你的胆量与一个考古工作者的身份太不相称了,咱们干这行的,不光是靠兴趣,还要有非人的胆量和勇气;如果你是因为失去队友而哭,那你更应该鼓起勇气继续往前走,第一咱们还不确定他到底死没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咱们一定要找到他;第二咱们这次的任务还没完成,只有完成了任务才能更对得起他,你明白吗?”吕晓茜微微点了点头道:“明白,可是他已从这儿掉了下去怎么会不死呢?”我这一句话提醒了在场的所有人,老刘说道:“对呀!别管什么情况只要落到地面一定会听到响声,怎么会没一点声音呢?”丘局异常坚定的说道:“继续往前走,必须下去,老刘你看呢?”老刘点点头道:“前面一定有下去的路,还是我带队。”丘局忙道:“老刘,这次我带队吧,你在最后面。”丘局话语坚定老刘也不再说什么。

我们又回到断崖处,众人拿着手电筒在崖壁上寻找能下去的路,借着手电筒的光线,看到身下三十多米的岩石均是光滑如镜,根本不能下去,只好在两边侧壁上寻找路径,虽然不能看全至少可以看到近处,其实再远即使有路也没了用,我们根本过不去。果然不出老刘所料,在我们前方右侧的峭壁上,可以看到有半米多宽的石阶小路,只是离我们有十多米远,不过还好,通到那地方的这段峭壁不算很平,有着脚之地,过去应该没问题。

这次便由丘局带队,九个人顺着峭壁往前挪动,虽然有着脚之地但背对深渊在峭壁上攀爬,心里不发虚那是骗人,渐渐的手心开始冒汗,我赶紧在衣服上抹了抹。周围不断有碎石从岩壁上往下掉落,丘局喊道:“大家走慢点,脚下踩实了再走。”十多米的距离竟然爬了二十多分钟,我是第二个过去的,踩到台阶才感到脚踏实地的感觉多么美好。等最后的老刘走过来,大家才舒了口长气,个个都抹得灰头土脸。

大家稍停片刻便顺着石阶继续盘旋而下,虽然仍是贴着峭壁走,但到底还是脚下实在了,很快就看不到了刚才下来的甬道口。过了一阵便听丘局喊道:“哎!前面怎么没路了?”听丘局如此一说我赶紧向前看去,只见离我们大约还有十多米的距离,石阶便像断掉一般戛然而止,前面一人问道:“丘局,这怎么办”“先走到前面看看再说。”很快便来到了尽头,由于石阶非常窄,只能容许单人站在上面,所以一行九人便在石阶上排了个一字长蛇阵,后面的刘队问道:“老丘怎么停了?”“前面没路了,丘局再想办法。”我看丘局正在凝神想办法便替他回答道。其他人听这么一说也都打着手电筒对着峭壁上下照起来,可令人奇怪的是石阶上下都是光滑石壁,且石壁上有无数食指粗细的小眼,刚才一路走来都把注意力集中到石阶上了竟都没注意到石壁上还有如此多的小眼。

一路直下

我用手电筒往眼里照了照,看不出什么端倪,老刘又在后面喊道:“老丘怎么样了?”丘局没有回答,只是拿手电筒在寻找,一边喃喃道:“奇怪为什么没有路呢?”突然光线从一个大铁链上略过,我忙说道:“丘局,那条腰粗的铁链不能过吗?”丘局奇道:“腰粗的铁链,在哪啊?我怎么没看到!”我大感奇怪从他手中拿过手电筒,按记忆的方向照过去,“丘局,刚才你从这儿照过去的,你怎么没看到呢?”说着前方光线中便出现了一个腰粗的大铁链,丘局道:“怪了,这么大的铁链我怎么没看到呢?快,拿飞簧爪来!”我忙从背包中取出递给他,这飞簧爪类似于枪,枪口安有铁爪。丘局接过对着铁链就是一枪,“当!”的一声,铁爪五指便扣住了铁链,上面老刘听到枪响,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又问了一遍,丘局道:“老刘,前面有一条大铁链,但我们得沿着飞簧爪过去,危险太大,你和后面的人商量一下,看谁想留下来,咱们不强求。”后面的三个老队员,不用问,他们是要跟着去的,丘局这话很明显是对实习生说的。

丘局托着枪把枪头的钢丝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绕了几圈,确保稳固后说道:“小林,抱好枪,我先过去!”我接过枪顺便嘱咐了句小心!丘局戴上手套,双脚也勾着铁丝,便向大铁链挪去,还好距离不算太远,不一会便爬到了铁链上,铁链坡度很高,几乎快到了七十度。我第二个爬了过去,虽然不远,连害怕加手疼的,也累的够呛,我还真为那两个女实习生担起心来,很快后面三个老队员也过来了,个个脸色苍白,看他们那样像没咱爷们强呢!三人过来后,稍一停顿便顺着铁链往下怕去。我有心想看看吕小茜的笑话,所以暂时没下去,只对丘局说:接一下后面的。这时第一个实习生王金胜到了石阶尽头,却是迟迟不敢往前走,腻腻歪歪跟个娘们似的,老刘道:“金胜要不你们几个就回去吧?”王金胜后面的吕晓茜急道:“王金胜,你过来,我先过!”我心中不禁窃喜:耶呵,这女娃子好胜心还挺强的,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这吕晓茜也真够爽快,毫不含糊,双手握绳,两脚一勾便向这边挪来,但到底还是个女孩子,水平就是有限,走不到一半双手便没了力气,那救命的铁丝老想脱手,众人不禁紧张起来,看她挂在上面,寸步难行,丘局着急起来:“小林,你过去帮小茜一把啊!”我一听这话不禁火气,心中骂道:姓丘的!你他妈也太不是个东西啊,这他妈玩命的事,你怎么不去?根据人身自由权来说我可以不去,只是道德问题,但道德值几个钱啊。

想归想,看到吕晓茜那吓得没魂的样儿,心中不忍,还是爬了过去,可这怎么拉着她走呢,这儿就他妈一根钢丝,两人都倒挂着,就是她掉下去,我也拉不住啊!突然灵机一动,在钢丝上转了个方向,慢慢向她身上倒去,吕晓茜本就吓得不轻,看我向她倒去,以为我要使坏,大急道:“你想干嘛?”我说:“你要是想让人救呢,就闭上嘴,要是不想我这就走!”说着我仍是倒退,待我双脚推到她头部时,便放开双腿,仅靠双臂慢慢挪到她身边,然后腰部一使力,两脚有勾在绳上,如此一来我的身子正好垫在她身下,接道:“吕大小姐,你若是还有力气就跟我往前走,若是没有就放开钢丝,别碍我的事!”吕晓茜起初颇感不好意思,这跟让一个男人搂着有什么区别,所以双手使出全力,尽量让后背不贴着我,但我肚皮到钢丝的距离能容下一人已经不错,哪有让她躲开的空,走了没几步,便托不动脚了,我也不管她的快慢,就始终照着我的速度走,如此一来,我走一步便踢她一下,吕晓茜也知碍了我的事,经过一番思想斗争,还是放开了钢丝,躺在我身上,边走边想:没想到我齐林跑到这破坟里还能碰到桃花运,真是天意弄人啊,不行!离开时我得带上件东西,好让它给我带来好运。我觉得爬了很长时间,到了大铁链上,俩胳膊酸的不停打哆嗦,吕晓茜下来时已是香汗淋漓,满面通红。

一路直下(2)

王金胜见吕晓茜已过去了,只好哆哆嗦嗦的往这爬,鼓捣了五六分钟才过来,剩下的一个实习生叫潇统,但是很令人刮目相看,一分钟不到便爬了过来,待刘队过来后,还是丘局打头,我在其后,顺着铁链的向下爬去。丘局晃了晃铁链道:“不知铁链下拉的什么东西,竟然这么沉,这么粗的铁链还绷得紧紧的。”一行人下了十多米后,丘局拿着手电筒往四周照了照,又发现两根。这三根铁链都向下方通去,一队人下的稍快了些,忽然听到几声“咕噜”声,所有人都顿了一下,老刘轻问了声:“老丘,什么声音?”丘局忙用手电筒往下照,这时已经可以隐约看到铁链末端了,三条铁链都挂在一块大石头上。我颇感奇怪道:“丘局,我怎么听着,像什么东西吃饱了打嗝的声音。”林秋文胆子最小,虽然干考古这行已经三四年,但毕竟去的都是几间房大的小墓而已,这种大墓别说他没来过,就连丘局、刘队都没见过,听我这么一说,林秋文害怕道:“丘局,下面不会有什么东西吧?”丘局低声道:“不可能,这里几千年了,有什么东西也得饿没了。”当下又用手电筒向下扫视了一遍,才慢慢往下走,我猜刚才丘局那话,也不过是安定军心罢了,看他的速度明显慢了不少,八成也虚了。

很快便下到了石台上,这石台不大,整个顶面是三角形,站我们九个人刚好,众人查看了一下地形才发现,所站的地方是一个三棱柱型石墩的顶面,石墩三个竖面各插有一道横梁,好似用来固定石墩的。这石墩有五六米之高,没法直接下去,幸好下面两米处有横梁,丘局刚跳下去,突然又是一声“咕噜”声,好似还有喘息声,王金胜,林秋文两人更感惊骇,抓着铁链便要往回爬,老刘虽也有些害怕,但到底还是老将,心理承受力较强,说了两人几句,便第二个跳了下去,我一看两个能人都下去了,这年头落后就得遭殃,我连犹豫都没有,第三个便跳了下去,沿着横梁向边上走去,这石梁竟有五十多米长,石梁尽头还有一头石制兽雕,这座石雕颈上扛着一个硕大的鳄鱼头,两片长颚长开约有四十度,石梁的这头便插在雕像口中,丘局拍了几张照,刘队道:“老丘,你说,造墓的人干嘛不直接把横梁插到岩壁中,非得在壁中挖出个鳄鱼头来?”丘局不解道:“看这雕刻十分简朴很有史前石雕的特征,完全没有商周雕刻的庄重典雅。”我插话道:“难道这个石雕比坟还老?”刘队摇头道:“不会的,老丘,会不会是因为当时走的急,所以才简单的雕刻一下,或者是根本没有雕刻完。”丘局点点头道:“有可能,走,咱们下去看看!”刘队用手电照了一圈,见地下满是二米多高的枯树,石雕所处的石壁十分光滑,不过石雕下有一堆碎石,正好可以下去。

一行九人利落的跳到碎石上,稍微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形势。便沿着碎石往前走去,大约十米左右,碎石堆前面突然出现一条深沟,更令人奇怪的是经过两千多年这条小沟中竟还有水,一名叫大嘴的老队员道:“上面这么造的这么危险还非常精细,怎么下面像片荒地,难道这个墓真没修完?”吕晓茜道“是啊,你看这一堆堆碎石,明显是上面开山时掉下来的,多了便成了堆。”我当即反驳道:“不对,这里明显是故意这样摆放的!”刘队摇头道:“你怎么看出来的?”我刚要说,丘局摆摆手道:“别瞎说,先往前走。”前面这条小沟有二米多宽,沟中水还缓缓流淌着,众人跨国小沟来到对面的碎石堆上,这面碎石更多,一直延伸到墓室的石壁旁,丘局道:“我们回去沿着小河流水方向走。”我大为不解道:“丘局,咱们在找什么?”刘队道:“找囤放棺材的棺室!”这时丘局突然道:“说吧,你怎么知道这里都是人为安置的?”我道:“首先从咱们一下石台看到的小树说起,那些小树肯定是人为栽种的,大家都知道万物生长都离不开阳光,这里没有阳光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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