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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是个妞啊(完结)-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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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花全身一冷,被雨淋了透心凉,僵硬地抬头看了看天,呆立当场。

    这雨下得蹊跷,不用猜也知道是那尊腹黑神搞的鬼!

    呼风唤雨,对他天凤神君来说轻而易举,就像动动手指头那么简单。

    好想……咬死他啊啊啊啊啊啊!

    翠花在脸上抹了一把,却弄了满手脂粉,不由苦笑,自知现在的容貌必定精彩无比,她顾不得擦干净,拔腿向下人房跑去。

    在不远处石亭躲雨的大神,正双手环胸闷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从身边擦肩而过,一股淡而幽然的体香忽然钻入鼻腔,虽然味道极淡,被桂花头油的香气盖着。

    可能是由于浑身湿透,头油也被冲掉不少,那味道便一闪而过。

    他闪电般伸手,一把抓住了翠花的胳膊,她吃了一惊,急忙回头,惊疑不定地看着大神。

    他在笑,薄唇勾起的弧度,怎么看怎么欠扁!

    不经意撞上那双深邃得让人心悸的眼睛,翠花猝然移开视线,突然发觉毛泽东战略思想算是白研究了,这么多天都还没做好见他的准备。

    她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捏紧成拳,抑制不住地微微发抖,胸口有一种窒闷的疼痛。

    那一瞬间,她想起很多很多事情,不知道是不是世人皆如此,温情美好的东西忘记得那么快,到最后,留在记忆里的,永远只是那些苦涩到难以言说的无奈。

    想忘掉他,却记得越发深入血肉,无论如何也忘不了。

    偶尔午夜梦回,总是梦见他用力抓着她,几乎要嵌入肌肤里,脸色煞白地跟她说:

    “不可以!我说不可以!朵朵,你还小,不懂什么是爱,听父皇的话,不要胡闹好不好?你不能……也不该这样……”

    他的脸深深埋在她的头发里,眼泪顺着她的头发滚进领子里,打湿了脖子。

    他的泪好烫,无穷无尽,每一颗都是折磨。

    醒来的时候,喉咙都像被什么东西堵着,疼得十分厉害。

    感觉很累,累得动也动不了,只有把整颗心包裹在一层坚硬的壳里,她才会好受些。

    大抵她的心能装的感情也只有那么些,再多就不行了,她喜欢这种脆弱的自我保护和自我欺骗。

    现在好像能比较平静地抬头了,翠花扭动僵硬的脖子,看他一眼,再看一眼,再看一眼。

    “怎么了?你眼皮在抽筋?”他突然开口,或许是终于受不了一只丑女在自己面前作怪。

    翠花赶紧低下头:“没、没有……公子的面具很别致,小的从没见过,所以看傻了……”

    大神突然退了一步,捂着鼻子打个喷嚏,没过一会儿,又打了个喷嚏。

    翠花傻傻地看着他接连不断地打喷嚏,形象……那个,当然还是很光辉的。

    活该!

    她全身都是刺鼻的脂粉味和桂花油,就算被雨冲淡不少,但他那洁癖严重到无药可救,能忍到现在算是奇迹了。

    喷嚏终于停了下来,大神斯斯文文地揉了揉鼻子,本来不太雅观的动作,由他做出来却是该死的好看!

    “……看你可怜,一枚银币还给你吧,下次买些好点的桂花头油。”

    把银币塞进她冰冷潮湿的手里,再拍拍她花里胡哨精彩绝伦的脸,放开了手。

    他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雨很快停了下来,见他走远,翠花扁了扁嘴,回房换了身衣服。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下午去杂役房领工具,准备开工。

    姑娘们凭令牌领了工具,轮到她的时候,却只拿到了一个小瓷瓶,一个长柄银勺。

    她仔细研究了很久,也没弄明白这两个东西怎么用。

    “照料花园,难道不用水桶啊扁担啊什么的吗?”翠花虚心向派工具的姑娘请教。

    那姑娘叫媛儿,负责照看青邬阁的花草有些年头了,样子却显得很年轻,一脸天真地反问:“水桶扁担要来怎么用?”

    “就是挑粪水啊,灌溉花园,没肥料花怎么开得好看?”

    “粪水?!”媛儿大惊失色:“那么脏的东西怎么能带进青邬阁!你、你千万不要乱来啊!”

    翠花赶紧低头承认错误:“小的不敢,请媛儿姑娘赐教。”

    媛儿心有余悸:“青邬阁的花草都是大少爷从昆仑移植过来的,每日只需用瓷瓶去清莲池舀满了水,分花草的种类一日十滴到数十滴不等,很简单的。”

    果然很简单。

    翠花觉着自己在媛儿姑娘眼里,左脸印着粗鄙,右脸印着浅薄,额头上大大的“俗人”二字闪闪发光。

    于是俗人很聪明地告退了。

    走了一半,突然又折回来,小心翼翼赔笑:“那……请问清莲池又在哪儿?”

    媛儿看着她的眼神,让她明白自己头顶再添“蠢货”二字。

    在清莲池取了水,去到花园,一看园内的景致,翠花大为惊讶。

    这里有太多违反常理的花草,譬如蔷薇花丛,在严寒气候里照样绽放绚烂;还有那每朵都有巴掌大小的牡丹,粉紫霞红,团团锦簇。

    将瓷瓶里的水倒出十滴,长柄银勺盛了,撒在蔷薇花丛里,只一瞬间,那些蔷薇仿佛被仙水洗涤过,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变得莹润妩媚,花瓣上依稀还残留着微尘般的晶莹水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翠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还真是昆仑移植过来的,赵家大少爷难道在昆仑修仙?

    脑后的发辫突然被人自身后捞起,大神的声音冷不防在她耳旁响起:“怎么,还在用廉价桂花油?”

    翠花惊得差点把瓷瓶砸了,几乎是跳着转身,瞬间就退了三四步,哈腰行礼,为了掩饰失态,声音特别的响亮:“小的见过公子!”

    大神抱着胳膊,笑吟吟地问:“你很怕我?”

    翠花赶紧摇头,讨好地解释:“公子亲切和善,小的怎会害怕?小的是为了表达内心的尊敬之意……”

    大神笑得更欢,柔声道:“青邬阁的姑娘虽多,你却是第一个这般热情表达仰慕之情的,公子我很感动。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翠花忍着背上一片片窜起的鸡皮疙瘩:“小的叫牛翠花,今年十七岁了。”

    大神又好笑,又有些嫌弃地打量她瘦弱的身体:“十七岁?不像啊,公子我看你最多十三四岁。”

    “这个……小的自幼体弱,生得瘦了点……”

    他点点头,半晌不说话。

    牛翠花同志以为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不由心生警惕,谁知他却转身飘然而去,清悦的声音被风吹动,直送到她耳朵里:“丑丫头,桂花油擦再多,也做不了美女的。”

    翠花愕然抬头,他早已去得远了。

    当晚,赵管家领着一行敲锣打鼓的抬轿家丁,众目睽睽之下来到了翠花所在的下人房。

    “翠花,你出来。”赵管家高声叫她的名字。

    翠花忙了一天,累得连饭也没吃,躺在床上半睡半醒,秋菊从隔壁房火急火燎地跑过来,一个劲推她,如临大敌:“翠花姐!快、快起来呀!赵管家点着火把来找咱们麻烦了!”

    翠花一头雾水地披衣出去,外面黑压压站了一片人,有看热闹的,有羡慕嫉妒恨的。

    “管家,那个……小的是犯了什么错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赵管家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摇摇头,朗声道:“公子传下话来,兹有杂役牛翠花,为人甜美可爱,谈吐活泼,吾心甚爱之,命她今晚前来伺候。”

    “哗”——周围顿时和炸开了锅似的,吵吵嚷嚷,翠花傻了。

    伺候……怎么伺候?暖床吗?

    我这样的你也下得了嘴?

    直到有人过来用布条要蒙住她的眼睛,她才急忙一跳:

    “等下!管家,这是怎么回事儿……”

    赵管家叹了一口气,好奇地打量她:“别问我,这是怎么回事儿,我还想问你。无名公子那般神仙人物,到底是看上你那点?我没别的意思啊,你是很好,可是……”

    可是了半天,也没说个究竟来,又大大地叹了一口气,他一挥手,立即有人上前不顾翠花的反抗,硬是把她的双眼用布条蒙上了,然后塞进轿子里。

    一声起轿,众家丁又和来时一样,敲锣打鼓放鞭炮地轰轰烈烈离开了,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无名公子今晚要找一个小杂役来伺候。

    一路摇摇晃晃,不一会儿,翠花只觉轿子停了下来,有人过来搀扶,领着她绕来绕去又走了好一会儿,最后终于停下了。

    她内心惶惶,不知大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布条覆在脸上难受的很,也不敢抬手取下来。

    呆站了半响,不见有人来招呼,她怯怯地伸手出去乱摸,忽然摸到一把头发,下意识地拽了拽,对面立即传来“哎”一声,正是大神的声音。

    翠花一把摘下布条,九十度鞠躬:“小……小的见过公子!”

 153章 十枚金币就想卖老娘一晚

    153章 十枚金币就想卖老娘一晚

    这里是一方庭院,院子里积了一层雪,虽不厚实,可也有了白雪皑皑的摸样,月贯中天,满目皆是琉璃色。舒残颚疈

    大神长身玉立在回廊前,左手托着一个小磁碟,里头有些干果,右手时不时捻起一粒,细细给挂在廊柱上的鹦鹉喂食。

    他不说话,翠花也死死闭着嘴,怔怔看着他:一人独立寒庭,只是剪影已恍然如画。

    他身上是一件玉白的锦缎长袍,长发披散,只以一根锦缎发带系住。

    寒风瑟瑟,雪花纷飞,只是一个背影,却教人觉得那一抹影子已是充涨人眼,令万物失色。

    如此美色,也难怪秋菊被迷得晕头转向,翠花暗叹,却又极快地在心里甩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呸!他那般阴损,你还被他的美色所迷,真真是个蠢货!

    大神喂鸟喂得仔细,也未曾回头,却开口问:“小花儿嘀嘀咕咕在说些什么?”

    翠花立时一惊,几乎要跳起来,慌忙狗腿地凑过去,谄媚道:“公子生得着实好看,小的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公子这么好看的男子,这不是看呆了嘛。”

    小花儿?这称呼……真别致。

    大神这才转过身来,定定看着她,良久也不见出声。

    脸上依旧是半截青铜面具,凤眸漆黑,幽深宛若秋波流水,面具下的唇角菲薄,微微一笑,便是道不尽的温柔缱绻。

    还有那三千流泉一般的乌发上点缀了稀稀疏疏的雪花,宛若漆黑的夜幕嵌着的点点繁星。

    见翠花愣神,大神笑得开怀,抿着唇将磁碟放到她手里,自己却朝内走去:“你这丑丫头还知道什么是好看,真真是好笑。”

    被大神很不屑的鄙视了,牛翠花嘿嘿干笑两声,也不跟上,而是将手里的磁碟举过头顶,眯眼细看:“这么好的瓷碟用来喂鸟,好生浪费,这得值多少钱?”

    走在前面的大神,闻言轻笑,回头瞥了她一眼:“今夜请小花儿来是陪本公子赏雪的,还不快跟上。”

    翠花不敢不从,赶紧跟上,顺便把那个磁碟收进怀里,想着顺手牵回小二楼给珍珠用,呃,不对,是团团。

    一路跟着大神走,不经意看到有个雪人,纤腰楚楚,皓腕薄肩,虽然没有雕琢出五官来,却已尽显风流姿态。

    翠花伸长了脖子频频回头看,脑后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中,冰冷的雪水顺着脖子往下淌,冻得她“哎哟”一声,一个劲哆嗦。

    “跟上,到处瞎看什么?”

    大神在前面招了招手,他手里还捏着个雪球,作势要对她脑门来一下。

    翠花暗暗咬牙,小碎步跟上,赔笑解释:“公子,您看那雪人……真好看。”

    大神笑了笑,道:“看不出你这丑丫头还挺有眼光。”

    他看看那个雪人,又回头看看翠花,上下打量一遍,含笑道:“那是我做的。”

    翠花极口夸赞:“原来是公子做的!小的就说,那堆雪的手法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堆个雪人都可以堆出天仙般的味道来,公子好手法!那雪人没有五官,是还没做完吗?”

    大神却没立即回答,淡淡瞥了她一眼,过了片刻,方道:“美人似真似幻,至今尚未让我见到她的真容,索性让她做个无脸人好了。”

    翠花仿佛一无所觉,只连连点头称是。

    一时间两人倒是无话。

    大神住的庭院幽深,布局也很精致,故而给人一种极小巧的感觉,实则不然,翠花一路尾随他,走了许久都是不同景致,直到穿过流水小桥,当然流水已结冰,这才见到一片梅林,还有……一张琴台。

    翠花心里明白,青邬阁绝没有这么大,可人家大神法力无边啊,变出这么个庭院没有丝毫难度。

    她瞥了瞥那甚是雅致的琴台,又瞅了瞅前头走着的大神,扁嘴暗自冷哼一声:无名公子的琴艺当世无双,可那个跟他混了十几年的公主却一次也没听过。

    今日莫不是看中了她这小杂役是头不解音律的牛,故而有了雅兴,想对牛弹琴一番,满足他那变态的恶趣味?

    大神不知翠花心中所想,在梅林前停下,指了指不远处的带雪红梅,问:

    “这片梅林是本公子从别处移植过来的,小花儿觉得本公子的梅比之青邬阁的梅如何?”

    鬼才知道!翠花愣愣地摇头,呐呐答道:“小的是俗人,公子问这等难题,小的也解不了啊。”

    老娘要能看出梅树那棵好那棵坏,又怎会被父皇你恨铁不成钢地鄙视那么多年,说什么“朵朵,你是神凤啊,连点起码的鉴赏力都没有,父皇很痛心。”

    听听看,这是什么话,神凤就得风花雪月玩高雅吗?

    矫情!

    认识钱,认识璨亮亮的金币,认识各种奇珍异宝,那也是鉴赏力啊!

    果然跟他不是一国的,兴趣爱好差太多。

    大神本来就随口问问,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是什么德行,他还不清楚么。

    可是见翠花如此诚实,他顿时来了兴致,又问:“那依小花儿看,这片梅哪一株最妙?”

    啊?咱不讨论这些阳春白雪的问题行不?

    翠花环顾四周,再环顾四周,黑眼珠转了转,然后闭上,随便一指,睁开眼,指尖正对着花开得最多,满树璀璨那株。

    于是俗人牛翠花同志欢快道:“那株最妙!”

    还是没半点长进,不解风情!大神在心里吐槽,嘴上却说道:“梅花将就疏落有致,小花儿倒是与旁人不同。”

    他闷声笑了笑,便坐到琴台后面去了。

    哼,就你知道什么叫风雅!

    翠花也就是在心里哼哼几声,面上依旧是谄媚笑着:“小的哪里有公子的风雅!”

    牛翠花的爹,又那般聪明的大神,怎会不知道她的意思,可她说得越违心,他便越是高兴。

    小东西的演技越来越精湛了,简直堪称炉火纯青,这“牛翠花”演得那是惟妙惟肖,性格设定得也很有趣。

    你说这牛翠花俗不可耐,可她又甚为识时务,真真是有意思得紧。

    只是,不知她什么时候才会露出马脚?

    得了,朵朵想玩,父皇就陪你玩玩。

    如此想着,大神又笑了笑,朝翠花招了找手,又拍拍身边的石凳:“坐过来”

    “谢公子。”翠花立马屁颠屁颠地奔过去,坐在他身边。

    大神两只修长莹白的手抚了抚琴台上的五根弦,奏了起来。

    翠花才不管他弹的什么曲子,她满脑子想的是,大晚上的把她抬过来,这位爷到底想她怎么伺候?

    她可没傻到真以为是让她来陪着赏雪的……难道他看出了什么?

    不可能呀,神凤之血和法力都被封印了;这张脸是出自恰恰西之手,毫无破绽;身材嘛,原本34d的胸也缠了好几圈,平得跟飞机跑道一样。

    跟以前的形象天差地远,到底是哪让他感兴趣了?

    费解啊……

    哎,算了算了,就陪他耗一晚,明天跟赵管家辞工。

    如果实在辞不了,至少也要跟他提出晚上回小二楼睡,不然每天晚上都这么折腾,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她现在可是个没有任何法力的普通人,伤不起,真的伤不起……

    也不知道小二楼那帮二货有没有好好照顾团团,她不在,靓靓怕是连饭也不做了,那团团吃啥呢?

    翠花想着想着就扯远了,直到“噌”的一声,大神猛拨琴弦,她这才回过神来。

    他又弹了片刻,想是发觉听众在走神,便停住了。

    “曲子可好?”明知牛翠花同志说不出个所以然,可大神还是忍不住要为难她。

    翠花向后退了退,畏畏缩缩地小声道:“不好。”

    大神本以为她定会不管好不好都赞得天花乱坠,却不想她说出这两个字,于是侧过头问:“哪里不好?”

    “听着不舒服,心绪不好,所以……曲子也不好。”

    琴声虽动听,可感觉清冷,配上这满园子的雪和梅,愈加令人抑郁,翠花很不喜欢。

    她就喜欢类似水浒里的《好汉歌》那种神曲,“大河向东流啊,头上的星星参北斗啊……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

    听着畅快,心里也就痛快,故而在她心里那才是好曲子。

    大神瞅了她一眼,便痴痴地看着琴面,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朵朵竟能听出这曲《离殇》的难过,而那句“心绪不好,所以曲子也不好”言语简单,却是大雅若俗。

    翠花最讨厌猜别人的心思,尤其是眼前这心思七拐八绕,比线团还乱的大神的,她也受不了冷冷清清跟他相对无言,故而没话找话,指着那琴道:

    “这琴不错,琴身的木头颜色真好看,小的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紫色的木头呢,上头嵌的那几颗明珠也很漂亮,不过……最值钱的还是那几根弦吧?闪闪发光的,很神奇啊!”

    这煞风景的话,让大神愣了好半天,抿着唇,直直看着翠花那对黑眼珠,刚想开口,又听她说:“这把琴照小的估计,少说也值一万金币,不错不错很不错!”

    大神再也按捺不知,屈指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恨恨道:“你那脑子里除了金币还有什么?”

    “银币。”翠花揉着不是很痛的额头,虚伪,你敢说你就不爱钱了?

    大神气结,好容易平复了心境,半眯着眼问道:“你很缺钱?”

    “是啊。”翠花扯着嘴角笑了两下:“小的家里穷得很。”

    沉默了半响,大神摸了摸她的脑袋,抿唇一笑,声音很是柔和:“既然小花儿缺钱,本公子就帮帮你。每陪我一晚,给你十枚金币如何?”

    陪?怎么陪?

    禽兽啊!原形毕露了吧,到底饥渴到什么程度,才能看上她这样的啊!

    十枚金币就想卖老娘一晚,有你这么抠门的大神吗?!

    老娘就值十枚金币啊啊啊啊啊!

 154章 公子, 您放过小的吧

    无名公子是位有情调的爷,而且……他足够有耐心和定力,也足够安静。舒残颚疈

    说完哪句话之后,他便不再开口,任翠花那研究外星人的眼神怎么看,人家就是有那么淡定。

    像是给她消化思考的时间,又像是在等她的答案。

    他等了很久,淡淡含笑看着翠花。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翠花沉不住气,声音终于提高八度:“公子你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耍着我玩呢?”

    别的事可以装傻,事关贞洁,她做不到。

    那位爷想为她的悟性拍案叫绝,居然看出是在耍着她玩,真是不简单。

    不过他很不喜欢杂役翠花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不悦地瞥她一眼,冷声道:“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一个小杂役没有说不的权利。你要不识趣,本公子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翠花从未有如此讨厌这人的时候,真真是太让人无法忍受了!

    她伸出右手,食指指着他的面具脸,一字一字沉声道:“你!不!要!太!过!分!”

    他不为所动,凉凉一笑:“不想在青阳镇混了?想的话……就最好给本公子乖一点!”

    终于藏不住那臭脾气了?还以为朵朵你还能多坚持一会儿呢。

    翠花顿时僵住,良久才喃喃道:“公子何必为难小的呢?小的在这儿讨生活混口饭吃也不容易,您何必跟我一般见识?”

    看着她那万般不情愿的摸样,大神无奈地笑了笑,极轻地叹息了一声。

    “能屈能伸,还是这么聪明……”父皇我是不是该佩服你的韧性?

    他的语气十分温和,看着翠花的时候犹如在看一件稀世珍宝。

    翠花心下一震,这声音太温柔太多情,却也太叫人心惊。

    见他凤眸半眯,薄唇微微挑起,翠花头皮就开始发麻,他算计人的时候就是这幅表情,以牛翠花的身份跟他硬碰硬,那是在找死!

    强压心里熊熊燃烧的怒火,抖着嗓子大叫一声:“公子啊!您放过小的吧!”

    声音十分凄凉,如杜鹃啼血,如怨妇思夫,委实感人泪下,心中酸涩。

    叫罢狠狠扑上去,滚在地上抱住了他的大腿。

    “公子,小的虽长得丑,可,摸样是爹娘给的,您就别逗着小的玩了,求您换个人玩行不?”

    她哭得鼻涕眼泪乱流,一股脑擦在他白袍上。

    大神嫌弃地哼了一声,又好气又好笑:“脏!今天秋菊晕过去是怎么回事儿?说清楚了,本公子再考虑你的提议。”

    “小的不知道啊,兴许是第一次见公子这般神仙人物,秋菊太激动,所以……”

    她抬起头,眨着眼睛,眼泪一颗颗从里面滚出来,狠狠一吸鼻子,无辜之极。

    大神点头微笑:“你胆子真不小,在本公子面前还敢装蒜,毫无悔改之心……你说,如果我告诉赵管家,你在这个镇子还待得下去吗?”

    “别!”见他转身要走,翠花急忙抱得更紧:“请公子明察啊,小的哪敢在您面前搞鬼!”

    大神低头看她:“怎么?难道本公子冤枉你了?”

    她一个劲点头,可怜极了。

    大神索性蹲下来,突然伸手揪住她的脸皮,用力拉了两下。

    翠花满脸鼻涕眼泪,傻兮兮地张着嘴,被他拎着脸皮做出各种怪异表情。

    “要本公子不追究秋菊的事也可以,小花儿给我什么好处?”他慢条斯理地问。

    翠花把牙一咬,眼睛一闭:“小的愿意献身!”

    “那你还是收拾包袱走人吧。”大神松开手继续走人。

    翠花哪里肯放,忙不迭地把自己的钱袋送上去:“这里,小的全部家当……都给您了!”

    “太少。”继续走。

    “那……那小的把什么都告诉您!”翠花豁出去了。

    脚步突然停下,大神定定看着她的脸:“……我还当你要继续装傻充愣,把我当孩子耍呢。先从真实姓名,年纪说起。”

    翠花干笑两声,下一刻整个人突然被他抱起来,脸颊撞在他胸口,听见他低沉的声音撞击胸腔:“脏死了,把脸擦干净。”

    虽然是嫌弃,语气里却有温柔之意,翠花心底一暖,假惺惺的眼泪说什么也流不出来了,默然用手帕把脸擦干净。

    大神微微一笑,又将她丢下地:“说吧。”

    翠花在地上滚了一圈,慢吞吞爬起来,两只眼骨碌碌乱转,赔笑:“公子可否容小的先去方便一下?”

    他笑眯眯地摇头:“不行,说完了再去。你如果忍不住,当着我面也行,公子我不在乎的。”

    毫无办法,只得低头沉思半晌,才轻声道:“我……我有个青梅竹马倾心相爱的人,是个教书先生,我十五岁的时候他说要去大城市,便来了麟州。可他一走,我爹娘就过世了,所以我也来了麟州,四处找四处问,听人说在青阳镇赵府见过一个跟他长得差不多的教书先生,于是我就进赵府做了杂役,想找到心爱的人。可惜的是,他好像不在这里……”

    大神摩挲着下颌,语气极淡:“继续说。”

    “……时间久了,我觉得就是找到他也没什么意义。他既然能抛下我,证明他在大城市比和我在一起来得快活……对了,秋菊晕过去,是因为这根针……”

    她从怀里取出一张半个巴掌大小的硬纸,上面裹着丝线,密密麻麻束着一圈银针,放在大神面前的琴台上:“我爹是个镖师,我自小也跟着他学了几天武功。这些针还有上面的麻药,都是我用来防身的。今天……我跟秋菊闹了点别扭,想捉弄捉弄她,就扎了她一下。小的只是跟她闹着玩,公子您宅心仁厚,就当没看到,别跟小的计较了行么?”

    大神默然片刻,忽然问:“你那个青梅竹马,叫什么名字?你爹是谁?”

    翠花猛然一呆,眼珠一转,立即答道:“呃,他……姓苟名少华,我就叫他狗子哥。我爹是风洲白渠镇的一个镖师,叫牛大勇。”

    大神依然面无表情,抬头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道:“好,本公子知道了。你把刚才的话,倒过来再说一遍。”

    靠!大半年没见,父皇还是满肚子坏水!

    如果是临时撒谎,突然让倒过来说一遍,只怕就要露出破绽了,幸好翠花早先就打好腹稿,以便应对一切突发情况,当下倒背如流又说一遍,毫无凝滞。

    大神凝眸看了她半响,蓦地一笑:“很好,既然如此,那这东西也该还给你了。”

    他从怀中取出一只半旧的粉蓝色钱袋,丢给她。

    翠花大吃一惊,这个钱袋她早些日子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四处找也没找到,谁知居然是被他拿走了!

    一颗心突然开始狂跳,怕被他发现什么,低头慢慢打开钱袋,里面有一枚戒指,正是她七岁生日时花错送她的那枚传音戒指。

    大神撩了撩额前散下的几缕发丝,状似不经意地说:“这种戒指,如果本公子没记错,应当是帝都才有的东西吧?”

    翠花的脸一下红了,又是害羞又是尴尬:“呃……公子真有眼力,这戒指确实是帝都才有稀罕物。我爹前几年去帝都赚了些钱,便买了这枚戒指给我当嫁妆……”

    “原来是这样。”大神亦是恍然大悟,对她温和一笑,“好了,事情都说开,公子我一桩心事也了。天晚了,你服侍我睡一晚,明早我和赵管家说一声,你就留下做我的贴身侍婢吧,公子我很是欢喜你。”

    什么什么?!翠花如遭雷劈,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小的什么都说了,还要服……服侍?!”

    “嗯……”他起身,慢慢靠近,握住她一缕长发,缓缓梳理,姿势暧昧之极,“服侍我,要尽心尽力。”

    朵朵,看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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