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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是个妞啊(完结)-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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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起身,轻轻地甩甩头,她知道,自己老毛病又要犯了,她喜欢剖析自己,即使那是一个艰辛而孤独的过程。
善于剖析自己,才可以让我们坚定不移的披荆斩棘,耳聪目明地走下去。
可是她也明白,有些事情真的不能深究,过犹不及的道理她比谁都懂。
她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光着身子坐在窗台上。
柔柔的月光,清辉如洗,她把自己蜷起来,下巴搁在膝盖上,像个不知归宿的孤儿,望着高远的夜空出神。
黑暗中洁白纤细的身体,犹如被人玩赏过度而破裂的花朵,带着微微惊悚的美丽和仿佛可以悠长到永远的叹息。
水墨般的云层变幻着玄妙的形状,仿佛命运,你永远不知道它下一秒会变成什么样子,只有跟着它的步伐推波助澜,驶向遥远的彼岸。
树欲静而风不止,他们之间岂能仅凭她道一声“对不起”,就可以从此作罢?
大多既定的事实,逼得他们不能不针锋相对,剑拔弩张,永远别希望可以谱写出完美无瑕的歌舞升平。
即使有,那也不过是场华丽的梦,待梦醒后,触手的现实依然冰冷。
他可以让她置身繁华似锦的天堂,也可能将她推入业火熊熊的地狱,可是除了接受,她已经别无选择。
看着迷蒙的夜色,朵朵想,究竟是生离苦,还是死别痛?
或许都差不多,殊途同归,都是生不如死的结局。
攸姬……你是预知到你和他的结局,才选择死在他剑下?
你真的很聪明,活着的,生不如死,死去的,虽死犹生。
想到这里,朵朵将头深深地埋在膝盖里。
其实,在她起床的那一瞬,原本熟睡的男人已经慢慢睁开眼,莫名幽暗的凤眸了无睡意。
他看着朵朵躺过的地方,雪白的床单皱起小小的涟漪,枕头上还残留着她发丝上的幽幽暗香。
这些小小的变化也让他心动不已,修长的手指充满柔情地摩挲她躺过的地方。
其实,我只想让你陪着我而已,没有你的夜晚,太寂寞了。
没有你的空气,太单薄了,我已经无法呼吸了。
仅此而已,很简单是不是?可是,你不要我了……
为什么让我遇见你呢?为什么偏偏是你呢?
一个我想放不能放,想留不能留的女人。
一个让我费尽心机,却终究输得一败涂地的女人,一个我或许努力千万年,都得不到的女人。
朵朵,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对我来说,是多么的快乐。
你让我有了奢望,有了牵挂,有了寄托,有了目的。
想把世上一切最美好的东西,捧到到你面前,只想你能像我爱你一样爱我。
可是,你竟然爱上了别的男人,说离开就离开,把我一个人留在黑暗中,让我对着空落落的天凤宫缅怀过去。
我默默守护,默默忍耐,默默做了很多很多,你却把我推得更远,远得无边无际。
什么叫心灰意冷?什么叫愁肠寸断?什么叫肝脑涂地?这就是了。
想到这里,凤帝默默地笑着,眼神决绝哀戚。
你曾让我身在天堂,却从那里出发,将我引向地狱。
所以,不要怪我,哪怕前面是悬崖,我也会义无反顾地把你拉下去。
因为,我不想一个人坠落,这种感觉,太寂寞。
那一晚,朵朵就这样抱着膝盖一直枯坐到启明星高挂,黎明即将到来的时候,她悄无声息地躺回凤帝身边。
她不知道的是,凤帝一分一秒也没睡过,就这样陪着她,一直熬到天亮,心痛如绞。
凤帝起身上早朝的时候,朵朵睁开眼,看着他走出房间。
“这算是道歉吗?”她摸着手上的传音戒指,低声喃喃自语:
“何必费这功夫将它复原呢?上面有了裂痕,你看到了吗?果然,碎掉的东西是不能重圆的。”
——默默无语的分割线——
到中午凤帝都没有回房,朵朵无聊地躺在床上翻了几本书,实在看得没劲,便想着还是跟花爷说说话吧。
打开传音戒指的盖子,凑到嘴边,小小声地唤道:“花爷,花爷,你在线吗?”
“你个死丫头!”
戒指里传来花爷暴跳如雷的声音:“你今天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小心花爷回去生吞了你!说,发生什么事了,几天都不回话?!”
听到花爷的狮子吼,某朵将戒指拿远一点,呲牙咧嘴地掏掏耳朵,将打了几十遍的腹稿十分流畅地说了出来:
“别激动别激动,花爷请听小的解释。父皇说涅槃之术是禁术,我偷学是犯了禁,于是就把我关了禁闭。
他这次可真够狠的,大发雷霆,把我关在小书房,禁制了我的法力以防我逃跑,还要我写一百份检讨书,不带重样的。
什么时候写好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可是,一百份啊,我哪有那么不重样的错误需要检讨?
老娘实在写不出,本来我想跟你们通话,向师傅请教一下这么多检讨该怎么写,父皇以为我要般救兵,又发脾气了,把你的戒指,小夜的灵珠,师傅的玉佩全给没收了,真真是过分得很!
这不,到今天才写了三十几份,他大爷看了还算满意,就把戒指还给我了。
我现在法力被禁制了,跟师傅和小夜通话有点费劲儿,这个戒指你跟他们共用吧。
哎,还有六十多多份检讨啊,绞尽脑汁也写不出了,老娘不写了!
禁闭算什么?好吃好喝,吃饱喝足就睡大觉,不用上朝,不用批奏折,我求之不得,他最好关我个十天半个月。
喂喂,花爷你在听吗?”
花爷沉默了很久,某朵又喂了两声,戒指突然响起璇霄的声音:“朵朵,你没事师傅就放心了。
你父皇他……这段时间精神不太好,你乖一点,别故意跟他作对,也别存心气他。
检讨你随便写写做个样子,过几天他消气了就会放你出来。
记住师傅的话,别有事没事招惹你父皇,不管他说什么,你乖乖听着就好,别跟他顶嘴。
他要动了真怒,你讨不到好果子吃,师傅在晴海,赶回去也要大半天,想救也救不了你。
朵朵,记住师傅的话了吗?”
朵朵泪流满面地捂住嘴,就怕哭出声被璇霄听到。
“朵朵,干什么呢,师傅跟你说话,听到了吗?”
“嗯……听到了。”用手臂擦了擦眼泪,有些哽咽地笑道:“我正吃饭呢,嘶,好辣好辣,师傅你吃过饭了吗……好想你。”
戒指那头又沉默了一会儿。
“只要你乖一点,师傅过几天就回来。”
璇霄的声音不复平素的清冷,柔情似水地轻声哄她:
“朵朵,晴海有不少好玩的小东西,你喜欢什么?师傅给你抓一只回来养着玩。”
“我要……”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干,她一边流泪,一边兴奋地说:“我要雪雕!长着四个翅膀的那种!师傅,好师傅,抓只雪雕给我当坐骑好不好?”
璇霄轻笑了两声:“好。雪雕虽然难抓,看你这么听话,为师就给你抓一只。”
师徒俩絮絮叨叨地说了很久,时不时听到花爷在旁边说:“师伯……二皇子找您商量事儿呢,快去吧,那是正事啊,耽误不得。”
璇霄不理会,继续和某朵唠嗑。
花爷急得抓耳挠腮,师伯不是不爱说话吗,这会儿话怎么这么多?
有没有搞错,戒指是我的,凭什么霸着就不放了?
和璇霄说了半个多小时,夜幽篁和楚涟又把戒指抢了过去。
两位老大肉麻兮兮地倾述了相思之情后,小夜提出要听故事的要求。
于是某朵趴在床上,撑着尖尖的小下巴,对着戒指开讲了:
“从前,有个公主住在古堡里十几年,从来没出去看过外面的世界,每天都在窗口望着天上小鸟。
她想,要是自己像小鸟一样会飞就好,没想第二天她真的长出了一双翅膀。
飞上天空的感觉太美妙了,她乐不思蜀,不想再回到古堡里,她在外面开开心心地玩了几个月。
某日,一个猎人狩猎的时候看到了公主,他被公主的容貌吸引了,想把她留在身边,于是他向公主开了枪,打断了她的翅膀。
他如愿以偿,公主留在了他身边,可是,断了翅膀的公主很不开心,从来就没笑过,整天望着天空……”
朵朵的声音很特别,宛如幽幽古圩,清脆中透着宁静,华丽中掺杂着朴素,流畅而不粘稠。
仿佛醉人的清风抚过烟柳,荷塘月夜抖响了一把音叉,每一个音符都有着无可比拟的诱惑力。
声音是具有一种魔力的,你长时间倾听一个人的声音,就像端详一个人的照片一样,会产生爱慕和依恋。
所以此时是两位老大最快乐的时光,跟她的声音耳鬓厮磨,被她动人的声音千回百转的缠绵缭绕。
他们能细致地感受她的一呼一吸,感受到她思维的张弛和起承转合中,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智慧。
休戚与共的感觉,简直妙不可言。
凤帝在窗口站了很久,望着她安静的微笑,一翕一合的双唇,快乐晃动着的小腿。
他在思考,沉浸在回忆中难以自拔。
曾经,这么美好的画面是属于他的……
他想让自己装作看不到,不在意,可是,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谁来告诉他,怎样才能学会她的举重若轻?
那么多荆棘都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伤疤,却让他疼得鲜血淋漓?
放手?放她去飞?
可她飞走了,他怎么办?
绝望地守着这座宫殿,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绝望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
绝望是生无可恋,死无可依的无边落魄。
绝望是爱恨如烟,情深缘浅,长恨如歌。
真的不知道,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究竟是命运的错,还是人为的错,让他们落到这样一个不堪的地步。
出了天凤宫,凤帝腾云去了西天大雷音寺,希翼那里的袅袅的檀香,空灵的佛音,可以涤荡他这颗沉沦于俗世泥沼中的灵魂。
听如来将了半日佛法,凤帝仍是三迷五道,毫无所悟。
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天凤神君,如来眼中竟有一丝悲鸣,叹道:“舍得,舍得。有舍有得,不舍不得。万丈红尘皆是苦,万般无奈皆是错。神君望自珍重……”
离开雷音寺,凤帝依旧混沌茫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爱抑或恨?痛苦或悲伤?温柔抑或苦涩?所有的一切被记忆揉碎,铺天盖地地向他落下来。
过去有过什么,将来会有什么,他不听,不见,不管,不顾。
整个世界只有她,只有她……
他爱她,爱到纵是天地变色,宇宙洪荒,也只想牵着她的手,陪她走向世界的尽头。
这一生无论对错,只有对她的爱浓烈到让自己都心惊的地步。
或许在她眼中,他的执着不过是漫长生命中一点自私的幻想罢了。
可为了这狂热的幻想,他耗尽了一生的热情。
214 痴心不改,贼心不死
黄昏时分,凤帝回到天凤宫的时候,朵朵还趴在床上,对着传音戒指笑得花枝乱颤。舒虺璩丣
她很久没这么开心了,一时忘了形,对突然出现在房间的男人一无所觉。
夜幽篁和楚涟在戒指那头也是笑声不断,两位老大将花错的传音戒指放在桌子中间,你一言我一语讲他们在晴海碰到的一些趣事。
其中最有经典的是天魔大人的爱情故事。
九心天魔得知来晴海坐镇的是璇霄,而他心心念念的天凤神君不见芳踪,当场就差点泪奔。
他做了这么多,搅得三界都不得安宁,无非就是想逼出唯一能跟他做对手的战神。
他望穿秋水,肝肠寸断,等来的却是“敌人”的无视,他能不伤心吗?
天魔大人早在数万年前,就对我们的战神心生绮念,第一次与他对战便一见钟情。
但他知道,不管自己长得多风华绝代,倾国倾城,战神也不可能对他的爱意有所回应。
于是他就想,既然做不成爱人,那就做敌人。
不共戴天,永生永世的敌人。
他将自己对战神的感情,美其名曰为:强者之爱。
每次见面都要拼个你死我活,天魔大人其实也很无奈,只有他闹腾得太厉害了,才能让战神出手,平时根本见不着人家。
数万年来,为了见心上人,天魔大人被封印了三次,可他仍是痴心不改,贼心不死。
如果能跟战神近距离接触,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再被他封印几次,天魔大人也无所谓,反正又死不了。
封印算什么?他从来就没怕过,就当睡个午觉,醒来还不是活蹦乱跳。
活蹦乱跳的天魔大人上次错过了活捉战神的良机,于是便在晴海多番挑衅。
这里我们要表扬一下他的节操,挑衅归挑衅,他可不会亲自出马。
能让他看得上眼的对手,九天十地也就那么一个男人,其他人……还是算了吧。
所以,当看到璇霄出现在他面前时,天魔大人泫然欲泣地黯然撤兵。
他要回去从新部署,要逼出战神,还得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
听夜幽篁讲完天魔与战神的爱情故事,某朵双手捶床,笑疯了。
“哈哈哈哈哈,小夜,我跟你说,我想到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哈哈哈哈哈……”
某朵蜷着身体抱着肚子,笑得眼泪横流,肠子抽筋,幸灾乐祸。
“哈哈哈哈,其实咱们可以不跟他打仗的,让父皇去和亲,干脆嫁给他得了,哈哈哈哈,牺牲小我,成全大我,从此一统天下,四海升平,与天魔共建和谐社会,哈哈哈哈哈……你们说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在窗边站了很久的凤帝,菲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微眯的凤眸风雨欲来。
楚涟瞪了一眼同样笑疯了的小夜同志,不过他自己也是脸红红,估计是憋笑憋的。
咳了两声,稳定一下情绪,楚涟严肃地对着戒指说:“你个小坏蛋就使劲乐吧,被你父皇听到,关你个三五年,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好了,朵朵别笑了,你小心点,你父皇那人心眼比针还小,你别在他面前开这种玩笑啊,他要是暴走发飙,那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哈哈哈哈,我才不怕呢,大不了被他掐死,哈哈哈哈,你们先别理我,让我笑会儿,哈哈哈哈哈……”
“别笑了,笑成这样也不怕岔气。”楚涟嗔怪道。
某朵疯狂地笑了一会儿,抹了一把眼泪,说:“楚涟,你把天魔的详细资料告诉我,哈哈哈哈……我帮你们想想该怎么对付他,哈哈哈哈……”
楚涟向夜幽篁抬了抬下巴,“你知道的比我多,你来说。”
夜幽篁止住笑,不知从哪儿拿出一砖头厚的笔记本,正儿八经地对着戒指念道:
“九心天魔,名千本履,形态为男,年纪不详,未婚。爱好吟诗作对,观花赏月,护发美容。喜欢的食物是清炒百合。”
清炒百合?这不是父皇喜欢的菜吗?这天魔还真是个情种啊。
某朵忍住笑,继续听。
“他这次冲破封印回到晴海,首先就是学习新知识,电脑,游戏,他都比较精通了。
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做十五分钟广播体操后吃早饭,然后看书,学习文化。
中午睡半个小时,下午去视察军务,开会,吃过晚饭后赏月,散步,每天晚上九点睡觉。”
“这作息也太正常了吧!”某朵震惊了,谁能想到让人闻风丧胆,名震三界的恐怖分子,竟然过着这么健康的生活!
忍不住大肆吐槽:“这太让人难以接受了!他就不能像个凶残的反派一样过糜烂的生活吗?”
夜幽篁深沉地叹了一口气:“从你二皇兄手里拿到这份资料的时候,我也是跟你一样的反应。前天我去璇霄的营帐,刚好遇到天魔,很严肃地问了他这个问题,他一边抹眼泪一边给我解惑。
他说,我麾下有不少生活糜烂的妖魔,他们的精神世界都很空虚,都很悲观,这样不好,万一得了抑郁症自杀了怎么办?”
……呱呱呱,一群乌鸦华丽丽地飞过。
某朵顿时连吐槽的力气都没了。
nnd,一个整天想着毁灭三界的大boss,竟然说“万一得了抑郁症自杀了怎么办”?!
这心理也太阳光了,阳光值足够老娘种上漫山遍野的豌豆射手对付无数僵尸了!
“真是个很难对付的对手啊。”某朵浩然长叹,“太高深莫测了,对付他这种敌人,如果写成小说,肯定要写两本准备工作,再写六本激战过程,最后写两本战后重建工作。”
小夜同志沉默了,过了半天,楚涟说:“朵朵,你先挂线,有修罗又来挑衅,我们去看看。”
“好,你们去忙,小心点啊。”
跟他们玩笑一阵,某朵的心情也好了些,从床上起身就看到桌子上的饭菜,而送饭的凤帝却不见人影。
“真的很有做贼的潜质,来了也不吭一声。”嘀咕一句,抓起筷子就开始大快朵颐。
隐身的凤帝见朵朵终于肯吃饭了,于是坐在她面对,看着她微笑。
吃完饭,她翻了一本书看,看着看着,心情又低落了起来。
放下书,打开窗户,清冷的夜风吹进来,朵朵愣了愣,有风?难道他把结界撤了?
拿了一个茶杯用力丢出去,茶杯飞出两米便被结界挡住,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朵朵淡淡地笑了笑,这就是你的仁慈吗?
她稍稍把头从窗户探出去,缎子般的黑发在月夜下轻轻飘舞,淡淡的幽香在空气中暗暗浮动着。
凤帝站在不远处,痴痴地看着她,色泽,香味,动感都堪称完美的柔美秀发,对他来说简直是极致的诱惑。
凤帝觉得自己的心有些飘远了,眼睛也移不开了,那蓬松的乌发,涨满他的眼帘。
而始作俑者却对这一切茫然不知,抚弄着被风吹乱的长发,抬头望着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新月。
看着独自伫立在窗前的朵朵,凤帝一瞬间有些恍惚,恍然看到只穿了一件白睡衣的她,光着脚坐在窗台上,把自己美丽的脸庞浸润在清凉的月光里,一滴心酸的眼泪无声地滑过唇边,眼里的哀伤,已过千年。
可是张开眼睛,一切都消失了,只看到她走到床边,望着他站的地方微笑,眼里的忧郁仿佛只是一个酸楚凄美的梦境。
“父皇别躲了,我知道你在。”
凤帝微叹,显出身形,他抓不住她的哀伤和落寞,或者说,她不会把她的哀伤和落寞给他看。
这是一个令人悲哀的发现。
走过去,干净利落地把她抓进怀里,这样是不是安全些,不用这么难过?
朵朵落进他怀里,咯咯地笑着:“你不声不响地躲着想做什么?”
凤帝笑了:“给你送晚饭,想你看到我会没胃口,只有先躲着了。”
朵朵推开他,退后几步看了他三秒,接着笑弯了腰:“父皇果然是祸水,连天魔……哈哈哈哈哈……”
看着乐不可支的小女人,凤帝扬起唇角,一个闪身就将她压在床上:“埋汰我这么开心吗?要说祸水,你个坏丫头才算名副其实,当之无愧。”
她不怕死地对他甜甜的笑:“彼此彼此。”
他捏着她的下巴柔声说:“宝贝,你真的瘦了很多,单薄得像件易碎品。”
朵朵笑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那父皇可要轻拿轻放、小心使用,别把我弄碎了。”在他耳边小声地说,轻轻地笑。
凤帝心猿意马地捏着她的小下巴,左右摇晃着:“你就尽管激我吧,呆会儿遭罪的可是你。”
朵朵只是笑,摸了摸他腹部的六块肌肉,整齐有型,手感真好。
“都习惯了,我受得住。”
凤帝扒开她的睡衣,沿着脖子吻下去:“我想对你温柔,可是你不要。”
她轻轻地叹息,声音还没发出,就被他凉薄的嘴唇堵了回去。
胸腔内的空气几乎都被人吸走了,她只能发出轻微的单音,她感觉到自己的坠落,坠落在这个充满力量的怀抱里。
与她肌肤相亲的感觉是何等的美妙,她的身体遍布着令他沉沦的咒语。
凤帝修长的手指温情地抚摸在上面,如拨动一把精致的瑶琴,轻轻撩拨,缱绻缠绵。
“朵朵……”他的嘴唇徘徊在她鼻端轻轻呢喃,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她是属于他的。
只有这个时候,心疼的感觉,比任何时候都强烈。
他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皮肤,感受她的细致光滑,嘴唇贴在她布满吻痕的脖子,轻轻啃咬。
她和他们是如何做的?
她是不是也像以前对我那样,用温暖的手轻轻抚摸他们的肩背?
是不是也把玲珑的足踝缠绕在他们的腰上?
是不是也用柔软的双唇亲吻他们的皮肤?
每次一想到这些,他都想对她说:朵朵,让我死,我们一起死。因为我已经快要活不下去了,我快要心疼得活不下去了。
他狠狠地抱住她的身子,感受着她的痉挛,他的爱和恨,痛苦和绝望,愤怒和悲伤都被瞬间放大,变得无比强烈,仿佛汹涌的岩浆,带着覆灭的渴望,浩浩荡荡地喷涌而出。
“够了……你再这样,我宁愿你掐死我。”朵朵气喘吁吁地推了推他的肩膀,他每一个动作,每一个亲吻,甚至于黑暗中凝视她的眼神,都带着让人齿寒的惊秫之感。
他从她身上滑脱下来,尽管自己还没有舒解,可他还是不舍得让她太难受。
朵朵撩了一下被汗水粘连的发丝,刚想说些什么,手上的传音戒指响起花爷的声音:“小坏蛋,你睡了吗?”
花爷周围的环境很嘈杂,今天和修罗交战不少将士都受了伤,他正在军营查看他们的伤势。
“还没有。”朵朵惊得全身一颤,本能地一把捂住凤帝最,不要他出声。
凤帝却张嘴咬了她一下,她立刻把手拿开。
“你在做什么?”
“我,我在做瘦身运动,最近肥了不少,减肥。”可不就是减肥吗?高强度的减肥运动。
凤帝却在想,这小混蛋撒谎真的是不用打草稿的。
“呵呵,减什么肥啊,花爷我巴不得你肥成一头猪,除了我看谁敢要你。”花爷笑得开心,朵朵听着亏心。
“还有什么事吗?我有些困了。”她想快点挂线,这种状况,一分一秒都是折磨。
“没事了,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我爱你,朵朵。”花爷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她的回应。
朵朵沉默片刻,回道:“我也是。”
就在这个时候,凤帝竟然毫无预示地闯了进来。
“呜……”朵朵显然受了惊吓,无意识地发出一个残音,就立刻用手捂住了嘴。
可是那个暧昧断裂的音符,还是传进了花爷犹如雷达的耳朵里。
“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他动起来,每一次都带着泄愤似的力度。
“你声音不对。”花爷的声音变得犀利起来。
“啊,我,扭着脖子了,嘶……好痛好痛。”一半海水,一半火焰,冰火两重天的分裂感,让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还在做瘦身运动?”
“脖子扭了,还做什么呀,嘶……真的好痛。”朵朵用一只手捂住凤帝的嘴,以免他发出粗重的喘息声,看着他的眼睛,哀求他别再闹了。
“这样啊,你自己揉揉,一会儿就不痛了。你早点睡吧,师伯找我有事,明天再q你。”
“好的。”朵朵松了一口气,凤帝用舌尖舔她的手指,身下的动作却没停。
“晚安,吻你。”花爷深情亲吻了一下戒指,终于挂了线。
朵朵几乎要瘫在床上,凤帝取下她手里的戒指,将它扔在一边,扣住她的头。
“他今天是吻不到你了,但是我可以。”
朵朵把手握成拳,使劲捶打他的胸膛:“你疯了!”
“对,我就是疯了。”说完,凶暴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来。
“你放开我,疼死了!”她用手用力推拒着他,希望拉开彼此的距离,他张狂的力度已经让她无法忍受。
他却把她的手拉过来,放在胸口上,凄凉地说:“我比你更疼。”
之后,她的身体被扭曲成花朵的姿态,压抑的悲伤和彻骨的绝望,在这一刻,洪水一样汹涌地的涌过来,瞬间淹没了她。
她安静地任他摆布,麻木的表情,发不出声音,只有眼泪默默地流出来。
凤帝像只愤怒的猛兽,用尖利的牙齿将她的灵魂撕咬出身体,有力的手指在她脆弱的皮肤上强劲的蹂躏着,留下一串串残暴的激情。
他痛苦到即将窒息的灵魂找不到宣泄的出口,他像受伤的困兽一样痛苦地咆哮着,嘶吼着,伤害着,绝望着。
他痛不欲生,他无能为力。
泪水和汗水交织在一起,唯独没有语言。
语言是无用的废物,它无法超越痛苦、悲伤和绝望。
触摸到她的泪水,凤帝在沉默中疯狂着。
她在疼痛中狠狠咬住他的肩膀,有血流出来,一滴一滴滑落在雪白床单上,像暗夜里盛开的花朵,腥甜的气息。
他们沉浸在彼此的折磨中,直到将彼此消耗得筋疲力尽……
215 让我休息几天
东方晨曦微露,夜淡去,天渐明。舒虺璩丣
欲望像大海的潮汐,来的时候汹涌澎湃,带着君临天下的气势和凌驾长空的权威。
退却的时候像涓涓溪流,带走满心的焦躁和无尽的空虚。
他们像被冲到沙滩上的鱼,看着彼此无辜的身体。
朵朵的手指轻轻触摸他肩膀上那枚鲜红的牙印,这是属于她的印记。
“恨我吗?”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想告诉她这里五脏六腑疼得几乎要倾倒而出。
朵朵一动不动,任他握着,仿佛明白这对他来说意义重大。
薄薄的曦光逆着他照过来,他的脸淹没在淡淡的光影里,然而轮廓分明,凉薄的唇线呈现出温情线条。
朵朵抬起手,不太看得清他的表情,于是把手指放在他的眉心,轻柔地抚平,仿佛想抹去什么。
她用另一只手描摹男人嘴唇的轮廓,动作轻柔的仿佛它一碰即碎,忽然笑了:“我不会恨你,永远不会。即使死在这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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