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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只因你是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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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佳愕然抬头,这恐怕是小姐这么长时间,第一次主动说话。只是,她。。。可佳犹豫片刻,触及到她殷切的眼神,支吾着答道,“小姐,这个,可佳也不太清楚,可能,是玩笑。。。”
  
  “可佳,告诉我!”她放下毛笔,定定的看着她,眼神出奇地坚定,脸上也尽是安详。
  
  可佳一咬牙,“下月十七。”
  
  她蹙眉,随即安然。像是没事人一样执起笔,再次投入到自己的画作中。可佳愣了愣,看着辛嫱惨白的脸颊,她垂下眉,小姐的心思,她是越来越摸不透了。
  
  可佳转身,欲走出去,却听到了身后的颤声,“可佳,等等!”
  
  辛嫱已经站起来,脸色此刻有些发红,是因为内心激烈挣扎过,连气息都有些不稳,她过激的反应引来可佳的怜惜,“小姐,有何吩咐吗?可佳。。。”
  
  “我也要成亲!!!”
  
  “小姐?!”可佳瞪大眼睛盯着眼前因为斗气,脸颊通红的辛嫱,一时语塞。
  
  辛嫱大步上前,没留意可佳的吃惊,似有急切地重复,“我要成亲,我马上就要成亲。。。”
  
  “小姐,您。。。您没说胡话吧,”她惊恐地看着辛嫱,一边着急地看向门口,大喊,“大少爷,大少爷。。。您快来啊,小姐她。。。”
  
  “可佳!”辛嫱扳正可佳的身子,目光坚定,一字一顿地三次重复,“我要嫁人,比他先。”
  
  她的眼里透着坚定,可佳垂眉,心下一片凄凉。为什么,这片殇,总要来的这么猛烈?
  
  “嫱嫱,怎么了?”闻声而来的钿尔一脸慌张,等看到安然的辛嫱,愣了一愣,疑惑地看向可佳,而可佳的泪,早已满了面颊。
  
  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辛嫱转身正对着钿尔,斩钉截铁,“大哥,我要成亲,现在,马上!”
  
  犹如晴天霹雳般的雷鸣,钿尔呆怔,愕然地瞪着辛嫱,却看不见半点戏言的迹象,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半响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嫱嫱。。。你,就那么爱他吗?”
  
  “不,我不爱他,我只是想忘了他,只有现在,此刻,我要过新的生活,把他完全戒掉,所以,我要嫁人,嫁给别人,我就不会想他了,不会念着他,不会让他影响我,我真的,真的决定好了,我,会一点点的,把他忘了!”
  
  目光坚定,表情安然,神情自若。在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丝的悲伤,只是惨白,毫无血色。钿尔失笑,她,终究还是不肯坦白她的心,即使看得见她的人,也看不到她的心。他这个亲大哥,还是比不上那个外人,那个害死他们全家的仇人!
  
  “好,那你告诉大哥,你想嫁给什么样的人,大哥帮你挑!一定挑最好的。”钿尔掩去苦涩,笑着看她。
  
  “我只想要平淡的一生,大哥,我不想复仇,我也不希望你过得沉重,坤啸很好,虽然很大大咧咧,可是,我看得出,她是真心真心爱你的,而且,她和其她皇家的公主不一样,哥哥,你不要再。。。”
  
  “嫱嫱,”钿尔似是不耐的打断辛嫱的话,脸色有些不自然,“嫱嫱,大哥自己的事,自己心里有数。只要你幸福,大哥自然会幸福,报仇的事,大哥本就不想把你牵扯进来,更何况,让你幸福,才是中堂府最大的事,你放心,大哥会给你找到最好的男子,配得上我们嫱嫱的人,定是人中之龙。。。”
  
  “不,”辛嫱拦住钿尔,急切纠正道,“不要,我不要什么人中之龙,我只要一介平人,一生平淡,便是乐事!”
  
  “。。。嫱嫱,你,真的想好了吗?”钿尔一脸心疼,面前的女孩看似坚强无比,可她的心呢?七年前,她还只是一个任性,不解世事,被宠得无法无天的小孩子,现在,她已经学会了伪装,将自己的心,封得严严实实,谁也猜不透。或许这里,没有人能打开她的心。
  
  “嗯。”想好了。爱情,既然注定残缺,注定伤害,注定肆虐,那么,充满谎言的,不要也罢。 

作者有话要说:千山暮雪迷恋中。。。。
稀饭匪大咧~~~




69

69、第六十七叶 。。。 
 
 
  钿尔很快找到了理想的人选。对方是个大夫。一袭白衣,清秀俊雅。是山寨里特定的疗伤高手,只是他并非寨中之人,因钦佩钿尔和流沙风的忠肝义胆,所以,时不时地会前来相助寨中的伤员,与钿尔,算得上是好兄弟。
  
  这天,辛嫱正在房内认真地描画。这几日,她几乎已经忘了所有记得的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忘我地画画,尽管没人看得出,她画的,究竟是什么,可是,她还是很认真地画:一张张看不出是男是女的怪异的人物肖像画,上面还有些字,但是,也没人看得懂。
  
  爸爸,妈妈,奶奶。来这里差不多快八年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一生,曾经苦苦想过的那些可以回到未来的方法,都被他化解得无影无踪。本以为会和他相守一生,那也算是值了。可是,最终,只能悲剧收尾。
  
  还在涂抹的画纸上,还未干掉的墨汁被一滴滴落下的湿润,化开来,散开,散开。
  。。。。。。。。。。。陪同嫱嫱忧郁的分隔线。。。。。。。。
  “什么!!!”华庭之上,一脸愕然地皇帝盯着眼前的年纪轻轻,却有本事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的鞑靼驸马,神色有些不自然,“驸马不会是说笑吧,你,不是有公主了吗?怎么。。。”
  
  “看来陛下是舍不得咯?”他理了理自己的貂裘礼帽,似有若无的掸着上面的灰。
  
  皇帝抹了抹额上的汗珠,求救般的看向满朝文武,却无一人应声,而隋王因处理边关要件,没能来早朝。像是没了救命稻草的溺水之人,浑身无力,瘫在龙椅上,恹恹地道,“驸马既然如此看得上坤啸,只要驸马不嫌弃,那定是坤啸的福气!”
  
  “那本驸马就代鞑靼子民,谢过陛下了。”
  
  皇帝干笑了两声,配合着他,却不知朝堂下的臣子们看着他那副比哭还难看的苦笑,辛酸了一把,鄙视了一把,也叹惋了一把:要是隋王在的话,就好了。
  。。。。。。。。。。酱油党飘过。。。。。。。。
  一行秋雁飞过浩天之上,飘飘絮絮的落叶给整个王朝添上了一丝落寞。隋王府的清冷,更多了些。几个丫头紧张的端着一盘盘的膳食匆匆来往,一看到不远处的那抹身影,立马侧过身子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低垂着头,等着来人的临近。
  
  “参见王爷!”
  
  “她还是不肯吃东西?”他站定,眼神看向远方,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问话。
  
  丫鬟们头垂得更低了,一个个不敢说话,等了好一会儿,他的戾气使她们受不住,有大胆的唯唯诺诺,“王爷,王爷恕罪。。。公主已经关在房内3天了,求王爷去看看公主吧,公主谁也不见。。。想必,是等着王爷。。。”
  
  他依旧巍然不动,目光抽离。小丫鬟吓得噤了声,一行人垂着头再不敢吭声。见这样的情形,他突然想笑,都怕他,只有那个傻瓜不怕,只有她敢在老虎头上发威,可。。。脸色陡然变得异常难看,他闷哼,“下去再给她上些热的膳食,过会儿拿上来。”抬脚便走,小丫鬟们见他离去,领了命,迅速地散去,边走,边松掉那口胆战心惊的气。
  
  坤啸住在北苑,他在中院,揽月住在南苑。而皇祖母一向是喜欢安静的佛堂,所以,她在最后面的院子里静修。坤啸的苑子他一次也没去过,就算是几年前她出走,他带她回来,也没去过。虽然她比他大一岁,但,更多的是,他管着她。
  
  进了苑子,却不见一个人影。他行至她的闺房外,大声的咳了咳,清清嗓子。好半响,却依旧无人搭理。他眉头一皱,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一脚踹开她的房间,风风火火地冲进屋内,却还是不见一人。她去了哪里?想不开?自尽?
  
  脸色微微有些泛白,尽管和她不是亲姐弟,好歹也有血缘关系,更何况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这种空虚一下子攫住了他的心脏,猛然缩紧,这种感觉和半月之前,再也看不到她的感觉是那么相似,他,再也见不到她了。
  
  “随弟弟,你终于来了!”还没来得及陷入悲伤,身后的女声响起,他回头,就看到了欣喜若狂的坤啸裹着厚厚的冬衣,咧着嘴对他笑。
  
  他白了她一眼,径直走到客厅,坐在上座上,懒得理会。坤啸也不见怪,立马跟了上去,谄媚地弓着身子站在一旁给她沏茶,一边轻言絮语,“你就帮帮我嘛,我知道你有办法的,那个什么狗屁驸马都是有家室的人了,难道要我做小妾吗?想得美!真是气死我了!那个昏君,居然忍心。。。”坤啸说道最后,声线有些哽咽,她不是觉得自己委屈,只是那个是自己亲爹的人,竟然如此绝情绝义!
  
  辛随扶额,接过她递上的茶杯,慢慢的品着。隔了半响才道,“你喜欢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你不是找到他了吗?他人呢?”
  
  “他。。。”坤啸怔住,支吾着不知该说什么。她不敢告诉钿尔,她害怕失去,也怕将他牵扯到这个巨大的漩涡里来,她从来没有这么憎恶自己生活在皇家,这个巨大的牢笼,这个令她深恶痛绝的地方。
  
  “你不说出一个理由,我是不会帮你的。”他淡淡的开口,抿了一口茶杯。坤啸双手握拳,紧抿着嘴唇,最后归于平静,“我不想他牵扯到这肮脏的地方来,要是告诉他,他定会和皇阿玛作对,定会受牵连,到时候,就不再是我的事了,我怕他会死。。。会离开我。。。随弟弟,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爱他,爱到我宁愿自己死掉,也不会让他受一丁点的伤害,我只想给他幸福和快乐,他已经够苦了。。。我只想带给他幸福,而不是这些让他为难的事。。。”
  
  第二次见到她哭,还是为同一个男人。辛随的眉皱得更紧了。心里的那片殇,也抽搐得更紧更痛,这一刻,他是多么羡慕那个男子,多么羡慕有这样一个女子深深爱着他,脑海中无数次闪现那个娇倩的身影,那个令他怀念的怀抱,令他梦寐以求的暖暖的身子。
  
  他一个激灵,将自己从那些虚幻中拉出来,睁开眼,看着泪眼朦胧的坤啸,一字一顿,“他是谁?告诉我。”
  
  “他,就是佟佳钿尔。”不理会他的愕然,她继续说,“我不管你当初为何要将他们全家灭门,也不管你为什么要这么恨他们,但是,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只知道,我爱他,我只想单纯的爱他。”
  
  他良久不发一言,紧盯着她,最后叹了口气,眼神看向天际,“她的下落,你知道吗?”
  。。。。。。。。。。。要成亲的分隔线。。。。。。。。。。
  凯旋门仿佛很久不曾这么热闹了。虽往日也是如此的宾客不绝,但今日,则很是不同凡响。为毛?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凯旋门顶层的阁楼,是整个天朝最好的楼阁,堪比皇帝的乾清宫。而此时,阁楼之上,头戴狐裘锦帽,身穿狐裘袍子的驸马对面端坐着一袭白衣翩跹的俊朗男子,两人席地而坐,相视之间,更多的是漠然。身后,几个侍从,两两淡漠,整个华亭,涤荡着冰点以下的氛围。
  
  夏尔拎起青石上的玉雕茶壶斟满了两杯茶,将一杯端起,笑道,“来,难得王爷今日大驾,真是让本驸马受宠若惊啊,今日以茶代酒,敬王爷一杯!”
  
  “多谢!”辛随接过,也不急着喝,只是看着夏尔。夏尔将茶一饮而尽,见辛随纹丝未动,笑得更诡异了,“王爷不喝,是怕本驸马下毒?”
  
  辛随不语,搁下茶杯。正色,眉宇间尽是凛然,“本王今日前来,目的,想必驸马是知道的,那本王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坤啸公主她,不能随你去鞑靼!”
  
  “哦?”夏尔也不生气,脸上的笑意更深。身边的侍女欲要给他斟茶,却被他斥退,自顾自地斟好了一杯茶,慢慢的抿着,悠然看着风景,“中土的气候就是好,这茶都是极品,难怪鞑靼比不得,王爷是怕公主在鞑靼受了委屈?”
  
  “你想要什么可以直说,不必拿一个女人做文章!”辛随的眉间有些不耐烦。
  
  夏尔的脸微微变色,却没有动怒。杯盏往桌上一放,淡然地道,“既然有求于我鞑靼,难道一个女人都舍不得?想不到,本驸马看中的女人,竟然还是个重要的角色,看来,眼光还不错!”
  
  “你还没长大,不觉得她不适合?”
  
  “女大四,福禄至。岂不更好?”夏尔笑得很灿烂,“总之,本驸马决定了的事,改变的话,除非我死!哈哈哈。”
  
  辛随的眉头锁得更甚。正僵持间,恰逢司马郁上来请安。他周到不失礼数地将两位爷夸得一个嘴溜。临走之时,还哈哈大笑,“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不光王爷要娶揽月公主,驸马爷娶坤啸公主,连流沙风的二小姐,都要嫁人咯,不过,这流沙风的派头也的确够大,竟连城里的老百姓都邀了去。。。”司马郁的话随着一阵清风吹散,渐渐散在空气中,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却不知这心,是好,是坏?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了。。。。坑爹啊!!!
谢铁!!!
(╯﹏╰)难受啊




70

70、第六十八叶 。。。 
 
 
  流沙风自从七年前大当家死后,几乎从未有过喜事。如今张灯结彩,洋溢着喜庆气氛的山寨里,到处都弥漫着欢歌笑语,漫天的红色将音依山装饰得像是一颗圣诞树,只是它所有的颜色,都是炫目的红。
  
  热热闹闹的山寨中,总是有那么一丝丝的瑕疵。钿尔举着酒碗一边伴着新郎敬酒,一边若有所思的想着事情,三番五次地看向寨子口,眉头微皱,自从上次她回去后,就没有再回来,饶是本来不在意的心,此刻竟然七上八下的一团糟。
  
  “哎,大当家,想什么呢,快来喝一杯!干。。。”闹闹哄哄地喝了一杯又一杯,只得将她的事先放诸脑后,妹妹一生的幸福,此刻最重要。
  
  不光主婚人心不在焉,就连当事人的新娘子,也恍恍惚惚的。可佳忙里忙外的收拾着她的妆容,新衣,发饰,一一弄妥之后,才发现她一直在走神。连连唤了好几声,她才回神过来,“啊?怎么了?”
  
  “小姐,你好美啊。。。”可佳对着镜子里的人儿,呆呆地看着,似是呓语。她回头看向镜子里的人,两弯柳叶眉,寒波似水的眸子水灵灵的,唇红齿白之间似有一种忧伤弥漫,按照她的要求,可佳将黑色长发盘成了现代的新娘妆。她低下头,怎么说,也是一辈子一次的婚礼。
  
  “小姐,你怎么了?”可佳上前扶住她的肩,担忧的问,其实心里却明了。辛嫱站起身,慢慢移步至窗前,似是绝望,似是希望,轻飘飘一句话,“他会来吗?”
  。。。。。。。。。纠结的分隔线。。。。。。。。
  外面依旧锣鼓喧天,天色渐渐下沉,只见得那天际之间的点点余晖闪现。一群人好久不曾这般热闹,皆把自己当成娘家人嫁女儿,对新郎百般刁难,申屠希也乐得被他们戏谑,一一接招。
  
  “老大,差不多了,吉时马上就到了。”有人按捺不住,纷纷要求请新娘了。
  
  钿尔拍了拍申屠希的肩头,一个眼神过去。申屠希笑笑,有些自嘲,“我连自己的新娘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这亲成的,莫不是有点冤枉了?”
  
  旁边人立马起哄,“一看老大的长相,这一表人才,玉树临风的,我们家二小姐,肯定配得上你的,你小子,少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
  “就是,就是,二小姐的美貌,岂是我们凡夫俗子可以亵渎的,也算是你小子运气好,老大选了你!”
  “你们别误会,我想申屠大夫不是这个意思,再说了,申屠大夫可是咱们寨的恩人啊。”
  
  申屠希和钿尔相视一笑,兄弟间的明白,不言而喻。随着一声巨响,紧接着鞭炮声响彻整个音依山,绵绵不绝。众人受了感染,疯狂得更甚。钿尔立马吩咐人前去接新娘子出来。而他站在门口等着。
  
  当可佳扶着头盖锦帕穿着大红嫁衣的辛嫱走出来时,钿尔有一丝的恍然,尽管看不见她的脸,却能透过那层红锦缎,想象着她的美丽。从可佳手中接过她的纤纤玉指,握在手心里的那只手,冰冷无比。本来喝了酒热气腾腾的全身,陡然被她的冰冷从头灌下,整个身子,如置冰窖。
  
  他没有说话,她亦沉默。一路走来,安安静静。最后,接近了越来越喧闹的喜堂,她突然停住,不敢再走一步。他回头,看着她,尽管看不到脸,却想象着她一脸苍白,紧咬着下唇,却依旧坚毅。
  
  “你,真的想好了吗?”他终于先开了口,紧握着她的冰凉,“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我不后悔。”肯定冷漠的声音传来,仿佛来自天际,遥远而陌生,“大哥,谢谢你!”
  
  他笑了。她亦笑了。只是,他没看见。“傻丫头,只要你幸福,大哥就很幸福,你放心,申屠希是个好男人,他会给你幸福的,相信大哥。”
  
  “嗯。我相信。”她默许,抬脚继续前行。等到一阵高过一阵的喧闹声朝她涌来时,她知道,已经走到这一步,就再没有退缩的理由了。这样也好,她松了口气,该放弃的,迟早得放弃,只是,或早或晚罢了。
  
  “新娘子来了,快来看啊!”
  
  伴着一声吆喝般的起哄,震天响的锣鼓和人群嬉笑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好吵好吵。钿尔牵着她,慢慢的往前走,最后停在一双鞋子面前。接着就听到他说,“申屠兄,嫱嫱,我就交给你了。”
  
  “老大放心,今生我定不负她,如有违誓,千刀万剐!”申屠希的声音很好听,辛嫱在盖头里花痴了一下,便静默。这个人,她一点都不认识,他为何要对她这么好?是爱吗?不尽然。
  
  正想着,司仪已经在催促着要拜堂了。钿尔是哥哥,正所谓长兄为父,自然是拜他。感觉到她的冰冷,申屠希想要抓紧她的手,却被喜娘和可佳分开了两人,一个大大的花球将两人隔在两段,红绸的丝带握在手心,也尽是凉意。她不知道,她究竟在等什么。
  
  一切就绪,四周的起哄声此起彼伏。本应该响起司仪高亢的礼仪声,却迟迟没有响起,反而四周变得一片安静。霎时,安静得不像是婚礼,反而是葬礼。她心里咯噔一下,脸色更加惨白,心中却涌上一股热气,激动得恨不得立马扯下盖头,却死死地攥住衣角,强制自己不可以这么不守妇道。纠结如她,脑袋里像是有千军万马在打架,身子承受不住的力道一下子将她袭倒,幸而可佳扶着她,她才稳住。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是程大哥的声音,他是钿尔的手下一把手。
  
  那边没人说话,只是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皱起眉,心中疑惑不已,手上的力道攥得衣服更紧。她还没想通,就听到了那人的声音,
  
  “怎么,只不过短短七年不见,大哥居然忘了我?也对,当年就想将我抛下,如今又怎么可能还记得我呢,只是,这些年大哥你可能吃不好睡不稳吧,哈哈,我没死,你是不是很惊讶?在那么生不如死的荒凉边陲,我竟然也能不死,我是不是命很大?嗯?大哥,你果真狠心,这些年,你又想起过我吗?没有吧,除非是噩梦,不过,夏尔可是天天想你,每日每夜啊。。。”
  
  他的话,如一颗铁钉,一寸一寸地嵌入钿尔的心脏上,撕心裂肺的疼。可是,比起他好好的,这些年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钿尔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没人知道这段距离的重量和长度到底有多么浓厚,也没人知道他只么多年有多么想找到夏尔,这个只有十岁的小孩,别扭,固执,倔强,牛脾气,却缺少关爱,孤单得让人心疼。
  
  “夏尔?真的是你?夏尔?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山寨里的人,见过钿尔失常,那是不久前找到辛嫱时的激动和感怀,而此时,钿尔的样子和不久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个男子,一个冷静沉稳,不外露情绪的男子,此刻几近热泪盈眶的模样,让人想到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夏尔一阵冷哼,对于钿尔的表情,他再鄙夷不过。只是,他不会那么轻易的表现出来,他是鞑靼驸马,他是夏尔,他绝不会将这些伤害过他的人,轻易的饶恕,他要慢慢的折磨他们,要他们生不如死。
  
  他避开钿尔,轻笑着走到新娘的面前,云淡风轻地笑道,“我的好嫱嫱,他们都说你是我的姐姐,不过,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我们。。。”
  
  “夏尔!”像是害怕,钿尔已经站到了他们中间,脸上的真情流露还未退散,“夏尔,你回来就好了,嫱嫱今日大婚,正好你赶上了,她也很高兴的,来,我们过来坐吧。”钿尔的语气,是山寨里每个人都不曾见过的温和。因此,众人不敢声张,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年青人,究竟是何来历。
  
  而此刻的辛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再见到亲人的那种喜悦攫取了她,她一把扯下盖头,脸上竟然挂着泪痕,本就绝美的脸上不仅不会因那些泪而显丑,反而更添加了些我见犹怜的爱惜。
  
  众人皆愣住。辛嫱的美虽然平日也听钿尔和坤啸提起过,但从不曾见过这般美丽的仙子。她的美,仿佛是来自九天宫阙上的谪仙,清雅妩媚,淡漠风尘,飘飘欲飞,把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惊呆了。
  
  钿尔显然也惊呆了。随即醒过神来,要将她把盖头盖上,却被夏尔一把拦住。辛嫱倒没在意旁人的眼光,只是呆呆的看着夏尔,当年的那个小弟弟,已经出落得如此英俊帅气了。还没回神,她就被夏尔揽进怀里,恍惚之间,夏尔甩开钿尔的手,对他笑道,“大哥,你没忘记你还欠我多少吧?要是你想还我的话,那就不要让她嫁人!”
  
  “夏尔,你做什么?”钿尔握着锦缎盖头,错愕地看着夏尔的笑,一股寒意陡然上升,“你在说什么胡话?嫱嫱今日大婚,你不要捣乱!”
  
  “是吗?”夏尔笑得更加邪魅,“我听说,最近鞑靼驸马正在向天朝的驸马请婚,而那位公主,好像是和大哥你认识的,叫什么坤什么的来着,啧啧,早就听闻鞑靼是蛮荒野地,不知道公主那娇弱的身子,吃不吃得消啊?”
  
  “那不是夫人吗?”旁边呱噪声四起,“是啊,老大,夫人你还没娶呢,”“老大,要不先去救夫人吧!”
  
  钿尔手上的锦缎被攥得几乎化作碎片,死死地盯着夏尔,“你听谁说的?这与你有何关系,夏尔,你放开嫱嫱,先完成她的大婚再说。”
  
  “婚迟个一天半日成又有何妨?大哥还是先去看看那位娇弱的公主吧,晚了,可就来不及了。至于姐姐,我来照顾,你放心,我会好好守着她的。”夏尔紧了紧搂住辛嫱腰间的手,笑意更深,“更何况,不是还有她的未婚夫君吗?”
  
  “是啊,老大,我们去把皇帝老儿的老巢给端了,还有那劳什子的驸马,竟敢跟我们老大抢女人,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打抱不平之人众多。钿尔愧疚地看向辛嫱,却看不到她的表情,夏尔已经强行将她抱起,进了内院。
  
  一旁的申屠希似乎还未回神,钿尔习惯性的拍了拍他的肩。申屠希笑笑,“快去救嫂子吧,省得赔了夫人。我的事,再说!对了,这是几瓶最近刚制的金丹,记得带上给兄弟们,皇宫不比官府,龙潭虎穴,小心点!”
  
  钿尔点头,带上一干义愤填膺的人等,风风火火的杀出了音依山。才抬脚,一个侍从跟上来,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大当家,我是夏尔少爷的随从,他怕您找不着地方,特地让我跟着您,带路。”
  
  “他知道坤啸在哪?”
  
  “坤啸公主,其实是被隋王逼迫,远嫁鞑靼的。她现在正被隋王囚禁在隋王府。”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今天一开电脑,就发现偶的文本word,居然木有啦!!!【吓】、
偶差点木有哭死,所有的存稿和以前YY的文文,发了没发的,通通都不见了。。。后来郁闷地发现,居然是虚惊一场,,,⊙﹏⊙b汗,桑不起啊




71

71、第六十九叶 。。。 
 
 
  “你放我下来!”百感交集的辛嫱,此刻怕是再也忍不住想要大哭一场的,然而,这里面的辛酸委屈,她只想自己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默默的流泪,而不是被刚回来的弟弟看到,误以为她是白眼狼。
  
  像是一缕空气拂过,夏尔恍若未闻。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越来越浓,看得辛嫱一阵寒毛耸立。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钳制,却得不到任何的反应,辛嫱气极,对他一阵怒吼,“夏尔,你要是再不放开我,我就跟你断绝关系,再也不理你!”
  
  到了房内,夏尔还是没有放开她的打算,一直将她放到床上,她才真正的被松开。辛嫱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顿时放松下来,心中却漫过一丝丝的酸楚。他,终究是不在乎她的,终究还是没有来。
  
  下巴猛然被抬起,一张放得硕大的脸凑到她的跟前,她幡然醒悟,这个人,给她一种陌生的压迫感,就连刚才的惆怅也被他吓走。他,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个头小小矮矮的小弟弟,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可怜兮兮的小孩,他已经长大成人,已经是个男子汉了,他,已经是个异性了。
  
  “你要跟我断绝关系?是因为谁?你喜欢上谁了?”下巴上的力道越来越重,越来越紧,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却被他猝然松开,下一秒他将她压在床上,温热的气息呵在她的脸上,让她全身战栗,惊恐万分。
  
  “夏尔。。。大哥不能去救人,那样太冒险了,皇宫不是说去就能去的。。。”试图挣脱,她是21世纪的新时代女性,虽然不是什么大大的腐女,可是,这种状况下,她也难免会,会,咳咳,虽说乱伦神马的尺度太大,但是现在,这种暧昧的氛围,让她的YY神经大大发达了一把。
  
  越来越近的脸,不得不说,当初那个小男孩现在英挺的五官,帅得惨绝人寰。下意识地闭上眼睛,“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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