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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兼祧-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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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眉头再重申一次,女主和男主就这样了不会改也不会换,他们的所作所为对得起天地良心。喜欢也好讨厌也罢,爱看就看,不看就拉倒,恕我不能容忍歪理邪说。
☆、第124章 30
第十四回花羡鱼韩束约法;韩芳婚配中山狼(九)
韩芳出阁的前两日;柳夫人这才把韩芳的嫁妆挑挑拣拣地预备了五抬,加上秦夫人从公中库房中拿来的二十抬;拢共二十五抬。
二十五抬嫁妆对于一个庶出女儿来说也是够了的,可韩芳还出身将军府,所以二十五抬的嫁妆还是略显单薄了。
柳夫人却觉着不少了,她为柳依依预备的嫁妆也不过二十六抬。
若不是秦夫人送来的东西都拿红纸贴住了;柳夫人还想一一打开挑些出来给柳依依。
这已经让柳夫人半宿睡不踏实了;一夜都在可惜那些嫁妆了。
待到姑娘们来给韩芳添妆;韩涵能从初透阁里出来一日了。
韩涵早听说柳依依要嫁入他们长房;闹自然是闹过了,只是秦夫人有一句话说得没错;“只要柳依依在我们家手上;还愁没报仇的机会?”韩涵这才隐忍了下来。
被禁足在初透阁的这些,韩涵也并非完全没长进,最起码火爆的性子收敛了不少。
这日,韩芳屋里比往日热闹不少。
韩氏族里的姑娘们,楚家也来了人,还有一些素日里和韩涵亲厚的别家姑娘,花羡鱼自然也在。
这里你添一个荷包,我送一支花簪,那里我赠一块帕子,你送一个同心结。
都是些小姑娘们手里的小玩意。
花羡鱼虽然能拿出更好的东西,但实在不必出这风头,所以她添的是一条宫绦,很不打眼。
只是若有人有心要刁难,如何中庸别人也挑的出理儿来。
韩芳早听说府里传花羡鱼嫁妆不菲,光压箱钱就有二十万两银子,再瞧瞧自己的,先不论备下的嫁妆都是些什么,就说压箱钱,就只有一千两银子,还是秦夫人从公中拨来的,柳夫人那里半文没有。
还有不知道地处那个犄角旮旯里的田庄一个,也是家里公中的。
宅院也只有一所就在城郊,韩芳也是听都没听说过的,还不知道那房子如今住的是人是鬼。
最后还有典当行一间,原是韩太夫人的嫁妆。
这些加起来,都没一万两银子。
让韩芳怎么服气的,所以见花羡鱼拿来的不过是宫绦,便笑道:“今日别人的就罢了,我最想看的就是我们家花姑娘,会给我添什么。你们不知道,我们花姑娘家有珠田千亩,甲富一方,眼看也是要出阁了的,备下的嫁妆听说压箱钱就有二十万两银子。真真是不得了的。可怎么到我这,花姑娘就拿一条宫绦就打发我了?”
花羡鱼虽说是答应了嫁韩束,可眼看着日子一日一日地近了,让她不禁总想起前世来,多少抗拒日益剧增,烦躁不安也是越发明显了的。
所以听了韩芳这话,花羡鱼一时就收不住性子,直接道:“我倒是想给你好的,就怕你又把麟角香珠当鱼目,给狗戴了。”
韩芳没想花羡鱼敢在这时候给她难堪,一时又羞又恼,急得一头一面涨红,才要说话挽回面子,这时就听从外头传来声音,“这般说,我这丝绦,姐姐也是看不上了的。”
屋里众位姑娘回头,只见韩涵从外头进来。
韩涵身着牙色的通袖衫,下头是湘妃色的马面裙,上头所绣的样式也都很素,和旧时韩涵所喜欢的金光夺目的装扮,大相径庭,众人皆有些愕然。
再想起前些日子那些事关韩涵的流言蜚语,姑娘们中不少人还是可怜她的,便不说话了。
而韩芳因韩涵对她有些积威,这时候也只剩下讪讪,不敢答言。
只柳依依以为她日后是要嫁进长房当家的,现在就该立些威望了,所以她这时候站出来道:“原不过是芳姐姐的一句玩笑话,羡妹妹却真当了,还当场不给芳姐姐好脸,就不应该了。”
连韩芳花羡鱼都一气之下不留脸面了,柳依依此番敢出来就是自讨欺辱。
就听花羡鱼冷笑道:“以为柳姐姐是得了便宜就便不声张的人了,如今看来也是个‘得了便宜又卖乖’的。当日我们家给芳姐姐和柳姐姐的麟角香珠,如今都成柳姐姐的嫁妆了吧。柳姐姐自然把芳姐姐的话都当玩笑话听了。”
柳依依一愣,“麟角香珠,什么麟角香珠?”她还真不知道。
那天柳依依和韩芳的麟角香珠,都被柳夫人收了起来,再没谁见过的,柳依依能知道就怪了。
韩芳经花羡鱼这一提,果然才想起自己还有这样一件贵重的首饰。
再一想,柳夫人进来的确一回都没提过还她麟角香珠的事儿,所以韩芳心下也急了,忙问柳依依道:“母亲果然把我的也给了你?”
柳依依道:“我真不知。”柳夫人给她备的都有什么东西,柳依依是真不知道的。
只因柳夫人唯恐别人知道柳依依都有什么嫁妆,被人说对庶女不公,有失偏颇,所以不论是柳依依的嫁妆,还是韩芳的,都一势上锁了不给知道。
唯恐柳依依年轻没城府,被人一问便什么都说了,所以除了柳夫人身边的心腹,没谁知道柳依依和韩芳的嫁妆都有些什么。
这功夫韩涵迈腿进来了,冷笑道:“这等好东西,得了也说不知道了,那里还有再吐出来的道理。”
韩芳心里的火就这么被挑了起来,可纵然满心怒火,韩芳面上却作落泪状,道:“自你来我们家,多少好东西我是没让过你的?那麟角香珠你若喜欢,来告诉我,我也没有不让的。谁让你到底家里是没人了的,多少好东西都没见过的。可如今东西你要去了,却还不告诉我这主人,却为偷了。”
韩涵一旁又道:“可怜都还不知道的,有人不但是惯偷,还擅长栽赃陷害。”
别人听不出来,但花羡鱼和柳依依都知道,韩涵在讥讽柳依依剽窃他们大作之余,还威逼着韩涵认罪的丑事儿。
柳依依觉着她真是无辜,问韩芳道:“姑母给预备的嫁妆,你可是知道都有什么的?你若知道你说来听听,反正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韩芳一面佯装擦眼泪,一面道:“别的我是不知道,但当日母亲说麟角香珠是留给我们作嫁妆的。可到如今我连影儿都没见过,但却有人知道都在你那里了,你又怎么说?”
听到那个“有人知道”,柳依依转面朝坐窗边的花羡鱼看去,“所以我也想问羡妹妹,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花羡鱼一手撑腮抬眼看柳依依,漠然道:“传言啊,就像别人传言我有压箱钱二十万两银子一样。”
柳依依和韩芳顿时都被花羡鱼这话,给赌得胸口生疼。
姑娘们见他们这几人水火不容的,越发屏气敛声了。
只韩涵大笑了起来。
花羡鱼也不愿再同她们虚与委蛇,告了扰便去了。
韩涵见了将手里的丝绦一丢,追了出去。
而别的姑娘们见这般形景,也都纷纷告辞。
满室的热闹非凡,一时就只剩下柳依依和韩芳。
韩芳心想着以柳夫人对柳依依的偏心,把麟角香珠都给柳依依也不是没有的,所以韩芳将来客都送走后,便往福康堂去找韩太夫人给她撑腰。
柳依依自然是去了柳夫人的上房。
柳夫人听柳依依将事情一说,就像有人割了她的肉一般。
这麟角香珠柳夫人还真是打算都给柳依依了,只要她不提韩芳一准想不起来的。
没想到今日却被花羡鱼给捅了出来,柳夫人真是恨得牙根直痒痒,“这花羡鱼真是狗拿耗子,东西既然给出来了,还能管人要给谁的。”
柳依依一听直扶额,“果然如此。”她真是水洗都不请了。
罢了,柳夫人又道:“可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柳依依道:“她说是传言。”
柳夫人心上一紧,唯恐花家把嫁妆失窃之事儿也四处扬开了,那时候就算花家未言明是谁偷的,但东西却是在他们二房院里没的,他们家的嫌疑不会少,所以柳夫人忙问道:“都怎么传言的?”
柳依依无力道:“我也不知道,且只是花羡鱼的一面之词,如何信得。”
与此同时,撂了柳依依和韩芳脸的花羡鱼,烦躁依旧不减,一路上多少花草都遭了她的毒手。
就听有人唤:“羡妹妹,羡妹妹等等我。”
花羡鱼回头看,竟然是韩涵,脚下便急了几分。
韩涵到底是跑的,一会就赶上花羡鱼了,喘着气儿道:“羡妹妹,我叫你,你怎么还走呢?”
花羡鱼真没心力去应酬谁了,便连敷衍都不敷衍了道:“没听见。”
韩涵反倒喜欢上花羡鱼这样的直性子了,总比面带忠厚,却内存狡诈的柳依依强多了。
“好妹妹,我知道是我错了。我识人不清,忠奸不明,错把奸人当自己了。我活该得这些报应。只是无论如何我都给妹妹赔不是了。”说着,韩涵不但花羡鱼蹲福,还要下跪的。
花羡鱼那里受得住她这样的赔礼,忙搀扶起韩涵道:“你这不是在赔礼,是在折我寿。你也不要把我想得太好,当日我们姊妹是早知道柳依依给你的半阙词是偷来的,却没告诉你。”
韩涵道:“也不瞒妹妹说,就算当日你告诉了我,我也是不会信的。只因林姐姐走时,曾嘱咐我让我小心你们姊妹,只因她觉着你们都是藏奸的。到了如今我才明白‘道远知骥,世伪知贤’的道理。”
“过去的事儿,也不提也罢。”花羡鱼真不想再说,只因又想起从今往后不能再相见的姐姐。
韩涵知道害花羡鱼想起姐姐了,“如今你我再没说得上体己话的姊妹了,你以后还会是我嫂子,不如以后我们俩人一处说话吧,可好?自从我被禁足了,你一回都没来瞧过我。”韩涵央求道。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花吉祥的火箭炮一个,头回得火箭炮,么么哒。
过了明天我就解脱了,以后谁再让我做账我就跟谁急。
☆、第125章 31
第十四回花羡鱼韩束约法;韩芳婚配中山狼(十)
韩涵是谁?将军府的掌上明珠,秦夫人的心肝肉儿。
骄矜得意,刁蛮放纵,舍我其谁那才是韩涵的真性情。
如今韩涵却来讨好花羡鱼了。
俗话说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花羡鱼怎敢不小心的。
就听花羡鱼冷笑道:“这我可不敢当。柳姐姐才是你正经的嫂子。”
韩涵立时就变了脸,很是替花羡鱼不平道:“也是哥哥糊涂了,看不明白柳依依那个表面贤良;内存狡诈的;这才把羡妹妹给丢一边去。莫说那些年哥哥在你们家受的情意,就是论起恩情来,也是谁都越不过妹妹家的。她柳依依说得好听是仕宦遗孤;可谁不知道她从此没父母教养的;规矩品行更是眼见的,不说你我这样的人家,就是小门小户人家都比不上了的。就一张皮脸还过得去,又会作样子,把多少人都骗过去了,以为她是好的,实则蛇蝎心肠也不为过。我真真为妹妹不服。”
这话要挑三窝四的意思是再明白不过了,只是花羡鱼不明白,韩涵挑拨她和柳依依不和,同她有什么好处的?
难不成韩涵想要对付柳依依,又不想坏名声的,所以拿她花羡鱼当幌子,出了事儿一概推到她花羡鱼身上?
想罢,花羡鱼心内止不住地冷笑,心里直口不择言道:“果然是父女,都是‘既要做□□,又要立牌坊。’都当人是傻子了不成。”
花羡鱼淡淡道:“不是我有心要偏袒谁,就事论事而言,我父亲能平安归来,多亏你们的鼎力相助。我们家是大感激你们家的,那里还会有半分不平。且这又如何怪罪得了束哥哥的,我是个什么出身,说起来无一处不是我们家高攀了束哥哥的。像林姐姐那样的才班配,所以束哥哥不愿意也在情理中了。”
韩涵一怔,叹了口气道:“也亏得你还记得林姐姐了。依我说,这世上除了她,谁都不配做我嫂子。”
才说完,韩涵方察觉不妥,“羡妹妹你别多心,我……我不是在说你。”韩涵忙道,却越发欲盖弥彰了。
韩涵这话虽是无心个,却真是她心里话,前世韩涵正因此给了花羡鱼多少难堪的。
花羡鱼懒怠再和韩涵纠缠,直接蹲福告辞了,“父亲身子抱恙,不敢在外多做停留,还要回去侍疾。我就先走一步了。”说毕就走了。
韩涵想留,却又无可挽留,只得跺着脚暗道:“娘不是说,花家对此早存诸多不满,只要稍加挑拨定能使他们家对柳依依出手,以后柳依依若出什么意外,便一概都算在花家和花羡鱼的头上,和我们家不相干了。可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花羡鱼怎么还无动于衷的?”
韩涵回到初透阁没多久,秦夫人就来了问了。
“娘,依我看就算了,花羡鱼就是个扶不上墙的。我话都说到那份上了,羡妹妹却还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想让她和柳依依作对上,怕是难了。”韩涵闷闷道。
秦夫人搂着女儿抚了抚,道:“你当谁都同你这样是急性子的,什么都立竿见影。只要你把话带到了,明白我们家是站他们那边的,让他们大胆施为就够了。你呀,就等着瞧吧。”
在拦风居,花羡鱼把刚才的事儿一气都告诉了康敏。
康敏听完,冷笑道:“先前我还有些怪罪束哥儿,如今看来这才是他的真心,不枉当初我们家疼顾他一场。也罢,从今儿起到六月二十九,你就不要再到前头去了,问起就说侍疾不得闲。”
就是康敏不说,花羡鱼也不打算再往前头凑了,省心。
且不说秦夫人和韩涵如何伸长了脖子等花家发难柳依依的,只说五月二十六,韩芳正式出阁那日。
柳夫人因终究没能昧下韩芳的那串麟角香珠,心里正不痛快,凭外头多少的热闹,柳夫人都冷着一张脸。
当刘家的迎亲仗义到了将军府门外,韩芳也打扮妥当,来和柳夫人拜别。
柳夫人从女子大节说到韩芳的嫁妆拢共花了她多少银子,韩芳长这么大又花了她多少银子的,让韩芳要记得知恩图报,以后每月要拿多少银子回来孝敬,等等,让人哭笑不得的话。
说得韩芳是恨不得立时便离了家,再不回来的。
就在这时,韩太夫人命人送来二十抬嫁妆终于到了。
这四十多抬嫁妆,让刘家迎亲队伍从城中一过,多少人打听的,都说:“真不愧是将军府嫁女,看这些嫁妆,刘家这小儿子走运了。”
韩芳风光了,柳夫人就越发不痛快了。
在看到韩太夫人给的那二十台嫁妆时,柳夫人早一口气堵在喉咙眼上,老半天都在翻白眼,好不容易缓过来,韩芳已出门了。
想到这么些好东西都白填了韩芳那贱种,柳夫人想找韩太夫人说去又不敢,最后怄在心里,又病了一场。
再说韩芳。
韩芳一直只闻丈夫的姓名,不曾亲眼见过,今日秤杆缓缓挑起,韩芳不禁偷偷觑望。
只见刘平勋身材略瘦小,但俊眉修目,粉面朱唇,斯文有礼,另有一番风流的气度。
韩芳没有不喜欢的,羞红着脸面低下头来,再不敢抬起。
那一日刘家是如何大请宾客,韩芳和刘平勋是如何的洞房花烛,就不细说了。
单说韩芳那个卧病在床大半年的大伯子——刘平荣,都说得刘平勋和韩芳的喜事冲一冲,刘平荣病症似乎有些起色了。
刘夫人欣喜之余,在韩芳三日后回门归来,便大肆请来耆老长辈等,给刘平荣和刘平勋分家。
虽然族人和刘平勋小夫妻都有异议,但耐不住刘太夫人和刘夫人一意孤行。
所以在韩芳连刘家门口朝哪儿都没闹清楚,便要出去另立门户了。
刘家在外得个世宦之家的名声,可也只他们自己知道,像他们这样的人家都是宦囊羞涩的多,要不是祖上还留有一亩三分地,还有娶媳得的嫁妆,这家是可见的艰难。
也由此可见,将刘太夫人和刘夫人的嫁妆一除去,再留下祭祖用的祭田,刘家还能有多少家财可分。
就这么点东西,还要一分为三,刘平勋只得其中一份,剩下的刘平荣得一份,还有一份是刘太夫人和刘夫人暮年赡养用度的需费。
韩芳看着刘平勋分来的家财清单,上有:书卷名籍八十册;大椅、脚踏各八;梅花小几、矮足短榻各二;旧窑炉瓶和小茶杯……
韩芳一目十行地往下看,最后才看到银子五十两。
“五十两?才得银子五十两?”韩芳诧愕道。这都够什么使的?
“这还是老太太拿自己的体己贴的,不然还没那么多。”刘平勋郁郁道。
韩芳将分家契书看过再三,“怎么没有房舍?没有房舍,分出去后,我们住哪儿?”
刘平勋很是理所当然道:“你嫁妆里头不是有座宅院?就暂且先到那里住着,待日后我金榜题名就好了。”
韩芳道:“可那宅子在城外,多少年没住过人了,还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的。”
刘平勋道:“那也总比露宿街头的强些。”
韩芳无法,只得打发她的陪房一家先去打扫翻修,又安慰刘平勋道:“夫君只管放心读书,应付来年的大比,旁的一概还有我呢。”
刘平勋想起韩芳原是将军府千金,如今嫁了他却要受这份苦,便有心一试,问道:“倘若我明年依旧不能会为进士,你又该如何?”
韩芳一怔,后又笑道:“那有什么,大不了给夫君捐个官,又费不了多少银子的。”
刘平勋见韩涵如此贤淑,心中大为喜欢,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明年我定不负贤妻重望。”
出城之际,刘平勋特来和恩师程辂拜别。
彼时,程辂正在分守道大人家做客,议坐馆之事,所以只有程姑娘一人在家。
听说刘平勋从此要出城去居住了,程姑娘心中多少不舍,也是趁程辂不在,偷偷出来和刘平勋相会,“你如今已娶妻成家,日后娇妻美眷,孙子满堂也是算是圆满了。可我又该如何?只叹当日月下盟约,你我原来不过是一时的甜言蜜语?”
回想和程姑娘的那些风流韵事,刘平勋回味之余顿生出多少欲要坐享齐人之福的念头来。
但刘平勋想起和韩芳不过新婚燕尔,韩芳又是那等的贤良淑德,温和体贴,无一处不好的。
再看程姑娘,不过是秀才之女,姿色才情略有几分,但门第出身却无论如何都比不过韩芳的。
最要紧的是,不论是现下还是今后,他刘平勋还要依仗将军府和韩芳的,为一个女子招惹韩芳不快,是非明智之举。
刘平勋于是道:“对你纵有情丝万千,终究逃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纵有心与你私奔前程,从此比翼双飞,但‘逃为妾’的苦,我又如何忍心让你承受。不若自此了断,各自嫁娶,方能圆满。”
刘平勋说得是深情款款,让程姑娘感伤之余,又不禁暗暗感叹命运弄人。
程姑娘低泣道:“那又如何,只恨你从未问过我。于我而言,名分也不过是身外之物。”
刘平勋的那些话不过是花言巧语,没想程姑娘却当真了,唬得刘平勋连忙告辞,狼狈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花吉祥的火箭炮,给力,么么哒。
今天无意中买到一种小时候吃过的,但已经很久没见过的小吃,很怀念,忽然有冲动想写一篇美食文种田文,把我我小时候吃过的,或者是听我祖母说过的,那些现在已经很少见的食物,写成故事。
不过那些美食都很有地方特色的,有些可能是亲们听都没听说过的,就不知道有没亲喜欢看。
☆、第126章 01
第十五回公鸡娶妇是非多;花羡鱼巧保嫁妆(一)
发嫁了韩芳,转眼就进了六月。
韩悼滑好不容易摆脱了漕运总督冯步明的纠缠,才要去找来韩悼靖依计部署私盐贩运之事;不曾想打发去的人连门儿还没出,韩悼靖就自己来了。
韩悼滑见堂弟气色不成气色的;知道定有不可告人的事儿了;忙将侍候的人都打发远了守着;又亲自闭了门窗,这才问道:“怎么满面晦气的?”
韩悼靖哆嗦着从顺袋中摸出一份文书来递给韩悼滑,“这……这……实在不知……是福是祸啊!”
韩悼滑接过来一看;上头前半部是巡盐御史大为称赞韩悼靖为盐法道期间的清廉;言辞凿凿;后半部是皇上亲批韩悼靖为巡盐御史辅佐的调令。
看罢,就是韩悼滑都不觉后怕。
竟然都不知韩悼靖何时便被巡盐御史给盯上了。
幸亏韩悼靖为人鼠胆短视,若不是韩悼滑以提携之恩相逼,他也不敢助韩悼滑做下这等杀头的勾当。
韩悼滑也暗暗庆幸,幸得花景途归来便大病至今未愈,使得未在此前便着急行事了。
有巡盐御史这镇山太岁在,折了花景途和韩悼靖事小,赔上那些他好不容易存来的盐才麻烦,那几个亡命之徒怕是不会再赊欠给他盐了。
“还好,还好。”韩悼滑不住暗自安慰,镇定了心神后才问韩悼靖道:“你真没作甚引的他来查你?”
韩悼靖哭丧道:“我还敢作甚的?自从走马上任,我便处处小心,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多一步我都不敢走的。”
韩悼滑知道这位堂弟说的是大实话,韩悼靖的政绩历来走中庸之道,但在盐务*蠧蚀猖獗的今日,他还能一身清洁,已是难能可贵了的,也难怪巡盐御史会对韩悼靖赞赏有加。
想明白这里头的关节,韩悼滑长叹一气,韩悼靖一离任,他韩悼滑所有计划都要胎死腹中,只因再难找出这样再适合不过的人选,暗中打通贩运私盐关卡了。
可也不能不让韩悼靖去,皇上亲批的调令,谁都不敢不遵从。
无奈之下,韩悼滑只得道:“也罢,既然是皇上亲批,日后的前程少不了你的。可去拜会过御史大人了?”
其实韩悼靖也不想帮韩悼滑冒那等风险的,有多远就想离韩悼滑多远的,只是调令下来他不知到底是福是祸,这才来问韩悼滑。
如今既然听说是大有前程的事儿,韩悼靖如何还能犹豫,就是韩悼滑不说,他也会欣然领命了。
“接到调函时,便赶紧去拜了。”韩悼靖道。
韩悼滑一手撑在腮下,些许劳乏淡淡,慢慢阖眼养神,随口道:“他可有说是因何提携的你?”
韩悼靖此时早已丢开惶惶,满面得意道:“大人说,若不是傅老大人鼎力推荐,他也是不知道我的。”
“傅老大人?”韩悼滑倏然睁开眼来,“哪个傅老大人?”
韩悼靖想了一会子,道:“听说是当年中三省河工道监察御史……”
话犹未完,就听韩悼滑道:“可是叫傅广安的?”
韩悼靖似乎也拿不准,迟疑道:“好像是,大哥是怎么知道的?”
韩悼滑却忽然懊恼道:“我说怎的当日听说他时,会这般耳熟。我那时竟没想起来,原来就是他。”
“谁?大哥说的到底是谁?可是和我们家相熟的?”韩悼靖急忙问道。
韩悼滑哼了一声,道:“的确是有些交情。也的确除了他没人会同巡盐御史这食古不化的相交甚好了。”
韩悼靖绞尽脑汁想这傅广安到底是何许人,回头也好去道谢的。
见韩悼靖这副模样,韩悼滑冷笑道:“你就别费那心思了,人不过是谢你救了他学生罢了。若有心一路提携你往高处走,也不会等到今日的。”
没错,这傅广安正是傅老爷子。
话说当日韩束和潘青云要前去拜会巡盐御史,正好遇上来给巡盐御史投贴问安的傅泽明,这才知道原来傅老爷子和巡盐御史相交甚好。
那年傅泽明在鲜意坊遇上花景贵套话,就因傅老爷子在那设宴款请的,就是这位巡盐御史。
既然有此门路,韩束自然不会放过的,几番上门力求傅老爷子出面相帮,这才有了今日的结果。
韩悼靖不知道这些,自然是越发糊涂了,“救他学生?我何曾做过这事儿了?”
韩悼滑以为傅老爷子是真心感激的韩悼靖,这才向巡盐御史极力推荐,以报答韩悼靖对花景途的救命之恩。这才歪带正着地坏了他韩悼滑的事儿。
让韩悼滑十分懊悔如果当日能记起来傅老爷子到底是什么人,便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地陷害花景途,而另改他法了。
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而造成功亏一篑,韩悼滑心内甚是烦闷,那里还有心思给韩悼靖解惑答疑,随手打发韩悼靖走后,韩悼滑一人在外书房中摔了一屋子的东西。
到了晚上,韩悼滑回上房听秦夫人说起韩束成亲的事宜,这才稍稍觉着好过些,暗道:“幸得当日灵机一动,现下私盐一途虽暂且是不能动了,却还有花家的半壁家财在手。二十万两白银,足以维系军中一年所需,还能再添置些马匹刀枪的。”
秦夫人和韩涵因耐着性子等了大半个月,眼见韩束成亲的日子就要近了,花家却仍旧不见半分动静,一概以花景途病重为由,打发了多少事儿的。
“娘,我说了吧,他们家是指望不上了的。”韩涵道。
秦夫人端着茶盏却不吃,心内盘算了半天,道:“别急,娘这有的是手段,不怕他们不听使唤。”
韩涵忙问:“娘还有什么法子?”
秦夫人冷笑道:“你就等着瞧吧。”
过一日,秦夫人请来柳夫人一块到福康堂去。
给韩太夫人问了安后,秦夫人便奔正事儿去了,“大老爷给束哥儿择期时,那位大师便明言柳丫头和羡丫头命格最奇,只可同日同时进门,万不可分先后大小,只能平起平坐,不然日后家宅难得安宁。”
柳夫人道:“大师真这般说?”
秦夫人笑道:“这如何撒得谎的。”
柳夫人又问道:“同日就罢了,还要同时?束哥儿又没别的兄弟了的,这让束哥儿如何分得开身去一一迎亲?”
秦夫人道:“可不是。要是为此错过了吉时,更触霉头。”
韩太夫人都不禁点头了。
柳夫人是个没主意,只问道:“那该怎么办?”
秦夫人见是时候了,便将想好的法子说出来,“我听说闽地有一种习俗,但凡家中儿郎不在,娶媳便以公鸡代之也是可行的。”
“公鸡娶妇?”不说柳夫人,就是韩太夫人听了都皱眉。
秦夫人看了眼韩太夫人,后对柳夫人道:“二太太也不必诸多顾虑,这法子既然是我提出的,自然也由我们这房来执这礼就是了。”
柳夫人听都没听完便大声否决道:“这如何使得。凡事还是以长幼之序而论的好。依依为长房儿媳,自当是长嫂,日后更是我们家当家主母,若让人知道她是被只公鸡娶进门儿的,让她拿什么脸面当家作主的。”
韩太夫人面上不悦之色愈发了,秦夫人也被柳夫人这一句柳依依是当家主母的话,刺得不舒坦了。
“那依你说,该如何?”韩太夫人道。
柳夫人想都没想,便道:“只要能进我们家的门儿,就是花家的福分了,那里还敢抱怨到底是什么东西娶的他们家女儿进门儿。”
韩太夫人冷哼道:“那羡丫头脸面又该如何?”
柳夫人理所当然道:“她日后又不用主持中馈,应酬人情往来的,怕什么有脸没脸的?”
韩太夫人冷声道:“你以为羡丫头没了脸面,你就还有皮脸剩下的?你别忘了,羡丫头进的可是你们家的门儿。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日后你能指望的就只有羡丫头了,你还不知道亲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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