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吾家有女初长成-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在卷一身世之谜第二章中有这样一段文字:
母亲马上堆出一脸的笑容“成哥,你先别说云皓,扪心自问,你成王爷当年像云皓这般年纪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呢?”爹马上满脸的尴尬,“萧萧,这……你”爹瞅了我一眼“唉,婉枫还在呢,你这是……好了好了,只要他把落下的功课都补齐了,我就饶了他这回。”娘却笑得更加迷人了。
公孙问:“成王爷当年像云皓这般年纪的时候在干什么呢?”
众人答曰:“两个耳光换媳妇!”
成王爷:“阿嚏!阿嚏!哪个小兔崽子说老子坏话呢?”
众人呈鸟状散开……
往事如烟
娘坐在床头讲着亲娘的往事,我心事忡忡,想着亲娘单薄的女子周旋在二皇子和元帅独子之间,还有当年孟国的太子孟津在来使上官国时也对亲娘频频示爱。被人爱是幸运的,可是被很多人爱是什么呢?是幸运,让旁人羡煞?还是一种不幸,一种悲剧?我苦苦的思考着……
天黑了下来,娘也脱了袄,陪我躺下了。
在上届比赛后,太子上官英失利,皇祖父一怒之下,废掉了太子,改立次子上官杰为太子,他自己也因为气血攻心而亡。孟国趁上官国国丧期间,举兵来犯,明元帅卫国成功。比赛后的第二年就举行了登基大典,父皇开始控制了亲娘,而外公十分看好亲娘和父皇的结合,对她和明德之间的交往百般阻挠,极力撮合她跟父皇。父皇对亲娘视为珍宝,有求必应,就这样第四年秋天亲娘就诞下了婉枫,我摸着脖子上系的玉佩,心想娘亲啊,你是爱明德的对不对?否则怎么就给婉枫独独留下这块玉佩呢?可是强势的父皇和外公让你无法抗拒?娘说亲娘逝世后两国又进行了一场恶战,给两国的人力、财力、物力都造成了严重的破坏和损耗。舅父和明元帅的部下在四王爷上官雄的带领下进行了三个月的持久作战,取得了艰难的胜利,但是却赢得没有丝毫意义。
……
“小兔崽子,给老子闭嘴!敢出一声,老子就扒了你的皮!”爹在隔壁咆哮着,渐入深夜,爹的声音实在是吓人。我跟娘匆忙地披了件外袍,就去看情况。
门是插了内栓的,我和娘焦急的叫门,爹就是不开,在里面吼了句,“大晚上的你们滚回去给老子睡觉!谁都不许给这畜生求情!”
“哥哥,你说句话啊!你怎么了?爹,我是婉枫啊,开门啊,爹!”
“娘,您带婉枫回房歇着吧,妹妹身子弱,别着凉了,云皓没事。”哥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到一丝波澜。
“上官成,你怎么管儿子我都不管,但是你敢把儿子打得落下毛病,别怪我跟你没完。走!”娘带我回房,重新躺下,人躺下了,可我们母女的心却如何也放不下啊。我没有任何办法,就和娘并排躺在床上,听着隔壁传来一板子接一板子的声响,时不时夹杂着爹爹的训斥,一个个片断浮现出来,今天下午给哥哥上药看到的狰狞鞭伤和以前在王府学堂里看到的青紫伤痕,爹爹在书房中责打哥哥的手板,我闭上了双眼,听着噗噗的板子声,心脏也跟着板子上上下下。哥哥,你又怎么啦?
大概打了有四五十板子,隔壁就没有动静了。
娘给我擦掉了顺着眼角流下的泪水,我睁开了眼睛。“娘,哥为什么老挨打啊?我都心疼死他了。”
“娘也疼云皓啊,娘知道慈母多败儿,所以管教孩子从来都由着你爹,只是打得狠了上前拦着罢了。你也知道云皓是咱们上官国挑出来参加二十年一次友谊赛的,为了上官国的尊严和百姓的安危,他必须接受各种苛刻的训练,不合格师父就罚他,赶上你爹心情不好就再赏他一顿,云皓从小到大几乎天天挨打,除了你爹有时打重了起不来床,他没睡过一个整觉。这孩子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叫娘说什么好呢。”
我偎在娘的肩上,娘伸开她的胳膊把我搂在她的被窝里,“娘,我失忆前是不是常常连累哥哥他代我受过啊?”
“呵,知道心疼人啦!你从小鬼灵精一个,就知道闯祸,一会儿功夫都闲不着,确实没少连累云皓。都是过去的事了,其实你这丫头也没少挨你爹打,你爹脾气又臭又硬,他认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但是每次打你,都手下留着情呢,结果生一肚子气,然后拿你哥当出气筒,他也不敢吱声。唉,云皓受罚后那可怜样,凭谁见了都心疼,偏你爹瞧不惯,说他没男子汉样,唉,这孩子不该投胎在皇亲贵胄家啊。”
“娘。”我想对娘说我的真实身份,可是话到嘴边忍住了,“娘,给我讲讲我失忆前的事情吧。”
“怎么想起问这些呢?反正你也睡不着,咱娘俩就聊聊吧。咱家的宝贝千金,失忆前后可真是判若两人。娘都觉得丫头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怕不再是婉枫了。”我耳朵一下热了起来,“你以前呢,像个男孩子一样,淘气,豁达,鬼点子最多,府里没一天安宁的。不喜欢背书弹琴,经常惹明师父生气,因为你娘亲的缘故又狠不下心管你。倒是你和舅父走得很近,每天起来压腿蹲马步的,你舅父说就轻功算是得到真传了,你猜你自己一个女儿家学会轻功做什么?”
“不知道。”
“你学会轻功翻墙跑出去玩!”
“真的?”以前听玉儿说过,一直没当真,今晚娘一说,我信了。也挺吃惊。
“可不是,这给你能耐的,你爹气得都想在墙上倒插上钢刀!”我羞羞地乐了。
“不但翻墙,还赌钱喝酒,被你爹狠狠打了一顿。那次家法后,你养了半个月的伤,对了,让娘看看落下疤没有。”说着娘撩起我的后衣,我乖乖地趴下,娘的手摸着我的后背,很舒服,“果然最疼你的还是你爹,你爹找来最好的药让娘给你涂上。”
我由我的伤很自然想到哥哥的鞭伤,“娘,为什么昨天哥哥没上药啊?”
“昨天?上药?你是说,云皓昨天又挨打了?”娘一脸疑惑、着急和愤怒。
我意识到我又多嘴了,“是啊,我今天下午给哥上了宫里最好的金疮药还加了薄荷叶兑了些跌打损伤的药酒。”
听到我的话,娘的神色稍解,“怎么回事?”
“哥他自己说是因为昨天跟爹比骑射,输了。”
娘搂紧了我,我感到了颤抖,“娘。”我弱弱地低喃一声。影子也晃动了,我猜那是烛火的跳动。
启程(一)
我真恨自己为什么不学会骑马?学会了骑马,我就不必憋憋屈屈的待在马车里了。马车骨碌骨碌地响,我和玉儿坐牢般窝在马车里。这才是第二天啊,我的老天爷!将近十天的路程该怎么熬啊?
玉儿给我唱了许多歌谣,陪我聊天解闷,甚至给我变戏法,可是那简单的藏东西变东西的把戏,我小学的时候就会了。我撩起马车帘子看看前面,两个太子并肩骑马调侃着,我前面有长长的队伍,后面也是,有使节大臣、侍卫、御厨、太医、太监、宫女等一批人,我放下帘子,又继续被马车逛悠着。
我想昨天晚上我派信差给宫里丁叔叔送信,现在该收到了吧。昨个上午在刚出城门不远的地方碰上了地方的几个捕快在办案,口碑都很好,当地的治安也不错,海晏河清,民康物阜,近者悦,远者来。程志在此地还有好几个分号呢,收益颇丰。我觉得我的精英队也应该具备捕快的一些职业素养,比如说敏锐的洞察力,逻辑思维的严谨度,所以和明德师父一合计,就决定让丁一代我到该地聘一两名优秀捕快给精英队上课,至于其他相关的具体事宜让他全权做主。
临出发的头晚上,大哥被父皇叫到了勤政殿,不知道说了什么,总之谈了好久才各自安歇下来,这都是那个吴公公告诉我的,我出发前背了人又叫玉儿给吴公公一百两银子,叫他用心伺候父皇,少不了他的好处,忘不了他的恩。
不知道什么时候了,马车停了下来,我们进了驿站,驿站官员已经摆好了饭菜,我看了那桌席,很简单,但都是我爱吃的。八菜一汤,有鱼有肉,荤素搭配,很有食欲。这一路上的饮食我都还比较满意,我猜这都是父皇安排的。大家有说有笑地吃饭,那个令贤太子似乎也不再故意刁难我了,不再抢我吃的菜,而且吃得也很随意,不拘板,就像普通的一家人那样进食,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统统见鬼了。我很开心,我觉得我就是公费去旅游了,呵呵。
吃过饭,我去找明德师父和元仁元义表哥,元义的任务是陪着大哥,明德师父的身份是使节大臣,至于元仁表哥能够去孟国全仗着我这个表妹的面子,我生日的第二天元仁表哥就求我给他说说情,担任这次出使的安全负责人,我也没多想,就去父皇那说,元仁表哥在路上照顾我会比其他人更放心,父皇也就准许了。后来玉儿给我分析,元仁表哥之所以那么积极去孟国,那是因为元仁表哥喜欢上了嘉琴公主,我想起了我生日那天下午看到他和嘉琴公主在池塘边说话,有点儿明白过来了,等有机会一定羞羞他!这保密工作做的,真是!
在师父那里拿了本经书,就回房了。我很随意地栽歪在床上,这种感觉好熟悉,好像在哪里有过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心情,我一时想不起,可我却想到了云皓哥哥。哥哥,收了你的心,准备比赛吧,别再出错了,师父跟我去孟国,监督你学习练功的就剩下爹爹了,康师父虽然慈祥爱才,可爹不是!别再出错了!哥哥,当我是你亲妹妹,什么也别再想了,我不想天天给你上药,也不想看到娘心疼你的样子,哥。
有人叩门,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快步前去开门,“谁呀,马上就来!”
我打开门,看到是令贤太子由微笑到疑惑的瞬间表情转换,只觉得自己脸上凉凉的,然后腾的脸又热了,我赶紧扭过头擦泪,妈呀,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流的泪!一个白丝手绢递到我面前,我的泪流得更肆无忌惮了。我是公主,我是上官国的公主,我不能哭,尤其不能在孟国太子面前哭,丢的脸不仅仅是我的,更是我们上官国的,不能流泪,不能……可是我发现这样的暗示是徒劳的。他始终站在门槛外,很快一言不发的帮我关上门,我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心情渐渐平复下来。我攥了一下手中的白丝手绢,然后又展开,除了我的泪渍,四方的折痕夹杂着我攥过的褶皱,在这条白丝手绢的一个角上还绣着一个不是很漂亮的“贤”字。我放在鼻下嗅了嗅,不是很浓郁的熏香,可是很怡人。我洗干净了它晾了起来。
我叫玉儿帮我沐浴,我叠了胳膊放在木桶的边缘,暖暖的水,水温很适宜,凉了玉儿就帮我添热水,真舒服,水面上漂浮着干花瓣,漫出沁人的芬芳,洗澡水还兑了一些中草药煎成的汤,有防风、荆芥、细辛、当归、羌活、皂、香日草、藿香、白芷、蒿木、川芎、甘松、水红花、茉莉花、丹桂花。我神思飘荡,享受着洗澡带我全身心的放松。我是不害怕被人偷窥的,因为元仁表哥在门前站岗会把那个偷窥者的眼珠挖出来的。
“小姐,那个令贤太子在院子底下站了好久了,天又黑又冷的,我看多半是因为等您呢,你看这事怎么办啊?”她边给我搓背边问我。
“你说什么?他没走?一直站在院子里?”我回过头问她。手臂把水弄得哗哗直响。
玉儿点点头。她转到我身后接着搓,“玉儿,你拿纸笔来。”
我提笔写了个便条,“你把这个交给表少爷。”
玉儿办完事回到我身边“小姐,你总说令贤太子不好,可玉儿觉得他人不错。”
“你喜欢,你嫁给他呀。”我随口就那么一说。
“小姐,你总是欺负玉儿!玉儿今天要报仇!”她把手伸进水里,痒痒着我,我咯咯的大声笑骂着“玉儿,你好大胆子,哈哈哈哈,你再不松手,我,哈哈,我就恼了!”她并不松手,直到门外有了喊话。
“婉枫公主,现在戌时了,请公主自重!”
“哦,知道了,表哥。”我噘着嘴说冲一脸得意的玉儿说。
舒舒服服洗完澡,我就钻进被子里睡觉了,这两天的疲倦都被洗掉了,嗯,这棉被的淡淡的香味正是我在原来府上用的茶香,哦,忘背书了,我叫玉儿掌灯读今天晚饭后从师父那取来的经书。
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的经书变成了香囊,我闻着他送给我的香囊,是那种淡雅的香味,好熟悉啊。他始终背对着我,只是一个朦胧轮廓,和爹一样的个头,却让我觉得有师父的味道“喜欢吗?”他问我。但还是背对着我。我玩弄着手中的那个香囊“喜欢。”他还是没转过身“只要你喜欢的,我都给你!”我听到他郑重的许诺,心满意足的又闻了闻那香囊……
“小姐,该起来了,我们要趁早赶路,要不猴年马月才能到孟国啊。”
我还没闻够那香囊呢,我懒懒地起来,怔了一会儿,又是那个梦,怎么老做这个梦?究竟是有什么暗示?还是有什么说道?那个背对我的人是谁?我试图用弗洛伊德的原理去解析自己的梦,却发现我无从下手。“小姐,你心思什么呢?快点,别让大家等你啊!”
我懒洋洋的装扮好自己,推开门,天还没亮,可是空气很清新,瞧院子里没人,伸了个懒腰,我回房将晾干的白丝手绢按折痕折好,轻轻捏在手里,冲它一笑,又一天哟。糟了,我的经书!
启程(二)
“叫我拿你怎么办?嗯?公主!”师父生气了。
我东奔西跑、舟车劳顿,好不容易洗了个澡洗舒服了,看那天书一般的经书,不困才怪!虽然我没有完成学习任务,但是看在我亲娘瑶瑶的面子上,师父你网开一面,好不好?我今天一定挤时间背出来。可是我不敢说。
“为师问你,何谓六法?”
“回师父,这六法是规、矩、权、衡、准、绳。”苍天啊!大地啊!师父又要说教了,最受不了他这套苦口婆心啦,跟大话西游里的唐僧似的。
“为师再问你,何谓十恶?”
“谋反、谋大逆、谋叛、谋恶逆、不道、大不敬、不孝、不睦、不义、内乱是为十恶。”搞没搞差,不就是没完成功课吗?不至于说我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吧,这也太小题大做了!
“生你者父母,养你者百姓也!”我给你告我娘,就说你说的养我的不是爹跟娘!哼!我在心中暗暗抬杠,可是我马上就反应过来师父的意思了。
服个软吧,要不吃亏的是自己,“师父,是婉枫不孝,不懂权衡局势,婉枫辜负了娘亲的期望,更愧对于我上官国的黎民百姓,婉枫知道自己和三个哥哥姐姐身上担负着我朝将来二十年甚至是更为久远的社稷安危,所以婉枫保证再也不会发生和今天类似的事情,还请师父给婉枫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婉枫还有个请求,请师父不要叫我公主,我在您面前永远是您的丫头,请叫我婉枫,师父。”哈,我从小到大也没写过一份检讨书!这软话说得,我自己都觉得无可挑剔!加上我极具煽情的表演效果,我都为之动容了。
师父却流露出愧疚的神色,把我给弄慌了,我以为师父听完我的“深刻”检讨会微笑的鼓励我,亲切的唤着婉枫,慈爱的摸着我的秀发,说下不为例。可是师父他怎么?
“其实,我也觉得挺难为你的,婉枫。是师父不好,师父没有本事让你不去参加这次比赛,你头伤刚好,就逼你去学堆积如山的东西,可是师父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让你既可以不用承担这份重任,又可以毫无压力地在宫中自在的过活。是师父不好,师父不该告诉你你的真实身份,师父应该看护好你自由地在王府里成长直到你出阁。”师父眼睛看着远处,他不看我,他仿佛怕看到我!不,他不是怕看我,他是怕看到瑶瑶!我长得很像娘,娘和亲娘是孪生姐妹,他怕看到我的亲娘瑶瑶,一定是这样!难怪第一天看到师父的眼神会那么复杂。不屑我懂,原来那个疯丫头不学无术吧;无奈我懂,对瑶瑶的亲闺女无可奈何吧;爱怜我也懂,对我那种情同父子的感情吧;可我不懂,不懂那恨从何而生?是我害你宝贝徒弟挨他爹打吗?不至于恨这么严重吧!是恨我亲娘没和你永结同心吗?可是我亲娘给我你给她的传家玉佩还说明不了她的心吗?你究竟恨什么?
看着我沉默,他淡淡地说,“上车吧,我们还要赶路呢。”
马车上,玉儿推了我一下,“小姐,别发呆了,赶紧背书吧。”我就想,那口头检讨得不错,美中不足的是说得太绝了,保证再也不会发生和今天类似的事情?唉,就应该这么说,保证再也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人谁能两次迈入同一条河流呢?今天发生的事,以后当然不会再发生啦!真是事后诸葛!
背了不知道多久的书了,只听有人叫我,我挑起帘子,原来是大哥。大哥起着马和我的马车并行着。他弯着腰问我,“憋得慌吧,来上大哥这匹马来,大哥教你骑马。你看连嘉琴公主都会骑马呢。”
嘉琴公主那个洁癖都骑马?真是难以想像啊!“可是我没背完经书呢!”我可怜兮兮的眼巴巴望着大哥。
“这样,咱俩同骑一匹马,这是今天早晨在驿站新换的,脚力不错。你背到哪了,我帮你背,怎么样?婉枫,大哥知道你呆得不耐烦了。”他紧了一下缰绳。
我兴奋地被大哥从马的左前方抱坐在马背上,我害怕掉下来,两个腿肚紧紧夹住马腹,大哥抓住缰绳,倒持马鞭轻轻敲了我的小腿“放松!别让马儿受惊!”我听后照做,却觉得我的腿在发抖,大哥笑着说“这是那个拥有一个小分队的上官国公主吗?不像啊!”我懒懒的把我的身子窝在他的怀里,那里很温暖,像座山!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感觉真奇怪!我想像我在那个时代如果也有了这样的一位同父异母的哥哥,我肯定会抓花他的脸,我是爸爸妈妈的唯一,我不能够忍受其他的孩子分享我的父爱,同父异母?呵,想着想着我就乐了。
“什么事这么开心?告诉大哥,让大哥也乐呵乐呵。”他心情看起来不错。
“大哥,婉枫在想这马要是能说话,肯定说俩人骑一个,想压死我不成?”
大哥笑着说“这叫物尽其用,其实人也一样。就拿你我二人来说,我们生来就担负着国家兴亡的重任,我们虽说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我们也付出了最宝贵的时光和爱情。当庄稼汉睡熟了,还没睡下,挑灯夜读的是我们,当灾民像洪水一样涌动是我们在苦思解救灾情的良策,当敌国犯境,还是我们去打仗保边疆。你说你身上的担子轻吗?至于婚姻爱情,你是做不了主的,得随时听从父皇的安排,让你嫁给哪个邻国王子你就得嫁给哪个。让你嫁给哪个权臣之子你就得遵旨照办。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他无奈的哼了一声。“如果怪,就怪命吧。其实你觉得就你一个人是苦的吗?你看那些小老百姓,谁家没有一本难念的经?为了生计一天到晚的忙碌着,我听一个小太监说他在家的时候,常常因为没有砍完烧火的柴火而被罚不能吃饭,这和我们没背完书挨手板有什么区别?说多了,你经书背到哪了?”
我告诉了大哥,大哥念一句,我跟着重复一句直到我背下来。骑在马上,视野开阔了很多,可是没多长时间我就被马颠恶心了。我又钻进马车里,缓好了,再骑。这样四五次,我在马背上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可这并不是个好兆头,我浑身酸痛,屁股和大腿内侧酸得不得了。后来我放弃了,老实地呆在马车里。
中午四个人吃完饭就俩俩歇着去了,俩太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唠着走开了,嘉琴公主问我,“你喜欢吃酸甜口的食物,是不是你们家人都喜欢吃的缘故啊?”
唉,我的嘉琴姐姐啊,你为什么不直接问元仁他喜欢吃什么东西呢?绕来绕去的!“不是吧,我失忆后才喜欢吃酸甜的东西,据玉儿讲,以前我喜欢吃腥的东西,什么鱼啦,肉啦,动物的肝脏啦什么的。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的,你像我云皓哥哥,他喜欢吃什么东西,我就不知道啊,他从来没跟我说过,平时有什么菜就吃什么菜,从不挑食,每样菜都吃几口,从来没见过他多夹哪道菜。就连水果也一样,送到他屋里什么,他就吃什么,从未提出过他想吃什么。”
我很正经的看着她,她有些着急,却又不好意思追问,我在肚子里偷偷地笑,忍住了面部肌肉要动,“再说说我那两个表哥吧,小表哥元义喜欢吃凉的,舅父每次见他偷吃凉食都要骂他一顿,说他迟早吃坏了肚子。大表哥元仁喜欢喝酒,但是因为常常执行任务,所以从不贪杯,自律性很强的。”
我看她低头暗自记下的认真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她抬头问我“其他呢?不喝酒呢?”
“其他的我也不大清楚,我知道他口重。”我看着用心记下我说的每一个字的她,突然觉得元仁表哥很幸运,有一个这么细心的女孩追他!也难怪他死活要跟我去孟国,就想多多与嘉琴姐姐相处吧。算了,还是成全他们吧。“玉儿,你去叫大表少爷来,我有事情。”
元仁表哥来了,偷看了嘉琴公主一眼,就一直听我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我又装作突然想起什么事情,让他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我这一去就不复还了!
我出去,停了一下,然后奔令贤太子那里去了,他在看书,我把白丝手绢放在桌上,真诚的说了声“谢谢。还你!”
他不屑地瞟了一眼桌上的白丝手绢,优雅地坐回椅子上,并不瞧我,卷上书,接着看,“客气了,我们孟国有的是这种白丝手绢!”语气里充满了鄙夷。
“你?”我为之气结,“孟令贤,你给我听好了,这手绢是你主动送给我的,现在轮不到你装爷,我要不是看到手绢上绣着你的名字,我才懒得洗干净还给你呢!还有我一直不明白,我到底欠你什么?为什么你老是看我不顺眼,如果我真的那么让你讨厌,我会按照礼仪永远避开你的!”爽!这话一个月前我就想说了,现在终于说了出来。
他放下书,十指交叉握住了拳头,掂在下巴处,像个小学生一样听我发泄这些,然后眨着眼睛无辜地说“我真的有那么讨厌吗?”
“明知故问!你拿镜子照照你自己,连苍蝇都躲你远远的,堂堂的一国太子就会欺负人,欺负我没有亲娘!”我鼻子一酸。转过身就要走,他迅速从椅子上跳开,拦阻在门前。
“原谅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深邃的眸子溢出歉意。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立刻就反问他一句。
“我,其实我,你,你真的不懂吗?我想说,其实,我”他磕磕巴巴的你你我我,我知道你想说你爱我,是吗?那为什么喜欢捉弄我?别的男孩子都是百般讨好女孩的!傻瓜!
“启禀太子殿下,上官国使节大臣明德前来征询太子殿下,是否可以启程。”
“啊,你就说,本宫这就出发。”
“得令,小的这就回话。”
“告辞!”我淡淡的说,他放下拦住门的胳膊,我走了出去。身后只有一声长长的叹息。
启程(三)
我从令贤太子那里出来,经过小门意外地听到了两个孟国官员的对话。
“咱这太子殿下呀,还真是圣上的龙子啊。”我听得出这绝不是夸赞之辞,于是躲在小门后,屏息而听。
“此话怎讲?”
那人压低了嗓音,“听说十八年前,咱圣上和上官国的皇帝各带一名亲信谈判了一天,可谁都不知道谈判的内容是什么,反正到后来双方都退兵了,据说这场战争是为了一个女人,好像是上官国丞相的女儿,如果这事是真的,那么太子殿下岂不要效法了圣上?喜欢了上官国那个女人的女儿?你说,这是不是冥冥中自有安排啊?”
“有这事?这可真悬啊!哦,这种事情不要再说了,被人听到,咱们就甭想要全尸了。”
“是啊,走吧,又要赶路了,再过几天就又可以看到我的那个小娇娘喽。”
“还有件事得劳驾您,您见多识广,可否帮老弟挑个武师,犬子他酷爱舞枪弄棍,我这当爹的踅摸给他找个……”俩人走远了。
我没有任何感觉地站在那里,我不认识路了,我该怎么走?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一个人了,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我努力的回忆我是怎么走到这儿的,可是我记不起来了,记不起来了……
“婉枫公主,婉枫公主……”我听到有人叫我,声音很熟悉,我激动了,我没有被忘记,他们都来找我了。我积极地回应“我在这儿呢,在这儿!”
第一个见到我的是令贤太子,“你怎么还不走呢?呆这里做什么?”不是安慰,是责问!
“我。”
“呵,别告诉我你迷路了。”又是嘲笑!
“你。”
“我怎么了我?大家都等你一个人呢!这不太好吧,上官婉枫!”他将他那张臭脸凑近我。我下意识的身子往后倾。
他伸直腰板转身就走了,一只手背在后面,一只手伸出两根指头指指天,一字一顿地说,“不想再迷路,最好跟紧我!”
嚣张!嗯!他至少得为他的嚣张付出点小小的代价,我鼻孔里出了一道很舒服的气流,我快步和他并肩走,然后趁他不注意,用劲在他耳边打了个漂亮的响指。吓得他浑身一哆嗦。
“小人。”他一副好心没好报的憋屈样。
“是你!”我得意的朝熟悉的大门走去,留下他跟在我的身后。
明德师父训我耽误了大家的行程,我不停的赔着小心。刚上马车,有个探子来报前方七十里发现可疑情形。地面有血迹,还有掩盖痕迹,然后在路旁的深山里发现约有三十多具壮年男尸,师父没有声张此事,安排好大家继续赶路,带了几个人先去查探了。我上了马车,用手捏捏上午骑马骑得酸痛的腰腿,玉儿不做声地挨在我身边,轻轻移开我的手,恰到好处的揉捏起来。我拿起经书接着上午的背。在马车上看书很累眼睛,车不稳,所以我尽量少看,多背。
不知怎的,马车停了下来,我脑袋闪过最坏的念头,探子——血迹——男尸——被袭!
一挑帘,嘉琴公主!我把要砸下去的书,顺势做了个请的姿势。“姐姐,快上来吧。”
车继续行进,“看什么呢?”她笑着问,伸过手,拿过经书看了两眼。“哟,才女,这本经书很难懂,我临来贵国才看的呢。”
我惊魂甫定,“呵呵,闲来无事,又没带什么书,只好朝师父借来胡乱打发时间的。让姐姐见笑了。”
“这倒让我想起令贤了。”
“怎么?”
“听母后讲,令贤两岁多,看到书就抓过来瞅个半天。母后问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