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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十八嫁-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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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梅无奈地看向降雪,降雪皱着眉对圣太后说道:“圣太后,惠娘一定会尽全力的。”

降雪又转向宁梅:“梅儿,事不宜迟,你必须尽早助兰妃生出孩子。”

宁梅一惊,拉着降雪一边细语:“师父,我是比较擅长这方面的事,但是我从没接生过孩子,而兰妃娘娘现在这种状态,根本没有力气挤出孩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啊。”

降雪一叹:“我给你的医书上没有么?我记得惠娘曾给我说过她给昏迷不醒的人接生过的。如果是这样就糟了。”

宁梅低头,愁眉苦脸,忽然抬头道:“师父,您说史愈那家伙会不会呢?”

降雪猛地一激灵,他才是真正的史家接班人,说不定还真的学过也不一定啊。降雪急着走向圣太后:“圣太后,兰妃已经昏迷了,我需要更多的人手来助她生产,麻烦您把史御医院长请来。”

“好好好……只要你们能救兰妃以及胎儿,需要什么吩咐尽管告诉圣家。”

第五卷 第十八节 催生(二)

可苑康复的这段时间里,尔轩派了不少宫奴在周边侍候着,只要一声唤,马上就出现十来个身影。因此,当红儿将可苑扶回了屋内的时候,就让她回去照顾兰诗,毕竟是贴身丫鬟,有谁能比她更了解自己的主子,有哪个宫奴比她更关心自己的主子呢。在床上坐了下来,疲劳又袭可苑而来了,她拧了拧紧蹙的眉宇,缓缓在躺下了床,正在那个安静的时候,门发出一声响,有人推门而入了。

她并没有召唤任何人来侍服,会是谁在这个时候来呢?可苑又慢慢地睁开疲倦的眼皮,投门外看去,竟然是昨夜的那一抹身影!她是谁?她怎么能轻易地进入了这里呢?可苑满怀的疑惑都还没说出,眉儿猛地在门槛边上跪下,然后一直跪着走到可苑眼皮下,她先是深深地扣了一个响头,然后轻声哭道:“王妃娘娘,眉儿是来赎罪的,您责罚奴婢吧!”

看着这叫眉儿的女子一直跪到她面前,可苑皱在一起的柳眉渐渐松开,她想拉起眉儿,但浑身使不出劲来,只能是虚弱地说着,让她起来。眉儿却摇头拒绝,表情真诚极至:“王妃娘娘,奴婢伤害了您,让您吃了这么多苦头,奴婢罪该万事,跪又算得了什么呢?您就让奴婢跪着赎罪吧。”

她能原谅主使的兰诗,还有谁不能原谅的,可苑用手倚在床柱上,轻声道:“今天这里跪的人已经够多,不差你一个,起来吧,如果你想赎罪更应该起来,你跪在这里,我反而感到不舒服。”

“是,奴婢马上起来。”眉儿听了可苑的话,便急急地站起,可苑正想说些话表示不追究她的责任,眉儿就先她一步说道:“王妃娘娘,奴婢这次真的错了,可是奴婢也是被逼的。”听到这话,可苑猛地凝了精神,有些冷淡的看着眉儿一张一合的小嘴,“那天奴婢离开后,一转身就看到了兰妃娘娘,她气极了,然后她就把我叫了过去,问我想不想出了这口气。奴婢当时的确也生气了,但奴婢并没有答应兰妃娘娘,可兰妃娘娘不肯罢休,再三威协了奴婢,无奈之下,奴婢被迫从命的,王妃娘娘,我……”

“不必再说了,这件事我不会再追究下去的,你回去吧。”亏她口口声声说被逼,当日她所做的,所说的,像被逼的么?只不过她根本不想有人再在这件事作文章,便想打发眉儿离开。可苑慢慢地滑进被子里,眉儿忽然坐在床上,让可苑吃了一惊,句句奴婢不离口的人,会与主子平起平坐么?这眉儿很不简单!她就这样放过此人是对是错呢?

可苑沉思一会,眉儿就像变脸术一样,眨了一眼,就换了一张笑脸,一张阴阴沉沉的脸,她的语气也不再谦恭,倒有几分警告的意味。“王妃娘娘,您真是大人大量,眉儿感激不尽,眉儿一定会紧紧记牢那天晚上怎么伤害了王妃娘娘,好好的虔诚面壁认错的。绝对不会忘记那一天晚上所有事,所有的人!”她加重了最后一个字!可苑神思猛地被提到了一点上,这人并不是来认罪求罚的,她是来威协自己,告诉自己,如果供出了她,她就会供出太后娘娘与婉如的那段插曲!想拿太后与婉如拿当她的保命符!在这一刻,可苑犹豫了,真的该这样放过这个人么?但她并不是宫中那尔虞我诈的妃子,暗地里除去自己的眼中钉。

“王妃娘娘,您还是别想太多,好好休息吧,奴婢也要走了。”眉儿忽然站了起来,说完便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忽然转过去,头微昂地对着可苑说道:“差点忘记向王妃娘娘说一件事,奴婢是西殿姑姑,是总管公公的干女儿,如果王妃娘娘想要找到奴婢,随便问一个人也就知道了。”说完,眉儿带着不稍一顾地眼神,走出御医阁。

可苑软倒在床上,紧闭了眼睛,忽有所悟,难怪她能自由地出入这里,看来自己身边也被埋了眼线吧。对付这样的人确实不容易,幸好自己已经不再追究这件事,不然,又不知道会掀起什么的风波!莫非兰诗一直不供出她是同伙,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想到这里,可苑心里又牵挂着兰诗的事,她现在怎么样了?想着,就唤了宫女来,遣了两位过去打探消息。

建火宫

降雪在兰诗身上不停地抽针,施针,一来稳住胎儿,二来止住流出的血,宁梅就用她研究的按摸方法,一直在兰诗的肚子上打转,稳固胎位。时间极为紧迫,可史愈的人迟迟未到,两人都着急得不得了。又向圣太后要了稳婆,稳果一摸当场吓跪在地上,不敢接生。确实不是一般的生产,催生之术从来就没有人用过,也就没责怪那几名稳婆,很快让她们退下。坐在一边的圣太后看着情况逐渐恶化,更忧虑不已,她道:“宫里还有几位御医在,他们能帮上忙么?”

宁梅一边忙着为兰诗推腹移位,一边答道:“圣太后娘娘,我今天去熬药的时候,也知道是哪几位御医留夜,他们都不擅于此医术,来了也帮不了什么的,现在只能等史愈他来。”

圣太后又急着对身边宫奴问道:“不是派人去请了么?怎么史愈还没有来啊!现在事情有多严重,你们遣去的人可不可靠的!”

一名公公上前道:“回圣太后,绝对可靠,派去的人都是有些武功底子的,照时间看来,也该差不多回来了。”史家离皇宫也不算远,半个时辰驾千里马,即可赶到皇宫,但现在已经拖了一个时辰有多了,却还不见人影。奴才们生怕被责罚,也不敢如实禀报。

“遭了!”众人心都慌了,却被宁梅突然的惊叫声吓得更慌乱!圣太后急问:“怎么啦!”

宁梅立即停手,惊呼:“体内的血流不出来,就留在体内转动,现在已破了羊水了!”

圣太后惊怔,对着降雪问:“惠娘,现在怎么办?”

降雪拧眉一叹:“只有催生这办法了!”

降雪转向宁梅,抓紧她的手,坚定道:“梅儿,咱们一起替兰妃接生,如果再拖下去,情况极为不妙。”

眼下也没有其它办法,也只好豁出了,宁梅回以一个坚定的眼神:“好!”

降雪起来一件一件地吩咐宫奴们去准备,正说着,一名宫奴激动地从门冲了进来,连跪也忘记了。

“史御医到了,到了!两个史御医都到了!”

两个史御医?有那么几瞬,众人都疑惑了,但没时间多虑,圣太后急道:“人呢?不必通传了,直接请进来啊!你们还等什么啊!”

“是是是”一连三个是,那通报的奴才一边退后,一边应答。才转了身,就迎面撞了一个坚结的胸脯,抬头惊道:“史……史御医!快请!”

“正来了!”史愈不重不轻地推开了挡在路中的奴才,跑了进屋内,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人,一个让众人一看就目瞪口呆的人!

来不及解释更多,史惠娘就噼啪地道了一串:“闲杂人等都出去!圣太后,您也要出去,史家小子将我要的东西转告奴才们,马上准备好,送过来,越快越好!你们两个年轻一点的留下了,另一个先出去,什么也不用做。”

屋内一干人等就这样被轰了出去,史惠娘将门一关,就隔断了站在外面所有人的视线!

圣太后又惊又愕地看着紧闭的门,又看了看那个史惠娘,她忽地说了一句:“圣家是老糊涂了么?怎么看见有两个史惠娘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圣太后,奴婢也看到两个史御医了。”圣太后身边的宫女说道。

现在也不是说故事的时候,降雪走了过去,扶着圣太后,轻声道:“圣太后,真正的史惠娘就在里面,而您很快就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

圣太后这时才了悟,这个史惠娘确实与真正的史惠娘不一样,要正常多了!

一群奴才搬着一堆不知名的东西从建火宫内进进出出,谁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而他们一端进去,就被一把泼辣的声音赶了出来!外面的人想了解一下情况也不行。天就快亮了,一把清亮的声音破晓而出!但这不是鸡啼,而是一个呱呱落地婴儿哭声。听到了哭声,安静的屋外突然起了欢呼声,喜悦高呼:“生了生了,终于生了!平安了,没事了,太好了!”

“是啊,太好了!”

圣太后激动地摆着苍老手,对着周边的人唤道:“快快快,快扶圣家进去看看。”

一堆人兴奋地冲了进去,里面的气氛却格外的沉重!宁梅抱着那婴儿转过了身,也一脸凝重。

“兰儿怎么样了?”圣太后进去的第一句话。

史惠娘脸色平静:“兰妃没事了。”

“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目光又来了那刚出生正眯眼睡在宁梅怀里的婴儿,“是皇子还是格格?来来,让圣家抱抱。”圣太后的眼里充满一慈祥的目光。

宁梅抱着婴儿,低着头,退后了一步,圣太后微微睁大了双眸,却见宁梅霍地跪了下来:“圣太后,这孩子……一出生就夭折了。”

圣太后心里一蹬,差点也跪倒在宁梅的对面,众人扶着这颤颤欲倒的老人家,却止不她的簌簌的眼泪。圣太后失声痛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史惠娘仍是一脸平静,她走过来一根银针刺进了圣太后手上的穴位:“圣太后,娘娘被下毒了,中的就是**惯用的打胎毒液,不是惠娘夸口说,如果今天惠娘不在,恐怕连兰妃娘娘的命也保不住了!至于那皇子,本来就中了毒,不论能不能催产出来,到了这个时候,想必也是同样的结果。”

“竟然敢对兰妃下毒,是谁这么大胆,竟敢毒害兰妃,毒害龙种!来人啊,马上叫总管公公来,圣家要彻查这事!揪出来的祸首,圣家不会轻饶,不能轻饶!”一说完,圣太后便晕倒在众人的身上。

“圣太后,圣太后!”宫奴们一边接着圣太后,一边惊呼。

史惠娘态度极度冷静:“你们不用惊慌,是我封住圣太后的穴位,让她入进安眠状态的,圣太后情绪不稳定,你们先送她回去,好好侍候着,如果圣太后一醒来,马上派人来找我,知道么!”

众奴才都点了点头,史惠娘又问道:“皇上呢?发生了这么大件事,皇上在哪里?”史惠娘打算向皇上禀报实情,希望他亲自去查办,圣太后也一把年纪了,总为年轻的操心是不行的,很容易消损身体。

史惠娘这一问出了口,尔轩就跨入了屋内,尔轩接到消息也马上赶了过来,只是没在众人面前露面,藏于暗角察看情况。他看了一眼那逝去的孩子,心里极是内疚,当初他也真的太冲动了,怎么就想着亲手杀掉自己的孩子?现在这可怜的孩子就这样地没了,他才深深地后悔,但也知道一切都为时已晚了。他看了一眼史惠娘,就马上赐了那死去的孩子封号,封了王,又吩咐以太子的葬礼仪式举行丧事。宁梅再看了看腹中的孩子,也将它交给了负责办丧礼的宫奴,逝去的孩子就这样的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做出这样的事实在太鲁妄了,但她一个罢了职的御医官没资格斥责皇上什么,她走了几步,来到站在尔轩身后的史愈上,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当下骂道:“你做好了臣子的本份么?整天就知道流连**,娘告诉过你什么,医者不但要治好人的病,还要将人心治好!你看现在都做了什么!”

史愈冤枉地捂着脸看着史惠娘,不敢反驳一句,只是心里很不满嘀咕着,他到底做错了什么?皇上权利倾天下,他一个小小的御医官能做什么!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还有求于皇上,怎么还敢对皇上说一个不字啊!他又狠狠地在心里叫一声:冤枉死了!他委屈地看着宁梅,希望得到一点安慰,谁知宁梅反倒给了他一个白目,心里更冤屈了!

尔轩一听,自是知道史惠娘指桑骂槐,这事他确实处理得不好,要再说什么,显得自己太没君王气度了,那口怒气也只能吞了,他缓了缓脸色,对着其他人说道:“这事朕一定会亲自查办,绝对会给兰妃与这孩子一个交待的!”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尔轩离开的身影,史惠娘连连叹息。降雪并没有跟随圣太后去,她留了下来,就是想跟史惠娘聊一聊。

“惠娘,愈儿不是说你要五天路程才赶得回来么?怎么就赶回来了?”

史惠娘无波动的脸上才逸起一丝笑意,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地方,最喧闹的地方也是最安静的地方,大家都以为我到别苑去闭关修行了,都没想到,我就住在家中的偏僻后院中。”

降雪明白地点头:“我就在想,派去的人动作怎么如此慢,所以你是听到兰妃的事才进宫的?”

史惠娘摇头:“非也!不是宫中人,不管宫中事,要不是那史家的小子说有了心上人,我才不会露面!”说着,就看向宁梅。

就是不看史惠娘的眼神,也知道史愈心上人是谁,降雪道:“只不过我怕他的心上人的心上人不是他啊。”

史惠娘冷笑:“哼!这就是报应呗!总往花丛采蜜,现在采到刺了吧!”

降雪也笑了,但很快就收起了笑容,她看着床上的兰诗,就像看到当年的自己,只是现在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经没了,如果醒来知道了实情,恐怕会疯了吧!

“她怎么办呢?孩子就这样没了。肯定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的。咱们要不要给她吃了归心散,让她暂时忘记所有的事,等她身子复完了,再给她解药呢?”

史惠娘也同情看了这刚为人额娘就没了孩子的兰诗。“该来的一定会来,难道暂时忘记了,以后就不会再想了么?要是冲不过那一关,一样也会郁结出病的,她身子也很弱,吃了归心散,不伤心倒伤身了,现在我就守在这里,等她醒来再算吧。”

第五卷 第十九节 寻找真凶

建宇宫

总管公公领着几名奴才正前往建宇宫的路上,他们分别就是当晚为兰诗做膳食的膳官,还有负责呈递膳食的宫女。两人的脸早变得苍苍白白,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被叫去的原因,就是昨夜兰妃娘娘被灌毒,催生胎儿之事。在他们被带走之前,也得到了消息,兰妃娘娘虽无事,但刚出生的皇子才延下便死掉了。那种毒是遇水才发挥作用的,而侍候的人么多,谁下毒也是说不准的事,不仅可以从膳食里下毒,还从可以从茶里下毒,偏偏昨晚兰妃娘娘就只喝了一碗汤药,和晚膳的那一碗粥而已。听说给娘娘喝药的人就是王妃娘娘的好姐妹,皇上绝对不会怀疑她下手的,所以他们两人自认倒霉了。

尔轩接过奴才递来的茶,咽了一口,就听到了通报声,马上搁下茶杯,唤了两人进来。

两一进,扑通地跪在地上,那膳官首先求饶:“皇上英名,奴才是无辜的啊!皇上从三年前封奴才为膳后以来,皇恩未报尽,便发誓终身侍候皇上与娘娘们,又怎么敢做出对不住主子的事啊。”

尔轩冷笑:“朕还没审你,你就开始替自己求情了?若你没有罪,这样的时刻怎么还有心思去打听这么多消息啊!”

那膳官一听,就是啃了一只苍蝇一样,脸色极为难看,他焦虑地想着怎么辩解,他身边的宫女就说道:“皇上英明啊,奴婢是冤枉,这事也绝不是奴婢做的。”

膳官怒道:“不是你做,难道是我做的?皇上自然英明,所以才不会被你三言两语蒙骗了!”

宫女没有反驳那膳官只是一昧地向尔轩求饶。

尔轩忽地怒道:“都给朕闭嘴,有没有罪朕自会问个清楚!”

“是是是……”两人立即不敢喧哗。

尔轩沉吟一会,说道:“膳官,你昨夜做的粥是做了什么材料!”

膳官听到尔轩问话,愣了一下才说:“奴才用的都是平常的材料,膳材账上都写记录得清清楚楚的,所用的东西那天晚上也同样地做给了其他娘娘食用的。”

其实尔轩也知道膳官的材料是没有问题的,天未亮,他就出了御医阁让御医检查了所有未用食料,也并无异样。可见下手的时候,也就是做完材料之后的事了,尔轩又问:“那煮好了粥,你又做了什么?”

膳官怕尔轩听不清,误判了自己有罪,便一字一字咬得清清楚楚:“回皇上,奴才煮完粥后,就将装到碗上,碗是让身边的小宫女送来的,盛满后,就放在盘子上,转交给了这位宫女了。”

“皇上明鉴,碗是奴婢随手拿来的,而且奴婢端了粥后,经过了严密的银针检查过,并没有毒的。还有,到了建火宫后,宁梅姑娘也曾用过银针检查,也没有发现有毒的事。”

尔轩脸色疑重,照此说来,这宫女与膳官就不可能下手了,难道会是宁梅么?但完全不可能啊!她要是这么做,当初何必去救兰诗呢?这倒底哪个环节出了错。

总管公公见尔轩沉默了,轻声在耳边提醒:“皇上,您打算怎么处理他们?”

如果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那他们口中的证据也就证明是清白的,现在就不能断定他们有罪,想了一会,尔轩才道:“这两人先打入一般的牢房,等候听命,没朕吩咐,谁也不能对他们两人动手,知道么?”尔轩这么说一来防止这事还有幕后人,生怕对方会出手将其杀了,另一方面,他不想错怪无辜的人。

尔轩坐了一会儿,又站了起来:“摆驾御医阁!”

第五卷 第二十节 苗头

尔轩审问了两名宫奴之后,打算去一趟御医阁,向宁梅问些消息。这事大可交给总管公公,或者其他人去查办,可是他曾经伤害过自己的孩子,为了补偿对那孩子的的亏欠,他必须亲自查明此事,可惜他一腔心思,却遇对时机。他这一趟并没有看到宁梅,倒是看到了一个陌生的人。此人一身白衣,颜色与他之前所穿的长袍同样的雪白,只是衬托在此人身上,彷佛雪白的颜色就是为她的存所染制。

这人正照顾着熟睡的可苑,尔轩不想打扰可苑休息,只在房门边上静悄悄地看了可苑几眼。直到他看得入了神,也不知道那人已经站在他身边,与他一起看着休息中的可苑。

“皇上是想找我徒儿宁梅么?”降雪一句便道破尔轩前来的原因。尔轩一怔,他只字未提,她却知道他的来意,而更让他惊讶的是,她就是假扮史惠娘的人。尔轩不知道自己穿白衣的时候,是否也有这样感觉,她身上的白衣,竟让他不敢直视。尔轩却又好奇此人相貌,抬头看了几眼,目光倏地流转开去。他从没见过有人的皮肤竟能胜梅三分,看起来是那般的纯洁。恍恍忽忽地想着,才记起这女子说的话,于是回道:“朕确实来找宁梅姑娘的,不知道她现在人在何处?”

降雪淡然道:“我徒儿正在建火宫与惠娘一起照顾兰妃娘娘,皇上若是去找她们,就得快一些了,听说兰妃娘娘醒过来时,听到皇子夭折的消息,又昏了过去,多次反复地醒来,又哭,又闹的,情绪极不稳定。”

听了降雪的话,尔轩似在思索着什么,降雪又道:“皇上,我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罪,但我能确实宁梅一定不会做那种事的,如果不是那碗粥的问题,那下药的时机就发生在建火宫,您若想尽快查出真凶,就不应该迟疑了。”

尔轩好奇问道:“你是怎么确定下药的人就在建火宫下手的?”

降雪笑了道:“皇上来找宁梅,一定是证实了这毒药与那碗粥无关吧,宁梅是随便我进宫的,我早也叮嘱过她,从煮药到送药,一切务必小心谨慎。所以皇宫中会做的事,她一定也做了,这么说来,只有做了试验后,才能下手!所以,我认为下手的人一定在那个时候下手的。”

尔轩明白地点点头:“原来如此。那朕马上就赶过去。”尔轩转过身,跨出院门,忽然回身,一脸深思之状,他又凝向降雪,降雪似乎感觉到背后的目光,也转过了身,看见尔轩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她也奇怪道:“皇上,是在担心苑儿么?她身上的伤虽然很多,但是身子恢复得很快,不出几天就能活动自如了,皇上可以放心先处理当务之急。”

尔轩低下头,又沉吟了一下,眉峰忽地一觉,似是悟了什么,他和悦地笑向降雪,一脸深意地转身离开。

第五卷 第二十一节 目标锁定

离开了御医阁,尔轩又冲冲地赶去建火宫,人还是不远的宫道上走着,就遥遥地看到一群奴才抬着几个宫女出来,端看她们,脸色苍白,白得那么的不寻常,尔轩眉头一凛,隐隐约约觉得事情又变得复杂了。那些人一见是尔轩到,忙着跪下请安。尔轩摆了手,免了他们行礼,急着问道:“这什么回事!”

宫奴们互相看看,等了好一会儿,一位位较大官职的内侍才一字一字地谨慎回道:“禀报皇上,奴才也不清楚是什么一回事,今天早上就发现这三名宫女在建火宫小庭院内上吊自杀了。”

吊死了?难道说?尔轩不再看跪在地上的奴才,急如风火冲进了内殿,寻找宁梅的踪影,也就在兰诗的房间里看到她。兰诗闭眼浅眠,尔轩紧张又不得不放轻声音,把宁梅唤了出来。

宁梅一见尔轩着急的表情,也不多问就随了他走出房间。

两人一棵松树下停了下来,尔轩转身道:“宁梅,朕刚得知这里死了三名宫女,朕怀疑她们的死是与兰诗中毒的事有关的,你可见了那三名宫女,昨晚她们都在做什么?”

宁梅道:“皇上,我并不认识她们,她们只死在建火宫,并不是这里的人。这事我也觉得奇怪,她们颈上有被勒过的痕迹,但却不是因为这个才致死的,史大夫说,这是中毒,这毒是专用来对付不忠的宫奴的。”

尔轩皱眉道:“又是中毒了?”这下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这三名宫女的出现,那幕后的指使者怀的是什么目的?思索间尔轩又问道:“宁梅,你还记得昨晚你端药来之后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异常的事?”

宁梅道:“我回来的时候兰妃娘娘并不在宫里,为了防止药凉了,就让宫女门都找些热水保持水的温度。可很快娘娘就回来了,”顿了顿,“不过娘娘回来之前,有一名小宫女突然惊叫,把我吓了一跳。”

“哦?她怎么会惊叫?”

宁梅道“我也不知道,当时正好娘娘回来了,我也没时间多问,估计是我倒水的时候,有些热水溅了出来,烫到她的手了吧。”

尔轩又问:“那这小宫女现在在哪里?”

宁梅道“我不知道,她也不是建火宫的人,那天晚上,她正好在御医阁里当值,与我一起送药到建火宫来的。”

“那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么?”

宁梅一窒:“没问,在行医的时候,我一般都不会多话的,我一多话就容易分心,这是我的忌讳。所以也没与她聊过什么。”

尔轩微点了头:“这个小宫女与这事极为密切,一定要找出她。宁梅,兰妃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朕现在想让你协助去找那名宫女,你能抽身么?”

宁梅道:“我离开是没有问题的,其实从昨晚到现在,我根本没做过什么,史大夫只是一直让我站在她身边,看着她做事。皇上想什么时候去御医阁找那名小宫女?”

“现在就去。”

宁梅道:“那我先跟史大夫说一声,您在这儿等我一下。”宁梅说完,就转身走进屋内。

又是一个多事之秋……

尔轩抬了抬头仰看乌云密布的穹苍,这折磨的人老天,似乎又洒下一场漂泊大雨了……

第五卷 第二十二节 事有变故

一顿饭的功夫,御医院的所有宫女就像排二字形的大雁般从门外排到院内。为了方便让宁梅辨认,宫女们都昂起了头,看着高高的屋檐。当宁梅走了一圈后,从回返走了一圈。尔轩见她犹豫不定,就走了过去,问怎么样,宁梅回头便道:“皇上,没有那个小宫女。”

“没有?”尔轩又转向时刻站在他身后的副御医院史,尔轩问道:“所有的宫女都来了么?”

副御医院史先是看向那两排宫女,自己也确认了无缺漏,才放下了心回道:“回皇上,御医院里所有的宫女都在这里了,皇上要见宫女们,奴才也特意让其它的公公接过她的们,好让她们闲下来,留在这里等候皇上大驾。”

尔轩点点头,又暗自思考,难道说那名小宫女不是御医院的人?皇宫上上下下如此多人,要找起来恐怕不容易。尔轩便决定让宁梅口述,让画师画下那小宫女的模样,再命人在宫里仔细寻找。正作好打算,突然听到宁梅的说话声音,尔轩抬眼过去,就在门口那边发现宁梅正与一个御医聊了起来。尔轩便走了过去,他一边走近,耳边传出两人的对话。

“什么?那个小宫女今天早上就得到了批准,回乡省亲了?”宁梅惊讶道。

“是的,听说是她家里出了大事情,对着总管公公又求又跪,总管公公念她那老母亲孤身病苦,无人照看,便答应了让柳儿回乡去了。”

“她什么时候回来?”

那个御医想了想,摇了摇头:“当时我在一旁的时候好像没听那柳儿提起过,也不太清楚,但我想,她已经离开了,再回来也不太可能了。像……”本来御医还想多说几句,一见尔轩已经走到宁梅身后,就自觉了收了声音,以免被尔轩听到什么,让祸从口出。

今日御医院之行,并无结果,后来尔轩与宁梅也在宫道上分别了。宁梅依旧回到建火宫照顾兰诗,尔轩就径自地走,走到了御医阁,在门外徘徊了良久,又转了身,回他的建宇宫。

那叫柳儿的宫女是重要的线索,要查出下毒的凶手,必不能少她的供词。事有巧合,她人就以这样紧张的时候回乡看望老母亲,而尔轩心中有五成肯定,认为这个小宫女就是下毒的人,只不过,这小宫女能与兰诗结什么仇恨,顶多是一名帮凶。想到这里尔轩就想不通了,到底有谁想害兰诗的?他当政这一年来,就只有婉如与兰诗两个妃子,婉如的性格绝对不会陷害兰诗的,而兰诗更有太后这靠山,有何理由非要毒害兰诗不可?尔轩在建宇宫想来想去,仍是毫无头绪,于是就派了几名心腹,去追回正赶回乡的柳儿。按时间推算,早上出发的柳儿,应该才出了京城郊外,现在去追,黄昏时分应该能带回来。尔轩吩咐好事情,就坐在建宇宫静待消息。

另一边,兰诗又从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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