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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十八嫁-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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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夜追问:“难道苑儿的身上伤还没好?”

宁梅扁着嘴,摇着小脑袋俨然道:“用师父的话,看不到的伤最难治!”听了宁梅的话,在场的几乎都迷惑地看着她,她扫了众人一眼,皱着柳眉,别扭地说:“都别看着我,看我是看不出答案的,想知道就亲自去问苑儿。”

说着,清夜又冷然低头,凝住怀中的可苑。清夜不是在降雪的膝下长大的,但母子的心是相连的,降雪又岂会看不出自己儿子的难受!只是难受又能做什么?还不如将哀怨化为动力。降雪轻首,走了他身边,语气温和:“王爷,她得卧床休息了,送她回去吧。”

清夜目光一缓,就脚就向大门走去了。降雪回身让宁梅也一起回去,又被尔轩喊停了下来,虽然尔轩脸上写满了无数个不愿意,但还是听从了降雪的警告,让宁梅去治兰诗,可惜他还没软下心肠,饶了这对母子,处置暂且延后。

糊涂走来,糊涂离开的圣太后也担心着可苑的身体,派了人去守消息,就先行回到慈安宫去了。婉如的伤也不轻,幸好遇上宁梅的灵丹妙药,也无大障了。本来她也打算跟着清夜、尔轩他们后尾而去的,待人都散去了,才发现兰诗身边除了太后留下的几个宫女,也没几个贴心的人。所以,她选择留下照顾兰诗。

宁梅从建火宫出来,史愈忽地从殿门外窜了出来,挂着一副嬉皮笑脸,宁梅被吓了一跳,直直怒视他,骂道:“你有毛病啊!怎么总爱在别人身边闪现!”

史愈不忘记调戏本性,厚着脸皮道:“小美人你医术真高明,一眼就看出我有病,那你知道我患了什么病么?”

宁梅嗤笑:“不用医术高明也知道你有神经病!”

史愈更放肆地笑道:“哈哈,小美人,你怎么知道我神经想你想到病了?我告诉你,这种病我们叫相思病?”

“呸!你又想占我便宜?你病相思就一边去,别扯上我!”说着,就加快了脚步,但脸上却不知觉地染了一片红晕。

史愈比宁梅高上一个半头,长长的脚只需几步就追上了宁梅,嘴上还是得意地调侃:“小美人,我的相思病只你能治好,我能不扯上你么?”

宁梅又羞又恼,走路也气势冲冲:“别厚脸皮,病死你也不关我的事。”

史愈突然大步一跨,跳到宁梅面前,张大两手挡下她的去路:“你愿意治那个残害王妃的坏女人,为什么不可治我啊?医者父母心,你还是个有医德的大夫么?”

宁梅气结,脚一蹬,抬着可爱的小脸,肚子憋满了气仰看他:“这病我不懂治!”

史愈脸上大放光彩,温柔说道:“那是不是我有药方,你就愿意治?”宁梅正想说什么,他又补充道,“这药方必须你才能做成的。”

这相思病还真有药方的?宁梅又狐疑地斜了他一眼:“是什么药方?”

史愈眯眼弯笑:“就是你当我夫人。”

又被他戏弄了,宁梅狠狠地扫了他一眼,哼道:“那你等死好了。”

宁梅愤愤地侧身,擦过他,就在两人肩平肩的时候,史愈拉住了她的手,他转过头,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正经八百:“你就真的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么?”也许他不是十分优秀,至少那颗风流的心肯改变,以后只装她一个人啊!

宁梅惊愕了好一会,看到牵在一起手,就推开史愈,心慌意乱地转着眼珠子,她的心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她一直都沉迷在医术里,这种事她第一次遇上,对她来说,都太突然,太可怕了。一时无措,低头仍下一句,就逃跑了。起风的长道只剩史愈一个人自言自语:“我医术烂么?”他迎风走了几步,忽然感悟:“原来她喜欢比她强的男人啊!呵呵……”

第五卷 第十六节 旧伤(二)

建火宫

因为婉如,兰诗才沦落如此下场,本应该对她恨之入骨才对的,当她看到婉如对自己的殷勤照顾,气也消了大半,反而生了几感激之情,毕竟婉如要是不顾她,就不会去清夜,而是直接找尔轩去了。这事由始贯终都充满了疑点,而最大的疑点就是她离开建昭宫后,以及在婉如误闯建昭宫这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她喝完了汤药,将碗放在宫女递近的盘子上,转向一边的婉如:“我总觉得这事很奇怪,那叫宁悔的人怎么突然就变成可苑的样子呢?婉如,你去找猫儿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情?”

婉如心慌,吱唔着:“我……我没遇到,我真的……没遇的。”她不能讲,不能讲啊。

兰诗不相信,她看出了婉如面色有异,她抓紧婉如的手,情绪不大稳定道:“婉如,你好好想想,如果找不到证据证明我是不知情的,尔轩是不会放过我与孩子的。婉如,你真的没看见什么么?”

婉如被逼急了,慌乱地转过身:“没有没有,真的没有,”又回过身来,眼神飘忽,似在看兰诗,又像不是。

“兰诗,史惠娘的医术这么高明,她能救活从涯上跳下去的可苑,自然也有办法让可苑改变容貌,至于是怎么变回来的,也只有史惠娘才知道。另外,要解决这件事,你我不都清楚,只有可苑才能做到么?兰诗,可苑是个理性又富有人情味的人,你去找她,向她陪罪,她一定不会追究这事的。”

几经折腾,黄昏已被无情的黑夜卷覆,红墙绿瓦都在一息间冷沉下来,无月的长空下,偌大的皇城格外的幽森。凄凉的风声一阵一阵地掠过每处,带着略有腥味的哭声游走了一圈。今夜风里的哭声夹了一把新声音,那就是住在建火宫,曾傲睨一世的兰妃娘娘。

圣太后早已红颜换白发,老迈龙钟,在宫女们极力劝阻下,才回了一趟慈安宫,又因心切兰诗的身体,又急急地服了补身的药,移驾建火宫。圣太后被搀扶着走进建火宫,迎面就走来了一名宫女,宫女的手上只端着盘子,盘上放着一个空空的碗。看着那宫女盈盈一施礼,圣太后担扰地问:“兰妃用过晚膳了么?”

那宫女低头答道:“回圣太后娘娘,兰妃娘娘只喝过了史大夫送来的汤药。”

圣太后心疼道:“那怎么行?不吃点东西垫下肚子就喝汤药,多伤身子啊!你们怎么不劝劝兰妃?”

宫女又施了一礼,说话的语气略有惊慌:“回圣太后,这是宁梅姑娘交待的,如果兰妃娘娘想要保住这胎儿,就只能喝这汤药。”

“什么?这是什么道理,人能虚弱成这样子,不吃东西还能活不成?”圣太后心里极为愤怒,她活了这么多年人还头一次听到这么荒谬的医治方法,难道她是怀恨在心,借机替苑儿出一口气的?那也实在太可恶了!圣太后又道:“那叫宁梅在里面侍候着么?”

宫女摇头:“回圣太后,宁梅姑娘已经离开了,现在应该在御医阁里,照顾王妃娘娘。”

那边有史惠娘一个人还不足够么?圣太后心里更肯定了宁梅故意整兰诗的。“来人啊!唤那叫宁梅的姑娘来这见圣家!”随尾的一名宫女领了吩咐,速速地转身过去了。圣太后领着其他的宫女,愤愤地走入内殿。

人未走进,就听到了时大时小的哭声。婉如自在兰诗的身边苦苦劝说着,说了几句中听的,兰诗的情绪就稍稍地平稳下来,可一旦谈及到可苑的话,马上就放声大哭,正好这时,婉如刚说了一句,让兰诗去求可苑,让她给兰诗说说好话,说不定尔轩就不再追究了。但对于现在的兰诗来说,就算被折了翅膀,也低下头去求助于可苑。兰诗尖尖的五指紧紧地扶着椅边,边哭边道:“我才不去,她现在一定乐死了,我绑了她,还要鞭了她,你说她会放过我么?我去求她就不是自找其辱!”

“兰诗你怎么能这样想呢?如果可苑是真要报复你,她为什么要在自己的身体撑不住的情况下,赶来救你?她何必多此一举?”现在能让这事完善结束的只有靠可苑了。凭着可苑在尔轩心中的份量,绝对能让这事大小化小,小事化无的!可惜兰诗固执着,却不听她的话。婉如打算继续苦口相劝,耳边就传来了一把悠悠无力的叹息声。

“嗯……兰儿,你就听婉说的做吧,到现在为止你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么?要摆平这事,也只有她才能帮你了。”圣太后拖着缓慢的步子,走到了兰诗身边,在几名宫女的协助下坐了下来。

兰诗撇着嘴向圣太后撒娇:“圣太后,难道您也想看到我被人奚落的委屈样子么?”

圣太后温厚的掌心轻抚着兰诗的后背,语重心长:“圣家这么疼爱你,怎么可能想看你受人欺负呢?让你去找可苑认错、求情,是为你好啊,今天看着皇上差点就要了你的命,圣家心都要跳出来了,你还有多少精力去消耗啊!难道你想皇上将这事交给刑部去审么?那个阴暗的地牢,就是不对你用刑,你又能熬得了多少天?”

“我……”兰诗顿时无话可说。

“傻孩子,做娘的人不能再以气用事的,就算你怎么恨可苑,也得忍,忍到你的孩子平安出生。”

兰诗听了心里就是不滋味的心酸,泪水又落了下来:“如果她一直与我过不去,那是不是我就得忍她一辈子了?”

圣太后叹了一声:“圣家认识的苑儿并不是喜欢找人麻烦的。倘若苑儿真的要与你为敌,你也必须忍下去,这是做娘的责任,如果你不能保护好自己,还想保护孩子么?”

兰诗的眼睛就像大雨一样密密滚落,她扑进了圣太后的怀里:“圣太后,我好不甘心啊,为什么她可以完完全全地占去了尔轩的心,为了她,尔轩甚至可以不要咱们的孩子……”

圣太后没有回答兰诗,只是用手轻抚着她的长发,这种事她早就看多,也看破了。**的女人如云,不论是得到过的,还是失去过的,又有谁真的甘贻如愿了?

从小就失去家人的兰诗只有现在这安详的怀抱最让她窝心,在圣太后的怀里,波动的心情也渐渐得到平伏。静静的殿内忽地传来了一把急促的声音,说的话人与声音一同进入殿内。圣太后微怒:“不见兰妃在休息么?怎么冲冲忙忙的就跑进来了,都是这样侍候主子的么!”

宫女吓得猛地跪了下来求饶:“圣太后怒罪,圣太后怒罪……”

圣太后忽然想到了刚才差人去唤了宁梅过来,也许是人到了吧。她打断了宫女的求饶声道:“要是宁梅姑娘来了,就传进来吧。”

没被惩罚,宫女心里一松,猛地抬头回道:“回圣太后,并不是宁梅姑娘来了,是王妃娘娘醒了,想来见娘娘,但身体虚弱,走不过来。皇上唤人来传话请兰妃娘娘立即赶去御医阁。”

兰诗咬着牙伏在圣太后怀里,没有拒绝,又没有同意,宫女为难地看着圣太后,圣太后便轻轻地道:“兰儿,去吧。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

听了圣太后的话,即便有再多的不甘愿,为了孩子,她放下了固执的性子,去御医阁见可苑。

这一路尽管有圣太后、婉如的陪同,兰诗的心情还是忐忑不安的,她的心里像就无底洞,空旷得让人害怕。她做了一切的准备,愤怒的指骂,挨打耳光……总之,女人恨人时会做的所有事,她都想了一遍,但她万没想到,当她请罪跪在可苑身边的时候,会被那双虚弱的手颤颤地扶了起来。

“你们还不过来扶起兰妃。”

兰诗错愕地看着可苑,僵怔的身体任由着可苑和几名宫女将她扶坐在床上。可苑侧身坐直,虚弱地微笑着:“兰诗你还好么?孩子还好么?这事你受罪了,宁梅煎的药,你喝了么?你现在身子虚弱,胎儿不太稳定,只能用汤药去补回来。你还不能吃东西,一定饿得难受吧,宁梅刚刚又去做了熬了另一碗汤药,喝了那个,你很快就能进食了。”

刚才伸来的那一双温暧的手,还没让兰诗恍神过来,这一连串的关心话更让她有种心痛的感觉!她真的错得彻彻底底了么?她不需要一言一语去解释,就换来了可苑的宽容和关心?难道她一直都是小人度君子?

眼泪从兰诗眼里流出,也冲没了兰诗喉咙,她咽着泪水:“我……我……”她很想说个什么,至少是那三个字,却无法说出口。

可苑握起兰诗苍白无力的,又在半空中颤抖的双手,尽管她是么多虚弱,但脸上的笑容却总带着一丝的生气。

可苑温和地说:“没事了,这事已经过去了,现在你只管着好好地休养,将孩子平安地生下来,知道么?”

“我能生下孩子么?我真的能生下孩子么?”兰诗不可置信地看着可苑,又看了一眼尔轩,但看尔轩的时候,却有了几分畏缩。

可苑满满地信心向兰诗保证:“当然可以,这事已经结束,没有人再追究了,皇上说是么?”尔轩站在不近不远的地方,直直的目光投了过去,让他定定地凝住了可苑,他怎么能这样轻易的放过伤害可苑的人呢?无论是谁,都不可以的!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尔轩回应,可苑又道:“上苍赐我重生,是我最大的恩赐,人活着本是不容易的,上苍不磨炼我们,我们何苦再自添磨难呢?彼此宽容相待,不是很好么?尔轩……我们一起放开心去接受兰诗,接受这个孩子好么?”

再苦再恨,也敌不过这一声唤!所有的所有,就算满脑被怒恨填满了,也只因那清清的明眸,清清的声音,不再去怨恨谁!到现在为止,她还能在一频一笑中牵动他的心弦,如今看到她安全在坐在自己眼前,既然她希望用宽恕来结束这一场嫉恨,自己为何不能放下心中愤怒,平息这件事?沉思了一会,尔轩硬邦邦地点了头,语气沉重:“既然苑儿不计较,朕可以不追究这事!但要有谁再敢伤害苑儿,朕绝对不会再轻饶了。”

兰诗再也忍不住,滚滚的泪水从眼眶里释放,泪滴在腹上,还有她温柔而激动的话语:“孩子,你得救了,你终于得救了。。。。。。”

尔轩不再追究兰诗,圣太后也含泪欢笑,其他人心中也徒添了一份安心。可苑提起了绢丝,替兰诗抹去了不断流下的泪水:“兰诗,别哭了,怀了孩子的人不能哭太多,不然孩子生出来也变得爱哭的。”

兰诗抽泣着,不可思议地对上那又清明的眼睛,又激动追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恨我?还这么关心我?是我绑了你,又使人鞭了你,你怎么还可以这么温柔地待我,甚至轻易地原谅了我呢?”

可苑平静地回答:“不为什么,只是我最能体会你的心情,一个做母亲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在腹中没掉,那是多么痛苦,多么无奈,多么绝望的事情……”

“苑儿!”清夜忽地倾前一步,很有奔过去抱住她,安慰她的冲动,但一见可苑坚强的眼睛示意他停下,他却忍住伤痛,静静地看着她。

在场的所有人听了这话,无不感伤,可她不愿意清夜去安抚,其他人也不会打扰这两人的聊天。

兰诗看了看腹中的胎儿,幽幽道:“你的心一定很痛吧,今天它就在我的肚子里挣扎着,那复杂的痛意,就像将人吞噬掉一样。”

可苑也朝兰诗肚子里看去,却沉默了。降雪就是她床边上站着,心里也同样难过着。这个孩子,终于要面对那个伤口了,能愈合么?她里充满了企盼。

微笑仍旧挂在可苑嘴边,可苑慢慢将手伸向兰诗隆起的腹部,慢慢地打圈揉着,眼睛渐渐散发着爱惜之意。

“看到它我想我的痛已经逐渐淡化了,”顿了顿道,“兰诗你知道么,当时它在我腹中跟着血慢慢流下来的时候,我仍在坚持着,我对自己说,我一定要保下它,保下我与清夜的孩子,可是我终是做不到,我残忍地带着它一起跃下了深渊……所以……所以……。上天惩罚我以后都不再有孩子了……”可苑猛地捂住了颤动的双唇,眼泪又从指尖湛进手心,痛苦从手心蔓延全身。

“我没资格再当任何孩子的额娘,因为我舍弃了那可怜的孩子。醒来后的每一个晚上,我总像听到它在唤我,它问我,额娘,那雪地好冷,你为什么不要我了,为什么这么恨心……。”

看着可苑饱受精神折磨,清夜痛心地跪到可苑身下,他紧紧拢入可苑:“苑儿,是我对不起你,尽不了为人父的责任,更做不好一个夫君的责任,是我对不起你们,苑儿,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减轻痛苦,苑儿……”

清夜话音刚落,地上又传来一阵落地铿锵如黄金甲相击的响声,苑儿痛哭着,抬眼过去,是尔轩跪了下来:“是朕不好,朕真的错得很严重,害了苑儿,又害死了那无辜的孩子,苑儿,你骂朕,打朕,杀了朕吧,朕饶恕不了自己……”

婉如也跪到了尔轩身边:“苑儿,我也有错,我跪下来赎罪。”

周边的奴才也哭成一团也默默地跪了一地,圣太后湿透了眼睛,擦了又落,降雪也难免地伤怀,她何尚不经历过离子之痛,所以还算清醒着,她走了过去,一个个地拉了起来:“好了,好了,你们都快起来,有话就站着说,要道歉赔罪的都站起来说,那样才够中气说话,说出来才更真诚,都跪着像什么样子呢?”

苑儿以为自己能好的,可没想到一涉及那痛处,就控制不住了,她已经够痛苦的,怎么舍得拉着更多人与她一起埋葬痛苦的深渊里呢?她拉起了清夜,连连向身边的人道歉:“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影响你们的,我不会再痛苦了,你们也不要自责,一切都过去了,我有勇气站在这里,代表我真的放开心了,再给我多一些时间,我一定会能完全走出那不堪的回忆的,你们要相信我,相信我!好么?清夜”又看了看尔轩,“尔轩,好么?”

逐个确认了,直到得了肯定的答复,可苑才满意,慢慢换以笑脸,安心地投入了清夜的温暧的怀抱里。

秋风起了好久,但今晚吹过御医阁的风却让人有种温意。

宁梅在御医阁得到了圣太后的召传,本应该先去回圣太后的,障于正在配了新的汤药,她习惯亲力亲为,别人也领会不得她的熬药方式,也只有先熬药,再面圣太后。宁梅拧了拧汗,算算上一婉用药时间,已有一个时辰,这个时候让兰妃再喝上这碗汤药,她就能像以前一样淋畅进食了。

某个阴暗的角落里,一个人影在众人不觉间就从御医阁里窜了出来。

“那边怎么样了?那女人醒了没有?兰妃被怎么处置?”小宫女担心张望了几眼,再对着那人道:“眉儿姐,皇上赦免了兰妃,已经没事了,王妃也醒了过来,这事算是善终了。”

眉儿一跺脚,咬牙切齿,虽然自己没被牵扯其中,但心里还是满满愤恨,那小宫女似乎还有事做,急忙道:“眉儿姐,宁梅姑娘的汤药快要熬好了,我一会儿要与她一起去建火宫,给兰妃娘送汤药去呢。”

“去建火宫?”眉儿忽然阴森的笑起,凑过了那小宫女,小宫女越听眼睛睁得越大,突然摇首道:“不行啊,眉儿姐,我怎么能做这种事呢?会诛九族的,再说,宁梅姑娘都是亲力亲行的,只怕我也碰不到那婉汤药。”

眉儿冷道:“你一定要帮我,不然,你也别想救你那有病的弟弟了。”

小宫女尖声叫道:“眉儿姐,我真的做不来啊!”

眉儿道:“你弟弟是九代单传,皇上以后还纳很多个妃嫔的,你少担心这个,你虽然年纪小,但自小就是**里生活,**的争斗,你也看多了,这只不过是平常的事罢了,好了,时间不多了,她出来了,你自个儿看着办吧!”

“眉儿姐!”再轻声叫唤的时候,眉儿已经从黑暗角落转了身影。

“小宫女,咱们走吧。”宁梅小心翼翼地端着药,从另一边走了过来。

小宫女想笑着迎接她,可笑起来却十分难看,宁梅奇怪地问:“你怎么了?”

小宫女怕被看出什么,猛地装肚子痛:“哎呀,不知道吃了什么,肚子好疼。”

宁梅轻笑:“这样啊,小事,你替我拿着。”随手就将呈着盘子交给了小宫女,突然又收回了手,“这个我拿着没事,你替我拿着这个药箱吧,我给你拿药。”

小宫女心跳一扑一扑地:“哦……好……好的。”

第五卷 第十七节 催生(一)

本来打算再码六千字的,可怜地没带KONG又没备眼镜,雾里看花地码字,难受死了。明天时间允许,再多更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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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女惶恐不安地随了宁梅尾去,从熬药房到建火宫,健谈的宁梅都没有说过任何话,只专心地想着将药端给兰妃服用。但是,她并不知道兰妃刚去了御医阁,而刚才那小宫女也挂心着眉儿交待的事,也给忘记将这消息转达给宁梅。两人到了建火宫,宁梅没见兰妃人影,小宫女才惊慌地将兰妃的去向告诉宁梅。

这汤药必须热着喝才见效,时间已经不允许再重新熬药了,兰妃又不知何时归来,最怕人回来后,药已经凉了。宁梅端着汤药又急却稳地走进了殿内,对着殿内其中一名宫女唤道:“你们这里有热茶么?”

离宁梅最近的一名宫女走了过来,回道:“有。”

宁梅笑道:“麻烦你马上拿过来,另外,再唤人去煮些热水来,越滚越好,一定要快。”

宫女不知道宁梅要热水有何用意,但她是史大夫的徒弟,自然有她一套医术,接了任务的宫女又唤了身后的宫女,几人身影没几下就消失在殿内。小宫女疑惑上前:“宁梅姑娘,这要热水有何用?”

宁梅笑道:“将汤药放在热水上就怕它凉了。”小宫女顿时明白,灵机一动,“我最擅长烧热水了,我去帮她们。”接着,小宫女的人影也匆匆离去了。

不一会儿,有一句宫女端来的热茶,虽然不是太热,但用手一触,有烫的感觉,宁梅马上倒进盘子里,又唤了那名宫女取个大碗来。

小宫女在炉灶前想来思去,如今要下手,也只能是乘递烧水的这个空隙了,可一想到那痛苦兰妃娘娘,小宫女又软下了心肠,不忍伤害兰妃娘娘,可是不这样做,她可怜的弟弟也就没命了。小宫女看着那跳动的火苗,垂下了眼眸,许久许久,听到了水开的响声,才猛地回过神来。她打开锅盖,轻声说了一句:“兰妃娘娘还年轻不是?孩子没了还有,可人没了命,就救不回来了。”

于是,小宫女狠下了心,端着热水急急地走回殿内,宁梅见第一盘热火烧来了,高兴地接了过来,准备倒入那大婉里,小宫女忽然惊叫,害宁梅手上一颤,滚烫的热水朝碗外溅出,也湿了宁梅大半衣服。小宫女从衣襟里抽出了绢丝,同时又将一个极小的瓶子放了怀里,因为提绢丝这个动作,所以众人都没有发现,她这细微的异举。小宫女替宁梅擦着衣服,连连赔不是。宁梅微笑:“好了,别再说这三个字了,我最怕听了,我没事,就一点儿热水。你呢?你没事吧?”

小宫女红着眼说:“没事,没事。”

宁梅笑道:“那就好。”

“宁梅姑娘?”就在此时,兰诗正好回到建火宫,一见桌上放着一碗汤药,地上又几摊水迹,不禁疑问:“这是什么回事?”

宁梅回头施了一礼:“兰妃娘娘,你回来了,这汤药喝了,你就能进食了,刚才是我不小心打翻热水。”

兰诗迷惑地看了地上,又看了那汤药下的盘子,似乎也明白了这热水的出现。她笑着走向宁梅:“有烫着么?你有治烫伤的药在身上么?若是没有,我唤人去拿?”

宁梅被这温柔的关心怔住了,心里却明白兰妃娘娘与苑儿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了。

宁梅冲兰诗一笑:“兰妃娘娘不障事的,你快坐下服了这汤药吧,你几个时辰未进食,身体也快受不了了。”

确实也如宁梅所说的,兰诗就听从了她的话,坐下慢慢将药喝了。

看着那汤药一滴不剩地被兰诗吞进了肚子里,小宫女的脸是又阴又沉的,目的是达到了,但是她却做了一件伤天害理的事!她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因此夜夜恶梦,但她知道兰妃的噩梦就要来了!

半夜,没有一丝风声,因此那突兀的嘶叫声,一下子就传遍了皇宫内。

“来人啊!来人啊!本宫好痛啊!好痛啊!”守夜的宫女一听到兰妃的痛声叫唤,马上就冲进了房间,速速地点了灯,房间一亮,就见兰诗痛苦如虫子卷缩一样,在床上挣扎着,痛苦着。

“娘娘,您怎么了?”几名宫女扑了过去,都是乱了分寸的,只有听到了叫唤声,随后走进的红儿,看到兰诗的状况后,毅然转身,找史大夫她们去了。

屋间内依然听到兰诗的痛苦的叫喊声:“本宫好痛,好痛!”忽然,一名宫女大喊,其它的跟着喊,因为她们看到了兰诗身下流出一摊鲜艳的血!兰诗捂着疼痛的肚子,惊慌地看着那几名宫女,急问:“你们叫什么?是不是……是不是本宫的……”兰诗说着,就用手伸到了身下,轻轻地摸,再提到面前时,已经五指染满了红血的手。

“啊~~~~~~~~~~~~本宫的孩子啊!”

兰诗的叫喊声早也传到了御医阁,宁梅与降雪换好了衣服,正准备出门,就遇上了跌跌撞撞走出来的可苑,宁梅紧张地跑过去扶着她:“苑儿,你身上都是伤,不能出去,不然以后会留下伤痕的。”

可苑抓紧了宁梅的手,担心道:“但我听到了兰诗的喊声,好凄厉啊,我担心她与孩子……“

宁梅道:“苑儿,我是与师父都是大夫,我们两个人去就足够了,你先回去吧。“

刚说完,红儿的身影就冲到她们面前,红儿急唤:“史大夫,宁梅姑娘,主子她出事了!”

宁梅转向红儿:“我们知道了,这就赶过去,你先扶王妃回屋内。”

“是!”红儿接着可苑,宁梅就与降雪背着药箱,赶去建火宫。

可苑见红儿来,向她向询问情况:“红儿,兰诗她怎么了?”

红儿哭道:“王妃,娘娘她突然喊痛,腹已经见血了。”

“什么?”可苑脚一软,差点儿失去重心,跌倒在地上,幸亏有红儿扶着,红儿见可苑身子也不好,便劝她回了屋内。

宁梅与降雪急急地赶到了建火宫时,宫女们都吓得跪在床边,哭个不停,一见降雪与宁梅来了都高兴得连连让开,可一站又跪倒原地,都跪得脚麻了。而兰诗痛得糊里糊涂,也早没了力气哭喊,只是苍白地无力地半阖着躺在了床上。事关紧急,降雪与宁梅也无暇照顾宫女,降雪直接穿过宫女,坐到床上,为兰诗把脉,很快,降雪又打开了药箱取出十根银针插在身上穴位上,然后站了起来,同时对宁梅说道:“梅儿,我那十针是暂时止血的,我想这胎儿是要出来了,你瞧瞧能不能为兰妃接生?”

宁梅一愣,又赶紧看了兰诗的脉象,转向降雪:“师父,兰妃脉象很弱,孩子本来就没到出生的时候,如果现在催生恐怕会危及母体的!”

“什么!惠娘,你们要救救兰儿,千万不能让她有事啊!”此时圣太后也从慈安宫赶了过来,站在房门口,惊恐地说道。

宁梅无奈地看向降雪,降雪皱着眉对圣太后说道:“圣太后,惠娘一定会尽全力的。”

降雪又转向宁梅:“梅儿,事不宜迟,你必须尽早助兰妃生出孩子。”

宁梅一惊,拉着降雪一边细语:“师父,我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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