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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君-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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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列中间位置的一个壮年男人说道;他相貌硬朗;双眉直入云霄;风骨奇特;自有一股威霸之气;气吞万里如虎却是刘裕。

    他字德舆;小名寄奴;虽然姓刘;却和刘牢之没有氏族上的关系;据闻是汉朝皇族的后裔;但如今并非大族。

    他本是孙无终手下的一员司马;入府有些年头了;之前无甚作为;大概是大器晚成;这几年才开始崭露头角;经孙无终的推荐;又是军功显赫;而得到了刘牢之的重用;成了都督麾下的一名参军。

    “哦?”刘牢之望向他;知道刘寄奴足智多谋;看人眼光更是一流;但现在?他问道:“看不透谁?”

    “谢灵运。”刘裕回答。众人都点点头;自然是谢灵运;其他小子或聪慧或平庸;都能看个大概;可是谢灵运……矛盾

    刘裕继续说道:“此子一方面修为高强;但他目光温和、气度儒雅;举手投足之间毫无杀气;反而似樽佛像;显然是个心善手软的人;不只是对百姓;是对众生……卑职听闻过一些关于他的讯息;纵情山水、编书著经、文才一绝;如果没有这次见面;卑职还以为他会是一个如玉书生;或是好像谢叔源那般;虽是风华绝代;却缺了些狠劲;难当大将。”

    将领们闻言都不由点头;说得没错;他们也有这种感觉。

    刘牢之一脸思索;回想着什么;道:“去年我率军到蓬莱征战;虽是扭转了战局;但那时候谢灵运已经给蓬莱立下了大功;杀敌无数;他又是群英会冠军、灵兽比武会冠军……”

    “这正是卑职看不透的原因。”刘裕摇摇头;眼睛里隐约闪过谢灵运的面孔;“他有战意;却又不是纯粹的战意……卑职猜他非是要一怒而安天下;而是永拔三界苦。那他对魔军会不会也心怀仁慈?能当大将么?”

    众人都不好说会不会;这时忽然响起了另一把苍老一些的声音:“像谢灵运这样的军士;其实我以前有见过。”众人的目光一转;望向说话的那个半白了头的大将军;孙无终。

    刘牢之、孙无终和何谦等人都是北府的第一批猛将;当年康乐公招募勇士组建北府;他们都首先响应而被选中重用;直到现在;什么北府战事都经历过;资历和官职皆十分之重。现在孙无终乃是北府中的“冠军将军”;一众将军中的冠军。

    当初谢太傅担当三军主帅的时代;康乐公就是冠军将军。

    孙无终的看法自然更有分量;谁也像谢灵运那样?

    “北府兵初初成立之时;康乐公就是那样。”孙无终追忆的说道。

    众人皆一怔;后辈们可没有见过;不知如何;而另一员老将何谦不由感慨地点头:“我也想起来了;康乐公这个孙儿;真有他当年的风采。”

    刘牢之沉默着没有说话;两道粗眉深思地抬了起来……

    而刘裕也是有所思;这么说来;如果谢灵运加以锻炼成长;可以成为第二个康乐公那样的北府兵主?这是好事;又不见得是好事。

    这番心思;他不能说;在座诸位有这么想的;亦不能说。

    当大将也许够了;当府主也许够了;但是要再进一步……

    当初北府盛极一时;比如今有过之而无不及;康乐公要夺这个天下;不算易如反掌;也是十拿九稳;将士会支持他;百姓会支持他;甚至天命也会眷顾他

    相对的;是交出部分兵权;是谢氏被打压和削弱;被皇家一步步地蚕食。所有人都在等他说那一声“反了吧”;但他没有;他还托病为由;甘愿把兵权交移刘牢之;退隐回京。

    这是他的仁慈;也是天下没有陷入战火纷飞;有了升平之象的缘故。

    也只有一心忠于朝廷的王恭;为此心情愉悦;他是太原王氏的又一位大人物;本来就是皇家派入北府的代言人;尽管多年来还取不了兵权;却身居高位;也让北府男儿们的观念有所转变;更加忠于朝廷忠于天下;而不是忠于谢氏

    “除了谢灵运……其他人如何?”刘牢之打破了沉寂;也不知是什么想法

    “以卑职之见;谢公信;谢瞻皆可为将;其余人暂时还没有那样的才能。”刘裕又说道。众人差不多都是这个意见;以前听闻谢公信很大纨绔之气;现在看倒也不差;谢瞻看上去则更为清淡温和;适合作参军谋士;上阵杀敌恐怕难有大作为。

    听罢众言;刘牢之思量了一会;才定下了的一众队主的归属;而其中;谢灵运编入王恭一军;谢公信编入何谦一军;谢瞻编入孙无终一军。

    “不行;谢灵运怎么能跟王恭”孙无终急了;霍然而起。

    先不说王恭实为北府外人;一心想的就是把谢氏的影响力降至为零;只说他根本不通武功;只是个纸上谈兵的马谡谢灵运入他麾下;能学得了什么?

    谢灵运是谢氏最好的苗子;也可以说是传承北府的最后机会;跟着王恭;却岂不是要毁掉?

    “怎么就不能跟我?”王恭也急了;中年脸庞上满是愤怒;在他看来谢灵运入他军;是最好不过的结果;也算刘牢之识趣。他冷笑一声:“总比跟个大老粗好”

    “你小子说谁?”孙无终就要冲打过去;北府冠军将军;岂容他侮辱

    这个王恭确也清操;有几根硬骨头;却有着很多氏族子弟都有的毛病;自命清高;自持矜贵心底实际是瞧不起他们这些寒门兵将的;所以他王恭那一军的士气向来不济;与诸多属下和同僚都不亲近;甚至有着间隙。

    不只是孙无终;营帐里不少人都早已想要狠揍王恭一顿告诉他这里是北府;不是太原王家

    嘭刘牢之重重地拍了一下帅案;紫赤的脸庞上亦有怒气流转;“孙将军;坐下。”

    “我坐下?”孙无终气呼气呼的;老脸涨红;刘牢之这老小子越来越过分了;之前他推荐刘裕可以为一军将军;老小子竟然让刘裕当个狗屁参谋现在更胆大包天到给谢灵运安排一条黑路;为什么?因为在大都督的位子上坐久了;还贪恋起来;不想退了?

    也不想想自己当初的熊样;是谁让他们这些无名小卒;成了现在这些执掌千军万马的大将军

    是康乐公不是皇上;不是你刘牢之孙无终怒道:“大都督;我坐下可以;但谢灵运交给我来带;谢瞻也不能给王恭。”

    嘭刘牢之又重重拍了木案一记;脸上的愠色越来越重;浑身冒腾着一股强大的气息;沉沉的道:“你也知我是都督;这是帅令谢灵运心地仁慈;若跟着你这般脾性火爆之将;才是大不妥现在不过是个队主;让他平缓熟悉了军务再作调动;岂不更好?”

    这番说辞说服不了孙无终;其实何谦等老将也是皱眉;于情于理;仅凭对谢氏忠心耿耿这一点;孙无终都是最适合的人选。

    没错;他们已经开始不太信任刘牢之了;这老家伙越活越心机重;他们也看不透他了。

    “我这么安排;自有分寸。”刘牢之于脆不多作解释。

    “既然都督心意已决;老将也不多罗嗦了;但此事我定要禀明康乐公;岂有此理。”孙无终握紧了拳头;双目圆瞪。

    “尽管去禀”刘牢之敛住了怒气;沉闷一声后;摆了摆手;“就这样吧;都回去带军吧。”

    当下;孙无终率先气冲冲地走出营帐;其他将领也纷纷告退;王恭脸带笑容;何谦摇头轻叹;刘裕一脸沉着……

    当营厅里只剩下自己一人;刘牢之才又猛地拍了木案一下;骂了声“老匹夫”;他高高皱着眉头;一股股凌乱的心思在翻腾……

    与此同时;出了帅营后;谢灵运一行人就在忠叔的带领下前往新兵营地;准备组建属于自己的小队。他们都是第一次行走在军营之中;难免会好奇地四下张望;因为气势昂扬的北府兵士而赞叹;因为健壮的战兽而喝彩。

    这时候;还未离开主帅营的范围;谢灵运忽然见到了两位老熟人带着许些士兵在不远处走过;何无忌和何长瑜

    “咦”那边何长瑜似有感应;转目一望;顿时不禁惊呼:“是谢兄弟

    “我说过你几次;军营重地不得喧哗”何无忌先是一怒;然后一惊:“什么?谢灵运”
第一卷 第五百四十三章 队主
    见到谢灵运他们;何无忌、何长瑜等人惊喜地奔去;这一下老友重逢;自然有说不尽的话;道不尽的高兴。何氏兄弟当然早已知道了谢灵运的真正身份;对他又多了一份敬重;而结识到了谢公信、谢瞻等人;也为之开怀。

    算起来;两人入北府一年多了;何无忌身为刘牢之的外甥;而且修为高强;又有将才;所以在北府很受重用;也是一来就当上了队主;而如今已经是刘毅一军里的一名幢主。

    那刘毅之前是刘牢之的参军之一;也是今年才晋升将军;开了一支新军;乃是府中坚定的“刘系”力量。

    而何长瑜则担当着何无忌手下的一名队主;也算是如愿以偿;终于当上了北府的军官。

    其实两人在这里可谓靠山十足;不但有着刘牢之这份关系;老将何谦就也是东海何氏的人;何氏能有今天之地位;离不开何谦的支撑。

    但两人也是凭着军功;才混到了现在的位置。此时听闻谢灵运他们要前去新兵营;两人热情地要带路;今天是他们幢的休息天;没什么事儿;在军营里闲逛太不像话了;本来打算前去校场找人切磋的;现在去新兵营凑热闹也好。

    新兵营离着主帅营有几个军营;众人一路走去;目睹了途经的各个军营的军容;孙无终的、何谦的、高长庆的……都让人感觉将勇兵强;那蔽日遮天的旌旗都是那么昂扬。然而当又路过一个营;却有一股散漫之气扑面而来……

    “这里是王恭王将军的营。”何无忌心中的不屑摆了上脸;“王将军治军自有一套;听闻在将军营账里立有佛像;日夜供奉。”

    何长瑜压着话声的道:“王将军不打食的;如果谁被编入他这军;那真是惨喽;在他那里待一年;都没有半点收获军功的机会……”

    “此话怎说?”一众新队主皆是疑惑;而忠叔驼背在那里;什么都不说;何长瑜就解释了起来。

    所谓“打食”就是北府主动出兵;渡过那条名为“将军江”的大江;进去北域边缘溜达;袭杀所遇到的妖魔;因而各人凭着各自的战绩表现而得军功。

    这是北府兵常年最普通的活动;好剑不但要磨;也要出鞘;才不会生锈。靠着这些“打食”;新兵变老兵;老兵又更厉害;北府兵才会保持着这恐怖的战斗力;而且也才会一直按压着北域妖魔的气焰;让它们始终不得安生;成不了气候。

    想要升官;想要变强;就必须勤加打食。

    这都由一军统帅来作安排;孙无终军几乎一个月两三次;但是王恭军;却从来都不打食也许不是从来;听说前几年有过一次;结果在北域“深入”十里不到就班师回府了;妖魔没打着;他王将军自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摔伤了腿。

    此事自然是贻笑大方;但王将军没有知耻而后勇;非但没有;还从此半步不过江了。

    所以在他军的幢主、队主;几年前是那样;现在还是那样。焉能不散漫?

    “我们应该没有人会被编入这里吧?”听罢之后;顿时就有谢氏子弟颇有些担忧地问道。

    “刘都督怎么会”何无忌摇头;对自己舅父很有信心。

    “我看也不会。”谢灵运微笑的道;心里对刘牢之的印象的很好的;“刘都督明白我们是来为北府效力;志在建功立业的;而不是混个入过北府的出身

    谢公信、谢瞻对此都点头认同;他们作为谢氏子弟;既然一来就是队主;何必担心在编营之时受到亏待?

    这话题笑笑就过去了;众人继续前进;不久就来到了新兵营;飒飒的旌旗有着一股勃勃锐气;正如此营的气息;营内的新兵蛋子也许没有老兵那么沉稳老练;但他们的冲劲比之起来甚至还要高昂;他们迫不及待着上阵;迫不及待着杀敌

    新兵营由郭恭所管;他已经早一步得到了军报;此时与一众新兵教头出来接待众人。

    他告诉大家;营内正有一批初初练成的新兵;一万来人;足够他们挑选组建新队的了。

    这些新兵来自天下各地;有些人是氏族子弟;有些人是宗门修士;也有江湖好汉;北府军人的后代等等;可谓龙蛇混杂;也许其中有人可以成为大将军;亦有人一辈子都只适合当个士卒;还有人会熬不住苦而早早归家;或因为不中用而被踢走;以及出战时死在沙场。

    新兵淘汰率是很高的;按照往年的情况;明年这个时候;这一万人里还挺着腰板留在北府的;大概只有一千人。

    多数是被踢走的;小数是战死的;入北府本就万里挑一;新兵期又十里挑一;这样才造就了这一支雄兵

    现在是挑到骡子还是马;就看他们这些队主的了新队主来新兵营;可以一次自由地选够五百人;如果二争一;其新兵则有选择权。

    常言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能跟着一个好队主;乃是每一个士兵的心愿;谁都不想碌碌到了第二年;自己没被踢走;队主却被降为士兵了。

    这时候;新兵营校场之上;一万士兵列着整齐划一的队伍;一张张脸庞上都有着期待兴奋;今天的队主们皆是谢氏子弟其中还有康乐公的孙儿;他们真他妈的幸运

    队列前方的将台;众人一字排开地站立;认真地打量着士兵们;他们的修为有高有低;但总体而言差不了多少;平均的话命功约在结丹境初期。

    郭恭、何无忌等人立于一边;忽然听到谢灵运问道:“郭将军;我可以问他们些问题吗?”

    “可以的;请。”郭恭点头。

    “诸位北府男儿;在下谢公义。”谢灵运向士兵们抱了抱拳;喊问道:“我想知道你们一点心思;请你们在听到我的询问后;不要犹豫、不要思索;马上回答”

    士兵们齐声应了声好;都精神大振;谢公义就是康乐公的死而复生的四孙儿;听说最有出息

    在众人好奇的注目之下;谢灵运突然吼问:“你们为什么从军?马上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从军?很多人怔了怔;他们都站在这里了;这还用得着问吗;当然是因为想要从军……与此同时;又有各种各样的回答响起;“为了忠君报国”、“我要斩妖除魔”、“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为了荣誉”、“我从小就想入北府”、“这里有饱饭吃”……

    然后又是陆陆续续的声音;一万人有一万个答案;响彻了云霄。

    扫视着众人;听着这乱语;谢灵运默默点头;他所寻找的;不是性命至强的兵士;而是志同道合之辈;人有道心;军有军心;若能五百人共一心;何愁士气不高?

    那些回答迟钝的人;要么是因为还没有一个明确的想法;要么是因为心思重;想要投机讨巧;这些人之所以站在这里;与他的原因无关;不可取。

    而可以立即回答;也不代表全部都是发自心底;然而这样挑选很难分辨;他全神贯注;才勉强听得清楚谁说了什么。

    “郭将军;我可以下去挑选了。”谢灵运说道。郭恭应好;而谢公信、谢瞻等人都不急;都有一个默契;先让阿客挑定了;他们再挑;精兵给阿客;不冤

    谢灵运这回当仁不让;康乐公虽然没说什么;但只是那句“我时日无多了”;他就知道自己要尽全力、尽快地在北府闯出一番功业。

    “你;我要了。”、“还有你。”、“你。”、“你。”……

    他在一列列士兵的身旁走过;到了看中的兵士边;就停顿一下脚步;望上一眼;说上一句。

    随着一个个士兵迈着高兴的脚步;从军阵中走出到校场另一边的空地;将台上的众人却有些不解;就算没有认全;这些人分明答什么的都有;谢灵运根据什么而作出选择?

    何长瑜摇头;谢瞻也摇头;都说不出来。

    “莫不是由口音而定?”郭恭作了一个猜测;顿时暴露了他不高的领军能力;众人都有些无语;口音算什么

    “这些士兵;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呵呵……”忠叔忽然神秘莫测地笑道;颇是开心;挑兵选将的目光高低对为帅者来说;是至关重要的;阿客现在做得还不赖。

    “忠叔;什么特点?”谢氏子弟们纷纷询问;他们也好学上几手。

    “他们就像‘木瓜;。”忠叔的老脸生起几分尊重;“他们回答得坚毅过人;有些人握紧了拳头;有些人咬着牙;他们是真正那么想的;这些士兵;死也不会后退半步。”

    众人闻言都似乎明白了;关键不在于答案;而是态度?

    “是实现答案的决心。”忠叔的语气已是肃然起敬;每个坚韧不拔的人都值得尊敬

    军队不同于个人;五百人不是一个人;没有人的想法是可以真正一样的;但有一个想法却可以一致;为了实现目标哪怕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无所畏惧

    这个目标;只能通过浴血奋战来实现;通过一场场胜仗来实现也只有此心;才可以为军心也只有这样的军队;才可能打出背水一战。

    四少明白这一点。

    不多时;谢灵运已经走遍了所有的队列;从中挑出了五百精兵。

    众人望去;只见那五百人犹如一群狼虎;一道道目光好似夜空中的天狼星;远远都可以感觉到他们那钢铁一般的意志

    何无忌不由赞叹出声:“好兵好兵”他看得真有些垂涎妒忌了;“郭将军;怎么我来补充亡兵的时候;就没有这样的精兵?”

    “哈哈”郭恭一番大笑;“哪次我不是把所有新兵都叫出来的;还能藏着不成?何幢主;你每次挑选都哪个魁梧挑哪个;哪有谢队主这些门道;可不能怪我。”

    “哎”何长瑜有点苦恼地挠头;他也是那样的做法;难怪总感觉队里差了点什么;却不是差了;而是杂念太多

    谢公信、谢瞻等人心下都有了些主意;学着谢灵运刚才那样;问了几个问题;就开始挑选。一万新兵就那么多;好坏都由他们带走;所以不可能每个人都五百精兵;大家皆为谢氏子弟;竞争也应该是兄友弟恭的竞争;他们就于脆说好;平均地分。

    与此同时;谢灵运走到了刚刚组成的新队前;望着这五百钢铁士兵;沉默不语。

    而士兵们目不转睛;挺直的身子纹丝不动;好像是一群石俑。

    半晌;谢灵运才突然说道:“我需要两个副手;你们谁认为自己可以担当此任?”尽管士兵们意志强大;大都不由微怔;这又是另一个问题……谢灵运皱起眉头;沉声的道:“连一声副手都不敢担当吗?”

    “谢队主;我认为我可以”这时候;响起了一把清朗稳重的声音——

    谢灵运转目望去;是一个年及弱冠的青年;他就道:“你出来。”那青年健步走出;面容颇有几分文人秀气;目光内敛;似是一名儒将。谢灵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羊惰之;泰山羊氏子弟。”青年朗声答道。

    “哦。”谢灵运默然;泰山羊氏是天下大氏族之一;一代名将羊祜正是泰山羊氏的祖宗;这羊惰之的性命修为都似乎踏入第三境了;不知才能如何?不管如何;他重重地点了点头;道:“你就是副队主了。”

    “卑职领命”羊惰之抱拳作揖;脸有激动。

    谢灵运看了看众人;留意到有些人细微的神情变化;知他们的心理;治军不患寡而患不均;他是谢氏子弟;一来就当队主;他们服气;但羊惰之在一刻之前;还跟他们是一样的新兵;没有半点军功;没有什么特出表现;却就升了官

    “怎么?你们不明白羊惰之为什么能当副队主吗?”谢灵运问道;众人沉默;他骤然喊道:“因为他敢我问你们谁敢;只有他敢;他不当谁当?”

    “谢队主;我也可以。”这时;又有一把清亮的声音响起

    “谁;出来”

    又是一个弱冠年纪的男儿;身形比起羊惰之还要清秀;却蓄着短短的山羊胡;双目的神光多有灵智之色;若说是个猛将;不如说是个谋士。

    “你叫什么?”谢灵运又问道。

    “荀雍;颍川荀氏子弟。”那青年话声温和。

    谢灵运微微点头;颍川荀氏也是历史悠久的氏族了;他们的祖先荀、荀攸都是三国时代大大有名的谋士;又不知这个荀雍的谋略如何?他说道:“那你就是另一名副队主。”

    “卑职领命。”荀雍双手作了一记长揖。

    众人这下的神情变化更大;真的就因为敢;羊惰之和荀雍都当上了副队主……可是跟他们的出身没有关系么;若是寒门子弟;谢队主还会不会看中?

    “我还需要一名先锋。”谢灵运又道;而这一回;马上就暴响起了一把粗壮的声音:“俺来”还没待谢灵运让其出来;那人已经轰轰地走出;却是个二十五六的黑脸大汉;浑身肌肉团团;胡子拉碴;好像张飞典韦再生一般

    “俺叫熊力;不是什么氏族子弟;祖上是屠猪的;来北府习一身武艺”大汉粗声粗气地说;瞪大牛眼;短粗的脖子都红了。

    “好”谢灵运大赞一声;他还真的生怕又出来一个氏族子弟;拍了拍熊力的肩膀;道:“你就是我们队的先锋大将。”

    熊力的牛眼瞪得更大;没成想真的成了;“真的?”

    “自然是真的”谢灵运一边回答;一边扫视着众人;道:“我告诉你们;要想成为队主、幢主、将军;首先要自己相信自己可以羊惰之、荀雍、熊力;我起用他们;就是因为他们比你们勇敢不过谁都不必懊悔;你们身处的地方是北府;望望北方;还怕没有机会?”

    见众人都变了神色;有点热情沸腾起来;他心中满意;总算没有挑错;又喊道:“北府论功行赏;我谢公义亦如是;但我相信;我们的战斗不为赏;而是为了心中的一个目标那就是为什么你们来到北府的原因是与不是?”

    “是”众人纷纷大喊;神情激昂。

    “记住现在的心情吧”谢灵运转身望向北方;“我想很快;我们就会有第一次丁食;;到时候;才是真正的考验。”

    在他们一片热血激昂中;那边谢公信等人的挑选也渐渐完成;过得小半天;一万人都有了归属;只剩下几百名谁都不要的剩兵;他们无不十分沮丧。

    但有时候就是有人欢喜有人愁;这个时候;也有消息传来了新兵营;关于一众新队主编入哪里……

    谢灵运;编入王恭一军

    回到了将台上的众人;都变了脸色;而谢灵运皱着眉头;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何长瑜看看谢灵运;微微摇头;也真是不理解刘都督怎么想的;可是人轻言微;能说什么呢?

    “我这就去问问刘都督。”何无忌大声说道;虽然是刘牢之外甥;他的脾气却像孙无终;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已有几分怒气
第一卷 第五百四十四章 服从与威胁
    何无忌最后灰头土脸的走出了主帅营账;他被刘牢之训丨斥了一顿;“约束不明;申令不熟;将之罪也;既已明而不如法者;吏士之罪也”帅令已经明明确确地下了;他一个小幢主却来诸多质疑;岂不是罪行

    刘牢之没有处罚这个外甥;却责令他不要再过问谢灵运的事了。

    何无忌回到了新兵营;向谢灵运等人闷闷的说了结果;让他先委屈着入王恭军;也许刘都督有其它的安排;过几天就会另行调动。

    谢氏子弟们哪个服气的;只得望向了忠叔;有什么深意?还是没有?

    然而忠叔不予评价;也没什么主持公道的意思;他叫着谢灵运来到单独一旁;老脸平静;说“四少;北府都督的安排;老奴无权过问。稚鹰不离开老鹰的保护;是不可能真正成长起来的;老奴回去会把这情况禀明康乐公;但康乐公多半也不会插手;你不要寄望于他人的帮忙。”

    驼背老头在这一天就回京而去了;也许康乐公还要早一步收到这边的消息;孙无终等老将都不是闲着的;但时间证实了忠叔的推断;几天之后;仍无康乐公的批示。

    谢灵运精兵小队也已经编入王恭军几天了;不接受亦得接受;他每天都带着五百士兵到军营校场出操;修炼性命、演练战阵;一点没有松懈怠慢;严格地要求着自身。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打食”;不过如果没有做好准备;就算机会来临;也无法抓住。

    五百士兵同样非常努力;他们有听闻到一点风声;却不放在心头;谢公义是谁?需要担心不能上阵杀敌吗?

    日子一天天过去;谢灵运小队就像一把刀;越磨越快;越磨越亮

    王恭军其它的五支小队的士兵看在眼里;颇不是滋味;在这一军里;如此努力有用么?而队主、幢主等军官多有感触;谢灵运小队天天拼命操练;他们总不好偷懒;于是渐渐也勤奋起来;也生起一份希望;这回王将军不打食都不行了吧?

    但这份希望维持了没多久;就破灭了……

    初入立秋时节;北府又开始新一轮的打食行动;孙无终、何谦、刘毅等十几支大军举着旌旗、亮着刀枪;渡过了将军江;向着北域深处铺天盖地而去。

    而王恭一军留下来守营。

    守营的军队还有不少;包括着都督刘牢之;可他们要么在上个月;要么上上个月;都有过出征;而王恭军继续延长几年不挪窝的纪录。

    看着别人轰轰烈烈地渡江打食;自己却只得在校场上继续操练;王恭军的将士们都泄了气;谢灵运小队的士兵们也有点按捺不住了;他们希望谢队主说些什么……

    “奶奶个熊俺不想吃白饭;俺想宰杀那些妖魔”

    王恭军军营校场;今天只有谢灵运小队在演变战阵;这让宽阔的校场看上去一片空荡荡;喝喝哈哈的喊声中;突然暴起了一把唐突的粗吼;却是熊力忍不住了;他擅自停了下来;喊着:“谢队主;俺们这样天天苦练;却不能上阵;练个鸟啊?”

    好像炸弹桶被点燃;整支憋屈得很的小队都渐渐停了下来;羊惰之和荀雍喝斥了几声;却不能阻止……

    谢灵运目光深沉地望着众人;看都不看熊力;却道:“熊力;加练;直至明天全队操练结束”

    熊力立时憋红了脸;急道:“队主……”

    “熊力;明天也加练;直至后天全队操练结束。”谢灵运打断他地说道。

    “俺”

    “加练到大后天”谢灵运的话声突然加重

    “卑职领命……”熊力这回不敢再有罗嗦;抱抱拳就退了回去;神情却十分恼火……

    “我对你们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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