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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君-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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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郗葳蕤颦着的秀眉没有舒开;反而更紧;“我不知能不能接受你的道歉;我不能替道茂姑妈作出选择。”

    “你们是不是都搞错了一点。”谢灵运不得不出言化解;“新安公主是新安公主;王神爱是王神爱;她可以替母道歉;但谁是谁非都不该责怪到她头上;神爱你也是不该责怪自己;你没有犯错;郗道茂不是你害死的;这道枷锁太重了;不该由你承担。”

    他看向郗葳蕤;又道:“我很明白令姑母的郁郁而终;对郗小姐是一件无法放下的事情;我们爱护我们的亲人是一样的心情。可当年之事;真说起来;我们谢氏难逃一份责任;如果不是谢太傅的鼎力支持;新安公主不会成事。我也该向你和令姑母说声对不起”

    “谢公子”郗葳蕤伸手要阻止;她不可能怪到他头上;怎么可能;因为这完全不关他的事……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静默的王神爱;谢公子的意思就是这个;那件往事发生之时;他们三人都还没有出生;先辈的对错恩怨;就这样传承到他们身上;对他们都不公平。

    “往事还有另一个作用;那就是让我们看得清楚;而去避免错误再次发生。”谢灵运仰头望天;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我不是王大令的性情;我给予过女子承诺;就一定会铭刻在心头;时刻不敢忘。所以现在;我要娶郗小姐;我也要娶神爱;没有人再是自责难安的新安公主;也没有人再是郁郁而终的郗道茂。”

    说着;他抓起了两位少女的雪白纤手;慢慢地牵引到了一起;那两只雪手都在颤抖;欲拒还迎;十分矛盾……

    更多是要在于郗葳蕤怎么想;她若能释然;王神爱也就不会别扭。

    就当她们的手相触;谢灵运停下了牵带;让她们自己踏出最后的一步。

    “王小姐。”郗葳蕤忽然说话了;她脸露微笑;说道:“我并没有怪你;从来都没有;我知道世间有流言蜚语;说道茂姑妈诅咒新安公主、诅咒你;没有”

    她摇摇头;“道茂姑妈与我说过;她明白新安公主;她不恨任何人;只叹造化弄人……她告诉我;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主动去追求;不要放手。我觉得她的意思;是说像新安公主那样;而不要重蹈她的覆辙。我喜欢谢公子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的。”

    王神爱闻言;脸色又有了变化;闪烁过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神采;郗道茂没有怨怪她母亲和她吗?可是转念;她反而更加难过;郗道茂这么好的人;却…

    “你不必再纠结于过去;我也不会再纠结的。”郗葳蕤一笑;纤手终于向前一探;握住了对方的手;又道:“但我们要成为好姐妹;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我们都需要时间的;就先从点头之交做起吧?”

    “好。”王神爱点点头;心里很感激;又很欣慰;这个郗氏少女;配得上阿客。

    谢灵运双手一合;把她们的手都紧握其中;笑道:“恭喜你们谢谢你们”他心里满是感激;感激郗葳蕤的宽宏和善心;感激王神爱的谦逊和主动;能有这个充满前景的和好;她们都各自付出了很多;都把自己的真心实意交出来;她们都是好女子。

    他又尤为要感谢郗葳蕤;初次见面;她连续做了两个大退让;先是阿蛮;再是王神爱;她没有半句怨言;却是积极地化解矛盾;共建和睦。

    这样的女子;谁人不喜欢呢?天下第一等的男儿;都要思之如狂。

    可是她却如此的喜爱着他;不是因为他是谢公义;而是因为他是谢灵运突然之间;他是那么的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情意;竟然一点都不比王神爱、不比任何女子要低。

    难道这就是天生一对?缘分;有时候真是个王八蛋;没有问过他们谁的意见;就擅自把他们绑在一起。

    想起她之前轻描淡写的讲述自己要错嫁“他人”时的痛苦;谢灵运又不由为之怜惜;那段日子;她过得不比当初的郗道茂好吧;大概也因此;而明白了王神爱嫁给太子的痛苦。

    他看看两女;温声的道:“我谢某能得到你们的垂青;三生有幸。”

    王神爱、郗葳蕤相视一笑;都享受起了此时的柔情和宁静。

    “喂你们说好了没有啊?”然而很快;就有喧嚣的喊声传来了;不是谁人;正是准备着看好戏的阿蛮;不过当她走进云水榭;看到三人握在一起的手;几乎暴走
第一卷 第五百四十章 包揽
    夏日如火;羽林校场迎来了一场场的灵兽比武赛事;先是四强赛;隔天又是决赛。

    四强对决之中;木瓜对阵老乌龟;而波儿象对阵兕牛大圣;谢灵运和阿蛮虽然关系非同一般;却不会有什么让梨;这都是真正的切磋;在不伤彼此性命的前提下;尽使全力地斗智斗勇。这两场比赛自然精彩纷呈;让观众们大呼过瘾。

    而最后的结果让阿蛮恨得牙痒痒;木瓜赢了;波儿象也赢了

    有言道“老鼠拉龟;无从下手”;上场比赛骋怀就是吃了这个亏;谢灵运可不会让这种局面应验到木瓜身上;所以他一开始就制定好了破反咬计之计;那就是——木瓜不咬老乌龟

    不咬;也就无所谓反咬。

    只要避开或者顶住老乌龟的神光攻击;用爪子、用尾巴;把它扫出去擂台;也就赢了。

    事实证明;木瓜的精神意志是那么坚定而强大;老乌龟的神光根本破不了防;不得已满场爬奔;作着徒劳的挣扎。这反而成了木瓜一路走来赢得最轻松的一场比赛。

    波儿象的胜利则要困难得多;兕牛大圣的《铁甲功》运使起来;那真是比老乌龟还要难缠;因为它的独角随时准备着冲锋。

    但是波儿象也不怕它;那套亮银铠甲就如同有了《铁甲功》的加持;那牛角冲撞奈何不了它;它的《吞食天地功》却是性命双攻的;时间一长;兕牛大圣的精神力气都消耗巨大;而波儿象则一边消耗一边又得到补充;最后赢下比赛;也是理所当然。

    不管阿蛮有多么不服气;她都只能登上第三名和第四名了;而冠军和季军;却注定属于谢灵运。

    今年决赛;由木瓜对阵着波儿象

    然而一个新的问题却来了;这两大灵兽皆是由谢灵运带领;无异于左手打右手;他怎么安排?怎么指挥?难道上一瞬喊着“木瓜咬它”;下一瞬就喊“波儿象撞它”?

    众人都十分疑惑;不过这样的场面;真是创造了历史。

    答案在决赛这一天揭晓;谢灵运事先向木瓜和波儿象分别说了取胜策略;而不作临场指挥;站在一边旁观;让它们自由发挥;波儿象更是脱下了亮银铠甲。

    两只灵兽都是有着顽强的意志、不凡的实力;尽管可能真打起来打不过六通、骋怀等兽;但这场对决是激情澎湃的;从开始到结束;观众们的呐喊声几乎没有停歇一息;为它们激烈的争斗而紧张;而喝彩。

    这场比赛直斗了五十多个回合;才决出了结果;也诞生了新的冠军。

    波儿象

    木瓜筋疲力尽之下;波儿象以一记长鼻勾摔;把它摔下了擂台;结束了这惊心动魄的决赛。羽林校场随即响起了震天动地的掌声;几乎所有人都起立了;把心中的赞叹欣赏送给两位灵兽它们配得上前二名;它们乃是这项盛事举办以来最出色的灵兽

    不管是赢了的波儿象;还是输了的木瓜;都向世人宣示了自己的意志;赢得了无上的荣誉

    从四强战开始;当今皇上和皇后也都大驾来临校场;让北看台上笼罩着一片龙气。

    谢灵运军团没有面见皇帝;但决赛之后;据说皇上龙颜大悦;下令封赐了波儿象为“灵威真象”;封赐木瓜为“镇威神犬”;还有获得了季军的兕牛大圣“道君青牛”;而第四名的老乌龟也被正式封为“洛书神龟”。

    不只是封号而已;它们都各自得到了实质性的奖励;灵草灵丹;足以它们在修行路上再迈向一个新的台阶。

    而谢灵运和阿蛮同样受到嘉奖;那些金银财宝、低阶法器不去说它;最宝贵的奖品无疑是到皇家宫苑挑选一只灵兽幼崽。

    至此;京城今年的灵兽比武大会圆满结束;充满着意外、惊喜和感动;百姓们街谈巷议的话语间;满是不舍之情;也不知明年谢灵运军团还会不会参加;不知道需得再过多少年才能又得见这样的盛况。

    谢灵运军团的每一张面孔;都必然让世人终生难忘。

    不过热闹总会过去;神都渐渐恢复了平静;犹如狂风暴雨过后的池塘;只有一圈圈涟漪还在荡漾。

    决赛过去几天了;谢灵运军团还没有前去城北外的皇家宫苑领取灵兽宝宝;不是阿蛮不着急;而是听闻夏季乃是苑中灵兽生产的大季节;这意味着推迟时间前去;待那些灵兽妈妈纷纷下崽之后;就会有更多的选择。

    但怎忍让人家骨肉分离呢?谢灵运还是想挑一只年纪比较老的灵兽;像木瓜那样;岂不是更好。

    两人争持不下;幸好似乎有着充足时间去考虑。

    然而这一天;康乐公叫谢灵运前去池塘那边钓鱼;刚刚坐下抛出了鱼线;老人就说道:“阿客;做好准备;再过几天;你就动身前去北府吧。”

    “啊?”谢灵运闻言一怔;皱眉道:“爷爷可否说清楚点?”

    “我时日不多了;你也该到那边历练;学习怎么担当未来的北府统帅了。”康乐公话声淡淡;“除了叔源;贵诚他们也要去;在你们当中;你的修为实力、将帅之才;都是最高最好的。阿客;你身为我的孙儿;入北府容易;要服众却很难。”

    他看向少年年轻的脸庞;慈和地笑了笑;“莫以为你现在名动天下;北府男儿就会服你;在那边;只有军中的功绩;才是让人信服的唯一事物。”

    “这功绩;只有靠你自己以搏杀去赚回来。”

    谢灵运依然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

    “怎么?舍不得京城的繁华热闹;舍不得身旁的娇娘益友?”老人问道。

    “不是。”他哂笑地摇摇头;“我只是在想;入北府从军;定然会有诸多杀戮;可是我现在……却不愿杀戮;就算是妖魔鬼怪;我也希望可以解救它们;众生皆乐。”

    “你认为我不想那样吗?”康乐公却没有生气;没有责骂他妇人之仁什么;很理解地又笑了;“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为将者;若没有这颗怜悯之心;只是匹夫之勇;敌一人者也;而仁者之勇;可安天下。阿客;如果你能收拾北域的乱局;一统天下;永灭战争之苦;那才是真正的没有杀戮。”

    谢灵运沉思……
第一卷 第五百四十一章 从军
    “北域?我也要去”

    谢府灵运院里;响起了阿蛮的大喊;而众女此时都颦着双眉;才来了京城没有半年呢;又要动身前往北域;都有点莫名的惆怅。不但是阿蛮意欲同去;纯儿、明珠和杳渺姐妹无不如此;她们也可以加入北府吧?

    “这次你们都不能去了;只有我和三兄他们一起去。”谢灵运肃然着脸庞;见她们纷纷惊讶;又道:“这是从军;不是闹着玩的;北府兵中只有男儿。

    “公子;我可以变成像个男儿般的刚阳模样;别人绝对看不出来”纯儿急忙说道。明珠随即也道:“我戴上鲛皮面具;别人也认不出来的。”阿蛮哼的撑腰道:“你们看看我凶不凶?我看也没有几个北府男儿凶得过我;为什么不准我加入北府?”

    杳渺姐妹拿出了大义来:“我们也想为国效力;为天下人谋福祉。”她们发的是本誓;这话一点都不假。

    虽然她们都理由充足;谢灵运却没有动容;认真的道:“也许未来有一天;女子也可以从军;但是现在;北府就只有男儿;军纪不能坏。我身为康乐公的孙子;更应该严于律己;否则岂不是寒了其他将士的心?爷爷只会把我逐出北府罢。”

    众女都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尽管十分不舍;纯儿几人都没有再说什么了;而阿蛮骂了一小会也消停下来;瞪着眸子;气呼呼的问道:“那我们怎么办?在这里守活寡?”

    “你现在也是……”谢灵运不由一笑;自从上回过后;他并没有就此过上幸福的日子;几次想要;最后都被揍了。

    “说啊”阿蛮扬起拳头。

    “你们回去金陵吧;朝天宫正值用人之际;你们可以帮上大忙的。”

    听了他这个决定;众女都点头同意;他不在这边;京城也没什么好待的了;她们的亲眷朋友全都在金陵那边;因为有仙宅;回去又方便。

    想到仙宅;就有了一个问题;回去之后;仙宅由谁带着?

    谢灵运早有主意;当阿蛮问起;马上就道:“仙宅交给你们了;我带着的话很不方便;也不能让仙宅的效用发挥到极致;你们回去勤加修炼;别忘了我们的大敌。”

    聚宝盆则由他带着了;而灵兽们都去哪儿;众人一番商讨;得到了结果;凰凰、谢灵芝、老乌龟、兕牛大圣都回去金陵;波儿象、赣巨人、城门精;以及决心追随他的木瓜都一同前去北府;作为战兽而从军。

    至于那只未确定下来的灵兽宝宝;当然也要回去金陵好好成长;过几天就要出发了;挑选幼崽的事宜忽然变得迫在眉睫。

    次天;谢灵运一行人来到了城北郊外的皇家宫苑;经过一番精心挑选;阿蛮几乎把整个宫苑翻转;最终选中了一只猞猁宝宝;看上去又像老虎又像豹子;虽然只得三个月大;却威猛强健、眼神沉稳锐利;以后必是冠军级别的猛兽

    阿蛮替它取名为舍利子;天知道她是什么思维。

    当众人带着舍利子回到谢府;刚回灵运院;顿时引来了久候的谢月镜、谢公信等人的凑热闹;大家对舍利子又摸脑袋又碰鼻子;惹得它很不高兴地咆叫;但那精力充沛的样子;让大家都有了判断;连过来一看的张教头也都称赞不已;真是块好材料啊

    “阿蛮;它很像你呢。”谢月镜被呲牙咧嘴的舍利子逗乐。谢灵运哈哈鼓掌:“对吧;我早就这样说了。”纯儿几女也纷纷笑道:“比灵芝要像。”、“舍利子的母亲一见到阿蛮;就很放心地把孩子给我们了;它很放心呢。”

    “喂喂喂”阿蛮却很不乐意;这是赞美还是损啊;翻白眼道:“什么像我;又不是我生的;我是虎族;它是猞猁根本就不同嘛。”

    众人生起了一片乐笑;她无奈了;莫名其妙

    这时候谢公信笑道:“四弟;舍利子长大之后;定会为我们谢氏再夺一个冠军。”

    众人都笑语点头;自从谢公信决心悔改;他一直都有着好表现;让大家都刮目相看;以前淡薄甚至仇怨的关系不再继续;却是感情日益增进;谢月镜姐弟们喊的一声“贵诚族兄”变得心甘情愿;谢灵运与之也真的兄友弟恭。

    “哈哈;谢氏下一位冠军灵兽才不会是它。”谢灵运大笑。

    看着他们兄弟二人笑谈;谢氏族人们自然打从心里高兴;明珠若有所悟的;近来每当她看到这样的景象;都会有所感触……

    她都看在眼里的;正是因为谢公子的坚持;谢公信才会悔过自新;木瓜也才会绽放出如此灿烂的光芒;还有她的父亲、温青峰等人;听说还有阿蛮;这都是因为他给了他们一个机会;一个知错改过的机会;因为他去感化他们、教化他们……

    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学而不厌;诲人不倦;何有于我哉?

    她现在是一样都没有啊;但这不就是她的道吗?谆谆教导那些犯了错的、以及没有犯错的人;让众生心中的“明珠”不再蒙尘

    “明珠她……”见明珠的头上突然冲起一股皎洁的光芒;众人都为之讶然;谢灵运惊喜地让大家噤声;压声道:“她发愿了”众人都替她感到欢喜;阿蛮急问:“是什么愿?”

    那道光芒很快就平复了回去;明珠的双眸一眨;已是发愿完毕了;正式踏入证道境界。

    阿蛮迫不及待地询问起来;众人也颇为好奇;明珠微笑地将自己的心路说了说;最后道:“学而不厌;诲人不倦”

    “这是本誓吗?”阿蛮最关心的是这个;她已经受够本誓了;尤其得知那郗葳蕤发的也是本誓之后;她不想再来一个“本誓情敌”。

    “是本誓。”谢灵运笑着点头;幽杳、幽渺几人也嗯的一声;他说道:“‘诲人不倦;的另一种说法就是度尽众生;自然是本誓了。”

    “可恶凭什么我的就不是啊”

    阿蛮不甘的怒吼;响彻云霄——

    三天之后;一大早天空蒙蒙亮;谢灵运独自来到城北郊外一座小山;驾着仙宅全速前往金陵;而阿蛮等人和灵兽们都在聚宝盆空间里面。

    还多了一些人;一个是忠叔;负责保护他此行“飞剑回金陵”的;如果发生什么险事放忠叔便是;毕竟齐王、九皇子他们有着报复的可能。

    其余则是郗葳蕤主仆们;她早就想到金陵去了;以前是为了他;现在也是;看看他成长的地方;识识他的师门乡亲父老们;而且也可以和阿蛮她们彼此了解、增进情谊。

    谢灵运对此没有意见;只要郗氏和谢氏觉得可以就行;而康乐公说那是你的未婚妻子;由你而定。

    两人的婚事其实都可以办了;郗氏巴不得赶紧完婚;但谢灵运却想能拖则拖;因为一娶就要把阿蛮她们也同时娶的;现在他这么做只会掀起不必要的风浪;所以待他从北府回来再说。反正这桩婚事已经公告天下;郗葳蕤的人也跟着;没跑的了;他如今就是郗氏的禁脔。

    值得一提的是;当忠叔看到那大佛像;纵是见多识广;都连连说着:好东西啊好东西啊……

    用不着半天;仙宅就飞行在金陵的天空上;很快又轰然降落云龙山;当谢灵运御剑飞行回到了冶城山;才把众人都放了出来;忠叔和郗葳蕤等人以为他一路飞剑而已。

    但忠叔还是有几分疑惑;没理由速度这么快;比他的御剑飞行速度还快?是因为神剑吗?可他的剑也是神剑……

    谢灵运等人的归来;让冶城山一片欢呼沸腾;老老小小都惊喜不已;真没想到只分离小半年;阿客他们就回来了;尤其这些天还盛传阿客在京城大展神威;拿下灵兽比武会的冠军。

    阿客就是谢公义;现在朝天宫众人当然知道了;整个金陵都知道;百姓们赞叹谢氏子弟多才俊;而朝天宫众人的心情很复杂;有喜也有惧;喜的是这样一来;丹道中派的崛起已经不再是任何宗门或者氏族可以阻止的了;惧的是生怕失去阿客……

    但这次谢灵运回来;众人一看;没什么不同;阿客还是那个阿客

    只是听闻他马上又要离去;而且立即要北上入北府;可能一年半载;甚至一两年都不会回来了;众人都惊声一片;打仗啊铅汞师叔满脸忧急;听说北域的妖魔之残暴;用“妖魔鬼怪”来形容都不足矣;它们虽是人形;却把活生生的人直接撕吃;它们的恶事罄竹难书

    “师叔、各位;正因为这样;我才要从军剿魔;我可不想哪一天;你们被北域妖魔吃掉。”谢灵运望向北方;目光坚定。

    他现在没有四等观之能力;又如何不杀而拔苦?以战止战;虽战可也;以杀止杀;虽杀可也。

    在金陵待了一天;次天一早;谢灵运就启程回去京城;他推说累了;让忠叔御剑飞行回去;他搭剑尾就是;而包括新加入的白马儿白米等一众灵兽藏于聚宝盆。

    当回到京城;又过了没两天的时间;一众谢氏年轻人动身前往北府的日子到来;谢灵运、谢公信、谢瞻;以及其他适龄的十几位子弟;都在忠叔的护送之下;乘着各自的快马;一起赶陆路往北而去。

    行军打仗不熟地形是不行的;康乐公言明要走陆路;正是为了提升他们的地理学识;如果不幸有一天大江南北都燃起了战火这些学识也许就成了决胜的关键。

    众人马不停蹄;而天气也渐渐寒冷下来;明明是盛夏;但越近北域;越感到那一股钻心的寒气。

    杀气。
第一卷 第五百四十二章 北府
    天空一片灰蒙蒙;这就是北域边缘地带长年累月的天气;乌云密布;仿佛随时都会落下一场大暴雨。

    狂风呼啸;成片成片的枯木森林;如同鬼魅一般扎于地面;散发着一阵阵腐烂的臭味;似是尸气;又似是鬼气;阴森的幽火随处飘荡;腐土埋葬着哭泣之声。

    然而却少有猛兽的吼叫;或是飞禽的鸣唳;在北域这种地方;世间称之为“凶兽”的物种;都不敢轻易踏足;更不要说生存;除了妖人恶魔;在这里无法生存。

    从边缘再往北边去;渐渐的就成了一片冰天雪地;千万里那么辽阔;无边无际;而圣洁的白色却混杂着斑驳的血红;到处都是;到处……

    充满着危险;充满着杀戮

    边缘的另一边南边;死林前面有着一条寒冷宽阔的江河穿过;相隔着大江对面的一片平原;在平原上;是连绵十里不断的军营;勇猛忠义之军气冲天

    从这里开始;天空才有着几分湛蓝。

    “喝;哈;喝”军营之中的一个个校场;激荡着将士们操练战阵的喊声;他们排着整齐的队列;不管长枪营;还是大刀营;每一记挥击;都爆发出一片片强盛的真力量

    他们的脸庞;只有坚毅之色;他们的双目;只有刚强之光;他们的血气正在周身作着一遍遍的运转;淬炼着他们的体魄与神魂。这是一种军队独有的修炼法门;对命功和性功皆有效果;也只有在军营之地;与军中弟兄一起;才可能修炼有效。

    虽然将士们喊声震天;但他们无不是处于入神的心境之中;心无杂念;心台清明;这也是静。

    而在一些校场里;也有一队队战兽进行着训练;它们同样吼声如雷;十分猛烈。

    北府兵正是有着这些将士戍守边疆;有着他们巨大的震慑力北域妖魔才一直未能染指中原;多年以前那场草木皆兵的大战;让它们恐惧至今。

    “驾;驾;驾”

    咯哒咯哒;一队快马从南方奔来;马蹄扬起了漫天的尘土;奔向了北府军营的中心一带;坐在马背之上的;全是英姿焕发的年轻男儿。

    听着远远传来的将士喊声;他们的血;都沸腾起来了。

    “这里就是北府……”有人痴痴地喃说。

    “当年康乐公就是在这里;大破百万魔军”也有人激动得满脸涨红。

    身为谢氏男儿;战场是他们的梦乡;北府是他们的归宿

    领在前边的谢灵运、谢公信和谢瞻;也都慷慨激扬;他们是属于这里的;以前可能还有着一些疑虑;但是当他们踏上这片土地的那一瞬开始;他们就已经明白。

    先祖的誓愿在血气流动之间苏醒;大破贼;安天下什么时候北域乌云尽散;才是解甲归田之时。

    这一天;北府终于迎来了年少一代的谢氏子弟。

    十数年前;谢、谢琼等人曾入北府;皆是碌碌无为;不久就结束军旅;回去做文臣地官。所以现在偌大的北府里;虽然康乐公乃是府主;谢氏将领却屈指可数。

    如今谢氏的希望;尽在这群年轻人身上;否则不必皇家或其它氏族夺取谢氏的兵权;谢氏亦后继乏人矣。

    谢氏众人的到来并没有引动轰动;没有影响北府的正常运转;在先一步到达的忠叔的带领下;他们在马棚拴好了马;就一同前去大都督营帐;在那里有一众将领等待着他们。

    因为诸多原因;康乐公处于半归隐的状态;一年间来作几番视察;平时则在京城。所以没什么大事的话;平日里北府的最高统帅却是大都督刘牢之;由他全权处理北府之事。

    大都督营帐立于这片军营的心脏位置;有一座道观殿堂那么大;顶上写着“北府”、“刘”的幡旗被狂风吹得飒飒作响;隐隐散发着一股强劲的威势

    先有小兵通传;谢灵运一行人健步走进营帐里去;一看宽阔的营厅中两边坐满了军装大汉;上方主帅之位的中年人正是刘牢之;粗硬的脸庞轮廓;浓密的络腮胡子;面色紫赤;目光如炬;熊虎般魁梧的身形坐在那里;如同一座小

    上回在蓬莱秘境;刘牢之对谢灵运很是客气;甚至可以说有点恭敬;哄着小祖宗似的;但是现在;见到他们进来;他的神情目光没有半点变化;犹如接见的只是些普通新兵。

    而两边合起来近五十位将领;孙无终、王恭、何谦、刘裕、刘毅、刘季武、刘袭、竺谦之、竺朗之、高长庆、高雅之……

    他们几乎尽都肃着脸容;在他们眼中;这些年轻人不是什么谢氏子弟;只是些毫无军功的小子。

    整个营厅;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气氛;若是心力不够的人;定然要吓得双腿打颤、讷讷难言。

    “小子谢灵运;参见刘都督和各位将军”谢灵运、谢公信、谢瞻等人都喊着自己的名字;双手作揖;单膝跪下;镇定自若地拜见诸将。

    “嗯;从京城一路赶来;可辛苦?”刘牢之问道;话语虽然是问候;却沉稳如石。

    众人起了身;都答道不辛苦。

    刘牢之微微点头;抚了抚浓须;说道:“你们出身大族;许是都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入北府之后;活得将全然不同;如果你们熬不住;来跟我说一声;随时可以回去京城;北府不要公子哥儿。”

    “是”众人齐声喊道。谢灵运心想;我过惯清贫日子才是。

    “你们初入北府;毫无功绩;就算是康乐公的孙儿辈;也没有什么特别待遇;不过可以依照氏族子弟入伍的最高待遇对待。”

    刘牢之说着;话声突然更为粗犷:“诸士听令本都督现在提拔你们为北府队主;各领一队新兵;各编入一军之中”

    北府兵的编制很简单;五百人为一队;设队主一名;三队为一幢;设幢主一名;领一千五百人;两幢为一军;设将军一名;领三千人。

    将军以上就是统领全军的都督了;再上则是府主。另外又有参军、牙门将军等的军职。

    当下;谢灵运等人纷纷领命;一来就当上队主;谁说不是承了祖辈的荫庇呢?

    “都退下吧。”刘牢之说道;年轻人们向众人拱拱手;便就退下了;营厅里沉默了半晌;刘牢之才问道:“你们看这些小子怎么样?”

    一众将领抚须的抚须;沉吟的沉吟;都不敢轻言说些什么。刘牢之皱皱粗眉;沉声道:“你们顾忌些什么?康乐公会不比你我清楚?我只怕埋没人才你们有什么看法但说无妨。”

    “都督;卑职非是不敢说;实是看不透。”

    左列中间位置的一个壮年男人说道;他相貌硬朗;双眉直入云霄;风骨奇特;自有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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