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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蓝梦-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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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是没有打算放过未央的,可风黎歌他——

看出了她的迟疑,黎歌出一口气,继续劝道,“放开她,我差人送你出去。”

他的语调平和,听起来让人很安心。

有那么一瞬,亦柔是几乎要被他蛊惑了的。

可是目光触及未央清冷的侧脸她便又马上清醒了过来,恨得咬牙切齿,“我这样也是她逼的。”

黎歌摇头,苦笑一声,“如果你心如止水谁又能威胁的到你?”

“是她设计引我来的!”亦柔厉声反驳。

“她设计,你却也可以不来,亦柔,这不是借口。”黎歌说的语重心长,言辞间却有些无奈的叹惋。

“呵——”亦柔长笑一声,目光有些疯狂,“说到底你也是护着她的,风师兄,难道你跟公子一样都被她蒙蔽了吗?你真的觉得她如眼前所见的这般的无害?我不怕实话告诉你,今天只要我放开她,她是绝对不会让我有机会活着跨出这院子一步的!”

“你走吧,”一直在两人之间静默不语的未央突然开口,声音冷涩,却带一股强大的决绝之气,“今晚的事我会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亦柔显然是没有轻信,只是嘲弄的看着她。

她的这个眼神未央见得多了,这一刻却突然觉得很难以受用。

因为对面站着黎歌吗?

她不知道,现在她就只想快些结束眼前这种混乱的场面,韩亦柔的生死,已经不在她的考虑之内。

“赵毅!”未央烦闷的厉喝一声,“吩咐外围的弓箭手跟伏兵都撤了!”

“是!”赵毅奔进来,狐疑的看她一眼,再看黎歌,然后小心的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院墙之外传来一阵响动,不多时便又恢复平静。

亦柔诧异的看她,突然之间的变故让她有些不可置信的茫然。

未央冷冷的扫她一眼,沉着嗓子道,“趁我现在还没改变主意,别让我再见到你!”

“好!”亦柔站在她身后,忽的就笑了,释然之中却没有掩藏住眼底的仇恨。

“丫头!”黎歌一惊,本能的低吼一声。

“我让你如愿!”冷厉的女声刺透胸背,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背后重重一击,一股腥甜的液体划过喉头的同时,未央的身子就被抛了出去。

黑色的人影向一旁飞纵,黎歌惊慌的伸手接住未央,眼中带了一丝绝望的猩红。

右手摸向腰际,指尖锋芒毕露,三枚闪亮的银针穿透夜空,精准的击中亦柔身上的三处要穴。

已经跃到墙上的亦柔重重摔了下去,侍卫蜂拥而上将她擒住。

“你——”亦柔额上泌出一层冷寒,咬着牙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黎歌,将要出口的后半句话却被黎歌一个暴怒的眼神扼杀。

这个向来风轻云淡的男子居然也会有这样的疯狂的目光?他发怒的样子甚至远比末白来的可怕。

“把她压下去!”黎歌果断的抱着已经昏迷的未央起身,看都没有看亦柔一眼,冷声道,“天亮之后送去驿馆,交给末白公子处置!”

说罢,头也不回的抱着未央进了房,“让明月把诊箱拿来,准备热水!”

未央受了内伤昏迷不醒,太妃娘娘遇刺的消息传得很快。

事实上末白并没有等南野的人找上门,当天深夜就匆忙入宫请罪。

黎歌在凤鸣宫替未央诊治半宿,直至最后确定她并无生命危险,眉心的褶皱都一直没有化开。

近侍看到了他的脸色,头一次对他们这位平易近人的帝王产生了一种畏惧之情,所以末白来了半天始终没有人敢进去通传。

可是眼下事情尚未查明,怠慢异国使节的罪名也不非同等闲,一群人就火烧屁股似的在院子里转悠。

五更初刻,黎歌由凤鸣宫中走了出来,常福见了急忙迎上去,恭谨说道,“陛下,末白公子来了,在宫外求见!”

“嗯?”黎歌目光一沉,愣了片刻便又恢复如常,随口问道,“把人送去了?”

“没有!陛下吩咐过天明把人送去,现在天还没亮,人还压在地牢之中,”常福注意着黎歌的脸色,斟酌着说道,“末白公子应该是从别处得到的消息,一个时辰之前就来了!”

黎歌点了点头,举步往外走,“回寝宫更衣,传旨下去,朕身体不适,今日早朝取消,早膳后让兵部把新来的战报送过来,去把末白公子请到御书房,另外让赵毅去把地牢里的人也提出来!”

“奴才遵旨!”常福跟在身后,手忙脚乱的指挥下人去办。

黎歌走了两步,似是想起什么,忽的止步。

常福眼尖,急忙奔过去,“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黎歌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凤鸣宫,眼神微微有些暗淡,沉吟片刻,道,“告诉明月小心看着这里,有什么事,及时通知我!”

“是!”

作者有话要说:嗯。更新,淡定的飘走~

                  86杀机

黎歌见到末白,有些出乎意料的,末白并没有问及未央的伤势,

                  87我会成全你

黎歌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定然是听到了自己方才跟亦云的谈话。

“刚才吵到你了!”黎歌淡淡说道,嘴边一抹苦涩的笑纹若有若无。

想来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他与人发生这么激烈的争吵,之前即便是年少轻狂之时他都是谦和有礼的。

倒不是怕了谁,也不是现在的身份使然,只是觉得这世上还没有什么是值得他如此去争的。

二十四年,终于在这一天,他不再是他自己。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未央见他失神,固执的直视他的双瞳。

黎歌的双瞳幽深,目光宁静,带着如三月大海般平静的宽广,绵软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沉溺。

“丫头你忘了,我不做大夫已经很久了!”他看着她微微的笑,伸手宠溺的揉了揉她头顶的发丝,然后起身走到窗边,“况且,就算我不救她自然也会有人会救她!”

黎歌的不承认并不代表未央的无知,只是她也很理智的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事实上,断情盅这种蛊,一旦被激发便无法根治。

便是之前林云堂给亦柔的那些所谓解药,也只能暂时性的扼制毒性发作的时间而已。

如果真如亦云所言,亦柔体内的毒素已经扩散,那么就算是有黎歌跟亦尘这样的名医为她医治,以后毒发之时她也定会更加痛苦万分。

更何况柳亦尘也不是个善碴,他不是风黎歌,他不会以德报怨。

事到如今韩亦柔跟林云堂之间的秘密铁定是守不住了,曾经她对柳亦尘隐瞒了林云堂毒害他的事实,现如今就算是碍于末白的面子柳亦尘不得不给她医治只怕也不会尽心尽力。

因为理解一个人在面对死亡时的那种疯狂的求生欲念,所以前一夜未央才会赶在黎歌之前对亦柔妥协。

她怕黎歌吐露真相,让亦柔做出什么更加疯狂的举动。

可终究,人算不如天算,她再一次没有算准人心,再一次低估了一个女人在爱情面前惨绝人寰的用心。

“丫头!”黎歌突然开口,打破沉默,“虽然我答应过不问,可这一次——到底是怎么回事?”

未央本来正坐在床头发愣,这会儿猛地回过神来。

抬头,正对上黎歌回望过来的目光,避无可避。

“像韩亦柔所说,是我设计,用断情盅的解药引她前来的!”未央索性咬咬牙,狠声道,“我的目的——就是杀了她!”

黎歌的目光很沉,脸上毫无笑意,就只是静静的望着她,“原因呢?”

“因为有仇!”未央坦言,直言不讳。

以韩亦柔曾经对她做的种种,就算她真的杀了她也不为过吧?

可她这样做的原因,就只是因为这样吗?

“是——”过来好久,黎歌终于再一次开口,试探性的语气里有些小心翼翼的隐忍,“因为他?”

这一晚,黎歌已经不止一次提到“他”。

“不是,是因为别的!”未央平静的摇头,对上黎歌眼中的困惑,忽然就变得烦躁。

未央翻身下地,走到旁边,避开黎歌的视线,“黎歌,你别问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一定很失望是吧?”

“我只是想知道原因!”黎歌低声呢喃,苦笑的摇了摇头。

我似乎从来就不在乎你做了什么,可是现在我却贪婪的想知道你这样做的原因。

我不愿意被你抛在身后,看着你一个人在那个漩涡中挣扎。

我想拉你出来,甚至于——

我也不介意替你去做。

可是,凭什么呢?

我不是夜流火也不是凌末白,我凭什么来要求你信任我?

“这就是原因!”未央闭了下眼,暗暗提了口气,自嘲似的冷笑一声,“事实上我就是韩亦柔口中的那种人,我残忍,恶毒,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在这之前我做了什么相信南敏郡王都已经告诉你了,我早就说过,我不是好人,你对我不该有一丝一毫的同情!”

未央的决绝黎歌听在耳中,眼中缓缓汇聚出一丝痛苦的神色,“对于沈家的事你还是如此介怀?”

“不是介怀,是恨!”未央纠正,神色凛然。

“你这是何苦?”黎歌苦笑,“在你看来沈家是无辜的,可从他的立场来看,你那样的一个身份,确实已经构成杀身之祸!”

他并不想为风永义辩解什么,许是世态炎凉,到了今天他对自己的这位生身父亲也是没有什么概念的。

只是相对未央,他却是内心清明,他只是不想她再受这仇恨煎熬之苦。

人在高位,其实——

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

而显然,旧事重提,怒火攻心的未央是领会不到他这一番开导的用心。

“你说的对!”未央猛地回头,痛苦的神色溢于言表,声音里有些歇斯底里的忿然,“可事实上该死的是沈未央一个人,沈家何辜?”

这才是她一直以来都介怀的事,这才是她午夜梦中迂回不去的梦魇。

黎歌,你一生都在治病救人,你没有欠过别人的,你不知道这亏欠的意义。

她发怒的样子像一头被困的小兽,锋利的爪牙之下却是掩藏不住的恐惧。

这个女孩子从一开始就是倔强的让人心疼的。

是的,心疼,丝丝缕缕印入骨髓般无药可治的顽疾。

“够了!”黎歌闭上眼,长长的叹息。

“够吗?”未央摇头,目光冷厉,声音坚决,“不,这还远远不够!”

她举步走到黎歌的面前,仰着头,笑着看他,眼中带着一丝疯狂的神采,“黎歌你太天真了,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我跟你不一样,我只知道欠债还钱,别人欠我多少我便要他十倍乃至百倍的奉还,沈家的人不会白白死去,当年若不是颜南敏横插一脚,我早就拿整个南野王朝给他们陪葬了。”

她不过是个柔弱的小女子,这么气势磅礴的一段话说出来,却能让听到的人深信不疑。

在她面前,在她这无坚不摧的目光面前,没有人能把这当成一个信口开河的玩笑。

“呵——”黎歌忽的长笑一声,声音里带着疲惫的沙哑,“一定要这样吗?”

“什么?”未央一愣,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黎歌由上而下俯视她的面孔,明澈的目光中带着温存的笑意。

他缓缓伸手,一点一点拨开她额前的碎发,直视她的目光,“如果毁了这座江山就能让你过回平静的生活,那么——我会成全你!”

他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上一个清浅的吻痕,然后举步离开。

清浅的药香随风弥散,短暂的诧愣过后,未央突然打了个寒战。

“黎歌!”她惊慌的冲到门口,张开双臂拦住他的去路,“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黎歌平静的摇头,看着她身后的大门,“我有点累了!”

黎歌的神色泰然,就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可额头上那点灼热的温度却时刻提醒着未央之前那一句话的真实性。

空前的恐惧感一点一点慢慢袭上心头,她就固执的拦在他面前,寸步不让。

却不知,拦着他究竟是要做什么。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她看着他,他看着她身后的门,两个人都不说话。

“我累了!”良久之后,黎歌终于长长的叹息一声。

从前夜开始他几乎就没有休息过,可眼下他却分不清现在真正疲累的是自己的身体还是自己的心。

“我不要你的施舍!”未央低声说道,垂眸片刻便又抬头,坚决的重复,“我不要,明明是你们风家欠我的,我凭什么要承你的情?”

黎歌,你不欠我任何东西,你的情,我承不起。

未央目光灼灼的逼视黎歌的面孔,夜色中一双眸子闪亮如星。

黎歌静静的看着她,明明近在咫尺的距离却仿似远在天涯。

“我累了!”他再次说道,这一次没有犹豫,直接拉开她横在面前的手,推门走了出去。

未央的身子被他微微一推,往旁边退了两步,听着他沉稳的脚步声远去,心跳一点一点的落了空。

这究竟是怎么了?她究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而黎歌他——又说了些什么。

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窗口的月光落在光滑的地面上,折射出一片悠远的微光。

未央一步步茫然的往床边挪去,木然的倒在床上,拉过被子蒙着头沉沉睡去。

那天之后一切都好像依旧没有什么两样,黎歌照常的上朝下朝,处理政务。

他依旧会隔日去给皓月施针,却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而且也再没有来看过未央,每天却会按时让明月把药送过来看着她服下。

看来那晚的事他并没有忘记,只是不提罢了,他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闹到这样的地步,未央也是觉得见了面会尴尬,索性就什么也不说,默默的窝在凤鸣宫里过日子。

期间流火来探望过一次,彼此之间说的也无非是那些场面话,末白却一直没有出现。

三天之后未央的伤势已无大碍,晚膳后就由碧儿跟小玥陪着,带了风拓去御花园散步。

风拓很懂事的用小手牵着未央的手,奶声奶气却很大人样的讲着老太傅的趣事。

因为大病初愈未央的面色略微有些苍白,却是难得露出温和的笑意。

四个人沿着小径慢慢的走,倒也还算惬意。

可能是因为身体没有好利索的原因,走了不多一会儿未央的额上就泌出一层细汗,碧儿担心她的身体就建议到一边的亭子里去坐一会儿。

小玥带着风拓在旁边的花园里捉迷藏,碧儿则是站在未央身后寸步不离。

未央看着花园里追逐嬉笑的一大一小两个人,总觉得那么欢快的笑声是有点恍惚的。

碧儿见她脸上露出倦色,就上前提议,“娘娘,一会儿怕是要起风,咱们回去吧!”

“也好!”未央知道她是怕自己累着,微笑着点了点头,目光不经意的扫过,落在亭外不知何时出现的那双皓白的长靴上,不由怔住。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某蓝最近很颓废~

呃。。。。。。。俺是来更新滴~

                  88只说一次的话

脸上的笑容僵住,未央的目光一寸一寸上移,直至最后落在靴子主人的眼眸深处。

那是一双淡漠如水的眼眸,漆黑幽深,却清冷如冰,无论何时何地,总透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此时此刻,这双眸子正专注的看着她,平静的背后隐隐现出暗涌的风潮。

两个人相对而立,碧儿的目光在两人中间游移不定却找不出丝毫破绽,不由的就有些紧张起来。

旁边玩耍的风拓跟小玥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亭子里,风拓拉着未央的手,仰着头好奇的看着末白,“姨娘,你怎么了?”

未央没有说话,不知道是没有听到还是没有心情回答。

“我有话跟你说!”末白开口,带着惯有的疏离的淡漠。

一直尴尬的处在当中的碧儿找到突破口,急忙俯身把未央的手从风拓的小手里抽出来,低声劝道,“太子殿下,娘娘有事要办,嬷嬷带你先回去!”

她的话风拓似懂非懂,转着小眼珠看了看未央又看了看末白,最后好像有所顿悟,很懂事的点了点头,“

                  89陪我演戏

清冷的风扑面而来,视线里那人的影子早已遍寻不见。

推掉手边已经空了的酒壶,未央趴在石桌之上,笑的凄迷。

唇齿翁合之间她发出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只能隐隐听到一个人的名字时而恍惚的蹦出来——

小白!

有时是叹息,有时是疑问,有时也是苦笑。

千般感情纠结,最终吐出的也只是这两个字。

桌上的五个酒壶已经空了四个,歪歪的躺在一旁。

未央朦胧着一双眼睛,伸手向旁边最后一个满着的酒壶摸去。

可就在指尖触及瓶身的瞬间,另一只手却先她一步,将酒壶提在了手里。

“借酒消愁愁更愁,这话你应该听过吧!”沉稳的男声在头顶响起,带一丝懒散的叹息。

酒壶被抢,未央有些不悦。

她缓缓抬头看向来人,待到看清那人的面孔,忽的就笑了。

“是你啊!”未央看着来人痴痴傻傻的笑,可是这么一个仰望的姿势真的是很难受。

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未央觉得自己有必要改变一下眼下这种劣势的处境,于是就挣扎着爬起来。

可谁想手一离开桌面就双腿一软,差点跌倒。

好在眼前站着的人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胳膊。

“我好像喝多了!”未央抬头迎上那人的目光,露出一个很大的笑容,眉毛弯弯,伸出另一只手的一个指头指着流火的鼻尖,义正言辞的说道,“非礼勿视,这个时候你应该回避的,流火公子,你不遵圣人教诲!”

“那些东西是拿到朝堂上去说的!”流火不屑的冷哼一声,面上沉郁的表情却是不变,突然话锋一转,说道,“眼下如果你喝的差不多了,那咱们不妨谈谈!”

“谈什么?”未央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胳膊,蹙着眉,兀自拍了拍发涨的脑袋,“我没话跟你说!”

“那也没关系!”流火不以为意的上前一步,将手里的酒壶重新放回桌上,“就重复一下你刚刚跟凌末白所说的话题就行!”

未央虽是醉了,可对于某些话题却还是敏感的很。

这会儿听到流火的话,不由一怔,肩膀微颤,但很快的,借着酒劲便又迷糊起来。

“他认错人了!”未央眨巴着眼睛,严肃的盯着流火的面孔,指着先前末白离开的方向很认真的说道,“真的,他刚刚跟我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

说完好像怕流火不信似的,又使劲的冲他点了点头,以增加自己言辞的可信度。

“哦?”流火轻轻的牵动嘴角,一撩衣袍,就势坐到旁边的石凳上,漫不经心的问道,“那他都说了什么?”

未央抬头审视着流火,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这一次她确定,这一晚他原来一直都暗藏在附近,来看她的笑话。

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心思深沉哈!

若是在平时未央是应该会恼他的,可是今天她醉了。

“说什么?还不就是一堆老掉牙的情话,我都不当真的!”未央烦闷的甩了甩头,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说什么,也好像末白真的跟她说了什么一样。

她也俯身坐了下来,抓过流火手边的酒壶晃了晃。

满壶的酒水被她这么一晃就洒了一些出来,湿了袖口。

未央也不甚在意,仰头就惯了自己一口酒。

放下酒壶,未央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突然狡黠一笑,倾身欺近流火的面孔,拿手指轻轻的刮着他的面皮。

“打听这么多,难不成你也是来对本宫诉衷肠的?”未央贼兮兮的笑着,扶着流火的肩膀,借力就要站起身。

然后很顺利成章的,脚下一个不稳,身子一歪,就又跌了下去,正好落在流火的怀里。

她挣扎了好半天才勉强爬起来,索性就直接坐在流火的腿上,赖着不肯起身。

她似乎是真的醉的不轻,流火的脸色瞬时变得青白一片,眉心也拧出一个“川”字。

未央看着他双眉紧锁的模样,一时起了玩心,非但没有退避的打算,反倒是伸出双臂攀上他的颈项,做出一副暧昧的姿态。

两个人,四目相对,咫尺的距离之间,未央笑靥如花。

“呵,其实你也不错,”她毫不避讳的看着流火,随后用一种近乎无上恩典的口吻说道,“趁着本宫现在心情好,就给你个机会表达一下你对本宫的爱慕之情!”

一句话说完,自己就先不可遏止的笑倒在他怀里。

沈未央,你绝对是醉的不轻!

因为在她清醒的时候去绝对不会对夜流火这样危险的男人做出这样的举动,哪怕他们之间根本就不可能发生任何事。

未央这样想着就趴在他肩上咯咯的笑出声音,夹带着清甜酒气的温热呼吸喷在耳后,流火突然有些烦躁。

他略有些恼怒的沉声说道,“闹够了,阿雅!”

两个字吐出来,未央笑的花枝乱颤的身子不由的僵住。

她缓缓由他肩窝里抬起头,原本狂乱的眸光中瞬时染上一抹狠厉的冷色,冷冷的看着他,竟然忘了起身。

“别叫我阿雅!”半晌之后,未央终于发出如梦呓的一声低语。

声音冷静,重重矛盾的挣扎却透过这简短的几个字无法掩饰的表露出来。

如此接近的距离之内,未央眼中瞬息变幻莫测的神色流火尽收眼底。

他看着她的目光由愤恨化作迷离,再变成最后的冷漠。

“对不起!”一丝困惑的情绪慢慢笼上心头,流火拉长了声音狠狠的呼吸。

他的面色沉郁与夜空同色,仿似要将胸中多年的郁结之气一并呼出,“当年的事是我欠你的!”

他一向都是个骄傲的人,习惯了高高在上的霸道,这样的一句话出口顿时连自己都觉出了几分尴尬,更不要说未央。

未央愣愣的看着月光下他那张冷峻的面孔,恍然间发现,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男子竟也是这般的孤独。

可是曾几何时,也曾有一个年幼的女孩子扯着他的衣角清甜的笑着唤他九哥的。

那样的岁月去了哪里?

一直以来都被她刻意忽视的一个事实跟着浮出水面,未央猛地一惊。

也许黎歌说的话是对的,很多事——都够了。

当年的那一切明明就是她自己那一个不知死活的决定造成的!

就算她是为了流火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又怎样?

如果流火真的欠了她什么,也该在这一次次的纵容之中还清了。

她本来完全可以表现的更激烈一点,她甚至可以大声的控诉:

说我不是那个笨蛋!

说她那么没用,早在你们把她丢在苍月城那个鬼地方自生自灭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

可是到了最后,她却只是淡漠的摇了摇头。

她突然觉得,其实想要原谅一个人,也并不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

或许就因为眼前面对的这个人是夜流火吧,最起码对于沈家,她仍是放不下。

浅浅的出一口气,未央低头一下一下把流火胸前被拉皱的衣衫整理好。

“以前的事都忘了吧,流火。”未央淡淡的说,有点语重心长的味道。

就这样吧,我们之间两清了,从此以后再无瓜葛。

“你不该是这么恋旧的人!”她重新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他,声音平稳,“如果只有她过的好才能让你放下心里的负担,那么你就把我当做是她也无妨!”

你可以把我当做是她,可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这重身份的。

未央说完,又静静的看了他一眼,

下一刻,她起身离开他身边,往旁边走去。

未央抽身而退的一瞬间,仿似刚好有风灌过来,让流火觉得胸口的刚被捂热的地方有些冷。

很莫名其妙的一种的感觉。

他有些失神的看着未央的背影,便也跟着起身,绕到她面前。

正如未央所言,流火的气势与生俱来,便是一言不发也能将气氛推向一个紧绷的极致。

他站在她面前,由上而下,带着强大的气势俯视她刻意躲藏的狼狈。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她?”流火追问,声音里带一丝恼怒的阴冷。

未央抬头,嘴角带着一样桀骜不驯的笑容迎上他深不可测的眸光。

“我不是!”她摇头,语气决绝。

“你——”她三番两次欲盖弥彰的否认已经严重的挑战了流火已经练就到炉火纯青的忍耐功力。

他不明白,事到如今她何故总是如此这般的继续掩藏。

难道回到他身边真的是一件让她如此难以接受的事情?还是——

她所说的一切本就是口是心非?

而事实上,她的心里还在怨恨他当年的不救?

袖子里收紧的拳头终究无法释怀的松开,流火愤愤的甩袖,再开口几乎就是咬牙切齿。

“你这么说总归也得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理由?”未央像是听了笑话,摇着头,不置可否的嗤笑一声。

而下一刻,她将出口的话却连带着脸上泛滥的笑容一并湮没。

流火敏锐的察觉到她的变化,心下一阵困惑。

可是还不待他做出任何的反应,未央已经一把扯住他的衣袖。

“流火!”未央突然急切的嚷了一声。

流火一愣,拧着眉看了一眼自己被扯住的衣袖,再抬头看未央。

未央的目光定定的落在他身后的某处,面色僵硬。

流火下意识的想要回头,未央却突然收回散乱的眸光与他对视,复杂的神色溢于言表。

“流火,陪我——演一场戏吧!”

未央紧紧的咬着下唇,似是思虑良久,突然抬头,露出一个笑容。

狡黠之中带了一丝玉石俱焚的决绝。

“什么?”流火的思绪被她眼中的光彩打乱,不经意的脱口而出。

一阵暖风扑面而来,流火猝不及防。

然后下一刻,于电石火光之间,两片温软的带着浅淡的清甜气息的唇瓣就覆在了他错愕不定的双唇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流火被调戏鸟~

HOHO~无良作者掩面逃窜~

                  90祸水

未央的唇带着一丝清冷的温度落下来,只是点到即止的契合,再不曾逼近半分。

只是肌肤相触的那一瞬间,竟有一种奇异的感觉通过血液涌遍流火的四肢百骸。

流火的身子顿时僵住,原本铁青的面色顷刻间化作诡异的一抹红。

最后感觉有什么在头脑中汇聚给了他重重的一击,没有疼痛的感觉却是将前一刻还清明如水的神志击的完全溃散。

他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看着未央近在咫尺的明亮眸子。

未央似是在笑,只是目光所到之处眼中毫不掩饰的冰锋将这笑容衬出一丝幽暗的华彩。

向来运筹帷幄、高高在上的流火公子居然也会有这么无措的时候?

只怕连流火自己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会因一个女子恶作剧似的一个吻而方寸大乱。

而这个女子恰是他的亲妹妹。

心中有怒火在不断的攀升,流火涣散的目光一点一点慢慢回拢,眼睛眯成危险的一条缝隙。

他本来是想把未央推开的,却突然感觉到身后一股浓重的敌意袭来,让人不寒而栗。

然后下一刻,他几乎的本能的伸手,一把揽住未央的腰身轻巧的将她带到一边。

黑白两道身影交错着划过,平静的夜色中居然有猎猎风声响起。

流火站稳脚步抬头,就刚好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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