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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本宫乏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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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带着询儿,过了些平静日子,只是前些时候皇上升了丽妃为贵妃,若李家有旁的心思,只怕宫里不会太平。”
夏彤希皱起眉头,她与将军终年在西北,远离这些是非,但只是一道圣旨,将军就带着她飞也似的赶回来,这次回京,她隐约知道有事发生,然而她依然不想过问。
她前些时候才被诊出有了身孕,嫁给将军多年,好不容易盼到了一个孩子,她只想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给生下来,手中这道密旨有如千斤般重,她是真心不想被扯入后宫的纷争。
“你倒是聪明。”夏彤希不太情愿的夸了一句,将手中的圣旨给丢下,“只是既是密旨,知晓的无几人,你大可趁着现在我皇兄还算宠你,开口讨回封赏。”
“我没这么大的野心,”她幽幽一笑。“累了。”
夏搭希打量着徐嘉佟,似乎想看个真假,最后只是冷冷一叹,“好一句累了,但你不争,不代表别人会放过你,你是个聪明人,真这么甘愿像个闷萌芦似的把我皇兄给你的屈辱吞下来?”
徐嘉佟侧着头,想了一下。“我不认为这是屈辱,这是皇上不得不为之,为了帝位,为了至高无上的皇权,皇上没要了我的命,是权谋,更是对我最大的仁慈。”
“狗屁!还仁慈?!”夏彤希哼了一声,“你心细如发,应知他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你不过就是枚棋子,任他摆布!现在堪他使用,拉你压着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贵妃,说到底就是个自私的混蛋,我呸!”
她粗鄙的话,令徐嘉佟心头微惊了下。“公主,你说的可是皇上,你的兄长。”
“那又如何?若是我父皇还在,我这话照说不误!”
在西北待久了,将军府里有夫君宠着,宫里又有兄长撑腰,夏彤希虽然在外人面前一副泱泱大度的样子,但私底下却有着畅所欲言的真性情。
“外头的传言实在言过其实,你根本就是只纸糊的老虎。”
此时门外的嬷嬷恭敬的送上了酒,夏挂希闭上了嘴,等人都退下,这才大剌剌的倒了一杯,正要喝上一口,又想起自己有孕,便把杯子推到了徐嘉佟的眼前。
“你喝!”
徐嘉佟只能恭敬的接过来,啜了一口,满嘴的菊花香气,这酒酿得极好,顺口而不甜。
看她斯文的样子,夏彤希不由得翻了翻白眼,“你这副模样竟然还能活在这后宫之中,真是奇迹。”
徐嘉佟微低下头,没有答腔。
“给你。”夏彤希又倒了杯酒给她。“再喝!”
徐嘉佟只能接过来,又喝了一口。
“说吧!”看着她恬静的样子,夏彤希只能认了,不太情愿的问:“总不会平白无故把这个理应带进棺材里的秘密说予我知晓,有什么目的?”
“我知道皇上召将军回京该是为了询儿,皇上要如何安排,我自知没有多言的权利,只是询儿年幼,宫中局势多变,丞相虽已被罢黜,但他野心未减,若他再不好自为之,只怕徐家祸事难逃,我出自徐家,到时自然难独善其身,手上这道密旨,只怕最后我死路一条,我命贱,不求苟活,只求若真到了那一日,盼公主与将军带询儿到了西北,能多份心思照顾。”
“询儿是我兄长的儿子,我自然会多些心思。”夏彤希眼底闪过对徐嘉佟的赞赏,“你真无心带着询儿去争?”
“平安。”徐嘉佟一叹,“世上最简单也是最难。”
“身在帝王家,有些事是身不由己,你倒是跟你那野心勃勃的娘家人不同。”徐家除了死去的祖母,根本就没有一个她认为是家人。徐嘉佟敛下了脸,又喝了口酒。
公主虽没明说,但询儿的将来,公主一定会放在心上,纵使她真有万一,询儿也不至于会孤立无依,她的心头一松,突然兴起,遂站起身。
“公主可否赏脸,陪我去个地方?”
夏彤希想了一会儿,点了头。
第5章(1)
更新时间:2015…03…28 16:00:04 字数:5955
“你要做什么?”走到清碧阁后头,夏彤希新奇的看见那儿竟然有个长长的竹梯,可以直接爬上屋顶。
徐嘉佟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别给我的宫女看到,不然我耳根子又要几天不得清静了。”
夏彤希瞪大了眼,“你要爬上去?!”
“当然。”徐嘉佟一笑,转身就爬了上去,“若公主怕了,自然可以不爬上来,我能理解。”
“哼,这有什么好怕的!”
“先请公主在这里等着,”徐嘉佟爬上梯子,“等我上去替公主扶着梯子再上来。”
原本以为她是在寻自己开心,没料到徐嘉佟还真的上了屋顶,而且看她熟门熟路的俐落样,看来也不是第一次了。夏彤希心想这传言还真是一点都靠不住,这样的女人实在太超乎她的想像之外。
“公主!”徐嘉佟从屋顶探出了头,“我扶着了,你要上来吗?”
“当……”夏彤希头一甩,“上就上,怕你不成!”
为了不失颜面,她只能硬着头皮,颤抖着双腿,缓慢的一阶阶爬上去。
直到握住了徐嘉佟的手,坐在屋顶上,夏彤希这才稍稍放下心中的大石头,一抹额头上的冷汗,不悦的说:“真是的,什么不好玩,玩爬屋顶,这像什么皇后的样子?”
“回公主,”徐嘉伶笑着看夏彤希,“我已经不是皇后了。”
夏彤希撇了撇嘴,有些惊魂未定,她打从出娘胎还没这么端庄的坐着,一动也不动,就怕一个不留心掉了下去。
反观徐嘉侈倒是一派悠然自得,手指着远方,“公主你看,太阳要下山了,这景色还真是美啊。”
夏彤希的眼睛骨碌碌的转了一圈,“还不赖,但是没我们西北的辽阔壮观。”
“这是自然。”徐嘉佟也顺着她的话,“你看看,从这里看过去,那是太后的慈宁宫,皇上的议事阁,询儿的东宫殿还有——”
“谁管谁住在哪里,”夏彤希不自在的看着她,“你到底爬上来要做什么?”
“我要做模型啊!”
“我方才看到的那些玩意儿?”
她点点头,“我想要将我眼中的皇城做出来。”
“我真搞不懂你,你有心思应该想办法让我皇兄把视线留在你身上,而不是去玩那些泥土。”
“公主就姑且说我玩物丧志吧,比起讨皇上欢心,我更喜欢那些泥土。”
“皇兄听到你的话肯定会气到吐血,堂堂一个皇帝,竟然比不上一堆土。”
“所以咱们得小心点,别让他知道了,他的心眼啊……”想起他跟询儿争宠的样子,她不禁笑了,“真的挺小的。”
“你真是——”夏彤希实在是无言了。
“娘娘!”下头突然传来了兰儿的惊呼声,“你怎么又上去了?!还带着公主……你行行好,快点下来,皇上带着大将军往清碧阁的方向来了!”
夏彤希惊讶的抬头看着徐嘉佟。
徐嘉佟一惊,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心中不由得犯嘀咕。
夏涣然怎么都不早些通报,真是越来越没有一个帝王的样子,难不成还真以为这后妃的处所是寻常百姓家,能不顾礼法,随意来去?
“皇上今日还真会挑时间啊。”她小心翼翼的站起身,神色依旧,“公主,我替你扶着,你先下去吧。”
“不如你先下去吧。”夏彤希竟然脱口说道:“不然皇兄看到你这模样,会降罪的。”
“谢公主关心。”徐嘉佟柔声说道:“我获罪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说起来,我对于被责罚一事还挺习惯的。”
“这……”听到她的话,夏彤希还真是不晓得该说什么。
她不想看到徐嘉佟被责罚,也不想一个人待在屋顶上,所以也没继续推辞,就让兰儿在下面扶着,徐嘉佟在上头稳着梯子,她自己缓缓的一小步、一小步回到地面。
双脚一踏地,夏彤希松了口气,抬头看着徐嘉佟,“你也快下来吧,不然让皇兄看到,可要怪罪了。”
她连忙在下头帮忙扶着,心惊胆跳的抬头望向徐嘉佟,这时前头传来声响,看来皇兄已经到了。
她的眼睛一转,交代了兰儿,“你在这看着,我去档会儿!”
“是,公主。”
夏彤希跑了出去,正好看到走进来的夏涣然,身后还跟着韩依风,她皱了下眉,连忙迎上去,“皇兄!”
夏涣然看了她一眼,注意到她脸上没来得及隐去的慌张,眼里精光一闪,“皇后呢?”
她很快回道:“在净身!”
“公主来访,皇后竟然去净身?”他大步越过她,“朕的皇后可不能像你一样没规矩。”
“皇兄啊!”夏彩希伸手试图要拉住他。
夏涣然眼角余光见了,立刻灵巧的一闪,闪过了她的手,她只能在原地跺脚。
“你闯祸了啊。”韩依风带笑的声音在她耳际轻响起,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夏彤希嘟着嘴,“这次可不是我起的头。”
言下之意确实是闯了祸,韩依风扬起嘴角,扶着妻子,跟上夏涣然的脚步。
走进了摆放模型的小房间,里头根本没有徐嘉佟的身影,夏涣然皱了皱眉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宫女。
“皇后娘娘呢?”
花儿低垂着头,老实的回答,“在屋后头。”
“屋后头?”他愣了一下,“做什么?”
“爬屋顶啊!”
夏彤希的眼睛瞪得差点掉出来,这宫女实在该打,怎么可以不忠心的为主子隐瞒,皇兄才开口问一句,就老实的全都招了。
夏涣然猛然转身,大步走向屋后,看到爬在梯子上的徐嘉佟,心陡然吊到了半空中,“这是在做什么?”
听到身后的声音,兰儿被骇得扶着梯子的手一抖,梯子上的徐嘉侈身子也跟着晃了一下。
夏涣然咒了一声,长手一伸,冲上去压住了梯子。
徐嘉佟稳住自己,这才松了口气,她低下头,目光正好与夏涣然震奴心的神情对上。
“还不下来!”他吼道。
徐嘉佟不太情愿的一步步下来,双脚才踏地,一口气还没顺过来,整个人就被拉了过去。
她脚步一个不稳,撞进了他的怀里。
“你搞什么鬼?”他差点被她吓死。
“回皇上,”她的声音不冷不热,像是在谈天气,“臣妾只是突然想要看看风景。”
“看风景?!”他双眼瞪到快要掉出来,“爬到屋顶上看风景,你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你是皇后,这像什么样子?”
她暗暗的撇了撇嘴,连忙站直身子,离开他怀抱恭敬的跪下来,他是皇帝,要骂谁就骂谁,反正这次被撞个正着就当是她倒楣,被责罚也就认了。
“若是摔下来,你的小命就没了!”看她跪在地上,夏涣然更气,“你可有话说?”
“臣妾惶恐,无话可说。”
他一股气梗在喉头,看了身后的韩依风一眼。
韩依风浅浅一笑,扶着夏形希,“臣告退。”
夏彤希觉得有好戏可看,不是很想走,“可是我想跟皇嫂再聊聊。”
“改日吧。”韩依风轻哄着,“来日方长。”
“可是——”
“你想让你皇兄知道,这事儿你也有一份吗?”韩依风笑着在她耳际低语,但眼底可严肃得很,“而且你还敢爬上屋顶,也不想想自己现在是什么身子!”
夏彤希这才慢半拍的想到自己有孕三个月,立刻闭上嘴,什么话都吞进肚子里了。
“走吧,全部的人都退下,看不出我皇兄拿我嫂子没办法吗?给他点颜面,走了、走了。”她立刻变了张脸,讨好的勾着韩依风的手,“将军,咱们回宫吧。”
“是。”韩依风温柔一笑。
兰儿担忧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徐嘉佟,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跟着小六子公公退下。
“人都走了,所以收起你这委屈的样子,”夏涣然觉得自己在她面前,还真是一点颜面都没有,“解释清楚。”
“皇上,就是看风景。”她不厌其烦的重复了一次。
他哼了一声,“看风景哪儿不行非得上屋顶,也不怕摔下来。”
“至少臣妾现在好好的。”她跪在地上,也没起来的打算,手一伸摸了下身后的梯子,“这是臣妾亲手做的,坚固得很。”
她的表情不见心虚,还带了一丝得意。
“坚固?”他长手一伸,用力劈向竹梯,梯子应声而断。
她没料到他会突然动手,一脸震惊。
“还有话说?”他一把拉起了她,现在是喜是恼总有个反应了吧。
徐嘉佟若有所思的看着断裂的梯子,淡淡的道:“真是可惜了这把梯子。”
他一把抓过她,直视她的双眼,不满的道:“真要惹恼我?你的胆子越发大了。”
她叹了口气,看着断掉的梯子,脸色一闪而过一抹落寞。连最后这么一丁点自由都没有了。她幽幽的说道:“臣妾认罚便是。”
清楚见到她脸上的落寞,只觉得胸口憋闷得难受。他用力将她给搂进怀中,“你将自己的安危置于何地?”
她脸贴在他胸前,听着他心脏有力的跳动,没挣扎,只是静静的任他抱着,神情有些恍惚。
“这些梯子全都当柴烧了!”
“是。”她闷闷不乐的应允。
他低头不悦的盯着她。“朕真不懂,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怅然一笑,眼角有些发涩,“只想有一块容身之地,过些自己想过的日子。”
他没料到她会说出这些话,幽深的眸子对上她,更加用力的将她给抱紧,只是纵使抱得再紧,她漠然的神情还是让他觉得握不住她,心脏狂跳不止,十分害怕会失去她。
“我答应你,在清碧阁里,你可以自在的做自己,没有外头那些规矩,如此可好?”
徐嘉佟心中滑过一丝暖流,说出这句话,该是一个帝王最大的让步,只是他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倒是令她感到疑惑,毕竟她也不过爬个梯子,他就气得像要杀人似的,真是奇怪。
不过他既已经开了口,她就姑且过一天是一天,享受他的宠爱,看看他的底线能到什么程度。
她露出浅笑,“好,皇上明儿个就派人来替臣妾做梯子吧。”
夏涣然身子明显一僵,脸色一沉,“什么?”
“梯子,”她带着笑意指着被弄坏的梯子,“皇上威武神勇,一出手就把梯子给折断了,总得再做一个赔给臣妾。”
“朕不准你上去!”
“听听,皇上这是什么话?!”她从他的怀中退开,“方才才说这清碧阁里,臣妾可以自在的做自己,现在就打了自己的嘴巴了。”
夏涣然正想斥责她,但看到她的顽皮神情,心头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情感扩散。
“随你,”他无奈让步,“但你最好别伤到一分一毫,不然朕就要了你清碧阁宫女、太监的命。”
“皇上别忘了,君无戏言,以后这清碧阁的事,臣妾说了算,所以皇上不能要了清碧阁里任何一个人的命。”
夏涣然黑着脸,抽了抽嘴角,怎么有种挖了坑给自己跳的感觉?!她勾住他的手,原本不快的夏涣然,却因为她主动亲近一下子心情大好,也不在乎自己到底承诺了什么。
“你以后要做什么,去做就是了。”他笑着说道。
“谢皇上。”她靠着他,“今日就找询儿来用膳吧,臣妾好些时候没在他睡前给他讲故事,今晚得好好陪他,皇上就自个看看要去宿在哪个妃嫔宫中吧!”
“徐嘉佟!”
听他连名带姓叫她,她带笑的看着他,“怎么?”
他用力的吻了她,“别得寸进尺!”
清晨下了场大雪,徐嘉佟冷得只想待在被窝里,但今日是出行狩猎的日子,天还没亮,她就得强迫自己离开温暖的床榻,让兰儿替自己更衣。
“娘娘,为什么花儿不能去?”这个问题花儿已经问了好几日。
“皇上下令,只许轻车简从,你跟我都好好的待在清碧阁等着娘娘回来就好。”兰儿不厌其烦的替徐嘉佟回答。
“可是我会想娘娘!”
“快则三日,慢则五日便归。”徐嘉佟笑看花儿一眼,“在你想我前,我就回来了。”
“没个十天半个月才回不来。”花儿嘟起了嘴,揉了揉眼睛,一脸委屈。
“傻丫头!”徐嘉佟拍了拍她的脸,“皇上已经下了旨,真的三、五日便回,我会要兰儿每天都弄好吃的给你,这样可好?”
说到吃的,花儿来了精神,用力点头,“如果每天都有好吃的,娘娘去久一点也没关系。”
“你就是个贪吃鬼!”徐嘉佟一笑,听到小福子在门口恭敬的来报,便整理妥当出去了。
马车已经等在了宫门口,她的车里铺了软垫,还有温暖的皮毛,一点都不觉得寒冷。
这次夏涣然只带着韩依风和为数不多的侍卫出去,在徐嘉佟的眼中看来,他将自己和询儿的安危看得未免太过儿戏。
在晨曦中,一行人出了宫门,她轻轻一掀帘子,一道冷风吹来,让她不由得缩了下脖子,就见夏宏询与韩依风共骑,一副虽冷却异常高兴的样子,她见状,放下了心,正要将帘子放下,目光却对上了夏涣然,正好看他不以为然的撇嘴。
她下巴一扬,回视过去,这可是他的儿子,跟他争宠,要说出去实在是给人笑话。
出了城好一会儿,坐在马车里的徐嘉佟已经昏昏欲睡时,不知何时马车已停下,帘子突然被掀开,灌入一道冷风,她一惊,抬头撞上夏涣然晶亮的双眸。
他问:“要不要骑马?”
这事她是心有余有力不足,她根本就不会骑马,嘟着嘴正要回绝,他却没让她有说话的机会,直接伸出手将她从马车里抱了出来。
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紧张的看着四周,除了夏宏询笑开了一张圆脸盯着他们瞧,侍卫们包括韩依风在内,个个目光不是看着天,就是看着地。
她忍不住轻捶了下他,“这丢脸可丢大了,成何体统?”
“都出了宫,就自在些吧,让依风带着询儿先在山下的庄园安顿好。”他一把将她抱上马,用身上的大氅将她包个密实,“我带你先行一步!”
没等她反应,他立刻策马奔去。
出了宫,呼吸了自在的空气,整个人都放松了起来,虽然冷,但她还是探出头,看着一片苍茫景致。
他们特地绕了路,不打扰倚凤山下的村落,“都说倚凤山上有棵终年不落叶的夫妻树,咱们去找找如何?”
他的高昂兴致也影响了她,她抬头与他四目相对,相视一笑,“好,再骑快些!”
他低头亲了下她的脸,立刻快马而去。
第5章(2)
更新时间:2015…03…28 16:00:04 字数:5940
传说有两名年轻男女,因身分悬殊,不被祝福,所以相约在倚凤山上殉情,最后化为两棵树,生生世世守在一起。
站在两棵大树前,徐嘉佟侧着头,“你说,是不是没有结果的凄美爱情,才能令人永世传颂?”
“当然不是。”他随意将手中的缰绳给勾在树枝上,搂着她的肩,神情自得的说:“我们幸福一辈子,还能令后人传颂。”
她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说这话还真不害臊。”
“这是事实。大不了等天气好点,朕就派人上山种两棵树,代表咱们生生世世都要守在一起。”
这样都行!她忍不住摇头失笑。
“冷吗?”
“不冷。”她靠着他,“这里好美。”
他将她搂得更紧,“你若喜欢,等暖和点再带你来。”
“好,等温暖些,带我来种树。”她拿着他的话取笑他。
“朕是当真的,”他笑着横抱起她,“我们两夫妻一起种夫妻树。”
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她主动贴着他。
天空飘下阵阵白雪,这一瞬间,仿佛世间只有他们两人存在。
“天冷。”他轻声说道:“我们回去吧。”
她点点头,从他怀中退开,此时在树旁的马却突然动了一下,惊得她踉跄。
夏涣然虽伸手扶她,却慢了一步,她整个人跌在雪地上,马儿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鸣叫了一声,拔腿就跑,随意勾在树枝上的缰绳跟着滑开,马儿一下子就跑得不见踪影。
“怎么回事?!”
“没事吧?”他一心挂意她,根本不在意马跑了。
她的手指着前方,“马跑掉了!”
夏涣然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连忙将她给扶起来,“可摔痛了?”
她摇头,“这可如何是好?都怪我,要不是我吓到了马儿,它也不会跑了。”
“无妨,不怪你,别往心里去,”夏涣然紧紧的拥着她,目光看向四周,“我们就照着来时的路走,依风会找到我们的。”
雪越来越大,他扶着她走了一段路,眼前依然一片白茫茫。
“这是我们来时的方向吗?!”她的脸被冻红,一双大眼疑惑的问。
夏涣然眼底闪过一丝不自在,但声音还是肯定,“当然。”
“皇上……”她心中感觉不怎么可靠,“肯定吗?”
“放肆!”他的神色一正,将她搂得更紧,“朕自小在军中长大,经过大小战役无数——”
“在军中长大又打过战,就一定分得清东南西北吗?”她柔柔的打断了他的话,“老实说吧,皇上,我们迷路了,对吧?”
“笑话!”夏涣然假笑了一声,死要面子,“这上山与下山不过就是一条路,怎么会迷路?”
“那臣妾斗胆问一句,”她微笑地看着他,“皇上可找到上山或下山的那条路了?”
这话还真是问得一针见血,“你真是——”他叹口气,索性老实承认,“好吧,我们是迷了路,但朕一定找得到回家的路,让你平平安安。”
她露出苦笑,但心中却是甜甜的。
他搂着她的手又紧了些,怕她走不动,干脆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上来,我背你。”
她惊讶的看着他的动作,“一国之君如此作为,若传出去,皇上颜面何存?”
“少在这个节骨眼跟朕谈颜面,若你真在意这些玩意,就不会处处顶撞朕,惹朕发怒。”
竟然在这个时候还不忘数落她,她不客气的爬上他的背,“是皇上自个儿要背,臣妾很重的。”
“大不了就跟你一起摔在雪地上。”
她忍不住轻敲了下他的头,“这时候,皇上该诗情画意的说臣妾一点都不重,轻得跟一根羽毛差不多才对。”
“拜托,你这重量跟羽毛比,脑子没问题吧?”
这人实在……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她趴在他背上,觉得温暖而舒适。“女人都爱听好听话,这都不懂。”
听到她的低喃,他不由得沉默。
这时雪已经大到几乎看不清前方,徐嘉佟的心中不免担忧了起来,突然,她眼角余光瞄到不远处似乎有炊烟,手指着前方,激动得大叫,“那里是不是有人家?”
夏涣然顺着她的手看过去,脚步又加快了些许,“去瞧瞧就知道了。”
他们靠近一看,那里有好几栋小木屋,但只有一栋有着亮光。
“这天寒地冻的,怎么会有人?”
许是从窗户看见了他们,还没敲门,门里就传出了个女子的爽朗声概——
“牛哥,开门看看是不是要帮忙?”
“好。”门被打开来,一个留着胡子的高大男子几乎塞满了整个门。
“瞧这可怜的,是外地人吧?快进来取暖,这种天气你们怎么会上山来呢?”
徐嘉佟挣扎着要夏涣然放她下来,但他依然背着她,进了屋子才将她放下。她双脚一踏地,连忙看着热络的主人家,“谢过这位大哥。”
屋子里很温暖,家具很简单,不过就一张桌子、几张椅子,墙上挂着一把醒目的大弓,还有好几张虎皮,看来是个猎户人家。
“说什么谢,我是牛大,这是我娘子。”牛大看着倒热茶过来的妻子,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
“快喝点热茶,暖暖胃。”
“瞧这妹子都冻僵了,快喝点热茶,回头我给你熬点姜,祛祛风寒,这鬼天气妹子怎么会来这里?”
“我夫君带着我来看夫妻树。”
“这大冷天的来看夫妻树,”牛嫂子扫了不发一言的夏涣然一眼,“脑子没问题吧?”
徐嘉佟闻言笑容微僵,“这……现在想来确实是欠了思量,总之我们的马受了惊吓跑了,这荒山野岭的,一时也分不清南北,寻着炊烟才找到了这里。”
“你这男人没脑子,天寒地冻带你上山看夫妻树也就算了,还这般没用,连个方位都分不清?”
徐嘉侈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喷到,连忙望向夏涣然,果然看他皱起了眉头。
她有些气弱的说:“人总不能事事完美。”
夏涣然哼了一声。
徐嘉佟对他爱莫能助的耸了耸耸肩,他们迷了路,若没这户人家帮忙,可能就得死在外头了,所以他就委屈点了,更何况那妇人说的也是事实,他确实分不凊南北。
“妹子人长得美,但挑男人的眼光实在不好,这男人可不是挑个好看就成了。”
“娘子,少说几句。”牛大不好意思的看着夏涣然,“我娘子讲话向来直来直往,这位兄弟千万不要见怪。”
夏涣然又哼了一声。
徐嘉佟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立刻得到他不满的一瞪。
“谢过牛大哥和牛嫂子,不然我们还在外头冻着呢。”她对夏涣然使了眼色,在这里,他可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皇帝,不过是个落难的普通人。
“谢了。”他不太情愿的吐出两个字。
“这家伙看来脾气不太好。”牛嫂子的声音不大,却这么刚好的传进了夏涣然耳朵里。
他正要开口发作,徐嘉佟抢先一步,“我家相公自幼被众人护着、宠着,自然多些骄纵性子,牛嫂子倒是好眼力,一眼就瞧出了我家相公的性子,还请牛嫂子多多包涵,别见怪。”
“又不是我的男人,要包涵什么,只是可惜了妹子这等如花美貌,竟嫁了个不成材的。”
听这两个女人一搭一唱,夏涣然的眉头皱得更深。
牛大就像个二愣子似的,听到她们的话笑开了嘴,但目光一触及夏涣然的表情,笑意立即隐去,“我们都是粗人,讲话直接,真是不好意思。你们在雪地里走了许久,该是饿了吧?娘子,还不快去弄些吃食来!”
“知道了,这里没什么好东西,就先凑合着,”她进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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