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天下-长安-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百步穿杨,雷霆震怒。
似乎所有人都没意料到容华会突然出手,虽然大部分的人都看到到了,但是没有人能避得开那样快如闪电的箭。
容华把弓扔回给旁边的人,冷冷的看着对面气急败坏的众人,转过头对楚辞说道:“我讨厌人说你,就凭那样的宵小之辈也配侮辱你,他们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容华这话说的极大声,根本不避讳旁边还有许多人,故大多数的人都听到了,这是一种有声的威胁。
楚辞笑了笑,才道:“我知道”,他测过身子,抬起手抚上她秀丽的面颊,看着额间那抹火红的凤羽花钿,柔声道:“我知道的,但小容儿,以后不要在因为这样的小事情而杀人了,好不好?”。
容华侧过头,撇着嘴看他:“你在怪我?”。
楚辞笑了笑,轻轻的摩挲着她额间的凤羽花钿,眼里带着隐隐的忧伤道:“怎么会?”。
容华看着他温柔的眼眸,一把扯下他摩挲着自己脸颊的手,吊起眼睛向上看,但什么也看不到,她转过头,略带娇嗔的说道:“你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是我快要死了一样?”。
楚辞手一颤,马儿也受惊的跳了起来,楚辞忙用力止住马,厉喝道:“不要乱说”。
容华冲着他,嘻嘻一笑道:“你放心啦,你不死,我是怎么样也不会死的,就算是死了,只要你喊我,我就一定可以从阎罗殿闯回来见你”。
楚辞看着她如花的笑靥,喃喃的道:“痴儿”。
“可是那个人,真的很讨厌啊,竟然那样说你,你是这个世界上跟我阿兄一样,是对我最好的人,我就是讨厌他,我就算现在不杀他,等一下他也会被人给杀了,明明都要死,死在谁的手上不都一样”,容华说的理直气壮,对面的人听得心惊胆战,楚国公子楚辞叛出楚国,勾引姜国公主私奔,两人不顾礼义廉耻走在一起,臭名远扬,五国大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两人尽还在光天化日之下旁若无人的谈论这些事情,三国之中不少人都在用不屑的眼光看着他们,特别是楚国的人。
楚辞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发顶道:“那不一样”。
容华鄙视的看着他:“子车你真傻,反正都是要死的人,又有什么不一样,你怎么老是在纠结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
楚辞捏着她的下巴,轻轻的把她的脸拨转向自己这边,温柔的道:“世间容不下我们的爱情,不过是因为现在五国开战,你是姜国人,而我原来是楚国人罢了,但是那只是我们两个人的爱情,跟这些人又有什么关系,我爱你,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可以,也不认为这有什么会令我蒙羞的,我们的感情是如此的光明正大,摆在阳光下,他们怎么想又有什么关系,我们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又不是要过给他们看,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的根本不重要的眼光话语而让我们的手沾染上活人的鲜血?”。
容华看着他,眨巴了下眼睛,眼里红的像血一样的颜色终于淡了些,眉间的凤羽花钿也不在如鲜血一般凄厉,她转过头,偏着脸看向天空,嘴里不自觉的啃着手指甲,眼珠一转一转的,那样子看着就在想什么主意,半晌,她眼睛突然一亮,兴致冲冲的转过头道:“我想到了,子车,我要为你正名,我要让他们再也不能因为你爱我这个理由而诟病你”。
楚辞好笑的看着她,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道:“怎么,你想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跟我拜堂吗?鄙人可是求之不得呢!早就做好了准备,就等着公主大人同意呢”。
容华狡黠的笑了笑,清丽的容颜倾国,可爱的就像一只小狐狸,她抬起手,宝剑指着对面三国的军队,气势冲天的说道:“不是,我在想,我要嫁给你,可是我没有嫁妆,我也不想回去跟我皇兄要,所以我想要自己赚,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楚辞笑了笑,道:“喔?”。
容华看到楚辞好奇的样子,得意的笑了笑,一跃而起站在马背上,指着对面笑着说道:“我要三国的军队向我们投降,乖乖撤军,签署停战协议,这样的话,五国就不打战了,姜国和楚国也就不敌对,我还要以联姻的名义,向楚王派遣使者,那时候就不能再有人说你了”。
楚辞的心里一热,容华竟能为他想到这么多,没有外界那些乱七八糟的干扰,她果然是最爱他的,他一直都知道。
他的小容儿,他从女孩儿一直照顾她长成女子,再到女人,想想有多么的不容易,又有多么的稀罕。
“哎,阿容她,这样任性胡闹真的好吗?”,凌毅问这话的时候,酸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他抬起头,看着身旁站在马背上志得意满的女子,就像个小女孩,如此天真任性,她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容华在他们的面前从来都是冷静自持的,聪明而又睿智,不需要他们的宠,不需要他们为她计划好一切,她从来都是跟着他们并肩前行,直到今天他才清楚的看到,原来她也有如此幼稚的一面,想到什么说什么,不三思而言,想到什么做什么,不考虑后果,放心的依靠着另一个,贪心的享受着另一个人的宠爱,心甘情愿什么都不听不想,龟息自己的小世界里,放心的任由另一个人领着她前进。
原来不是她不会,只是他们都不是,那个人。
他的心从来没有这样的酸涩过,他是彻底的放下了,见到了这样有人烟气息的容华,他还有什么好不能放下的,不放下又能怎么样,他能让容华对着他笑吗?可以,可是他对容华说少杀几个人?她会说‘那有什么不同吗?’,不会,她只会疏远他们,远离他们。
人与人的关系就是这样的奇妙,他不是那个人,带领不了容华领略着世界的美好,也能做的,就只有祝福她。
既然我不是能够能给你幸福的那个人,那么我祝你幸福。
这也是我爱你的另一种方式。
他原先还仗着自己与容华从小长大的情谊,觉得自己差楚辞也不是太远,可如今他是彻底的输了,输的一败涂地,输的不心甘情愿都不行啊!
他吸了吸鼻子,难得也没形象了一回,任性了一回,道:“那么我就当是嫁妹妹了,既然妹妹想要自己讨嫁妆,做哥哥的总得帮一把不是,哪舍得真让她受苦”,他举起剑喊道:“姜国的男儿们,我们就要嫁公主了,大家愿不愿意让我们的公主风风光光的出嫁”,带了内力的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
“愿意”,战场上响起冲天的吼声。
“那么,大家跟我一起去为公主讨嫁妆,冲啊,冲啊”凌毅喊完,率先便冲了出去,大军紧随其后。
战场声杀声整天,哭声也整天,凌毅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狂叫着冲向了对面的敌人。
男儿有泪不轻弹,要弹也要合着血。
作者有话要说:
☆、赵国的棋活了
这一战打的极为惨烈,也极为壮观,战场上尸骨如山,血流成河,就算是有王骑,面对三国倾巢而出的敌人,这一战姜国也没有占到多大的便宜,然而若没有王骑,这城今天算是破了。
这一战,姜国损失了三分之一的人马,受伤的更是无数,三国也好不到那里去,特别是赵国和齐国,损伤尤为严重。
凤君洛一把摔下手中的杯子,站起来来回踱步道:“该死的容华,那几个是什么该死的阵法,人只要一走到它边上,都被卷了进去,分而歼之,还有那该死的凌毅,发什么疯,一天纠缠着我不放,真是,该死的”他一掌狠狠的打在面前的实木桌上,桌子被震碎,他的手也流出了鲜血。
凤君远忙走上前来,抬起他大哥的手仔细查看,边看便说道:“看来,要打胜仗,先要破了容华的阵了”。
凤君洛看了他一眼,吼道:“这还要你说,这么简单的事,我身为大将军不知道难到还要你来提醒我吗?要能破早破了,轮得到你到这边指手画脚”。
凤君远深吸一口气,又才接着说道:“既然破不了阵,那就从布阵的人下手”。
凤君洛闻言,直接凑到他耳边吼道:“从布阵的人下手,你是觉的我能打得过姜容华,还是你能打得过姜容华,说话也不动动脑子,蠢猪”。
“你吼什么吼”凤君远忍无可忍,也吼了回去:“是我让你打败仗的吗?是我打扰了你吗?我看你根本就是对姜容华还念念不忘,舍不得对她下狠手,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败给她,你才是蠢猪”。
“你说什么”凤君洛目眦欲裂,恶狠狠的瞪着凤君远逼问道。
“我说你是蠢猪”,凤君远气不过,一字一字的还了回去。
“你给滚出去”凤君远吼完,一把抓起凤君远,如同扔一团破布般,就把他朝帐篷外面扔了出去。
凤君远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着面前的帐篷,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平平砰砰的摔东西的声音,哼了一声,这才走回了自己的帐篷。
而赵国的帐篷内,赵子恪的情形也好不到那里去,他身上在长州城内所受的皮外伤还没好,所以今天没上战场,但也不代表他不知道今天惨败的消息,他动怒之下,又扯裂了身上的伤口,正在重新包扎之际,突然有人掀开了帐篷。
“你说什么?”赵子恪不确信的又问了一遍。
来人跪在地上,重重的叩了一个头,才说道:“皇上病危,太子妃派我来请太子回去”。
赵子恪趴在床榻上,闻言心下大惊:“我出征的时候,父皇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就病危了”。
那人闻言低头答道:“具体的小人不知,只是太医诊断出来,陛下病危的时候,太子妃见势头不对,立刻就派小人出来请太子出去,太子妃说‘让太子不要本末倒置,到时亡羊补牢为时晚矣’”。
赵子恪听完这话,不由一下从床榻上惊的跳了起来,厉声问道:“什么意思”。
那人答道:“小人不知,小人只是按照太子妃的话传给太子”。
赵子恪身边的副将见此,不由的安慰道:“太子莫急,且先看看这人怎么说,也才好判断形势”。
赵子恪听到这话,也不由的按捺下心里的焦急问道:“那你来的时候,太子妃可否还在东宫?”。
“我来的时候,太子妃正准备前去宫中侍疾”。
“那所有的皇子皇女都要去吗?”,赵子恪又问道。
那人仔细想了一下,方才回道:“是的,小人来的时候,太子妃还说所有人都要去,还叮嘱我要我务必要请回太子”。
赵子恪闻言,让人先退了出去。
“殿下,现在怎么办”他的副将高杰站在他的身旁问道。
赵子恪在一旁的凳子上座下,方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能怎么办,立刻回京”。
高杰听完,忙符合道:“太子说的是,宫中四皇子在一旁对皇位虎视眈眈,四皇子一派的势力也不容小觑,殿下要尽早赶回去才好,免得大位落入贼人之手”。
赵子恪听完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极是,这样,这件事你先不要声张,我今晚连夜就走,免得明天被人知晓难以离开,剩下的事情便交给将军你了”。
高杰听完,心中也知事情的严重性,道:“太子请放心吧,这里就交给我,如今战事呈焦灼状态,依臣看,这姜国的长州也不容易攻破,太子大可先把这里的事情缓一缓”。
赵子恪听完,点了点头,便叫人进来收拾东西,连夜出发了。
长州城内,容华座在左边的凳子上,楚辞就座在她旁边,目光清明,额头上是一抹明白色的凤羽花,衬的她整个人明媚如朝阳,也让她看起来更加清冷,她座在那里,百无聊赖的把玩着自己紫色的繁丽的袖子。
大厅的中央站着封严。
久遥就站在容华的身后,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也不抬头看正灼灼盯着自己的人。
右相、凌毅、越青木、韩城等一干将领都在,只是没人说话,大厅里一时静悄悄的。
半晌,像是玩腻了自己的袖子,容华丢下它,如同闲话家常一般,抬头问道:“小九,这事你有什么看法?”。
久遥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厅中的人,刚抬起头来,目光就与封严的视线对上了,他的视线中含着乞求,悲伤,还有一如既往的强势,久遥已经溜到了嘴边的话就那样的生生的被他逼了回去,他原本还想着,当面问一问他,既然都已经来了,为什么还要背叛自己?可如今真的见到了人,抬起头来看封严的一瞬间,他想,他就已经明白了。
面前站着的是个赵国人,就算是他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照顾自己无微不至,但说到底他还是个赵国人。
他突然就明白了,一切都已经没有了问的必要,他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颊边的那条狰狞的疤痕,他整个人就如同那条疤一样,看起来让人觉得很恐怖,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的,他穿着一身绯红的纱衣,瑟缩在角落里,防备而又恐惧的看着他,他已经从人们的只言片语中听说阿姐的哥哥已经登上大位了,他便在心里想着,阿姐是不是一直在找他,只是暂时没找到而已,他就怀揣着这样的想法,辗转在那些贵族男人的床榻之间,他想着,只要还活着,还有一口气,即便是断了手脚,他爬也要爬回去,一定要再去见他阿姐一面,那个骄傲而又美丽的女子,是他生命之中的阳光。
他对此深信不疑,这几乎已经成了他生命的本能。
这几乎成了他生命的本能,每次快要活不下去的时候,只要想一想他阿姐,身体里面似乎又涌出了力量,支撑着他一路走下来,直到今天。
那次也是这样,封严并没有对他好上多少,甚至比其他人还要残暴,他不像其他来找他的人,他们只把他当戏子,就把他当戏子一样看待,可是封严他在把他当戏子一样对待的同时,又在极度的嫌弃他是个戏子,似乎是在问,你为什么要是个戏子一样?
“呵呵呵……”,他突然就笑出声,挺直了腰杆,看向站在厅中看着自己的男人,目光澄澈而坚毅:“谢谢你”,他说:“谢谢你,曾经帮过我,让我到齐国找到了阿姐,也谢谢你这么长时间照顾我,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很早就死了,死在赵国,也再也不能见到阿姐,可是,如今,你看,我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能上战场,这都要谢谢你,谢谢你曾经照顾过我这么长时间,从现在开始,你不用再勉强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情,我没有你管没有你帮也不会死,你不用再过意不去,觉得我可怜,这话说得可能有些颠三倒四”,他吸了吸鼻子,又抬起头来,看着封严的目光沉澈而平静,没有什么悲伤也不见什么喜悦,只是很宁静,那种极度的宁静,仿佛找到了心的归属:“我想要做一个大将军,上战场,也强烈的乞求着自己能成为姜国的一代‘战神’,以后能为皇兄戍守边疆,不在那么没用,我也知道你是赵国人,所以我不怪你”。
“我真的不怪你”他说着抬起右手覆到了脸上,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也遮住了封严不甘心想要在窥探的视线。
封严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久遥,眼神从悲痛变得绝望,他一直在等着这一天,等着他的小九绽放独属于自己的光华,只是他开始绽放的时候,自己已经不能能够陪在他身边的那个人,他的心里突然开始涌上了一股不甘。
不甘就这样离开,就这样放手。
他看着他,身体欣长,十□□岁的少年,回到姜国,受到了自己亲人良好的照顾,一年来身体长高了不少,也长了肉,只是看起来还是很瘦,眉眼间没有畏惧与维诺,上过两次战场,眼神坚毅,挺直了腰杆,站的像个男人的样子,还有那隐隐约约呼之欲出的凌厉气势,就像一把淬了血的宝剑,只待出鞘绽放光华,他的目光与自己的对视,坦然无畏,毫不退缩,眉眼依旧秀丽纤细,很好看,只是那目光和气势,让人不敢小觑,他的唇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向下微调了下视线,他就看到了那个身穿着紫色的衣服,清冷华贵的人低着头正在把玩着自己袖子,如同太阳一样耀眼的女人啊,这样坐着的时候,谁又能够想到只要她抬起头,望着你的时候,那种光华都能够让人不敢与之相视,这大抵就是姜家人的特□□,乍一看只有个很出色的皮囊,再一看,它的内涵才最让人欲罢不能,他品过那朵花醉人的内涵,又怎么能够离得开。
他真的离不开啊!如果没有久遥,如果生命之中没有久遥这个人,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单独的活下去。
这样的感情来的如此的凶猛,在他不知不觉中到来,在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深陷其中。
“阿姐,既然这里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去练武了”身后突然传来了声音。
容华转过头去看着久遥,心疼的笑了笑道:“嗯,你去吧,你说你想要做姜国的‘战神’,韩城也说过他也想当‘战神’,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一个时辰后来找我吧,我教你如何打仗,我以前教过韩城,现在也教教你,希望你能真的实现你的梦想”。
久遥听完,眼睛一亮:“真的?”。
容华笑着点了点头。
“谢谢阿姐”久遥说着,就伸过脸来,想要亲容华。
“阿容,你这里的头发乱了”楚辞演技手快,伸出手去,轻抚容华颊边的发。
‘吧’一声,久遥看着自己亲到的手,急忙后退了几步,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嘴,这才颤抖着手指,指向那个笑的和蔼的男人,说道:“你,你”。
楚辞笑的一脸和蔼可亲道:“没事,姐夫不怪你轻薄了我,你姐也不会怪你的,对吧,阿容”。
容华额头青筋直跳,直接无视他的话。
真是,这两个人怎么一遇到一起,就这么没完没了了。
久遥显然被气得惨了,他凶狠的瞪向楚辞,龇着牙,就像一只被侵占了地盘的小豹子,心里不断的腹诽道,这人果然讨厌。
封严看着久遥气愤的样子,心下不甘更甚,也悲痛更甚,绝望更甚。
自己在不在,果然对他都没什么影响。
果然不甘心就这样离开啊!他刚想动,一把剑就以更快的速度挡在了他的面前,滚烫而强大的剑气不断的向他侵袭而来,他被迫的不断的后退,后退,再后退。
容华依旧低着头,把玩着自己的衣袖,对面前发生的一切连头也不抬,旁边楚辞站了起来,走到容华的面前,俯下身在她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道:“我出去一下”。
容华抬了抬眼皮道:“那你早点回来”,说完懒洋洋的靠在了椅背上,态度慵懒的就像是一只猫。
强大的剑气迫的封严不断后退,在后退,直到退出了大厅门外,封严心下惊骇,一直以来只听说南帝、中流武功高强,没想到内力竟也到了这般深不可测的地步,尽可以凭空御剑飞行,而且这残虹竟与主人的契合度如此之高,他不由的暗恼,刚才莽撞了,如今以这般情形逼了出来,只怕是以后再近不的他的身了。
可是,如果就这样活下去,又有什么意思?
他刚想要放手一搏的时候,身体突然一麻,动弹不得,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耳边风声划过,他绝望的闭上眼。
大厅里众人便这样看着大厅外面楚辞拎着人凌空一跃,消失在了原地。
容华这才抬起头来,看了面前的众人一眼道:“既然叛徒的事情解决了,那接下来大家便来总结一下这次作战的得失以及今后应该怎么做?就由阿毅先来吧”。
凌毅站起来,目光入炬,看着面前的沙阵,清了清喉咙,便开始说了起来。
容华认真的听着,这是李仕突然悄悄的走了进来,覆在容华耳边低声说道:“主上,赵国的棋也活了”。
容华嘴角掀起一抹笑,微转过头,也压低了声音说道:“为了恭祝赵四皇子荣登大位,我等还未送去贺礼,这次你就把这个消息给他吧,也为将来两国交好打下基础”。
李仕喜道:“公主这是想要借刀杀人”。
容华笑了笑道:“不,我要他们鹬蚌相争”。
李仕听了,心下不由担忧:“若我们把这个消息送给赵国新皇,那赵子恪不就会被杀了吗?”。
容华冷笑一声道:“放心吧,赵子恪他还没那么弱,要真这么没本事,当初也就想不出那么歹毒的计谋联合四国了”。
李仕听完,嘿嘿一笑:“属下懂了,属下这就去办”。
凌毅正说着,就看到李仕进来同容华说了什么,然后两人就嘀咕了半天,凌毅心下不由的恼怒,这么严肃的场合,自己说得这么辛苦,阿容怎么可以不当回事,他心下一横,开口就问道:“阿容你们两个人嘀嘀咕咕私下里说什么呢?这么高兴,不如也说出来让我们大家高兴高兴”。
容华抬头看到凌毅恼了,也不生气,只笑了笑道:“可不是高兴的事,李仕你说出来,让大家也高兴高兴”。
李仕见此,忙朝大家做了一揖道:“可不是高兴的事,句我们在赵国的探子传回来消息说,赵皇已经死了,赵四皇子已经登基为皇”。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顿时议论做一团,凌毅见此,不由沉下脸大声喝道:“众人何做此形状,我等正在总结此战得失与以后的作战方案,尔等岂可笑闹,成何体统”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凌毅见此,又说道:“听闻此等消息,本将军也很高兴,可是我们是在带领千军万马打战,岂可因一人死乎就如此,不是大丈夫行径”。
众人听了,心下暗自称是,容华也道亦然。
作者有话要说:
☆、深情与绝情
再说这边,楚辞拎着封严直接到了长州城外两里地的地方,才扔下手中的人,解开了他的穴道。
楚辞双手抱着残虹斜斜的靠在树干上,看着地上的人被解开穴道后一跃而起,凌空退了三四步,然后才站定戒备的看着他。
楚辞唇角噙着一抹笑意,淡淡的道:“你不必如此”。
封严眼里的戒备更甚,一只手按在剑柄上道:“我知道你要杀我早就动手了,可是你一向最听容华公主的话,我怎能安知这又不是她主意?她做事最是反复无常,令人难以琢磨”。
楚辞唇角含了一抹佛祖拈花般淡然的笑意道:“你道阿容她反复无常,又怎不想想,若是没有阿容暗中的允许,你觉得你能从九皇子离开齐国的时候就一直跟着他跟到现在吗?你这人,好不知好歹”。
封严听了,心知楚辞说的是实话,现下也不狡辩,只戒备的看着他问道:“那你如今把我带到这里来是何意?”。
楚辞听了,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他斜倚在树干上,抬起头,望着上面郁郁葱葱绿色的树叶道:“你是赵国人,我是楚国人,只是看到你如今的处境,不由的便想到了我自己,心生感慨罢了”。
封严听了他的话,心下一惊,不由的暗道难不成这个人已心生悔意,不由的便朝他看去,只见面前的男子恍若谪仙般清冷华贵,随便斜靠在树干上便凭白端出一股优雅闲适的味道来,怀里抱着上古神兵残虹,微仰着头看着上方的树叶,那绿色在他漆黑而又深邃的眼里荡出一圈一圈的涟漪来,他不由问道:“你后悔了”。
楚辞听了,不屑的嗤笑了一声:“后悔?我的字典就没有这个词,我只是在担忧”。
封严听了,略微放下点戒备,也找了一棵树,随意靠了上去,抬起头学着楚辞的样子望着头顶绿色的葱郁的树叶问道:“你这么厉害,公主她又那么信任你,你有什么好担忧的?”。
楚辞听完,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和苦涩,道:“难怪阿容要我把你拎出来,你果然是不懂啊?”说到这,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唇边的苦涩更深了些:“姜家的人,最恨被别人背叛,这点你在久遥身上没看出来吧,因为他一直活在别人的背叛之中,而且以前的他在别人背叛的时候除了接受根本无能无力,什么都做不到,你是不是还在一直好奇?姜家皇室里那么多人,他为什么只独独的跟阿容亲密,就算是阿容从齐国把他送了回来,那亲密也不该到这种程度”。
封严听完,点了点头道:“是,我一直很好奇,我以前一直猜测着是不是从小他们兄妹俩就很好的缘故,但刚才听你这么说了,难道是还有别的理由?”。
楚辞唇角的笑意依然浅淡,只是带着莫名的复杂道:“那是因为,在久遥的生命中,阿容是唯一一个真心对他好且没有背叛他的人,所以他信任阿容甚至超过了信任他自己,他对阿容有一种盲目的崇拜与信任,所以即便是后来阿容派去的人暂时没能找到他,他后来还是信任阿容的缘故”。
封严一瞬间又紧张起来,绷直了身体,看着楚辞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让我放手吗?我告诉你那根本不可能,你不知道,他没了我可以,但我如果没有了他,根本就不能够活下去,我的生命里根本就不可能没有九儿”他站直身体,朝楚辞撕心裂肺的的吼道:“即使是我放走了赵子恪又能怎么样,你们明明知道,你们说那话的时候,你们两个明明知道我就在外面,你和容华公主那么高的武功,就算是别人不知道,你们两个也是知道的,是容华公主算计我,你们故意让我听到,就是想让我放走太子,你还说容华公主不会背叛小九,那现在这不是背叛是什么?”。
楚辞看着他疯狂的样子,也不在意,只淡淡的摇了摇头道:“那不是算计,是考验,如果你通过了考验,那就是爱护,如果你失败了,那才叫算计,你说说看,这能称得上是算计吗?你敢跟久遥说你之所以放走赵子恪是因为阿容故意让你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你敢这样告诉他吗?”。
封严沉默了,他颓废的蹲下身子,双手狠戾的扯着自己的头发,是的,他不敢,他不敢把这个告诉小九,就如楚辞所说的,这件事本来是一个考验,只是他没通过而已。
楚辞依旧看着上方的树叶,没有看他,自顾自的道:“姜家的人啊!最是情深,也最是薄情,你若是让他知道了你背叛他,那么你这辈子就做好被他排除在心房外面的准备吧,他或许也还是可以跟你做朋友,也可以跟谈生意,或是重用你之类的,只是你再也走不到他们的心房里去了,这一辈的姜家人是这样的,久遥是,阿容是,姜王亦是如此,没有例外”。
他们向来都是记打不记吃,最是痛恨被最亲的人背叛。
封严沮丧的问道:“你不怪她吗?”。
楚辞认真的想了想才说道:“怪,有时想想,也恨他们太过绝情,可是你若是是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就舍不得怪了,至少我是这样的”。
封严不甘心的问道:“难道我就真的没有一点机会了吗?我不甘心,也不会死心”。
楚辞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