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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驿栈大江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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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女人正在灯下补衣,一举一动之间,无不透着温柔贤惠的风情。补了一会儿,她突然又停顿了下来,眼睛盯着那跳跃的火烛,暗自出神。

  她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映在窗纸上的身影却渐渐地黯淡了,过了很久,她才仿佛突然回神过来一般,伸出手去,拿起一旁的剪刀,绞去了一段烛心。

  那灯,重新一亮,她的身影便又明亮了起来。

  夭夭牵着马,站在转角的阴暗处,一直也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的目光十分柔和,竟也似痴了一般,灯影下的身影不动,他便也不动。他没有运动起武功,不觉这漫天的白雪,已经落了一身。

  他手中牵着的马,却有些不耐起来,鼻间“扑哧”着热气,马头还不时地拱动着夭夭,仿佛催促着他快些走动,快去那温暖的马厩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那排厢房最靠右的一间黑屋子里面,突然轻轻地拉开了一道门,有一个小小的黑影,从中一闪而出。

  夭夭一皱眉,那个黑影却很快来到了他的身前。

  “夭叔。”那是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小男孩,身材显得有些单薄,两只大眼睛又亮又圆,在这黑暗之中竟然发出炯炯夺人的光采。

  “小铁,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夭夭把目光落在小男孩的身上,口中有些嗔怪,看他穿得单薄,又一抖身上的风氅,拍去了白雪,顺手就披到了他的身上。

  小铁顺从地接受了夭夭的风氅,但是嘴里却调皮地说道:“夭叔,不是也还没有睡吗?”

  “调皮!”夭夭斥道:“小心给你母亲知道了,打你!”

  小铁吐了吐舌头,不以为意地说道:“夭叔不说,母亲怎么会知道呢?”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望着夭夭,楚楚地问道:“夭叔,你是不会告诉母亲的吧?”

  夭夭还未及回答,小铁仿佛自言自语地又说了一句,“当然,我也不会告诉母亲的。”

  夭夭一愣,不由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对面厢房那个窗纸上的人影,而小铁也好像无意识地朝着他轻轻地眨了眨眼睛。

  他快速地收回了目光,吱唔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但一下子仿佛又被北风呛住了一般,竟然咳嗽了起来,才一声,他好像又怕惊了后院的那人,赶忙又硬生生地捂了回去,一张脸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憋的,一片潮红。

  小铁忍不住,又再打趣道:“夭叔这一阵,愈发像我爹爹了,竟然连咳嗽声都是一样的。”

  夭夭好不容易忍住的咳嗽,终于一下子都爆发出来,更加猛烈起来。那厢房里的人影,突然柔声开口道:“夭夭在外头?”

  夭夭慌乱地忍着咳,赶紧回答道:“是的,大嫂,我在喂马。”

  “嗯,”燕飞在灯影下低声应了一句,又再缓声说道:“天这么冷,多穿些衣服,别像他一样……像他一样……”说到他的时候,她突然柔肠百结起来,竟然说不下去话了。

  “我知道。”夭夭仿佛也不愿意听下去似的,接声说道。

  “哎……”灯影下的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沉默了下来。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章(6)
夭夭很快就把清妍的马安置到了驿栈的马厩之中,接着又把那辆乌金大车,拖到了后院,小铁一直都跟在他的后头,不时地帮忙递递草料,喂喂马。

  “夭叔,驿栈有客人?”小铁好奇地问道。

  “嗯。”夭夭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顺手拿起一旁的大马刷,把马身上的泥浆、雪水一并刷去。

  “是谁?”

  夭夭停了停,然后很快就又使劲地刷了起来。

  他的沉默,并没有让小铁住口,他突然又说道:“四川唐门,是赶镖的吗?”

  夭夭一怔,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扭头看了小铁一眼。

  “呵呵,因为,如果不是赶镖的,为什么要在车上插上这样一面小旗?”小铁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想要摸一下那面旗帜。

  夭夭一把抓住他的手,脸上微微变色,道:“唐门的东西,不要乱摸。”

  “为什么?”小铁歪着头,一副不解的模样。

  “因为,唐门的人……用毒!”夭夭认真地看着小铁,接着又说道:“所以,凡是唐门的东西,千万不要乱摸。”

  说着,他又指了指旁边的那辆乌金大车,说道:“你看这个大车,平平无奇,里面既宽敞又舒服,但是,我敢打赌,这是世界上最最恐怖的大车。里面任何一种机簧启动,都能让人死上一千一百次。”

  小铁一听,本来还在接近的身体,仿佛一下子被吓到了,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他的目光十分紧张地收缩起来,瞪着那辆车,一脸害怕的模样。

  夭夭心里有些不忍,摸了摸他的头,宽慰他,道:“小铁莫怕,有夭叔在这儿,就能保护你……和你……”他本来想要说的话,突然打住了。

  两个人一下子沉默了起来,隔了半晌,小铁突然再一次问道:“唐门的人,是赶镖的吗?”

  “不,不是的。”这一次,夭夭更加觉得诧异了。

  小铁淡然一笑,问道:“为什么不呢?唐门的人,也是人,他们总不能把毒当饭吃吧?”

  他的语速极快,根本不容夭夭细想,便一口气说了下去,“只要是人,就要挣钱。要挣钱,就要做事。所以,唐门的人为什么不可能是赶镖的呢?他们非但可以赶镖,还可以种地,开饭店,甚至是教书育儿,或者是杀人换金。”

  夭夭仔细地听着,手心里不觉寒了一寒。而小铁一转话题,突然又问道:“马车都这么厉害了,那么马车的主人呢?”

  夭夭沉默着,他知道刚才在驿栈的门外,那个女人藏在风氅里的双手,一定变幻过很多种招式,而随便哪一种招式出手,随之而来的可能就是一把毒针,或是一管毒烟,更或是其他无声无息的杀着。

  他可以毫无疑问的肯定,那个女人浑身上下都是毒。

  可是,大哥说了,让她进去,那就是让她进去,就算接下来会天塌地陷,他也一定要不折不扣地听从他的命令。虽然,大哥从来没有命令过他,但是,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听从。更何况,他相信大哥的飞刀。

  铁板出手,无人生还,这不只是江湖传说。

  想到这里,他的神态又再平静下来,手中又继续刷起马来。

  小铁等了半晌,见他没有反应,不由有些着急,声音不由也有些高了,“我爹爹经常对我说,这个世界上,替人挡酒的人,是朋友;替人挡妞的人,是知己;而替人挡刀的人,是兄弟。可是……”

  他顿了顿,仿佛有些不屑地说道:“替人刷马的人,是什么?”

  夭夭的脸色不变,只是平静地重复着手中的动作,缓缓问道:“你不信你的爹爹?”

  “我信!我非常相信!”小铁的回答又快又火爆,他说道:“可是,你能相信一个已经完全喝醉了的人吗?”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暗器是暗的,而那个女人本身就是一件浑身上下都是毒的暗器!”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夭夭突然跳了起来,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兔子一般,快速地向前院的小楼窜去。

  他的身后,小铁尤自在喃喃低语道:“而且,他已经很久没有出过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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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7)
门帘“刷”地一下打开了,火盆被带起的冷风灌得忽地一灭,但是很快又重新热烈地燃烧起来,屋子里也很快又重新温暖了起来。

  可是,夭夭的心却一下子跌入深渊,寒到了冰点。

  屋子内什么都没有变过,也没有一丝打斗的痕迹,但是……

  铁板烧不在。

  刚才他喝酒沉醉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酒瓶还在,夭夭走近过去,用手摸了摸,那酒瓶还有些温热,也不知道是铁板烧手握过的温度,还是里边余酒的温度。

  夭夭的心又再往下沉了沉,大哥一向是酒不离身的,怎么可能?

  酒瓶的旁边,还有一堆碎木屑及一个没有完工的木雕。那木雕似一个女人的相貌,虽然眉眼还没有雕刻出来,但是已经颇具神韵,仿佛就是一个国色天香的女人,十分精致。

  看到这个雕像,夭夭的心终于一下子掉到了深底,从他认识大哥起,他就从来没有放下过这个雕像。因为从来没有,所以,他有理由相信,只要大哥还安全着,那么,他便不会留下这个东西。

  他忽然有些慌乱,目光一扫,又再落到桌子的另一侧,那儿摆着一把很普通的剑,那是他的剑。

  刚才,他就坐在那儿跟大哥一起喝酒。大哥已经有了八、九分醉意,而他一直都保持着清醒,当时,他因为见到大嫂站在门外太久,心里有些担心,不由自主便要出去唤她进来。

  可是,这才只是短短的一段时间,再回来,大哥却不见了。

  铁板烧不见了,可是,那个唐门的女人呢?马还在,车还在,人呢?

  一念及此,夭夭“刷”地一把抓起桌上的长剑,一个举步,就要往楼上冲去。刚才,他分明听得清楚——那个女人姓唐,名清妍,大哥让她住楼上天字三号房。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天字三号房里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似歌,又仿佛是小调,侬软细语,十分滑腻,似叹息,又似呻吟,让人听了不觉绮念翩翩,羞红了脸,声音时而轻柔,时而湍急,时而又有些高亢,时而又有些低沉,原来竟像是男女欢爱的声音。

  夭夭听了,不由地面红耳赤起来。他突然想起刚才那个女人贴近着他的脸,轻吐舌香时说的话:“你想看?”

  他的脚步不由地缓了一缓,而一阵十分熟悉的咳嗽声,又夹杂着那样的歌唱,很快地传了过来。他的神色有些一窘,任谁都知道,现在的天字三号房里必然是一片春光,十分旖旎。而任何一个男人,就算是再怎么醉,在唐清妍这样绝色又*的女子面前,也一定都会想方设法清醒起来的。

  夭夭的心里突然地有些惆怅,他无意识地向着后院厢房的方向望了一眼,紧跟着,握着剑的手松了松,缓步从楼梯上走了下去,慢慢走回到桌旁,把剑轻放回桌上,然后又在自己先前坐过的位置坐下,抓起酒瓶,开始往嘴巴里灌。

  楼上的呻吟声仿佛还在继续,而他的人渐渐地有些醉了。

  这一个夜,刚刚才开始,可是,他已经觉得实在是太漫长了。  

第三章(8)
风雪连夜,狂风怒雪,可就算是老天再肆虐,到了这天字三号房,仍然是抵不住春意浓浓,一片桃色。

  房间里,清妍的身上只穿着一件桃红色的轻纱,同是粉色的亵衣紧紧地围裹着她那白玉凝脂嫩滑娇艳的*,内里的春光若隐若现,十分地勾人心魄,十分地让人失魂。

  这样美貌的女子,这样妖娆的打扮,这样娇媚的风情,再加上这样*的呻吟,本来就是天下任何一个正常男子都无法抵挡的。

  铁板烧是个男人,一个十分正常的男人,所以,他很快就醉了。向来都是美酒可醉人,而这样的美女更加醉人。

  醉了,就是真的醉了。铁板烧躺在床上,仿佛醉得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甚至于,他已经开始轻微地打起鼾来。

  可是,那个醉人的女人呢?那个发出如呻如吟声音的女人呢?

  清妍的嘴里一直都在发出那种如呻如吟,令人*的声音。但此时,她的举动却一点儿都不让人感觉到*。她正靠近着房门,侧着耳朵,倾听着楼下的动静,十分仔细,生怕错过一点儿动静。过了片刻,她才慢慢地站直了身体,回身看了一眼正在床上躺着的铁板烧,突然就笑了。

  她的微笑,十分甜美,如沐春风。但是现在,无论是谁,如若看到她脸上的微笑,一定不会如沐春风,反而会不由自主地打上一个寒颤。而楼下的夭夭,如若见了这样的微笑,也一定会十分后悔,自己刚才选择的是下楼,而不是破门而入,探个究竟。

  她的嘴里仍然那样*地歌唱着,这样的声音无论哪个男女听到了,都会觉得心跳体热面发烧,而只有清妍自己,却是一脸地冷峻,那样的冷峻,甚至比外面的冰雪还要冷上一百、一千倍。

  她站在床前,看着酣睡中的铁板烧。

  他是一个十分普通的男人,年纪轻的时候,应该是一个很英俊,很讨人喜欢的男人。可是现在,他的脸上已经有了皱纹,特别是眉眼之处,全是岁月沧桑刻下的痕迹。

  她一向都只喜欢年纪轻一些的男人,因为她害怕自己一觉醒来,看到躺在自己身旁那个昨夜贪欢的男人满脸沧桑,那样的感觉仿佛就像是自己也不再年轻了一般。

  当然,眼前的这个男人,就算是老了,也还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只是过份的酒色仿佛已经掏空了他的身体,磨尽了他的锐质,现在,只剩下一具空皮囊而已。

  她也一向不喜欢这样颓废的男人,她喜欢的男人,应该是一个像是霸王一般的男人,他跺一跺脚,扬一扬手,都可能会有人死,都可能会有人害怕得要死。

  床上的这个男人,以前或许是这样的男人,但是现在,他瘫软在床上,却只是像一头生病的老虎。

  清妍的目光中不由地露出一丝鄙夷的神采,但是,她仍在仔细地看着他,仿佛是在看着一个酣睡中的情人。

  她看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手。

  他的手并不是十分地干净,上面沾染了很多细小的碎木屑。他手指的骨节粗大到难以让人想像,手指面和虎口都磨了厚厚的一层老茧。

  清妍皱了皱眉,她从小练的就是暗器,所以,她知道像铁板烧那样用飞刀的人,手应该是极其干净的,手指甲不会太长,也不会太短,一切都要恰到好处。手指也应该十分地细长娟秀,这样才能极好地把握住飞刀的力量和准确,手指面和虎口,就算因为练刀,会磨出厚厚的老茧,也应该时常精心地打磨去死皮,保持双手的柔嫩敏感。

  可是,这个男人……!

  她的心底里叹了一口气——这个男人,已经废了。

  可是,她还是没有动。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铁板烧的手。他的手里没有刀。

  传说中,铁板出手,无人生还。

  现在,即使他已经废了,即使他的手里没有刀,清妍还是不敢动,因为,就算是生病的老虎,他毕竟还是一只老虎。

   。。

第三章(9)
她不动,铁板烧也不动。

  外面的风雪仿佛突然静了下来,而她嘴里的呻吟也在不知不觉中停止了下来,就连楼下夭夭都已经醉倒在桌子底下了。

  清妍站在床前很久,她的额上竟然冒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她的手里捏着一把牛毛般的细针。

  这种细针,叫做“情人针”,她只要抬起手,轻轻地在铁板烧的身上扎一下,他就会无声又无息,面带着微笑而死,那样的感觉,就像是死在情人的怀里一样安逸。

  情人针,当然不是用来扎的,她来自于四川唐门,从五岁的时候,就开始练暗器,只要她一扬手,就是牛虻,也难逃一死。

  可是,她的确不敢动。因为,她感觉到有一种无形的气势,让人无法轻举妄动的气势正在逼迫着她,冥冥之中仿佛在暗示着她——动,即死。

  她没有把握一击成功。她实在是有些气恼,今天已经是第二次,有这样的感觉了。

  第一次,来自那个夭夭。

  刚进驿栈的时候,她一眼就认出了趴在桌子上沉醉的人是铁板烧。面对一个醉酒的人,清妍相信自己能够一击必杀,但是,她却不能杀,因为,杀了他之后,没有退路,门外就有一个夭夭。

  所幸,她能杀人的武器,并不只有一样。有一点小铁没有说错,她本身就是一件浑身上下都是毒的暗器。

  所以,她上楼,脱了毛氅,脱了轻裘,脱了所有的一切衣裳,换上了现在诱人的亵衣和轻纱。大寒的冬天,这样的衣物当然不够,她又含服了一粒自配的“火焰丹”。

  这种“火焰丹”,取自天山冰窟的*火参,不单单能怯寒保暖,更重要的是能够让人脸生红潮,媚眼*,凭添无数妖娆。

  一切准备好之后,她便下得楼去。夭夭已经给她支去卸马,这功夫虽然不会很长,但是清妍相信,这一点时间够了,凭着自己的媚术,没有一个正常男人能够抵挡得住来自她身体的诱惑。

  楼下,铁板烧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着。她轻轻咳嗽了一声,可是,铁板烧莫说是回头了,就是连动也没有动一下。所以,她所有轻盈*的风采,摇曳曼妙的步姿,完全地没有用上。

  她并不气馁,摇曳着身躯,走到了铁板烧的身前,娇笑着说道:“天寒地冻的,恩公不介意奴家坐下来,喝一杯热酒吧?”

  铁板烧并不说话。

  一直到这个时候,清妍才发现他的左手紧紧地握着一块木头,而他的右手更加紧紧地握着他的飞刀。那刀,一刀一刀地划在木头,就那样好像漫不经心,好像随意而动,但竟然很快就在木头上雕出一个女子的廊括来。

  他不说话,清妍也不介意,只是呵呵笑了一声,自顾自地就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桌上除了酒之外,还有一柄剑。

  那是一柄细而薄长的剑,没有剑鞘,没有剑穗,剑的外表也并不华丽,甚至于可以说并不锋利,但是清妍马上联想到了刚才站在门外的那个少年夭夭。

  这是他的剑!她可以肯定。

  她伸出一根玉葱般的手指,摸了摸那柄剑的剑身。

  “啊,好冰!”她一声轻呼,仿佛被那寒冷刺伤了手一般,柔弱楚楚,惹人生怜。

  铁板烧不动。

  清妍媚眼流转,又去握那剑的把柄,她抬头,侧看着铁板烧,柔柔地问道:“这是你的剑?”

  她知道他不用剑,可是她偏偏这样问。她是在搭讪,她也是在*,她的手指纤细而修长,白如凝脂的肌肤映在铁剑苍白的寒光之中,竟然交相辉映出一种迫人心跳的感觉。她的手指更是像轻抚情人面颊一般,十分有技巧的,缓慢而诱惑的轻抚着剑柄,来回摩挲。

  铁板烧一直低着头,但是他本来就有些醉眼惺松的目光突然地紧紧一收,而他的喉结,仿佛也在暗中不经意地轻轻滚动了一下。 。。

第三章(10)
清妍的心中暗自得意,但是脸上却不动声色。这个时候,铁板烧突然抬起了头,眼睛直直地看着她,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若是你,就不会去碰那把剑。”

  他的声音十分冷峭,清妍不由皱了皱眉头,但是,她的手很快就缩了回来,仿佛一下子害怕了似的。

  其实,她并不是害怕,她只是听话。她知道,男人都喜欢听话的女人。

  可是,她还是好奇地问道:“为啥子咧?”

  她在装傻,但是男人岂非都是喜欢稍微傻一点的女人的?

  铁板烧重新低下了头,去雕刻他手中的木头,隔了半晌,才低声说了一句:“因为剑的主人不喜欢。”

  他的声音已经不再那么冷峭,他甚至还说:“你若是想要喝酒暖身,桌上有,自己尽管喝。”

  桌上的确有一个酒瓶,但却没有酒杯。那个酒瓶,一直都是他在喝着。可是,清妍突然一伸手抓起桌上的酒瓶,放到自己的唇边喝了一口。

  “好酒!”

  她并不避忌。

  男人之间豪放起来,可以共饮一瓶酒,但是,若是一个女人愿意就着男人刚喝过的酒瓶口喝酒,那她要么就是像男人一般豪放,要么就代表她不嫌弃那个男人,甚至是喜欢那个男人!

  只有喜欢,才会不嫌弃。

  傻子也能看得出来,清妍并不是一个豪放的女人,恰恰相反,她是那样的妩媚。

  这一次,连铁板烧都有些好奇起来,他停下了手中的雕刻,认真地打量着她。

  一口酒下肚,仿佛很烈,清妍的脸色更加红艳了,她左手轻抚着胸口,微微喘起轻息,回着酒劲,她那小小的舌尖香蕾更是浅浅地吐出,绕着红唇,轻轻地舔去唇上残留的酒珠。

  只是一口酒,但是她仿佛有些醉了,她的眼神变得十分迷离,右手手指柔荑轻点在酒瓶口,缓缓地划过一个个小小的圈子。桌子底下,她的左腿轻轻地搁在右腿之上,轻轻地颤悠着,从薄红的轻纱中,时而伸出嫩玉般的赤足,似有又无地轻触着铁板烧的大腿。

  铁板烧的身体突然有些僵硬了,他的脸色也一下子更加苍白了,他抬起头,突然冷冷地盯着清妍。他的目光冷得像刀,狠狠地盯着她。她的身上本来就衣物不多,这一刻,更好像是被他的眼神剥光了一般。

  屋内本是春光*,但是清妍突然感觉有些寒冷。

  就这样盯了半晌,铁板烧突然又冷冷地说道:“既然天寒地冻,这么冷,为什么不多穿些衣服?”

  清妍呐然。

  铁板烧接着又说道:“从你一下楼开始,你故意地跟我搭讪;你假装很听话,你又假装很傻,而且你假装很喜欢我,愿意喝我喝过的酒……”

  清妍的心底越来越冷。

  可是,铁板烧仍然在继续着他的说话:“你在讨好我,那酒明明很差,你却偏偏说是好酒。因为你根本就是作作样子,那个酒,你根本就没有喝。”

  清妍的身体一下子便僵硬了。

  “甚至于一直到现在,你还在用你的手,用你的腿来*我!!”说到这里,铁板烧突然停顿下来,他缓缓地站了起来。

  清妍虽然还坐着,但是手却已经紧了,她的毒,她的暗器随时都可能会脱手而出。

  “因为你!一直都在勾引我!”铁板烧厉声说道。

  清妍的眼皮一跳,她已经忍不住要出手了。可是,她突然发现,铁板烧的眼神变得十分痛苦,而他的表情竟然也慢慢地变得奇怪起来。

  那样的感觉,好像是很热,很热,热得就像小腹处生起了一个大大的火盆。

  就在这个时候,铁板烧终于出手了。

   。。

第三章(11)
铁板烧一出手,竟然一把就按住了清妍放在酒瓶上的右手。

  “啊!”

  清妍仿佛一惊,但是,她握紧的左手,突然就放松了。

  铁板烧的手掌一翻,一把扣住清妍的右腕,然后顺势一拉。清妍整个人就像是轻盈的风筝一样,腾空而起,铁板烧的手再一缩,她便一下子落入到他的怀里。

  这样的佳人软玉入怀,就算是柳下惠也无法坐怀不乱了。铁板烧突然十分得意地笑了起来,他粗暴地抚摸了一下清妍的大腿,放声说道:“你若是要勾引我,只有一个办法。”

  “嗯?”清妍轻声呻吟了一声,似是不解。

  “那就是最简单,最原始的方法。哈哈哈哈……”铁板烧的眼神完全地醉了,里面写满了浓郁的情欲,他大笑着抱住清妍,一个转身,向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他的怀抱很硬,并不舒服,但是清妍却仿佛很喜欢,整个人缩在他的怀里,吃吃地笑着说道:“你这样的男人,奴家顶喜欢咧!”

  天字三号房的门,是被铁板烧一脚踢开的,进了房间之后,清妍顺热一个勾腿,就把门又带上了。同时,她的身体又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铁板烧抛了出去,远远地落在床上。

  “哎哟!”

  清妍落在厚厚的锦被上,并未感觉疼痛,但是,她的身子就势一滚,一手撑起脖颈,妖媚地笑着,一手抚着*,轻带起薄纱,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统统地扯去。

  她的模样一下子变得娇喘嘘嘘,气急起来,嘴里如痴如醉地轻呼着,“要命的,温柔些撒,奴家怕疼。”

  这样的呵责,仿佛并不是要男人温柔些,轻些,恰恰相反却是暗示着他,来吧,粗暴地来吧,来得更猛烈些吧!

  铁板烧的呼息一下子也变得更加沉重了起来,他哈哈大笑着,从屋子中间的桌子上,拿起一瓶酒,仰头“咕咕咕”地往嘴里灌。

  真是很奇怪,难道这个驿栈的每一个房间里都预先准备好美酒吗?难道一个男人面对着那样一个*横陈的美女之时,还要喝酒吗?

  他是要以酒壮胆吗?

  那酒,被铁板烧一口气灌下去大半壶,然后才重重地放回桌上,盯着床上的清妍,嘿嘿一笑,虎扑过去。

  一切都如计划过的一般。

  清妍没有把握能够一击必杀,再全身而退,所以,她只有用自己为饵。她相信任何一个男人在跟女人缠绵的时候,是戒备最为松懈,武功最为薄弱的时候。

  她已经计划好,当铁板烧迷失的时候,她手中的针就会悄无声息地刺破他的肌肤,甚至于不用针,她的指甲可以毫无顾忌地抓破他的背。

  男人岂不都是喜欢欢娱之中的伤害的?

  铁板烧的皮肤只要稍稍破了那么一点,他就活不过明天的日落,而她在那个时候,肯定已经安然地走了。

  她对自家的毒,一向都有信心。

  四川唐门的毒,当然是要人什么时候死,就什么时候死,要人怎么死,就怎么死。

  

第四章(12)
但是,一切又并不如计划过的一般。

  铁板烧一个虎扑,跳到床上,一双发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清妍的百分之八十都裸露在外面身体,然后……

  然后,就没有了。

  他在床上,突然一个趔趄,然后倒在一旁,竟然就打起了呼噜。刚才的那大半壶酒,他根本就不应该喝,更何况,他本来就已经有了七、八分的醉意。

  清妍起初还有些疑心他,但是,很快她便发现,他真的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清妍的脸色一收,右手扣起一枚情人针,她从床上一跃而起,准备出手,可是,楼下突然有了动静,夭夭回了。

  这个时候,当然不能出手,她又再度跃回床上,抱住了铁板烧的身体,口中假作呻吟起来,更妙的是,铁板烧也十分恰当地在醉中咳嗽了起来。

  楼下,果然安静了起来。

  清妍不由地如释重负,重新跃下床去,俯在门前听着动静,等她确定安全之后,才又重新回到床前。

  今晚的事情,虽然并不是十分顺利,但是,不管怎么说,一切都还在她的掌控之中。

  可是,真的能掌控吗?

  清妍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躺在床上的铁板烧,捏在手里的情人针,不觉已经有些汗湿了。那个人虽然躺着,可是气势迫人,自己根本就没有把握出手。

  更何况,被汗湿了的针,无论是速度,还是准度,都会差很多。

  她咽了一下口水,突然感觉喉咙里很渴。她回顾了一下四周,桌子上的酒瓶里,还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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