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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孟婆投胎,情乱天下-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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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开始时风声很紧,很严重,后来……寿王和宁王都出面求情,似乎还提供了一些凭证……最后,陆氏的人都被释放了,只是一体罢除了官职,抄没的财产也没有返还。一个多么红火的大家族啊!短短几个月间,说败就败了!”吴方语声感慨。  何芯默然良久,感慨道:“所以说……人还是依靠自己的力量比较好。无论表面上多么光鲜的富贵荣华,如果没有深厚坚实的基础,还是如沙地盖楼,瞬间就会垮倒……”  “这话说来容易,当真实施起来却不简单。”吴方含笑道:“你当人人都有你这么强的谋生本事吗?更不是人人都能如你一般百折不挠、越挫越勇……”   “数月不见,大哥这个喜欢夸奖人的脾气一点没变!”何芯微微一笑,随即又皱眉道:“真是很担心大姐她们,哎……还有小陆恬。这个孩子的磨难真多。真想知道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吴方笑道:“别人要打听消息或许困难,你嘛……吱个声,包管克力蒂娜公主把全套资料放到你桌上。”  何芯微微一笑,忽又叹息道:“不用通过克力蒂娜公主,凌钲他……就快来了……他一定很清楚内幕!”  “宁王要来?”吴*得自己的心被咬嗜得厉害。  “你说……我要不要见他一面?”何芯默然片刻,忽然回头道:“吴大哥!若是今日异地而处,换成是你喜欢的那个姑娘远道而来,你会考虑见她吗?”  吴方一怔,沉默片刻,抬头说道:“我会见她!只要有机会,无论多么痛苦,我都会见她,哪怕只是多见一眼也好。”  “那么……如果你明知道这种见面是对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的伤害呢?是不是还要坚持见面?是不是一直可以用‘情不自禁’作为借口来原谅自己?”  吴方无法回答,良久,叹息道:“何必对自己这么苛刻?何必把一切都考虑得如此清楚明白?含糊一点不好吗?”  何芯悠悠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 想看书来

小 窗
郭俞志在洀韶留了三日便离开了。他是佑滋国最大的船行的少东,没有更多的时间可以用来消耗。  他如愿以偿地带走了胭脂——他的准新娘!  胭脂是微笑着离开的。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在船即将离开码头的瞬间,突然回头看了一眼,露出一个若有所待的表情,似乎希望有什么奇迹出现。  但是,没有奇迹!回过头来,她的身后只有一片空阔的大海。  是啊,生活本来就如此平凡,她又渺小得只仿佛大海里的一滴水珠,哪里会有什么奇迹降临在她的身上?  所以……  最终,在回头的最后一眼里,她那双微笑着的眼睛里添上了一抹淡淡的遗憾。  后来,很久很久以后,只要一回忆起胭脂这个临别的眼神,何芯就觉得非常非常难受。  因为,不久之后——在胭脂正式嫁入郭家之后,她期待的那个人真的出现了,专程从大宁赶来了洀韶,特地来寻找这个被他忽略了六年的姑娘。最终,那个一辈子以“潇洒”著称的人离开时,也把同样一个绝不潇洒、充满遗憾的眼神留在了洀韶。  这两个遗憾的眼神让何芯也充满了遗憾,久久无法释怀。  “如果当时跟胭脂好好地谈一谈,情况会不会不同?”后来,每次想起胭脂,何芯都会在心里问自己这句话。  在胭脂离别前的最后三天里,她始终没有认真地跟胭脂谈论过这件事。因为,那几天,她一直深思恍惚、失魂落魄……因为,那几天,她面对着一个十分艰难的决定。  因为,胭脂离开的时间,也是凌钲到达洀韶的时间。  她在佑滋国滞留了四、五个月时间,刚一回到洀韶,凌钲就来了,她无法认为这是一个巧合。  早就打定了主意要把这件事彻底结束;早就下定了决心不再见凌钲,但是……那心底喷涌而出的渴望啊,就像是一团火焰,把她的心煮沸、熬涨……  要见凌钲吗?  当然要啊!她做梦都在想着他,没有片刻或忘。  但是……   明知道是一条错误的道路,怎么能够纵容自己就这样一直闭着眼睛走下去?怎么忍心让凌钲在这个错位的“情感沼泽”里越陷越深?又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地霸占孟筠的丈夫?  不能见面啊!  见了面,哪能不拥抱?拥抱了,哪能不亲吻?亲吻了,又哪能、哪能不放纵自己的欲望?  ……  所以,最终,当凌钲在到达洀韶的第一个晚上就身着便装到“香远益清”来找她时,她始终没有走出自己的房间,只是隔着那扇雕花小窗和凌钲说话。  在窗外,凌钲开门见山,第一句话就是:“芯儿,我好想你!”  何芯的第一句话是:“姐姐她好吗?”  沉默……  然后——  “芯儿,我给你雕了很多美丽的荷花,你要看看吗?”  “最美丽的荷花在我心里!”  “你在佑滋国习惯吗?那边的饮食能不能适应?”  “你去了展族一趟,没有生病吧?那边冬天很冷!”  两个人同时道:“我很好!”  然后——  “芯儿,你制定的税法,我已经看到了,定得很细、很好!”  “是吗?凌钲,谢谢你大范围地帮我推广《招投标办法》!”  “你帮克力蒂娜设计的“两院制”十分新颖呢!我很期待看见实际的效果。”  “我为佑滋国出力,以为你会不高兴。”  “你创设的每一个制度都令人惊讶!我的芯儿可真是聪明。”  “这些都是别人设计的,我不过是信手拿来。”  “你是不是又想说你曾经去过冥界?”  “我还见过孟婆,同孟婆结成了最好的姐妹!”  凌钲笑……  “同我的芯儿说话可真是幸福啊!为什么要在这么远的地方呢?找你一次多不容易!”  “就为了不让你轻易找到……”  何芯流泪……  “别哭,芯儿!听到你哭,我会很难过……”  “你知道的,芯儿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你不在的时候,芯儿从来都不哭……所以,你就不要再来了!免得芯儿……”  沉默……  然后——  “芯儿!跟我具体说说那个‘两院制’的思路。  “哦!是这样的……”何芯擦干了眼泪,把“两院制”的思路详细告诉了凌钲。这是她帮克力蒂娜设计的制度,专门用以解决“商团叛乱”问题的制度。  关于这个问题,凌钲给克力蒂娜的参考意见是:“设计一种制度,让大商人可以参与*院,享有一定参政议政的权利;设计一种制度,让大小商人互相牵制。”  按照凌钲的意见,何芯把“两院制”提供给了克力蒂娜。也就是设置一个“参议院”,一个“众议院”。用“参议院”来影响*院决议;用“众议院”使大小商人互相牵制。  凌钲详细问了“两院制”的设置、人员分工、议员的权限和具体的制度运行状况。  何芯一一详细解说。  原本,在前世,因为对政治兴趣不浓,她对这个制度的理解十分肤浅,只是知道大概的思路和框架。倒是佑滋国的官员围绕她的思路提出了很多具体的措施,经过反复论证,把这个制度修订得相对易于操作。  末了,凌钲叹息道:“如果这个制度真的实施,时间久了,恐怕会限制了君主的权限。”  “你确实比克力蒂娜有眼光!”何芯叹息道:“这个制度推行的后果的确会限制了君主的权限。”  “听你这话,仿佛已经知道了实施效果!”  笑……  “凌钲!君主的权限很重要吗?”  凌钲怔住,半晌,笑道:“这也可以成为一个问题吗?”  “如果……限制一点君主的权限能给民众带来幸福,你觉得如何呢?”  “我不知道!”凌钲笑道:“这个天下还轮不到我做主……”  “凌钲!我总是在考虑周围的人,现在……连民众的幸福都开始考虑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有时候,不停考虑别人,真的是觉得很疲倦!但是,我又总是忍不住要去考虑。这或许就是我的性格吧!你说,要怎么样才能不那么疲倦呢?。”  “打开窗户,让我抱抱你!”凌钲叹息道:“我也是个普通人,我也每天都在考虑别人,我也很疲倦……但是,只要抱着你,芯儿!我就不疲倦了!”  沉默……  然后——  “陆家的事情,没有办法转圜吗?那么红火的一个大家族,说败就败了,真是让人心疼啊!看着陆家人天涯飘零,我好难过!他们可都是陆大人关心的人哪!”  “父皇也知道是自己判断失误了,但是,错判在先,如果恢复了陆家的繁荣,就等于是向天下人承认自己错了,父皇无论如何都不会这样做的。而且,陆家也的确有人是当真犯过……能保住性命,已经很不错了!这件事急不来的,否则欲速则不达。最重要的是替陆义测将军翻案。这个案子翻得过去,其他的也就好说了。”  “希望大吗?”  “我会尽力!”  “你知道大姐她们的下落吗?”  “明天我就让人收集消息,收齐了就给你送过来……”  “你明天还要过来吗?”  “你希望我过来吗?”  沉默……  然后——  “芯儿!我现在分理户部差使,对商业制度的推行或许有些帮助。你放心帮克力蒂娜公主制定制度吧!有好的制度,我会慢慢向父皇建议。”  “我帮助佑滋国,真的没问题吗?”  “放心吧!听说……你正在建议克力蒂娜公主制定合同法?”  “是!佑滋国原有的交易规则存在很大漏洞,不利于经商呢!”  “听说你这个‘合同法’的核心是‘契约自由’?”  “是!不过我不知道这个精神在佑滋国能不能行得通。”  “什么时候再去佑滋国呢?”  “不知道!我想多在洀韶留一段时间,好好设计一批服装,再给孤儿们编点教材。这些才是我真正最想做的事情,但是……克力蒂娜公主恐怕不会允许我休息很长时间。”  “我的芯儿真是辛苦啊!”凌钲叹息道:“对了!你知道我里面穿的是什么衣服吗?”  “……?”  “是一百两银子一套的衣服!”  “衣服合身吗?”  “你何不打开窗户自己看看?”  沉默……  然后——  “你那一支嫡系军队的军服究竟要什么标准呢?为什么我的标书得分那么低?”  “是武先生他们议的标,我没有参与。不过……芯儿你怎么会把军服设计成土黄色和暗绿色呢?这样子,不符合规范,又显得没有精神。”  “可是……跟环境颜色接近的军服,不是特别有利于隐藏身形,便于偷袭吗?”  “原来你是这个考虑……”凌钲叹息道:“芯儿!朝廷的军服有统一的形制,虽然我这支军队特殊一些,也不能脱离大框架太远!”  “这样啊!那我下次注意!”  “没有下次了!我这支军队就要解散了,具体的解散方案都已经拟定好。”  “那你的损失不是很大?”  “没关系!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  “我已经跟童先生说过了,明天,他会亲自去看苏郡守新制的战船。”  “有把握让他留在天朝吗?”  “我跟他说,我会帮他建一个实验室,他动心了。”  “什么是实验室呢?”  “一个方便他进行各种设计的地方。最近,他的兴趣已经不限于船舶了。我会挑选一批聪明的孤儿做他的助手,顺便跟着他学习,!”  “这样的话……我朝又会多出一批人才。芯儿想问题很慎密呢!”凌钲眼前一亮。  “凌钲!你有没有想过,朝廷应当开特科,选拔各方面的人才。一个国家的统治者全是文士,时间久了,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很难!芯儿,朝中各种势力盘根错节,但总体上,保守势力占上风。大家更关心的是自己在朝中的位次。每次要让父皇接受一个新观念和新制度都极度困难!”  “我知道!最近跟着克力蒂娜公主,对这些事情,我也有些明白。凌钲!直到现在,我才真正了解到你的压力究竟有多大。”  “现在,把我的芯儿也搅进这些事情当中了,真是让人心疼!”  “我给你弹首曲子吧!你想听什么?”  “雨思!我们俩的——雨思!”  沉默……  然后——  “香远益清”中琴声飘扬。  这是一首没有结尾的曲子。  因为没有结尾,所以何芯弹了很久很久……  所以凌钲听了很久很久……  在渐渐淡去的琴韵中,凌钲叹息道:“芯儿,我要进去了!我真的太想、太想你!”  何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良久,方缓缓道:“凌钲,你可以进来,但进来之后,将会给我背上十分沉重的负担……”  沉默……  换过话题……  再一次沉默……  ……  朗朗月、清清风,寂寞寥落琴韵中;  柔柔爱、淡淡愁、相思无奈在心头!  缠绕的思念,淡雅的忧伤,亦幻亦真、似痛似怜……  渐渐地……星光隐去了,远处显出了白色的天光。  不知道究竟聊了多少个话题,也不知道究竟弹了多少首曲子,一夜——过去了!  小窗外,听琴的王爷露湿长衫……  小窗内,弹琴的姑娘泪满衣襟……  远处的屋檐下,看着那淡淡昏黄的小窗,吴方也静立了一夜,直到天色发白…… 。。

商团会谈
天硕王朝三十五年,春,大宁。  大清早,“天渊搂”前便排了长长一队马车,一律地雕花漆金,富丽非凡,却是天朝排得上名的部分大商团“掌门人”约齐了在这“天渊楼”进行会谈,既是生意往来、更重要的则是联络感情。  天渊楼的小伙计豆根麻利地穿梭在各辆马车之间,陪着笑脸,讨着赏钱。因他笑容可掬、口才便捷,一副讨人喜欢的模样,不过片刻功夫就讨到了一大堆铜板。  眼见一辆豪华气派的马车徐徐停下,豆根立即迎了上去,连声道:“吴老板来了?您老吉祥!”一边说着,豆根用标准的姿态行下礼去,恭敬地启开了车帘。虽然带着讨好的性质,但对这位吴老板,豆根却真是打心底里崇拜的。  短短五年间,这位吴老板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一跃而成为天朝商圈里举足轻重的角色,迅速跻身天朝十大富商行列,风头之劲,无人能出其右。  五年里,他把一家小小的“彤彤制衣坊”发展成为天朝第一大制衣坊,参与投标,履投履中,先后吞并了天朝的几大制衣坊,成就气势令人侧目。  正在其他制衣坊人人自危、不寒而栗时,彤彤制衣坊出乎意料地停止了这种“并吞”行动,发出邀请,同其他制衣坊结成“制衣商团”,共同牟利。  这个商团集中了各方的人力、物力、财力,相互取长补短,迅速崛起,很快就在邻近几国站稳了脚,发展势头锐不可当。坊间传言:“天下衣锦,半出彤彤”。这传言中的“天下”二字,包括了平朗国、佑滋国和——草原。  在彤彤的示范影响下,众商家渐渐意识到了联合的好处,几年间,各行各业组成了数百个规模大小不一的商团。  随着各种商团的蓬勃兴起以及商团间生意往来的需要,“商团会谈”的念头也在各大商团掌门人的脑海中频频出现并日渐清晰起来。最终由“天瓷商团”掌门人潘永年挑头安排了这一次会谈。  五年来,每年,总有那么一两个月时间,吴方会来大宁接洽各种生意。每次来到,总是要习惯性地到“天渊搂”来品尝一下著名的“团青鱼”。一来二去,倒也让伶俐的小豆根混了个脸熟。  “小豆根还是这么讨人喜欢。若不是刘老板不舍得,我非把你带走不可!”吴方呵呵一笑,钻出了马车。  五年的商圈博杀和辛苦奋斗在他英挺的面庞上划下了成熟,英气勃勃的少侠蜕变为举止稳健的富商。他身上的织金布衫和纹花长褂被无数商圈青年争相模仿,成为彤彤制衣坊又一引起轰动的标志性“男服”。  “得了您老这句话,豆根的身价连跳三级!”豆根满脸堆欢,利落地在前引路。  还没到门口,就听一个爽朗的女声从背后传来。  “豆根这小崽子,见到吴老板,就把我们晾一边了!”却是“天织锦”的当家少奶奶金云芳。她去年刚刚诞下了千金,身材还没有完全恢复,梳着钏珠流云发式,穿着镶金系扣夹袄,下面是百褶饰花大袖宽裙。这是彤彤制衣坊新推出的款式,因裁剪到位,颇衬托出金云芳几分雍容气度。  这些年,彤彤制衣坊频频推出新品,几乎主导了天朝服饰的潮流,成为天朝流行服饰的风向标。  彤彤制衣坊对天朝服饰的占领是首先从女服开始的。  原本,天朝女子的服饰承古制,上衣与下赏缝在一起,穿着时,需将三角衣襟绕在身后,用带子系结,以避免露体之嫌。衣袖宽大,衣襟肥阔,群裾较长,虽显得端庄大方,但无论行走活动都极不方便。  经过仔细考虑,何芯顺应民风推出了一系列改良服饰。所有的服饰都严格遵循“行不露体”的原则,但在腰身、袖口、群裾等组合元素方面下了大功夫。既有阔袖衫裙、高贵典雅的仿古服饰,也有三领窄袖短袄,深衣长裙的贴身系列,显得轻便、雅致;既有顺应传统风格,襟前系绳的服饰,又推出了襟前扣系的更为方便舒适的夹衫;更针对季节的不同,推出了不同系列的棉、夹、缎、纱各色服饰。  所有服饰的共同特征是:注重细节、富于修饰。领口中,对领、圆领、敞领皆有,褙子的领口和前襟都绣有漂亮的花边,镶以彩线,配以饰物……因款式新颖,风格多变,制作精良,很快就受到了官家女眷的喜爱热捧。  随着“彤彤”知名度的不断攀升,彤彤推出的男服也走进了千家万户,日渐受到欢迎。  这些年,作为“彤彤制衣坊”的忠实合作伙伴、稳定的供货商,“天织锦”的规模也随着“彤彤制衣坊”的发展而稳步扩大。两家密切来往,早已熟稔无比。  见到金云芳,吴方赶紧回身迎了过来,含笑道:“嫂子气色不错啊!金大哥还好吧?”  金云芳笑道:“他万事不管、闲人一个,哪有不好的?”  顿了顿,又问道:“何芯妹妹快回来了么?你们抓紧点,我那闺女可是指望着嫁到你府上的。”  “快回来了!”吴方有些脸热。  这五年,何芯回洀韶的时间远不若在佑滋国那么多,大部分时候都只能通过书信详谈自己的思路和想法,具体的生意往来都靠吴方操持。  好在凌钲掌管户部,采取了很多有力措施,在天朝营造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宽松经商氛围,商业受到了空前的重视;为了挽留何芯,克力蒂娜也是源源不断地在各方面对她的生意提供帮助;作为天朝商人驻佑滋国的代表,何芯也备受天朝商家的重视,合作沟通十分顺利;加上秦王凌丰驰暗中为其撑腰。这一切有利因素加在一起,无论是在天朝还是佑滋国,何芯提出的思路和理念都相对比较容易推行。五年来,吴方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与此相伴,陆藤慈善院同时得到了天朝和佑滋国官方的大力资助,加上吴方源源不断地把经商所得投入其中,慈善院规模不断扩大,声名远播。何芯亲自为慈善院编写教材,并且动用一切关系请各方大师到慈善院讲学。其开明的学习风气和氛围令整个天朝为之侧目。  更为难得的是,洀韶吴家在商人中率先树立了一个“以商谋善”的典范,促使商人投身慈善事业,重树了商人的形象,让商人们窥到了一扇改变形象的窗口。这些年,不断有商人举办“义演”,赈济灾民,大大改变了人们心目中“无商不奸”的形象。  这五年,无论是通过书信还是实际见面,何芯始终在不遗余力地催促吴方成亲,开始新的生活。  每次的开场白总是——吴大哥!还没遇到合心的姑娘吗?我时时盼着你的休书!  每次的回答总是——放弃吧!星儿,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那个姑娘。  一次又一次劝说;一次又一次无功而返,最终,何芯竖起了白旗,放弃了这种徒劳的劝说。  ……  金云芳又接着道:“克力蒂娜公主也该放她回来了。让你们夫妇这样常年地天各一方、难得聚首……哎!连我们这些外人都看不下去了。对了,何芯妹妹好象二十出头了吧?”  “年前就满二十二了!”  “哎!这丫头可真有本事,看起来娇娇怯怯、文文秀秀的,说话办事张驰有度、有板有眼,连克力蒂娜公主都把她奉为‘上宾’,如今直成为我们天朝商家的支柱了。我说,吴方你到底是怎么娶到她的?”不等吴方开口,又接着道:“二十二岁了?嗯!不小了,赶快生孩子!说好了啊?生个小子就娶咱家小玉!”  “小玉不是老早就定了要嫁我家傻小子的吗?金大奶奶怎么说变就变?”伴着话语,潘永年含笑踏出天渊楼,迎了过来。  “这几日,辛苦潘大哥了!”吴方拱手为礼。  “哎!吴兄弟你可害惨我了!”潘永年凑近吴方道:“兄弟你不纳妾,咱家那只母老虎可算找着了借口,成日价拿你做典范教训人。我那两个小妾成天被唬得泪汪汪的。”潘永年呵呵一笑。  骆金跟在潘永年身后迎了过来,听到这话,接口道:“吴大哥还不打算开戒吗?自打去年见过一面,我那妹子可是成天把吴大哥挂在嘴上的!”  “哎!两年前,我就打赌,吴家嫂子要是再不回来,保管吴大哥要纳妾,谁知吴大哥真是铁了心地等嫂子。这不?输了东道,昨儿刚被小骆拉去‘玉青淙’请客!”袁少坤伸手在骆金肩头击了一掌。  “嗯!说起不纳妾这件事,吴兄弟和宁王有得一拼!”骆金回了袁少坤一掌,咧嘴一笑。  “嘘!天子脚下,咱本分商人,说话小心!”潘永年把食指按在嘴唇上,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骆金点头,吐了吐舌头。  吴方苦笑道:“几位就饶了我吧!晚上由兄弟请东道还不成吗?”一边说着,跟着众人一起含笑往里间走去。  隐约还听见骆金在和袁少坤小声嘀咕:“听说那孟小姐天仙下凡……”  吴方脚步不停,只在心底叹了口气。  这几年,他时不时地会听人提起这位孟府千金、宁王侧妃。每次听到,都会不自觉地涌起一丝同情和怜悯之意。  成婚近六年,宁王不另娶,孟筠无所出……  事关皇室血脉,孟筠的名声和处境十分艰难。  宁王对她的宠爱天下皆知。为了她,宁王不惜得罪朝中大臣,明确婉拒一切亲事,声言绝不再娶。传言中,似乎还强行抗旨,拒绝了几次赐婚,惹得皇上十分不快。为此,孟筠得到了一个“不娴、善妒”的评价。  成婚六年,得到专宠,孟筠却始终没能诞下一男半女。为此,她又得到了一个“无子、不孝”的名声。  每次想到这里,吴方都很感慨。  这一切,究竟是从哪里起头的呢?所有涉入此事的人,没有一个存着坏心,但阴错阳差的一番纠缠下来,最终的结果却是——所有人都生活在地狱里,没有一个人得到幸福。  正沉思间,忽听一人道:“吴老弟来了?快进来,老哥哥一直惦记着你。”却是他商团里的合作伙伴,原本大宁最有名的制衣坊“绿影”的东家尹学俸。他四十出头,脸形端方,一脸忠厚像。  吴方施礼道:“这一年,大宁的生意多靠了老哥哥操持,吴方在此谢过了!”  尹学俸笑道:“咱生意人,亏本买卖是不做的,组成商团这一年来,靠着弟妹的好点子,我那绿影收入翻番。这到底该谁谢谁,还用得着多说吗?”  潘永年几人也各自同尹学俸说笑言谈了一番,相携步进了“茱萸阁”。  他们几人都是天朝商圈里跺脚震四方的人,一步进“茱萸阁”,立即引来了无数的问候寒暄。  好不容易一切停当,才在潘永年的主持下进行了会谈。  说是会谈,其实关键的是各商家之间相互联络感情,“议题”本身的内容本身并不重要。好不容易定了一个话题,谈不到几句便跑了题,很快便议到了街头巷尾的坊间轶事。  众人随意地交谈,一两个时辰过去,没有达成什么特别一致有效的结论,但各人都已经在有意无意间同自己向往的合作伙伴搭上了线。  吴方作为一个“有背景、有实力”的年轻大富商,自然成为了众人的焦点,大家积极争取的对象。  整个会谈过程中,吴方被问得最多的一句话是:“最近吴老板有没有开辟什么新行业?提前透个信儿,让小的跟着沾沾光。”  这句话并非空穴来风。这些年,洀韶吴家不断推陈出新,拓展了不计其数的新鲜行业。“彤彤布偶”、“彤彤饰品”、“彤彤雨伞”被无数深闺妇人珍藏、追捧;  “镜岑茶庄”开遍全国;“镜岑火锅店”轰动四方;据说,一种叫做“镜岑酒吧”的东西也正在热闹地筹建过程中。  几乎每年,洀韶吴家都会开辟一两个新行业,寻找一些新的合作伙伴,结果就是——凡是跟洀韶吴家合作过的商户,无一不是财源滚滚、迅速壮大。  在此次会谈中,“成为吴家的合作伙伴”就成了很多商家的愿望。  基于这种目的,吴方在会谈中受到了极度的重视,几乎每说一句话都能引来一片附和声,弄得他压力巨大,尴尬无比,只好采取一种小心翼翼的态度,始终保持“谨言慎行”的风格和态度,避免无意间说出什么越界的话。  整整一天,天朝有名的商团掌门人便在一团和气的氛围中寻找着自己的“合作伙伴”,直到晚膳过后,商定第二天结伴到“羽吟坛”赏春才各自散去。  出了“天渊楼”,吴方隔远便看到一个穿着简陋的小男孩站在墙角下。  那小男孩表情淡漠地看了吴方一眼,曲起了三个手指头随意一晃,转身向左边走去。  吴方不动声色地坐上马车,对车夫道:“跟上去!”  车夫一言不发,驾车跟上了小男孩。  其实,不用东家吩咐,他也知道该怎么办。他跟随东家从事这种“秘密活动”已经有三年了。他清楚地知道,小男孩比划的手势,代表着一个神秘人物的传召。他不知道那个神秘人物是谁,只知道自己的东家每次到大宁都要来见这个神秘人物。  小男孩甩着手,东停一步,西晃一下,漫不经心地在各种街道间穿梭。  吴方的马车也始终不疾不徐地跟着小男孩。  过了一个转角,吴方悄无声息地下了马车,闪身飞进一道微启的窄门内。  小男孩没有停,继续在前晃悠;马车没有停,继续跟着小男孩。因此,所有跟踪的人也没有停,继续跟着马车……  吴方刚进门,门就悄无声息地关上了。  一个侍卫打扮的人贴了上来,低声禀报道:“秦王在里面等候吴老板!”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宁王也来了!”  “宁王?”吴方顿住了脚步,心情复杂。  五年间,星儿呆在洀韶的时间远不若佑滋国多,两边奔忙,疲惫不堪,并且,很多时候都是她前脚刚一到洀韶,宁王后脚便来“巡视”。  星儿始终没有见宁王,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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